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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忆初见,只争朝夕8
云初见懂了,南陵芮的意思是不会和南陵璿争皇位…
她忆起今晚一路走来的时候,南陵璿总是时不时抬起腕子,在面具摊前拾面具的时候用的是左手,在断桥不时指指点点时用的是左手,总之,一路有意无意都露出他腕处的那道疤,原来他是故意的…
南陵芮走了,她站在南陵璿面前,莫名感到一阵寒气,这个在兄弟面前也可以利用感情来当筹码的男人,这个一心只装了天下的男人,心里有多少真诚给她…
熟悉的温暖包裹了她微凉的手,“在想什么?”他轻问。
咖她犹豫着,终说了实话,“南陵璿,我发现你好狡诈,你有几句话是真的?兄弟也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他却道,“初儿,你是女人,你不懂,这原本就是一个相互利用尔虞我诈的世界,我利用别人,别人也在利用我,我不负别人,别人负我,你是愿意我狡诈,还是我死?”
云初见凉了心,没错,她不也就是父亲的一颗棋子吗?如今,她已经不在乎了,她在乎的只是他
聆“那我呢?会是你哪一步棋?”这几日的幸福太满了,满得她不敢相信它的真实性
他初时皱了眉,为她仍然的质疑,但转瞬理解了,这是他欠她的,换成他,也会生疑。
不想用言语解释,语言是世上最苍白的工具,只携了她手走出舱外,立于船头,满湖灯火尽入眼中。
“初儿,你我走到今天,我不想再用誓言来承诺什么。”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只用你心来感知我心,足矣。”
她泣然,倚靠他胸口,听着他强劲的心跳,他说不用言语来承诺,而这,分明又是最动听的言语,以她的心感知他的心,她能感受的是:为了她一句酒后戏语,他可以逆了天下,逆了时日,把秋天变成冬日,若,这还不叫爱,不叫宠,她不知道怎样才算爱了
她知他善手腕,如果,这样美丽的幸福也是他的手段,那么,她认了吧,溺死在幸福里,也算值了
船儿在湖心缓行,岸边孩童燃气了烟花,灯已阑珊,烟花绚烂,孩童的嬉笑拍掌透着最纯真无邪的欢快,她忽声奇想
“南陵璿,你说的话可句句当真?”她扬起脸,含笑的眸子里透着狡黠。
他何其精明,焉能不知这句话背后必有后着,然不忍心让她失望,斩钉截铁,“自然当真!”
“好!”她低眸,两腮染红,数不尽的妩媚婉转,“那给我一个孩子好吗?”
他立刻变得严肃,“不行!你不要命了?想都别想!”
她委委屈屈嘟起唇,“刚刚才发誓的,只要我有愿望你就会帮我实现,才一眨眼的功夫,就食言了!你啊,就是不可信!”
他轻捏她酡红的脸颊,“少用激将法,我不会上当!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这个没半点商量的余地!”
“南陵璿!”她双臂绕着他的脖子,“我想要给你生个孩子,我横竖是要死的。我是女人,我爱你,如果一个女人不能给所爱之人生个孩子,这一生就是不完整的,那我死都不会瞑目!南陵璿,你成全我好不好?”
“不好!我们该回去了!灯也看了,湖也游了!待会儿寒气该上来了!”他拉着她的手进舱,下令靠岸。
岸边自有马车等候,马车里,云初见一路嘀咕,“你骗我!你不爱我!”
为南陵璿却只是淡笑不语,爱与不爱,明月有知,绝不上她的当。
回到封家,已是很晚,云初见身体虚弱,今晚走了那么远,其实早已疲惫,然,心中却因某个想法而一直兴奋难眠。
终于等来南陵璿洗漱完毕,躺于她身边,欣喜和紧张让她微微发抖。
自船上那次酒后冲动,每晚南陵璿都不敢贴紧她,怕的是无法自控,这于正当壮年的他,其实是一个折磨,可是,让云初见独睡,如今更是不敢
是以,仍像平常一样规规矩矩躺在云初见身边,中间隔了小小的间隔。
云初见鼓起勇气,轻轻移动身体,往他那边靠,两人相触时,她感觉到他全身一僵。
“干什么?”他警惕地问。他发现自己越想克制,反而越难克制,只这么轻轻易易一碰,居然就开始斗志昂扬了
“我我冷!”她小心翼翼地说。
他暗暗叹息,侧身,将她搂入怀里,对自己说,只是抱一抱,只是抱一抱,千万别想多了
然而,她哪里冷?她的身体分明好烫,才刚纳她入怀,唇便被一团火热的湿软堵住。
他脑袋里嗡的一响,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了勾/引他!
禁/欲已久的身体如被火焰焚烧一般,膨胀得快要爆炸,而胸前那双笨拙的小手正在解他的衣服,不时碰到他胸口的皮肤,他不禁发出一声闷哼。
他抓住那双手,不准她再移动,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头,狠狠地,热烈地吻她。本来坚定地告诉过自己,只是吻一吻,只是吻一吻,可是,她这个看起来娇弱羞怯的妖精,沾上了便欲罢不能,他全身没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
第十三章 忆初见,只争朝夕9
而她,亦深深动情。急促而粗重的呼吸着,笨拙而生涩地回吻他,喉间压抑着低吟,并不安分地在他身下轻轻扭动、摩擦…
她今晚是疯了吗?他的身体被她点燃到了极限,低吼一声,从榻上飞跃而起,落在地上,喘息着怒吼,“若下回再这样,定杖毙了你!”
吼完奔出,重重的关门声,似携着他的愤怒,“砰”的一声,打在她心上,心,裂成了碎片…
她掀开被子,让秋夜里微凉的风吹冷她的身体。
咖许久,紧闭的门没有再打开,他,今晚不会再回来了吧,这一次,她真的惹他生气了,可是,她错了吗?她只是想做每一个女人都可以,都应该做的事,她错了吗?
她知他是为了她好,为了她可以活得长久一些,可是,若连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事都做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窗外,高悬的圆月皓白皎洁,月桂树在窗前投下芬芳的影子,花好月圆,花好月圆,她念着这四个字,眼泪决堤而下…
聆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她侧了身,向内而躺,悄悄拭干满脸的泪痕。
门开,是他进来了,他的脚步声她能分得出来,感觉到阴影靠近,她闭上眼假装睡着,可怎么也抑制不住心里的难过,眼泪不可收拾地默默流淌。
身后一暖,知他躺了下来,鼻尖愈加酸涩难耐,终忍不住低低啜泣。
他看着她微微抖动的双肩,心中何尝不是痛如刀割,双手轻握她肩膀,将她翻转,抱入怀中。
激/情褪去,只剩心疼,他的下颌轻轻在她发上摩挲,柔柔的温暖一直漫入心底。
黑夜里响起他轻微的叹息,“初儿,我懂。可是,我们如今可是把一天当做一生来过,你多活一天,对我,就如同重生一般,只要每天清晨能看到你睁开眼睛,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你懂吗?孩子于我,真的不那么重要!”
她在他怀中,泪流成河…
他对她的挚爱,她懂,可是,是老天不公平,还是她太贪心?为何拥有了他的爱便不能再拥有他的孩子?
是她太自私吗?希望自己在离开他以后,还会有一个酷似她和他的生命绕于他身边,证明她曾如此深深地爱过他…
“好了,不哭了!哭多了伤神,再说了,明日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让封老板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他拍着她的背,如哄着一个孩儿。
她逼着自己渐渐停止了哭泣,只因她明白,为了她这毒,他亦痛不堪言,当生命如沙,一天天在指尖流逝,当死别已成注定,他舍不得她,当如她舍不得他一样。若她哭泣,她伤心,无非徒增了他的痛苦,他的烦忧,这天下之争就已经够他劳心劳力,身为他最爱之人,非但不能帮他半点忙,反拖累他,她怎忍心?
她从前是不怕死的,那是因为活着了无生趣,死了亦无牵挂,然,如今深爱之人和自己相知,她才明白,死,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
可是,无论多么残酷,她也会勇敢面对,至少,在她活着的这段时日,她会做自己该做的事…
泪痕已干,她仰起脸,凝视他黑夜中晶亮的眸,皎色月光下,她安静的微笑一如睡莲,“对不起,初儿任性了,初儿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
“乖!很懂事!睡了,嗯?闭上眼睛!”他的吻浅浅落在她尚且湿润的眼睛,自己却湿了眼眶,为的是她的坚忍。其实,他比谁都明白她此刻的伤心,而她竟能说收就收,还在他面前展露如此安详的微笑,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他不再担心,而事实上,她的心里有多痛啊!
这个女子,表面看起来娇弱,骨子里的韧劲却一点也没变!他忆起从前她和他对抗时高昂的头,既骄傲又伤感。这样的女子,值得他一生珍爱,若能换得她健康,他愿意不惜一切…
夜已阑珊,相拥的两人痛定之后,已无情/欲的冲动,只有温情默默流转,渐入梦,梦里连绵不绝的,是灯火辉煌的景。
云初见一日劳累,加之情绪过于激动,这一夜睡得十分沉稳,倒是南陵璿,在她睡着后,忧思重重,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是以,竟比云初见还起得迟。
待他醒来时,云初见却不在床上,这些日子习惯了每日醒来静看她熟睡的容颜,并小心翼翼聆听她的心跳,探摸她的脉搏,以确认她还活着,突然不见了她,竟惊得魂飞魄散,一坐而起,大喊,“初儿!”
“我在这儿呢!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他松了口气,这一个瞬间,是从地狱到天堂的惊变,凝目望去,妆台前的她回眸一笑,艳压窗间丹桂秋菊。
“你好美!”他惊艳的同时,情不自禁赞叹。
今日的她是刻意打扮过的,鹅黄碧烟罗,散花浅绿烟纱裙,腰间金丝软烟罗束出纤腰一握,颜色应了这秋景,恰如碧绿枝头闹秋的菊,却比菊更多了妩媚俏丽。
云鬓斜插了金步摇,回眸的瞬间,步摇微颤,慧眸转动,初见时的慧黠调皮尽数回返。
他眯起双眸,如醉如痴,不禁伸开双臂,轻唤,“过来!”
她却俏皮一笑,嘟了唇,“不来!你等着!”语毕,竟出了屋。
他恍若梦中,索性重又躺倒,始觉方才竟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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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忆初见,只争朝夕10
闭着眼睛,眼前满是她巧笑嫣然的模样,他微笑着,恍惚中意欲掬起她的笑容,却见她身影渐淡,最后消失于无形。
他骇然睁开眼,想是昨晚太累,这稍一眯眼,竟又浅睡了去,还做了个梦,自此,不敢再睡…
门外响起格格的笑声,是他鲜活的初儿回来了,不知出去一趟,搞什么鬼!
门开,未见其身,空气里便飘入龙井的清香,只有初儿才能沏出十全十美的龙井来,而今日的这茶香却比京城时更纯更薄更怡人,闻着,茶瘾便被勾了上来。
咖他起身,迎了过去,笑道,“我说今日怎么了,原来是献殷勤来了!怎么这么好兴致!”
她捧着茶进来,置于桌上,抿唇而笑,“王爷只知喝茶,你可知道你在京城喝的茶,水来自何处?”
此时,她背对着他,娇小的身形纤腰不堪一握,此次江南行,她更显瘦了,心中怜惜,不由上前从身后拥住了她,“不知,说来让我长长见识!”
聆“来自杭州的虎跑啊!你看看你,这一碗茶里凝聚了多少财力人力?还有…”
“还有初儿的心血!”他未等她说完,接了下去,颇有些感动,“原来你那时起便这么有心?谁给你从虎跑运水来?”
这第一坛虎跑的水是太后给的,这个她可不能说,甩个小心眼也不算为过吧,笑着转身,“自有高人赐水,当然,水亦有用尽时,这得感谢你把我放在凤清轩啊!那儿南来北往的客人多了去了!”
他脸上便挂了不悦,“什么?你让臭男人捎水过来?”
这下可让她揪到把柄了,这旧账她原本不打算再拿出来算,如今他还较真了,那就算算吧!
“是吗?王爷也知道那是臭男人积聚之地?当时不知是谁说的来着,要让我在那…”他曾经说过,让她尝遍男人的滋味,此时想起,简直不敢相信会是他说的话,不过,既然已过去,亦当说笑吧,不愿让不愉快的记忆破坏了如今难得的美好。
他猛然低头,以吻封住她余下的话,那样不堪入耳的话是他气急时的口不择言,完全背离了他的本意,恋恋不舍离开她唇瓣时,他低喃一声,“对不起!”
这是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道歉的话,她并不需要心中崇敬的伟岸男子低头,时至今日,她亦完全明白那时的他是在多么艰难地求生存,既然选择了爱这个男人,若无宽容,便只有更深的伤害。
她笑着摇头,然,警钟可是要敲响的,“南陵璿,下不为例,若你再一次抛下我,便永无回头之日!”
“不会!我说过,再不会放开你的手!”他握紧她的手,认真地凝视她的眼睛。
她却笑了,如花枝颤,“好了!请你暂时放开我的手!不然怎么伺候王爷啊!”
他见她笑得开心,才放宽心,言语间也多了戏谑,“哟呵,我看看,今日这日头是打西边出来的吗?云王妃竟肯屈驾伺候我?”
他忆起从前在王府时,每每要她为他做一件事情,都得用福儿来要挟,不觉啼笑皆非。
她笑着用食指戳他的胸口,“你就有福了吧你!”说完朝门外喊道,“还不端水进来!”
“是!来了!”封之虞笑嘻嘻地端了洗漱用水进来,末了还抱屈,“我可是越混越回去了,混成端洗脸水的小厮了!”
云初见瞪了他一眼,“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叫你再进来!”
封之虞假意一脸苦相,出去掩上了门。
云初见便端了白菊盐茶给他漱口,他赶紧自己接着,“这些事就让丫鬟来吧!你身子弱,别累着了!”
“不好!”她固执地给他擦脸,“你是我的相公,为什么要让她们摸你!”
嘴上这么说,心中想的却是,这样的日子还有多少呢?过一天算一天罢了,她恨不得为他做每一件事,只是,这样的感伤不愿意让他看见…
他从前不是定要她为他绾发吗?她那时不愿,便总是拿福儿来要挟她,现在想来,其实,他是喜欢她为他绾发而已,只是不知该如何让她就范,总不能软语相求吧?
想到这儿,不禁笑出了声,取了玉梳,放落他如缎黑发,细细梳理,他的发还是那么柔软顺滑,很难绾成一个髻,稍不留神,便有一缕滑出来,又得重新开始。
她喜欢这个游戏,一遍一遍,似乎每多绾一遍,她便可多活一天,伴在他身边的日子也多了一天…
他最享受的便是这个时刻,从前就是,一直都是,享受她柔软的小手在他发间穿梭的感觉,听见她笑,问道,“笑什么?”
她抿唇,“不告诉你!”
“真不说!”
他头一歪,企图看她的笑容,她手中的发却尽数散落。
“哎!你看你!我好不容易绾起来的!又得重新开始了!”她含笑娇嗔。
昨晚,在他怀中哭完以后,她就发过誓,今后的日子不再流泪,她要他记住她最美丽的样子,最灿烂的笑容…
“那就开始啊!”他坐正,她的笑容让他心酸,她笑得再自然,再真实,她眸子里隐含的哀伤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同样,他的心酸也不会让她看见…
第十三章 忆初见,只争朝夕11
终是将那支通透的玉簪稳稳插/入他的发髻,封老板便亲自传来了早膳。
南陵璿一见,皆是地道的京味儿,居然还有像模像样的小吃,笑赞,“今日这厨子不错,这色泽和香味儿似乎和京城的相差无几!”
封老板竖起了拇指,“那是!王爷不如尝尝,看这味儿如何?”
“行!我尝尝!”他箸筷一试,赞叹不已,“真是不错!赶得上我王府的厨子了!初儿,你来试试!”
咖云初见笑而不语,把封老板给笑得合不拢嘴,“王爷有所不知,这早膳可是王妃起了大早,亲自下厨的!”
南陵璿箸筷的手一抖,忆起自己开玩笑时说的那句话——自己还从来没吃过她做的菜,却让封老板赶了先!她如今是在弥补所有的遗憾了!她亲自伺候他漱口洗脸,一大早给他沏茶,为他绾发,皆是因为他喜欢;而他没吃过她做的菜,她便亲自下厨,丞相的女儿会烹饪,可真是匪夷所思的事!
放下筷子,转身拉她一起坐下,握住她手,她额前还凝着细细的汗珠,伸袖擦了,“没必要这么辛苦的!”
聆她却唇角弯弯,笑得纯净,“我乐意!其实,我发现自己动一动比成天躺着舒服,你看,我今天气色是不是好多了?”
他玉指抚上她脸颊,点头,笑容里几许苦涩,没错,确实好多了,上了妆,点了唇,怎不好?
她不满意他这样的态度,把筷子塞入他手中,“快吃啊!吃完你快点把你的事办了,然后陪我游一游,好不好?”
他不忍心扫她的兴,“好!今日我无事可办,吃完就陪你游玩!”
云初见定定地看着他,心中某个希望未曾泯灭…
连续几日,云初见都是这般,早起,伺候他生活上的一切,白天精神好的时候就出去游游湖,晚膳时还会备上酒,陪他小酌,只是不敢多喝。
这日,如往常一样,花间一壶酒,几个菜,两人月下对饮。
云初见只沾了沾,吃了几口菜,推说累了,要先回去躺着。
南陵璿听了便责备,“都说了让你别这么劳累你不听,明日不可再这样了!不然我可真要怒了!”
她浅浅一福,“是!妾身遵命!行了吧?我先退下了!”
他欲扶她进去,她却打了个呵欠不让,“不用,只是累了,不至于,你吃着吧,吃完再来陪我!”
南陵璿狐疑地看着她,觉得今晚有些异样,坐下匆匆扒了几口饭,忽觉一股热流从小腹直窜而上…
怎么会这样?随着这热流迅速在体内膨胀,他感到对女人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看着这一桌的酒菜,他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傻女人,还是没放弃要孩子的想法,竟然想出这个办法!
他真想冲进去好好治治她,可是又不敢,怕自己在药力控制下会忍不住要了她,那可就麻烦了!只是,她这药哪里来的?
“独孤舞!”他怒吼,疾步冲进独孤舞房间要解药。
独孤舞见他这么火急火燎进来,以为云初见的毒又发了,说了句“我去看看”,迈步便往外走去。
南陵璿急怒,“你去看什么?”
“看王妃啊?”独孤舞讶异,难道不是王妃毒发?
“不是她!是我!”南陵璿满脸涨红,已憋出大汗。
“你?”独孤舞这才发现南陵璿的异状,把了把他的脉,惊得合不拢嘴,“王爷,你中了断肠销?魂散?谁干的?”他忽想笑,“谁看上王爷的美色了?”
“你少给我装糊涂!初儿不是从你这儿弄去的药?拿解药来!”他想把独孤舞的笑容给撕碎。
“王…王妃?”独孤舞恍然大悟,“我说她前几日为何找我借毒经看呢,原来…王爷,我发誓这药不是我给的,是王妃自己看了毒经去药铺买药配的,而且…”他扑哧笑出声,“我配的药会这么不知轻重吗?王妃至少给你用了两倍的药量,王爷你能忍到现在,我真是佩服了!”
而南陵璿忍得何其辛苦,牙关紧咬,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低,几乎想一掌劈了独孤舞,“你还在废话,拿解药!”
“解药?”独孤舞摊开双手,“这种烈性合欢药唯一的解药就是…女人啊!不过,如果王爷愿意的话,男人也行…”
“独孤舞,你想掉脑袋了!”南陵璿一掌拍在桌脚,方桌应声而散开。
独孤舞见他的模样,知再忍下去不妙,忙道,“王爷,我去找个女人来,再忍必血管爆裂而亡!”
“不行!拿药来!拿冷水来!”南陵璿无法自持,坐于椅子上压抑着体内的烈焰,不敢动分毫。
独孤舞在浴桶里注满冷水,先将他扶进去,“王爷,这冷水只能稍稍缓解,待药力持续发作便没用了,且这断肠销?魂散是所有合欢药里最烈的一种,必须行鱼水之欢方能解,否则便会出现眼睛模糊,意识不清,最后血管爆裂。王爷你忍一忍,我去找个女人来,若看不清了,抑或心智模糊都属正常,交合后这些不适都会消失!”
他刚刚经过花园,便听见有人叫他,“独孤舞,哪里去?”
回头一看,是云初见…
“我…这个…”他含糊不清,他敢说是给王爷找女人吗?“
“是去找女人吗?“她问得直截了当。
第十三章 忆初见,只争朝夕12
独孤舞的房间内,南陵璿泡在水中,全身通红,嘴唇竟起了泡,冷水早已不冷,而他体内的火焰燃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