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杀了他?”她吞了口口水,脸上微露俱意。
“收起你的妇人之仁,想要保住你的荣华富贵就要狠心点。马无野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不择手段才能大富大贵。”风华集团这块大饼他要定了
“好吧,需要用钱时就说一声,我尽量配合,不过不可以拖我下水……”她还想安安稳稳地当她的初夫人。
“知道啦,想吃鱼又徽得捉,你这好逸恶劳的个性要改一改。”
“杀人取财是最笨的方法,你们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吗?”一道柔清低嗓突地传来,作贼心虚的康氏兄妹惊得差点跳起来。
“谁?”康金宝低鸣。谁敢偷听他们说话?
“我教你们一个又快又方便的办法,不需要夺人性命。”人,是她的。
婀哪婉约的身影缓缓走近,白雪般无瑕的容颜美得令人屏息,是高洁儿。
“喔?是你呀吓我一跳。”他吐了口气。这女人老是神出鬼没的,早晚被她吓破胆。
“你们知道汪雪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吗?她是个女人。”
“女人??”两人面面相觑。
“她是初日辉的罩门,只要扣住她,他就会乖乖为你们卖命,任凭差遣,而且一分财产也不会跟你们争。”
“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不许让她靠近,不要相信她所说的话。尽量与人为件不落单,过马路要左右看清楚,一有末熄火的可疑车辆要赶紧远高,往人多的地方走,不往暗巷——”
“刚下完蛋的母鸡妈妈,你会不会太把人优天?小学生都知道的事用不着一再重复。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怕我不见了吗?”夏语绫受不了地打断他的话。她还不至于单纯到人家给她一颗糖吃,就笨得跟人家走。
初日辉神色严肃地告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谨慎一点总没错。你不是她第一个对付的人,却是她誓在必除的目标。”
因为高洁儿知晓她对他的重要性,而她也是唯一让高洁儿有危机意识、视为头号大敌的女人。高洁儿大概以为没有了语绫,他就会接受她,被她的深情打动……
总而言之,高洁儿是一个病得不轻的危险人物。
“誓在必除?”夏语缓失笑。“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吧。她看起来风一吹就倒,我的胎臂还比她粗呢,轻轻一推她八成就倒个四脚朝天。”
她不甚在意的态度令他相当优心,眉间拢起一座小山丘。“我指的是心狠,她可以不必动一根手指头就要了你的命,煽动人心的伎俩也是你我没见识过的,谁也不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什么。”承受不了失去她的后果,他只好凡事小心为上。
“她真的会害人?”闻名国际的美女钢琴家,有必要为了一段得不到的爱情赔上好不容易建立的名声吗?
夏语绫抱着几分怀疑,希望是他想多了。毕竟人再怎么坏也有一分良善,应该不会傻到把自己的未来也赔进去。
可是,一想到高洁儿令人发颤的举动,她又忍不住头痛不己。
那天被初日辉丢出门外后,高洁儿居然还不走,更叫人搬来一台钢琴,连续十小时在他住处门口弹琴,一分钟也不停止。幸好他住处一层楼只有三户人家,隔音设备又做得不错,她弹得再久也没有引起其他住户的抗议声浪。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高洁儿用音乐扰人,山人自有妙计回报,没想到初日辉屋里的衣柜内侧竟有一扇上锁的小门,门一拉开是自动照明的阶梯,它互通楼下另一户住家。
原来“狡兔三窟”是这种用法,为了避开痴缠的高洁儿,初日辉回台湾后一共买下这栋大楼上下三层住宅,中间那一户建有一条秘密楼梯通行两处,房子则分别登记在陶四非和霍子旗名下,其实他才是唯一的主人,那两人只是挂名。
可怜的高洁儿不会想到他有这一招,依旧苦苦地在外头守候,十根手指都快弹出血丝了,还得不到半点回应,守株待兔的方式失效,一片痴情付诸东流——
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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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夏语绫噗嗤一笑。她的魔女功力根本还不及冷酷学弟的一半,他磨成精了。
“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笑得出来?!当我开玩笑吗?你就不能多为我的心脏着想,别让它时时刻刻高挂着,无法放下。”唉,瞧她一皮天下无难事的笑脸,他如何不优心忡忡,为她担优。
“我不是在笑你,刚才我是想到她弹了一整天的钢琴,不知道我们该不该付演奏费?”可惜一遍又一遍不间断,再好听的琴音最后也变成噪音。
他一听,嘴角轻轻一扬。“反正我们又没听见,用不着付费。”
“是呀,有谁想得到孤傲冷摸的男孩将来会变成狡猾商人,满脑子谋略,反将人一军,害我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她魔女宝座要让贤了。
“是兴奋还是惊讶?你一双眼明明就在发亮,我都怀疑要不要戴上墨镜了,以免被闪瞎双眼。”初日辉笑看着她说。她根本像恶作剧的小孩,之后还故意从楼下坐电梯上楼,和高洁儿打照面,说了声哈咯。
那时他陪着她在电梯里,看见高洁儿的神情着实精彩,先是错愕,继而不解,接着就满脸怒火,难得失态地快步冲向电梯,想捉住不该出现的人。
但毕竟是没有劳动的名门闺秀,运动量明显不足,高洁儿动作不够快,没赶上电梯关上门的速度。
“哎呀,不要揭穿我的坏心眼,因为她实在太固执了,我才想小整她一下。”夏语绫一撅嘴道。
他低叹地搂住她。“你不是想整她,而是不忍心她伤害自己,刻意在她面前出现,也是为了让她早点停止自残的行径。你这见不得别人难过的心态,迟早会害了你。”她怠是替旁人担一份心,这也教他着实放心不下。
“拉人一把怠好过良心不安,最起码我对得起自己,无愧于心。别人若是要害我,就算我什么事都不做也会祸从天上来,与其担心这、担心那,还不如开开心心过每一天。”她认真的说。人的幸福取决于态度,用力去生活,活着才有意义。
对于她的乐天想法,他只有苦笑以对。“你呀,到底是笨还是聪明?”
“当然是后者。不过我是“难得糊涂”派,偶尔笨一点也无妨,日子要是太计较,就过得不快乐了。”常存喜乐心,欢笑自然来。
“从以前到现在,我很少说得过你,你的厚脸皮天下无敌。”他甘败下风。夏语绫小有得意地捏捏他两颊。
“你也不差呀,尽得我的真传,看来学姊传承有方呢,亲爱的小初学弟。”她指他的脸皮也很厚,老是跟她比赖皮。
“还叫我学弟?!你想再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吗?”他倒是很乐意陪她一起“做运动”。
她横娣他一眼,稍有怨言。“还说呢,那天我没回家,爷爷奶奶急得快要报警了,我从没晚归不打电话先知会一声的。”结果她是被困在床上,让他折腾得死去活来,还遭人“捉奸在床”……啧,这些事她自己都没脸说出来让人笑话。
初日辉莞尔一笑。“我替你打了。”
然后被她爷爷臭骂一顿,足足念了半小时之久,所以她才没挨训,奶奶反而做了不少补汤给她补身休。
“对了,我不是喝了不少酒,怎么没有宿醉的毛病?”太奇怪了,莫非她能自动把酒精分解、排出休外?
“我看你吐得难受,买了解酒液喂你鸣下,没料到亡羊补牢也有用。”忽地,他想到什么似的,由西装口袋取出一只方型盒子打开。
“把这个戴上。”
“咦?这是……”看见一条钻石项链,她怔了一下,伸手一摸,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禁缩回手。
“顶链上装了微型晶片,具有卫星监控功能,戴着它不论你身在何处,我都能追踪到你的行踪。”跟她有关的事,他万分之一都不赌,他输不起。
他的大手笔真令她咋舌。“没必要这么浪费吧?钻石很贵耶!”居然充当追踪器,太阔气了。
“没有你的安全重要,任何宝石也取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要你平平安安回到我身边,我爱你,夏语绫。”唯有她,才是他的闪亮钻石。
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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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绫吸了吸鼻子,笑得灿烂。“我也爱你,初日辉,你…。。怎么了?”毫无预警地被他一把抱紧,她快喘不过气了。
初日辉不让她看到他湿润的眼眶,嗓音沙碰的说:“这是你第一次说爱我。”
“很感动?”她捉弄地用手指点点他的背。
“是想掐死你,这句话竟让我等了这么久。”害他几乎要以为她不爱他,和他在一起只是“垂涎”他线条优美的肉体。
“其实……你更想吻我吧?”她一脸轻快的间,故作俏皮地眨眨眼。
他忍不住笑出声。“没错,我想吻你,想把你狠狠地揉进身休里。”
“来吧,那你还等什么?”她可是最合作的受刑人。
夏语接一副从容就义的模样闭上了眼,下巴抬高、微仰起头,水嫩红唇微微一呱起,漾着动人的光泽。
“他在等我们自动散场,好把你搂到角落吻个过瘾。吼!拜托,小夏你也太不知羞了,像个花痴一样没怀送抱,好歹也矜持点,给我们女性同胞挣点颜面,我都快羞于承认你是我同学了。”
一阵闷笑声骤起,仔细一听人数还不少。
夏语绫一顿,缓缓张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和初日辉身旁还有人。
“玉菁你……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一群鬼呀?没有脚步声,无声无息的。
“早就在这候着了。两位浓情蜜意、难舍难分也太琼瑶了吧?我们搞创意的只想填饱肚子,麻烦两位不要来抢戏。”就他们你侬我侬,一票工作人员眼巴巴地看戏,口水流了一地。
“少调侃我,你当初和你家那位老爷闹得轰轰烈烈、满城风雨,我可没笑过你一句,还帮你打圆场。现在你是新人娶过门,媒人丢过墙呀?”恩将仇报。
“哼!讨起人情来了,至少我没在拍片现场谈情说爱吧?行事高调到令人眼红呢。”张玉菁目光带笑,故意酸溜溜的说。
其实好友情有所托,她比谁都高兴,更希望真心相爱的两人未来无灾无难,能平平顺顺地牵手走完一生。
毕竟她也算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人”,从学生时代一路挺好友到出社会,看纯情校园恋曲终于有了下文,转为成人版浓情,她也十分欣慰。
“咦?拍片现场!”过得太幸福的确会让人变迟钝,夏语绫愕然的睁大眼,一脸状况外。
只见一大票人插着嘴或侧过身偷笑,灯光师、摄影师和其他工作人员,甚至是留着落腮胡的导演,没有一个不用有趣的眼神看着他们。
此情此景,饶是脸皮特厚的夏语绫也不好意思了,难得两颊徘红,她娇镇地瞪向眼露笑意的坏男人,怪他没说一声就直接将她送到片场,害她以为在广告公司楼下,才敢肆无忌惮地“调戏”他。
现在她是丢脸丢到姥姥家,看来真要戴面具出门了,免得有人朝她丢番茄,高喊不要再大放闪光……
“回神呀,小姐,不要一直露出深受男人宠爱的幸福表情,要不然那些老婆跑掉、交不到男朋友的痴男怨女会很想拿刀砍你。”张玉菁取笑着说。
“谁老婆跑掉?她是回娘家坐月子。”
“什么交不到男朋友?太看不起人了,明天我们交十个、八个让你瞧瞧……”张玉菁逗趣的玩笑话一出,所谓的“痴男怨女”立刻群起挞伐、抗议她所言不实,你一句、我一句地要证明他们不是没人要的滞销货。
笑闹了一会,大家才各自散去,回到工作岗位待命,准备拍摄下一幕。
“张玉菁小姐,不许欺负我老婆,她可是我疼入心坎的宝贝。”初日辉故作正经的说,深邃黑眸饱含对某人无尽的爱意。
“去去去,八字还没一撤呢,少在我面前称公喊婆。还有,千万不要突然对我太客气,还“小姐”咧!我怕半夜作起恶梦,哈哈哈。”一说完,张玉菁自个儿就乱没形象地哈哈大笑。
没办法,谁教他们太熟了。
初日辉摇头,对这女人的八婆性格不敢领教。“我把她交给你,你最好给我看紧点,别把人给搞丢了。”
“安啦安啦,交给我万无一失,用不着你威胁我也会盯牢她。小夏是我们公司的创意主力耶,没有她,我家小宝就买不起奶粉了。”她说得可怜兮兮,一副仰人鼻息的米虫样。
“你结婚了?”他扬眉笑问。真不可思议,没想到个性疯颤的她这么早就嫁出去。
“对呀,我老公你也认识,他以前是我们学校——”一提起心爱的阿哪答,张玉菁双眼就好像充满爱心,欲罢不能地想大声歌咏另一半。
“喂,你有完没完?没人要听你落落长的家务事。黄脸婆要上戏了,你来帮忙拿打光板,光线不够。”不想好友继续叽叽喳喳,夏语绫决定物尽其用。
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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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菁没好气地一哼,“看吧,到底是我欺负她,还是她欺负我?我是她上司耶!她竟敢使唤我,把我当小姐身边的丫鬓,操得很上手。”
初日辉微笑,对这埋怨不予置评,头一低,不忘叮嘱心爱女子,小心点,晚一点我再来接你。”
“嗯,我等你。”她点头,笑着踞起脚尖在他唇上一啄。
“太小家子气了。”他俯下身,给了她火热的一吻。
现场发出一阵叫好声,有人鼓掌、有人吹口哨,有人大笑地喊赞、有种,众人纷纷为这一对大方的有情人喝采。
但是,前头是一片欢笑声,遭受冷落的汪雪却顶着一头怒发冲冠的鸡窝头,愤然地瞪着抢走她丰采的女人,不甘心所有人目光的焦点易人。
“……我请吃麻辣锅,感谢大家这阵子的照顾,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每个人都要到,全部开销由我买单……”吃什么麻辣锅?结果吃到荒郊野外,还被几个男人架住?
因为汪雪一句“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夏语绫被迫合群,心想汪雪刁蛮的个性被磨去不少,懂得体谅人了,才会在一收工就吆喝着自掏腰包请客,好慰劳大伙儿的辛劳。所以,她也和一群人预备一块吃大餐,大家嘻嘻哈哈地走出拍片现场,分批前往火锅店会合。
汪雪以有开车站由主动提议要载她,她心想无妨,反正张玉菁陪着她,少开一辆车也节能减碳,既然人家肯屈就当司机,她求之不得,又有何推辞之理。
谁知上路后,车子越开越偏僻,由人潮汹涌的市区开向渺无人烟的郊外,然后汪雪就说车子引擎怪怪的,要停下来看看情况。没想到车子才一熄火,路旁的树丛里便窜出了几名彪形大汉,手上的枪不像道具,正指向她们,喝令车上的人下车。
不过,她和好友下了车还没站稳,汪雪突然得意地放声大笑,朝她比了中指便踩下油门扬长而去,而几个大汉们却对此毫无反应,由着汪雪驾车离去,然后立即上前来架住她和张玉菁。
那时她才霍然明白自己被骗了,这是有预谋的圈套,针对她一个人,她被绑架了。
“为什么我每次跟你在一起都没好事啊?便宜你来占,坏事由我顶,你发光发热,我提烛点灯。”张王菁哀怨道。
这太不公平了,她要状告神明,她不过和好友坐同一部车而己,竟也“幸运地”受连累。
夏语绫无所谓的说:“至少你该庆幸我们不是在潮湿的工寮,而是铺着羊毛地毯、金碧辉煌的豪宅里。”算是礼遇了,没有霉味和嶂螂老鼠。
看着她随遇而安的神态,倒捐“有难同当”的张玉菁不满地踢了她一下。
“你到底得罪哪一路妖魔鬼怪?!看这客厅大手笔的摆设价值不菲,来头肯定不小。”出身富裕的她瞄一眼天花板垂吊的水晶灯,价值少说也有一百万起跳,再瞧瞧周遭的布置,没点家底的人还真摆不出这种奢华风。
可是这就问题来了,已经是拿钱当砖砌的富人,干么挑上她……不,是她家境只有小康的好姊妹?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她夏小姐全身剥光了,也只剩骨气最值钱。
“我也想知道谁对我的爱慕之情几近疯狂,爱不到我就要我长伴左右,买间豪宅安置我。”夏语绫自得其乐,笑得安适,内心的不安并末表露于外。
“喂,你也未免太往脸上贴金了吧?还爱慕者呢!我看是夺魂客,等着利刃封喉,再挖个坑把我们埋了。”张玉菁悲情地说。儿子还小,老公尚未养成神猪,她还不想死呀。
夏语绫摇头。“对方不见得是要我们的命,不然刚才一刀就了结了,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听你说得轻松,我是怕得要命……”怕死是天性,她没好友乐观,叨叨念念地说着,一紧张就特别话多,怎么也停不下来。
就在此时,两位打扮时尚的中年男女走了进来,前面那个她们也认识,是风华集团业务经理康金宝,而后面那位看来面生,不过保养得宜又穿着当季名牌,应该是某位企业家夫人。
看两人走近后,张玉菁的话不想停也停了,她吃惊地睁大眼,不敢相信会是他们。
而夏语绫的讶异也不在话下,她原以为是高洁儿主导这件事,毕竟那女人才是她最该防范的人。
“很意外吗?其实我对你们更难以置信,一个小小的广告公司主任,居然是我们风华集团执行长的心上人,真是教人跌破眼镜呀。”康金宝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想拿我来威胁日辉?”夏语绫一下就猜到,八成是初日辉挡了他们财路,才会逼狗跳墙,下此狼招。
康金宝抚着圆肚子呵呵笑。“怎么说是威胁呢?大家有商有量,一家人不必见外,有好处一起分。”
“一家人?”什么意思?
“瞧你一头雾水的,那小子没告诉你我和他的关系吗?以辈分来说,他得喊我一声舅舅。这位就是他的继母,我的妹妹。”康金宝介绍道,决定让她明白些,也好配合他们下一步动作。
南方康月虹轻蔑的皖了她们一眼,神色傲慢。
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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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这么年轻?现任初夫人不显老,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呢。
“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好好跟我合作,我不会伤害你,事成之后立刻放你走。”他求的是财,不想伤及人命。
“你想要什么?”夏语绫目光坦然的间道。
“呵……”他搓着手,笑得阴险。“我不贪心,只要风华执行长的位置和财产让渡书。”
“天哪!这叫不贪心?!你怎么有脸说得出口?这根本是霸占人家财富,直接开口要整个风华集团不是更称心如意?”张玉菁觉得这个人真该被天打雷劈,这么缺德的事也做得出来。
“住口!和你无关少喳呼,别逼我把你的嘴巴塞住。”这多余的女人哪来的?真是一群办事不力的家伙。
张玉菁瑟缩了一下,又忍不住仗义执言,“那是人家父亲辛苦一辈子的成果,你全部拿走太过分了……”
“谁说过分了?我跟了他二十几年,第三者的骂名也上下跟到现在,结果我得到什么?连十分之一的财产都分不到!这样我还不能拿回我应得的一份吗?”康月虹愤慨的说,美丽面容因不甘心而狰狞。
“那是你和他父亲那一代的事,与他何干?扣住我来令人屈服,手段未免太卑劣了些。”不愿看见父子失和、夫妻交恶,夏语绫语带劝导的说,不希望初夫人因一念之差造成无法挽回的憾事。
“因为不是你,你才能说得洒脱,要不是我家雪儿说你欺负她,我还徽得走这一趟。”康月虹用嫌恶的眼神上下扫了夏语绫一圈。
“长得不怎么嘛,居然钓上大金龟。”那可是雪儿想得到很久的男人。
“雪儿?”夏语绫一楞。她指的不会是她想的那一个吧?
康金宝很快给了她解答。“汪雪,我的另一个女儿。她表现不错吧?总算替我办了件对的事。”算他没白养她。
“你连自己的女儿也利用?”她讶然不己。
他唇角一勾,挥笑道:“少说废话了,没有人嫌钱少,如果你想早点离开,就赶快祈祷,最好他对你的感情有深到他愿意抛弃一切,否则…”’”
“否则你要对我不利?”她冷静地点出事实。
“哼!你们看到我的脸、知道我是谁,要是我拿不到我要的东西,留你何用?只有死人才不会出庭作证。”他可不想偷鸡不着蚀把米,下半辈子在牢里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