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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怎么了?我竟如此眷恋他了吗?也许,是吧…
逸君,逸君,你说过,这世上我只有你…
“逸君,答应我,不许对我撒谎!”我仰起脸,眼睛微微胀痛。
他的瞳影斑驳里,有一闪而逝的痛,柔情随后一点点将之覆盖,“傻,我如何会骗你?今儿怎么了?连我都不信了?”
“我没有!我就是找不着你了!”逸君,你可知道,只要能一眼望穿你的眸,我便能找到你,所以,你的眼神不可闪烁,不可蒙上污浊…
他笑,伞下,他的笑容清朗如斯,“傻歌儿,竟是片刻也离不了我了?”
“嗯!所以,你上哪儿也得拴着歌!”我第一次如此执着地表露自己,我似乎确实不能没有他了…
“好!”他把声音拉得老长老长,如绵软丝线,丝丝缠绕着我的心,“那现在可得跟我回屋换衣裳,着凉了又得吃很苦的药了!”
“我想去看看如烟,听说她病了!”我望向他出来的那扇门,门边那扇关闭的窗…
“是,没什么大碍!她已经睡着了!”逸君执了我手,许是下雨,他手心凉凉的。
“是吗?”我呆呆的,如一偶人,那扇窗开,窗格内分明是女子姣好的身影倚窗而立,“你刚刚去看她了?为何不叫我去?”
他手微微一抖,低眸而笑,“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叫醒你。”
眼眶涩痛加剧,另一手指甲深陷入手心,“逸君,你真好。”这可是我的声音?干涩嘶哑…
“歌,你怎么了?是不是着凉了?声音不对啊!走,我们得赶紧回去换衣服,还得请个大夫!”
我没有抗拒,如孩子,由他牵着我的手,走过曲折回廊,走回我和他的厢房。
我只坐在床边,木然不动,任他脱去我湿透的衣裙,这雨,连肚兜亦浸透了,我说咋这么凉。心都是凉的…
“呵,今日这么乖了?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他用宽大的澡布包着未着寸/屡的我,轻柔擦拭着我满身的水。
我忽然缩进他怀里,微凉的手慌乱地解着他的衣扣,“逸君,我想要个小傻子,给我!”
他愕然,捉住我不安分的手,“现在?不行,得先让大夫来瞧瞧你。”
“不!我要!我就要!给我!给我嘛!”我固执地在他怀里扭动。
“听话!别闹了!”他给我套上亵衣亵裤,将我塞进被子里,“正好大夫还没走,我叫他来给你瞧瞧。”
我怔怔望着他的背影,他蛋青的长衫湿了半壁,那是因为全然顾着给我遮雨了,逸君,真的很好,我信…
片刻之后,逸君便引着大夫来了,落下的幔帐外,我看不清逸君的容颜。
大夫的手搭在我脉搏上,我忽道,“逸君,我饿了,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来!”
“我叫春景去吧!”他转身欲喊。
“不,我就要吃你端来的,我不喜欢春景!”
对我的要求,他从来都是这般纵容,隔了幔帐,我亦能听出他唇边笑意婉转,“好,我这就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我便抓紧了时机。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终究盈少夕夕缺
“大夫,我可有恙?”其实我深知自己无恙。
“少奶奶勿急,无恙,许是稍感风寒,老朽开个方子祛祛寒就好!”
“不必了,大夫,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我只是想知道,今早咱院里那病人是什么病?”
“这个…”
我握住胸口,压住狂跳不已的心。
大夫一声长叹,“少奶奶,这个不方便说,您还是等府上人自己告诉你吧。”
“大夫,什么不方便说?我夫人怎么了?”逸君忽然闯了进来,显然十分焦急。
帐内的我慌忙插嘴,“哦,我…我是想问问大夫,我身体是否有问题,为何…为何还没有…喜脉…”
这话不是深宅少奶奶该说的,情急之下,我亦顾不得颜面了…
大夫微一踌躇,便接了我的话,“少奶奶体寒,身体弱,或者比常人难有喜,不过好在年轻,时间多着呢!我开两个方子吧,一个治风寒,一个内调,这第二个方子多服几付,说不定年底就能有好消息了!”
“是吗?那可好了!”逸君十分高兴。{}
我便不语了,闭上眼,只觉十分疲惫,不是才起/床吗?依稀听得逸君送走大夫,派人去抓药,身边忽的一暖,我未加思索,闭着眼睛靠过去,缩在他怀里,十分温暖…
他轻笑,抱了我,“这么热的天,不怕热?”
不热,不热…我用轻微的鼾声,匀净的呼吸回答他。
鼻尖一紧,是他拧住,“贪睡的小傻瓜!我陪你一起睡!”
“逸君…”我低喃,双臂缠上他。
“嗯?到底有没睡着呢?起来吃点再睡如何?”
不要,不想吃…
我在沉默中闻着他的暖香,肚子其实很饿,然,有些事不去想,便可以忽略…
终于发现,离歌并不坚强,之所以不曾被击倒,是因为未曾击中要害,戏文里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穴呵,任他是绝顶高手亦不例外…
逸君,你说过,这世上我只有你,是以,亦只有你能伤我。逸君,不会伤我,我深信…
醒来,雨霁初晴。
只是这样的天气,人是极易生病的,老祖宗不日亦病倒。
一夜风疾雨骤,清晨,日光却渐渐穿透云层,如每一个酷暑之日一样,明晃晃地炙烤着大地。
阖府正用着早餐,我罕见地出现在席上,只因这天气热得无法继续睡懒床。
管家匆匆而来,在病气未退的老祖宗耳边一阵低语,老祖宗便露出一丝冷笑,目光朝我扫了一眼,我心突地一跳,这眼神,绝不是好征兆!
低了头喝粥,我假装不知。
“离歌,你跟我来。”老祖宗的声音辨不出祸福。
终究躲不过,我起身扶住她,和她进了厢房。
只觉她打量我许久,方道,“离歌,你可知我叫你来何事?”
我摇头,心内却因摸个猜测忐忑,“请老祖宗明示。”
“大少奶奶就得有大少奶奶风范…”
听闻此言,我几乎昏阙,难道我的猜测是真的?我捧了心,勒令自己站稳脚跟。
老祖宗继续慢悠悠地道,“该宽容的时候宽容,该狠的时候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宽容?她要我对谁宽容?我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心在颤抖,抿了唇,坚忍,“不懂。”
她忽然剧烈咳了起来,我稍作犹豫,上前奉了杯水。
她凝视我良久,摇摇手,待气息稍稳,便长叹,“离歌,有件事,你跟管家一起去看看。昨儿暴雨,闵家的瓷窑爆了,听说是死伤好几,损失惨重,光这赔就得赔倾家荡产。我有意将他家所有窑给买下来,也可补些损失给他们。但闵家人死倔,因与我高家有宿怨,竟不肯卖,何必呢!”
提到闵家,我的心突突直跳,耳根子火热,这事她为何对我说?莫非知道我过去和夏生之事?
“老祖宗,这又如何?”我竭力装作若无其事。
“我这几天不舒服,无法亲自前去闵家拜访,你替我去吧,说服闵家,把窑卖给我们。”
竟是此事?原来我会错了意!
悄然松了口气,然闵家,我是万万不敢去的。“老祖宗,离歌小门小户出身,于这些事一窍不通,办砸了不说,还惹人笑话,老祖宗何不另派人选?”
“不!你是最佳人选!”老祖宗的笑容里几分阴险,“有些事无须我说破,如今闵家主事的是二少爷。”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我亦心头大震,有些事无须说破?是指我和夏生之事吗?想来应是,高家娶长媳,岂可不将我调查得一清二楚?
然这并不能成为我去闵家的理由,“老祖宗,离歌不敢挑此大任,请另选他人。”
老祖宗便轻蔑地哼了一声,“离歌,此事办成,对闵家有利,否则他们连安身之所也会失去,拿我们的钱,好歹也可建个新家。”
我摸着胸口,贴身香囊里的玉镯无一日卸下,即便此情已成追忆,我亦珍惜,或许,我别无选择…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终究盈少夕夕缺
软轿在闵家大院停下。这个我曾经流连无数的院子,燕子可还呢哝?榆钱可曾零落?后院大树上我和夏生的名字可还铭刻?
掀开轿帘,入目却是白纸糊的灯笼,上写墨黑的大字——奠…
闵家又有谁辞世?心倏然提到嗓子眼,未等春景扶我,便跳下轿,直奔入内。
大堂里,闵老爷的画像摆在正中央,堂前跪着披麻戴孝的闵家二少爷闵仲文。
我取了几根香,在闵老爷灵前拜祭,他的画像栩栩如生。这个慈祥和蔼的老人呵,我曾朝思暮想做他的儿媳呢!往事如昨,悲从中来,泪,悄然而下。
忽而,身后一声大吼,“滚!猫哭耗子假慈悲!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转身,身子定在原地。“仲文,我…”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我捂住嘴,不让悲戚之声泻出,眼前这愤然的男子还是当初追着我喊“姐姐”的少年吗?
“高家少奶奶,请回吧!”他眸光冷然,言辞间,讽刺如针,扎着我的心。
我拭干泪,“好!我走。不过,走之前欲和你商量件事。”
他便冷笑,“若是买窑之事就不必说了,我闵家人宁可穷死饿死,亦不会将家业卖给卑微污浊之辈。我闵家大门更不会向水/性/杨/花贪图富贵之流敞开,以后,请自重!”
他的话如一声闷雷,重重敲击我心,水性杨花?贪图富贵?我吗?或许是吧…自酿的苦酒,所以要自己喝,只能怪自己对夏生的爱不坚定,如今可不遭报应了吗?不坚定的人如何要求他人对自己坚贞?
苦涩自心深处丝丝萌发,没错,仲文有骨气,这方是我的好弟弟,不似我…
自知无脸在此呆下去,我讪笑,灵堂里笑是很失礼的事…
“仲文,打扰了,当我没来过。”移步,裙摆微摇,泪珠坠落…
骤雨初歇,花园里叶落缤纷,这落叶埋葬的可是我和夏生的足印?回眸,荷叶田田尽头,老槐树枝繁叶茂,镌刻着“夏生离歌”的曾经已无处寻觅…
夏生,夏生,为何我总在无路可退之时才会想起你?我很坏,很坏,对吗?间或,闵家灵堂似有争吵之声,可这,与我无关了…
污泥渐脏了绣鞋,脏水漫进鞋内,又如何?我原本就是一肮脏之人…
“等等!”身后是仲文追出来的声音。[]
我惊喜回眸,似乎仲文的每一个字对我而言都如上天恩赐一般,只要他愿意和我说话,哪怕一个字,哪怕是嘲讽。
“把你们的脏东西拿回去!”他把我带来的礼扔至管家身上。
他为何不扔给我?我微一思索,轻声吩咐管家和春景,“你们去外面等我。”
“是。少奶奶。”
待二人退出,仲文的眸子渐渐涌起烟波,痛,纠结期间,“姐,何必…”他哽咽。
仲文态度转换得太快,我一时无法适应,“仲文,你…”
“若我哥在,事情断不会如此!”他悲愤而泣。
我仰望他酷似夏生的容颜,泪雨磅礴,不要提他,不要提他…
他红了眼眶,凝视着我,“姐,高家没一个好人,呆不下,就走吧!”
我凄然而笑,仲文呵,终究还是我的好弟弟!“仲文,谢谢你,听到你这声姐,姐就知足了!姐很好,真的很好!”
“你好什么好!”他突然大吼起来,“差点被人淹死了,还叫好?被道人当妖耍也叫好?新婚燕尔睡柴房也叫好?”
我惊住,我在高家的一切他竟然十分清楚?!
“姐,换成是我哥,舍得让你如此受苦吗?”
我在他的眸光下竟无所适从,“仲文,我不苦,真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姐!那傻子如此待你,你有何舍不得?”仲文在我身后急喊。
我不敢回头,“你瞎说什么啊!他…待我很好!”是吗?真的很好吗?心,高高悬起…
“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你说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高家大少爷有后了!别告诉我是你的!我知道不是!”
天地旋转,我捂住胸口,眼前一黑,向后倒去,接住我的是仲文的臂膀。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已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仲文,你好残忍!”我泪流不止,哭得气结。
感觉他臂膀渐收紧,何时,他亦长大,肩膀宽阔得足以承受我的哀伤…
他竟抚着我的发,曾经的小小手掌已如此宽厚了…“姐!这儿不值得留恋,跟我们走吧!”
而我,深陷于痛楚之中,没留意他所言的“我们”…
只是,这一句“不值得留恋”警醒了我,我如何能跟他走?那可是真的水性杨花了…
我想,有些事情我早已感知,只不过不愿去面对罢了,此时一旦捅破,反倒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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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第四更稍后~!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终究盈少夕夕缺
挣脱他的怀抱,我含泪微笑,“仲文,今日是姐最开心的一天,姐一直不知道,还有人惦记着姐,谢谢!保重!”
他拉着我衣袖,极为不舍,“姐,你真不离开高家?”
我缓缓摇头,凝眸前方,前方已不是他的容颜,雨后新晴,唯余迷茫。
是否离开高家,我不明了,然有一点我可以确信,即便离开高家,我亦不会倚仗他而活,我梦离歌,所谓的离人,可以独自逍遥世间。
“姐,拿去吧!”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
“什么东西?”我不解。
“我闵家所有地契,你拿去!我不收你的银子,但你别傻乎乎的,高家给的银子你收了,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他把纸包塞进我手里。“别发愣了,不卖也是被没收,只高家有后台能保下来,就当是赠与你吧!”
“这…仲文,我可不敢接这么大份礼!你们一无所有了,该何去何从?”我惊诧于他前后态度变化之巨。
“别推迟了!我们自有投奔处,只是你,姐,高家大院,水深火热的,留着些钱防身啊!”他捏紧我手,不允许我退还纸包。{}
我知他的决绝,一步一回首,辞别而去,泪光中,仲文举手与我挥别。
“姐!私塾先生是我家远亲,你知道的,若有事定记得通过他找寻我们,记住啊!”
风,吹乱我泪雨纷飞,踏着落叶,于来时路上跌跌撞撞…
至闵府大门,我已平静如常,钻入软轿,淡然一声“回去”,我便开始盘算接下来该如何。
高家挂着大红灯笼的府门,喜庆之气与闵家呈鲜然对比,灯笼下极目远望的男子是一身白衣的谁?涩痛弥漫双眼…
“歌,你去闵府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老祖宗叫你去干什么?”他掀开轿帘,来扶我,如水目光里的焦虑,怎么看也不似作伪呵…
将所有的痛遏制在喉间,我莞尔一笑,一如和他初逢,“没事,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得向老祖宗回话去。”
靠在他臂弯回府,我告诉自己,有些事没办好前,一定得忍!只那暖香萦绕,我竟熏得气闷,我加快脚步,唯恐在这暖香里晕倒。{}
他有片刻滞然…
我未加理睬,钻入老祖宗厢房。正闭目养神的老祖宗听得我脚步声,倏然睁眼,“如何?”
“回老祖宗,闵家答应卖了。”我低回,未表露任何异状。
老祖宗便乐了,“我就知道你出马准成!何时交易呢?”
“随时!”我急于解决此事。
“好!夜长梦多,越快越好!”老祖宗遂给了我牌子,让我去账房取银票。
从老祖宗厢房出来,逸君立在门边等候,我淡淡一眼,未看清他的眼神,只因,这个男人,我不愿再多看一眼。
“歌…”他颤声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未曾回头,静候他的下文。
“歌,你怎么了?是不是…遇见谁了?”他的声音轻薄如雾,而我竟没听出他这话的含义,这个谁,是谁?我当时并未留意,许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很多事情世人皆知,唯我不知。
我逼自己呼入一口气,回眸嫣然,“我还有事,稍后回来,等我。”
他脸色一松,喜悦盎然,“好,那你快点!”
去账房兑了银票,佯装送银票又去了趟闵府,仲文送我出来时没忘嘱咐我,将银票换成银元或者黄金,他说这乱世之中,纸的东西不定哪天就成废纸一堆了。
“姐,高家有个小厮,是我家的人,叫骆福,他是可信的。”末了,他执着我手,难舍难离,“姐,若太苦了,一定要来寻我,今后,可不要哭了,我哥说你哭起来的样子可难看了!”
我哽咽得说不出一个字,只含着泪猛点头。他对我在高家的情况一清二楚,想必是有人在高家,只是,他为何要安插个人进府呢?听老祖宗说,闵家和高家有宿怨,定是做闵家眼线,是的,一定是…
我从他掌中抽出手,呜咽,“仲文,我对不起你哥。”
他离殇满眸,“不,我们对不起你,原谅我适才在灵堂的无礼。”
我捂住脸只是哭泣,已辨不清因何而哭,为夏生?为仲文?抑或为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只觉得痛,胀满整个心扉。
“好了,姐,回去吧,否则我们无法分别了,你又不肯随我走。”仲文揉了揉我的头发,一如从前的夏生。
“何时离开此地?我来送你。”我不断擦着腮边的泪,奈何擦完又滚落,一串串,一行行,绵绵不绝。
他摇头微笑,“别来送,我此生最怕离别,我倒希望,如有一日我归来,你会来迎我。”
“嗯!姐走了!”我掩面离去,不忍回眸…
我的一生,果然尽是离别吗?若是,下一次,是否轮到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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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了,还有一更,凌晨一点,吉祥如果能坚持就继续,不能就明天白天码。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终究盈少夕夕缺
回府途中,经过一家药铺,我下轿抓了几味药,发觉太阳已当午,心,却渐渐冻结成冰…
高家的大红灯笼下,依然伫立了等我的他,见我归来,依然欣喜,只是,我躲开他伸出的手,径直走向那扇门。
无视他的错愕,我知他会跟来,他果然唤着我的名字跟了来,接下来要上演的曲目是我给他的解释抑或他给我的托词?
“哐当”,屋内的女子因我一脚踹开房门而惊若寒蝉。
“歌!你干什么!”身后,他急喝如雷。
我回眸浅笑,“怎么?相公是怕惊吓了你的小傻子?”
他脸色骤变,似见了鬼怪般盯着我,眸子里惊骇涌现,“你,如何知道了?”
果真如此了…
他时时念着要我给他生个小傻子,如今,总算遂了他的愿,只是,小傻子的娘亲不是我而已…
五内俱焚,我紧握拳头,逼自己想想清楚该如何,不可哭泣,不可大笑,不可有一丝异常…
我便笑得云淡风轻,“相公实在没趣,如此大喜之事竟然瞒着我?”
他深瞳影重,盯着我的脸,继而又盯着我紧握的拳…
他忽上前紧抱了我,摩挲我的背,“歌,不难过,我是无心的,我…”
“相公!”我最恨的莫过于事后的解释,若解释有用,这世上不就太平了?我知论臂力,我远不及他,是以并未挣扎,由他抱了,笑语嫣然,“相公从哪里看出我难过了呢?没错,我是曾说过我是一妒妇,可如今不同啊,相公看上的是我情同姐妹的如烟呢!这多好?两女侍一夫,又一段娥皇女英的佳话!”
他渐渐松开我,在我的眸中辨别真伪,试探着问,“歌,你当真不生气?”
“当然!”我退后一步,端坐,锁眉,笑语盈盈,犹在说着别人的故事,“我就寻思,相公原本不懂人事,缘何突然开窍了呢?定是有人教的啊!思来想去,便是青楼出身的婊/子最擅长此道了…”
心中有几个疑问一直未解,一是逸君的突然开窍,一是,他生辰那晚去了哪里,如今一想,茅塞顿开!
逸君终于明白我这不咸不淡的语气里含有多浓的火药味,近似哀求地望着我,“歌,不可乱说话,我们回屋说,可好?”
一直在一边忐忑垂泪的如烟听闻此言终于激动起来,委屈万分地哭泣,“少奶奶,如烟做错事,你可打得,可骂得,为何出言伤人?”
我冷笑,“乱说话?出言伤人?你们俩倒是琴瑟和谐,心念相通啊!难道我说错了吗?相公,如烟给你的可是第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