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朝侍卫笑道,“侍卫大哥,别逗奴婢了,三皇子还等着奴婢送夜宵去呢,晚了会挨板子了!”
侍卫和华服男子对望一样…
[卷]正文 第八十七章 得遇帅哥
侍卫和华服男子对望一眼…(PS:上章错字,我该死…)
夜色下,男子俊逸的脸上有亮晃晃的光泽一闪,吉祥只觉背心寒气袭人,那光泽,定是侍卫手中的刀在月色下的反光…
“四弟!这么晚还没睡?”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华服男子脸色微微一变,笑容堆上脸庞,“三…哥…不是也没睡吗?”
“哦,我看书看累了,出来走走!”来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吉祥回头一看,大喜之下,忘形大喊,“李恪!”
来人不是上次祠堂遇蓝翼时的黄衣男子吗?只不过,现今的他,一身湖蓝便袍,衬得他面如满月,手中折扇轻摇,说不尽的清雅洒脱,眉目间的英气却丝毫不因这随意的打扮
而有损半分…三哥?难道他就是三皇子?
李恪见到她的瞬间,乌黑的双眸一亮,亦是十分惊喜,然而,亮光一闪即逝,沉了脸道,“传个夜宵,也去了这么久!在这混什么呢?”
吉祥再笨也知这戏该怎么演下去了…
低头怯弱地答道,“三皇子,吉祥错了,请三皇子饶命!”
“还不回去!越来越调皮,在这打扰四皇子休息!”李恪一副训斥人的样子。
四皇子连忙打圆场,“三哥!别动怒,是我拦着她问话呢,天不早了,都早点歇着吧,明日父皇还有任务呢!”
李恪顺水推舟,“如此愚兄便不打扰四弟了,明日见!”
“明日见!”四皇子双手抱拳。
“吉祥,还不走!”李恪板着脸,轻喝。
“是!”她舒了一口气。三皇子是李恪?那么她没有救错人!她现在是皇子的恩人,是不是多了一个靠山?以后云清歌再欺负她,她可有避难之处了!
云清歌?以后?为什么还要想到他?难道她和他还有以后?不!答案是否定的!她赶紧甩甩脑袋。
“怎么了?头疼?”李恪忽然站住,月光下,温和地笑着。
“不!不是…”这样的笑容,是她来这里以后从没见过的,凝聚着关心,甚至疼惜,会让每一个女子如沐阳光,加之他俊逸不凡的外表,亦会让每一个女子砰然心跳,悄然
脸红。
“那进去吧!到了!”他往她身后瞧了瞧,让她先行。
“嗯!”她不敢再看他,经过他身边时,一股好闻的男子气息从鼻端飘过,混之以说不出来的清冽香味,她的心跳愈加纷乱了…
走进他寝宫内,发现里面的陈设十分典雅有致,高贵而不奢华,处处显出主人不凡的眼光,将主人显赫的地位浓缩在淡漠沉稳的色泽下,令人不觉张扬,却不得不敬畏。
桌上铺着一副没完成的字,空气里飘荡着似有似无的檀香,愈走近桌边,香味愈浓。忽想起古代诗人喜欢在墨里添加香料,改善墨的气味,想来李恪亦然。
“吉祥也喜欢书法吗?”他见她一本正经看字,便问。
“这个…”吉祥抓抓头发,这个问题就不要提了,话说她在现代压根就没动笔写过几个字,好像那年头用键盘的比较多吧…“呵呵,我不懂,只是觉得这墨香好闻,是加
了檀香、丁香和苏合吗?”
“好鼻子!”李恪赞道。
呃?这是什么称赞?这不是通常用来赞狗的吗?
李恪估计也想到了,哈哈大笑。
吉祥的脸再度红透,“笑什么笑?在我们那里,当狗比当人好多了!饿了有牛奶喝,有肉和火腿吃,脏了有人洗澡,累了就睡觉,冷了有人给穿衣,闲着了还有人带着去散步
!”
“哦?这么好?吉祥是哪里人?难道真是天上的仙女?”李恪忆起初逢,她的面容似在云端。
她叹了口气,“算是我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李恪见她不愿说,也不再强求,只笑问,“那吉祥可愿过那样的日子?当那样的小狗?”
“我倒是想,也得有人养啊!”她不假思索,大大咧咧道。
“我养啊!一只喜欢吃肉的小狗我还是养得起的!”得再次遇见她,何止是惊喜。
那一次回长安时途中遇险,所携奶娘被妖人所害,自己差点一命归西,她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她的勇敢和云端里娇俏的脸也深深刻进他心里,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论容
貌,宫里比她漂亮的不计其数,可是,他偏偏沉沦在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里,亮得像天上的星辰,无限可爱与灵动。
吉祥却被他的话怔住,在现代,如果一个男人答应养一个女人,那意味着什么?眼前这个大帅哥如此“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天啊,不要让她花痴得有所误会啊…
“呵呵,还是不用了!”她傻呵呵一笑,“被人养着多无聊!我喜欢自食其力!”
“自食其力?女子如何自食其力?”李恪对她的言论很有兴趣。
“喂!不能有男权主义!女子不比男子差!在我们那儿,女子都可以去找工作的!”对于男尊女卑的思想,吉祥是坚决抵制的。
“找工作?”李恪听得一头雾水。
“是的!比如当老师,当医生,当服务员…”吉祥将现代的职业捡李恪能理解的例举了一通,说到最后,脑子打结,“还有当二奶的…”
“二奶?是奶娘吗?”李恪不解。
“啊?不是…”她赶紧捂住嘴,怎么把这也说出来了…
“那到底是什么?”李恪很不耻下问的样子。
吉祥无奈,在他耳边说了一阵悄悄话。他哈哈大笑,“这样也是自食其力,那好,你正好做我的二奶!”
[卷]正文 第八十八章 他的吻
话音一落,李恪蓝袖挥舞,她只觉双脚腾空,已落入李恪怀中。如此近的距离,她清晰地辨出,他身上好闻的气息便是他所用的特殊墨香,混着檀香、丁香和苏合的墨香。
这墨香忽浓忽淡,或深或浅,在她脸上一层层晕开红晕,她眼前,便只剩下他瞳影疏离,忽明忽暗…
未来得及看清他眸中的笑意是否真切,便被他压至榻上,他的唇,亦顺势覆下,柔软,温润,淡淡清香…
温柔,娴熟地,启开她的唇,将陌生的男性气息如丝如潮度入她唇中,这样的吻比云清歌的野蛮掠夺更易让人痴迷,她迷迷糊糊的脑子里钻入云清歌这三个字,心底莫名升起
不安。
李恪手轻扬,暖帐放落,她眼前忽的浮起云清歌那双冷眸,似在说:你喜欢之物,我必毁之…
如一盆冷水浇下,她彻底清醒,胳膊撑在胸前抗拒着想将他推开。
“嘘——”,他离开她的唇,在她耳际轻声呼气,示意她别出声。
她盯着他的眸子,那一汪黑海和云清歌的一样深,一样看不明,可是,却没有波澜,不似云清歌,每每与她欢爱之时,深瞳里总是写着狂/野和激烈,也只有那样的时候,她才
会感觉到,云清歌不是一块冰。
他,很冷静。她得出这样的结论之后,心里竟有淡淡失望。
她不知他要干什么,有一点却很明显,他并不想与她做她所想的事…
就这样保持着他上她下的姿势,许久以后,他终于翻身躺在她身边,歉然,“抱歉,得罪了!”
“李恪!你太过分了!”她终于清醒过来,坐起来指责他,感觉似乎是自己欲求不满,太丢脸了!一定要大发雷霆把面子给找回来。
李恪脸现惊惶,“实在抱歉,吉祥姑娘,在下并非有意轻薄,只因适才屋外有人,为姑娘安全着想才不得已为之。”
“可是…可是…”她唇上依然留有李恪的气息,目光盈润,大有楚楚可怜之韵味。
李恪一见,心内悸动,内疚之心更甚,取出随身所带玉佩递于她手上,“吉祥姑娘,放心,我会负责的,明日我便开始筹备,定纳你为妃。”
王妃?她真没想到在现代毫不起眼的自己来到古代会这么受欢迎,不但个个封她为妃,而且还一个比一个长得帅。
不过,如果不想李恪死得快的话,还是不答应的好…云清歌恶狠狠的誓言简直就像诅咒…
“这个问题我们还是暂且不谈吧!我有重要情报要告诉你!”她便将巧遇宦官下毒,以及被侍卫误领去见四皇子两事详细道来。
下毒之事显然和四皇子有关,既为皇子,这样的算计肯定是为了储位之争。
本来,她并不打算卷入这类皇室纠纷中去,而且,在她看来,皇位争夺之战是残酷的,任何一方都是不正义的,但是既然其中一名主角是李恪,那么她心中的天平便不自觉倒
向李恪这边,只因为,她记得她被蓝翼掐住脖子的时候,是李恪用自己的身体撞开蓝翼,她相信,萍水相逢之人,能在危难之时舍身相救,这个人,一定不是坏人…
她以为李恪听了一定会反应剧烈,哪知他却只是淡淡一笑,这一笑,风轻云淡,淡得如同他黑眸里蒸腾的薄雾。
可是,她却看见了薄雾下掩藏的落寞和孤寂。
她不禁叹息,在皇位之争中颠沛流离的人,注定是落寞而孤寂的…
“为何叹息?”他听出她叹息声里隐含的怜悯,说实话,他恨怜悯这个词,可是,在她的眼睛里看见,又另当别论。
她抿抿唇,“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这些皇子啊,不如寻常百姓家!”
很平常的一句话,一针见血,刺中他内心最深处的伤,他微怔,旋即调/笑,“寻常百姓家?那可不是顿顿有肉吃!”
“可是有自由啊!有了自由,就有了一切!”说起自由这两个字,她清澈的眼睛里便充满了满足,她终于掏出云清歌的魔爪了,终于自由了!
“自由!”李恪念着这两个字,双手枕在头下,闭上眼睛,“吉祥,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我李恪生平第一次凭感觉做一件事,留下来吧,陪我,可好?”
末了,又补充一句,却是套用吉祥的话,“我给你发薪水!你就当是在工作吧!包你银子丰厚!”
“可是,那我做什么呢?女红缝纫,磨墨洗笔,誊写抄录,我可是一件也不会!”吉祥心里在合计,真留下来?云清遥还要来找她呢!
“你会说话吗?”他问。
“会!”她猛点头。
“会吃饭吗?”
“会!”
“那就行了!陪我说话,吃饭,喝酒!睡觉!”他撩起暖帐,掌风过处,烛灭。
“等等!不包括睡觉!”
…
皇宫另一处,黑影潜入。“四皇子,他们…睡了!”
“睡了?同睡?”
“是的!”
“这个女子来历不凡,敢直呼李恪名字的婢女,应该皇宫里是没有的,不知是李恪从哪里弄来的,高宦官显然是她杀的,我怕的是,她知道我们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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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正文 第八十九章 他的体贴
第二日,吉祥刚一睁眼就觉得阳光刺目,把被子拉上头顶,暖意在她周围环绕,深吸一口气,李恪特有的气息便钻入她鼻息,熏得她七荤八素的…
呼呼!这才是生活啊!生活的气息!人的气息!如果一起床就有热腾腾的牛奶,再加两块慕斯蛋糕…那就是她的天堂了…
呃?这气息铁证如山地在提醒她,她昨晚睡在李恪床/上,那李恪昨晚睡哪里?
她是怎么睡着的?记得他们一直在聊天,她还给他讲中国古典四大名著,最后说到林黛玉喜欢武松的时候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际还听见李恪在追问,“吉祥,你刚才明明说黛玉喜欢宝哥哥的,怎么又换武松了呢?”
“呃?因为宝哥哥卖炊饼去了…好想吃炊饼…”这是她最后一句话…
“李恪!”她惊叫一声,掀开被子,确认,这间房除了这张床以外,并没有别的床…
“何事?”有人风一般进来,已换了月白的袍子,绣绯色图案,一双清眸愈加炯炯有神。
“没事…我只是想问,你昨晚后来去哪里了?”她红着脸试探。
他便笑了,双眸水样涟漪,荡开点点戏谑,“睡觉啊!还能去哪里?”
“我的意思是…在哪睡的?”双眸在房间中扫视一圈,小声问。
“难道这里还有第二张床吗?”他眸子里的笑意更深了。
“啊?你…我…”她面红耳赤,指指李恪,又指指她自己,语无伦次。
他忍俊不禁,慢悠悠地道,“所以…我去了另一间房…”
“啊!”
“怎么?失望了?那今晚我就…”他携着他的香味朝她靠近。
“好啊你!李恪!你故意的!故意逗我!讨厌!讨厌!”吉祥抓起枕头朝他一顿乱拍,“你敢靠近我,我就打你满头包!”末了,她指着他威胁。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的样子笑,嘟着唇,腮帮子气得一鼓一鼓的,两颊还泛着红晕,亮晶晶的眼睛里波光盈盈…
那一瞬的明媚鲜妍,如窗外的阳光,一丝一缕,渗入他心里,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打”他,没有一个女人的表情能像她这样丰富。民间有句话,叫“打是亲,骂是爱”,便
是这种感觉吗?
他痴了…
“喂!喂!李恪!”他不会被自己打傻了吧?她用枕头碰了碰他。
他回神,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略微尴尬,“该起了吗?我已下朝了!我叫宫女来伺候你梳洗!”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她盯着床头备好的女装,似乎是襦裙,脑中便忆起“粉胸半掩疑暗雪”的佳人形象,很是向往。
李恪出去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唐朝女子的服装穿好,对着铜镜转圈,自觉身材窈窕,比裹在狐裘里玲珑多了,只是…
她很沮丧地提了提领口,好像“太平公主”…
“很美!”有人在身后赞叹。
她赶紧双手环胸,惊道,“你怎么进来了?”
他盯着她,暗暗好笑,“我不进来,你今天怎么出去?”
“什么?”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微微一笑,有暗含的宠溺,纤白的手指拉下她的胳膊,解开她的披帛,重新给她穿了一遍,而后探究地看着她轻叹,“你究竟是哪国人?衣服也不会穿!可是,我该庆幸,
你不是这儿的人!”
“嗯?”她越来越听不懂,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却盯着她胸口,双眉轻扬,笑容里多了轻佻,“这是宫里最小的一件了,怎么还大了!”
“你往哪看呢!”她明白过来,大窘,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笑声爽朗,长臂一伸,将她卷入怀中,下颌磕在她头上,低喃,“可是,很好,真的很好!吉祥,吉祥,但愿你是上天赐我的吉祥福瑞!”
这般清新的男子,这般温柔的拥抱,谁能不迷惘,谁能不心跳?他的心跳和着她的节拍一起律动…
忽的,心口一疼,某人冷酷的脸再度浮上心头,她无端颤抖,推开李恪,慌乱不已。
“怎么了?”他有些错愕。
“我…我肚子饿了!我想吃东西!”她仓皇而逃,跑至外间,随手取了只杯子,倒了水就喝。
“等等!”眼前月白衣袖轻扬,杯子被抢走,他微微蹙眉,“先梳洗!再者女子不要喝冷水!先喝点热粥,暖一暖,不会腹疼。”
好体贴!她眼眶一热,便要掉下泪来,唯恐他笑,端了桌上的热粥,也不管是什么味道,低头猛喝。
“先梳洗!先梳洗啊!”李恪急得举扇敲她的头。
她早已将一小碗热粥囫囵吞得干干净净,转身扑入他怀里,“偏不梳洗!偏不!”顺势,将满嘴残渍擦在他月白的新袍上。
他无奈,且欣喜…
轻拥了她,唯恐惊扰这短暂的瞬间,温馨一去不复返。
待眼底感动的泪花渐干,她才抬起头,理理乱发,眼见他白袍一片狼藉,颇为歉意,“对不起…”
他无所谓地笑笑,“荣幸之至!”
她脸一红,目光落在案上,一副未完成的仕女图平铺展开,画中一袭白色狐裘的女子不是她是谁?
李恪居然也脸红了,赶紧将画卷卷起,“这是…上次回来画的…”
她扑哧一笑,“画得不好!”
“怎么不好?”他有些沮丧,重新把画打开。
“把我画得太美了!”她幽幽道。不知为何,和李恪在一起,是十分开心的,可是,心底总有说不尽的忧虑…
[卷]正文 第九十章 冤案
“三皇子!皇上有请!”有宦官来报。
他颔首而笑,“我去去就来,你自个呆着别乱跑,晚上带你去看灯。”
“嗯!”她乖巧地点头。
长安的灯,应是“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几多繁华,几许期待。然而,在李恪前脚跨出寝宫之后,后脚就有人到来,且气势汹汹,皆是侍卫装扮。
“你们是谁的人?胆敢擅闯三皇子寝宫?!”寝宫的宫女将侍卫挡住。
领头的侍卫却长剑出鞘,推开宫女,“怀疑吴王窝藏刺客,奉皇上圣旨搜查!抵抗者格杀勿论!”
刺客?不详的预感笼罩心头…
果然,侍卫直冲她而来,“何时进宫的?宫牌呢?”
她一时慌乱,支吾道,“宫牌…掉了…可是,你们可以找三皇子对质啊!”
“哼!三皇子?只怕他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带走!”侍卫头领一挥手,便有手下将吉祥包围。
到了此刻,不走不行!只是不知道李恪怎么样了,走一步,算一步…
她怀疑自己穿越那天是不是日子不好,来这里就没几天消停,不是被赐死,就是蹲监牢,妖界的监牢蹲过以后,如今又进了皇宫的监牢。[]
牢头将大锁一落,她又开始了一个人冰冷的牢狱生活。馊饭,稻草,和电视里见到的一样,可是,却一直没有人来提审她。
透过监牢上部的小窗,阳光可以斜射进来,投在地面的影子渐渐由东转西,夜幕便降临了,小窗外,悬挂一弯银月。
她托腮望着银月,陷入遐思。
离开云清歌,她向往自由,可是,偏偏又落入牢笼,如果她会飞多好,就能飞出窗外,真正徜徉在自由的夜空…
依稀,那一轮弯月变成云清遥的脸,从窗口坠落,白光耀眼处,云清遥笑意盎然…
她以为是幻觉,揉揉眼睛,真的是云清遥!
“你终于来了!”她大喜过望,奔入他怀中,挂在他脖子上。
“你说你啊!怎么就像霉鬼上身似的,到哪里都和牢狱之灾有缘!”他拍拍她脏兮兮的衣服。
她从他身上跳下来,如释重负,云清遥来了,一切都解决了!呵呵一笑,“不是有你吗?无论我在哪里倒霉,你都会解救我!”
他摇头苦笑,“你以为劫狱很好玩吗?”
“对于你来说当然是举手之劳!快!帮我去找个人!”她示意他趴下。
“找谁?李恪?”他一笑,“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关在大牢里,等候发落呢!”
“为什么?”帝王之家的事,真是旦夕祸福么?
“因为你啊!你打死那个公公,尸体被人找到,尸体周围两块宫牌,一块是公公自己的,另一块必定是凶手的,且铁证如山,证明是三皇子的人,所以,李恪就认了,说是他
杀的!因为涉及皇子,现在是皇上御驾亲审呢!”
“啊?那不是我害了他?不行!你帮我救救他!”吉祥愈加着急。
云清遥眸光暗沉,“你很紧张他?”
“我…我只是不想连累他而已,我做的事,为什么要他承担?”有种感觉叫心虚,如今,她便是如此。
“吉祥,我忽然后悔带你来长安了…”他幽幽叹道。
“什么意思?”她低头,斜眉瞟了他几眼。
他摇摇头,无奈地笑道,“没什么,只是…我听说王兄亲自下山来找你了!我们等他气消了还是得回去!”
“我不!打死我也不回去!”她反应激烈。
他稍稍沉默,最后意味深长地道,“人间真让你乐不思蜀吗?是贪慕长安的繁华,还是…”另一个理由,他不愿说出口…
她再度慌乱,却是耍起了无赖,“行了!不帮我救我自己救,我去找皇帝,告诉他人是我杀的,和李恪无关!”
他目光如炬,凝视着她,终叹道,“你让我做的事,我怎么会不做?可是,李恪不用我们帮,他自己能走出去!我们先出去吧!”
伸手轻轻一扭,铁锁应声而开,他牵着她,堂而皇之走出监牢,正在喝酒的狱卒竟然没看见他们。
她记得从前云清歌带她进长安的时候,也是牵着她的手,旁若无人地进了城,莫非她被隐身了?
“他们看不见我吗?”她好奇地问。
“是!”云清遥闷闷不乐的样子,简短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