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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芝俯身,假意拾起丝巾,笑道,“我自然会走的,只是,严董,我们不是还有饭局吗?眼看着午饭时间到了,我在外面等你?”
严庄和林芝,并不曾有过饭局之约,听了这话,知是林芝在给她机会摆脱冯佩红的纠缠,可是,逃得过一时,又能逃得过一世?
且不管了!过了今天再说!以后的事,交给宁晋平好了!
无所不能的严庄,第一次当了逃兵…
“好!林女士,我马上出来。”严庄答道。
林芝露出笑容来,转身外出。
“佩红,这样吧,我真还有事,公司业务上的事,你先回去,晚上我和老宁来看你,怎么样?”严庄道。
冯佩红思索了一下,爽快地道,“好!行!晚上再说!”
严庄松了一口气,“那,你是先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还是和我们一起出去?”
“我就走,也不和你们一起,我们各走各的!”冯佩红道。
“那好吧,请。”严庄做了个请的手势。
冯佩红先行,在门口又盯着林芝看了一会儿,轻哼一声,眉头微锁地走了。
严庄跟着出来,对林芝笑道,“走吧,既然有饭局,那我就请林女士一次,不知道林女士给不给面子。”
林芝亦笑,“好吧,严董请我吃饭,是我的荣幸。”
“行!我们也别客套了,走吧!”严庄说笑着和林芝一起进了电梯。
在庄美附近的一家餐厅,严庄和林芝入座。
“严董,您可得给我个准话!这两边敷衍的,不会是耍我们俩吧?严董的手段,我可是久有耳闻的,我和那女人加起来也不是严董的对手呢!”林芝笑眯眯地看着严庄。
玉面狐狸…
有人这么称林芝。果然名不虚传…
“林女士,你我都是理智之人,在孩子终生幸福这事儿上,我绝不会耍手段,我希望的,是两个孩子都幸福,我以一颗母亲的心做保证。最终,要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愿,婚姻的事,是不能强求的,您说呢?而且,关键是桃桃的意愿,我依然是那句话,无论桃桃怎么决定,我都会尽我的能力给出最大的支持。”严庄诚恳地道。
林芝无话可说。
突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冯佩红一脸怒气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严庄!好啊你!竟然耍我!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客户!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小狐狸精的母亲,老狐狸!难怪这四周都透着骚味!”冯佩红愤怒的道。
“佩红,能不能好好说话!”严庄劝道。
“好好说话?”冯佩红冷哼,“行!那我们就坐下来好好儿说!不是吃饭吗?怎么能缺了我?让服务员加碗筷来!今儿我们就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
服务员拿来了碗筷,冯佩红却不用,只道,“严庄,我先说吧,我女儿因为你们宁家落到这步田地,孩子都给你们生了,你到底打算给我一个什么说法?我不想闹上法庭,你们宁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严庄苦笑,现在已经闹得众所周知了,还有什么闹不闹的?
林芝总是隔岸观火的那一个,无论冯佩红怎么说,只笑看严庄。
我还真不知道,我那木头儿子会有这么抢手的一天…严庄暗暗思索,抬了抬眉,“佩红,我们都是当妈的,都希望孩子幸福,对不对?在这件事情上,我和林女士也是这么说的,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愿,感情的纠纷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做长辈的不插手,行吗?”
“自己?”冯佩红一听就怒了,“那我们芊琪怎么能是小狐狸精的对手?她一个得了绝症的,成天病怏怏,说句话都没力气,是男人都不会选她啊!何况那个小狐狸精还手段高超,只怕我们芊琪健康的时候也争不过,谁有我们芊琪老实心眼实啊!”
严庄有些不悦地道,“佩红,桃桃那孩子也心眼实,是个好孩子,芊琪也好,俩孩子都很优秀,再说了,这跟有没有病没关系,我们家小震也不是那种肤浅势力的小人…”
只要严庄一帮陶子说话,冯佩红就极不高兴,何况今天还有陶子的母亲在场,她更怒,斜目一看,林芝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总是很淡然,好像稳操胜券似的,心中怒火更盛,一时无法忍耐,火气更没地方出,便朝林芝撒气,一杯水泼向林芝的脸,“怎么不是狐狸精?你看着老狐狸精的骚样就知道生不出好人来!老狐狸精生小狐狸精!天经地义!”
对于言语上的攻击,林芝一贯淡然处之。
这些年她就是在各种谩骂中成长的,比冯佩红骂得更难听的都有,狐狸精算什么?一直都有人叫她狐狸。把讽刺当赞扬,她从来擅长。狐狸精?这个称呼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当的!首先得美艳狡猾才行!
被泼水,也不是第一次!可是,这些年还真没有了!而且,即便泼,也轮不到她来泼!
上一次被泼水,还是多年前,二房的媳妇一杯水泼到她脸上,骂她**狐狸精。她索性就当了一回狐狸精,在骆家家长和骆坤成面前演了一出委曲求全,结果那女人被二房小叔当场扇了个耳光…
不过,今天她可不能再演委曲求全!
优雅地拿出镜子来,脸上的水滴并没有破坏她的妆容,只轻轻拭去,修长的指极是好看,轻轻一笑,“这位大姐,我对您女儿的遭遇极为同情,都是母亲,谁不希望女儿幸福?只不过,感情这种事最不能勉强,世上只有说和,没有逼人离婚之理,俗话不是说吗?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可是要毁阴德的事!大姐,还是给您病中的女儿积积德吧!好好照顾她,治好她的病,早日康复才是正理,您说呢?”
她的普通话带了s市的口音,软软糯糯的,说话声音也轻柔,好似在对冯佩红好言相劝一般,但那又糯又软的声音听在冯佩红耳朵里,却极是刺耳,尤其说她拆婚毁阴德,说到了心中最痛处,,便怒道,“什么毁阴德!就算毁也是你们毁!我女儿可是先和小震在一起!孩子都有了!你们却要生生把他们一家三口分开!这不是损阴德是干什么?”
林芝轻笑,“大姐,您也说了,这都是八年前的事了!八年!抗战都胜利了!而今,我家女儿才是法律上宁家的儿媳妇,而且还是军婚,大姐,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您不会是想破坏军婚吧?再说了!这婚姻得自由自主!这可是法律上写着的,谁再大也大不过法去!是不?而今,小震的妻子是我家女儿,他要的也是我家女儿,要不要把小震叫来,您亲自问问?”
“你…你们这是合伙起来欺负我们是吗?欺负我们病母病女?欺负我们没有后台可依?”冯佩红被林芝绵里针似的话戳到痛处,为女儿悲愤,为女儿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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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5 22:29 |只看该作者 | 最新帖子 | 查看作者所有帖子 | 发短消息 | 加为好友 | 给TA转账
第220章春日的夜
林芝用纸巾沾了沾唇角,有种稳操胜券的淡定,起身,“严董,谢谢您的盛情款待,告辞。”
严庄也觉林芝此时走是最合适的,她两人在一起越说越激烈,只怕会控制不住场面,便起身送林芝。
哪知,林芝的表情却触怒了冯佩红,本就觉女儿遭人遗弃全都因陶子这只小狐狸精,如今找小狐狸精不着,怒火又被燃到极致,所有的火气便在这一刻燃爆,并尽数往林芝身上撒。
于是,愤怒而起的冯佩红一巴掌就打在了林芝脸上,并破口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以为狐狸精是赞美你是吗?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狐狸女人!”一边骂一边还揪住了林芝的头发,“我今天就收拾了你这狐狸精!再收拾那小狐狸精去!”
林芝论手段论心计固然远胜冯佩红,然,论打架,怎是冯佩红对手,何况头发被抓,疼得她只顾护着头,无从顾及其它,仪表亦尽失,只嚷着,“疯子!放开我!你这疯子!”
她原是随口而骂,并不知冯佩红精神上真有毛病,冯佩红一听,更是气愤,下手极狠,生生抓掉林芝几把头发,把林芝的脸也抓破了。
严庄前来相劝,也无法把林芝从冯佩红手底下解救出来,声响惊动了服务员,惊动了保安,最后在几个保安的拉扯下,才把冯佩红拉开,冯佩红依然在那“狐狸精狐狸精”地骂个不停。
林芝则头发凌乱,脸上划破,更重要的是颜面大失。
严庄一面安抚林芝,一边还要叫莫刚来把冯佩红接走。
林芝利落地重绾了头发,却无法掩盖脸上的伤痕,暗自懊恼,真是撞鬼了!
“严董!你们家的私事我可不想管,我只要你给我们囡囡一个交代就好了!”林芝说完,快步离开了包间。
林芝走后,冯佩红什么也不和严庄说了,只是哭。
严庄好言相劝也无济于事,再不和严庄说一句话,一直到莫刚前来。
对于妻子的执着,莫刚很是烦恼,跺脚道,“老伴!你这又是干什么?到底要怎么闹?不是说好了安安心心给女儿治好病再说吗?女儿的病才是我们首要关心的!”
冯佩红哭着向莫刚倾诉,“你不懂,你不明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们宝贝是为了谁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宝贝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小震在一起,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就是为了小震,他们现在却嫌弃宝贝有病,做人不可以这么不厚道啊!”
“佩红!我们…”严庄走过来,还待解释。
冯佩红却立时打断了,“不要解释了!你们这些大户人家高官子弟我们高攀不起行了吗?”
“佩红!别说了!”莫刚绷紧了脸,“你这样是干啥?闺女都知道要自尊!要有骨气!你这是要干啥呢?拖闺女后腿吗?争点气行不行?我们好好地把闺女的病治好,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难道不好吗?”
冯佩红眼泪巴巴地看着莫刚,“可是我…”
“还可是什么?走吧!闺女还等着我们去看她呢!”莫刚扶住冯佩红的胳膊,喝断了她的话。
冯佩红默然不语。到底还是由着莫刚拖走了,临走,莫刚侧头说了一句,“首长夫人,对不起,打扰了。”
严庄苦笑一声,“没关系,辛苦你了。”
“这是我的家事,怎么谈得上辛苦?”莫刚淡淡的一句,转身离去。
严庄望着莫刚的背影,有些怅然,“对不起”这三个字,莫刚说过不止一次,每次都是因为冯佩红的胡闹,但是,近来的两次,似乎,莫刚说得也不再那么真诚,莫刚和他们,疏远了…
她不怪莫刚,她理解,只是,这到底是谁的错呢?
对不起,对不起…
这八年里,宁家对莫家说对不起,莫家对宁家说对不起,何时,对不起这三个字可以在他们的关系里消失?
——
部队。
陶子从家里出来,准备回市区。
原以为严庄的司机已经走了,没想到,又在门口遇到严庄的车。
司机请她上车,说是严董令他等她的。
于是仍然搭了严庄的车回去,只是,司机却没有将她往苗苗家带。
“是不是…走错了?”她忍不住提醒。
“没错,严董让我带你去公司。”司机道。
去公司?有事?为了宁震谦?陶子心中狐疑。
抵达庄美时已经是下午,陶子一路抵达庄美顶楼,严庄的办公室,其实她还是第一次来,但显然严庄已经吩咐过了,她刚到,秘书便领了她进去。
“桃桃!”见了她,严庄很是高兴。
陶子却感到严庄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难道,严庄知道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桃桃!来!快坐下!”严庄欣喜地过来,扶着她坐下。
于是陶子明白,严庄是真的知道了…
“水?还是喝牛奶?”严庄问。
“水吧…”这大半天的也没能喝上一口水来,这时候是真渴了,牛奶不解渴。
于是,一杯温热的白开水便递到了她手边。
“妈,我自己来。”她赶紧站起来接水。
严庄却笑着把她按回去坐下,“傻孩子,又生分了?从前在家里的时候,没喝过我给的水?”
陶子默然。没错,严庄是个好婆婆,从前在家里的时候,亲手给她递上热腾腾的汤,暖呼呼的牛奶…
“桃桃,我可就不绕弯子了,告诉我,是不是怀孕了?”严庄在她身边坐下。
陶子点点头,“是…”
“为什么瞒着我门?”
陶子稍稍沉默,轻道,“我只是…不希望孩子成为团长选择的羁绊,我不希望,他因为孩子而跟我在一起。”
“桃桃!你这样很傻知道吗?”严庄疼惜地看着她,“你以为这样就是伟大了?你为孩子想过吗?孩子长大了问起爸爸了你怎么回答他?孩子有权力知道他的父亲,有权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我知道。”陶子表情木然,“可是莫忘也有权力拥有父亲,拥有完整的家庭。”严庄无言。
“桃桃,我不是看着你有了孩子又改变主意,而是…你知道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万能的,世上没有能难倒我的难题,但是现在,我被难倒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囡囡,你教我该怎么办?有一点你没说错,芊琪目前这状况,无法再照顾莫忘,即便她可以,我们也不可能把莫忘舍下,如果莫忘是个正常孩子还好,我们还可以谈芊琪病好以后怎么样,可他是个病孩子,就注定是要和我们宁家生活一辈子的,那么负担也是一辈子,私心里,我如何不想留住你?我这么喜欢你啊,可是…”
“妈,我懂的。”严庄的心思,已经跟她说过了,“所以,这个选择是我自己做出来的,所以,后果我也自己承担啊。”
严庄担心的,是在今后几十年的生活里,她和宁震谦的婚姻会充满折磨和悔恨,所以,让她选。选择离开和留下,她都有权力,而且,只要她真的选择留在宁家,她也相信严庄是真心待她,只是,她选择了离开,而离开的理由并不是害怕与宁震谦同甘共苦…
“可是,现在有了新的问题了,我不能让芊琪的故事在你身上重演!”严庄急道。
“怎么会?我不会像芊琪那么惨的。”陶子笑道。
“桃桃,我不想用让孩子成为说服你的理由,但是,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再考虑一下,好吗?或者,我们该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而不是你或者我单独做决定?你说呢?”严庄慎重地握住了陶子的手。
陶子欲说什么,被严庄制止,“桃桃,先不说好吗?这是大事,先不要急着做决定,好吗?”
陶子是满怀忧思走出庄美的,重回北京,让她在S市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又开始凌乱。
严庄仍是要司机少年宫她,但她婉拒了,这里不比郊区,搭车很方便,她想走一走。
严庄以为她要散心,便随了她,只让司机慢慢开了车在后面跟着。
陶子一心沉浸在思绪里,直到一辆很炫的跑车在她身边停下。
车窗落处,章之黎含笑的脸露了出来,“姐姐好!”
居然还叫她姐姐…
陶子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上车吧,我送你。”他慢慢开着车,配合着她的脚步。
“谢谢,不了,我想走一走。”她没精打采地回答。
“我们谈谈宁子?”他又道。
陶子的眼睛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还是乍然一亮。
他将她的眼神看在眼里,一笑,“上车啊!”
她盯着他,微微思索,上了车。
章之黎笑着看了她一眼,加速,“还是宁子这个名字威力大!”
“你想说什么?”她直截了当地问道。
“好吧,你开门见山,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他浅吸一口气,道,“听说你要和宁子离婚?”
看来全世界都在关注他们离婚的事…
她莫名的神情看着他,仿似在问,他为什么也这么关心?
他一贯嬉皮笑脸的眼睛里却透着认真和严肃,“不要离!”
“为什么?”她觉得很好笑,章之黎跟她并不熟,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说好听点就是提建议?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离婚?是因为那个孩子?你不喜欢那个孩子?”他问得很直接,他的目光更直线般射过来,仿佛能穿透她的心…
在这样的目光下,她情不自禁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摇摇头,“不是…”或者说,和孩子有关,毕竟这孩子是他和芊琪所生,但,根本原因却不是因为孩子…
“我想也应该不是。”他笑,“能在播音间里读出那么美的文字来的女子,一定是感情至上的女子,开始或者结束一份感情都不会是为了孩子。我换一个假设,只是假设,如果这一次芊琪本人没有回来,而只是托人把孩子送回来,那么,你不过是和宁子闹上一闹,最后还是会和他一起承担,是不是?”
“这个…”也许吧…她不清楚…也不想假设,这个世界上没有假设…
他对于她模糊的态度再次一笑,“好吧,这一次我来当一回知心哥哥。各位听众朋友,您好,这是里FM250.0,欢迎您收听由章鱼哥哥主持的午后大话节目,您在生活中有什么酸甜苦辣都可以跟章鱼哥哥分享,章鱼哥哥永远是您的好朋友哦…下面我们来接听听众来电!喂,你好。”
章鱼哥哥?还250.0?真是颇具250风格…
陶子不由觉得好笑,只是,却笑不出来…
“喂,请问是陶**吗?陶**有什么故事要与我们分享?”章之黎见她没反应又道,边说还边挤了挤眼睛。
有这么主持的吗?她还没说她是谁呢,他就知道她姓陶了?
“喂,我第一次主持节目,你给我点面子啊!”他煞有介事地道。
陶子想说他250…
可是,却也随着他当了一回250…
“好吧”她假意举着电话,“章鱼哥哥您好,我是您忠实的粉丝,章鱼哥哥这么厉害,一定不用我说,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了!”
章之黎一噎,笑道,“听众都像你,你们主持人全体得下岗!”
陶子扬扬眉,“你不是在主持节目吗?”
“好!看章鱼哥哥大显神通!”章之黎笑着恢复到主持状态,“章鱼哥哥猜测,陶**是因婚姻而烦恼,章鱼哥哥给出的建议呢,是不要离婚。为什么呢?原因如下:第一,宁子同志现在身陷私生子门,本来就已经被关了禁闭,很可能影响以后的前途,作为他妻子的你,如果肯出面说明并维护,坚守你的婚姻,可能对他的影响会减到最小,毕竟,那已经是历史问题,而且八年前的分配已经算是做出了处罚,只要你们的军婚没有问题,可能影响不大,凡事求稳定嘛,你说对不对?
第二,因为你是囡囡。你难道不知道宁子有多重视这个叫囡囡的女孩吗?自从他那年度假回来,就常常给我们提起囡囡,你可知道,除了芊琪,宁子是从来不会和女生玩的,也从来不会把女生的名字挂在嘴上,可芊琪是他爸司机的女儿啊,不一样。他每次去乡下挑的礼物,给囡囡的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囡囡,是他挂在心口的人啊…
你也不知道,为了给囡囡的爷爷治病,北京这边闹得是有多人仰马翻,宁家把他们在医院这一块的人脉都调动起来,西医教授中医专家集中开了几次会诊会,这样的隔空治病,可是第一次啊…宁子说,如果那药吃了还没效果,就把爷爷接到北京来治…”
陶子的心口渐渐泛起潮湿,这些往事,是她心中珍藏的温暖,每每回忆,既窝心又酸楚,章之黎这时候提起,是要打感情牌吗?
“囡囡是他心中最特别的存在,其实,一直都是。你知道我得知你是囡囡的时候有多惊讶吗?难道宁子沉睡了八年的心会复活,因为你是囡囡,是救他于黑暗的阳光,你现在离去,是要亲手将他再一次推进黑暗里吗?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囡囡能将他救出来了,这个世界上,囡囡只有一个…”
“她,还有芊琪,不是吗?”她低语。
章之黎低叹,“她是病人啊…你吃一个病人的醋?”
陶子不语了,章之黎又怎么知道,正因为芊琪是病人,所以分量才会更重…
“其实,有时候做人很多时候都该遵从自己的心,爱他就跟他在一起。在我看来,爱的最高体现就是在一起,排除万难地在一起。而不是什么因为爱你而成全你,离开你,然后我自己委屈求全。芊琪八年前的错误还不是教训吗?她为宁子考虑,为宁子做出牺牲,而实际上却在最大程度地伤害了宁子。最终,她非但没能挽救宁子的前途,反而让宁子的感情世界从此崩溃,八年才翻过身来,八年,芊琪在外面吃了八年的苦,而宁子,何尝又不是苦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