这套剑法的凌厉,同样给安潇潇也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和好奇心。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换成了自己与阿贵对打,胜算,到底有几分?
“阿贵的剑法果然高超,这套剑法精妙若仙法一般,而且舞动起来,偏还是极美的。”
“小姐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的。”
阿贵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兴奋,而且究其眸底,竟然还有一丝丝的雀跃。
安潇潇挑眉,这样精妙的剑法,她当然想学了。
眼下既然是他先提出来的,若是自己拒绝了,岂不是错过了大好机会?
“也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安潇潇偏头,“九月。”
“是,小姐。”
九月转身下去交待了几声,整个园子里,除了小姐的心腹,再没有了外人。
“我这个人比较懒,你若是能将我教会了,我便亲手做荷叶粥给你吃,怎么样?”
阿贵一愣,随即嘴角不自觉地就翘了起来,“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
若是换了旁人,大概会觉得安潇潇太过小气,学了如此精妙的一套剑法,竟然只是给人家做一碗粥喝。
便是九月,也觉得自家小姐这单买卖是做得太划算了些。
不过,再一细想,小姐可是从不轻易下厨的。
就连她自己有时候极想吃什么东西的时候,也是能不动,就不动的。
所以,刚刚小姐有一句话没说错,那就是,她真的很懒。
因为有了小姐的这个承诺,阿贵教起来,自然是格外地认真。
这套剑法的精妙,不仅仅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九月在一旁看了几遍,可是每次看过之后,想要自己去试着练一练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似乎是将先前看到的招式,都忘了个差不多。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这套剑法本身就难,再加上阿贵和安潇潇都是武功高绝之人,他们舞起剑来,动作快速流畅,所以,九月才总是会觉得自己记乱了招式。
七月端着荷叶粥过来的时候,安潇潇已是将这套剑法的精髓,掌握了大半。
“好了,先歇歇。”
九月一个眼神,很快有丫头端了水过来。
两人依次净了手,再度坐下,闻着淡淡的香甜味儿,安潇潇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这粥是甜的,奴婢怕小姐只吃粥觉得太单调了,所以又让膳房的嬷嬷给做了几样儿小点心,搭配着吃。”
安潇潇点头,看着这些精致的小吃食,也只是笑了笑。
注意到阿贵的眼神,始终就只是落在了那荷叶粥上,这让安潇潇的心里,自然就有几分的狐疑了。
是他真的喜欢吃这荷叶粥,还是说,唯有这样东西,能触动他最深处的记忆?
或许,这是一个让其恢复记忆的契机。
要不要,让他尽快地恢复记忆,然后回归到他本来的世界里去呢?
这一瞬间,安潇潇,似乎是有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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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是不是很能干?哈哈。
第六十二章 被质疑了?
荷叶粥的事情,就像是一朵静静开放的小花,在安潇潇的记忆里,并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
直到这天早上,在阿贵的注视下,安潇潇十分漂亮地将整套剑法练完,阿贵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
“有事?”安潇潇有些不太适应阿贵这样的眼神,让她有一种紧张感。
“小姐,这套剑法您已经学会了,所以,您应该要兑现诺言了。”
安潇潇顿时呈现出了一种懵逼的状态,“什么诺言?”
难得的,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阿贵竟然黑了脸。
“小姐,您说过,要亲手做荷叶粥给我吃的。”
安潇潇啊了一声,“我有说过吗?”
“有。”阿贵一脸坚定地说着。
安潇潇一脸无奈,“好吧。可是我真的很懒,不想做。”
这算不算是耍赖?
阿贵突然觉得自己当初就应该让小姐立个字据的。
那么精妙的一套剑法,因为是教给小姐,所以他才觉得一碗粥值了。
若是别人,就是送他万两黄金,他也是不肯教的。
阿贵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将安潇潇给吓坏了。
不至于吧?
只是一碗粥而已。
怎么向来面瘫的阿贵,竟然会有这样的眼神?
“好吧,我去做。不过,我刚刚说了,我很懒,要不,你来帮忙?”
阿贵的眼睛唰地一声子又亮了。
“好呀。”
似乎是怕小姐再反悔,立马就往膳房的方向去了。
安潇潇怔怔地看着一脸雀跃的阿贵,暗道,这货莫不是疯了?
让他打个下手,他还这么高兴?
安潇潇撇撇嘴,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小厨房踱了过去,如果可以,她真的是不想下厨的。
安潇潇看了一眼粥锅,又嘱咐了七月几句,这才到外面的亭子里头坐坐。
阿贵见她离开,也就跟着出来了。
“还得等一会儿才熟。不过,你真的这么喜欢荷叶粥?”
阿贵愣了一下,自己也有些茫然,“可能是吧。”
安潇潇想着自己练会那套剑法,可是用了几日的时间,虽说每日也不过就只是练上半个时辰。
这样精妙的一套剑法,不仅是动作优美,而且杀伤力还极大。
只用了一碗荷叶粥,就能学会这样厉害的剑法,怎么说,都是她比较划算的。
“阿贵,你平时用什么兵器?”
阿贵想了想,摇摇头,“记不得了。”
“那这样,你学习过什么掌法?”
阿贵又苦想了半天,“记不得了。只会练,不会说,也不记得名字了。”
“那你练一套给我看看。呐,那边不是有一棵碗口粗的柳树吗?你就朝那儿打,也让我看看你掌法的威力。”
“是,小姐。”
阿贵一练起来,安潇潇便目不转睛了。
这是一套拳掌合一的功夫,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关键,在于其内劲的运用。
几乎是每一拳,每一掌打出去,都是饱含了十足的内力,连带着他周围的那些花木,都跟着摆动起了枝叶。
明明天气晴朗,一丝风丝儿也无,可是在阿贵的身边,却是沙沙声不断。
砰!
只见刚刚安潇潇所指的那棵柳树,此时已是轰然倒地。
那么粗的主干,竟然就这样被生生地给击断了。
安潇潇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能看到这样凌厉且杀伤力十足的掌法,这个阿贵,果然是不简单。
阿贵收了气,脸色因为刚刚运动过,微微有一点红,不过却并没有半分的汗渍。
“小姐,可还能入得了您的眼?”
安潇潇的视线从那棵柳树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刚刚他的掌法,的确是十分优厚,而且,可以看得出,他至少是用了七成的功力。
如果这个男人,真地恢复了记忆,是不可能将自己的实力如此轻易地就暴露出来的。
那么,现在是不是说明,他仍然还是那个有点儿傻的阿贵呢?
阿贵正一脸期待地看着小姐,却发现小姐的眼神有些恍惚,一时呆立在那里,也不知道当如何反应了。
“哦,阿贵,你的这套掌法果然厉害,花哨的动作极少,基本上是招招致命。虽然威力不小,可是反过来说,杀伤力太大,也不是好事。”
“小姐,我不懂。”阿贵一脸懵懂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懂。
安潇潇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阿贵的这套掌法,若是被外人无意中窥视到,只怕,定然会将主意打到他的身上。
就算是不能将其招揽至麾下,至少,也要想法子掣肘于他。
“总之,记住我的话,这套拳法,呃,不对,是你以后尽量地不在人前展现你的武功,明白了没?”
阿贵不明白,不过看到小姐一脸严肃的样子,还是很配合地点了点头。
他相信,小姐不会害他。
“这就对了。我不会害你,只是担心你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刺而已。”
阿贵点头,心里头则是琢磨着,如果自己不能展现武功,那怎么保护小姐?
七月端了粥出来,“小姐,荷叶粥好了。”
闻到粥的香味儿,阿贵的眼睛里就只是盯着粥看,对于先前的纠结,似乎也都抛诸云外了。
阿贵吃地很香,动作却很慢。
似乎是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可是又实在拒绝不了这碗里的香气。
看着他这个模样,安潇潇失笑,“快吃吧。一会儿太凉了,就不好吃了。其实,荷叶粥的煮法有很多种,春天有春天的煮法,夏天有夏天的煮法。你若是想吃,回头我高兴了,再做给你吃就是。”
阿贵的两只黑眸,一下子就好像是黑曜石一般,忽闪忽闪地,很是明亮。
“小姐说话算话?”
安潇潇只觉得一噎,自己这是被人质疑了?
这感觉,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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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闻到甜甜的味道?
第六十三章 南疆质子
安潇潇所料不差,南疆没用十天,就送上了大批的贡品,甚至还将南疆王的儿子,也送入京中为质子了。
安潇潇听到这个消息,眉毛微微动了一下,“可是南疆王的第六子?”
七月意外地抬了一下眼皮,“小姐果然是神机妙算,的确是六王子墨扎。”
“人到哪儿了?”
“听闻已经在路上了,咱们的消息比皇上的军报还要快,按时间推算,这会儿应该已经进入大渊的境内了。”
“知道了,通知咱们的人,在暗中保护墨扎的安全。当然,不是非常之时,不必出手。”
七月这回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姐,您与墨扎王子认识?”
安潇潇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七月也知道小姐不吭声,就表示小姐现在不想说了。
“哥哥的行踪有消息了吗?”
“目前还没有,公子一路上都十分小心,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发现公子经过的痕迹。”
安潇潇却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这就好。只要我们都查不到哥哥的行踪,那些人,就更是一筹莫展了。只要哥哥顺利地进了京城,一切,也便安全了。”
“小姐,现在是非常时期,公子回到京城,只怕又会引人关注,那些人?”
“不必理会他们,他们再厉害,也不敢在天下脚下动手。再说了,京城住的这些名门贵族,哪一家是好惹的?”
“是,奴婢明白了。”
“将整个碧园都好好地打扫一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安潇潇的话,让七月顿悟。
只怕这靖安侯府,也是被人在暗中盯着呢。
若是只将公子的院子打扫出来,只会引人生疑。
福安堂。
“听着这几日碧园那边倒是热闹,可知道出了什么事?”
“回老夫人,听说是小姐去小库房里看夫人的那些嫁妆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只虫子,被吓到了。所以管家才安排人,负责将碧园都上上下下地清扫一遍。”
老夫人哼了一声,“这个丫头,真是会作。由着她去折腾吧,明天就是定远侯府宴客的日子,美华呀,去了之后,一定要按冯小姐的吩咐做事,千万不要犹豫。”
“是,祖母。”
安美华的五官也算是清秀,虽不及之前安美妍貌美,可是稍加打扮,也绝对是一名小美人儿。
只是可惜了,如今刘氏一死,安美华就必须要守孝三年。
也不知道三年之后,这京城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势。
“我知道你担心自己的前程,可是记住我的话,你现在的身分不容许你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所以,别给我们安家丢脸才好。”
“是,祖母。”
安潇潇不想去,可是之前当着冯夫人的面儿,已经应下了,也不好再反悔。
换好了衣裳,安潇潇突然说,“你说我若是装病,这算不算过分?”
七月扑哧一笑,“小姐,别忘了,您现在可是有着神医之名了。若是您都病得起不来床了,岂不是令人生疑?”
“神医怎么了?神医就不会生病了?”
话虽是这样说,可安潇潇还是很无奈地出了门。
定远侯府不比靖安侯府大,不过这院子里的一应装潢,却很是气派。
这也无非就是在暗示着,冯家现在正深受皇宠,而靖安侯府,已非昔日的风光了。
冯知秋脸上略施粉黛,将本就不太明显的一道粉色痕迹,也就给遮盖住了。
因为是答谢安潇潇,所以,冯知秋自然也就没有邀请太多的外人,反倒是将自己府上的几个庶妹都叫了过来。
一番寒喧之后,安潇潇有些无趣地看着窗外。
冯知秋看出安潇潇无意久留,连忙吩咐道,“去,让戏班子准备着,我们这就过去。准备开锣。”
“是,小姐。”
安潇潇来冯府饮宴,自然不可能一口茶水也不喝。
再说了,自己身边带着七月和九月呢,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寻了个机会,冯知秋单独地与安潇潇走在了前头。
“潇潇,我知道你还在怪我上次弄污了你的衣裳。这件事情,我若说不是故意的,只怕你也不信。我索性与你实话说了。那日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若是不按照她们吩咐地去做,那最后被指控害了章贵人的,可能就是我了。”
冯知秋顿了顿,“我不像你还懂些医术,更不及你聪明。为了自保,我也只能听人吩咐行事。”
安潇潇的唇角弯了弯,“那不如你先告诉我,当日要你对我动手的,到底是哪一位贵人主子?”
冯知秋咬咬牙,左右看了一眼,“说真的,那人也我也并不认得,只是知道那人穿着寻常的宫装,不过,手上似乎是戴了一只金镶玉的镯子。之后在宫宴上,我并未瞧见她,看其穿戴,身分应该是不低的。”
“哦,那你可还记得她的相貌?”
“这个自然是记得的。她的年纪约莫在三十岁左右,而且,后来我退下的时候,听到有人唤她姑姑,想来在宫里,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三十岁左右、金镶玉的镯子、不曾出现在的之后的宫宴上。
安潇潇淡淡笑了,却并没有再问其它的。
冯知秋看她的神色淡然,一时也吃不准,她到底是信了自己的话没有。
“潇潇,我说地都是实话。这次我又突染恶疾,十有八九,便是那位宫人所为。许是觉得我办事不力,方才对我下了手。多亏了有你妙手相助。”
安潇潇挑眉,眸底的笑半真半假,“冯小姐客气了。咦,我似乎是听到了锣鼓声,可是快要到了?”
“对,前面就是了。”
安潇潇转移了话题,冯知秋也不好再继续,接下来,两人几乎是没有什么交流了。
戏开场的时候,安潇潇注意到,她们这几位女眷,都是上了二楼看戏,而楼下,很快就热闹地坐了几位青年男子。
“他们都是我府上的兄弟,因想着是没有外人,所以,只是楼上楼下隔开了。”
安潇潇垂眸,但笑不语。
只是听了两段戏之后,冯家的几位小姐之间,似乎是起了争执,冯知秋简单地训斥了几句之后,便打发她们都回去了。
“让安小姐见笑了,我还得去回母亲一声,也免得一会儿有人告状到父亲那里,我母亲还不知情。”
冯知秋担心的,不过是一些内宅争宠的手段罢了。
安潇潇点头,目送她离开。
此时,整个二楼,除了几名婢女之外,就只余她跟安美华二人了。
几乎就是在同一时刻,碧园里,有一名身手矫健的婢女,动作十分迅速地穿梭在了各院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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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被算计了
半个时辰之后,安美华被人扶到了一张软榻上,而后,便有两名大夫被请进来了。
冯知秋看着安美华的脸色苍白,而且蛾眉紧蹙,心知她定然是真的很疼。
“三小姐再忍一忍,大夫一会儿开了药,就能好一些。”
安家的三小姐突然受伤,自然也惊动了府上的冯夫人。
说来也巧了,冯夫人正好在府上宴客,这其中,就有肃国公府的鲁夫人。
听说这边出了事,几位夫人,也便都一起过来了。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能把腿给撞了?”
冯夫人似是无意地说了一句,安美华的眼泪,立刻便扑漱漱地往下掉。
“都是我不好,不该惹大姐姐生气的。”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安潇潇的身上。
又来这一套?
安潇潇真想翻个白眼儿,再爆一句粗口。
可是人前,还得维持着她大家闺秀的样子,算了,她忍。
安潇潇不出声,反倒是令这屋子里的气氛诡异了起来。
若是安潇潇急切地为自己辩白,那么,这戏自然就好往下演了。
可是偏偏这安潇潇一言不发,倒是让安美华心里有些没底了。
冯知秋一看情势不对,连忙道,“三小姐这话怎么说的?大小姐心地善良,人尽皆知,怎么会与你置气?你呀,就是想太多了。”
看似不曾提一句受伤的事,可是又让人不由得联想到了安美华青肿的腿。
鲁夫人哼了一声,“三小姐刚刚欲言双止,看向安小姐的眼神里满是畏惧,难不成刚刚就是她故意推了你?”
总算是有人上道,接上了这一句。
安美华却是不敢直接承认,只是眼泪掉得更凶了。
其实,安美华也真是有些控制不住,腿可是真疼呀。
鲁夫人将话说地这样直白了,可是安潇潇仍然一言不发,眼睛也不曾往这边瞧,压根儿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说话间,楼下一阵骚动,冯家的几位公子也上来了。
看到了冯知寒,安潇潇的眼神动了动,想要试探这个冯知寒,这次的机会,不是正好?
冯夫人一脸心疼道,“瞧瞧,这腿都青成什么样儿了,这得多疼呀。好孩子,忍一忍啊。”
虽然没有直接指责安潇潇,可是在场几位夫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鲁夫人似乎是想起了鲁家受辱一事,更想到了无端被皇上下旨斥责的儿子,心火自然就更旺了一些。
“安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将三小姐给弄成了这样,难道不打算道个歉?”
道歉?
给安美华?
安潇潇真想把鲁夫人的脑袋给剥开来看看,她是不是傻?
“唉,三妹妹,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说,可是刚刚,明明就是你自己摔倒的,为何一定要说是惹我生气了呢?”安潇潇似乎是一脸的无奈。
安美华疼得又咝了一声,然后抹了抹泪,“大姐姐说的是,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与您无关。几位夫人,还请你们莫要再为难我大姐姐了。”
这话说地,还真是让人想要鼓掌了。
一句指责安潇潇的话也没有,却偏偏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安潇潇蛮横跋扈,故意推倒了她。
这白莲花扮的,还真是白呀。
“三小姐莫怕,这里这么多长辈在,定然是会为你做主的。”
有了鲁夫人这么一开头,其它的几位夫人,也便纷纷点头称是了。
这是想着强行让她承认了,她对堂妹苛刻?
甚至是故意伤害堂妹?
她图什么?
犯得着吗?
“三妹妹,既然你一口咬定了是惹我生气,那不如你先说说,你是如何惹我生气的?总得有理有据吧?”
安美华一愣,随即低头,似乎是有些为难地咬了咬嘴唇。
“大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您面前提及了鲁世子的。”
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在场所有夫人听得真切。
鲁夫人的脸色可是相当地难看。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安潇潇突然回京,他们鲁家怎么会被各大贵族耻笑?
如今儿子都不愿意出门应酬,就是怕有人再提及了当初的婚事。
“呵呵,三妹妹,这只是你单方面的说法,你的丫头或许可以能为你作证,可是我的丫头,却也可以为我作证,那岂非是各说各理了?”
“还要什么证据?安三小姐都伤成这样了,难不成,是她自己没事儿找事儿,故意撞在了椅子上?”
安潇潇挑眉,“安美华,你确定,你是撞在了那把椅子上?”
因为冯知秋的刻意安排,所以,二楼一张倒地的椅子还在那里躺着,无人敢动。
“大姐姐,你就别说了。我承认一切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的还不行吗?您放心,回府后,我在祖母那里,也是断不会说您一个字的不是的。”
“啧啧,瞧瞧,这丫头都伤成这样了,还总是想着不能让她的堂姐为难呢。”
其中一位夫人的话,似乎是更坐实了,安潇潇跋扈的恶行。
安潇潇看了这几位作戏的几眼,扭头看向了冯知寒。
“这位可是府上的三公子?”
“正是,在下冯知寒。”
“刚刚我这位妹妹摔倒的时候,三公子不是正好上来寻冯小姐吗?当时的情景,你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不如,你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当时的情景,如何?”
冯知寒一愣,对上了安潇潇明显有些看戏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被这位安小姐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