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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一个原因,初七觉得,自己也应该这样。爸爸临终前说过,他只有她这一个宝贝女儿,放不下的也只有她,那么,她要努力地真正长大,让爸爸可以放心得下…
因为米妈妈离开这里多年,很多事情都不太熟悉了,而初七一直都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所以,追悼会、葬礼乃至出殡之类的事宜都是黎安柏在帮忙。他所做的,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如同七的亲兄弟一样。
她想,黎安柏之所以这么热心乃至贴心,有黎安柏和她本身两小无猜的情分在里面,当然,也因了另一个人。黎安柏没有提起,她也不想说,却没有拒绝黎安柏的帮助,因为此时的她只认定他是她的小安子,没有其它。
于深海第一时间知道了米父去世的消息,深谙她们母女的孤单无依,似乎,也明白沈言此时的尴尬。在他看来,一个家是需要男人的,所以,跪在米妈妈面前认了干妈,理由是初七一直就把他当哥哥,而他也很乐意有这样一个妹妹。
是以,殡仪馆里,他和米妈妈及初七一直在一起,戴了孝子才戴的重孝,答谢亲朋好友。
虽然米家早几年便移民了,但总有些熟人和朋友,加之沈言的关系网、黎安柏的关系网,殡仪馆倒也并不冷清。
然,来吊唁的宾客倒是络绎不绝,有一个人却始终不敢走进殡仪馆,亦是一身重孝。
待宾客稍少的时候,他才踌躇着慢吞吞走进,走到米妈妈身边。
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初七就看见他了,他每走近一步,心里的恨就多了一分,当他走到身边时,她胸脯剧烈起伏,已是无法忍耐,上前就扯掉了他所披的孝,手指指向外面,声音冷漠而低沉,“你是什么人?你不配给我爸戴孝!滚!”.
沈言无法面对这样的初七,转而面向米妈妈,突然扑通一声,在米妈妈面前跪下,泪滴滚落,“妈,对不起!”
米妈妈这个坚强的女人,在自己丈夫去世时都没有掉泪,这一刻却情不自禁泪流,为这样的女儿,为这样冷漠如霜的女儿…
初七如保护母亲的小雏兽,立刻挡在妈妈和沈言之间,依然是不轻不重的声音,却比她从前时不时的河东狮吼伤人得多,“姓沈的,我希望你听清楚,我不想在我爸灵堂大呼小叫影响他老人家休息,他受的刺激已经够大了,所以,我很客气地请你离开。”
沈言依然跪着,跪在初七面前,初七的冷漠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此时的她就像一块极寒的坚冰,似乎无论他怎么做,都不可能再融化了…
“七…求你…让我给爸上柱香…”他一辈子,只下过两次跪,求过两次人,第一次是求巫梓刚放了初七,第二次,便是在这里,求初七允许他表达他对父亲的愧疚。而在他的生平,这应是他第三次流泪,这三次,却一次比一次更让人痛,痛得如万仞钻心…
初七冰冷的脸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连愤怒和嘲讽都没有,“烧香?烧完香你的良心就好过了吗?不,我不答应!我要你一辈子都受到良心谴责,我爸是你害死的!”
“七…”于深海有点看不下去,轻轻拉她的衣袖提醒她别这样,毕竟,灵堂里还有客人,或许,还有记者,那些八卦记者,最喜欢捕捉豪门隐私然后大肆渲染。
可初七的性格,固执起来的时候是谁也劝不动的,从前还会听沈言的话,现在呢?
她只看了一眼跪在她面前的他,只一眼就足够了,只觉他是那么肮脏,那么可憎,言语之间愈加锋利,“姓沈的,换我求你吧,想让我爸的灵魂安歇的话马上给我滚出去,还有,出殡和下葬我都不想再看见你,从此以后我都不想再看见你,我们米家高攀不起你这样的亲,我们…什么也不是!”
于深海见劝不下来,也没了办法,宾客里已经有人在悄声议论,黎安柏见状上前来拉沈言,“哥,先走吧,以后再说!别搅了场子,这里有我呢,放心吧!”
沈言被黎安柏拉起,恋恋不舍地凝望着初七,她那如寒潭的眸子冷得彻骨,冷得彻底冰冻了他的心,泪,再一次滚落,任黎安柏将他拉出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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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粉墨登场1
最后一次回眸,看见的是初七身边的于深海,居然一身重孝,站在原本是他应该站着的位子….
初七绝情的话在他耳边萦绕,从此,她再也不要见到他,她和他什么人也不是,那是否代表于深海会是她什么人呢?
黑眸里深深的痛楚,他终是黯然离去…
谁都没有看见,还有一个瘦小的女子身影,一直躲在殡仪馆外的角落里,向这边张望,却始终不敢过来…
让初七没有想到的是,沈言刚走不久,竟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巫梓刚。
她下意识地向妈妈靠拢,这个人带给她的记忆太血腥了。
“这个人是谁?”于深海看出她的异常,靠近她身边。
她吞咽了一口,没有吱声,因为巫梓刚在米父灵前鞠躬后正朝她走来,脸上还是那一副痞子似的神情扩。
“米小姐,节哀顺变。”巫梓刚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倒是很真诚。
在殡仪馆这么肃穆的地方,如果他不闹事,她也不想有什么争端,冷着脸,僵硬地说了句“谢谢”,算是表达对他的厌恶。
巫梓刚倒并不计较她的无礼,看了眼她身边的于深海,那神情好像是在说,换男人了?他眼睛里的嘲讽一闪而过,而后点了点头,“米小姐,以后巫某还是来拜访的…”
这句有深意的话,米妈妈都感到了诧异,初七眼前不断浮现沈言在自己手臂上用匕首划着画面,鼻腔里似乎又充满了血腥味,她眼前一晕,差点要窒息了…
于深海眼明手快地扶住她,她才不至于晕倒,只是,她不知道怎么父亲的事会有这么多人知道,连天雨居然也一身黑沉沉的西装继巫梓刚之后而来。
连天雨的眸子里很明显地写满了关切,声音和往常一样柔和,“小七,我很难过。菏”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礼节性地说着节哀顺变,初七微微点头,“谢谢天雨哥。”
连天雨朝殡仪馆外面看了一眼,善意地提醒,“小七,我来的时候看见巫梓刚的车了,你和他有交情?”
初七摇了摇头。
连天雨便会意了,也不愿当着米妈妈的面说这些,只真诚地说道,“小七,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别客气。”
“嗯,谢谢!”初七的回答一律都很礼貌。
连天雨又朝米妈妈和于深海点点头,不便久留,离去,停车场,他的车在等候。
殡仪馆外的角落,瘦小的女子身影还在张望,她一双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而且哭得很伤心,此刻正全神贯注望着里面的动静。
忽然,有人在她肩膀一拍,她惊了一跳,回头,却是一个戴墨镜的男子。
“文小姐,你好,我们老板有请。”墨镜男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凶神恶煞。
“你们老板是谁?我不认识!”文静嘴唇煞白,她想起的是巫梓刚,恐惧令她全身发抖,甚至于,紧接着拔腿就跑。
“文小姐,别害怕,如果我要怎么样,你跑不掉!”那人温和的声音又响起。
文静站住了脚步,暗想没错,这人一看就非同小可,如果真要伤害自己,说不定前面也有埋伏,跑,是没有用的。
“你们老板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是姓巫的吗?”文静索性把话挑明,如果是巫梓刚,她宁愿马上就横尸当场。
“文小姐误会了,不是。请。”墨镜男做了个请的动作。
文静听说不是巫梓刚,松了口气,眼见无处可避,决定跟他走一趟。
她跟着墨镜男上了辆车,车里坐着一个司机,后座上还坐着一个男人,都是戴了墨镜的。
这就是所谓的“老板”吗?
“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她越来越觉得诡异。
“老板”坚硬的脸部线条如僵住一般,冷淡地道,“你没必要认识我,我只想给你指点迷津,或者说,做笔交易,看文小姐怎么想了。”
文静并非笨人,她很有自知自明,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和人交易或者被人利用之处,这人的目标只怕是沈言吧?如此,更让她关注了,“我不懂你的意思,可以说得更明白吗?”
那人沉思了一会儿,道,“我想请问文小姐,你现在有把握沈言还会要你吗?在你和他气死了他前妻的老爸以后?”
一语戳中文静伤心处,她嘴唇抖了抖,强示镇定,“与你何干?”
那人的嘴角终于露出半丝笑意,很冷,“难道文小姐不想做沈太太?”
“那是我的事,如果阁下找我来是为这种无聊的事,那我告辞了!”她说完就要下车。
“文小姐,再想想吧,我过几天再来找你!”那人也不勉强她。
文静懊恼地坐了回来,“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有什么话今天一次说完吧!”
“好!文小姐很爽快!”那人便稍稍凑近,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文静听完先是狐疑,“奇怪,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你就别管了!”那人望向窗外,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料定文静回答应,并将一样东西交与她手中。
然而文静的表现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听她冷笑,“这位先生,你弄错了,我虽然平淡无奇,但是不会做这种事,没错,我想成为沈太太,可我希望是沈言心甘情愿娶我当沈太太,这样得来的,我不要。”
说完,便在那人墨镜后惊诧的眼神中下车离开,招手拦了辆TAXI,临上车前,再次望了一眼殡仪馆里面,依稀,可以看见初七的身影,低头看了眼那人塞到她手中的东西,酸涩得不是滋味。
第120章 粉墨登场2
而另一辆车上,戴墨镜的男人有些抑郁,打电话给真正的老板汇报,“老板…任务没完成。”.
“她不肯?”那边传来低沉的声音。
“是的。”墨镜男很慌乱,完不成老板的任务不知道会怎样。
不料那边的声音并没有怒气,“这不怪你,回来吧!”他本来的目的,是想让文静在他的安排下和沈言演一出好戏,以彻底击垮初七和沈言的感情基础,然而,他没有想到,文静竟然比他想象得单纯郑直,他一直以为,能俘获沈言的女人一定是有心计的…
看来这条路走不通,他只有另想别法了,或许,放弃这条路吧…
殡仪馆内,初七四处寻找着于深海,终于看到他在角落里打电话。
“深海哥!”她叫了一声。
见她来,他立刻挂断,从容不迫地迎上去,“丫头,有事?扩”
他喜欢叫她丫头,总能让他想起童年的她,蹦蹦跳跳的模样。
“嗯!妈叫你过去商量出殡和下葬的事!”在父亲去世的日子里,初七越来越把于深海当成亲哥哥了。
“好,一起去!”他牵着她的手,往回走。
下葬那天,下了雨。
从殡仪馆倒陵园,黎安柏一直在张望,他在等一个人,他说过他回来,可是,一直都不见身影。直到到达陵园之后,黎安柏终于放弃了希望,那个人,只怕是不敢来了,这样也好,只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彼此爱到刻骨的两个人啊,现在,是真的刻骨铭心了,恨得刻骨铭心…
黎安柏看着初七在墓坑里洒下第一把土,她脸上的平静让人看不出她的悲痛,可是他明白,她和米妈妈的痛有多深,他更懂,初七的痛苦比米妈妈更甚,在父亲的去世和沈言的纠葛间煎熬的她几天时间瘦得脸颊都凹下下去了,而她,却只在医院晕倒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连一声叹息都没有过菏。
他曾害怕她熬不下去,试着去安慰她,给她力量,想不到她却说,她很好,她必须好,因为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她还要照顾妈妈,她不会倒下去的。
那样的坚强和懂事让他心酸,这真的是他眼中的七娘娘吗?那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女孩?有时候,他真希望人不要成长,如果,成长意味着经历痛苦。
他一直在一边默然沉思,直到新墓垒就,众人在目前默哀,他才反应过来,走到初七身边。发现她的外套已被小雨淋得湿透,于深海给她举着的伞总有遮不到她的时候。而淋湿的外套贴着她的身体,又因是黑色的缘故,她消瘦的身形竟然薄得如一层纸一样,仿佛风一吹就会吹走。
心中疼惜,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她只凝目注视着墓碑上的遗像,全然忽视了他的动作,倒是于深海,看了他一眼。
他发现于深海只穿了一件衬衫,难怪了,否则,像于深海这么爱献殷勤的人怎么会错过给初七披外套这个送温暖的机会。他始终是站在老大这边的,对居心叵测的于深海处于戒备状态。
“走吧,谢谢大家了!”米妈妈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似乎在寻找什么,但没有找到…
米妈妈这样的目光让黎安柏有为某人解释的冲动,但,又觉得不妥,毕竟米妈妈什么也没说。
回去的路上,黎安柏提了个很现实的问题,“伯母,我送你们回去吧?”
他之所以这么问,算是先发制人。米爸爸去世这几天,她们一直就在殡仪馆,现在下葬了,以初七和沈言的关系,她们住哪里?在他看来,回沈家是最好的,但她们未必拉得下这个面子,所以直接由他提出来,算是给她们一个台阶下。而且他很机灵地没有问初七,因为初七是不会答应的,问米妈妈,让她做主比较好说话。
然而米妈妈还没开口,初七就敏锐地问,“回去?回哪里?”
面对初七咄咄逼人的目光,黎安柏有些心虚,“回…沈家啊…”
初七料定他要这么说,立刻变了脸,“黎安柏,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姓,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这…”黎安柏脸色微微一红,看来初七对沈言的恨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看了一眼米妈妈,米妈妈也是无奈地叹息,并对他道,“小柏,这几天要谢谢你了,我们也不用回去了,后天就回美国了,这一两个晚上的,就住酒店算了。小柏啊,再麻烦你一件事。”
“伯母,你只管说好了,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黎安柏因为自己说错了话此时还十分歉意。
米妈妈小心翼翼看了眼初七,轻声道,“沈家我们就不去了,麻烦你走一趟,把我们的东西还有你米伯父的遗物都整理出来,带到酒店来给我们。”
黎安柏的眼圈有点红,答着米妈妈的话,眼睛却看着初七,“你们…真的要走吗?”
“当然是真的,美国那边还有点小生意,你伯父不在了,但愿我们娘俩能撑起来。”米妈妈说着,眸子里是对已故之人无尽的怀念。
“那好吧!”黎安柏一直盯着他前方初七的背心,他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宽大得像床被子,试探着又问,“七,那…你的言言要不要带来?”
他清晰地看见,初七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肩膀轻微一抖。随即,传来她冷漠的声音,“不要了!”
在所有人都离开陵园以后,一个孤单的身影手捧一束白菊,来到米爸爸墓前,没有打伞,他的头发在雨中淋得凌乱,黑色西装上蒙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水珠。
第121章 粉墨登场3
轻轻将白菊放在米爸爸墓前,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黑白照片上,他曾经叫过父亲的老者正慈爱地对他笑,仿佛多年前那个夏天,也是这般笑着对他说,“言言,那我就把七宝交给你了,你要履行你的诺言,照顾她一辈子,不许让她受苦。”.
“爸,对不起,我没有做到,我让七受苦了…”说着,声音哽咽起来,眼泪又滴下扩。
一时,情绪难平,就这样在墓前伫立雨中,良久,冰凉的雨丝,才将他激动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吸了吸气,憋了太多的话,此时,在这空旷无人的地方,对着曾经最疼爱自己的老者,犹如对着教堂里做忏悔的神父,吐了个彻底,“爸,我知道我做再多的解释都没用了,无论事情的本质是怎样的,却都是因为我才造成这个悲剧,我现在才明白,有些过错是永远都没有办法补救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赎罪,这两天,我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办?想来想去,只有一件事可以做,就是继续照顾七和妈妈,无论用哪种方式。”
他停了停,继续说,“爸,我说了不解释,可是,也许是人的劣根性在作祟,罪恶的人最终还是希望得到宽恕,似乎被宽恕了,良心就好过了。所以,我还是想说,爸。我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七,包括您看到的那一幕。我不知道我和七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我却知道,我的心里…一直都是爱她的,而且,从来就只爱她一个人。爸,我发誓,我会永远爱她,爱护她,不管她有多么恨我,我都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她幸福。”
有些事,是老人家所不知道的。背叛婚姻和誓言的人其实是初七,但即便是在米爸爸墓前,他也不会说出这个事实来,一来,是因为他说过,已经原谅了初七,既然原谅,又何来指责?又如何指责?二来,则是因为,虽然他不相信人死会有灵魂,但如果死的是自己的亲人,他便宁可相信这一点了,既然相信,他又怎么会再用这些人世的烦忧来叨扰父亲的灵魂?初七说,她希望爸爸可以安歇。那么,他便来告诉爸爸,请放心,亲安歇,人世间的一切都交给他…
说完了这些,似乎觉得轻松一些了,墓碑上照片里的老者一直在笑,他心中一酸,差点又掉眼泪。
照片上也蒙了一层雨,他伸出手,轻轻擦去,让老人的笑容更加清晰,痛楚便蔓延开来,“爸,我走了,有时间会常来看你。菏”
他低着头,沿着来时的台阶,缓缓下了陵园。
许是他思考得太专注,以致,没有发现底下那一排墓地,一棵大青松后穿黑色雨衣的女子呆立在雨中,将他刚刚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全部听入了耳里。直到他走远,她才从青松后出来,凝望他远去的方向,痛哭流涕,手里的白菊,花瓣零落,散了一地,雨水,便迅速将它们摧残…
回到家的时候,黎安柏已经在家里,正在客房收拾东西。他一怔,某种预感袭来,心中绞痛,揪住黎安柏问,“你干什么?”
黎安柏见他一身湿透,心中伤感,“老大,你去哪里了?淋这么多雨,不是说好去送伯父的吗?先去洗个澡吧!”
“我问你在干什么?”沈言突然爆吼。
“哎!”黎安柏叹了声气,把手中的衣服重重扔在箱子里,“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啊!相互折磨吗?七现在瘦得完全脱了形,你也是整天魂不守舍!”
沈言怒红了眼,一拳打在他下巴,“我问你在干什么!回答我!”
黎安柏被他打翻在地上,站起来也怒吼,“我在干什么?!没长眼睛吗?我在收拾东西!七和伯母要回美国!你打我有什么用?是男人就去把自己老婆追回来!”
沈言听了转身就走,可是才迈开两步,又停了下来,初七的声音重又想起——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黎安柏见他又停下,怒其不争。
沈言回头,有点落寞,“她…不会见我的…”
“岂有此理!那你就让她回美国嫁个洋鬼子好了!”黎安柏把箱子扣起来,提了行李就走。
“喂!站住!”沈言叫住他,从他手里接过行礼,“我去送!酒店地址!”
黎安柏刚刚报出酒店的名字,管家却上来了,将一封信递给沈言,“少爷,这里还有一封七小姐的信,昨天就到了。”
沈言疑惑着接过这封没有写信人地址和姓名的信,放下箱子展开,心中一震,终于来了…
这信是这么写的:
沈太太,你好。很冒昧地再次打扰你。原谅我的不守信用,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以前太穷太穷啊,所以以为两百万就是个天文数字,我一辈子也花不完,可我现在才知道你们有钱人的生活多么美妙,却又多么的奢侈,原来两百万根本就和两百万张纸一样,一会儿就烟消云散了…
沈太太是聪明人,我的意思你一定明白,这一次我要一千万,还是现金,三天后,老地方见,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