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呃!几时回来的?”太丢脸了,她怎么会突然有弹琴的冲动。 

干么一脸慌张,他头上长了角不成。“在你开演奏会的时候。” 

“什么,你听过我的演奏会?”那他不就知道她的身份? 

刻意隐瞒是为了不受外人打扰,安安静静的沉淀多年以来纷乱的人生,她变得不信任人也不与人往来,追求着心灵的平和。 

没人知道 

“钢琴女神”艾莉丝的中文名字是方静湖,除了她的助理和经纪人,而他们远在维也纳,为她的不肯复出而伤透脑筋。 

但是他怎么可能听过她的演奏会,她从未在台湾地区举办过任何演奏会呀! 

“对呀!刚刚 ‘弹 ’得不错。”她好象很吃惊,是他踩进了她的地雷区吗? 

舒了一口气,她漾开恬柔的笑容勾住他的颈项。“谢谢称赞,我是音乐老师嘛!” 

原来他所谓的“听过”是在取笑她。 

“你不只是个音乐老师,看你刚才的架式和陶醉模样,简直和国宝级的大师有得比。”她心底的结八成和音乐有关。 

那神态太专业了,有如表演台上的音乐家,全神贯注在音乐上,旁人难以打进她的世界。 

“音乐会使人疯狂,当你迷上某样东西就会明白。”她语带保留的说道。 

当音乐被标上价码时,那么它便不是音乐,而是市侩了。 

魏天扬露出性感的笑在她唇上一吻。“有呀!你就是我疯狂的主因。” 

“啊!”方静湖羞怯的低下头,着迷的玩起他的手指。 

“你好象喜欢我的手胜过我的人。”他半是抱怨半是认真地搔她痒。 

他的人反而是次要,是手的配件、多余的。 

“胡扯,我是先喜欢你的手才喜欢你……”喔!好奸诈的男人。“你用话套我。” 

他大笑的拥紧她,宠爱万分的温暖她冰冷的手。“我可是亲口听你承认的,以后不能赖皮拋弃我哦!” 

人的心是无底洞,越贪越多。 

管他是老师还是工人,他就是爱定她,不论外界的眼光是如何恶毒批评,他绝不放开她。 

“尽说些无赖话,我才要防着你舍新欢回头恋旧爱呢!”方静湖口气微酸的装出不在意,勉强露出牵强笑脸。 

未婚妻吶!多神圣的名词,在圣堂上代表半个妻子,比起她这个“路人甲”扎实多了。 

虽然已是陈年往事,但是心里多少会有疙瘩,对于念旧的人而言,新的东西再好用、再便利也及不上旧物的顺手,弃之可惜。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哪来旧爱,瞧你打翻醋桶的模样真可爱,要不要买个猪肉来吊?”他比较喜欢她嗔怒的娇样。 

轻媚多姿、骨肉鲜活,不像平时那般拘谨。 

“别想趁机上下其手,你忘了螃蟹的教训了吗?”不学乖的手老爱作怪。 

一想到那只肢离破碎的下流螯类,魏天扬的臀又隐隐作痛。“没办法,我魅力无远弗届,连只母蟹都爱上我。” 

他说得咬牙切齿又有些无奈,拥着在他怀中笑得开怀的冰雪佳人是一点辙也没有,看得到吃不到口齿生恨,只好拿那只该死的螃蟹来下肚,平息欲火。 

“那你的未婚妻怎么办?人家可等了你足足九年喔!”好漫长的岁月,叫人听了心酸。 

O到九十个数字,以九最大,九年足以使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念完国中了。 

表情漠不关心的魏天扬只是绝然的说道:“青梅竹马的恋情根本作不得数,是两家父母的凑和。” 

当年他只是受学长之托邀她跳了一支舞,随后觉得她满有趣的,喝了几杯掺了威士忌的鸡尾酒有点醉了,因此没送她回家反而和她发生了关系。 

当时的他对性爱并不陌生,同时拥有几个女朋友是常有的事,她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共有着他却未曾发生过争风吃醋的事,因此他以为她也是这类放得开的女玩家。 

谁知她占有欲强又不甘当众多女友之一;利用两家有生意往来的情份拉拢他一家老少,最后作出了决定才通知他回国订婚。 

多出一个未婚妻对他而言并无约束力,只是不便带她回家过夜而已,在他没打算定下来之前多个挡箭牌又何妨,反正订婚不等于结婚,随时可以反悔。 

退一步想,要是日后他遇不上好对象,以她的家世和容貌倒不失是个好良缘,起码她只敢背着他玩小手段,不至于当他的面耍泼。 

不过九年后的她已非昔日爱装乖的女孩,几年下来的社会历练让她更精明,将商场上那股强势全揽上身,盛气凌人不居人后。 

现在他只担心她会做出伤害静湖的事,就像当年她为了赶走他身边的女人而在马背上放刺果,让人的重量压沉刺激马身,继而将人甩下马。 

“她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你要小心提防她,别让她有机可趁。”越想越忧心,真该将她绑在身边寸步不离,这样谁也伤不了她。 

魏天扬斜觑了一眼,她低露的上衣隐约浮现暗色乳线,安静下来的欲望是座活火山,这会儿又要喷岩了。 

禁欲伤身呀! 

方静湖无所谓的一笑,拍开他放在大腿内侧的手。“该来的总会来,我正学着面对生命中的起起伏伏。” 

包括克服她对音乐的憎恨。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即使是一架无生命的钢琴,在音乐的国度中它仍拥有自己独特的声音,散发出生命力。 

“吾爱,不准你硬撑,别忘了我是你的依靠。”她的生命有他的一份,他们要共同度过。 

方静湖摊开他的手写下I LOVE。“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挑上你?” 

“因为我有一双劳动的手令人感动。”他引用她的话重述一次。 

“不。” 

“不?”她又有新见解? 

“我之所以感动的原因是你让我有回家的感觉,我找到栖息的避风港。”她拉起他的手环住她的身体。 

他笑了,清朗而率直。“躲好哦!我的小女人,浪来了。” 

“啊!好冰……” 

笑声在白浪中蒸发,两人重新燃起新火,相依相偎地如同天上浮动的云,夜的深沉遮不住月的柔光,海上传来鱼鸥的歌声。 

静静地凝视爱人容颜的魏天扬低下头吻住娇媚的唇,温柔地放低她的身子平躺在沙滩上。 

套句她常说的话,该来的总会来,逃也逃不过。 

火光焰焰,情意缠绵。 

两道交叠的身影在火中燃烧。 

春色逐冬。 

谁管他螃蟹大军几时来袭,先灭火再说。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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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种卑鄙、无耻、下流、龌龊、骯脏、不道德的事我不能做,就算你用一百……呃!一百万来引诱我也不成,做人要讲义气,我怎么可以……呜……出卖我的金主……” 

钱吶!就这么飞了。 

心疼如割下一块肉的宋怜怜一脸忍耐地硬撑着,眼睁睁的看着一张即期支票由眼前掠过,手痒难耐的欲伸出,可是一颗摇如波浪鼓的头却是百般不愿地唱着反调。 

人要有骨气不为五斗米折腰,不过超过五斗米就另当别论,好歹让她考虑一下,别晃个几下就急着收回,说不定她会回心转意助纣为虐。 

好为难呀!钞票和金主对她的人生意义同样重要,她谁都不能拋弃。 

口水一吞,她只能眼眶含泪地做出牺牲。 

“真的不行?” 

来者撕下另一张面额更大的支票,看得她心都快碎了,两只没志气的手蠢蠢欲动,差一点就要把头点下,泯灭天良。 

宋怜怜的挣扎是没人可以了解,她辛辛苦苦的打工还不是为了更美好的将来,她不要回去捡骨啦! 

“当然不行,我们大厦的规定你又不是不清楚,除非你所要找的那户人家同意,否则计算机是不会放你进去找人,你要节哀顺变呀!” 

呜!谁来同情她和钞票为敌,她要付房租……呃,这个借口用过了,有了“金主”包养她,所以得改个理由。 

啊!她正在发育,需要营养品来让她快快长大,最好由三十四C变到三十四D,那么走出去也威风,波涛汹涌,万民点灯。 

咦!不懂? 

唉!现代人都不用智能,人太依赖死板板的计算机了,万民点灯好看清楚。 

“节……节哀顺变……”脸部扭曲、明艳动人的长腿美女几乎要一脚踩上她的大嘴巴。 

当她家死人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你知道最近经济不好小偷特多,你要小心地把支票收好别掉了,赚钱不容易呀!”至少让她去捡才对得起注生娘娘。 

因为祂将造福人群的她塞入老妈肚皮,功德无量。 

女子的表情简直是七彩齐发,一副快捉狂的模样。 

“你说够了没有,我只是要找我姊姊而已,你干么啰啰唆唆念个没完。” 

咩!她被骂了,她好可怜哦!两个怜加在一起是可怜的双倍,难怪她的金主钱都不给她赚。 

“你的而已有一座山那么大,谁像闲闲没事做就有饭吃的愚公会来移山。” 

要是人家肯见她早在访客名单上植入她的名字,亲姊妹又如何,还不是黑名单的榜首拒绝进入。 

做人失败到连自己的姊姊都避着她,那她也该回家反省反省,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亲情。 

何况她的钱是静湖姊的。 

“你是嫌钱少吗?我可以再加。”她就不信有人能禁得起金钱的诱惑。 

不好了,她的心脏无力。“和钱过不去的是傻子,我是很想接受你的 ‘助学奖金 ’,可是我家阿冰会骂死我。” 

她搬出心爱的同居人好抑止自己的贪而无厌,她最怕他了。 

“我不管你什么冰不冰,我只要你把我弄上楼就好,你推托个什么劲!”个性骄纵的方静湘不耐烦地一吼。 

好凶哦!难怪静湖姊不见她,明明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完全相反。 

“不是我不帮忙啦!我们阿冰是奉公守法的警察,他最恨人家走后门了。” 

虽然他常常知法犯法,让人走后门、攀关系,放仇老大去“行凶”、“惩恶”。 

警察?!“你就非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她的气焰弱了几分,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没瞧见她都快哭了呀!心在滴血。“你先请回吧!等静湖姊回来我再转达你有急事找她。” 

“你……你们这群怪人。”方静湘冷哼地拿出写有电话号码的名片交给她。 

“你给我告诉她不要再逃避下去了,全世界的乐迷都在引颈期待,要她自己有分寸些别太自大,别以为她还能风光几年。” 

趁着能捞的时候多捞一点,人老色黄看谁还要听她的琴音,乐迷是善忘的,而且喜新厌旧,再不举办几场巡回演奏会, 

“音符上的天使”就要从此绝迹了。 

“好毒哦!和我和风表姊有得拚。”根本不像有求于人,目空一切。 

她要是静湖姊肯定半夜打包溜走,死也不承认自己有双胞胎姊妹。 

“你说什么?”嘀嘀咕咕的小鬼。 

甩着麻花辫的宋怜怜朝她伸出左手。“不好意思,服务费一千元,请付现。” 

“服务费?!”她在说什么鬼话! 

“如果你不想静湖姊知晓你来过的话大可不付,我也省了一番工夫爬上爬下。”大不了她去鞭策阿冰多捉些有奖金好拿的贼,两人坐地分赃。 

嘻!嘻!广辟财源。 

“你……你好样的,我记下了。” 

不情不愿的方静湘拿出一千元给她,怒视了她一眼之后转身离去,喀!喀!喀的高跟鞋声显得愤愤不平。 

平白被人A了一千块还找不到人,她下个月的帐单要找谁付,银行的存证信函就要到期了,再不挖出钱来只得喝西北风了。 

如旋风一般来去匆匆,手中有钱的宋怜磷没注意她几时离去,喜孜孜的亲吻钞票上方的日出,然后对折再对折地对钞票表示敬意。 

就在她打算将钞票放在最安全的口袋时,一个登徒子袭上她的胸—— 

“啊!不准动我的钱,你这个杀千刀的强盗……”呃呃呃,怎么会是他? 

“猫叼了你的舌头吗?我瞧你骂得很顺口。”现行犯。 

逮捕。 

“嘿!嘿!嘿!巡逻辛苦了,我的钱可不可以还我,快注册了。”为了钱她可以卑躬曲膝、谄媚虚伪,可惜刑天冰不吃这一套。 

“没有你卖力,光是一张嘴巴就想吃光一个台湾。”他的冷笑声特别阴沉,饱含着一股怨气。 

“我……呃!勤俭持家,小补健康,你在外面工作太辛劳了,我怎么好不善尽小市民的责任开源节流,共体时难艰辛呢?” 

她的钱吶! 

虽然是薄薄的一张但意义重大,是她忍痛牺牲自我的贪念才换来的小小补偿耶!他怎能没心肝的拿走她的口水钱。 

钱呀!钱呀!快受我催眠,赶快回到我的身边……哎呀!谁打我? 

“你疯够了没,我说过了多少次不许再乱A钱,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呀!你的注册费早付过了,用我的钱。”太久没捉她的头,又开始发痒了。 

“阿冰……”宋怜怜可怜兮兮的噙着一“点”泪花,企图惹出他的怜惜心。 

“你脏不脏呀!又用口水博取同情,我要再纵容你就不叫刑天冰。”长臂一伸将她勾过来,刑二大的头儿气呼呼的赏她两颗爆栗。 

“呜……我好可怜哦!都没人解救我于水火之中,所爱非人的悲哀是无处话凄凉,我的命运怎么那么乖舛,红颜注定要多难……” 

啊!她不能呼吸了,这个刽子手。 

“再给我弹琵琶呀!所爱非人是什么意思?”刑天冰威胁着要她三天下不了床。 

怕恶人的宋怜怜一脸委屈地扳开他的铁臂好喘气。“因为你是大英雄,天神下凡嘛!我们这些小小的鄙民难望你项背。 

“自古英雄多寂寞……呃!不是不是啦!是你太雄壮威武了,自卑的小女子我有一点点汗颜。” 

好听话人人爱听,可是爱说的没几人,而且能说得毫不心虚,脸不红气不喘的睁眼说瞎话的,大概只有她了。 

她的天性就是嘴甜,死的都能说成僵尸,活的更不用说了,嘴巴一张可以不换气地由玉皇大帝请安到土地公,无一遗漏的问候大家好。 

所以他们宋家的阿公阿嬷、叔叔伯伯、姑婶姨舅都抢着宠她,恨不得把自己的事业都交给她,以免她不懂照顾自己而饿死。 

“少装可怜,你又向谁A钱了?”做做样子吓唬她的刑天冰可得意了,他今天又破获了一件大案子。 

有奖金的那种,她的最爱。 

“没有,没有,我很久不做这种昧着良心的事了,是人家自愿给我的小费。”对对对,是小费,善良如她是不会说谎。 

他一脸怀疑地敲她脑袋。“有这么好的事?” 

“当然,我人见人爱嘛!人家见我可爱就给我钱。”她的表情“诚实”得叫人信服,像小学生发誓。 

眼底闪着爱怜的笑意,刑天冰故意板起脸教训。“乞丐呀!到处要钱。” 

“要是当乞丐有钱领又不用风吹日晒,改天你要称呼我丐帮帮主了。”她神气的扬起下巴,炫耀她A钱的本事。 

“是,帮主大人,你要不要破案奖金?”他态度傲慢地拿起奖金袋一挥,像是手中拿着过期的彩券不值一文。 

要扔不扔地诱惑她。 

眼睛倏地发出太阳光芒的宋怜怜撒娇的抱着他的手直摇。“我要吃大餐。” 

“我考虑考虑。” 

“我要换计算机。” 

“再说。” 

“我要到夏威夷度假。” 

他的眉毛掀了掀,挑动了两下。“胃口真大。” 

“不过呢!最好把奖金都给我,我来帮你投资。”她就是最优的绩优股,有五十年保证不赔本。 

“贪心。”刑天冰施舍似地把奖金塞给笑咪咪的她,搂着她就要往大厦内走去。 

冬阳暖暖,午后有风,微带凉意。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甜蜜独语,看在外人眼中是不伦不类, 

“两”个女人……或者说一个天仙般美女与稚嫩丫头搂抱拥吻,怎么看都惊世骇俗,不成体统。 

不过大厦附近的居民大都已习惯不时上演的亲热戏,有男与男,自然有女与女,见怪不怪早就不在意了,顶多偷瞄一眼欣赏人家恩爱的画面,看久了可是会挨拳头的。 

怪人有怪毛病,不相往来。 

刑天冰一见到他的小爱人就忘了正事,神魂飞了一半地只想和她享受不受干扰的两人世界,顺便在床上商量怎么逃开接掌宋家的 

“祖业”结婚去。 

他想娶她,可是“嫁妆”太沉重,他们还得躲躲藏藏,以免宋家的人上去丢包袱。 

“刑队长,你是这样办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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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不速之客,没有油水捞的那一种。 

精明、干练的女主管打扮的白雪亚扬声一嘲,对被人视若无睹一事感到十分愤怒,她不能接受让人晾在一旁的屈辱。 

她是个美女,而美女通常难以忍受比她更美的女子,更别提“她”是个镇日与歹徒博斗,舞刀弄枪的警察。 

在刻板化的印象中,女警该是虎背熊腰,满脸豆子的丑女人,男性化的外表看不出性别,满嘴粗话的追着匪徒跑而无一丝女人味。 

但眼前的“她”完全颠覆她的想象,不仅有倾倒众生的容貌,还拥有一头令人称羡的美丽长发,一举手一投足都洋溢着美的讯息,勾引男人的目光只停留在 “她”身上,不曾注意到同样美丽的她。 

嫉妒一个警察是她有史以来最大的羞辱,而且还是个有同性恋倾向的警察,让她有说不出的难堪。 

要不是“她”有她可以利用的地方,以她的身份是不屑与 

“她”同行,一颗行星只需一个发光的太阳,抢了她的风头就是不该。 

“咦!她是谁?”询问的口气中有着酸味,像兔子一般好奇的宋怜怜圆睁着双眸。 

“有钱人。”刑天冰不齿的一嗤,防细菌似地冷冷一瞟,没有人民保母应有的和善。 

这回她的眼不亮了,榨不榨得出油她一目了然。“噢,你给我走私。” 

也就是外遇。 

“走你的大头鬼,她来找荷花居的那个老师。”他比较倒霉,刚好顺路。 

都是可恶的言醉醉害的,说什么他很闲,可以顺便搭他的警车去逛大街,一路横行没人敢挡,要局长大人别客气善用人才,以免造成其它警力的浪费。 

他刚破了大案子耶!累得要命都快趴下了,她居然用沾满尸血的解剖刀指着他鼻头,“劝告”他要多做善事,否则下一回 

“仇先生”再有风吹草动她绝不通风报信。 

简直是来报仇的冷血女魔头,为他上一回揍断“仇先生”的鼻梁而记恨。 

也不想想他同样伤势惨重,惩奸除恶是他的职责,不捉坏人要他跷起二郎腿凉凉喝茶看报纸不成。 

“静湖姊?”今天可真热闹,走了一个又一个。 

偏偏当事人不在家,全都白跑一趟。 

“不,她找方静湖打探一名失踪人口。”真是有够荒唐,上警察局找人。 

“什么失踪人口,这大厦的人与事问我最清楚了。”自告奋勇的小钱鼠连忙挤上前自我推荐。 

因为你是老鼠到处钻。“别多管闲事,你的报告写完了吗?” 

“瞧不起人,我可是有名的快手。”反正有他捉刀怕什么。 

哪里有钱就往哪里钻,她是打工妹宋怜怜呢!兼差情报中心,有第一手热呼呼的情报哪能放过,大方的静湖姊肯定不会亏待她。 

说不定她的工头男友会有额外的赏赐,不好好挖个水落石出怎么过瘾,攸关她的“钱”途问题。 

“嘴巴也很快。”刑天冰嘲笑地往她后脑一拍。 

呜!又被欺负了,他一定没看“我的野蛮女友”。“有钱的大姊,你可以不用理会这位暴力警察,他忘了吃药。” 

“嗯!”她好大的胆子,敢捻虎毛。 

缩了缩肩膀,有恃无恐的宋怜怜知道他是纸老虎,只是稍微的威吓她绝不会动粗。 

“别装个大便脸嘛!等我谈好生意再陪你。” 

“生意?!” 

“呃!口误、口误,我说太快了,是聊完天之后再帮你洗脚。”唉!真难唬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