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现在要做到的是,不仅要把二癞子打怕,还不能让他近身。若是自己被他捏一把或是摸几下,特别是摸到敏感部位,当着这么多看热闹的人,那自己可是得不偿失了。所以,她宁可身上挨几棍子,手里的小铁铲都是一直上下舞动着的,严防二癞子近身。
第28章 黑色闪电
因二癞子受了伤,气势上又有些弱,而陈阿福是在拚命,她明显占了上风。
看热闹的人在旁边劝着架,却没有人上来拉架。一个是因为陈阿福像疯了一样,小铁铲不停地上下翻飞,怕被她误伤。一个是二癞子平时讨嫌,没有人真心帮他,甚至有人恨不得他多挨几下。
陈阿福的身子还是有些弱,时间稍微长些,她就开始觉得力不从心,力道也弱了下来。二癞子的气势却是上来了,连打了她几棍子,其中一棍最狠,向她头部打来,她下意识用左手一挡,棍子砸在手上。十指连心,她觉得手指一阵剧痛,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刚把左手放下,使劲挥动右手中的小铁铲,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道黑光闪过,一只黑色的小鸟似从她的左手中飞出来,猛地向正伸手抓她的二癞子冲去。只听二癞子“哎哟”一声,扔下棍子捂着左脸坐在地掺叫起来。而那只小鸟又一闪,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直冲云霄,瞬间消失在天际之中。
陈阿福先以为那道黑色的闪电是幻觉,稍稍闪了一下神。但看到二癞子捂着脸惨叫不已,手指缝里鲜血不时地流出来,看来他的脸伤得不轻,才觉得刚才那只黑色的小鸟应该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厉害非常。
陈阿福和二癞子都停了手,几个男人赶紧过去把二癞子拖到了一旁,两个妇人也过来把陈阿福扶了起来。
这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高里正和陈名、陈阿禄都跑来了,陈大宝也大哭着跑过来。
陈名是被人扶着过来的,此时已经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喘了几口粗气才说道,“阿福,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好不容易病好些了,又被恶人欺负。是爹没出息,连自家的闺女都护不住。”说到后面,竟是落下泪来。
陈阿福扔掉手中的铁铲,跑过去拉着陈名安慰道,“爹莫怕,我没事,我把二癞子打伤了。以后,咱们再不受欺负了,谁欺负咱,咱就揍谁。”
陈大宝跑过来抱着陈阿福的腰大哭,“娘亲,娘亲,大宝怕,大宝怕。”
陈阿禄也抱着陈阿福哭,陈阿福又安慰两个小的。
陈业和陈阿贵也跑来了,他们气得上去踢打二癞子,嘴里骂道,“我打死你,就你这样的癞皮狗,还敢肖想我家阿福…”
二癞子的脸已经快痛死过去了,坐在地上由着他们踢打。
旁边的人赶紧劝道,“快停手,不要打了,不知道刚才二癞子被什么鸟啄了一下,脸上竟被啄了个洞,流了好多血,可别闹出人命。”
旁边的人也看到了那只鸟,都猜测那只鸟是不是正在地上啄食,被打架的二癞子和陈阿福惊着了,一怒之下才啄了二癞子。由于那只鸟飞得太快,都没看清楚是只什么鸟。看着有些像燕子,但燕子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大夫给二癞子包扎伤口的时候,一些在这里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地跟高里正讲了经过。这些人本来就讨厌二癞子,也的确是他先不要脸欺负人。虽然刚才的陈阿福极其彪悍,让一些人不喜,但谁也不想当面得罪那个不要命的主,所以讲出来的话都是实事求是,甚至还有些偏颇陈阿福。
高里正听了,又去问给二癞子抱扎伤口的于大夫。于大夫还在研究二癞子左脸上的那个洞,是什么鸟那么厉害呢?他头都没抬地说道,“二癞子死不了。但是他头上和肩上被砍出了血,右胳膊也被砍了一条长口子,背上胳膊上被打出了许多伤痕。特别是左脸上的那个洞,极深,流了好多血,那张老脸肯定是要破相的了。”
旁边的人听了,都有些心虚地看了看正淡定地在那里哄着大宝和阿禄的陈阿福。二癞子除了左脸上的血洞,剩下的伤可都是她打的呢。这痴女,也太凶了。
高里正听了前因后果,心里有了计较。这事本来是二癞子不对在先,陈阿福又有痴病,再加上没有一个帮二癞子说话的人,大事化小即可。便说是二癞子先欺负人,逼得痴病才好些的陈阿福又犯了病才打的他,活该!没被打死已是他命大。
二癞子受伤严重,脸上的血洞虽然是鸟啄的,但头上、身上的伤却是陈阿福打的,流了好多血,让陈名家赔一百文的汤药钱,这事就算了了。
陈名见闺女没有吃亏,除了左手的手心和两根手指被棍子戳破了,别的地方都没事。而二癞子却被打得头破血流,还被什么鸟把左脸啄了个血洞。觉得赔一百文这个数还能接受,便也同意了。
二癞子不愿意了,还想说一百文够个鸟,至少一贯钱才够。但脸上的伤痛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正着急的时候,一个穿绸子长衫三十多岁的男人说话了。
这个人就是胡老五。他才来不久,听了人们的议论,心里冷哼不已。这个村里,最横最霸道最不讲理的是他胡老五好不好,咋能让一个傻女占了先?
便也顾不得他跟陈业有亲,大声说道,“高里正,你太偏心眼了吧。陈阿福把二癞子都打成这样了,赔一百文够个鸟啊,至少得赔两贯钱才行。”
二癞子听了胡老五的话一喜,又躺在地上大声哼哼起来。
陈业听了胡老五的话,心里极不高兴,这个小舅子自己平时没少帮他干活,咋关键时候帮着外人呢。于是大吼一声,“老五,你咋这么说。明明是二癞子欺负人在先,阿福被逼狠了才打的他。”
胡老五嘿嘿笑道,“三姐夫,我这也是帮理不帮亲。二癞子流了这么多血,又破了相,赔两贯钱不多。”
高里正说道,“二癞子破相,是鸟啄的,又不是阿福打的,这事赖不到人家。”
胡老五又说道,“不说二癞子的脸,他的头和肩膀总是陈阿福坎出血的吧?伤势这么重,赔一百文肯定不够,至少一贯钱才合理。高里正,你也不能因为二癞子没有爹娘兄弟就欺负人家不是。”
高里正气得不行,却拿胡老五也没办法。
陈名气道,“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二癞子先欺负我家阿福,还要我家倒赔一贯钱。胡老五,你这话说得也太缺德了。”
陈阿福也不淡定了,若真被讹去了一贯钱,自己这一架可白打了。
第29章 急并快乐着
陈阿福俯身捡起小铁铲,粗着嗓门吼道,“还想要我家赔一贯钱,我先打死你再说。”
她本来想冲去敲胡老五,但想着自己的体力已经不支,肯定打不过胡老五,还是先打没有战斗力的二癞子。她高举着小铁铲向二癞子冲去,直愣愣的眼睛一看就不正常,吓得二癞子哭爹喊娘向一边滚去,旁边的人也吓得四处躲闪。
陈阿贵和陈家族亲的两个媳妇赶紧跑过去把她拦住,陈阿贵趁机把铁铲子夺过去,还低声安慰道,“阿福莫急,咱不会让他们讹去那么多钱。”
陈老太也来了,她大喊道,“我家阿福的痴病都好了,这次又被二癞子气得犯了病,这笔帐咋算?”她可不怕胡老五,又冲他吼道,“胡老五,你讹人都讹到亲戚家来了,你真能耐啊。”看到胡氏也站在那里看热闹,又骂道,“老大媳妇,家里的活都干完了?猪圈驴棚都那么脏了,不说洗洗,还在这里看热闹,真是个少找的懒娘们。”
胡氏知道老太太是迁怒自己,生气也不敢当众顶嘴。
接着,陈业父子及陈家的一些族亲都说上了,说好不容易看到阿福的病好了,这回又被气犯了病,以后的汤药钱得让二癞子赔。
二癞子除了胡老五先帮着说了两句话,根本没有人帮忙。
高里正拍板道,“阿福把二癞子打得厉害,但二癞子也把阿福气得犯了病,阿福也要吃汤药。两相一抵,还是按我先前说的办,就由陈家赔一百文汤药钱。若谁不服,就去县衙告吧。”
又低声让陈名回去好好教训一番陈阿福,别让她再出来闯祸。若是把人打残或是闹出人命,那是要坐牢,甚至要偿命的。
陈名点头答应,一家子相携着往家走去。
两旁看热闹的人都害怕地看着木着脸的陈阿福,也不敢高声议论了。心道,这个傻子的痴病是好了,却是更疯更泼辣了,以后还是离她远着些,别去招惹她。
特别是几个之前心存想法的男人,想着找机会去占占那漂亮傻女的便宜,现在就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了。
有些妇人还小声教育着自己的孩子,“以后离那疯子远着些,打了也白打…”
这些看热闹的人中还有陈阿菊和胡翠翠,听着人们的低声议论,也是害怕不已,以后可不能像以前一样作弄那个傻子了。
回了家,陈名把一百文钱交给跟他回来取钱的高里正的儿子。
陈阿福十分过意不去,对陈名说道,“爹,对不起啊,家里本就没钱,我还败了一百文出去。”
陈名此时精神头又好些了,他不仅不生气,还有些窃喜,闺女这样泼辣,于她或许是一件好事。他不自觉地腰杆都挺直了几分,笑道,“闺女做得对,若以后被人欺负,还这么打回去,只要不打死人,赔钱爹愿意。”
看到这么可爱的陈名爹,陈阿福笑起来。
陈老太也跟来了,看到二儿把一百文拿出去,心疼得要命。再听儿子说这话,更不高兴了,嗔怪道,“看你能耐的,你哪儿去找那么多钱赔。”又骂着陈阿福,“真是个傻子,打人不知道往别人看不到的背上和腚上打,专打脑袋瓜。”
陈阿福知道今天是陈老太和陈家帮了自己,否则被胡老五缠上也不会这么容易脱身。便笑道,“奶,我今天是故意往二癞子脑袋上打的,就是要让别人看到他的伤,以后才不敢招惹我。”
老太太想想也对,说道,“哟,这丫头的痴病还真好了,猴儿精。”又边往外走边对陈名说,“我得回去折腾折腾胡氏,她娘家兄弟想让咱老陈家破财,太缺德了。”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两个小正太明显被吓坏了,还眼泪巴巴地拉着陈阿福。
陈阿福已经累极了,但还是安慰了他们好久,才把两个小正太劝好。
中午,王氏回来听说了这件事,也气哭了。她不仅哭女儿被欺负了,更担心女儿的泼辣样子被人瞧了去,以后怕是更不好招婿了。
陈阿福劝道,“娘,我要先好好地活下来,才能说招不招婿的事呀。若是先被人欺负死了,别说招婿,连人都没了。娘放心,以后,若有合适的男人我就娶…哦,不,是招婿,没合适的男人就不招,带着大宝好好过。”
陈阿福的话让陈名和王氏都红了脸,连阿禄都红着脸直笑。王氏嗔道,“姑娘家家的,快别说啥合适的男人,还娶啊招啊的。外人听到了,要笑话你。”
陈名虽然觉得陈阿福说的话有些羞人,却认为她说得对。说道,“阿福说得对,先要没人欺负她,她才能好好过日子,才能说其它的。”
王氏听了,才又高兴起来。
大家都累坏了,王氏做了一锅面疙瘩汤,还打了两个鸡蛋进去。这是他家过节才吃的好吃食,一家人吃了个肚圆。
晌饭后,陈阿福擦了身子,王氏又帮她洗了头,才跟大宝一起回东屋歇息。她把门插上,又哄着大宝睡觉。可小正太吓坏了,还抱着她哼哼叽叽,倾诉着他的小衷肠。
小屁孩不分时候撒娇也很招人烦呢。陈阿福都急死了。
其实,从回家到现在,陈阿福内心都在急并快乐着。那只小燕子太厉害了,小尖嘴就像一个锥子,一扎一个洞。有了这个保护神,她以后可以横着走。
只是那只燕子跑了,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她急于想找到答案。
但一家人都围着她拉着她,她也只得耐着性子等到午歇。
大宝见娘亲皱着眉头,不像原来那么耐心地哄自己,更紧张了。含着眼泪问,“娘是生大宝气了吗?娘是气大宝贪玩,没有在娘身边保护娘吗?”
陈阿福深呼吸了几口气,挤出笑脸道,“当然不是,娘喜欢大宝喜欢得紧呢。娘上午打了那么久的架,觉得好累,想睡觉。”
“哦。”放下心的大宝闭上眼睛,不多时便沉入梦乡。
这孩子太敏感了,敏感得像个小姑娘。以后还是要培养他的个性,让他像个男子汉。
见他睡着了,陈阿福才把左手抬起来研究。她左手手心和食指中指上都有伤,特别是手心的那条伤很长,足有半寸。
第30章 金燕子
陈阿福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觉得那只燕子像是从她左手掌心飞出来的。
她看着掌心的那条伤痕,默念着,进,进,进…
突然,她真的置身于另一个空间中。只不过,她不是站在陆地上的,而是骑在树杈上的。
这里还飘浮着一股特别好闻的香气,香气沉静幽美,令已经疲惫不堪的她精神一下爽利起来,还有些僵硬的身体似乎也轻松多了。
她往下望去,树的主干很粗,有些斜,两个成人才能环抱。主干表皮癞癞巴巴,还有很多黑乎乎的“伤口”,像是被啄的。
这棵树一点也不好看。这种长相就是在俗世间都属于废材,生长在这里,也是可惜了。
大树下面是一圈陆地,许多树根凸出出来,显得地上凸凹不平。陆地不大,跟树冠一样大小,四周就是白色的雾了。
这是什么空间?那圈陆地那么小,还冒出来那么多树根,也种不了水果、粮食或药材呀。
陈阿福失望极了。
她又抬头往树上看去,大树枝繁而叶不茂,也不是说叶子稀疏,只是不茂盛。叶子碧绿瘦长,她不认识,也不知道这是棵什么树。
突然,她发现有几个树杈上放着金光。再仔细一看,发金光的竟然是黄金雕琢的小房子。
她数了数,共有九个,造型各异,有圆形方形多边形,还有一个还像金字塔。小房子金碧辉煌,巧压天工,雕琢得极其精致好看。但都很小,高大概有七、八厘米,直径或是长度也只有十三、四厘米。她伸手拿起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圆房子,还有些沉手,估摸着至少有半斤重。
这房子雕琢的真精致,连墙群上的砖的接缝都清晰可见,房顶角脊上的小动物更是栩栩如生。有门有窗户,还雕了花纹,门楣上点缀着红宝石、猫儿眼、钻石之类的宝石。打开门,里面也是雕栏画柱,地下还放着一个半圆形的淡绿色燕窝,这应该是燕子的床了。
陈阿福敢断定,就是前世那些雕刻家,手艺也不会比这更好。
想到二癞子脸上的那个血洞,还有那只燕子对标致性建筑物的热衷,她猜测这些房子八成是那只燕子用嘴啄出来的。
别的燕子用泥做窝,它却是用黄金做窝。
真是个伟大的土豪建筑家!
陈阿福赞叹完,又高兴起来。哦,老天,这财发得也太直接了。根本不需要种药材、水果、粮食,这小房子至少值千金啊值千金。还有里面那绿色的燕窝,肯定比啥白燕窝、血燕窝更值钱。
陈阿福正在窃喜,眼前突然黑光一闪,梦中出现的那只燕子飞到了她眼前。
它张嘴说道,“我喳,妄想不劳而获是可耻的。快把我的黄金屋放下,那是我的房子,别想着拿出去卖钱。”
声音很好听,但内容却一点都不讨喜。不过,对着这个救了自己的小东西,陈阿福还是满怀感激。
她忙把黄金屋放下,笑道,“我没想卖你的房子,只是好奇,欣赏欣赏。”又冲它招了招手,“咱们早就认识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我叫陈阿福,你呢?”
小燕子很有礼貌地跟陈阿福问好道,“福妈好。我是金燕子,昵称金宝。”
福妈?这个称谓也太土了吧。
金燕子没管陈阿福的纠结,飞到陆地上,抖了几下翅膀,从翅膀里掉出两根嵌玉赤金簪,一个金手镯。它还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就这点金子,只够做扇门,还得多偷几次才行。”
这孩子说“偷”就像说“买”一样理直气壮。
陈阿福也滑下了树,看着那几样金首饰问,“你去偷的?”
金燕子抬起头,脖子一伸一缩地冷哼道,“我不去偷,还去买?笨!”
说完,就摊开翅膀躺在地上,尖嘴半张,很不舒坦的样子。
陈阿福蹲下身,近距离地观察了它一番。这只燕子眼睛碧绿,嘴巴和胸部、肚皮是金色的,背部和翅膀是黑色的,黑毛也隐隐泛着金光。若翅膀收起,体型跟普通燕子一样大,若翅膀摊开,比一般燕子的翅膀宽大得多。
她仔细地看了看那张小尖嘴,像锥子一样尖,莹莹的闪着金光——不,是寒光。
陈阿福讨好地笑道,“是我笨,是我不好,上辈子没让你出来见天日,委屈你了,对不起。”又商量道,“金宝,我现在好穷,都好几天没吃肉了,想想法子帮我挣点银子呗。”
金燕子翻了一下眼皮,又甩了几个眼刀子,叽叽喳喳地说道,“我喳喳喳喳,你把我得罪到底了,还想让我帮你发财,怎么可能。”
好吧,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先劝劝小家伙的脾气,以利于更好地交流。陈阿福柔声哄道,“金宝,你是小燕子,可爱又温柔。咋一说起话来,比我家院子里那些叽叽喳喳的麻雀还急躁呢?你这样,很影响你的形像哦。”
金燕子果真听进去了,一骨碌爬起来站直,很委屈地说,“福妈,不是人家不顾形像,实在是人家很生你的气。那么多年来,人家一个人呆在空间里出不去,饿了啃树皮,渴了吃树叶,还一直住旧房,日子寂寞又难挨。”
呢喃声娇娇糯糯,比舌头拉不直的陈大宝还娇,把陈阿福的心都萌化了。
她赶紧又诚恳道歉,“是,是我笨,把你关久了。”见小东西态度软和了,又打探道,“金宝,别人都是靠着空间发家致富赚大钱。但我这个空间太小了,种不了粮食和药材,还没有灵泉,这咋发大财呀?”
金燕子鄙视了她一眼说,“福妈咪,你弄错了,这个空间是我的,不是你的。因为我跟着你,空间才在你身上。我们三个的关系链是这样的,空间是我的,我是你的。还有哦,这树上的所有东西,包括叶子你都不能随便取。”
原来是这样,这空间不止是废材,还不归自己所有。
好吧,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吧。有这么厉害的金燕子,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第31章 救鸟
陈阿福想通了,笑道,“哦,之前是我肤浅了。我能拥有金宝,已经是大幸了。”
金燕子听了,才舒坦了些。
陈阿福又循循善诱道,“金宝,你能不能不去偷金子,好孩子不能当小偷。”
金燕子有些不高兴,跳了两跳,说道,“在我们的字典里,偷即是抢,抢即是拿,拿即是买。”看了陈阿福一眼,又不耐烦地说,“虽然我叫你福妈,你也别想着控制我的行动。”
陈阿福掂量自己还真没本事控制得了金燕子,只得放弃了管它的打算。又商量道,“金宝,你能不能只叫我妈,或是妈咪,别加‘福’,不好听,太土。”
金燕子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用翅膀捂住嘴笑了两声,唧唧说道,“你没照过镜子吗?你现在不止是太土,而是太太太土。”又好孩子般地讨好道,“好吧,人家是好孩子,不揭你的短,叫你妈咪就是。”
这不仅是个别扭孩子,还是个矛盾孩子。
不过,它的笑实在太可爱了。绿豆似的小圆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两边的肌肉还微翘,半张着嘴,伸着尖尖的小粉舌头。
只要是动物的微笑,都如天使般可爱,就像她前世喜欢的萨摩耶。
陈阿福瞬间被它的微笑萌翻了,好想抓起它啃一口。但想到二癞子脸上的那个血洞,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继续诱惑道,“金宝,你不是一直遗憾没看到过悉尼歌剧院和鸟巢吗?我会画,到时你修个那样的房子住,好看极了。不过那个迪拜明珠就算了,除了高没什么特色,不适合你。”
金燕子听了眼睛都亮起来,飞到了陈阿福的手上,伸长脖子喃喃问道,“福妈,哦,不,妈咪,你真的会画悉尼歌剧院和鸟巢?那两个房子真的灰常好看有特色?”
唧喃声软糯糯的,好听极了。
陈阿福点头道,“嗯,的确灰常好看。我还去过那两个地方,肯定能给你画出来。”
金燕子兴奋得展开翅膀在空中飞了两圈,又轻轻落在她手上,跳着脚笑了几声,才说道,“妈咪你真好,你帮我把那两个房子画出来,人家承你的情了。”
陈阿福笑道,“好,等家里买了纸和笔我就给你画。”言外之意,你帮我快点挣钱,就能买纸和笔,就能画房子了。
可金燕子似乎没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说道,“好,我就等着妈咪给我画出来。”又说,“妈咪,我好些年没去林子里玩了,晚上别等我。”
黑光一闪,就不见了。
突然,黑光又一闪,它杀了个回马枪,站在她的手上说,“若是妈咪遇到紧急情况,就掐你的左手心,我就会马上赶回来。记住,是不得已的紧急情况哦。”
然后黑光再一闪,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