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资产容不得破坏,我只是秉公处理。”就算是他自已,破坏公务也要接受处分。
闻言,康金宝气急败坏地大吼,“有没有搞错呀!你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但做得也太过分了,大删我业务部的预算,还不许陪客户应酬的花费报公帐,你想让公司的业务没法做,被人比下去是不是?”
令他大动肝火的原因,不仅是水漾没拿到广告合约,这只是借题发挥,他最大不满其实是无钱可用,本来最有油水可捞的部门突然被下了禁令,从此之后,他喝花酒、养女人的开销全没着落,教他不急也难。
而且初日辉大张旗鼓的重整公司,打乱他多年计划好的布局,目前他的人马不是被调离原职便是降级,让他手忙脚乱有如损兵折将。
更可恨的是,他特意安排了相亲宴,结果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人一口气来了两个,一搭一唱嘲笑他如花似玉的女儿,气得两个女儿都哭红了眼,发誓再也不要受此羞辱。
不过没关系,这些帐他全记下了,好在他还有另一个女儿,天生是狐狸精……
喔,是发光的明星,模样娇媚、身材四凸有致,哮起来连他都快受不了,相信没有男人能逃得过她致命的魅力……
初日辉眉一挑。“康经理,你真敢看我手上的帐单吗?一件女人的内衣三万五千元,一条桃红色口红两万三千元,蒂芬妮的粉晶钻戒、万宝龙的钢笔、还有一打“七十万”的保险套……请问你用的是金子做的保险套吗?”这样的报帐清单也只有他敢开,不要脸明目张胆地要钱。
康金宝一楞。“保……保险套?”有吗?他连那玩意儿也写上去交差了?
“不过你放心,所有不符公司业务应酬效益的帐单我全未批准,你拿回去自行处置。这件事我不会上报董事会,你以后自个儿要收敛。”初日辉看似网开一面,实则正一点一点地倒掉他的根,令他再无立足之地。
“什么?!”他没批准?康金宝顿时大惊。
“还有。”
“还有?!”他几乎是扯着喉咙尖喊了。
“先前核销的金额记得要补全,年底前好报帐。”这人吞下的钱全都得吐出来还给公司。
康金宝脸色阴沉地沉声说:“你想赶尽杀绝,一逼我走没无路?”
“那是公司的钱,不是你的私人财库。凡事适可而止,你的吃相太难看了。”初日辉冷嘲道。
“公司的钱又怎样?将来不一定全是你的,分一点给自家人用用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花到死也花不完。”要不是月虹没生个一子半女,初家财产哪有你的分?康金宝在心里不屑地道。
康月虹从二十出头就跟了年长她二十多岁的初京华,今年她都四十二岁了仍在拚生子,一心想尽快怀上孩子,母凭子贵,可是一晃眼二十年过去了,肚皮还是毫无动静,去医院检查都说没间题,偏偏就是怎么也无法如愿。
求神问佛,试过无数偏方,甚至找高僧作法都没用,眼看就要过了生育年纪,她真的急了,还曾向丈夫提议取精,以人工方式受胎。
可初京华当时并没有回答,只淡摸地看了她一眼,此事便无下文,而她也不敢再提。
虽说是夫妻,辜实上他们跟陌生人没两样,两人维持一周两次的性生活却没有同房,各有各的卧室。他没去找她时,她不得擅入他的房间,相处模式一如金主和被包养的女人,仅是情欲上的宣泄。
正室的名分是初京华为了方便出席各大宴会而给她的,因此才在元配死后将她扶正,不过他早就言明他的财产悉数留给亲生儿,妻子与外戚不得争夺,只有在他活着的时候,她大可从他身上挖钱,能挖多少算多少,全凭她的本事。
可想而知,康家兄妹怎么甘愿只分得一小口残羹,庞大的产业谁不心动?拿不到全部起码也要分走一半。
所以她需要一个儿子,迫切地要留种,无奈丈夫生病气色越来越糟,几时要走也说不定,她若不弄个筹码保障自已,将来只怕真的一毛钱也拿不到。
为此她不得不多次主动诱惑年迈的丈夫,想趁机偷取他的精子好做人工受精,可这些事上不了台面,康金宝更不会自已坦承。
“你跟我不是自家人,要往脸上贴金也得看对象,我有钱为什么要分给破坏我父母婚姻的第三者?我宁可丢到海里填海。”初日辉笑得极冷,黑眸毫无温度宛如冰霜,冻人三尺。
“你……你好样的,不把我当自已人……”康金宝气到脸发黑,全身颤抖。
“若是没有要紧的事,你可以离开了,我很忙。”初日辉下逐客令。
听到他赶人,康金宝只得压下一肚子怒火,佯笑地低声下气道:“那广告一事呢?总要找个真正有能耐的公司吧。“水漾”在业界的口碑很不错,也拿过几个大奖,和他们合作本年度的销售业绩就能一举创下佳绩。”
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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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一个员工不到十名、资本额八位数的小公司?康经理是拿风华集团的未来开玩笑吗?你要是想提早领退休金,我会大方地成全你。”什么大奖?有哪个广告比赛曾出现过“水漾”名称?初日辉不禁汕笑。
“汪雪指定要“水漾”签约,她说不是“水漾”就拒拍。”搬出广告女主角来,康金宝就不信他不妥协。
想威胁他?初日辉冷笑。“那你不妨和她说一声,日本名模和田初子有意接下这支广告,她要是不接早点通知我们,我们好赴日与和田那边接洽后续事宜。”
“和田初子?”那可是一位名声如日中天的国际红星,名气更胜汪雪。康金宝一听此言,脸都绿了。
“还有,顺便好好地分析给她听,以风华集团的财力,要拉下一位骄纵的明星并不难,她不超自己正红的时候把握机会,我只要动动小指头,她很快成为过气的昨日黄花。”只要爆出一些负面新闻和不堪的内幕,她再红也得自演艺围谢幕。
“喝!你、你做得真绝……”连一条后路也不留。
初日辉冷酷地一勾唇角。这才叫威胁,让人痛恨却又无力反击。
“叫康月虹安分些,不要心存妄想,不是她的,她永远也得不到,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永远只有摇尾乞怜的分。”当年敢设计他,今日她就要付出代价。
他眼一沉,至今无法抹去心底的恨意。就因为康月虹,他被迫离乡背并,背上百口莫辩的大黑锅,还差点失去今生的最爱……这个仇,他非讨不可!
忽地,一张朝他壁眉瞪眼的娇颜浮现脑海,令他眼中寒意稍退,略微浮现一丝暖意。他几乎可以预见某个女人在知道后定会怒责轻斥,骂他心太狠,硬把人往绝路上逼。
可是,他更想告诉她,不把这些心思歹毒的毒瘤连报拔起,他们就算只剩一口气也会反扑,到时遭殃的不只是他,她和她所爱的家人亦难以幸免。所以他不狠不行,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便是自绝生路……
“想什么?人都走了还在发呆。”陶四非走进执行长办公室就看见好友兀自出神。他若是个心怀不轨的杀手,这家伙纵使有八条命也不够用。初日辉看了他一眼,目光精锐。“合约签下了?”
“哈,我出马有什么间题?汪雪的经纪人一见到我送上百万珠宝,马上哈腰鞠躬,必恭必敬地送上旗下明星给我们。”没其所爱可是必要的商场手段之。
“目的达成了,广告立即开拍。”他迫不及待要看心爱女子一展长才。
绘画的事他帮不上忙,一条狗画成大圆猫,笔拙得很,但是他能让夏语绫在广告业界发光发热,成为当代的广告新秀。
“猴急的同学,没那么赶吧?为了我们的小夏学姊,你也示好得太急切了,好歹留点男性的尊严,别急乎乎地像她养的小狼犬……”一见到主人就扑上去,兴奋地猛摇尾巴讨好。
“你说什么?”初日辉面色一冷,黑眸寒例地射出冷光。
识时务者为俊杰,陶四非奸笑地呵呵两声。“没什么,不过是小夏学姊的魅力无穷,冰山王子也为之解冻,拜倒在她石榴裙……畦!谋杀呀,居然拿水晶纸镇丢我?”如果砸破他脑袋会死人的。
“少拿语绫当你的取笑对象。”他不允许。
“啃!语绫哪,都直呼名字了,进展如何?你真把人抢到手了?”陶四非没想到好友横刀夺爱的动作这么快。初日辉的眼神因想起某人而变得柔和。
“少来搅和,时候到了少不了你一份红包。”
“好甜蜜呢,真教人眼红,不过……”他话语一顿,拿出一本不算薄的国际版杂志。“你看过《微笑佳人》了呜?我强烈建议你翻阅一下。”见好友神色有异,初日辉碰了碰封面,并未掀开。“有什么是我必须知道的,你直接言明。”
“第六十九页有一篇个人专题报导,美女钢琴家情归某企业二代,青梅竹马的恋情受人嘱目,她即将与交往多年的男友步入礼堂。”全文三千六百字,字字深情动人,感人肺腑,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终。
初日辉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在一听见“美女钢琴家”的字眼后,立刻冷了眸光。“我们所知的那一个?”
“你该担心的是她决定与之结婚的幸运男人是谁。”陶四非眼露同情的暗示。
“…她在哪里??”为了避开她,他已尽量低调行事,不让自己的行踪曝光,哪知她还能使出这一招。
“听说在纽西兰吧。可是下一站的行程是亚洲巡回演出,以台湾为第一站,说不定我们说话的同时,她人已抵达桃园国际机场。”
那女人的思考逻辑令人难以捉摸,神出鬼没得教人防不胜防,实在恐怖。
“你是她未婚夫一事,最好不要让小夏学姊知道,不然……”有口难言,注定死棋。
“我不是她未婚夫。”初日辉冷着嗓音道,接着就站起身。
“喂!你要去哪里?这事还没解决”就不怕高洁儿找上门?
“找语绫。”他丢下话,随即行色匆匆地离开办公室。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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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语绫”三个字是通关密语,陶四非一下就明白其意,走得急是为了避免误会产生,这男人赶着去护卫自己失而复得的爱情。
于此同时,好的不灵坏的灵,当年高中和初日辉一起练琴的美少女、今日首屈一指的美女钢琴家,无论走到哪儿都是目光焦点的高洁儿,正缓缓走出机场,台湾的烈旧让她忍不住昧了一下眼……
“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夏语绫皖好友一眼。神经兮兮的女人!
“看到你从莲花跑车下来,送你上班的是个英俊到破表的超级大帅哥,他还很用力地亲你。”张玉菁兴奋的说。这一幕可是看得她目瞪口呆,心花朵朵开。
“你视力变差了,去配副眼镜吧。我赶着将这画面配上文字,你哪边谅快哪边待,少来烦我。”她有一堆正事待办,没空瞎起哄。
张玉菁不放过好姊妹,直跟她“卢”。“吼!偷谈恋爱,我要告诉伊恺之,叫他来缉拿叛徒。”
“要说赶快去,别耽误了,你这个大喇叭不四处放送才怪。”这大小姐的个性她还不了解呜?典型的三姑六婆。
她忿忿不平地抗议,“喂!你很过分耶,谁是大喇叭?我要跟你切八段。”好朋友的关心这女人居然不领受,还嫌她大嘴巴,太伤人心了。
夏语绫正忙着处理电脑绘图,手一点滑鼠,存档完成。“要切十段都行,拿把刀来。”
“哗!玩这么大呀?开开玩笑嘛……”真是的,想把她吓死呀?她张玉菁可是天生胆子小。“唔,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我好像没见过。”不过胆小归胆小,好奇心又胜过一切。
从小生长在富裕家庭,只要她说没瞧过的富二代,通常使真的没没无闻,不是刚从国外回来的ABC,二便是非本国人士,因为他们这些有钱人的子女从小常玩在一起,谁刚失恋、谁被甩了,全一清二楚。
“问那么多干什么?怠之与你无关。”夏语绫不想自己的恋情刚萌芽便闹得沸沸扬扬,被每个人当茶余饭后的话题闲聊。
“你交男朋友耶!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怎么可以不跟好朋友分享你的幸福呢?我要哭给你看呢。”别人不知情无妨,她张玉菁不能不晓得。
正所谓“物以类聚”,当厚脸皮的赖皮鬼遇上更不要脸的同类,也只有认输的分。张大小姐的眼泪说来就来,泪珠马上凝聚在眼眶,逼得夏语绫只好没降。
“得了,算我怕了你。”真让她哭,天下要大乱了。
“说吧说吧,我等着。”张玉菁收起泪水眨着眼,换上一脸期待,演技收放自如。
败给她了。夏语绫失笑地揉揉自己发酸的手腕。“你也认识,他是初日辉。”
“初日辉……初日辉?!等等,他是不是小我们一届的学弟,被你这魔女捉去美术教室画裸休画那个?”这孤僻男孩她记得,他见谁都不理不睬,她好心打招呼,他冷着脸掉头就走。
“是裸上身,不是全裸,怎么话从你口中说出就走了样?”多了有颜色的遐想空间。
张玉菁挥了挥手,“一样啦,没差,反正是没穿衣服嘛。不过你们不是很久没联络了,为何又搭上线,还这么快就一副难分难舍的肉麻样?”吻了一次还不够,捉着双肩又吻一次,连吻了好几回,害躲在柱子后偷看的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唉,一言难尽。”夏语绫深深叹口气,却难掩眸底亮灿的光彩。
她在恋爱,可是爱得很不安,忐忑不己。
“那就长话短说,让我这位爱情圣手为你指点迷津。”她最爱听这种感情事。
夏语绫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第一次谈恋爱就被把走,三个月升格为人妻,你敢自称是爱情圣手?”
张玉菁大言不惭,有点自傲的说:“所以这才叫高手呀!一次得手,省得烂桃花开一地,伤心又伤身,从此不相信爱情。”
咦?说得还有儿分道理,草包脑袋也能蹦出几句名言,真不简单。
“大智若愚唷。”夏语绫道。
“如果这是你的赞美,我虚心接受,不过你还是老实招来,别想有任何隐瞒,我最擅长逼供了。”伸出十根手指活动关节,做出预备严刑拷问的样子。
她笑着推开好友死赖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别闹了,我还要做事,你……”
“招什么?你想对我女朋友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男声让两个笑闹中的女人霎时僵住,她们眼角余光慢慢地往后飘,凝结的笑意在接触到一道深幽视线后僵硬地收起,气氛出现一阵尴尬的静默。
十儿秒后,低低的闷笑声逐渐加大,最后变成难以抑制的狂笑。奇怪的女人。初日辉眉头一皱。
“你们两个到底在笑什么?我的间法足以令人捧腹大笑吗?”她们也笑得太夸张了,居然抱着肚皮敲桌子,他并不认为自己很可笑。
“你……你怎么来了……”夏语绫努力止住笑意间。千万别背后说人坏话,以免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瞄了一眼她桌面上尚未拆封的新一斯《微笑佳人》杂志,神色自若地将它推向紧邻的另一张桌子。
“想你就来了。”他暗自呼了一口气,幸好她还没看到。
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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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好肉麻,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小夏,你肯定是被骗了,他怎么可能是那个天生冰块脸的酷学弟,你遇到爱情骗子了。”张玉菁诧异地低呼。
“你又是哪位?”他脸色一沉。这女人竟敢挑拔他们的感情,胆子真大。
“我是小夏的同学,也是你的学姊。”
“没见过。”他直接说。
张玉菁脸一垮,故意让他知道她有多伤心。“真无情呀,初学弟,枉费你们在毕业典礼上的合奏我哭得最惨。我还警告你不准欺负我家小夏,你忘了吗?”当年她因此形象大失,被刊在当期的校刊,岂知他却不记得了。
“没印象。”他又道。
“哼!没印象就没印象,谁希罕你这个冷血家伙记住,当年小夏哭得那么惨还不是因为你……”害她陪着一起哭,两眼哭到红肿。
“玉菁,别提了。”夏语绫摇头示意,不希望好友旧事重提。
“好,不提就不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且原谅他的始乱终弃。”当时这小子才几岁就学人家脚踏两条船,坏胚子。
张玉菁说的,是初日辉毕业典礼隔天的失约。当初她是少数知情的同学之一本来也十分看好这一对成为情侣。
谁知不过是一晚,情况竟出现令人错愕的转变,小夏红着眼眶说他走了,五个漂亮的小学妹和他一起离开,他们相偕出国。
那时她搞好友抱不平,气得破口大骂,把他祖宗八代都骂遍了,然后努力安慰眼泪停不住的小夏。两人在冰店一边吃冰一边哭,把冰店老板吓得差点报警,以为她们遇到坏人欺凌。
“什么始乱终弃?”初日辉乍然一听,当张玉菁是提起毕业典礼上发生的那件事,但是他越想越觉得有蹊跷,她似乎话中有话,给他很不对劲的感觉。
“你想不认帐吗?明明是你劈——”她的“腿”字还没说出口,一只手已及时悟住她嘴巴。
“张玉菁,你再乱说话,我们朋友就没得做了。”夏语绫希望过去的事谁也别提起,否则只是徒惹不愉快。
张玉菁咯咯唔唔,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对她的见色忘友十分不满。
“不想认什么?你让她把话说完。”如果他没认知错误的话,未竟之语是“劈腿”二字。她看了夏语绫一眼,见好友摇头,也就嗓音不语。
“没什么,玉菁只是怪你没说一声就出国,让我一直无法理解你为何走得那么匆促,连声道别也没有。”她是真的不愿再回想那教她揪心的一幕,那时的痛楚仍残存在她心里。
“真是这样吗?”初日辉来回审视两人的神情,心中浮起一丝不确定。
难道他的不告而别,被她们误会他喜欢其他女生?
“疑心病真重,我们有什么好隐瞒的?女人间的小心事难不成也要一五一十地如实报告才行?”夏语绫心想他不会感兴趣。
“那最好。”他想知道所有和她有关的事。
她一怔,莞尔地一笑。“还开玩笑?上班时间不上班,溜出来跷班实在是不可取的行力。上行下效,小心底下人有样学样的开小差。”
“语绫,不要岔开话题,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言明?”他不喜欢心里吊着疑惑,这肯定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初日辉的直觉非常准确,他非要得到不可的答案的确影响甚大,它是夏语绫心中最大的一个结,让她不敢一下子付出太多,始终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脆弱的心,面对他满腔的爱恋,也只是抱持保留态度。
她不敢相信他的爱是一心一意、一对一的单纯,有了前例力证,她变得如履薄冰地去爱,只为了避免重蹈覆辙。
“你呀,穷操心什么?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哪值得大惊小怪?我刚好完成你们公司的广告企划案,既然你来了,我请客,我们一边用餐,一边讨论要不要稍作修正——虽然我对自己的作品很有自信。”夏语绫笑着挽起他的手,半拉半弦迫地移动他的步伐。
初日辉很不满意她粉饰太平的作法,可是一看到她堆满笑意的脸,他心底的刚硬便融化了,只能好气又无奈地由着她,暂时放过她。
“初学弟,不要再让小夏伤心了,这次你要是敢再负心,我花钱买凶砍你一千刀。”张玉菁撂下话。她只要好友幸福,不要再见好友心碎。
这番“狠话”让夏语绫踉跄了一下,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时扶住她。
她哭笑不得地说:“闭嘴,玉菁,你太耻噪了。”
但是,很窝心。
她喝酒了吗?
不然怎么有种昏昏沉沉、全身无力的感觉?
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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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没有宿醉醒来后的偏头痛,没有难受又想吐,也没有想站起来都觉得天旋地转。
以上症状全无发作,那她是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四肢酸痛得无法移动,一动就有如快肢解,身休好像不是自己的,它被坦克车辗过了……
等等!这是什么?她腰上的重量似乎是一只手,而且是……男人的臂膀?!
霎时之间,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夏语绫居然也有不敢回头的一天,肌肤敏感地感受到背后有道轻浅的呼吸,温热气息不断朝她肩窝处飘来。一个很可怕的事实仲击着她的脑袋——她是赤裸的,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