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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这才想到,就这么下车,不是又被他拽回去了吗?
气恼地重又坐下,“我不下了!你下去!”
他自然不会下车,,司机也没打算停下来,只当没听见刚才他俩的话。
车里于是又闹哄哄起来,有人便劝陶子,“姑娘,这大过年的,你来部队一趟也挺不容易,他在这么远的地方,你们本来就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候就少闹点别扭。这男人啊,有时候确实可恨,可是,就冲着他们常年四季不着家这份辛苦,体谅体谅,看着我们这么多人给他求情,就给他个台阶,饶了他算了,谁让我们其中一女演员又道,“有了!昨晚姑娘不是唱了首《兵哥哥》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吗?这样,兵哥哥,你也唱首歌吧,总得礼尚往来啊!唱首感人的,把媳妇儿给感动了!”
宁震谦低头看了一眼身边闷不出声的陶子,乌云笼罩的脸上有几分窘迫。
大伙儿都觉得这个主意好,纷纷出谋划策,“兵哥哥,唱《知心爱人》吧,唱完牵着媳妇儿的手回家!”有人给提了个全民会唱的老歌,给兵哥哥降低难度。
“唱《因为爱情》啊!女人喜欢听!”
“还是唱《牵手》吧,温馨!”
其实大伙儿挺为兵哥哥考虑的,太流行的,兵哥哥肯定不会,所以都选的一些老歌,或者耳熟能详的。
“兵哥哥,你自己说吧,这些歌儿都挺不错的,你选首!”
他看着眼前一双双热切的眼睛,动了动唇,“我都不会…”
“啊…”众人晕倒状,一片。
“那《敖包相会》会吗?”流行的不会,整民歌吧!民歌总会吧?
他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再摇头,可是也不能昧着良心点头啊…
众人彻底绝望了,“你会什么歌?”
他本来还想摇头的,可是那实在对不住眼前这一双双眼睛,勉强去回忆,艰难地说出两个歌名,“《打靶归来》…和…《一二三四像首歌》…”
这两首其实也是滥竽充数的好么,每首都只会唱前两句,还是部队拉歌的时候唱过,每回他都只唱前两句,后面的就充当南郭先生混一混了…
众人再度狂晕…
两首…
第二首的歌名还说错了…
一年轻女孩不堪忍受,提醒,“大哥,那叫《一二三四歌》…”
他无可奈何,望着众人,无力…
“算了!唱歌这一招,PASS!”
“哎,我说姑娘,我们都这么费劲了,你就说句话呗!”
大家都忙着给他出主意,倒是忽略了一边的陶子本人,这时候想起她来,纷纷看向她,才发现,她竟然在这乱哄哄的氛围里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大家叫她,她也不醒,不知是真睡着了,还是逃避。
宁震谦见状,便朝大家轻轻“嘘”了一声,示意谢谢大家了,别再打扰她休息。
众人没趣地散去,车厢里又陷入沉默,有的演员戴上了耳机听歌,有的,索性学陶子,开始闭目养神。
大巴车依然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宁震谦抱着她的包,习惯性坐得笔直。
忽的,感觉她包里震动了两下,并响起轻微的蜂鸣声,想叫她,但见她双目紧闭,也许真是睡着了,便没打扰,打开包把她的手机拿出来看,果然是有人发短信。
只是一串号码,可见并不是手机通讯录里的人,可以看见短信前半截内容,第一个字就是“亲”。
他眉头一跳,果断打开短信查看,只见内容如下:亲,淘淘回家过年了哦!淘淘给您拜个晚年,祝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亲,正月初八,淘淘强势回归,届时诸多惊喜,亲一定要想念淘淘哦!
他眸色暗沉,握着手机的手加重了力道。
继续翻看她的信息,有一条来自一个叫苗苗的女人的,写着什么?除夕大拜年,亲爱的你实现人生三愿:吃尽天下美食,穿尽天下美衣,色尽天下美男…
这都什么狗屁朋友?!他情不自禁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再继续翻,忽略那些公式化的**发短信,又找到一条可疑短信,来自江枫,明显的男名,还很有意境,短信也够让人咬牙:可爱的桃桃小朋友,新的一年,愿你越长越漂漂,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期待与你再撞火花,能有新的突破,么么哒。你的第一美男上。
呵,刚看完一个色尽美男的,这就来了个美男吗?还第一美男?
漂漂?什么意思?
最后一句么么哒又是什么意思?
再撞火花?火花?
新的突破?
他把手机拿出来上网查寻,终于明白漂漂就是漂亮的意思,么么哒原来是亲亲的意思…
他的脸彻底黑到了无穷尽,这个问题,他必须正视了!他侧目,盯着她状似熟睡的脸,眼中冷光幽幽。
而她,在车身的摇摇晃晃中怎么可能睡得着?直觉上感到有些异样,睁开眼来,对上一双目光犀利的眸子,而她的手机,正被他握在手中。
———
“是军嫂呢!”
“是啊!我们都是文工团的,自己是军人,也是军嫂,特理解军婚的不易,姑娘,就饶了他吧!啊?”
一时,大家七嘴八舌都给他求情,陶子听在耳里,只觉憋屈,听这话,好像还是自己不够懂事,给他找茬似的。她觉得自己上这趟车是上错了,低了头不说话。
大伙儿见劝着没用,又开始想别的法。之所以这么积极,一来是旅途实在无聊,二来也真心想劝他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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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第一反应就是去抢手机!
奈何怎是他的对手?他轻轻易易就避开了她的手,只拿一双冷死人的眼睛看着她。
“宁震谦!你懂不懂得尊重人的隐私权?”她咬牙,低声道。
他闭口不答,紧抿的唇和目光犀利的眼睛告诉她两个字:不懂。
她抽了口气,压下胸腔内汹涌澎湃的气压,暂时不与他理论!她不想再在车里掀起一股劝和风暴。
于是,两人之间陷入了僵局。
她自是气得全身发抖,而他,之前还一心想着怎么哄回她,此时也被一种莫名的情绪主宰着,无端有了些暴躁,脸色比平日里更冷了几分。
就这样,两人僵持着,一直到大巴车驶进镇上。
车要入藏,和她要去的并非同一个方向,于是,大巴车按照陶子的意愿将她送到汽车站,两人下了车,脸色均是难看。
“包还我!”她面色僵硬地伸出手来。
他没给,握着她的手机,铁青了脸,“说,这些短信是怎么回事?”
短信?说实话,这两天她忙着给他惊喜,忙着和他生气,根本就没工夫去看短信,她又哪知道怎么回事?
但她前怒未消,他又是这样强势凌人的态度,也让她耍起了脾气,绷着脸,和他硬碰硬,“你没有权力管!”
此话之后,他的脸色更加恐怖,似被彻底激怒,那眼神,好像要将她吃了一般,“我没权力?这世上我没权力就没有人有权力管了!”
凭什么这么说?她心中不服,可是看见他那要杀人的眼光,心里还是有点小怕,也许是习惯,也许是其它她不明的东西,她不由自主地就往后缩了一缩,然嘴上还是挺硬朗,“凭什么?凭什么你有权力?!没人赋予你这个权力!”
“凭什么?”他眸子一眯,厉光射出来,“凭我是…”话到嘴边,却顿了顿,“凭我是你合法的丈夫!我必须对你负责!”
“负责?”这个词真伟大!她冷笑,“不必了!我是二十六岁的成年人!不是十六岁!更不是六岁!我可以对我自己负责!”
“就你?可以对自己负责?我对你的智商表示怀疑!”他说话归说话,居然还用手指戳她的头。
她火了,太不尊重人了,用力一甩头,冲他嚷,“宁震谦!你别太过分!你可以学会尊重人吗?”她智商不高?笑话!她念书的时候一直都是前几名!她会智商不高?也只有在面对他的时候,她才让自己变得傻傻的!
“尊重?要人尊重你,你首先得做点值得人尊重的事!你如果智商真没问题,会结交这么些乱七八糟不靠谱的人?!不,这不仅仅是智商问题,是品质问题!你必须反思你的道德品质,好好想一想怎样做一个女人!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军嫂!”他越说越激昂,已经到了声色俱厉的地步。
陶子不明白究竟手机里是怎样的短信,会让他说出这样的言论来,并且再一次地质疑她女人的品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清清白白一个女孩儿,爱了他十年,将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他,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她的品性,她在他眼里,到底是有多不堪?
已是气急,连看一看短信的欲/望都没有,更没有解释的心情,只觉自己已经跌入失望的冰点,抓住他手里的包,往自己这边拉扯,连声音都变得僵硬,“是。既然我是这么的愚蠢,又这么的不守妇道,那就把包还给我,让我走,我再也不在你面前出现,再不给你丢脸就是!”
他不是一直嫌她丢人吗?她再不傻兮兮地跑来,用她的热脸贴冷屁股就不会给他丢人了!也许,她这辈子最丢人的事,就是死不要脸地缠着他!死不要脸地把送上门来勾/引他!也难怪他会看轻自己,像她这样主动往男人性/器上摸的女人,凭什么来谴责男人不尊重自己?他说的没错,果真是她不要脸,没做出几件值得尊重的事来…
想到这里,心痛欲裂,再一次地,泪雨纷飞…
这几日,真是流了太多的眼泪了…
自从爷爷去世以后,其实已经很久没哭了,无论多么孤单,多么疲累,她也不会哭,只是遇上这个人,这个命里的魔障,把好几年的泪都一起流尽了…
她一哭,他便闭了嘴,怔怔地看着她,唯一记得做的事,是不松手,不让她把包抢过去…
她两手使力也无济于事,把脚给用上,对着他踢,踩,哭声也放大,“你放开啊!拽着我这不要脸的女人干什么啊!放手啊!”
汽车站周围人挺多的,已经不断有人往他们这边看,他脸色僵僵的,很是窘迫,“大庭广众的,注意点形象好吗?”
“大庭广众怎么了?就是大庭广众的让人民**众看看解放军是怎么耍流氓的!”她流着泪,灵机一动,大喊,“来人啊!解放军叔叔耍流氓!来人啊!”
这一声喊有着绝对的震慑力,当即便有人**围了上来,宁震谦看着不明真相的人**,脸色黑中带绿,用力拉住她的包包,顺带把她也拉近了些,低声喝道,“闹够了没有?玩笑要有尺度!”
“谁和你玩笑?放开我!”她情绪激动之下也没想那么多,继续喊,“快来人救命啊!解放军叔叔耍流氓!”
他们的周围,很快围了一圈的人,有人指指点点,却慑于他身上那身军装以及他铁青的脸色,不敢轻易上前。
他这一辈子还没这么丢人过…
眼看各种各样的眼神在他身上扫射,那些嘀嘀咕咕的人也不知在用什么样的污言秽语在议论着他,他顿时怒了,亦顾不得影响形象及其它,一把拧住她的衣领,将她拉近自己,大吼一声,“让开!她是我老婆!”
人**瞬间安静下来,有人面面相觑,有人目瞪口呆,但眼神里的内容都只有一个——惊讶。
她也被他一声大吼给震了震,忘记了继续反驳…
他狠狠看了她一眼,拎着她的衣领提着她便走。走到人**边,围观**众不知是被震到了,还是不相信他的话,站在原地不动,也没表现出要给他让道。
他眉间锁得铁紧,低头对她吼,“说,你是我老婆!”
他一直很凶…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这么发飙真的还是头一次…
她真有点被吓到了…
一时脑袋短了路,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最本能最直接的就表现出了最真实的状态——害怕。害怕得语言功能都受到了障碍,畏畏缩缩结结巴巴地顺着他的话说,“是…是…”
“现在!请让开!谢谢!”他用了个请字,用了声谢谢,一字一断句,看似礼貌,实则不容违抗。
人**终是让开一条路来,他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一路提着走。
被拎走了好远,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了?为什么局面会这样?为什么一切都是他不对,最后理亏的反而成了自己?为什么她发脾气的时候他可以声音比她更大,而他一旦发了脾气,自己就只有被乖乖拎着走的份?
只怪自己在他面前太懦弱了!
她不要受他胁迫!她不要跟他走!她要站住脚跟!
可是,她试了!她真的试了!根本不行!她的身体在他手里掌控着,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支配!
曾经仰慕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孔武有力的身体,现在才知道,他只要具备这些优点中的任意一条就足以当她的天敌,无论她怎么蹦跶,都蹦不出他的手心,比如现在,她除了被他拎着走以外,再无别的出路。
任她心痛欲裂也好,悲愤交加也好,都只有一句话来形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那些砧板上的鱼,被宰杀前不悲愤吗?可有什么用?除了等死,还能怎样?
他一路铁青着脸,将她拎进了一家饭店,要了一间包间,把她往里一扔,转身对着服务员报了几个菜名,“半小时以后上菜,期间不要打扰!”
干脆利落,果断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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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红泪
关上门,他搬开一张椅子,“坐下。”
而后,他自己坐在了椅子对面。
她没听他的,只是在椅子边站着。
他也不强求,把她的包扔在桌上,手机也甩在桌上,板着脸,“错在哪里,自己想想!”
她的脑子里一片茫然…
确切地说,应该是自从他搜遍她的包找芊琪的照片时开始她就不会思考了,后来,他那些侮辱她人格的话语劈头盖脸砸向她的时候,同时也彻底击垮了她的理智,再后来的一切,她便一根筋地拗到了底。
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时光,被林昆他们欺负,她明明是害怕的,却像一只小刺猬一样竖起浑身的刺去反击,用尽咬抓抠之能事,用遍石头瓷片小刀之类的工具。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站在对立面的人会是她和糖糖哥…
见过她打架的人都只道她强悍,不是好欺负之辈,可是没有人会知道,越是强悍的人,内心越是胆小和怯弱?就比如今天,她像二十年前那个六岁的小疯子一样丧失理智和他闹,只是因为很害怕,害怕自己最终会失去,害怕自己从不曾存在过…
她恍恍惚惚的,想起了自己和他相亲的那一天,他如天神一般出现在她眼前,阳光骤然明媚了整个餐厅;想起了那日和他去领证,自己雀跃而紧张的心情,拿起笔就签了字的是谁?唯恐他会突然变卦的又是谁?
想起过年前她从北京奔赴机场时,对前路是如何充满了希望;想起,晕倒在雷亮面前那一瞬,自己是如何舒心一笑,暗叹自己终于到了时的安心…
她的思路很模糊,好像又回复到高原反应晕倒的那个梦里,脑子里都是黑色的漩涡,还嗡嗡直响,她理不清思绪…
“说!错在哪里?”他严厉的声音还在逼问。
她错了吗?真的错了吗?错在哪里?
她开始从结婚时一点一点想起,她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可是她所做的一切他从来都是斥责,好像她真的没有做出一件让他称赞的事来,那么,在他看来,她该是全做错了吧…
吞了口唾沫,回答他的话,神情木讷,声音干干的,像背书一样机械,还有点哑,“我…错了…我不应该…没经过你的同意来部队…不应该…去台上唱歌…不应该不要脸地勾/引你…不应该…和你吵架…不应该踩你的照片…不应该破坏你的形象…不应该丢你的脸…不应该…给你添了这许多麻烦…不应该…我不应该不听爷爷的话…”还有吗?不应该奢望太多!不应该妄图挤进你的心里去和芊琪争地盘…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怎么她说的和他想的差那么多?“爷爷的话?”这又是什么意思?
“是…”她咬住了唇,唇瓣上牙印泛了白。
“什么话?”
她咬紧了唇,胸口闷痛一阵阵地翻滚,我不应该不听爷爷的话,不应该…嫁给你…
然而,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声来。
哭声,可以控制,只要不张口就行,可眼泪,却是控制不住,脸上凉凉的,清泪滑过…
如果,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错,那么这就是所有错误的根源了…
他是这样认为的么?这样的认错态度他满意了么?
眼泪一幕一幕涌上,模糊了视线…
她伸出手来擦泪,却不知何时,也许是她和他在汽车站抢包的时候,她虎口处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又拉开了,鲜血和眼泪一混,便一脸红色的液体…
他瞳孔紧缩,被满脸“血泪”的她惊住。
出手迅捷地一把抓过她的手,果见她虎口正在流血,这便是他起初在车上就要查看而她不肯给他看的地方…
凌厉的目光终是渐转无奈,这样的她,让他如何是好?
定定地看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终是轻叹,低下头来,轻轻吮住了她的伤口…
那温暖而干燥的舔舐瞬间直窜入心里,她先是呆了一呆,转瞬泪雨磅礴…
犹记很多年以前,她竖起一个小指头皱着眉对他细声细气地说“痛”的时候,他便是这样用唇含住,给她吸…
人,在宠爱自己的人面前总是喜欢撒娇的,想她被林昆他们打破头也不曾回去和爷爷哭诉过痛,可那天不过被树枝划破一点点皮,出了一点点小血,她就在糖糖哥面前撒娇,因为她知道,撒娇可以换来宠爱,她喜欢被宠爱的感觉…
她以为,她已经失去撒娇的权力了…
前尘往事,清晰得仿似发生在昨天,她仿佛又看见那个黑黑的青涩少年抬起头来,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夏日的阳光一般热烈,青春变声期的嗓子粗噶地问她,“还疼吗?”
“还疼吗?”响起的却是成熟男人低沉的声音。
她一怔,从往事里醒悟过来,一样的对白,一样的境地,一样的她,请告诉她,眼前的男子还是一样的糖糖哥…
“还疼不疼?”
她只是流泪,说不出话来,摇摇头。
他无奈且头疼,扯了桌上的餐纸给她擦着脸上红色的泪,“别哭了吧,你这样子出去会吓死几个人!”
可是,她已经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哭了…
不是委屈,一定不是…
只是流泪不止…
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要解决他和她之间问题的时候都会搞得很糟糕,而且每次他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变脸,想起车上那些演员所谈及的话题,也觉得自己该好好想一想她为什么炸毛。
之前的,他稀里糊涂已经弄不明白了,只最近的,好像是刚才斥责她的品质问题,她突然就变了个人,还口口声声跟他谈权力,对,就是从这里开始闹的…
可是,她怎么能跟他谈权力?难道他说得没错吗?这世上原本就只有他有监管她的权力!想了想,道,“不要觉得委屈,你想想,你在这世上只有我,不是我对你负责,谁对你负责?”
一句话,将她的泪点戳得死死的。
是啊,她只有他…只有他而已…
刚刚被他擦去泪痕的脸上,再度落满滚滚泪珠。
透过模糊的泪墙,眼前这个轮廓比六岁那年的更高大宽厚,那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之前鼓足勇气不惜一切追寻的方向…
忽的,就扑进了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孩子一般大哭。
亲爱的糖糖哥,我只有你了,所以,不要再推开我好吗?我错了,我之所以像个孩子一样张牙舞爪,只是因为害怕失去你…
“要你不哭,你还越哭越上瘾了…”他任她抱了,稍后,伸臂搂住了她。
她才到他肩膀,薄薄的肩膀,在他掌下一耸一耸,脆弱得仿佛他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捏碎…
“我没哭…”她的脸埋在他胸口,泪水啪嗒啪嗒掉。
他哭笑不得,这样子还叫没哭?
她自己也觉得讶异,她真的不是难过,也不想哭的,可心里那种暖暖的酸酸的感觉,一个劲地往鼻尖上冲,冲的鼻子也酸酸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他索性不再说话,坐了下来,抱着她,任她在他怀里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