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喜欢玩刺激的,一直想骑“快马”。谢娴儿担心孩子们受不住,便让马忠编了些战场上的情景提醒他,老玩童就玩得更起劲了
只见老爷子一摆手,压低声音喊道,“慢,前方似有敌情,缓慢行进。”黑墩子和方大柱便会放慢脚步,慢慢推,连孩子们都自觉地住了嘴。真哥儿和林哥儿还把食指竖在唇边“嘘”几声,示意别吵。
慢行了两圈,老公爷又突然使劲一摆手,大呵一声,“将士们,穿好盔甲,抓牢牌盾,拔出刀剑,生死之战在此一刻,冲!”
黑墩子和方大柱脚下一使力,加快了步伐,嘴上也捧场大叫,“冲啊!冲啊!”马和马车快速地旋转起来。孩子们更兴奋了,大叫大嚷,“冲啊,杀敌啊!”
片刻后,老公爷又喊道,“注意,前方有战壕。”
那两个大汉听了,又使劲压了压手中的木阀,让马和马车一下高一下低地颠簸起来,刺激得老爷子和孩子们又是一阵尖叫。
马四爷没让下人们禀报,他扶着太夫人来到操场边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情景。
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旋转木马”和老爷子领着孩子们玩的打仗游戏,不止让马四爷和太夫人愣在那里,也以极快的速度传进了顺王府甚至宫里。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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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摊牌
大皇子朱得峙听了禀报,扶案乐了半天,暗想这个丫头还真是“与众不同”,开了个铁工场就罢了,还折腾出这些玩意儿。这些东西只要是脑筋正常的就都想不出,八成她那脑袋瓜跟有病的马老爷子有一拼。
皇子妃林梦依走了进来,笑道,“有什么高兴的事,让殿下乐成这样?”说完,就来到朱得峙的身后帮他按摩起了太阳穴,“殿下日夜忙碌,眼睛都熬红了。”
朱得峙拉过林梦依,抚摸着她已经有些突起的肚子说道,“爱妃身子不方便,这些事就让下人做吧。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养身子,再给本宫生个儿子。”
顺王府里,朱得宜听了禀报后,也笑了起来。亏她想得出!
这时,护卫朱成来报,方掌柜派人送了信来,今儿晚上顺王爷会去她那里。朱得宜点点头,有些事情是时候跟他摊牌了。王府里到处是她的人,连宫里都有她的钉子,但方姨那里她绝对伸不进去手。
他嘱咐朱绩道,“把人看好,晚上看到信号就带来,注意甩掉尾巴。”
朱绩走后,朱得宜看看手里的木盒,里面有多份口供,还有些银票和玉器。可惜,隐忍了这么多年,自己和儿子的命差点都交待,却还是没有抓住那女人的直接证据,不知道父王还会不会完全相信她。不过,她那两个坏事做绝的爪牙应该跑不了了。
刚站起身准备把木盒放进书柜里的暗格,门外响起了小厮长风的声音,“哟,诗姨奶奶来了?爷还在歇息,您先等等。我进去禀报一声。”
接着响起了诗姨娘一阵柔媚的声音,“没眼水的小兔崽子,我到爷这里来还需要你禀报?”
长风笑道,“小的知道诗姨奶奶是爷心尖尖上的人,您要月亮,爷就不会摘星星。您要玉玲珑,爷就不会给您金凤钗。您要…”
诗姨娘呵呵笑道。“该掌嘴!小兔崽子越来越伶牙俐齿了。还跟我东拉西扯的。”
长风躬腰笑道,“姨奶奶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想把您服侍好了。您能在爷的面前美言几句…”
诗姨娘没理他,自己挑帘走了进去,只见朱得宜正坐在床上拉扯有些零乱的衣裳。
诗姨娘把手里的汤盅放在案上,袅袅婷婷走过去低头帮朱得宜整理着衣裳。说道,“爷。妾知道您这些时日因显哥儿去了,伤怀过渡,妾看着您这样心里也难过。今儿专门给您煲了淮山莲子鳖汤,您好歹喝两口。身子要紧。”
朱得宜看着她的头顶,眼底闪过憎恶和愤恨,嘴里却说。“诗诗有心了,算爷平日没有白疼你。”说完。把她拉到几案旁,拿了个锦匣给她,“爷赏你的,看看喜欢吗?”
而玉溪庄里却是一片祥和、欢快。专门去京城订做的几把巨形太阳伞做好了,立在游乐场上让孩子们不要顶着太阳晒。几天后,滑梯也安装好了,人们又是好奇又是好笑。这小房子用来做什么?上面还斜搭了两截没有台阶的梯子,用来干什么?
太夫人指着滑梯问,“孙媳妇,这小房子又不能住人,是让孩子们坐在顶上晒太阳?
谢娴儿笑着牵着真哥儿爬上去,再抱着他坐下滑下来,刺激得真哥儿哇哇大叫,拉着谢娴儿喊还要。
林哥儿不干了,急得大喊,“娘亲,娘亲,还有林哥儿,还有林哥儿。”
谢娴儿又抱着林哥儿滑,让绿枝抱着真哥儿跟在她身后。示范了两次,便让孩子们自己玩了。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爬上去,再一个接一个滑下来,高兴得不得了。还有个丫头站在旁边,提醒他们不能拥挤,坚决杜绝安全隐患。
太夫人看到孩子们玩的乐此不疲,指着谢娴儿大笑道,“哎哟,亏你想得出来,亏你想得出来。”
有了这些娱乐设施,老公爷和孩子们有了玩的,太夫人轻松多了,谢娴儿也有了更多的时间管理玉溪工场。
转眼进入了八月,工场“一条龙”已经生产出了经过改良的第一批“玉溪牌”农具和厨具。谢娴儿通过王石头对铸锻工艺进行了一些改进,对产品根据不同的需要,增加了热处理的正火、回火工艺,还改变了焠火处理的介质,由植物油替代了水,使产品硬度和韧性都大大提高。
虽然从七月份起,就开始对王石头原来的铁匠铺面进行全面改建,准备建成“玉溪牌”铁器专卖店。因为工程量太大,现在还没有完工。
于是想着先期拿少量的玉溪产品出来做做广告,等专卖店完工后再大量上市。
一是实行上门服务,让人专程到京城那些著名的大酒楼里去推销厨具,并实行先试用,后给钱的办法。并许诺,若是不满意,直接退货。
同时,对自家佃户及附近几个村口碑比较好的人家,实行分期付款,先拿农具,三年内把款交齐。
结果,从去大酒楼里推销厨具的第三天起,就陆续有酒楼来交钱,并提出再多卖几套玉溪牌厨具。也有附近的几个大地主前来,要求买些玉溪牌农具。
这些人都是周二栓负责接待的,满足了他们的同时,告诉他们不久的将来,玉溪牌铁器专卖店将开张,介时会有更好的厨具或者农具出售。
不过,因为同时对玉铁工场和玉溪铁器专卖店投入了大量银子,谢娴儿便感到手头有些吃紧。她都准备写信让白鸽拿嫁妆出去卖了,老太太在回来的那天晚上,拿了一千五百两银票给她。还说她的好自己和老公爷都记着,这一千两给她当零花钱,另五百两是他们老两口和这些护卫下人的生活费。
可爱的老太太,谢娴儿又有了想拥抱她的冲动。
八月九日的下晌,老公爷和孩子们正玩得兴起,在马二老爷和马四爷的陪同下,两个贵人来了玉溪庄。同来的还有张氏和秦氏,及平哥儿、安哥儿、方哥儿。
大人们站在游乐场外围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平哥儿几个孩子却兴奋异常地都冲了过去。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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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结果
顺王爷看到上了滑梯又滑下来的显哥儿,胖了,黑了,也强壮了不少。笑得灿烂又无所顾忌,闹起来的嗓门也够大。跟之前那个羸弱、胆小,永远埋着头的孩子截然不同。
关键是,他的嫡长孙,被传已经摔下悬崖,摔成几瓣,摔得面目全非的嫡长孙,竟然还好端端地健康地活着!
顺王爷的眼睛有些热,嘴巴张了几张。他还是喜欢这个嫡长孙的,虽然这个孙子跟自己不亲,而且小小年纪看到他,眼里就有疏离和淡漠,但他还是喜欢这个唯一的孙子的。
那天,当朱得宜把那个人证带到他面前,又把多年搜罗的证据给他看时,他不可谓不吃惊。原来,他的儿子、孙子出事,都是人为的,包括死去的儿媳妇。
这次,若不是朱得宜得知了消息,安排人提前掉了包,他的嫡长孙就会被摔下悬崖。那个躲在坟里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孩子,就会真的是他的嫡长孙。
甚至方怡,多年前闹着出府也是为了避开王府,有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地方,能更好地保护当时年幼的大儿子,否则大儿子就不止腿断了。
顺王爷气得把手里的茶碗摔得粉碎。好个姚氏,枉他如此信任和宠爱她,她怎么敢对他的亲骨肉下这样的毒手!
他气势汹汹地赶回王府,可当他看到眼前的一幕,他的心又动摇了。
美丽得如月一般、温柔得如水一般、慈爱得如春阳一般的顺王妃姚娆,正抱着五岁的庶子朱得允在讲“孔融让梨”的故事,允儿眼里充满了孺慕和依赖,两个侍妾在一旁浅笑低呤,妻妾一家欢的场景只有在顺王府里最和谐。
这样的姚娆能干得出那样的事?
顺王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声色俱厉了。一旁的朱得宜连连摇头。嘴角扯出一丝讥讽。
结果在朱得宜和方怡的意料之中,姚娆一阵梨花带雨,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而那两个直接罪魁祸首,一个是主管王府护卫的录事参军伍献,一个是内院管事付嬷嬷,都供认不讳。
伍献是顺王爷的心腹,付嬷嬷是朱得宜母妃付婉从娘家带来的人。前者早期是军营的一个百户。因为违犯军规被付婉的兄长付将军打了一百军棍赶出军营。后机缘巧合进了顺王府,还得到重用。为了报当时的“百杖之辱”,收买养马的人和太医害得朱得宜残疾。这次又事先让人喂马吃了药。造成马车走在盘山路时突然发疯,把“朱士显”和他的乳娘摔下悬崖。
而付嬷嬷因为自己哥哥一家在付家犯了错,被付氏娘家卖去盐场,付嬷嬷怀恨在心。便在朱士显母亲生他的时候,在催胎药里偷放了红花。造成产妇血崩而死。而且,她还在内院做了几件坏事,只是没有得逞,被朱得宜和朱士显父子躲过去了。
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姚氏的人。虽然她似乎有作案的动机,害死了朱得宜父子,她的儿子直接可以受益。但的确没有找到她作案的直接证据。
不是他一定要相信她,而是他不得不相信她!顺王爷的心里还是有些窃喜和安慰的。他没有看错,他怎么会错爱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顺王爷扶起哭得偏偏倒倒的姚氏,抬头看到大儿子讥讽的眼神,不禁又有些心虚和惭愧。看看他残废的瘸腿,想想还“躲”在乡下的孙子,自己的儿子和孙子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差点被人害死,又是一阵恼羞成怒,怒不可遏。
他下令把伍献和付婆子及全家统统打死,又把他们的爪牙连根拨除。这些爪牙里面不乏姚氏身边的人,顺王爷没客气,坚持处理出去。姚氏虽然极其不舍,却是恨极他们不忠不义,也赞成把他们撵出去。甚至对那些可撵可不撵的人,她都坚决不留。
她的说辞是,“不能让宜儿和显哥儿再有哪怕一点点危险了。可怜见儿的,这是他们的家呀,都会出这种事。那些奴才简直丧尽天良,对长辈的恨和怨怎么能发泄在孩子身上?”
打死了该打死的,撵走了该撵走的。顺王爷还是不放心,又把被姚氏边缘化了的付氏的一些心腹及过去的老人清理出来,重新安排在了重要岗位。
姚氏又善解人意地说,“付姐姐的人本来就该留在宜儿他们身边做事,这样我也省心些。都是臣妾之前大意了,偏听了那付婆子的蛊惑。”
顺王爷非常满意姚氏的态度,直夸她贤惠知礼。
朱得宜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姚氏太狡猾,所有直指她的证据早就被消灭完了。
他也只有暂时妥协,好在母亲的几个心腹陪嫁又重新回到自己和儿子身边。这样,儿子安全了,自己也能腾出手做些其它的事情。有些帐,先记在心里,以后慢慢讨。
安排好了这一切,顺王爷便提出去玉溪庄接显哥儿。虽然朱得宜直觉显哥儿在庄子里肯定更快乐,但他也想儿子了,也想去看看。
看到儿子玩得如此高兴,性格也开朗了不少,朱得宜笑了起来。一起跟来的卫嬷嬷眼泪都快出来了,大爷自懂事起就没怎么笑过,偶尔笑笑也不达眼底。像今天这么明朗的笑,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原来,大爷笑起来还有酒窝呐。
还有显哥儿,可怜的孩子,才刚刚两岁,就差点被人害死。现在,自己终于又回到了小主子身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好好护着他别再被人害了。
方哥儿三个孩子奔过去,喊停了“旋转木马”,平哥儿爬上了木马,安哥儿和方哥儿被在一旁扶侍的下人抱上南瓜车,再用绳子挷好。马和马车又跑了起来。
现在已经不是黑墩子、方大柱两人推了,而是两头骡子拉,两个护卫负责牵骡子。
马老公爷也高兴,他的军队在上一场战役中损兵折将,真将军和林将军都阵亡了。现在军队终于又壮大了,他挥着手大喊继续往前冲。
顺王爷按捺不住激动,来到从滑梯上滑下来的显哥儿身边,颤抖着伸手喊道,“显哥儿,大孙子,爷爷来接你回家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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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震惊
显哥儿似乎不认识顺王爷,茫然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旋转木马又快速地转了起来,兴奋的尖叫声也随之响起。
显哥儿也跟着大笑起来,灿烂的笑容如春花般明媚。他竖着两个大拇指跳着脚地大喊道,“太爷爷,你真棒!太爷爷,你真棒!…”
顺王爷还以为自己由于太激动,声音小,又提高了些声音喊道,“显哥儿,大孙子,爷爷来带你回家了。”说完还伸手去拉显哥儿。显哥躲过他的手,往旁边挪了几步。
在一边玩跷跷板的真哥儿跑过来说道,“爷爷,他不是显哥儿,他是林哥儿,我弟弟。”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警惕起来,小胸脯一挺,胳膊一伸,把林哥儿挡在他身后,义正言辞地大声说,“哦,你是拐子,不许偷我弟弟。”
太极正在滑梯的最顶端,看到情况不对,直接跳下来,瞪着眼睛冲顺王爷大叫。
真哥儿又拉起显哥儿说,“这个老头像坏银,连太极都不喜欢他。走,找娘亲去。”
小哥俩手拉手跑到操场边,却看到二老爷和马四爷也站在那里。真哥儿又指着顺王爷告状,说那老头是坏银。
正说着,得到消息的太夫人在谢娴儿的搀扶下来了,她们赶紧给顺王见礼。
顺王爷过来给太夫人深深施了一礼,红着脸说道,“本王疏忽,让奴才下人差点把显哥儿害了去。谢谢老太君了…”
话没说完,却听见显哥儿的嚎叫声。显哥儿搂着谢娴儿的脖子哭嚎着说,“林哥儿怕怕,林哥儿怕怕。天黑…有狼…要吃林哥儿…不离开娘亲…呜呜…”
林哥儿哭得直打嗝,谢娴儿只得把他抱到一边哄,真哥儿也包着眼泪紧紧拉着谢娴儿的裙子念叨着,“不让弟弟走,不让弟弟走。”太极也跟在他们后面。
太夫人把顺王爷等人请进了院子,朱得宜则跟着谢娴儿和两个孩子去了旁边的竹林。
谢娴儿坐在石凳上轻言细语地哄着朱士显,显哥儿才慢慢安静下来。抽咽着说。“娘亲,我要当林哥儿,不要当显哥儿。”
真哥儿纠正道。“弟弟说错了,你就是林哥儿,不是显哥儿。”
谢娴儿叹着气,这孩子本就乖巧懂事。这么几个月来已经带出了感情,她当然一万个不舍。但孩子能任性。她却不能任性,人家的孩子她也没有理由扣下不给,何况顺王爷的腿比马府的腰都粗。
不过,即使要把孩子交给他们。她也得把话说清楚,说透,看他们有没有保护孩子的措施。
她一边安抚着显哥儿。一边想着怎样跟顺王父子谈判,却见一个青年男子走过来。腿还有些跛,正是在圆空大师那里见过两次的朱公子。
刚才在游乐场的时候,谢娴儿先只注意到了顺王爷,后就被显哥缠住,所以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朱公子也来了,竟然还是显哥儿的父亲朱得宜。
朱得宜先跟谢娴儿作了个揖道,“大恩不言谢,二少夫人救下显哥儿,这个情我记下了。”
之后,向朱士显伸出手,“儿子,来,爹爹抱,这么多天,爹爹可是想你得紧。”
显哥儿先还不想理爹爹,但当日思夜想的爹爹向他伸出了手,他还是扑了过去,趴在朱得宜的怀里大哭起来。
朱得宜抱着显哥儿,眼睛也泛了红,喃喃说道,“都是爹爹不好,让儿子受惊了。”
谢娴儿道,“何止是受惊!若不是我们家的太极发现他手里拿着的猴子玩偶,连夜跑回来报信,这孩子或许早就没了。”
朱得宜已经听马四郎说了救显哥儿的过程,当然知道显哥儿一个人在野林里呆了一夜,可谓是九死一生。叹气说道,“本来已经安排好了,找了个仇家的孩子顶替显哥儿在马车里。我们的人把显哥儿提前抱走了,谁知在躲避那些人搜查的时候却出现了状况,以致于显哥儿出了意外…”
显哥儿一听他们说起当时的状况,又吓到了,大哭道,“爹爹,显哥儿不想回家,显哥儿要住这里,跟娘亲、哥哥、太极,还有太爷爷、太奶奶在一起。显哥儿想当林哥儿…”
真哥儿也急了,拉着谢娴儿的袖子说,“娘亲,不让坏银把弟弟抢走。”
太极也在一旁急得大叫。
上房里,顺王爷让人把礼单送上,感谢二少夫人救了他孙子,感谢太夫人收留了他孙子,连通风报信的太极都没拉下。
吃完了晌饭,朱得宜把顺王爷拉到一旁商量了一阵。
之后,顺王爷提出,想在这个庄子里住一天。
显哥儿他们都欢迎,但奢侈无度的顺王爷,阴郁让人琢磨不透的朱大爷,太夫人和谢娴儿都不喜欢。但也没办法,太夫人强装笑脸,赶紧让谢娴儿去安排住处。
张氏和秦氏领着几个孩子本就打算住两天的,也得给他们安排住处。
当天下晌,只有二老爷回了京城。虽然明天休沐,但前方还在打仗,他这个管马的官还是很忙的。
谢娴儿跟太夫人商量了一番,把顺王爷祖孙三代、马四郎安排在新建的东跨院,张氏和秦氏带着三个孩子住旧院子的西厢客房。
结果,顺王爷却住上了瘾,凉爽的气候,安静的村庄,别有滋味的美食,还能跟孙子培养感情,这些都让他赖在这里不想走。
最最让他吃惊不已的还是玉铁,这里的生产过程跟他之前看到的炼铁作坊和打铁铺完全不一样,没想到两种不一样的生产竟能完美地结合起来,直接出成品。而且,生产出来的铁器更是令他震惊不已。
凭他多年做生意的经验,直觉这些东西若是推广开来,将大大提高大夏朝的冶炼技术,甚至提高大夏的国力也未可知。
好在他嫌那里脏,并不愿意久呆。否则凭着他的聪明劲,或许就能提早窥探出一些秘密来。那么,就不会有之后的xxx的什么事了。
谢娴儿早就吩咐了王石头,工场的一切保密,不管谁,一丝一毫也不能透露出去。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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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延长合同期
现在的玉溪庄,简直成了老公爷和孩子们的乐园。平哥儿、安哥儿、方哥儿、真哥儿、显哥儿,再加上村子里的几个孩子,在老爷子的带领下,玩着冲锋陷阵的游戏,并且乐此不疲。
马四爷不可能一直陪着顺王爷,第二天就走了。朱得宜忙忙碌碌,虽住在这里却早出晚归,经常半夜才回来。即使这样,朱得宜还是暗乐了好久。陪着父王在庄子里避暑,这里没有那个女人的爪牙,出去办事没有尾巴,回来吃住也不需要防这防那,还能天天看着儿子,这应该是他长这么大最惬意和轻松的日子。
顺王爷一个人或是到处转转,或是坐在伞下喝茶看老公爷和孩子们耍宝,倒也住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别人家的庄子里没有正常的成年男子,一个外男早就该走的自觉性。
其实,他厚着脸皮住着不走,不完全是嘴上说的原因,是因为他一直在观察,他心底深处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最后能不能实现。
三伏的尾巴最是炎热,背靠玉岭山的玉溪庄却是清凉一片。往年一到这时候就要生病的太夫人,也平安渡过了这个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