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全?”他失笑,“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了解了?”
“我不知道我在你生命里的角色是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在我的理解范围里,我给了你体面,给了你一个不至于让你丢脸的妻子,以及一个勉强衬得上你的家庭背景,可是,却不能给你爱情,在这个面对各种附加条件,爱情总是退居第二位的世界里,我和她能够合体就好了,那你也就不会有遗憾了。”她把手机拿出来,解开了密码,交给他。
“不过,也许你不会觉得遗憾,毕竟这个社会同时拥有两个的滋味也是很惬意的,呵呵,听说每个女人有不一样的风情,晏先生,是不是这样?”她又补充道。
晏暮青看了一会儿她,然后才低头看手机,飞快将刚才她和何日君再来的对话看完。
他在看的时候,她默默地收拾着东西,他看完以后,过来帮她一起收拾,她也没阻止,两人很快收完。
他站在她面前,没有着急解释,只问她一句,“南儿,你相信她,还是相信我?”
许自南看着他的眼神其实有些无力,不过,还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他,“相信你。”如果不相信你,我就不会来问你了…
“好,相信我就足够了,现在你听好。”他握住她的肩膀,“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两全,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明白?”
她点头,不知道这是否是她的习惯动作了,机械而习惯地点头,“我明白啊!可是,我也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你说!”
“这个人,她叫青青。”她看着他的眼睛,“可是,你曾经告诉过我,你从来不认识叫青青的女人!你现在,再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一次,你到底认不认识青青?”
他眼中有片刻的迟疑一闪而过,那迟疑闪得如此之快,以致许自南尽管一直和他双眸相对也没看出来。
“不认识,我不认识青青。”他最终,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本来许自南还有下一个问题要问的,那就是:你到底爱不爱青青?可是这个问题的前提,是必须他先承认他认识青青才行,现在他如此否定掉了,也就没有了问的必要了…
“相信我了吗?南儿?”他问。
其实,她除了相信,没有别的选择…
她点头,“我相信,我一直都相信你。”
晏暮青将她抱入怀里,用身体的语言在告诉她,在他这里,相信他是正确的。
“南儿,不必害怕,那幅画我已经找出原因了。”晏暮青把小麦送去的那副画眼睛流血的原理说了一遍,和许自南自己发现的一模一样。
可是,许自南却装作不知,表示惊叹,并非将他捧上神的高度,而是在他面前表现得弱一点,他也许就会惦记她多一点,当然,这也是有前提的,前提是,他今天真的没有撒谎,他内心里会在意她…
一件或许在别的夫妻那里会撕得不可开交的风波,在他们这儿就这么轻轻易易地解决了,许自南自己都觉得有点儿太平淡了。
她觉得晏暮青的谈判能力一定极佳的。
她原先设想的是,晏暮青如果不承认跟青青之间的关系,一定会百般狡辩,以他的能力说不定还能旁征博引,引无数大道理,那么她就需要调动她所有的口才来和他辩。没想到他一句话就击溃了她所有的防御和战斗力。
你信我吗?
呵…如果不信,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如果信,又何须质疑?
而她,如果选择不信,又怎么和他并肩走下去?如何将这一切的诡异揭秘?她爱他,就算他和谁谁谁,不管青青还是南歆有过过去,可她想要他的现在和未来,那唯一的选择就是相信他,并且坚定地跟随他的脚步,除非,她想放弃这段婚姻了…
所以说,在她看来,信任,是战胜一切外敌的最佳武器,不管这信任是真还是假!换句话说,就是尼玛我就算不信我也不能说出来啊亲!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证明他这里真的没有什么需要两全的事,当晚晏暮青很投入地要了她,而且一次又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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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件事情上,许自南觉得人的反应也很是奇怪,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身体反应的热情度总是远远大于心理,所以别总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女人可能比男人更贪婪,她觉得自己特么是只全身动物,哪怕最开始的时候心里是不爽的,但最后总是能全身心地被他带入…
累到极致而睡着,她开始做梦。
她近来是有些害怕做梦的,因为难免会梦到一些不想梦的东西,比如今晚。
她梦见自己穿着长裙,长发披散,好像回到念书的时候,背着包等人的样子是要去逛街吗?
“小南!”有人叫她。
她回头一看,是个女人!远远的,像没有五官!她有些害怕,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时,她时空有些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过去还是现在。
那个人女人走近,她一颗心终于归位,还好,她是有五官的!而且,这张脸还很熟悉!是…青青发给她的照片上那张脸!
“小南,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走吧!”青青挽住了她的胳膊。
她很震惊啊!她居然跟青青一起去逛街?!怎么可能?!而且,画面里她和青青挽着手的样子还真的很亲密!
然后,画面一转。满世界都是郁金香,各种颜色,艳丽无比。
青青凄厉的声音在郁金香花丛里回荡:许自南!你还我孩子!还我婚姻!你这个小三!你自己就是小三你知道吗?你凭什么!
再然后,郁金香消失,满世界都是血,不知从哪传来婴儿的啼哭,一声紧似一声,忽的,她面前出现一张脸——那个重复的镜像,没有五官满是鲜血的脸,长发海藻一样朝她卷过来——题外话——8000啦,继续努力去!还有哦!

 

第146章 你还不是戴着翡翠手串!
她尖叫着在满是鲜血的地上奔跑,婴儿的啼哭声中插/入一个男子的高喊,“小南!小南!小南,我爱你——”
而后,一切的声音都消失了,何日君再来的歌声响起: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她甚至,第一次在这样的梦里不曾惊醒,一直这样梦下去,梦到许多杂乱无章的片段,从她儿时的记忆到成年后的经历,有些是她熟悉的,有些是她陌生的。比如,她梦见过去许多同学,有暖暖,还有很多她认识的人,可是也有不认识的;她还梦到晏暮青了,所有的关于晏暮青的画面都是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有的是跟青青,有的是跟一个背影和青青不同的人晨。
梦里的她就像一个梦境的旁观者,注视着这一切,思考着这一切,她在想,那个背影是南歆吗?
她远远地看着,看着他们或近,或远,就像看着一出戏,一场电影,只不过,这戏、这电影,并没有告诉她结局副。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她还怔怔地躺着,不知道自己到底处于什么时段…
晏暮青已经起床了,在浴室里梳洗,他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震动,有人来电。
她坐起来,没打算接电话,只是探头看了一眼,看见两个字:南歆。
她重新躺了回去,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手机响了一阵终于不响了。
晏暮青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她还在睡觉,闭着眼睛,睡姿十分乖巧。
他走过去,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还不起床?”
她佯装初醒,揉着眼睛,“几点了啊?”
“快八点了!要不再睡会儿!我先走!”他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
她给了他一个白眼,“让我再睡会儿干嘛又把我弄醒?!”
他听后笑了,揉她的头发,“你还有起床气了?”
她顺势抱着他的脖子,“我要起来了,我要跟你一起出去。”
“好!那就起来!”他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
许自南开始佩服自己的演技了,如果她当年不学画画,学表演想必也大有前途。
出去的时候,她又开始耍她的小赖皮,不愿意坐自己的车,非要和他坐一辆。
他在车内啼笑皆非地看着窗外那个嘟着嘴一脸孩子气的她,“昨天那个跟我说佛的人儿呢?怎么一晚之后又长回去了?”
“偏要!”她打开车门,钻上了车,坐在他身边。
他眼里只有笑意,对阿百道,“开车吧,先送夫人。”
阿百发动了车,驶出了晏家。
“今天早上吃得很少。”乘车的过程中,他说。
“嗯!怕你先走了嘛!”她很老实的样子,看着他承认。
对于这样的回答,他微鄂,然后摇头低声笑,“你倒是老实…”
她看着他堆满笑意的眼睛,里面找不出一点儿异样,他的手机已经在他自己那了,他没有发现有南歆的未接来电吗?
她一语双关地回答他,“嗯,我在你这一点儿秘密也没有。”
所以呢,你有秘密吗?
他一笑,“那是对的。”
她也一笑。
“你的手机今天开始给我用一段时间,等会小麦会给你个新的。那个号以后也别用了,小麦给你重新注册一个。”他说。
“哦。”她打开包,里面的确没有手机了。她没有异议,不管他的目的是为了调查,抑或只其它。
“阿百。”他又道,“等会儿在那个街角买点早点给夫人带着。”
“好。”阿百应了声。
车开到晏暮青所指地点,阿百就下了车,买了一兜早点,鲜虾烧麦、奶黄包、蟹黄包什么的,超过了她能吃的量,还买了豆浆。
“你不是说外面的早点不卫生吗?”她接着阿百给她的东西。
“这家店还好,老店了,以后在家吃的时候说一声,我等你就是。”他看着前方,低声道。
“好!”她笑逐颜开的样子,一点也没让他看出她心里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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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她受到的提点就是身为豪门夫人要懂得一个字——忍。
她现在还没法去验证这个字对不对,可是,她还是会害怕的。
晏暮青给过她承诺,一生只会有她,但是承诺是一种容易让人去希冀去憧憬去相信,却也容易让人心碎的东西,在她迫使自己对他的承诺坚定不移地信任的时候,偶尔还是会冒出妈妈曾经失败的例子,爸爸给妈妈的承诺比任何言语都动听。
所以,仅仅用承诺构建起来的他们之间薄弱的婚姻关系,真的会让她害怕,害怕如果她不忍了,会让暗处的人得逞,从而致使她和晏暮青婚姻关系的链子断裂…
“傻笑!”他再次摸她的头。
她忽然就想问他个问题,“晏大哥,你喜欢看我笑的样子,还是忧郁的样子啊?”
“谁喜欢看忧郁啊?!有病吗?”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是西子捧心也有很多人喜欢啊!”
晏暮青叹道,“你今天的问题很多,又很奇怪,这些傻话到此为止,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她点头,“好吧。”
果然,人人都是喜欢身边的人开心的,谁愿意每天对着一张大哭脸啊?闹心!换她她也不愿意啊!
捧着早餐思考着,很快到了画廊。
“到了。”他说。
“哦。”她乖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傻。
他再度轻叹,“南儿,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知道你害怕,其实害怕的话是可以不出来工作的,或者,你也可以一直跟着我,跟我去公司,跟我去谈生意,这些东西你迟早也要学会,不如就跟着我好了。”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通常情况下,女人爱上男人就会变得黏人,恨不得时时吊在他身上,这一点在她身上就体现得十分明显,更何况现在处于这个特殊时期。
“那,等我把文筑的画画完我就跟你去公司。”她说。
“嗯。下车吧。”
“…”就这么下车了?为什么她有点小小的不甘心啊…
磨蹭着下了车,却扶着车门不走。
“还有什么事?”晏暮青耐着性子问她。
她也知道自己有时候很磨人,晏暮青面对她已经算十分有耐心了,可她总是喜欢挑战他的极限,总想看看他对她容忍的底线是什么。
所以她站在门边,微微扬起小脸,就是不肯走。
这是明显的索吻了…
晏暮青轻轻咳了一声,冷着脸,“赶紧去画廊。”
“不!”她抓着车门不松手。
“你这孩子!”晏暮青情急之下用“孩子”来称呼她。
孩子就孩子!只有孩子才有资本和优势胡闹呢!
晏暮青看着这个倔强起来谁的话也不听的别扭姑娘,皱了皱眉,僵持了半天,最终还是俯了身过来,在她唇角轻轻一碰,只轻轻一碰,马上就退开了。
她顿时眉开眼笑,对于晏大叔来说,这已经算极大的进步了!
立刻松开了手,给他把车门关上,冲着车窗内的他挥手,“晏大哥拜拜,么么哒!”
晏暮青听见她这样的话,自然又皱起了眉头,她却对他挤眉弄眼做鬼脸,总不能现在还跳下车来指着她说“好好说话”吧?
随着晏暮青的车渐渐走远,她的笑容也渐渐收敛。
向日葵总是朝着太阳微笑,一旦太阳远去,她微笑的方向在哪里呢?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无名指。
那个她曾取下来的戒指,她又很不要面子地自己戴上去了。她想拴住什么呢?
小麦后来果然给她带了个新手机来,号码是新的,她旧手机上的通讯录都已经拷了过来,也给她重新注册了社交账号,里面的好友,还是晏暮青和暖暖,都已经通过了验证。
去文筑店里的路上,她让小麦把车开去了金饰店。在钻石柜台挑了很久,才挑中一款男戒,心里估计了一番,觉得他的手指戴这个应该很好看,虽 然,拿不准他是否会戴,至于他手指的围度,她已经在前几天睡觉的时候偷着量过了。
晚上,他在书房的时候,她敲了敲门。
“嗯。”他在里面道。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相处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多,两人的对白也越来越简单含糊,可是,彼此却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比如,从前她敲门的时候,他还会说:请进。
后来,改成:进来。
再后来,她都不用敲门了。只不过,今天她又要去打破他的极限,所以才在面子工夫上客气一下。而他连进来都不说了,就一声“嗯”表明他知道是她,进去就行。
她揣着戒指摸进了房间。
“什么事这么贼头贼脑的?”他一见她就说。
“…”他从来就没什么好话给她…
她站在他面前,磨蹭了一会儿,“晏大哥,是这样的…今天有家首饰店搞活动,有赠品啊,赠品就是一只好可爱的手办,我喜欢那个手办嘛,但是要购物买一定金额才送,所以…”
“所以就为了那个手办买了一堆东西?”他头也不抬地说,唇角却是有笑意的。
“嗯…”她弯腰偷看他的脸色。
“买就是了,这还用来跟我说?这方面我不会限制你的。”他还是没有抬头。
“可是…我没有给自己买啊!我没有喜欢的…”她双手背在后面,怯怯的表情。
他终于被她成功地吸引了注意力,“然后呢?”
“然后我给你买了。”她把手伸出来,摊开掌心,手里躺着一只首饰盒子。
“我?男人戴首饰?!”他完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你可以给母亲买。”
他说的母亲当然是指她的妈妈,他从来不会叫简宁的,更不会给她买东西。
“可是我已经买了啊!”她小步跑到他身侧,打开首饰盒,丝绒面上,一枚男式钻戒光彩夺目。
“别开玩笑了!我一个大男人戴首饰?!”他完全一脸嫌弃的样子。
“我已经买了呀,你戴嘛…”她嘀咕着。
“不戴!你放着就是了!”他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强硬。
许自南已经渐渐熟悉他了,知道这种表情的他是不会被说服的,如果某件他不愿做的事而她逼他做,他有被说服的可能性的话,会是今早那种表情,有点尴尬,十分不情愿,可是又在挣扎,但现在,却是和那天他逼着她删好友时的表情一样的。
“可是,你还不是戴着翡翠手串…”她大着胆子小声嘀咕——题外话——12000啦,要不要再更一章啊?再去试试写一章!

 

第147章 得罪
他带着腕珠的那只手一顿,声音冷了下来,“那不一样!”
是啊,不一样,的确是不一样的…
她盯着那串腕珠,翡翠的光在灯光下透着隐隐幽深之色,刺得眼发疼晨。
她有些不甘心,嘟哝,“结婚戒指,结过婚的人都会在无名指上戴戒指,表明自己已经结婚的身份…副”
他略抬高了声音,“一派胡言!我们结婚的身份有结婚证证明!有婚礼证明!谁都知道你是我老婆,我是你丈夫,一个破戒指能证明什么?戴上戒指男人女人就不出轨了?笑话!”
“…”虽然她承认他说得没错,可是,她的重点根本就不在用这个戒指证明什么好吗?怎么谈话最后变成了这样?一旦他真正生气,她就会语无伦次,“人…家…西…西方传统都这样…”
“这里是中国!”他甩下五个字,出去了…
她看着自己手中的戒指,有些难过,觉得还是高估了自己,同时也觉得自己很多事,好好地要送他戒指干什么呢?本来两人的关系维持得很好,只要她忍一忍,装一装傻,就能开开心心地相处下去的,偏偏要给自己找难堪!
她心里一片灰暗,也凉凉的,随手将戒指连同盒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而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走出了书房。
他不在房间里,不知去了哪儿。
她也不打算去找他,不在更好,她可以多一点点时间让心情平复下来。
刚坐下,有人敲门,小鱼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十分欢快,“大伯母在吗?”
小鱼儿这么欢脱的声音,一定是知道晏暮青不在房间,不然哪里敢来敲门啊!
她起身打开门,“在呢,小鱼儿什么事?”
“四叔四婶回来了,带来好多礼物,还有好多好吃的,爷爷让我来叫你下去呢!”小鱼儿说。
小鱼儿被吕慧文领走后还是第一次回晏家来,见了许自南很是高兴,也不等她答应就拉着她的手将她往外拖。
话说晏暮青跟这一家子人根本就很疏冷,所以晏暮山蜜月回来完全就与她无关好吗,这么大张旗鼓叫她下去实在有违常态,这大概跟曲北昀有关吧,几次照面而已,让她对曲北昀的印象停留在了落落大方懂事知礼大家风范这些褒义词上。
任小鱼儿牵着她来到楼下,除了晏暮青大家都在。
“小南来了。”晏项文笑着招呼她。
“爸,阿姨。”她叫了比她辈分长的人。
“大嫂,这是给你和大哥的。”曲北昀站起来,将两份礼物交到她手里。
两个包…
“谢谢。”不管怎样,是曲北昀的心意,晏暮山是绝对不会想到要买礼物的,就算买也不会买给她和晏暮青。她想起了自己跟晏暮青的蜜月旅行,选买礼物的时候,晏暮青也是一脸不屑,不知道曲北昀是否和她有一样的遭遇呢?
“不可以,大嫂,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是孤女,又没见过大世面,还要请大嫂多指点我,另外,我还要谢谢大嫂送的画呢。”曲北昀亲热地对许自南说。
没错,后来得知曲北昀就是晏暮山的未婚妻,曲北昀选走的那些画她就没有再收钱。
“你也说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许自南微微一笑。
晏项文看来心情不错,指指许自南旁边空着的沙发座儿,“小南,坐下来你们姐妹说说话。”
许自南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什么时候晏家的人坐在一块说过话呀?!这全是曲北昀的功劳啊!曲北昀将老爷子哄得这么高兴,的确是她所不能及的,因为晏暮青的关系,她对晏老爷子从来敬,然后远之,哪里像曲北昀那样能和晏老爷子聊天!
而且,看得出来,简宁也是十分高兴的。晏暮山是简宁亲儿子,哄简宁的难度又小许多…
感觉这个家里,多了一个曲北昀之后,好像就多了人气。
其实,她也是比较喜欢一个融洽的家的氛围的,只不过,这个氛围不属于晏暮青,也就说明不属于她,她坐在这里,除了尴尬没有其它,但是,是晏项文这个当爹的意思,她也不好转身就跑,怎么着也意思着坐一坐。
小鱼儿倒是显
tang得活泼很多,可见,一个正常的家对孩子来说真的很重要。孩子是最敏感的人群,家人之间微妙的喜怒哀乐,孩子也最能体会到。
而小鱼儿又最黏许自南,所以坐在许自南身边拿着属于他的礼物笑呵呵的,还时不时跟晏暮白、许自南以及曲北昀说说话。
曲北昀很喜欢孩子,对小鱼儿的喜爱也毫不掩饰。
简宁见了,笑容满面地说,“北昀啊,真是我们家的福星,一进来就当准妈妈,给我们晏家开枝散叶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
晏暮山听了,在那得意地一笑,“妈,也不是这么说,不是还有大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