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买这家的刘冰。
“齐天傲——”
“小傲……”
两道吼音同时响起,一个尖锐一个低沉,警告和杀人光线默契十足的落在他身上。
“虽然我带来老妈交托的保险套三箱,可是我看好像用不著,你们似乎都太急著撕咬对方的身体。”齐天傲扬眉一瞄,那一身青青紫紫外加牙印应该不是遭遇狮群围击。
“这……”齐天柔一脸怀疑的用眼神问身边的男子:你用了吧?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责任。
但是沈聿御将视线调开,看向与她相似的脸孔。“你确定你是舅舅吗?我看你和成海青感情挺好的。”
意指他们是一对,会长和副会长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咳咳咳!鹰……鹰王你不要吓我,我对他一点意思也没有,我喜欢的是女生,货真价实的女生。”在这一群非凡的怪人中他已经尽量保持低调不让他们发现,为什么还要将无辜的他扯入这一团浑水中。
差点被粉圆梗死的成海青猛拍胸口才把那一粒粒小黑球吐出来,满脸惊吓的看著他的亲大哥成墨青,希望他发挥一下手足之情别顾著偷笑,他真要有那种倾向他就该哭了,哪能笑得开心。
“听到了没,我未来的准姊夫,他喜欢的是‘女的’,请你把自己的女人看好别被偷了。”在齐天柔的瞪视下,齐天傲惬意的吃下一口冰。
恶人该有恶人治,也该是时候了。
“你可以少掉一个准宇,我比较喜欢姊夫这个专有名词。”倏地,沈聿御的眼神一冷。“你,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是……”我早就自我隔离了,你没发觉吗?
“我要他当白鹰的副手,你承诺过了。”他似乎又忘了一件事,她不是他的女人。
“等我死了再说。”沈聿御冷硬的唇吻上那张自生意识强的小口,彻底的热吻了一番才肯放开她。
双颊潮红的齐天柔微喘的推推他?“你不守信用。”
他又吻她,吻得她没时间思考,不知手臂上的小伤口几时包扎成大象的脚,惹得一旁的人暗笑不已。
白汉笙暗藏的那把刀并未伤及她的要害,仅是刀锋划过表皮留下一道类似皮开肉绽的痕迹,虽然不怎么严重却长达十七公分,鲜血喷射看来十分骇人,猛然一瞧还以为整只上臂都毁了。
见血眼红的沈聿御没先查看伤口,一见她血流不止马上就乱了头绪,二话不说召集组织里最好的医师立即进行抢救,为时三小时。
当场目睹“凶案”发生的成海青不晓得伤势“恶化”到何种程度,坐在最后排的他只看见齐天柔的胸口染血,心想完蛋了,一刀穿心还能活得了吗?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传来熟悉的音乐,他想部没想的当是兄长打来通知人已经不行了,对方只喂了一声他便急惶惶、语词无措的追问确切情形,需不需要通知家属来见“最后一面”。
齐家双胞眙的心电感应真的很强,过长的静默让他察觉不对劲而察看手机来电号码,当场一惊的掉了下巴。
所以齐天傲也来了。
“虽然这里有张床方便你们谈情说爱,但请想个理由说服我家的老头子她失踪三天不是被人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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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走?”
沈聿御看著齐天傲那张过分阴柔的睑,令人讨厌的感觉立即浮现,不能说完全排斥他的存在,但也无法勉强自己喜欢,俊美的外貌多少让人心生反感,总觉得他美得不够真实。
尤其是耶张嘴吐出来的话和他姊姊一样有气死圣人的本事,话下多却句句一针见血,让他频频中箭难以反驳。
若是说这世上有一面镜子能真实的反应出人的内心世界,那么眼前宛如魔魅之子的男孩便是那面遗失千万年的魔镜,让人望而却步却又想知道真正的自己,犹豫不决的显露自身的丑陋:
“就要走了。”这里的气很浊,待久了会让人受不了。
“生命并不是一首诗,哪里没有危险,以她的个性来说,活在我的羽翼下反而更安全。”至少他所提供的冒险空间有他。
“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你。”他真是让人无法喜欢的男人。
“彼此、彼此。”沈聿御笑著回答,忽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惹人厌。
在他身上他看见一个别扭的男孩。
嘴一沉,他不悦的冷视。“可是齐天柔喜欢你,超乎想像的喜欢,我只好容忍你。”
“你何不干脆点说她爱我,也许你会显得可爱些。”毕竟他只有十九岁,还是个孩子。
一想到此,他的心变宽广了。
“可爱?”他怎么跟那个疯女人一样,他表现得还下够沉稳吗?哪里可爱了。
可恶、可恶,这些自以为是的大人,下次谁再说他可爱,他绝对会翻脸。
“你特意趁没人的时候找上我是为了什么,不能让你姊姊知道?”他很好奇会是什么事。
“她?”齐天傲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她只会坏事不会正正经经的听人把话说完,告诉她等于往粪坑扔石头。”全是臭的。
“这点我赞成,她的确令人头痛。”沈聿御心有戚戚焉的说道。
“前阵子她还没正式入‘夜鹰’组织时,我一共遇到五次攻击,有的持棍棒,有的持刀刀,有的持枪械,还有潜伏在我家附近进行突袭的。”让人十分困扰。
“受伤了吗?”他关心的一问。
袖子一拉,齐天傲左手臂有道和齐天柔相去不远的伤疤,只是他的已经愈合了,不像好动的她一再让伤口裂开。
“你该问的是她,你不会以为他们对付的人是我吧?”他向来是磨事的人,而不是惹是生非的那个。
“小柔?”沈聿御黑眸倏地一沉,飘动著幽闾冥火。
“本来我认为她又在外头招惹什么人,暗地里想替她解决,她一向不会为这种事烦心,水来土掩是她乐观的想法。”而她运气也算好,从没遇到真正的危险。
或者她从来没说。
“我了解。”他的心开始有点沉了。
看他的表情蓦地转阴,齐天傲的心情忽然放晴。“你知道我刚刚看见什么人吗?”
他故意顿了一下吊他胃口。
“我看到攻击我的人。”
“什么?!”攻击他的人,那不就是攻击……
“没错,他们的目标就是齐天柔,而且是拜你所赐。”他要不对她另眼相看,甚至是爱上她,一切的危机就不会随之而来。
“你是说我的手下攻击她?”想到她莫名裂开的伤口,他想危险尚未解除。
“言轻了,姊夫,他们想要的是她的命。”这声姊夫他唤得心甘情愿,因为他肩上的重担终于变轻了。
“是谁?”声音骤冷,沈聿御嗜血的双眸跳动著凶残戾色。
居然敢动他的女人,阎罗帖上自填名讳。
头一摇,齐天傲苍冷的脸上浮现淡淡的残酷。“灯火万盏不如等那位点灯者,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明白。”
一一熄灭太费工夫,一开始没人点灯就不会亮。
“与其捉些听命行事的小虾米,直接揪出幕后主使者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他发现他未来的小舅子也是个人才,足以担任他的左右手。
“所以说绝对不能让齐天柔知道这件事,地一定会反其道而行的冲入虎穴。”就算一身伤她也会得意洋洋的说小事一桩,嘲笑他们大惊小怪。
“可是我们又不能让她置身事外,否则她那牛性子一使起来就不好抚平。”像她坚决要成海青当副手,不管他同意与否。
如果他床上再继续出现冰块、果冻、优酪乳,门口满是苹果、柳丁、汽水瓶等怪东西,相信很快他会神经衰弱地任她子取予求。
齐天傲会心一笑的将手往沈聿御肩上一搭。“恭喜你加入齐天柔迫害委员会,你有资格向她索取赔偿。”
而且有可能荣升永久会员。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幸灾乐祸吗?我们得想个办法诱出幕后王使者。”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他又觉得他面目可憎,非常讨厌。
“不是我们,是你,她已经是你的责任了,别推到我身上,除非你打算退货。”他一脸平静地说道,恍若事不关己。
“有没有人因为你是你而想宰了你?”他报名第一个。
“很多,请排队。”齐天傲皮皮的模样和齐天柔简直如出一辙,好像他就是吃定沈聿御不敢动手。
“你……”
“别气得咬掉舌头,你们‘夜鹰’的阴气很重快找几个道士来扫一扫,到处飘晃的白影绝不是待客之道,你要多积点阴德留给后代。”
如轻烟的身躯缓缓移动,说完话的齐天傲不打招呼地走向远处等著送他回家的成海青,再度对这栋气势凌人的建筑物行注目礼,脸色苍白的微露一丝忍耐,这阴地的鬼实在太多了。
第十章
“让我去当诱敌的桥梁吧!”
自告奋勇的韩静雪定到众人面前自愿担任反问的角色,原本她可以不把做过的事说出来,只要三噤其口就没人知道她丑陋的真实面容,为了一时的嫉妒心连灵魂都卖给魔鬼。
考虑再三她还是决定全盘托出,不愿心存蒂结的疑神疑鬼,以为每个人都发现她私下所使的坏心眼,镇日惶惶不安的担心被人发觉,心里负担沉重的她快把自己逼疯了。
所以她娓娓道出近日来多起攻击有一半为她所指使,还和某人合作企图夺下白鹰之位,让“夜鹰”组织维持以往的阳盛阴衰,不让新血轮有机会霸占人人想夺的位置。
不过有些话她宁可深埋心底也不肯说出口,在受了一顿责罚后,她带著一身伤走向赵韵音,满脸怨恨表示愿跟她合作,一同出力除掉她们共同的敌人,这一次她无法再容忍了。
看见她伤痕累累的赵韵音不疑有他,以为她真有满腹的委屈不甘心爱的男人被抢,因此给了她一包与安眠药同等性质,但药效发挥较慢的药粉,叫她掺入饮水中让痛恨的人饮用。
因为怕事迹败露会牵涉到她而不敢直接给韩静雪毒药,纯粹安眠的药较不容易查出是何人所有,而且也方便找理由推卸。
“睡得真安详,像圣殿里的天使不知忧愁,让人下忍心将你送到玫瑰花盛开的国度。”
一道黑影悄悄地靠近,脚步轻盈几乎听不到足音,犹如一只优雅的波斯猫昂首走过地中海色地毯,恍入无人之地毫不顾忌会吵醒床上的人,笑容满面像一位慈悲的圣母。
淡晕的月光由窗外洒入,照在她手上的反光物,七寸长刀形落地成影子,散发冷冽的寒光。
那是死神的足迹,一步步逼近。
“你知道你的出现破坏我多少好事吗?我不想杀你却不得下当起刽子手,其实我的心里也是挣扎不已,想让美丽的你多活些时问,可是你为什么不听话呢?起码我会让你好受些。”
刀影举高过头,对准胸口起伏的部位狠狠落下,既下迟疑也无半丝犹豫,狠心的程度有如职业杀手,眉头连皱一下都下曾有,脸上还带著一抹温柔的恬笑,好像她只是来替好动的孩子盖被。
她那一刀刺得又深又狠,只要是人就下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一定要我死吗?咱们商量商量换个方式沟通行下行?”笑声由角落的阴暗处传来,拿著半颗苹果的齐天柔出现在她眼前。
当然苹果是一整颗哪有半颗的,另外一半她在等待过程中觉得无聊吃掉了。
反正她买了十大箱,不吃可惜。
“你没喝下那杯水?”看她的模样下像昏昏欲睡。
趟韵音拉开床上的薄被一瞧,竟是两个枕头,以黑色的假发罩在最上头,在视 线不明的情况下看来像是安睡的人。
“喝了呀!要不要检查检查我放在床头的空杯子?”她是好学生,绝不浪费一滴水。
“既然你暍了水不可能没有产生效应,那些镇定剂的分量足以令一头大象昏迷。”她一向是小心谨慎的人,以防万一地将变数考虑在内,故意加重了分量一倍有余。
“原来你这么看重我呀!用迷大象的量迷我,我倍感荣幸,可是喔!你要是吃过我妈煮的菜,相信你的胃也会像我一样产生抗体。”齐天柔的意思是:她母亲料理的菜肴比毒药还毒。
“你的本事比我想像的高,我好像低估了你的警觉心。”赵韵音像来串门子似的闲话家常,脸上完全看不出杀气。
齐天柔一撩帅气的发,发现它长长了。“其实你没必要杀我,你不爱聿御不是吗?”
“我是不爱他,可是我要当他的妻子,因为他是鹰王。”这才是追求目标的第一步。
“哦!我了解了,迷人的权力和高高在上的地位。”人总摆脱下了权势和金钱的诱惑。“等等,我有一个疑问,你第一次派人攻击我的时候,我并不认识你的未婚夫。”
暗处一双眼睛因为她的话而眯起来,他在意的不是那句“未婚夫”,而是她早就知道有人为难她,却只字下提的任由事情一再的发生。
笑得很柔的赵韵音轻声的说道:“你以为我只是一只摆著好看的花瓶吗?在他将齐天傲纳入继承白鹰之位的人选名单时,我已先一步动作得到他所有的资料。”
“所以一开始的攻击行动我只是代罪羔羊?”厚!小傲欠她一次,不能再说每次的事端都是她惹起的。
“没错,我晓得他有个双胞胎姊姊,但没想到会长得这么像,有时我也搞下清楚派出去的人到底找对人没。”所以她不厚此薄彼命令自己的人一见到他们就动手,不必分姊弟。
没想到当初的错误反而变成真,弟弟没当上白鹰却让姊姊当上了。
“你一定很后侮没得手。”脸上少了惯有的笑意,齐天柔的眼中流露武者蓄势待发的锐利。
“现在也不迟。”赵韵音的手中多出一把枪,温柔不减。“你的身手有多好我一清二楚,我不会和那群傻男人一样赤手空拳的跟你较劲。”
“杀了我对你能有多大的助益,你以为鹰王不会查吗?”枪声一起,只怕她也无法全身而退。
“呵呵……本来我想让你们一起死,可是我明白韩静雪那傻女人不会舍得杀她心爱的男人,只好先拿你当开胃菜。”
“什么,你连他都想杀?”咋舌的瞪大眼,齐天柔有些难以置信。
杀了他还有什么作为,她不就是为了王者身边的光环才想劈荆斩棘,确立稳定的地位吗?怎么缠树的藤蔓连唯一的支撑都要一并铲除,让人诧异之余无法确定她要的是权力还是自由。
女人不一定要依附男人而活,但在以男人为主的“夜鹰”组织里,她的身手要是不够奸,根本没办法稳占一席之地,光是一群狼伸来爪子就足以将她撕成碎片,何况弑王又窜位。
但有一点她很明白,树倒藤虽然跟著一起倒卧,但它的蔓生能力仍会继续成长,终圣占领整片绿地。
也许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以最卑微的姿态并吞雄伟大树。
“你话太多了,妹妹,我知道鹰王很疼你,可是死人是不会说话的,等他发现你没气了,我想会有几个人不介意陪你失踪。”要找替死鬼还不容易吗?随便找个人来顶就好了,查不到她身上。
赵韵音太过自信了,这么多年潜伏的心机都不曾被识破,心想事成的随她摆布,她从下认为自己会失败,除了她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外,从一开始的安排到现在都未出过差错。
本来她不打算亲自出马解决眼前的祸害,聪明人是下会让自己卷入事件的旋涡里,但是齐天柔风卷狂云的魅力几乎掳获所有人的心,让她潜在的好胜心因此被激起,她想亲手结束她的生命。
这是一种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吧!有点意气之争,却是她不想输的骄傲,偶尔任性一次又何妨,这是女人的特权。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一走进充满阳刚气味的房间时,同时也定入布好的陷阱中,十数双锋利的眼睛盯牢她的一举一动,以活饵为诱钓出她这条大鱼,让大家眼见为凭她的所做所为。
所谓证据便是她现在的一言一行,没得欺瞒和狡辩。
“那也得死得成才行呀!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你的计划顺利得有如鬼搬家,无声无息不惊动任何人?”她到底是天真还是白痴,看不出身边的人早已众叛亲离。
“你是什么意思?”赵韵音语气略浮的看看四周,指腹扣住扳机随时准备一按。
“不打女人是我的原则,我觉得女人都该被宠爱、被疼惜、被捧在手掌心当成宝,所以你非常幸运的不需要面对我的热情招待。”有点可惜,不是由她收尾,不然大家就有热闹可瞧了。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向来乐天的齐天柔居然也会发出她生平第一个叹息,头顶的日光灯突地大亮,吞没了晕黄的月光带来光明,照出一排倚墙而立的身影,十管枪全上了膛,指向同一个方位。
金、银、黑、白、红、蓝、紫七鹰无人缺席,身为鹰王影子的成墨青与胞弟也陈列在侧,脸色沉重地不带一丝同情,他们脸上的表情只有一个,那就是无法置信。
“为什么要背叛组织?”
冷鸷的声音由她身后响起,沈聿御两眼充满愤怒的看著她。
“我背叛的是你不是组织。”一见大势已去的赵韵音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婉约下减的垂下举枪的手。
“有什么不同吗?我就是‘夜鹰’,背叛者死。”没有半分情分可讲,戒规即是生存法则
“不,不一样,你这个鹰王的地位是我父亲用鲜血换来的,只要取得组织里所有人的认同,你的位置随时可以换人坐。”血不能白流,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你在跟我素讨人情吗?”好饶她下死。
赵韵音轻笑的垂下眉没有受困的挣扎。“你早该死了,为什么不死呢?牺牲手下生命所得来的地位你能心安吗?”
鹰王的位置应该是属于她父亲的,他为组织做了那么多甚至断送自己的未来,谁都没资格剽窃他流尽一身血液所做的努力,荣耀的光辉是为他所展现,普照鹰群。
可是一个毛没长齐的后生晚辈夺去他的光芒,不但没将他的死放在心上,还大大方方的坐上他的位置,无视披荆斩棘的功劳占为已有,一心壮大自我地忘却他是为何而亡。
经年累月的怨难以清除,她不知道何时变质为恨,身为女子不是她的错,却让她有恨为女儿身的遗憾,否则今日的鹰王非她莫属。
“你错了,你父亲的死不是因为鹰王的缘故,他是……”
“金,别说了,她不会了解的。”沈聿御嗓音低沉的打断他。死者已矣,不用去评断是非。
“鹰王,我们不解释清楚她只会被自己的无知蒙蔽。”不屑她的自以为是,金鹰脸上的鄙夷显而易见。
“何必呢,让死者安息吧!”挖掘过去的回忆是对往生者的不敬,他不该遭此对待。
“可是……”事实的真相并非如赵韵音所知晓的,大有出入。
沈聿御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表示话题到此为止,没必要再提及往事徒增伤痛,体制严苛的“夜鹰”做的都是台面下的勾当,多背一条罪根本不算什么,无关痛痒。
何况赵老死在他们面前是事实,遗留一双儿女乏人照料,组织对他们有照顾之义,这也是他当初挑选赵韵音当他未来伴侣的理由之一。
“你们用下著假仁假义的在我面前演戏,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个会把生死当一回事,你们遗弃他自己逃生是残忍了些,可是谁不自私呢!这点我能谅解。”
赵韵音嘴里说著谅解,眼中透露的诮意却让人寒心,相信母亲的片面之词将其定罪。
“你指的是你自己吧!自私。你只是利用你父亲的死来掩饰贪婪的心,为自己大得出奇的野心寻找借口,你的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满足无穷尽的私欲罢了。”
“不是这样,才不是这样,你怎能侮辱我对父亲的爱,你们害死了他还想粉饰太平,抢走他应得的报偿故意让他死不瞑目,我身为他的女儿为什么不能代替他拿回真正属于他的东西,鹰王的位置应该是我的,我才有资格带领大家走向最辉煌的黑暗世界。”
众人看赵韵音的表情都认为她疯了,而且疯得彻底,眼神狂乱濒临崩溃,尖声厉吼地不愿接受心事被揭穿的丑陋,她一直足以为父亲讨回一口气的心态慢慢接近组织核心,拿自己的身体当牺牲品部署一切。
可是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反而遭人逮个正著,她心中的不甘有如休火山复发,声浪惊人的倾泄一肚于怨恨,不认为做错了什么而是大家都亏待她,她只是输在太信任韩静雪给的情报,一子下错全盘错,否则她还是有机会拿下“夜鹰”当献礼,向她死去的父亲证明女孩子也能成就一番霸业,
她的野心是很大,她要的不只是“夜鹰”组织,她还要整合整个军火走私的大本营,向外扩张独揽亚洲市场,让欧亚的恐怖分子都听她命令行事。
“原来你的心那么大,你想帮我夺取白鹰的位置也是替自己铺路吧!”他的心,很痛。
一见白汉笙出现,不认为自己有错的赵韵音变得慌乱不安,想向前解释却无法移动半步,他眼中的难以置信深深刺痛她的心,好像她所做的事都是错的,让她好伯他也会像父亲一样遗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