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了,我才发现自己正愤怒地转动着眼珠子,却不知往哪里瞪,寻了半天目标,瞪上了颜翌宁那双不知是惊是喜的眼睛。
颜翌宁明显松了口气,止了所有亲呢的动作,发出一声申吟,倒在我身旁,叹道:“皎儿……你总算回来了!”
没错,现在又换了我控制着这具身躯,感受着正常的感觉了。
我捏起拳,很不客气地在他肩上连捶了几下,叫道:“你是不是盼着我别回来?好和那女的你侬我侬谈婚论嫁?”
颜翌宁也不躲闪,用手臂挡了一挡,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这个萦烟一定是认错人了,你没听她最后自己都迷糊了么?”
我研磨地望着他,也在疑惑:“她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为救她被人陷害,然后她又为你主动向仇人投怀送抱?”
颜翌宁申吟一声,道:“我都说了,她认错人了!”
看来他也给这莫名其妙的变故折腾得头晕眼花了,并且……有点心虚!只怕现在也开始怀疑这个萦烟是不是因为他而缠着我吧?
可我想表达的,是另外一个意思:“我刚睡着做梦时,曾感觉到一个很陌生的男人在占我便宜,莫非是那个萦烟的感觉?那个男人,就是害你全家的仇人,嗯,对,刘瑾的义子,刘征义。”
“不是我,不是我!”颜翌宁抱着头道:“我全家都好好的,什么时候给人害过了?皎儿,你一定要相信,那萦烟并不是因为我而纠缠你!”
他自己都在怀疑的事,却让我一定要相信!见他那么失态,我也不想推究这个一时找不出答案的问题,瞪了他一眼,道:“明天还要赶早呢,你不睡么?”
他不睡,我可撑不住了,留了半边被子给他,径自将身子蜷向另一边卧了。
片刻之后,颜翌宁的呼吸又浓重了些,然后,他的一张脸放大在我眼前,手指点住自己被我一拳打得有点青紫的眼睛,问道:“皎儿,你刚才打我一拳,是因为梦中和你亲热的人不是我?”
他的眼睛清亮清亮,有一抹欣喜和得意,仿佛为我并不是拒绝他而大为高兴。
我便恶作剧地笑:“是啊,如果是你,我自然不会打你。”
颜翌宁轻笑,湿润好看的薄唇又凑了过来。
我很及时地又加了一句:“如果是萦烟,更不会拒绝你。”
薄唇性感地蠕动了一下,慢慢向后缩去。
我阖着眼睛,闲闲地说了一句:“下次再见到那个萦烟出来,记得《梅花三弄》是古代名曲,别再把姜育恒或琼瑶阿姨给捣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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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表现多好,每日更新啦!
他们在成亲!
颜翌宁哼了一声,倒也没对我的嘲笑表示不满,不久便听他安静地在一旁睡下,发出很均匀的呼吸。
我吐了口气,不知该笑还是该恼。想来他实在很怕我在最亲呢的时候,又会那样甜腻地唤他宁哥哥吧?
可怜他抱着同一具身体在怀,却不知抱的是不是我!
我叹口气,不觉便悄悄地靠近了他,将头靠住他的肩膀,抱住他的胳膊,慢慢耷拉下眼皮。
我确信,那晚我们两个各不相扰却很是宁谧地同处一室,共枕而眠。但梦里,我居然荒诞地看到了颜翌宁和别的女人在成亲!
确切的说,这人应该是唐逸宁,很可能是颜翌宁前世的唐逸宁。
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唐逸宁的容貌。
锣鼓暄天中,高门朱户的古典建筑里,张灯结彩,人头攒动,笑语喧哗,男子大多盘领大袖、乌纱幞头,女子大多凤冠霞帔、珠缠玉绕,显然都是些职份不低的官员。
或者这是萦烟一生中最欢悦骄傲的事,所有的场景看来前所未有的清晰,连阳光耀在身上的暖意都甚是明晰。一身大红新郎倌衣裳的唐逸宁,正举止舒徐地与来往亲友招呼着,唇间绽着礼貌得体的微笑,分明是和颜翌宁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声线。
我很想走到他的身旁去,细细察看有没有什么不同,却被无形的手牵住一般,走来走去,也无法靠近他。
这时,含羞带怯的新娘被喜娘领了进来,送到唐逸宁身畔。一旁有人欢喜地开阖着嘴唇,似在高呼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类的成礼话语,新娘也明明正和唐逸宁行着成亲大礼,可这些嘈杂声在忽然间便飘远了,只听得萦烟温温柔柔的话语噫叹般吐出:“宁哥哥,我终于是你的妻了!”
我仿若听到了自己的叹息,然后在下一刻,便觉出自己的身体忽然被拎了起来,给晃得如同坐了公交车颠簸在乡间小路上,头晕眼花。
“什么宁哥哥宁妹妹,你给我滚远点!”
抬起眼,正看到颜翌宁目眦俱裂冲我大吼大叫,留着一直没敢熄的两盏壁灯下,他满脸狰狞,两眼发红,和我方才看到的那个温文舒雅的唐逸宁,的确判若两人。
我完全猜得出,方才我听到的那句萦烟的话,又从我嘴中发出了,难得颜翌宁两夜没睡,还能被那样轻柔的话语惊醒。
我不知该不该同情他,叹气道:“阿宁,好歹我们还没结婚,你在我跟前保持点形象行不?”
颜翌宁立刻收到满脸狰狞,一松手由着我睡倒下来,虽然没吭一声,却已一脸快要吐血的郁闷神情。却不知,到底是受了我的话刺激,还是受了萦烟的话刺激。
想来他家境很是不错,本人又优秀,不论是学习还是经商,从没吃过大亏,如果那个萦烟真和他没什么关系,却为他而缠上我,的确要让他吐血了,——嗯,更让我吐血,我多无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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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第一男主
“睡觉,睡觉!”我啧着嘴拉他:“刚才那个梦还不错,阳光明媚,一点都不吓人……继续做下去也不错。”
“我……我不睡,我不困了!”颜翌宁终于恢复了一贯的俊秀沉着,甚至勉强笑了一笑:“呆会天就亮了,你再睡会儿吧,我坐一坐就去洗漱。……你放心,如果你不对劲,我立刻把你叫起来。”
他说着,亲一亲我的额,果然起了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点了支烟。
特殊时刻,懒得再去阻止他在房间中抽烟了。我打了个呵欠,很不雅地以鸵鸟的姿态,继续将头埋入被中。
居然没再做梦,只是一直有温柔清脆的轻笑,水纹般起伏着,漾在心头的每个角落。
醒来时天已大亮,颜翌宁和丁绫都正站在窗口,衣着整齐,正指点着楼下窃窃私语。
我忙捋着乱糟糟的短发,够了头出去瞧时,窗外一株玉兰下,杨旭正瞑目而立,少有的肃穆安静,七八点钟浅淡微凉的阳光投到他的面庞上,萦了一层雾气般的光晕。
雾气?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定睛再瞧时,果然阳光到他的附近时,如被晕染融化一般模糊起来,把他罩得蒙了层微光般闪耀着,加上彼时三月的天气,玉兰花开得正好,一朵一朵洁白如雪,玉盏般盈立在枝头,也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晕,更给他添了几分超逸不群的味道。
经了昨夜的事,我已清楚这人虽不会跳大神,的确是这世间极少数拥有特异功能的异人,可我怎么还觉得哪里不对呢?
这时丁绫一脸的艳羡,叹着气把我的疑惑说出了口:“这人啊……若换一身袂带飞扬的白衣,可以演仙剑4里的剑仙紫英了!”
我听了立时和她一般的星星眼:“是啊!他还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换掉那身破休闲服,换一套古装,演紫英一定行!……哎,如果我的书能拍电视,找他来拍我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主,效果一定好……”
话没说完,便觉阳光明媚立时变成了阴霾满天,让我遍体生寒脊背发冷,忙回头看时,颜翌宁黑着脸瞪我,问道:“你还不去换衣服准备出发?想吃了午饭再走么?”
呃,我几乎忘了还有只自动提款机在一旁,忙加了一句:“不过我的第一男主,还是由我们颜总来演才最合适……有气势嘛!”
我一溜烟跑去洗漱,并不意外地发现颜翌宁哭笑不得地望着我,而丁绫已捧腹大笑着跑开。
实践证明,交了男朋友的女士不宜再盯着别的男人看,就如交了女朋友的男士不宜再盯着别的女人看。实在想看,只能偷偷地看,或趁对方不在的时候大胆地看。
实践再证明,看来越深沉的男子越会吃醋。破解的唯一办法,就是承认他是最优秀的,哪怕只是嘴里说说。女朋友送的高帽子,他戴得一定挺舒服。
当然,别送错了,送上一顶绿帽子,可就醋海生波,惊涛拍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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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翁之意不在酒
杨旭把我们送入颜翌宁车中后,忽然做了让我们大跌眼镜的动作:他一闪身,也坐入了车中。
三个人,六只眼,立刻全盯住了他。
他甩甩头,很潇洒地将一个口袋越过我,扔给另一侧的丁绫:“你说过今天帮我干洗衣服的,还有,你说过今天帮我买一整套的《秦时明月》动画片的。”
丁绫拎出那件被她吐出的红酒弄脏的外衣,嘴巴张得和她的眼睛一样圆,好久才能转过脸望向杨旭:“我给你一百块,你自己去买成不?”
话未了,颜翌宁已经发动了车子,离弦之箭般奔离了杨旭那座别墅。
到底是商人出身,他只迷糊了片刻,立刻权衡出了利弊得失。平时就是给杨旭一万块,只怕也请不动这个小怪物出山。
我拍了拍丁绫的肩,笑道:“我晕车,让我坐靠窗的位吧!”
丁绫挠着头起身,我迅速和她换了位置,很不客气地舒展一下手脚,将她和杨旭挤到了一处。
杨旭还在和丁绫争辩:“不成,你答应过我的,必须做到。”
当局者迷的丁绫在大叹苦经:“我们呆会要到乡下去,等回来已经是傍晚以后了。你有这工夫,能在商业街转悠到十部好看的动画片了。”
杨旭盯着她可爱的娃娃脸,笑得促狭:“我偏不!我就要看你今天怎么履行对我的承诺!”
我敢肯定,昨天这两句承诺,不过是丁绫情急之下随口一说而已,以今天的行程,以及我的情况,她实在不太可能为这点小事跑去逛音像店和洗衣店。而杨旭这个懒人,家中一看便知有助手在打理,根本不该因此和丁绫较真。
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我暗笑着,拉过正纳闷兼郁闷的丁绫,说道:“你书里的男主,大概是仙风道骨的吧?”
丁绫莫名其妙地望着我:“皎儿,你又说胡话了!我什么时候写过书?”
“那就写部呗!第一男主一定要白衣飘飘仙风道骨,拍起电视来演员都是现成的!”
前面正开车的颜翌宁忍耐不住,已“嗤”地笑出来。
丁绫到底不是木头,抓着手中的脏衣服,忽然转过头来问杨旭:“你这衣服挺贵的吧?”
杨旭侧头一想:“不知道,朋友从韩国带回来的,估计国内没有。……你想赔的话,只怕也要请朋友从韩国帮买呢!三天五天绝对没法还我,嘿嘿!”
他……真把丁绫想得太美好了。依我和丁绫几十年……嗯,是十几年的狗肉交情,我绝对不相信丁绫会考虑赔一件新衣给他。若说丁绫算计着让颜翌宁代赔一件,倒也说得过去。
果然,丁绫眼珠子转了一转,立刻把衣服塞回手提袋里,转而打足精神,认真地和杨旭套起交情来,从他的父母亲戚,一直问到他的工作年限以及收入状况。
当听说他的父母随了哥哥在美国,那套别墅和城里另一处宅第全在他一个人名下时,她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
讨厌的民风
那个眼神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一个送上门来的金龟婿,不钓白不钓!
唯一叫我很不爽的事,快到颜翌宁老家时,他们的话题方向已经转到了颜翌宁有多少身家这个话题上。丁绫甚至明里暗里提醒他,我是颜翌宁心坎上的,有机会送上门来,不宰白不宰!
我已给气得直翻白眼。
误交损友,误交损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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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翌宁从小随父母住在城中,虽然老家宅第几度在原址翻新扩建,却极少回来居住,一排六间开的欧式洋房,由叔叔颜润庄一家住着,顺带请了两个本家帮着管理打扫房间和花园,收拾得极齐整,也比城里的房子开阔舒适。
颜润庄早听说了侄儿要回来,备了酒菜等着,等我们午后一点到了家,才坐下大家一起用午餐,除了他的妻儿,还有旁枝的几个长辈亲戚陪着。颜翌宁纵是心急火燎,也不好当了这许多人的面提起镯子的事,只得耐下心和他们一起用餐。
他难得回来一次,公司又越做越大,算是衣锦而还,亲戚们跟红顶白踩低就高的也不少,频频过来敬酒,偏生颜润庄又大夸侄儿酒量过人,按乡下民风,如果不喝,必定会落下话柄,嘲笑他发了家,就年纪轻轻不认本家之类。颜翌宁无奈,借口下午有事还要开车回去,推几次,实在推不过的,也只得喝了。
我和丁绫都推不会喝酒,只喝饮料,杨旭倒说喝的,一开口便要正宗的法国红酒,颜润庄拿不出来,便也只喝饮料了。
眼看吃喝了不只一个小时,颜润庄还只是拉了亲戚们过来敬酒,我不由暗骂这个做叔叔的太不解事,明知侄儿回来有急事,居然拉出这套架势来,到底是怕人不知他有这么个了不起的侄儿,还是在夸耀侄儿酒量豪爽?
想我魂儿都有一半不是自己的了,哪里还有空和他玩这套虚架子?于是,捧住肚子,我一脸痛苦地蹲下身去。
颜翌宁一惊,忙扔了酒杯拉住我,急急问道:“怎么了?”
我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继续痛苦地呻吟:“可能冷的吃多了,胃病犯了!快……扶我回房吃药吧!”
颜润庄大惊失色,忙道:“我去请医生!”
说完,居然真的往外跑去。
颜翌宁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高声道:“叔叔,我们带了药,麻烦叔叔送一杯水到房里来!”
颜润庄瘦削的脸上肌肉牵动了几下,道:“小小年纪,有胃病可不好,一定要找医生好好治治。”
颜翌宁恼火道:“是啊,皎儿就是不听话,我早就要带她到上海去治了,总不听。这乡下诊所,又能找出什么好医生来?叔叔快来帮忙,扶她进去先止了疼,我这就带她回城去。”
颜润庄连连应了,这才和我们一起上楼,把一群担忧惋惜的面孔留在楼下。
人命重要还是风光重要?
这时,杨旭正问着丁绫:“你有没有胃病?”
丁绫把一只剥好的虾仁扔到嘴里,拿纸巾擦了擦手,道:“我没胃病。不过我今天真的有点消化不良了。”
杨旭道:“呃……你吃得太多了!”
早上我们所见到的那个仙风道骨的杨旭,一定只是错觉。
怎么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很欠揍?
而我们的丁大小姐已经露出了一副想揍人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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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听说过,这套宅第重建,几乎都是颜翌宁父母出的钱,因此他们虽然不太回来,他们的房间却保留着,并且一直有人打扫。颜翌宁的房间空阔整洁,向阳的窗户一推开,正对着一树峭立的西府海棠,花繁叶茂,芳郁袭人,我深深嗅了几下,顿时心胸大畅,把方才给逼着推杯换盏时的烦闷驱散了不少。
颜润庄还没来得及表达他的惊讶,颜翌宁已沉下脸来抱怨:“叔叔,我都说了,回来有急事,怎么闹了这许多人来?”
颜润庄干笑道:“你婶子不小心说漏了嘴,说你这几日要回来,这些长辈便闹着要叙一叙了。算来总是你为颜家争了光的缘故,本家们都为你高兴嘛!呆会下去,可千万别拿这副嘴脸对待长辈,免得人说你得志忘本。”
这言外之意,还在说颜翌宁这现在的态度忘本了?
颜翌宁一向对长辈很有礼貌,大约在这些不太相熟的本家面前表现得尤其客套,可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好欺负的人,他这几年在公司独挡一面,从不是个吃素的。
但见他眉一抬,眼神已经凌厉得如宛如利箭:“叔叔,如果婶婶或堂弟因为意外只剩下了三两天性命,你还有兴致和人叙旧喝酒么?在叔叔心里,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我们家的风光重要?”
“是……是上次你说的那个镯子的事么?”颜润庄擦着额头上的汗道:“我说阿宁啊,我都说了,那镯子应该没问题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信这一套啊?叶小姐真的不舒服,得赶快找医生啊!去上海,去北京,找那些一流的大医院,只要不是大病,没有治不好的。”
颜翌宁懒得跟他一一细解释,只问道:“叔叔这镯子,是从哪位收藏家那里买的?”
“哎,是一个姓邹的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听说那人也是个爱古的,特别喜欢收藏古玉。去年他死了,他的弟弟不识货,把他手中的藏玉都三分不值二分地贱卖了。我瞧着这个好,就买了下来。你说,这玉吧,都有是灵性的,只会辟邪,哪有反让人中邪的理儿?”
颜润庄一脸的不解,甚至不满,看着我的眼神,倒似是我冤枉了他,玷辱了他的好镯子了。
颜翌宁继续问道:“这个姓邹的人,原来住在哪里?他弟弟又住在哪里?”
“哦……住在邹庄吧!隔了近百里呢,路又不好,也不知现在有没有搬走了。”颜润庄疑惑道:“阿宁,我记得你不信这个的,难道还打算为这点事特地去一次邹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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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家叔叔的居心
颜翌宁皱了皱眉,然后笑了一笑:“是啊,这天也怪闷的,说不准要下雨了,我们先赶回城再说吧!”
颜润庄叹气道:“如果叶小姐……真的很不舒服,那就早些回去吧,我帮你和长辈们打声招呼好了。”
颜翌宁点头,遂拉了我,只说我吃了止疼药,还是不舒服,在几个长辈的目送下,赶着便上了车,丁绫、杨旭忙跑了过来,杨旭更是当仁不让地做到了方向盘前。
丁绫坐到前面的另一个座位上,奇道:“杨旭,你也会驾车啊?”
杨旭得意道:“当然,我高中时便拿到驾照了。下次如果你给什么东西缠住,我驾车载你四处找人去。”
丁绫再忍不住,发挥了她的暴女本性,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
装了大半天的淑女形象,就此告一段落。不过,她呆会若想起杨旭的两处房产和极能赚钱的特异功能,说不准还会继续装下去。
把打趣她的心思先搁到一边,我问颜翌宁:“去邹庄还是回城?”
他向我转过脸,眼睛却望着别处,显而易见的愤怒和冰冷:“你觉得呢?”
我简洁道:“你这个叔叔太怪了,一边说不能相信迷信,一边又嗜玉如命,相信玉能辟邪。他没中邪吧?”
他把我当白痴,还是把颜翌宁当白痴了?
转过一道弯,颜翌宁拍了拍杨旭的肩,指住一条小路:“从这条路过去,我还要再拜访一位长辈亲戚。”
那条路……虽然称不上羊肠小道,可也绝对好不了多少。
杨旭哀叹:“颜翌宁,你家不是挺有钱么?不能多做些好事,把这些路给修修好?”
颜翌宁问:“驾驶水平不够?”
杨旭顿时不说话了。
颜翌宁紧握了我的手,叹道:“等你好了,我一定架桥铺路,多做好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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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颜翌宁要找的长辈亲戚我倒是认识。
这人是他的本家爷爷,排行第八,因子女早丧,甚是孤单贫苦。颜翌宁大学时偶尔回家,见他可怜,就和父亲说了,让他到颜家来帮忙管理家务,也是让他有个衣食之地而已。后来几次进城,都带了乡下特产去学校探望过颜翌宁,我也见过一面。
八爷爷一见颜翌宁过来,便从堂屋中赶出来,花白的眉毛笑得挤到了一处:“阿宁你回来啦!润庄也没和我说,还说你喜欢吃自家的玉米,今天把我打发回来种上两分地玉米呢!”
我们更是疑惑。
颜翌宁抓过我的手,托起那枚玉镯给八爷爷瞧,开门见山问道:“八爷爷,你见过这枚镯子么?”
“镯子?”八爷爷提过我的手来,对着阳光,咪起眼来将镯子瞧了又瞧,问道:“这镯子……不会是你叔叔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