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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选择,我回了高家,但是,我不打算放弃绣庄,将它交给雪红。雪红聪明好学,在我这儿已学到不少技巧。叮嘱她如果有拿不下的活或者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来高家传话给我,而我亦会常常来看看的。
就这样,我再一次进入那个深宅大院,我不知道,等着我的还会有怎样的考验。
上次如烟流产之事到底是谁做的呢?我特特问了逸君,他说已经将那小丫鬟给逐出府了。
我有些不满,“难道你也相信是个小丫鬟?”
“当然不信!”他笑。
“那是谁?为何?我怎么觉得谁在这事里收益最大就是谁呢?”说实话,我怀疑的人是娉婷。
“哦?那你说谁收益最大?”他笑着问。
从他的笑容里我觉得他一定知道答案,“你说!”
他便微微一笑,开始启用惯用的伎俩,“我是傻子,你又不是不知!”
“好吧!我就知道你偏袒她!她都把你孩子给害死了,你还偏着她!”我微微蹙眉,十分不乐意他这样放纵的态度。更加不明的是,既然逸君能看透,那老祖宗更能看透,为什么偏偏保持着这平衡,无风无浪的呢?
逸君听了我这话,不悦地捏住我鼻子,“说我偏袒谁?我最偏袒谁?小没良心的!”
我不禁一笑,却也无话可答。他能偏袒谁?
“可是你的孩子呢!”我抚着小腹,那种生生坠离的痛,隐隐还能感觉…
他拥住我,“歌,孩子没了,我的心痛不比你少,可是,逝者已矣,许是我们和他的缘分没修炼够,他定能转生到更好的人家,我们默默为他祈福吧。”
想来也是,高家这水太深,我那孩子生下来,也不知是怎样的命运,不如重新投身到一户平凡人家,做平凡夫妻的宝贝疙瘩,说不定还是他的福气…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尘满疏帘惊旧梦
渐渐接近年关,高家上下一片忙碌喜庆,然,我却常常发现老祖宗蹙了眉头,眼底的忧思越来越凝重。
逸君的脚渐有好转,我每日早中晚给他用药酒揉捏穴位,加之高家不惜一切代价的珍奇药材,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只是,这药材的支出着实需消耗一大笔财力,老祖宗把这权力交给了我,定时拨给一笔款项,直接用于逸君脚伤的治疗。
这日,银钱用完,照例去找老祖宗拿牌子领钱,却在门外听见里面有低语声。无心偷听,话语偏断断续续传入耳内。
老祖宗叹了口气,“哎,这日子可是越来越艰难了!只怕今年这年关也不好过!”
“老祖宗,能凑的都凑上了!还差一大截呢!”这声音似乎是老管家的。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是在感叹府里拮据?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我们这镇原本就是富庶商业重镇,镇上有钱人家多了去了,高家又是首屈一指的大户,若也感拮据,是贺岁也不相信的。
只听老祖宗又道,“逸君那一笔钱是不可耽误的,其它地方再凑凑吧!尽力!”
“是!”管家略微迟疑。{}
“离歌,进来吧!”老祖宗忽道。
我有些尴尬,原来她知道我在外面…
轻推开门,福了福,走近她身边。未等我开口,老祖宗便道,“是没钱了吧?管家,给她支去!”
“是。”管家应了声,却站着不动。
“怎么了?”老祖宗诧异。
管家垂了双手,“老祖宗,拿不出来了。”
老祖宗眼一闭,似无限痛心。
高家的事,我从未操心,也不打算掺和,出于客套,随口问了句,“怎么了?老祖宗?”
我忽发现,老祖宗近期苍老了很多,原本红润的脸庞暗黄无光泽,唇色也变得灰白。她疲倦地挥挥手,“没事!没事!”
“那…这钱…”我担心的只是逸君的脚伤。
老祖宗忽的睁开眼,又是目光矍铄,“管家,先把钱给离歌,其他再重要也没有高家这独苗重要。”
“是,老祖宗。”管家便慢慢退出,等着我一起去取钱。
老祖宗又道,“管家,你先去,离歌稍后再来。”
我知老祖宗有话和我说,只是,这番谈话竟与往日大不相同。
她眸中的犀利当然无存,展现于我面前的完全是一个迟暮老人的无奈。“离歌,你进我高家这大半年,我知道很多地方对不住你,你可知为何?”
细数前程往事,高家的生活确如魔窟,只是,这次回府便没有人再刁难,我自己一时还真难适应,这转变究竟是为何?
老祖宗的话却让我更加迷茫,“离歌,凡是皆讲究一个‘和’,和谐,平和,和为贵。你没有错,只是,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和字,便自然而然犯了禁忌。木秀于林,风必吹之,便是这个理。”
“既如此,老祖宗何必接离歌回来?”我与这高家的深宅大院不合,我自深知,不必她说。
老祖宗一笑,意味深长,“离歌,生逢乱世,身不由己。这话你得记着,逸君是我的心头肉,是高家的命脉,只是,亦是一株经不起风吹雨打的娇贵君兰,他疼你之心,你定能领会。”
我怔了好一会儿,仍不明她是何用意,勉强一笑,“老祖宗,离歌愚钝。”
她便叹息,“这高家,独你真正怜惜逸君,这我知道,这,也是我为何三番五次接你回来的原因,你得答应我,今生今世,永伴逸君左右。”
这一回,我是真的震惊了。
老祖宗的洞察力非同一般!其实这雾霭重重的高家大院掩盖着怎样的形形色色,她必定比谁都清楚!只是不点破而已,这是为何呢?难道就是为了她所说的“和”字?我越加不明白…
“离歌,你进门之初,定在怀疑,我高家为何会愿意娶一个克星进门?”她问道。
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在她面前无处遁形,索性一股脑儿将心底的疑惑都说了出来,“没错!当然,我知道这是逸君的请求,可是,大凡大户人家,婚姻更是父母做主,断不会由着一个少小子胡闹。再者,我在高家明明人人嫌弃,吃尽苦头,你却总是不放过我,偏要把我与这囚笼绑在一起。你既事事能看清,也必知如烟的孩儿非我下手,为何栽赃于我身上,且打掉我的孩子!”
提起孩子,老祖宗的眼里竟闪起了泪花,“离歌,如烟那孩子,我知不是你的错,可如今事出无奈,当时我只能牺牲你,只是,确实不知你有了孩子,否则定不会…哎,高家第四代,我可是盼了许久的啊…”
她完全沉浸在丧曾孙之悲痛里,忘了我的存在,今天的谈话,很奇怪,很奇怪…
见她失神,我亦不打算打断她,悄悄退了出去。
行至门边,听见她幽幽道,“离歌,你可知,我也是克夫之命?”
我讶然回眸,片刻释然,难怪她能接受一个“煞星”孙媳妇…
她忽而露出微笑,笑容里的诡异令人毛发耸然,“答应我,离歌,永世伴在逸君左右。”
我吞了口唾沫,心底的恐惧缓缓膨胀,“是,我答应你!”
我原本就没打算离开逸君,匆忙给了回复,是因为害怕,老祖宗的样子让我感觉像末日来临的前兆…
急匆匆去管家那里取钱,管家给钱时候的那番话让我更加震惊。
“少奶奶,这钱老祖宗说了给你,不过,有条件。”他顿了顿,“老祖宗说,不必瞒你,这钱原本是有大用途的,给逸君拿去应急,但这个缺口得少奶奶尽快想办法补上。”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尘满疏帘惊旧梦
“我来补?我如何能补?”从小到大,我手中就没握过超过二十银元的钱袋,当然,除了闵家那袋金子,他们,不会是在打这个主意吧?我脑子里开始绕弯弯。
“这个,小的也没办法。”管家先把一张借条递给我。
呵!真好笑!高家历来就有姨太太少爷们找账房借钱的习惯,自然是有借无还,如今也落到我头上了,这借条到底只是个形式?还是轮到我就一定地真还了?
我凝视着借条思索。
管家把钱和借条一起塞给我,“少奶奶,这借条可不是形式,得还!高家等着这钱救命呐!”
原来到我就得真还了!
我不禁冷笑,“管家!这可是欺人太甚!大少爷等着这钱治脚,你却要还钱;那些个姨太太借钱用来捧小生,你反倒纵容?”
管家一脸惶恐,“少奶奶言重了!小的不过奉老祖宗命办事,岂敢擅自做主!?”
想来也是,这定是那个老怪物的主意,专找软柿子捏!我刚才还奇怪她怎么转性了,原来还是老德性!
我一把抢过借条和银元,横冲直撞直闯老祖宗厢房。
我的到来,似乎在她预料之中。她微张了双眼,淡淡一句,“来了。”
“是的!”我满腹的话却因她的淡然而紊乱,最后直接了当,“老祖宗,这不公平!”
她眸中闪过一缕怪异的笑,“有何不公?”
“第一,我不知高家遇上什么难关,以致连逸君治病的钱也支不出来,竟需我向账房借?第二,即便这钱需借,高家上下各房借钱的多了去了,且不过是些奢靡消遣的用度,缘何单单只要我和逸君还?莫非老祖宗专找软柿子捏?”我愤愤不平,越说越激动。
老祖宗仍是要理不理的态度,半眯着眼养神,静静听我说完,方道,“各房借钱?我如何不知?不可冤枉他人,拿出真凭实据来!”
“好!你给我等着!”我怒极,亦不顾辈分措辞,直接用“你”称呼她。
“只要你有本事拿来!”身后的她阴深深地道。
我猛然站住脚步,意识到自己是个大傻瓜!这借钱的风气她怎可能不知?此时我去拿,只怕她早已做了手脚,各店账房都不会给我…
我忿然,“老祖宗是摆明了欺负我吗?”
她似笑非笑,“那你待如何?有本事你就把各房的钱追回来!”
我一时热血冲昏了头脑,握拳道,“好!到时你可别再护着!”
她便微笑不语。{}
我恍然,懊悔不已。自己被她利用了!竟中了如此浅白的激将法!逸君是她的命根子,断没有不治他脚伤之理,我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
她脸上的微笑无不诠释着一个道理,姜还是老的辣…
她毕生信奉一个“和”字,这帐估计早就想讨,不过碍于种种顾虑,不便大刀阔斧地进行,现在刚好有我这愣头青送上门,她不好好用用才怪了!
她看我愣在原地,朝我挥了挥手,“去吧,好好想想,怎么个讨法。”
我沮丧不已,无精打采回到厢房,逸君见我的样子,十分诧异,“怎么了?”
我将自己往床上一扔,长吁短叹,“逸君,我给自己招了个马蜂窝!”
他斜倚我身边,“咋了?”
我便把追帐一事说了,可怜兮兮望着他,“怎么办?逸君?”
他一笑,目光中有些惨然,“垂死挣扎,何必!”
我一片茫然,“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的笑容便凝在唇边,“歌,凡事盛极必衰,高家至此,已是荣耀几代,只怕在这乱世,繁华不保。衰败是迟早的事,我只担心,若这一天来到,就会让你跟着我过苦日子。”
我自小就没尝过好日子是什么滋味,自然不怕苦日子,只是不明白,高家真的会说败就败吗?
逸君的眼眸里闪着看透一切的光,这个自小被溺爱的大少爷,未经过风浪,有的只是天资聪颖,凭着这聪颖可以看透世事,我担心的却是,在今后的大风大浪里,他的娇贵和清高如何支撑他度过难关。
“那,我还要不要追帐啊?”我望着他深邃的眼眸,有些顾虑,既是穷弩之末,这区区几个帐也无济于事,还有必要为此烦恼吗?
他果真不置可否地一笑,“治标不治本,改不了的,追不追都无所谓了…”
我的心因他的黯然眸光一沉,并开始隐隐作痛,“逸君,这是为何呢?没有办法了吗?”
“这就是所谓的‘和’啊,任何事都会有一种平衡,自古权钱相持,高家世代从商,能荣宠多年不败,自有其平衡点,这个点是权钱的纽带,一旦这个平衡点一破,高家自然也就败了。至于办法,呵呵,老祖宗不是在想吗?不是想尽办法凑银子寻找新的平衡点吗?”
他的话好深奥,我皱眉冥思苦想也不得要领。只听懂他最后一句,老祖宗在想尽办法凑银子…
那么,我去追帐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心念一决,我决定去追!
不是为了高家,我对高家无感情,只是为了逸君。
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他一身白衣,摔倒在泥地里,当时我就动了恻隐之心,他这般人物是该在书房里静描水墨丹青的,怎可落入市井,惹一身铜臭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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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慢慢在恢复,恩,28号学校就考完了,那时希望可以恢复吉祥
惯有的三更,这段时间让亲们等久了,抱歉。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尘满疏帘惊旧梦
整整一夜,我苦苦思索怎么开始追帐,却不得其法,第二日,硬着头皮先去了绸缎庄账房。
老祖宗估计已经知会过账房,一见我来,账房就把一大摞账本拿给我看,我稍稍浏览,发现就数二姨太和五姨太借的最多。
头痛!这俩人都不是善类!我这讨债的事究竟是从软的下手,还是杀鸡给猴看,找个厉害的角儿开刀?
犹豫不决之时,有人送上门来。
五姨太对这借钱一事明显是轻车熟路,一进店门就直接找上了账房,要支银元。
账房把目光投向我,我心中没底,却不得不挺身而上,先送了个微笑,“五姨娘,俗话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您看您是不是先把这账上的银子还了再借呢?”
五姨太一听脸色就变了,鄙夷地对我冷笑,“你算什么东西?竟对我指手画脚!”
账房陪着笑道,“五姨太,少奶奶是奉老祖宗之命追查欠账的!”
“放肆!”一声脆响,账房脸上挨了一记耳光,五姨太葱白的手指指着他大骂,“这有你说话的份儿?什么东西!还不拿钱来!”
账房不敢再出声,苦兮兮地看着我。[]
五姨太见我俩均站着不动,索性自己上前拉抽屉。
我迈近一步,“啪”的一声堵上抽屉,“五姨娘,对不住,可不能开这个先例!”
她的蛮横劲也上来了,滚圆的身子朝我狠命一撞,手臂上扬,耳光就要落下来。
我站直身子,左脸迎上,我历来就一个服软不服硬的人,今日只要她这耳光落下,我就会给她颜色。
估计她在我眼睛看见了比她更硬冷的东西,这一巴掌在我眼睛上方,终究没落下来,只气呼呼地放下手臂,“我找老祖宗理论去!我高家家大业大,什么时候用自个家的钱还需还的?你这小蹄子别玩花样!”
找老祖宗?我求之不得!最好为了一个“和”字把这讨账的差使给卸了吧!
身后却响起一个不高不低的声音,“老祖宗啊?今早去省城了!确实将这一大摊子事交给离歌了呢!说长孙媳妇嘛,迟早得学会理家!就当是历练历练!随她怎么弄都行!砸了大不了等老祖宗回来收拾烂摊子!”
这是十三姨太的声音!
五姨太听她如此一说,才没了话语,欲悻悻离去。{}我立时叫住了她,“五姨娘,别忘了,所欠银子可是要还的。”
“还?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就来取我的命吧!”她回眸瞪我一眼,摇晃着圆滚的身子远去。
凝视她的背影,我陷入迷茫,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招了件傻事来做!高家这烂帐干我何事?
“离歌!”十三姨太在身后叫我。
“在。”我回身,她巧笑嫣然,我却愈加糊涂。
这个十三姨太是什么人?谁的人?记得前次也是她暗中助了我一把,揭穿二姨太的阴谋,今天显然她又是来帮我的,而且,似乎五姨太也不敢得罪了她,她为何要帮我呢?
“没事,和你打个招呼,我走了。”她嫣然一笑,进了后院。
她一直都在绸缎庄张罗,算得上半个主事的,上次与逸君相遇,行为举止还甚为轻佻,可却有恃无恐的样子,这高家,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不过,我唯一清楚的是,这追债一事我必须得撑下去,老祖宗都避出去了,估计就是怕各房姨太太找她诉苦,以致追讨不下去。
整整一天,也没想到法子追债,傍晚,心事满怀,慢悠悠沿着青石板的街道回高家。
斜阳下的小镇呈现黄昏独特的繁华,忙碌一日后,商贩走卒,各色人等聚于街头,喝茶,聊天,别有一番风情。
说书的正好说到《石头记》里探春那段,说得是唾沫横飞。我脑中灵光一现,心内大喜,加快了回府的步伐。
一回到厢房,我便兴冲冲地把自己的想法和逸君一说,原本期待他的夸奖,却见他脸色微微一白,立时又换上笑颜,“行,只要你觉得好就行,试试吧!”
没有达到期待的效果,我有些闷闷不乐,打了药水来给他洗脚,然后开始每天的功课——给他推拿按摩,舒筋活络。
直到他脚上皮肤泛红发热,我亦大汗淋漓,才罢手,重新给他穿上鞋袜,“今天感觉怎样?”
他看着我,很是动容,“嗯,不错,一天强似一天,只是累着你,这些事该叫丫鬟来做才是!”
我努了努嘴,娇嗔,“不可!我可不喜欢我相公的身体被别的女人碰来碰去!”
他哧的一笑,伸手在我脸上轻捏,“也真是奇了,都是一样的药,我这脚啊,被你碰过,就好得异常快了!”
我心中一凛,抓紧他的手,“逸君…”
他脸色剧变,“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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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尘满疏帘惊旧梦
月冷如冰,心底一片凉薄,高家这大院如阴云笼罩的深窟…
老祖宗从省城带信回来,再一次提到缺钱之事,追债势在必行了…
“少奶奶,准备好了,请吧!”管家恭立我身前。
我有片刻迟疑,不明自己为何一听老祖宗急需用钱,便急不可待将自己卷入这个漩涡,去趟这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一趟浑水…
“少奶奶?”管家见我不动,再次催促。
“管家,我为何要去?”我痴痴地问。
“因为你是大少奶奶!”管家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当初老祖宗也是和少奶奶一般的年纪,一般的遭遇,在高家危急关头一肩挑起所有重担,带领高家老小走出困境。”
我苦笑,这是我的责任吗?我可以拒绝?高家上下的冷酷早已寒了我的心…
然,最终只说出一句,“走吧!”心头掠过逸君浮云般的微笑。
五姨太厢房。窗内油灯微明,窗纸上映着忽明忽暗的影子。
“进去吧!”我低沉了嗓音道。
家丁推开房门,里面传来惊呼,“放肆!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缓缓入内,冷然直视五姨太。
她圆润的脸上鄙夷顿现,“原来是你!怎么?没钱花了?公然来抢?”
我压下心中之气,平静地道,“五姨太,如今高家有难处,既身为高家人,就该为高家出份力,账本在这儿,把以前欠了的通通还了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什么高家人!什么为高家出力!我心底应该盼着高家快点垮吧!
五姨太对我所言更是嗤之以鼻,冷笑,“高家人?我来高家多少年?你来多少年?敢和我称高家人?高家多大的家底你知道?会有难?高家有难,这全天下只怕都遭了灾了!小蹄子,拿着鸡毛当令箭!逞能给谁看啊!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的话就来取!”
对这样的人,我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下巴微抬,“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你的命能值几个钱,我定取了,只是…”我亦冷笑,“管家,搜!”
一个“搜”字,搅乱了五姨太的分寸,一双小脚忙得来不及沾地,一会儿扑在箱子上,一会儿扑在柜子上,我再度一笑,看来这里面宝贝不少!
两个家丁按住了五姨太,其他人三下五除二将五姨太的家当翻了个底朝天。
五姨太挣扎着尖叫,“你们…你们这群强盗!那可是我娘家的陪嫁!是我二十几年的积蓄,你们凭什么!我要告诉老爷!我…”
“少奶奶,这是什么?”一名家丁忽从箱子底部搜出一个包袱,鹅黄缎子,瞧这样子,年代已几分久远。
原本一直在叫嚣的五姨太突然闭了嘴,双眼圆瞪,活像一只泡眼鱼,继而传来她更为声嘶力竭的大喊,“放下!给我把它放下!你们…你们谁敢动它,我跟你们拼命!”
愈是这样,就愈加令人怀疑了…
“拿来!”我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