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方便透露一下她的年龄吗?」既然牵扯到保险套问题,他必须问得更详尽。

「关你屁事。」

「话不能这么说,为了你日後的权益著想,你还是老老实实合作的比较好。」他拿出笔记本进入状况。

见状,东方著衣又给了他一拳。「你当自己是调查局审问犯人呀?你看过我老实过吗?」

「说得也是……」啊!差点偏离主题。「有些事不能不谨慎,一个保险套会衍生无数的可能性,你知道很多名人都因此身败名裂。」

「温致新,你保了牙险没?」他应该及早投保以防万一。

一提到保险套他的火更大了。

温致新讪笑地退到角落,拿了个假人模特儿挡在前头。「我是为你好,诱拐未成年的少女是有罪的。」

一旁的上官文静微笑的点著头,表示非常认同他的话。

但是认同是一回事,不知省悟的人依然不听劝。

「你以为我聘个专业律师干什么用,你不是很行?」东方著衣讽刺地当著大律师的面将上官文静搂进怀中。

公然挑衅法律。

「不曾败诉不代表永远是赢家,有时候正义会迟到……」温致新说得心虚不已,像助纣为虐的帮凶。

「正义是用在这里吗?我一定是书读少了。」果然是蛇鼠一窝,挑粪的遇上拉屎的。

一身臭。

清妙的女音出自上官文静的口,她一向笑骂都随人,红尘不沾身,管他们两人话题是否绕著她而打转,人口爆炸的地球能少一人是一人。

不过那句正义会迟到真让她大开眼界,原来为人脱罪也可以这么用,正义早和金钱挂勾了,难怪台湾的治安越来越污烟瘴气,少了一股正气顶天。

天塌下,神明走避,所以大官贪,小官黑,人民不见心,一片丹心向钱看,良知泯没。

「嘿!小妹妹,我叫温致新,二十七岁,未婚,温故而知新便是我,不过我的致是向总统致意的致,不是知识的知……」

「征婚到外面,别想染指她一丝一毫。」什么鬼介绍词,根本别有企图。

「抱歉哦!东方大淫魔,我和你不同,我绝对不会对未成年少女有任何不轨的行为,我很自爱。」十八岁以上不在此限。

「自爱个鬼,你玩过的女人还会少吗?你再叫我一句大淫魔,我保证你有直降梯可坐。」自由落体,砰!他做出笔直下坠的动作。

静才该翻翻这人的风流史查证,他的女人数量不只破百,而且有千人斩的外号,男人的外表不可尽信,衣冠禽兽正是指他这种人。

「你这人老爱威胁人,我不过和小妹妹打个招呼而已,你别当我万恶淫首。」他的牙还没老到要咬幼芽。

他是学习神爱世人的精神广施德政,让每一个不幸福的女人都能得到幸福,他的功绩可是神无法比拟,博爱无罪。

「哼!你自己的德行还不明白吗?宁可错杀不能错放,这不就是你为人的最高准则。」所以是滥情。

温致新笑笑的未加以反驳,事实胜於雄辩。「我保证绝不向她出手,介绍一下吧!」

多年朋友还怕信不过,他以眼神释放真诚。

「你知道。」东方著衣很不甘愿的吐出三个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灵光忽地一现。「她不会是被你撞上的倒楣鬼吧!」

上回他南下就为了这档事耽搁了不少工作,无功而返还被嘲笑无能,他是抱持著遗憾和一肚子气回台北,自认为大才小用。

没想到自己没找著的人反倒被他拐了来,记得医院方面的资料写著她十七岁,圣伦高中三年级学生……等等,十七岁?!

这……造孽呀!十七岁也敢一口啃下去,他就不怕太嫩塞了牙缝,时日一久不牙痛也难。

温致新暗忖,唯一能帮助朋友的,是赶紧准备一笔和解金,以防上了法庭还得四处凑钱,最近的妇女团体正忙著请命,希望别被这一道冷锋扫到。

否则头就大了,戴不进法律这顶大帽子。

「你也觉得我很倒楣对不对?」霉运沿袭至今,她也无能为力。

温致新闷笑地不敢点头,他不想再挨拳头了。

东方著衣扳过她的脸,「静,你很幸福。」敢说自己很倒楣,她的幸福是从遇到他开始。

「有吗?」她不肯定的一瞄脸色又转黯的「阴阳人」,又出太阳又下雨。

东方著衣表情臭得不得了。「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如果有个人一天到晚在你耳边吼,你认为好吗?」她以问题回答问题。

「哼!不好也得认,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他怕人抢地将她抱得紧紧的。

表面上他很霸道专制,其实内心十分不安,因为两人的交往模式一直是他逼她,没亲耳听见她说出那三个字,他永远也放不下心。

男人和女人一样,少了三个字的保证都会心惶惶,不断猜测自己在对方心目中有多重的份量,能否敌得过外界的种种诱惑。

「所以我自认倒楣了呀!」魔女遇上狂徒,磨到底还是魔。

因她这句话,温致新笑了,对她的想法也大幅提升,她绝非表面上的简单,一股沉稳的气势不下成年女子,日後她若肯用心,铁定有一番大成就。

「你们小俩口的逗嘴很有意思,不过请容我打扰一下,我是送请柬而来。」该办的事还是得办。

东方著衣一见到他手上烫金请柬,立刻发出不屑。「又是她。」

「别小看了她在台湾的势力,真要硬碰硬你讨不了好处,」算是势均力敌。

东方服饰的根基在法国,因此在台湾的实力显得弱了许多,要与本地服饰力拚不算难事,难在缺乏人脉,

凌雪霜认识不少高官富商,一句话能决定很多事,若在关节上施加压力,相信要打通得费一番工夫。

强龙不压地头蛇,人家有权有势有背景,光用钱强出头是充满危险性,必须详加计画以防变化,自私的人性必须算计在内。

「你来当她的说客?」要敢点头,马上打得他满地找牙。

「听说她连寄十几封请柬给你,除了前几封下落不明外,其余的全以查无此人退回,因此人家不惜拉下身段,拜托我来送请柬。」

「前几封我撕了,她怎么有脸请人再来。」他连看都懒得看,反正与她相关几无好事。

这人还真任性。温致新一脸把握,「内容你肯定没看,否则你早冲上台北杀她。」

「内容?」神色一正,这时东方著衣才稍微表现出上位者的严肃。

「她最近在台中投资一问高级服饰店,名为『西方服饰』,有和东方服饰较劲的意味。」他拿出相关资料比较。

「请柬上酒会的日期正好是服饰店开幕的前一天,也是你服装展的前两天,她故意大肆造势,是想抢先一步占据台中的市场,对後推出的你大为不利。」

「有实力还怕生存不下去,她尽管去宣扬,我的新装发表会照常举行。」他相信一切操之在我。

苦笑的温致新没他的乐观。「这是我一位朋友拍下的照片,她新推出的服饰和你的设计有几分雷同。」

「什么?!」

夺过照片一张张检视,东方著衣的笃定逐渐被瓦解,铁青的脸色满布杀人欲望,大部份的服饰有七分他设计的影子在,件件都标上法国出厂,就像是他们合作。

他无法说是剽窃,如果她比他早一步推出,那么他将会被人讥讽为模仿,了无新意,藉西方眼饰的荣光突显东方服饰。

她这招使得太下流了,根本要将他逼进死胡同,最後只有妥协。

到底是谁将他的设计图流出去,他一向保管得很妥当,怎会发生这种事?

「你们口中的她是指谁?」听起来不太光明正大,有点魔女性格。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别过问。」她最好置身事外以免被波及,凌雪霜的手段向来阴狠。

上官文静一脸平静地将石膏手往他胸前一压。「你知道高霆峄很喜欢我吧?」

「你提那臭小子干什么,他不会有机会再喜欢你。」除非踩过他的尸体。

「机会是人给的,如果某人不愿尊重我,你想我家的墙有多高?」是与她无关呀!可是魔女本性却不安份。

既然硬被架上他女朋友宝座,她好歹要尽点心力,去瞧瞧谁的魔性高,好不负她身为魔法学校优等生的名誉。

「你敢给我攀墙试试……」

十分恶劣,石膏手硬是往他嘴上塞。

「温先生,麻烦你将请柬给我,我们很乐意去参加开幕前的酒会。」该换她做主了,太久没扬眉吐气。

「静——」他们不去。

她文静的一笑,迳自对温致新说:「别理他,他又在闹别扭了,我说了算。」

「上官文静,你别惹我发火。」她简直在开玩笑,几时轮到她专制了。

「温先生,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出席,我保证当天会很精采。」耍阴招有人能斗得过魔女吗?

「他去干什么,忘了你的手还没好吗?」在他瞠目结舌下,上官文静取下石膏。

「我的手有什么问题吗?」她摆出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你……你的手什么时候好的,为何没告诉我?」他真的会被她气死。

她的眼神很讶异的一望。「因为你没问呀!」

「我没问……」东方著衣的脸快气绿了,吼声显得压抑。「你早该主动告诉我——」

淘气的眨眨眼,她回了一句有趣的话。「好让你使用保险套吗?」

他当场泄气的垮下肩,吼不出来的成了气喘,她绝对是魔女,肯定是魔女,一定是魔女,她是魔女化身,存心要他掏光了灵魂好显示她魔性高强。

她怎能堂而皇之的说出他的企图心,即使他非常想使用它进入她迷人身躯。

东方著衣明显的沮丧让温致新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会不会被一脚踢下楼,笑声不断扩大。

他真的很同情好友的遭遇,二十七岁的大男人却让十七岁的小女生制得无法反击,说出去绝对没人肯相信。

而这同时印证了他的想法,上官文静绝非池渊之鲤,她的不简单犹胜百个成年男人,他将拭目以待。

不过,先让他笑够本再来。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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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代表复数。

复数的解释表示不只一对。

酒会在桂冠酒店举行,采自助式自行取食,一身白制服的厨师当场为客人服务,以西式和日式料理为主,点心放在旋转台上任人取用。

席上不时出现各大名人,有党政大老、名流仕商、知名歌手、名主持人,甚至媒体也来凑热闹,场面之盛大叫人咋舌。

受众星拱月的凌雪霜有意将侄女引进商场,因此两人一身亮丽装扮引来不少注目眼光,宛如姊妹般美得令人目不转睛。

但是他们若知道姑侄俩花了多少钱整型,恐怕更会惊讶的阖不拢嘴,直道是台湾的经济奇迹。

凌雪霜笑得孟浪,举止轻佻,蔷薇百货的总经理身份让她成为人人吹捧的对象,年过三十是正有魅力的年纪,她周旋於各大公子之间,似有情若无情的攀谈著。

她的衣著暴露,一袭红色礼服背部全裸,微露酥胸、肚脐眼位置采镂空设计,一条钻石腰链横垂著,闪烁著富人的尊贵。

她喜欢成为焦点,而且想尽办法让自己发光,务必要所有人都注视她、仰慕她的丰采,最後深深的迷恋她,成为她的奴隶。

而凌艳艳则穿著桃色礼服,顾及她尚未成年,因此款式方面保守了许多。

但是她的妆化得成熟冶艳,让人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不少公子哥儿惊艳不已趋之若鹜,心里想著要怎么把她弄上床。

可惜再怎么亮眼仍难敌魔女的魅力。

入口处走进三对令人呼吸一窒的美丽人儿,男的高大俊朗,女的各有风情,一下子抢尽昕有人风头,叫人眼睛没法再容下其他。

她们的美超脱世俗,他们的朗秀明如皓阳,男人迷恋,女人痴迷,恨不得取而代之成为其中之一。

仅仅几秒钟,夺去所有目光,不管是哪一对都完美地叫人惊叹,人间不可能有如此美好的组合,该是上帝的奇迹。

他们成功地掳获人心,同时也让人们注意到他们穿著的服饰。

「臭小子,我警告你最好给我安份些,不该碰的地方别碰,否则篮球情人会成为断臂情人。」

高霆峄不当一回事地斜睨恶言相向的东方著衣。「先生,去找和你同时代的人吧!别打小女生的主意。」

「你挺嚣张的,一定没被人扁过。」他乐於抢当第一人。

「没你嚣张,手臂挽著一个还越过界偷摸另一个。」简直变态。

「你以为我高兴挽著这一个吗?我要跟你换。」为什么他不能拥著自己的女友入场?

「静,他又在耍脾气了。」高霆峄有脑子,懂得利用优势扳回一城。

美丽的花儿让人攀折、美丽的人儿令人心折,一起出现酒会的三对俪人看来十分登对,谁也猜不到貌合神离得厉害。

由於年龄上的因素,结伴同行的分配有了不同。

像东方著衣和上官文静明明是一对,可是他们找来的另一位男伴是俊逸的高霆峄,因此年龄相当的配成一对才不会突兀,成为年轻组合。

而同是二十七岁的东方著衣只好带著清灵的上官青青入场,一个想把迷糊的对方给杀了好换回所爱,一个是害怕对方的吼声显得柔弱,在外人眼中看来楚楚可怜。

应该最合的一对该是温致新和上官桃花,可是对桃花女一见锺情的风流律师却得不到她的青睐,她嫌他过尽千帆可能有病,要他有事没事都离她远一点。

三对看似登对其实一点都不,但为了顺利地达到所要的目的,他们笑得宛如浓情蜜意的情侣,一举手一投足都引来关注。

「东方,你不期待今晚的话,那我们打道回府好了。」她也不想出风头,要不是为了他,何必折损魔格。

东方著衣气在心底却反驳不了。「你最好言而有信,要是敢耍我……」

绝对逼她就范。

「你把保险套准备好,我包管你用得上。」帮他忙还得牺牲自己,真是不值得。

「什么保险套?」耳朵一利的高霆峄没错过重要讯息,眼睛像雷达一样扫瞄两人。

「没你的事,小鬼,你的嘴巴离静的头发最少三寸。」他本来想说三尺,但为了大局著想只好忍耐了。

只不过他的大局和上官文静的大局完全不同,她是为了他的专业努力,而他想著的却是和保险套有关的那件事。

「你拿尺来量吧!我的数理观念最差了。」谁理他的疯言疯语,离三寸不就穿帮了。

「你……我发誓等这件事一结束,你会死得很惨。」全身骨头拆掉重组,看他还能不能要帅。

「随时候教。」他不一定会输,打篮球的人体力向来都很好。

一男人一男孩吵得不可开交,没注意他们身侧的女伴已走向点心转台,一个个试吃著,比较店里的甜点是否有改进的必要。

上官家三姊妹有志一同地研究起点心,根本不在乎离伴的她们引起多大的旋风,神情专注的讨论下一次要在店里摆何种点心。

魔女咖啡屋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她们有上进心,除了具美色之外,还煮出风味特佳的咖啡,配上赏心悦目的小甜点,不少女客人就冲著这一点而来。

先不论这个,若是仔细一瞧,不难发现半净空的会场有个怪现象,转台附近围绕著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帮著拿点心给佳人品尝自己也开心。

而女人便是情不自禁地往大小帅哥挪近,面露梦幻式的笑容贪看两人的俊容,期盼他们能分点心回顾一盼。

唯一清醒的温致新是拚命赶著色狼,可是力量有限,他只好来讨救兵了。

「你们俩吵够了没,我都快以为你们才是一对情侣,没发觉自己少了什么吗?」灾难,一场大灾难呀!

他从不知道上官家三姊妹一起出现会造成大骚动,她们的美根本是一种诅咒,让身边的男人苦不堪言地为她们做牛做马。

「你发什么神经,我们都是男的。」有少吗?他不觉得。

「对嘛!我对有暴力倾向的老男人没兴趣。」他们是一对仇人。

「你说谁是老男人?」东方著衣捉起高霆峄的衣服低吼著。

「总不会是我吧!我才十七岁。」年轻真好。他的眼神是这么示威的。

温致新没好气的拉开两人。「看到没,你们的女人快被豹狼给吞了。」

而他们的「女人」只有一个。

「为什么不早说……」真是的,三个贪吃鬼。

「喂!你要挽对人,静是我的。」伴。

少说一字,差别很大。

「去你的,她才不是你的,我……」拳头出到一半,他因看到讨厌的人而沉下脸。

那是红海吗?

不是。

一身火红的艳丽女子正朝他们走过来,笑容满面地带著三分妩媚一分轻佻,自以为是万人迷地人未至先发出娇媚的笑声。

「东方学弟,你让学姊等了好久,先让我亲一下。」她故做热情地想来个西方礼仪亲吻他。

东方著衣嫌恶的旋脚一避,将不明就里的高霆峄送到她面前,吻个正著,男孩当场怔愕地用手抹去浓烈的口红味。

此举让凌雪霜下不了台,面子挂不住地脸色变得难看,能让她一吻是他的荣幸,竟然如此羞辱她,不知好歹的小鬼。她举起手想挥下去。

「姑姑,你怎么可以乱吻我的心上人,他是我的。」第九章 这怎地一个乱字了结。

高霆峄怪东方著衣没有风度,将他推给一个厚嘴唇的怪女人,害他失去初吻,原本他是要保留给心爱的上官文静,这下全没了。

而东方著衣恨凌雪霜纠缠不清,使计谋欲逼得他走投无路,隆了三次胸的胸部像水肿地直往他靠,他实在担心水球破了会不会淋了他一身。

因此他直往後退,退到撞上被凌艳艳缠住的高霆峄,两人眼中都有著不耐,求救似的望著一脸无奈的温致新,三人同样的心声是……

天呀!多恐怖的姑侄。

这情景落在转台边的上官文静眼中深觉好笑,又不是小孩子了,居然应付不了两个一身西贝货的女人。

看来不管是男人或男孩,对女人有无经验,一遇上她们都会显得很无能,若不想某人被缠得不耐烦而狂咆动手,她还真不愿离开这些可口的点心。

能吃的人真是幸福,她以无限遗憾的心情向眷恋的蛋糕告别,希望两个姊姊别吃得太狠,至少为她打包几块当下午茶点心。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东方学弟。」他真是怎么瞧怎么好看,十年过去一样俊伟出色。

令人心口狂跳不已。

「我是不想来。」他无礼的拨开她拦在胸前的手,一副横眉竖目的表情。

「好一阵子不见了,你脾气一点没改进,这样很容易得罪人喔!」她不以为然地反教他商场生存的道理。

东方著衣的脸臭得谁都不想理会。「你离我远一点,别用你装了矽胶的胸碰我。」

嫌弃的声音不算小,几乎一大半的与会人士都听见,他们惊疑的目光让一向高傲的凌雪霜有些难堪,脸色乍青还白地全藏在浓妆之下。

「学弟仍是爱开人玩笑,你的服装展准备得如何了?」反正他向来心直口快,她原谅他的无心之过。

认识了十年还会不知道他的性情吗?得不到他她很不甘心。

「不劳费心。」一想到雷同的服饰他就火大,口气自然不好。

「呵……你千万别跟我客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在这圈子的人脉还算广。」她暗示要他别硬撑。

他眼冒怒炎的很想咆哮。「只要你不来扯我後脚就天下太平,不要以为你干了什么事没人知晓。」

「瞧你火气大得让我担心,要不要来杯酒消消火?」她做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

没有一丝心虚的凌雪霜召来侍者,替他拿了一杯酒,可惜他不领情地以肘格开,她只好佯笑地压下不悦自啜一口。

「你得意不了太久,我会让你在服装界立不了足。」他瞧不起她的卑劣行径。

凌雪霜一点也不忧心他的威胁,挺起傲人的雪胸朝他笑笑。「在商场是各凭本事,各领各人风骚,你该晓得适者生存的道理。」

话中明显点出要他学著圆滑,妥协才有生存空间。

「如果必须不择手段的像你一般要花样,我宁可去北极卖毛衣。」用她的皮为内里。

「成功者当不拘小节,使点小手段又如何,为达目的我是不会心软的。」她明白的下达最後通牒。

「别想我会屈服,你的下流把戏我还不看在眼里。」他不揍女人,不然她会是第一个。

面上微冷的凌雪霜笑得不怀好意。「希望我的西方服饰开幕後,你的服装展还能顺利展出。」

「你太卑鄙了……」敢偷我的设计灵感。下一句他没说出口,一只小手轻按他的臂膀。

怒气顿时消了一半,东方著衣不用回头也知道手的主人是谁,只有她敢不怕死地在他火大的时候接近,而且轻易的消弭他的戾气。

东方著衣原本想伸手揽住上官文静,不料有人快了一步,摆脱八爪女纠缠的高霆峄介入两人中间,自在从容地表示出和她才是-对的模样。

东方著衣气在心里口难言,但为了「保险套」只好忍一忍。

「东方哥哥,你认识这位美丽的阿姨呀!」眨眨眼,上官文静表现出天真无邪,娇憨地惹人怜惜。

她将魔法学校教过的表演课程用在此时,突来的转变让她身侧的大小男人楞了一下,差点以为她不是上官文静,而是有人冒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