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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潇潇挑眉,看来,皇上对这次的事件,还是很看重的。
“潇潇,你来了。我让人试过了,这两个女人的体内都有蛊虫,可是现在无法认定,哪一个是被孙校尉给度过来了,哪一个,又是真正害了孙校尉的人。”
安潇潇看着眼前的两名女子,都是唇红齿白,身形苗条,面容姣好。
两人都是孙校尉的通房丫头,打小儿便在他的身边服侍。
安潇潇的眼神往其它人的身上扫了一圈儿,发现其中一位夫人的面色有些不太对,头似乎是比别人也垂得更低一些。
仔细观察厅内之人,大都是有些激动,以为是查到了害死公子的真凶。
还有的,则是好奇地张望着,唯有那个女人,表现得与常人不同。
李庭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搜她的院子了,她是冷将军的小妾,入府也有十余年了。”
安潇潇点头,心里却不免有些吐血的冲动。
弄了这么半天,不会是一出争家产的戏码吧?
那这位孙校尉死的,也就是太窝囊了。
安潇潇将两位女子带进了后堂,又请孙夫人和府上的几位女眷一起到后堂做了见证。
动手的,自然不可能是安潇潇。
倒不是身分的高低,主要是她嫌麻烦。
九月全部试好之后,伸手指了指左边那个,“回小姐,那母蛊就是从这位姑娘的身体里被渡到了孙校尉体内的。”
左边的黄色姑娘身子一软,小脸儿煞白,“不,我没有害公子,没有。夫人,我冤枉呀夫人。”
孙夫人一听这话,脑子里就是嗡地一声,自己的儿子,竟是被自己挑选出来的丫头给害死了?
一口气儿险些上不来,眼前一黑,好在身边有人扶住了她。
“你这个贱人,我好心抬举你,让你在公子跟前伺侯,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说着,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朝着那黄衣女子的胸口,一脚就踢了过去。
丫环摔倒在地,仍然不停地哭嚎着,只说自己是冤枉的。
安潇潇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九月摇摇头,“孙夫人还请冷静。现在只能证明这蛊是从这位姑娘的身上渡到了孙校尉身上,并不能证明,幕后的主谋就是她。”
安潇潇使了个眼色,九月扶起她来,复又回到了前厅。
“奴婢名叫黄灵,这是公子给奴婢赐的名字,奴婢自小便在夫人跟前伺候,后来被派到了公子身边,大人,老爷,奴婢真的没有加害公子呀。”
其实,依李庭照的意思,查成这样,就不必再理会了。
这已是孙府自己的事,他们愿意报官就报官,不报官就自行处置。
总之,这一切,都与朝廷无关了。
李庭希却并不这样认为。
如果真的只是内宅争斗,怎么会无端地出现了蛊毒?
要知道,这种东西,可是只有南疆之地方有,他们大渊,可是并无此物的。
因为气候、地理环境等原因,要养蛊毒,也只有南疆之境方可养活,而且,也并非是人人都能养成。
这种东西,可是极其耗费养蛊人的心血的。
根据他们的调查,孙府之中,并无一人是南疆人,又怎么会有这样歹毒的东西?
“启禀世子爷,属下在后院发现了此物。”
御林军将东西呈上来,安潇潇只瞟了一眼,眸光似乎是跳动了一下,随后,便转头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
“在何处搜到的?”
不待那小兵回话,便见先前一直低着头的那位夫人,身子一软,晕厥在地了。
一个时辰之后,安潇潇坐在自己的马车里,两眼有些冒火地瞪着李庭希。
“孙府的事情都解决了,你现在还粘着我做甚?我肚子饿了,要回去用晚膳呢。”
“要不,我请你去吃顿好的?”
安潇潇哼了一声,不理他。
“潇潇,我承认我对于医理一术,不过是略懂一些皮毛,可是那只瓶子里的蛊虫,我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所以?”安潇潇的尾音拔高,想听听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那只蛊虫分明就是一只子蛊,难道你不想找出,那只母蛊在何处吗?”
安潇潇伸手支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歪着头,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不是我就好了。”
李庭希的太阳穴上,青筋跳了跳。
“这件事情,显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仅仅只是为了争家产,何必要用到了蛊毒?”
“不是为了让孙校尉达到一个猝死的效果吗?你们不是查了两天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李庭希笑了一下,“可也正是因此,才会更引起人们的关注,你觉得,谁会这么蠢,用这种法子来害人?”
也对,如果孙校尉是淹死了、烧死了,哪里还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
可现在,竟然查出来是因蛊而死,总会让人有一种不一般的感觉。
“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给黄灵下蛊的那位夫人。”
“潇潇,你明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背后极有可能会有一个大的阴谋,为何就不肯助我一臂之力呢?”
安潇潇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拜托,我还没帮你吗?”
“那你就帮我把那只母蛊找出来。”
安潇潇伸手扶额,她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他的。
现在好了,这算是被人赖上了吗?
“这母蛊必然就在京城,只是,想要引出此蛊,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沉默了片刻之后,安潇潇只好再次提醒他,“重点,还是放在宫里吧。”
第五十九章 真正用意
安潇潇提醒了他母蛊应该在宫里之后,就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了。
而李庭希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则是完全懵逼的状态。
宫里头?
若是那母蛊在一个女人的身体里,那后果…
宫里真正的男人,可是只有皇上一个。
这样大的事情,李庭希自然不敢隐瞒,可是现在又苦无证据,如何才能将那只蛊虫给引出来呢?
李庭希急匆匆地进了宫,与皇上密议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再出来的时候,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
当天晚上,皇上就歇在了坤宁宫,看到皇后宫中花卉繁多,不免心生感慨,于是,直接吩咐了一声,说是明天晚上,就在后花园里设个晚宴,将后宫的一众女子都叫过去,好好说说话。
后宫的佳丽繁多,仅仅是有品级的,就有上百人之多。
皇后想着,若是将所有人都叫过来,只怕人太多了。
可是皇上既然有这个心思,又不能拒了。
想来想去,也只好让人安排在水榭,品级较低地,就一律候在了外头便是。
安潇潇对于宫里头的这些事情,压根儿就不关心。
她现在一门心思地想着,哥哥回来后,她是不是还有必要再留在京城?
安潇潇又与冯知寒见了一面之后,便达成了合作协议。
其实说来也简单,冯知寒一切都听安潇潇的,而安潇潇,则是提供给他一些相关的便利,以及十分隐秘的情报。
安潇潇有心要扶植冯知寒,自然也要将冯知寒的事情,查个底儿掉。
阿贵与冯知寒的关系不一般,可问题是阿贵现在失忆了。
所以,只能从另外的渠道下手了。
冯知秋身上的顽疾虽然是治愈了,可是因为之前她抓地太厉害了,身上和脸上,都留下了不同程度的疤痕。
好在当时冯知秋还是十分克制的,所以脸上的痕迹并不重。
饶是如此,还是日日用着凝肤膏,免得再真的留下了疤,嫁不出去了。
“知秋呀,这次多亏了那个安潇潇,你父亲的意思,是想着让我们一起去一趟靖安侯府,好好地道声谢。”
冯知秋冷哼一声,面有不悦,“母亲,您真的相信,我这次是突染恶疾?那个安潇潇既然有本事为皇后解毒,自然也就本事在我的身上下毒了。此事,摆明了就是她在暗中害我。”
冯夫人顿时有些为难,“可是当时那么多的太医都在,也都说了你并非中毒。知秋,听母亲一句话,现在这个安潇潇的风头正盛,我们还是不要与她正面对上。”
“母亲,难道女儿受的苦,就这么算了?”
冯夫人一看女儿脸上那浅浅的痕迹,心里自然也有些心疼了。
“乖女儿,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让你平白地被人欺负了去?你放心。此事,咱们母女先好好地计划一番。既然安家有人愿意与咱们联手,那咱们就要好好利用。”
冯知秋的眼睛一亮。
有了内应,还怕她们的计谋不成?
“母亲,表哥的事情如何了?”
心里有了底,冯知秋关心的,自然就是鲁宥策的婚事了。
“之前你身体有恙,你姨母倒也派人过来瞧过,你表哥还为你寻了一位名医过来诊脉。可见,对你还是十分上心的。”
有了母亲这番话,冯知秋顿时就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脸上虽然有两道浅浅的痕迹,不过那大夫也说了,不消半个月,便会淡去的。
只是,想到了身上那些凌乱丑陋的疤痕,冯知秋的心底又是一紧。
“母亲,女儿身上的这些痕迹,也果然能去除吗?”
“自然能了。来,乖,先躺下,母亲给你擦药。”
“是,母亲。”
隔天,李庭希和李幻幻兄妹俩又登门了。
“事情解决了?”
“嗯,是之前我们与南疆打仗时,带回来的一些俘虏。其中有几个稍有些姿色的,入了后宫。”
安潇潇看着明显脸色不佳的李庭希,自己却实在憋不住,大笑了起来。
李庭希瞪她一眼,“看到皇上吃瘪,你就这么开心?”
“不是我开心。只是皇上也一把年纪了,还总是惦记着那些美色,呵呵,身为臣女,也总会有些担忧的,不是吗?”
你那是担忧吗?
分明就是幸灾乐祸好不好?
“都处置了吗?”
“按你之前交的法子处置了。不过,我总觉得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还是有些不真实。”
李幻幻伸手给哥哥递了一只果子,自己则是一脸得意道,“有什么不真实的?这只能说明哥哥你能干!当然了,这次也多亏了有潇潇姐帮你,不然的话,只怕没有这么容易了。”
这倒是真的。
“南疆最近不是一直比较安分吗?这次的事情,皇上没有想过要借机发兵南疆?”
李庭希的脸一黑,“你果然以为这一切都是皇上在幕后操纵?”
“不然呢?”
在后宫里发现了蛊毒,这种事情,按正常的逻辑来说,只怕没有哪个皇帝能忍吧?
李庭希看着满眼笑意的安潇潇,一时也是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南疆国小兵弱,这几年不是一直都在给咱们大渊进贡吗?说起来,谁又能保证当年的战败被俘,从一开始,就不是设计好了的呢?”
李庭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可惜了,你生为女子。不然的话,就你这才华,定然是一国之相的大材!”
“行了吧,少在这里恭维我。”
“皇上已经下旨命南疆王给出一个交待了。十日之内,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皇上就将发兵南疆。二十万铁骑,早已在边关整装待发了。”
挑起战事,有的时候,的确需要一个借口。
并不是因为怒气,而是需要一个合理的,光明正大的理由,如此,方不至于令一代帝王落得一个千古骂名!
而对于自家的将士们而言,尊贵的皇上被人暗害,见到了敌人,他们又如何会手软?
只是,李庭希想不明白的是,这一切,与那个孙校尉有何关系?
安潇潇浅笑了一声,“孙校尉之死,或许应该说是一个意外。因为只怕皇上也没有想到,后宫里的女人,竟然会有着摆布朝臣的本事。”
李庭希的面色更黑了几分,越是接触这些,越是让他觉得权势的黑暗。
做为臣子,他当然也不希望,孙校尉的死,是皇上刻章布下的一枚棋子。
“你觉得,南疆王会作出何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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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比较忙。昨天晚上回家码字,然后就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还梦见自己去成都吃大餐了…囧。
第六十章 恢复记忆了?
安潇潇白了他一眼,“李庭希,你真以为我是神仙么?什么都知道?”
几人又一起说了会儿话,安潇潇看得出来,李庭希的神色,已比先前,阴郁了不少。
皇室贵族,外表的光鲜亮丽,大都是由内里的阴暗和血腥堆积而来,如果李庭希自己不能踏过这个槛儿,只怕,他将来内心的痛苦,只会越来越重。
“小姐,希世子走的时候,看起来步履沉重,难道我们与南疆真地要打起来?”
安潇潇摇头,“李庭希的本性太过纯良,看起来他有些嚣张跋扈,可是实际上,他的心却极软。如今让他亲眼见识到了权利所带来的阴暗面,他的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
七月点点头,“是呀,谁能想到,一个孙校尉的死,竟然还能牵扯出了南疆的细作呢?”
“孙校尉之死,到底是否与皇上有关,谁也说不清楚。不过,既然世人都以为是府上的一个姨娘所为,那这样的认知,对于皇室来说,自然是极其有利的。”
安潇潇其实一早就知道,会是现在这样的一个局面。
所以当初李庭希找上门来的时候,她才不愿意出面。
可是没想到,到底还是没有躲过去。
换言之,这一次,皇上下的这一局棋里,她也是一颗必不可少的棋子。
如果不是自己的提醒,李庭希不会查到了宫里。
至少,在所有人的眼中,都看到了李庭希的能干,看到了皇上的震怒。
没有人会怀疑到,这一切,其实从一开始,就是皇上精心布下的一个局,不过是为了向南疆开战,找出的一个极其蹩脚的借口。
“南疆国小,现在又是皇位更迭之时,两国不可能会开战的。”
“可是,皇上会答应吗?”
安潇潇浅笑,“皇上要的,不过是南疆的宝贝而已。至于那些土地和山脉,皇上就算是硬夺,大渊也会有大量的伤亡。只要南疆国主足够聪明,自然就会想到了和解的法子。”
说白了,就是要让南疆大出血而已。
南疆的山脉居多,而且,听闻之前在南疆的一处山上发现了玉矿,不仅量大,而且成色极好。
皇上只怕也是看中了这个,所以,才会布下了这么弱智的一个局吧?
不然的话,怎么人家才发现玉矿没几天,你的后宫里,就出现了蛊毒?
历来,为君者,一旦有了贪欲,做出的种种决定,只怕就会越来越偏离正轨了。
安潇潇挑眉,还好,现在父亲已经不再是劳什子大将军了,至少,他们一家人,可以安安定定地过日子。
至于朝堂纠纷什么的,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当然了,至于皇储之争,那就更不能掺和了。
世事难料,谁知道,最终坐上那个位子的,会是哪位神仙?
福安堂
老夫人看着冯夫人带过来的一应礼品,自然是喜不自胜。
“冯夫人太客气了,不过就是举手之劳,你又何必如此客气?”
“老夫人这话可就太过谦了。如果不是因为安小姐愿意出手帮忙,我家知秋,还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呢。这不,如今知秋的病也好地差不多了,我寻思着,想请安小姐和三小姐一起到府上坐坐,让她们几个年轻人一起说说话,也算是多个朋友。”
老夫人点点头,福嬷嬷掀了帘子进来,“老夫人,大小姐到了。”
“嗯。”
“给祖母请安。”
“免了,来,见过冯夫人。”
“晚辈给冯夫人请安。”
冯夫人连忙起来亲手将她扶了起来,脸上的笑,就跟是盛开的花朵似的,十分抢眼。
“客气什么。还得是我来谢谢你呢。若不是你,我们知秋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的罪呢。如今好了,也当重谢。”
“冯夫人客气了。冯小姐无事了,自然是皆大欢喜。”
冯夫人拉着安潇潇的手,就不愿意松开。
好似是与其一见如故,十分亲厚。
“等过几日,你带着三小姐到家里来坐坐,我呢,正好请了一个戏班子,听说可是江南有名的角儿,这才进京,就被我给请到了家里,这会儿正收拾着呢,到时候开唱,你们可一定要来。”
安潇潇微微蹙眉,对于冯夫人的这种热情,还是有些不太适应的。
“多谢冯夫人的好意了。只是…”
话未说完,老夫人便出声了,“潇潇呀,出去走走也是好的。何况咱们两家原本就是世交,你父亲与冯侯爷的交情也是极深的,得空了,你们几个年轻丫头一起说说话,总比闷在府里要好。”
长辈都发话了,于情于理,安潇潇都是不能再推辞的。
“是,祖母。”
冯夫人笑得很开心,“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那里收拾妥当了,再让人送贴子过来。”
安潇潇一脸头疼地回到了碧园,跟那些人一起戴着假面具说话,简直就是太难受了。
没办法,谁让自己当初选择了回京呢?
“阿贵,你在干嘛?”
安潇潇一抬头,就看到了阿贵正一脸懵懂地看着手上的碗。
待走近了一看,方看到了那碗里似乎是粥,只不过有些黑,还有些稠,看着吧,实在是有些影响食欲,而且这味道,还有些怪怪的。
“昨日小姐说想吃荷叶粥了,所以我刚刚就去小厨房做了。”
“这是你做的?”
“是。”
阿贵有些不好意思,“做的太难看了。我也不明白,我就是按照她们教我的做的,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这是我第一次做东西,觉得扔了,又有些可惜,所以想着自己吃了,也免得再糟蹋了东西。”
听上去,这货似乎是还很节约?
“你也想吃荷叶粥了?”
阿贵愣了一下,然后眸光黯淡了下来,低着头,手脚似乎是有些无措,“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我特别喜欢吃荷叶粥,所以,我想试试看,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
安潇潇的眼神一闪,做梦了?
还是,恢复记忆了?
“七月,去重新煮一锅荷叶粥,我也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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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出来蹦跶了,掌声欢迎!
第六十一章 契机
“阿贵,陪我聊聊天儿吧。”
阿贵有些呆萌的眼睛里,似乎是有火花一样的东西飞速地跳跃了一下,虽然闪现的速度极快,可还是在他的眼底留下了一抹痕迹。
“除了梦到自己喜欢吃荷叶粥,还梦到了什么?”
阿贵的表情有些懊恼,还夹杂着几许的痛苦。
“很多人,手上拿着刀的人。”
安潇潇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轻声道,“将这个粥交给他们去处理吧。或许,这并不是你第一次煮粥呢。”
阿贵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似乎是不太明白小姐的意思。
“之前的事情,有许多你都不记得了,所以,你才会觉得这是你的第一次。可是实际上,或许你就是不会做饭,所以,再试几次,也还是这个结果。”
阿贵似乎是有些沮丧,小声道,“我还梦到了小姐也喜欢吃荷叶粥,所以我才想着亲手去做一锅的。”
安潇潇的眼皮一跳,怎么这梦里头还有她了?
她可不记得自己之前与他认识。
“阿贵,不如你跟我讲讲,你练的武功,叫什么名字?”
“武功还有名字吗?不就是叫武功吗?”阿贵的回答,实在是有些有蠢萌。
安潇潇的太阳穴突了几突,“武功也是有着门派之分的。而且,你的身手极好,我身边的这些人,只怕没有一个是你的对手。所以,我很好奇,你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夫。”
“哦,我只知道怎么练,不记得名字了。”
“那你在这里耍一套剑法给我看,好不好?”
阿贵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接过九月递过来的剑,往前走了几步。
站好之后,拔出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候小姐的进一步指示。
“可以开始了。”
阿贵果然闻声而动,身形宛若云朵一般极轻极薄,让人看不精准他的准确位置所在。
手上的剑,被其舞得虎虎生风,剑法之精妙,暂且不说,只看这舞剑的气势和身法,便已是绝顶高手方能具备。
只见阿贵足尖一点,已跃至半空,手上的长剑刺出,快如闪电,毫无声息。
安潇潇的眼睛一眯,手心紧紧地握在了椅臂上,不由得想着,若是自己与其对战,是否能避过此招。
阿贵快速回身,借着旁边桂树的枝干,又是一个轻跃,回转上半身,又猛地刺出一剑,犹如晴天之雷电,刺眼的剑锋照亮了安潇潇的脸庞。
站在安潇潇身后的九月,则是一脸的惊骇表情,刚刚几个连贯的动作,太过迅猛,而她甚至是看不到剑的轨迹,她心里清楚,若是她与这位阿贵对战,只怕刚刚仅凭着这一招,她的性命已然消逝。
阿贵收了剑,入鞘,再双手捧着,送到了九月身前。
九月此时仍然沉浸在了那套惊世的剑法之中,久久无法回神,自然也不曾看到,刚刚的舞剑人,就站在自己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