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就想起了米初七满柜子价格不菲的各式洋装礼服,还有和每一套衣服搭配的鞋子…
她有独立的生活能力,能独自一人带着父母出国旅行,他不用担心她走丢;她的家不大,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全是她自己整理打扫;她给他洗过几次衣服,很细心地用手洗,熨得平平整整,会有淡淡的香味…

 

和她在一起,会让人觉得,她是一个纯粹的女人,他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沈言看着她,想入了神。
她的脸红了,嗔了他一眼,“不好好吃饭,看着我干什么?”
沈言回过神来,笑,“看你越来越漂亮了!”
“花言巧语!”她的脸更红了。她很容易脸红。
沈言一笑,低头扒饭。
其实越简单的生活,越让人安心,就像这样。
吃完饭文静忙着去收桌子,文伯母把她赶开,“我来吧!你去陪沈言!”
“出去走走吧?”沈言对她说。很久没有散步了。
“嗯!”她好像还有点害羞,出了门以后才敢把她的手放进他手里。
他握住了,她的手很小。
一路文静都没有说话,沈言知道,她应该是心里有事了。她是简单透明的人,他一眼就能看透,不像米初七那么精灵古怪,有时甚至邪恶,和她在一起要费尽脑子去猜她在想什么,还要和她智斗…
“我来了你不高兴?”他试着问。
“没有啊!”她的声音很小,显然底气不足。
他站住了,扳过她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笑着说,“有人撒谎!撒谎鼻子会变长哦!”
文静扑哧一声就笑了,腼腆地伸出手,“钱包给我!”
“怎么?这么快就要管我的钱了?”他笑着开玩笑,却果真把钱包掏出来给了她。
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进他钱夹里,然后再退还给他,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
“你的意思是要我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吗?”他收回钱包,笑着问。
文静却说了一句让他惊讶的话,“我知道那不方便!”
他随即想到了初七打电话来时,文静的眼神,像文静这样的女子,是不会直接把心底的话说出来的,她介意或者不介意,都只会深埋心底。
沈言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跟文静说清楚,如果他正儿八经和文静交往,那么就不该有欺骗,初七和他现在住在一起是事实,不说清楚反而会在以后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文静,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他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什么?”文静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慌乱。
“她回来了!”
果然!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明知故问,“哪个她?”
“米初七!”他观察着她的变化,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真是傻!他笑了笑,“不过你别担心,我和她已经过去了。正因为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了,才会跟你说,就是怕你误会!”
她的眼眶立刻就红了,泪珠仿佛要掉下来。
“怎么了?早知这样我不说了!”他是伤过心的人,真的不希望爱他的人再伤心。
她却低低地抽泣,“我以为…她回来了,你就不要我了…”传说中他的前妻貌美如花,她在他面前会感到自卑。
“怎么会?别想那么多!”他安慰着她,犹豫着下面的话要不要说。
文静却主动提起了这个话头,“那她现在住哪里呢?”
“住我家!”既然提起了,他就决定说下去,“是这样的,静静,初七的父母一向对我很好,她父亲身体很不好,受不了刺激,所以我们一直还没把离婚的事告诉她父亲。这一次,偏偏她父母回来看我们,所以,我们不得不假装没离婚,照顾长辈的情绪,你能理解吗?”
任何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和别人去假扮夫妻,虽然不高兴,但沈言这么问,她也只能点头。
沈言便拥着她的肩膀温柔地笑了,“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初七爸爸有什么意外,等他们在这玩够了,回了家,就好了。”
“嗯!”文静低着头,简单地回答他。
“还有…”沈言又补充了一句,“我家和米家是世交,看这情形,米初七是不会和她爸妈回家的,那样就露馅了,所以,如果米初七以后遇到什么困难,我还是会帮她,会…照顾她,你能理解吗?”
文静自然是有些不乐意地,“可是不是她对不起你吗?”
沈言苦笑了一下,心里隐隐作痛,“对得起对不起都过去了,就好像我和米初七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一样,当年是我在初七爸爸面前立下重誓,不准米初七出国,我要照顾她,到了现在,如果她有困难我坐视不管,我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不起米伯父,你明白吗?”
文静先想了想,然后才抬起头回答他,“明白!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不然我也不会…”她忽然不说了,脸红了透。
沈言呵呵一笑,故意逗她,“不会怎样?”
“不说了!讨厌你!”文静害羞地跑开,剩下沈言在路灯下微笑。
看着文静跑远的身影,沈言脑中不由自主又浮起一个画面,米初七拿着麦克风在他耳边大声喊,沈言,我爱你!老公老公,我爱你,就像沈言爱米米…
米米是指的米初七的…胸…ML的时候,妖精米初七常常会问他最爱她哪里,他都会回答要吃她的米米。米初七的胸,真的很美…
人和人,真是不一样的啊…
您正在阅读本章节的第 2 段,请继续往下翻页!

第73章 搁浅的鱼

“你不是说给我买了礼物吗?是什么?”分别的时候,沈言问文静。.
“哦,我差点忘记了!”文静从包里拿出一根领带,“这领带的图案很具当地民族特色,我觉得好看,就给你买了一根,价格不贵哦,你要嫌弃的话我就给别人了!”
“呵!怎么会嫌弃?你送的我都喜欢!快拿来给我!”他伸手去抢。
她却调皮地躲过,“我来给你系上!”
文静踮起脚尖把他脖子上那根领带取下,然后把她买的套上去。她给他系领带的时候表情很认真,沈言低头看着她,莫名其妙的,眼前这张脸就变成了米初七的,浅皱的双眉,微嘟的唇瓣,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触疼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他忍不住就想低下头去吻…扩…
“好了!”
这声音提醒了他,他眼睛一花,眼前的人恢复成文静的模样,他吞了口唾沫,笑得不自然,“真快!”
她腼腆地笑了,“那当然!给男人打领带是女人的天职啊!菏”
沈言想起早上初七给他系领带的成果,耸了耸肩,天职?米初七就不会!
“好了,我回去了,先送你回家吧!”其实天色还早,比之他这一年每晚深更半夜回家要早得多,但是,最近不知怎么的,时间一到就想回家,否则心里就惴惴的,可能是因为初七父母在家吧…
沈言是带着文静啰啰嗦嗦的嘱咐开车上路的,不外乎就是一些老生常谈,好好开车啦,注意安全啦,到家记得打电话给她啦…
他都已经能抢在她前面说了。不过,这是一种关心,他懂。被人这样关心着的感觉很好,有种被宠着的温暖,至少她米初七就不会说这些话…
他发现自己又在拿初七和静静比,这个习惯,真的要改!
他的车开近沈家,他首先就望了眼窗户,这是他的习惯,很奇怪地,灯却没有亮,他心中好像沉落了什么东西似的。
铁门自动打开,他慢慢开进,没有按喇叭。他回家晚了从来就不按喇叭,因为怕吵到家人睡觉,确切地说,是怕吵到初七睡觉。
今天为什么不亮灯呢?他心里一直悬着,上台阶的时候脚有些浮。
忐忑不安地打开门,看见初七盘着双脚在沙发上玩电脑,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打开灯,问,“怎么不开灯?”
他记得,她一向都是开着灯等他的…
她头也不抬,只顾着看笔记本看屏幕,“我妈说浪费电!”
他便不再说话,心里还是喜欢家里灯火通明的样子。
其实初七在他的车一进沈家大门就知道他回来了,也知道他今天去了哪里,心里极度烦躁,又不知该怎么面对,本来在他进门的时候想问他吃饭没有,要不要喝汤,厨房的汤煲里还热着她整整熬了一个下午的汤,那确确实实是她熬的,但想到他肯定已经和那个静静吃过了,便不想多此一问,何必自讨没趣。
“在干什么呢?”沈言朝她走近,车钥匙随手扔在茶几上。
“啊?没什么!”初七对着笔记本笑,压根没抬头看他。
他有些好奇,垂下头来看笔记本屏幕,却看见屏幕上于深海大大的脸,原来初七在和于深海视频…
心里有些不自在,他这辈子最不喜欢的人就是于深海,从小就不喜欢。
“你是不是该睡觉了?很晚了!”他对米初七说,靠近她,有意让她的视频里出现他的脸。
“还早啊!才十点!”初七继续没心没肺地笑,沈言的气息突然迫近,憋得她胸口痛,他的领带垂下来,落在键盘上,她发现,他换了根领带,不是她早上给他系的那根了,颜色和他的衬衫根本不搭调,质地看上去也不怎样,应该属于廉价货,这不是沈言的品味。想到沈言那天在电话里说的,静静给他买了份礼物,她心里便酸酸地胀痛。
于深海的网名就叫深海,而她叫搁浅的鱼。
深海发来一条信息:你老公回来了。
她笑,回了一句:不,是前夫。
深海:哈哈!这句话我爱听,搁浅的鱼,你是属于海的,还是回到深海里来吧,不然会死的。
搁浅的鱼:…
沈言的脸色变了,深海?鱼?多么配对的网名啊!
“我先去睡了!累了!”他不动声色,起身走向卧室。
深海:他好像生气了?
搁浅的鱼:不知道!管他呢!
深海:七,你要记住,做人最重要是开心,只要你开心,无论你做什么深海哥都会支持你!
搁浅的鱼:谢谢深海哥,我会的!深海哥,我明天想去看看那个人。
深海:…去吧,我什么意见都不发表,只要你想做,你开心。
搁浅的鱼:嗯!谢谢!
深海: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小丫头欠扁了?
初七一笑,眼泪却滑落,飞快打出几行字:还是要说谢谢!真的!如果没有深海哥,小七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的,小七一辈子都会感激你这个好哥哥!
然后飞快下线,抱着笔记本躺在沙发上泪流。
搁浅的鱼,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网名的含义是什么。没有了水,她这只搁浅的鱼快要窒息而亡了…
柔软的沙发让她疲倦得不想起来。沈言进房间的时候没有关灯,她就这样直视着那明亮的顶灯,什么也不去想,直到眼睛酸痛难耐才闭上。黑暗中,全是沈言脖子上那根领带的花纹,晃来晃去,让她眩晕,让她沉落,仿佛坠入无底的漩涡。
在这样的眩晕中,她却慢慢睡着了,反比平常容易睡着。不知道是不是沈言回来了的原因,原来他在或不在,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不在的时候,心都盼疼了,盼着花园里车灯亮起,每五分钟就站起来看一次,这样的状况,怎么能睡着?当他终于回来了,虽然怨,虽然恨,但一颗心却是归了位…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声惊雷给震醒,睁开眼,便见闪电劈了下来,灯忽然熄了,四周一片黑暗,只听见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她想起妈妈傍晚说的,漫天的胭脂云,只怕要下雨…

 

又是一阵惊雷滚滚,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进屋去找沈言,念头刚刚一起,就放弃了,算了,她本来也就不怕打雷….
卧室门却突然开了,一个身影迅速奔了过来,“七,你怎么样?别怕,我来了!”
她闭上眼,装睡着。
熟悉的手臂迅速将她抱入怀里,她身体松软着,怀中的笔记本滑落到地上,很逼真的“熟睡”…
他没有感觉到她的回拥,微觉奇怪,一道闪电划过,照得她脸惨白惨白的,借着闪电的亮光,他发现她居然没有醒…
她今晚不怕了吗?
感到她身上凉凉的,他叹了口气,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也不盖被子,只怕又要感冒,米初七,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让他可以放心得下?
将她抱进卧室,这一路她也没醒;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她还是没醒;再抹黑轻轻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她仍旧没醒…
他站在床边,苦笑了一下,她真的不需要他的怀抱了…
这是好事,只是,有些苦…
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他告诉自己,睡回自己的地铺。
他没有看见,在他睡下以后,初七的眼泪在黑夜中默默流淌…
人,总会长大的,或许,她要真正去习惯没有他的日子,首先,便是要戒掉对他怀抱的依恋…
这一夜,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整整折腾了一宿。但房间里的米初七却睡得那么安宁,甚至于一个晚上动也不曾动过一下,倒是沈言,一直被吵得睡不安稳,每每醒来,第一眼便是去看初七,看见的都是她安然入睡的样子。
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他暗想。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揉着眼睛,打着呵欠,若无其事地和他打招呼,“早啊!沈公子!”
“早!”他收拾着笔记本包,准备去公司,不知为什么,看见她这个样子,他就很想扁她。
“糟糕!”她突然记起什么似的,“我昨晚聊天聊迷糊了,忘记给你洗脚了,糟了糟了,要被妈咪骂惨了!”
他冷哼了一声,“其实不用!我没那个爱好!”被人逼着来对他好,有意义吗?和于深海聊天既然比他重要,那就聊去吧!
“好!这是你说的!你自己和我妈说去,免得我挨骂!”初七在衣柜里翻着,要给他挑一条领带。
她的目光落在椅背上,上面挂着昨晚他戴回来的那条,走过去用指尖挑起,故意说道,“就系这条领带吧?怎样?是昨天的吗?没放进柜子里去!”
沈言看了她一眼,还真被他说中,她压根就不知道他有几条领带,也不知道他这根领带不是她昨天早上给他系的那条了!
“随便吧,好!”他闷闷地回答。
初七绕到他身前,踮起脚尖,将领带挂在他脖子上。她抬手的时候,睡衣领子开了,沈言一眼就看到了她胸前完美的弧线,没有BRA的遮盖,饱满而自然地随着她手的动作微微颤动,连粉红色的蕊都清清楚楚…
她喜欢换睡衣后不穿BRA,她的理由是…方便…
方便谁?其中的意味可想而知,沈言又想起了“沈言爱米米”的歌词…
“好了没?我自己来算了!”他的呼吸有些紧促,从她手中抢过领带夺门而出。他要逃跑,否则要窒息了…
在他走后,初七打开衣柜,凝视着那一排崭新的衬衫和领带,咬住唇,眼泪噗噗而落…
心中一股怨气冲天,双手一抱,把所有的衬衫和领带都抱了出来,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还不解气,从抽屉里找出剪刀,一件件,一条条,剪开,剪碎,剪成破布条,一边剪,一边流泪,就好像这剪刀剪着的是她的心,一点点,一点点,剪成零星碎片…
米妈妈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房间门口,捂了嘴,泪流满面…
初七忽感手指一凉,竟剪到了手,血,一颗一颗涌出,却感觉不到痛…
她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手指滴血,怔怔地在地上蹲了好久,直到血已凝住,她才猛然站起,洗漱,换衣,稍稍化妆,用以遮盖憔悴的容颜。
跳跃着出门,欢叫声依然如初七,“妈咪!早餐好了吗?我今天要出去有事!饿死了!”
“要去哪里?”米妈妈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笑吟吟地问。
初七抓起早餐就往嘴里塞,包了满满的一口道,“去看一个朋友!晚上可能要晚点回来哦!你们不用等我的!我走了,早去早回!”她端起牛奶,三口两口喝完。
“好!那自己注意安全!”米妈妈把她的包包递给她。
初七接过就跑,“好的!妈咪拜拜!”
米妈妈在她身后渐渐收敛了笑容,垂了泪,默默走到初七卧室,将那一地狼藉清理干净,这,决不能让沈言看见,更不能让初七爸爸看见…
您正在阅读本章节的第 2 段,请继续往下翻页!

第74章 你听,风在唱歌(4000)票票啊荷包啊碎碎念......

这个小城,初七把它叫做风港。因为临海,夜晚站在礁石上聆听海风吹过的时候,就像听着爱尔兰风笛奏响的一首曲子,美丽,而空蒙。.
她总是喜欢给她喜欢的事物取一个特别的名字,就像她把家里窗台上不知名的植物叫做爱情果一样,一个专属于她和沈言的名字。
这会让她感觉,这个世界独特地为她和沈言而存在。
为此,深海说,她是生活在爱情真空里的女子,浪漫,却不切实际。这样的女子,容易缺氧。
从前她不懂,现在她懂了,生活在沈言为她隔离的真空里的她,完全依靠着沈言给她输氧而活,一旦失去了他,她就无法呼吸扩。
坐了四个小时大巴,她再一次站在小城泛着潮湿水汽的空气里。她和沈言曾经偶尔来这里度周末,最后一次来是离婚前了。
小城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她沿着并不繁忙的街道找寻着她要去的目的地。想着该带点什么东西去,思来想去不知买什么,最终决定,还是买点水果算了。
在街边的水果店挑了些新鲜水果,让老板娘扎成果篮,付钱的时候发现钱包里多了厚厚一叠现金,是谁放的?沈言吗?不,不可能!她昨晚一直醒着,沈言始终在卧室里没出去,早上他则直接出门了。包包是妈妈递给她的,那这钱是妈妈放的?她鼻尖瞬时酸酸的,世界上只有妈妈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菏…
“小姐,包好了,还要点什么吗?”笑容可掬的老板娘把果篮推到她面前。
她从沉思中醒来,“不好意思,可以给我重新包一下吗?”她找老板娘要了个信封,把钱装进信封里,再把信封放在果篮底部,上面用水果盖住,请老板娘重新扎。
按照深海哥给她的地址,她找到了那个地方,不难找,很漂亮的小区,就在一楼,带个独立的私家小花园。
她在门外徘徊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去敲门,等待开门的时间里,一颗心紧张得“砰砰”直跳。
“来了!”随着一个女人的声音,门开了,露出一张女子的脸,三十多岁年纪,看着初七,流露狐疑的神色,“你找谁?”
初七尴尬地笑了笑,“我找一位…姓黄的先生,是住这里吗?”
“你是…”那女子上上下下打量她。
“我就是那个…”初七真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用手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你是黄太太吧?我姓米,你还记得吗?”
黄太太盯着她,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原来是你啊!”说完就要把门关上。
“哎!等等!”初七伸手一挡,门没关上,留了一道缝,她急急地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来看看,另外…对不起…”
她感觉里面压着门的力道渐渐松了,她轻轻一推,门开了,黄太太站在门口,泪流满面。
似乎,人家还是没有邀请她进屋的打算,她低着头,把果篮放在地上,轻轻说,“对不起…”
黄太太没有说话,只默默抹着泪,初七自觉没脸再站下去,鞠了一躬后匆匆跑开。
听见身后关门的声音,她回头,见果篮已不在门口,算是收下了…她心里稍稍安定。
时间尚早,不想那么快回去,她便沿着街道,慢慢感受风港的风,吹在脸上,柔柔的,润润的,携着淡淡的暖意。
嗯…这家珍珠奶茶店的奶茶不错,她曾和沈言因为抢着喝同一杯奶茶而在大街上嘻嘻哈哈追打;这个火锅店的老板娘可热情了,每次她和沈言来吃夜宵,都会给他们多送好几份配菜;沈言说他喜欢对面那家店纯手工研磨的芝麻糊,有怀旧的味道…
她唇角微扬,唇边浅浅的酒窝里沉淀了回忆的甜蜜,走过去买了一些,打算带回家。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是海滩了。
脱了鞋,拎在手里,感觉细软的沙漫进每一个脚趾缝之间,回头,她小小的脚印旁已没有了他的大脚印,心中空落落的,却感觉手上多了什么东西,仔细一想,原来是她的鞋。
她喜欢光着脚在沙滩上奔跑,但提鞋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沈言…
将鞋子随手一扔,仰天躺倒在沙滩上,闭上眼,用心去寻找如风笛吹响的风声。
沈言说,只要用心,就一定能听见风唱的歌。
她真的很用心很用心了,心都用疼了呀…
可是她怎么也听不到风唱的歌了…
她记得那一次,是沈言从身后拥抱着她,让她闭上眼睛,去听风的声音,他在风里对着她的耳朵轻言细语,“七,我爱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