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快要昏阙过去了,他还真是与时俱进啊!居然连女人间流行的那句啥“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都了解得如此深刻?“喂!我的!你凭什么?宁震谦!你别太过分啊!”
“过分?”他沉着脸,“我不会过分的!”说完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把卡全部插了进去,并且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来,“资产没收,每天派发生活费,一天这么多应该够了吧?不够的话随时致电,打报告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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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见芊琪
这,这是什么作风?
陶子的脑袋当掉了…
等她想起来要去抢的时候,他已经准备走了。
“宁震谦!你个混蛋!把我的钱还给我!”那可是她的血汗钱啊!就这么被充公了?
她光脚跳着扑了上去,结果被他一个转身,扛了起来,直接扔回沙发。
好险…
她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幸好…
而后,望着桌上那一叠红红花花的钞票,她懊恼地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扔了出去,她居然被他给经济制裁了!
此后,他来她这里就更加冠冕堂皇了,以每天送生活费为名,上门来给她发零用钱…
某天下午,他披着夕阳从部队赶来,将好几份房产证摆在了她的面前。
“干什么?”她扫了一眼。
“给你。”他简单地说。
“给我干嘛?我不要!”她知道他宁家财大气粗,可她从来不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脸色微僵,“你不是要买房子吗?这些全给你!”
她没吭声,甚至没再看那些房产证一眼。
来之前,他其实就知道她未必会对这些证感兴趣,他甚至也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傻,可是,她想要的,他还是想尽力去满足,而今,果然碰了钉子,他讪讪的,“这些房子横竖已经是你的了,要不要你看着办,至于想去S市买房子,和那个男主播在一起,你最好想都别想!”
他承认他在感情上木,可他不是傻子,一个房产中介会叫客户“懒猪”?分明只有熟识或者亲密的人之间才会这么叫!
哼,懒猪!懒猪!想到自己媳妇儿被别的男人这么叫着,心里就窝火!
“懒猪!”他狠狠地叫了一声,才算稍稍好过了些。
叫完之后匆忙逃离,许是因为这一声幼稚的“懒猪”让他觉得害臊,许是怕她不接受房产,把那一堆房产证砸到他脸上,许是…他自己也辨不明是何情绪了,总之,这段日子以来,他在她面前便都是如此惶惶恐恐的,不见时,时时惦记,时时想见,见了又徒增害怕,怕她冷漠而僵硬的眼神,怕她总是一副驱逐他的表情,怕真的会有一天,她不让自己出现在她眼前了…
而陶子望着那一堆房产证苦笑,自己一个贫苦孤儿,突然之间暴富了…
不仅宁震谦给了她一堆房产证,前两天不知林芝如何得知她想在S市买房子的消息,居然也找上门来,喜滋滋将S市最值钱地段的一套房子给了她…
林芝不是以为她去S市是为了母女情吧?
当然,她没有接受,可林芝也是和宁震谦一样,把钥匙搁下就走了,唯恐她扔还一样…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滑稽了,她自己也滑稽得可笑,有人争着赶着给她房子,这本就是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之一,而更好笑的是,她还傻傻地往外推,并且,还推不掉。
一夜暴富啊…
拥有中国房价最贵的两个城市里单价最高的楼盘几处房产…
这是要她夜不成寐,走上街还怕人打劫么?
然,更好笑的事情发生了…
某日,她居然收到了一个短信,内容如下:你好,你是囡囡吗?我是芊琪,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随后还附了见面的时间和医院病房号。
手机在她手中顿时千斤重…
芊琪这个名字,是她生命里不能承受之痛,不能承受之重,可是,却如奇幻的魔法,对她而言有着极大的吸引力。纵然她表面从来淡然,但不得不承认,她的潜意识里对这个名字充满了好奇…
她思考良久,到底还是给了回复…
去医院见芊琪那天,她做了很久的准备工作,甚至于,把她所有能穿得出去的衣服都翻出来过滤了一遍,然,无论哪一件,最后都遭到了她的嫌弃。
她其实明白,不是她的衣服不够好,而是,她根本就在芊琪面前毫无信息…
十六岁惊鸿一瞥的那一刻开始,芊琪就在她心里种下了金光闪闪的种子,后来的许多年,无论发生了什么,芊琪都在她的世界里结着金光闪闪的果实,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超越,即便现如今,她重病归来,在她的眼里,芊琪,依然是那潇湘弱竹,非她所能媲美…
最后,她苦笑自嘲,人家已经是重病之人,你竟然还在这里怀争妒之心,是否太过无良?
于是寻常打扮,赴她一生中最重要之约…
终于,来到了她的门前,陶子自觉紧张,手心里出了汗。
病房里面静悄悄的,芊琪约的时间,定然是宁家人都不在的时间…
不怕,无欲则刚,自己已经选择了成全,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如此一想,才有了勇气叩门。
来开门的是特护,想是芊琪之前说好了,特护知她要来,让她进了门。
迈进病房,陶子便感到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压得她甚至不敢抬头随意张望…她心内暗笑,自己这究竟是在怕什么?
“你来了…”微弱的声音响起。
陶子这才努力地稳住了心神,朝病床看去。
病床上的芊琪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似乎比上次见更加瘦了,曾经丰润的两颊深深凹陷了下去,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那一双也曾亮晶晶的眸子,透出来的是病态的灰色…
可她仍然在笑,在朝她微笑…
陶子有些不知所措,往前走了几步,努力地回了她一个微笑,艰涩地道,“是…你,还好吗?”
芊琪的笑容愈加深了,微微地点头,“好…还好…”
陶子便无话了,她其实一向玲珑之人,不似严庄那般会逢人说话,她的生活态度更加随性些,所以,如何跟丈夫的前女友搭话于她而言还真是一件难事,更何况,这前女友还病入膏肓…
她的表情落入芊琪眼里,反让芊琪添了忧伤,一看,便知这个叫囡囡的女子活在懵懂之中,定是自我而随性的女子,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这是多难得的幸福?这样的女子,天生是用来宠的啊…
她的笑容里漫进了苦涩,示意特护把床稍稍摇高一点。
“坐吧…”芊琪轻道,“如果你不嫌弃医院脏的话。”
“呵…哪里…”陶子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这个时间他们不会来…”芊琪又道。
“嗯…”陶子应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芊琪问。
陶子想了想,点头。
“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很早就知道了…”芊琪的声音悠悠的,如来自很远的地方,目光也放得悠远,仿似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是的,她很早就知道囡囡其人,只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将往事剖开在陶子的面前。
陶子未觉异样,或许是吧,作为宁震谦的女朋友,还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宁震谦在北京弄出那么大动静给爷爷找药,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谁呢?
芊琪并不看着她,仿似盯着天花板,又仿似什么也没看,“我…叫你陶子?”她真的无法叫出“囡囡”这两个字,永远也无法叫出来…
陶子点头,她也不希望芊琪叫自己囡囡,那会让她觉得很奇怪…
“陶子,我…首先很抱歉,这一次回来必定打扰到你们的生活了…”芊琪轻道。
陶子沉默不语,没错,的确是打扰到了,她无法昧着良心说“没关系”,可是芊琪目前这样子,她也不能再说实话。
“可是…”她顿了顿,垂眸,掩去眸中的泪花,“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和小震的关系,还有孩子的问题,想必你也都已经知道,我就不再拐弯抹角了…”
陶子笑了笑,还是没有表态,她连离开的准备都做好了,芊琪无论说什么,她都能承受了。
芊琪伸出枯瘦的手指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手指轻轻一梳,便带下许多发丝来。
她苦笑,“做化疗了…掉发掉得厉害…”
陶子垂下眸去,在逐渐枯槁的生命面前,她极难受,无论这个人是谁,终很俗气地如许多平凡人一样,说着俗气的安慰之语,“没关系啊,暂时的,等病好了之后,会重新长出来的。”
“病好?”芊琪几分苦涩,几许嘲讽,“也许吧…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否等到那一天…”
陶子心里如梗了个东西,难受,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格外僵硬,“别这么说,现在医学很发达,白血病骨髓移植是可以治好的,你要乐观一点。”
她真的从没想过会有一天,坐在他前女友的面前,说着安慰的话语,尽管这些话语苍白而又官方。
芊琪却摇摇头,眸子里死灰一片,“太难受…你无法体会…太难受…”仅仅这几次化疗,她就觉得已经要去了她半条命,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进行下一次化疗…
“治病嘛…是这样的…可是只要挺过了这一关,你就会重新拥有希望和新的生活,你不是很坚强的吗?继续坚强啊,就算是为了小震,为了莫忘…”陶子机械地说着,自己都觉得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很别扭,可是不由自主的,她似乎只能这么说。
芊琪看了她一眼,灰色的眸子里透出几分好笑来,“你还真是知心姐姐做习惯了,安慰我?职业病呢?呵…为了小震…为了莫忘…你不明白,为了他们,我这辈子太苦太苦了…我真想…就这么偷一回懒…”
被她这么一顶,陶子那些安慰的话说不出来了,微愣地看着她。
芊琪微眯了眼,其实健康的芊琪果真是有一双极美的眼睛的,陶子看着她自然向上卷曲的睫毛出了神。
“陶子,我…曾经很爱很爱小震,你知道吗?”芊琪的声音如从云端传来。
陶子心里某个地方被利爪一抓,苦笑点头,“我知道。”
“有人说,爱一个人到了极点,就是为他付出一切也不后悔,可是,我现在却后悔了…如果一切从头来过,我一定不会那么做…”芊琪苍白的唇弯着微笑的弧度,努力与想哭的冲动抗争着,表情极是怪异,“这是不是证明,我爱他没有爱到极点呢?”
这个问题,是陶子无法回答的…
她坐在这里听“前女友”这样的人物回顾爱情就已经够诡异了,要她再回答对方爱他有多深,那真是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尽管对方是病人…
“陶子,你不会明白,一个单身妈妈带着有自闭症的孩子,生活是多么艰难,一边赚钱,一边还要时时刻刻守着孩子,我之前的八年生活,就像一场噩梦啊…可是,这孩子…仍然是我放不下的牵挂…”提到莫忘,芊琪极是难过,只是不愿哭,不愿在她面前哭,才停顿了良久,把那股蚀心的悲戚吞了下去,慢慢平复,才继续道,“我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得长长久久,看着莫忘长大,看着他老去,看着他在我之前离开人世,我才能放心地离开,可是现在…”
终于无法再说下去…
她转过脸去,在陶子看不见的地方,让眼泪一颗颗滴在枕头上。
陶子哽了喉咙,不知该说什么,芊琪语气里的绝望,和她所谓的愿望,让她亦有想哭的冲动。
良久,陶子才哽声道,“所以啊…你才要坚强,才要好好地治病,好好地活下去,你才能看着莫忘长大和老去啊…”
芊琪背对着她,努力摇头,“不…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或者,在之前我还想过,这病会有治好的一天,我依然可以像从前那样照顾莫忘,可是现在…”她在泪雨纷飞中说不出话来…
陶子陷入缄默,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果真无法再说出口。
于是,病房里陷入死一片的寂静,芊琪分明已经难过到了极点,却压抑着不愿哭出来,只肩膀的耸动,泄露了她的秘密…
陶子没有打扰她,直到她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才慢慢转过脸来,接着之前的话继续下去,“你我都知道,我这病有治好的希望,可是…也许…更多的是绝望…我之前害怕,如果没有了我,莫忘该依靠谁活下去,现在,心中渐渐安了,小震待莫忘很好,莫忘居然也能明白小震是他的爸爸,是他可以依靠的人,这也算是生命的神奇之处…所以…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请求你,接纳莫忘好吗?”
陶子怔住,她真的没有想到,芊琪找她的目的是这个…
“我知道这很冒昧,也很自私,可是…请原谅一个母亲的自私…事实上以宁家的能力,应是不必你亲自照顾莫忘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承认他,承认他的存在…我是女人,想得比男人更多一些,小震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作为莫忘的父亲,必定是想要把莫忘带在身边的,孩子也只有跟着亲生父母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所以,我恳求你,允许莫忘存在在你们身边,只是存在在你们身边而已,会有专人照顾,不需要你费心费力,他很乖,不会给你添很多麻烦,谁对他好,他心里会明白,请原谅他第一次见你时咬你,他只是个孩子,他心中有想法不知道怎么表达,总会有错误的方式…请你原谅他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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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青春误
“呵…”陶子低头,艰涩地一笑,“我…并没怪过他…”
这是实话,对于莫忘那个孩子,她从未生厌。
芊琪苍白的脸上浮出喜悦和期待的笑容来,“那你就算是接受他了是吗?是不是?”
陶子眼中浮出犹豫的神情来,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是不是?陶子?你是不是接纳他了呢?他真的很乖…你相信我啊…我一个人都能带着他这么多年,宁家有那么多人,你真不必费事的,你们可以有自己的小孩,只是…只是给莫忘一个生存的空间而已…对不起…也许是我要求太多了…可是…可是我真的放不下…”她反反复复地说着这些话,情绪极是激动。
陶子担心她出什么意外,赶紧安抚她,“你别…别这样,我叫医生来吧…”说着,打算去按铃。
芊琪枯瘦的手指却搭在她手上,“不要…不需要叫医生…我很好…你坐…坐啊…”
陶子无奈,只得又坐了下来,芊琪情绪依然激动,可她自己却在努力平息和克制,末了,终于能好好说话,“我知道你一定很讨厌我,我母亲对你态度…欠佳,可她也是病人,她也很苦,我不奢望你能原谅她,唯一的期盼,就是接受莫忘,给他一个正常的家。本来小震说,这些都不要我/操心,他会解决,可是,我…我一定要听到你的亲口承诺才放心…你会答应的,对不吗?你那么善良…”
陶子咬了咬唇,吸气,而后轻笑,“放心吧,莫忘一定会是宁家正大光明的孩子,会有他的生存空间,难道你还不相信团长吗?”
“团长?”芊琪微微蹙了蹙眉,而后明白过来,笑道,“你叫他团长啊…”
尽管尽量掩饰,她还是露出几许神往和艳羡来,团长,多么亲昵可爱的称呼,夫妻之间这么叫着,真有趣…
陶子并不明白她此时心中的感受,只是想着自己的回答应该算是中规中矩,既承诺了芊琪莫忘的将来,又没把自己牵扯进去。
“芊琪…你还是好好养病吧,不要胡思乱想,其实对病人来说心情很重要的,你自己也说了,对莫忘来说,亲生父母来照顾是最好的,你照顾了他那么多年,你是最熟悉他的人,他怎么能没有你在他身边呢?”陶子轻声劝慰。
芊琪的思绪却似乎已经飘远,她的话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只恍恍惚惚地道,“谢谢你肯来看我…”
陶子明白,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那你安心养病吧,我先走了。”她识趣地道。
芊琪,却完全陷入了她自己的思绪里,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陶子暗叹,走出了病房。
虽然陶子离开了,但芊琪的脑海里却全是陶子的模样,她俩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每一次对她来说都铭心刻骨。
这个传说中的囡囡,二十年她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囡囡,她曾构想过无数次她的模样,曾以为她艳可倾城,也曾以为她娇若春花,或曾认为她清婉可人,然,却从不曾想,她竟是如此平凡的女孩…
平淡甚至算得上平庸的五官,身形瘦小,穿着打扮更是平凡,唯一的亮点,便是她那双眼睛,格外晶亮…
她不明白,如此平凡的一个女孩,怎么会让他惦念了那么多年…
犹记当年,她是他身边唯一的女孩儿。
幼时的她,并不懂情爱,只是单纯地喜欢跟大院里几个男孩玩,喜欢和他们一起爬树翻墙,喜欢和他们一起玩打仗的游戏,每一次他都是司令,她是他手下的兵…
她喜欢这种感觉,和司令靠得最近的感觉,即便后来有了章之意的加入,也不能改变她的地位。
可是,她的地位是什么时候开始动摇的呢?
记得那年暑假,宁伯伯把他送去乡下体验生活,他回来时,嘴里就多了一个名字——囡囡。
他给院里的小孩们描述着乡下不一样的生活,不时地会有乡下新朋友的名字从他嘴里冒出来,比如林昆,比如,囡囡…
这个囡囡是什么人物?竟然让宁伯伯和严阿姨都四处忙着为她爷爷找药?
下意识的,她便开始抵触这个名字,隐约地,察觉到一种危机感,她不知道自己这种强烈的直觉从何而来,当他第二年、第三年…连续多年都去乡下过暑假之后,她真的意识到了恐慌…
两人渐渐长大,女生总是比男生细腻早熟一些,情窦初开的种子在她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大院里优质的男孩不少,可只有他是最耿直,最正义,最具英雄气质的那一个,且不像别的男生那样,要么深沉得像海,看不透,猜不着,比如左家的三少;要么则油腔滑调嘴上抹油却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比如萧家二少;要么则小小年纪便具备**潜质,身边女生不断,比如章之黎;要么则早已有了呵护的对象,眼里再容不进别的女生,比如左家大少…
又或者,抛却所有的理性条件,她偏偏就只为他怦然心动,应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在那个小小司令指挥着一**娃娃蛋威风凛凛的时候,就对他充满了崇拜,那会儿,她便立誓,要成为和他一样的英雄…
直到渐渐长大,她才明白,那样的仰慕,那样的誓言,就是最初爱的雏形,那时起,她就渴望与他并肩齐驱…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和他的差别。
他是首长爱子,是庄美少东,而她,不过是司机的女儿…
大院里越来越多哥哥姐姐门当户对的联姻让她更加看清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因这身份而深深地自卑…
可是,她不愿意就此放弃她的爱,所以,她很努力地成长,要成长为配得上他的女子。
从小就立志部队要当将军的他,从不曾像别的高干子弟一样生活优越,宁伯伯极为严格的训练很早就开始了,而她,一个爱美的女孩,也剪去了心爱的长发,和他一起吃苦,和他一起训练,烈日炎炎,寒冷狂风,没有一次落下,更没有叫过一声苦,即便后来长大来了例假,她也不曾缺过一天…
宁伯伯对她极为满意,还夸她日后定能成为出色的女将军…
只这一句话,便让她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也让她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宁伯伯都对她很满意,她还有什么担心的呢?况且,至今为止,她仍是存在于他身边唯一的女孩…
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付出了那么那么多啊…
可是,为什么那个乡下的小女孩,什么也没做,也能得到他的关注呢?
想着每年他都要去乡下,她就觉得担忧,而且,最让她心里不舒服的是,他每年去乡下还要挑一大堆礼物给乡下的孩子们,虽然都只是一些文具,但为什么其他人的文具他都随便买,单单那个叫囡囡的女孩那份,要她帮忙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