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
然后微微弯起嘴角。
他明白,种愧疚和感激可以把牢牢禁锢在他身边,当然,也只是暂时的。但是既然拴住时,那他就有把握栓住世。
他把他的爱情失落在身上,那么就用余生所有的光阴来抵偿。
他就是么极端自私的人。
其实,幸好是他。
感谢梅林,在那段日子里,活着的是他,痛着的也是他,只是他。
卢修斯的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有着风轻云淡的美好。/
然而,太过于安静往往证明着平静即将远离。并不是什么好事。
卢修斯和德拉科自从那日来看望纳西莎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让纳西莎有些不安。对于德拉科还算放心,有他教父看着个臭小子,谅他也翻不,但是对于卢修斯,他过分的安静只会让纳西莎越来越担心。
纳西莎知道,卢修斯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如此的按捺住心绪平静仿佛面镜子般,只证明着,他有什么大的目的或者计谋正在酝酿。
纳西莎去找邓布利多,但是邓布利多强调最近根本没有任何行动,凤凰社在预言厅的场战役之后意识到自己的薄弱,正在着重于加强战斗力。目前根本没有做过任何让魔法部或者食死徒有警觉的事情。
同时,邓布利多拐弯抹角地表达卢修斯此人是个有计谋有心思的强大斯莱特林,他有自己的考虑,纳西莎不必担心。
纳西莎低着头没有话。
走在布莱克老宅的走廊上的时候,看起来心情并不怎么好,西里斯凑上前去撒欢,但是被华丽的无视。
西里斯愤然。
“西茜。”他大喊,“怎么,把魂丢在哪里?”
自从纳西莎上次生病之后,西里斯对纳西莎的态度越发的黏糊起来,周围所有人都发现个姐控大黑狗越发地走火入魔。
莱姆斯总是担心又忐忑地看着好友提起卢修斯或者塞德里克之后幅咬牙切齿的样子,他曾经小心翼翼地试探西里斯有没有恋姐的意图,但是西里斯只是摆出个茫然地表情,莱姆斯顿时松口气:个家伙似乎还不知道恋姐是什么意思。
西里斯只是个黏糊姐姐的家伙罢。
毕竟,小时候,他和纳西莎的感情是直不错的。
纳西莎回头看他眼,顺手摸摸他的脑袋。
西里斯不习惯种亲昵,顿时脸色微红,但是他还是没用忘记自己的目的,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不知触到的哪种负面情绪。
“西茜——,没有关系吧?”
纳西莎笑笑:“很好。”
抬头看眼外边乌云滚滚似乎要下雨的景象,温和地笑笑:“其实,没有关系的,他毕竟,比强大得多。”
“在什么?”西里斯皱着眉表示自己很茫然。
纳西莎不再下去,指指楼梯:“走吧,下楼,陪吃早饭。”
纳西莎其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么担心着卢修斯,单纯固执地把些归咎于两人毕竟夫妻那么多年,即使是个普通朋友,也值得去询问关切。
卢修斯最近没有任何行动,他甚至没有再跟联系,让非常不安,但是邓布利多的话也让明白。
的担心在某种程度上纯属多余。
卢修斯的心思强悍深沉,的介入也许只是添乱罢。
不要打扰他。纳西莎暗暗对自己。
西弗勒斯前来的时候正值布莱克老宅的午饭时间,西里斯端着盘子显得愁眉苦脸,他把青菜拨拉在边苦愁大深的咬牙。
纳西莎平静地警告他:“吃掉。”
“苦…”西里斯扭来扭去像个小孩子样拒绝。
纳西莎笑笑。
西里斯抖抖。
“乖,”纳西莎头,“当年德拉科也是么挑食。”纳西莎回忆着,“不过…他现在不再挑剔,不是不想挑,而是——不敢。”
西里斯又抖抖。
“记得对那个臭小子向很温和。”
纳西莎威胁的口气被打断,弱下眼神,然后反驳:“怎样?在种事情上向不退步的。”
好吧,好吧,承认,德拉科不再挑食得益于卢修斯的权威。个母亲的所谓权威在德拉科眼中根本什么多不算…,什么,身上还有权威种东西存在吗?特别是对溺爱的儿子来。
西里斯愤然:“…只会在面前耍威风!”
纳西莎淡定:“那又怎么样。”
西弗勒斯咳嗽两声,把两人的注意力成功吸引到自己那里去。
“咳咳。”他,“纳西莎,有事情找。”
纳西莎抬头看他眼,对着开始炸毛有攻击意图的西里斯拍拍头,“安静,乖。”扭过头对西弗勒斯:“边来。”
纳西莎不知道西弗勒斯次来有什么事情,但是敏感地意识到他此行并不单纯。
“卢修斯离开英国。”西弗勒斯开门见山地。
纳西莎忽地声从椅子上做起来,椅子腿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哧啦声。
“为什么?他离开英国干什么,他甚至没跟声!”纳西莎瞪大眼睛,随后发觉自己的失态,安静地坐下,小声地接着道,“以前他出去都会告诉的,除非跟生气。”
西弗勒斯:“…”卢修斯原来干过种跟老婆闹别扭所以愤然离家出走的事情。
纳西莎接着问:“他去哪里?”
“法国。”西弗勒斯接着。
纳西莎头,气氛时冷场。
“他去法国,因为去找马尔福家藏书上记载的个老家伙,”西弗勒斯,“他像解除黑魔标记个契约。藏书上记载法国那个老家伙擅长种事情,即使是最强大的黑魔咒语,他也能消除。”
纳西莎抬头看西弗勒斯眼,垂眉轻轻敛住表情。
知道,卢修斯种举动是彻底消灭自己的退路,今后如果Lord Voldemort和凤凰社再有战火,他的方向已经非常明确,而且再无更改的可能性。
纳西莎不再话,西弗勒斯起身告辞。
走到门口,他突然会过头:“其实,卢修斯不愿意让告诉。”
纳西莎低头轻轻笑声:“他大概怕担心吧。”
西弗勒斯带上门,纳西莎听着他远离的脚步声,疲惫地闭上眼睛,感激他,感激到无以为报。
西弗勒斯走进壁炉里,狠狠地把卢修斯咒骂顿。
纳西莎只要稍微往深思索下,就会明白某人的险恶用心。卢修斯既然不想让纳西莎知道,西弗勒斯又怎么会告诉。
但是,消去黑魔标记的影响,倒是真的。
厮为追回老婆,道真是下血本。
但是时候,他突然想起晦涩不明的未来,莫名其妙有些伤感。
陌生人
转眼已经接近五月份,气开始缓慢地暖和起来,纳西莎早上起床的时候,穿着睡衣走布莱克老宅,坐在灿烂的阳光下看着报纸,睡衣的裙摆缠着的小腿肚,感到些微微的寒意,缩缩小腿。/
《预言家日报》上依旧片粉饰太平的言语,纳西莎显得有些不耐烦,把报纸随便扔在椅子下面,走向厨房准备去端杯牛奶。
时候,壁炉里突然冒出阵绿色的火焰,德拉科匆匆忙忙从里面跑出来,他看到在走廊上慢慢走着的纳西莎,霎时眼前亮。
“妈妈!”他大喊。
纳西莎回过头,把食指压在唇上做个噤声的姿势,叹息着:“别人还在睡,德拉科。”
“不管他们。”德拉科兴奋得脸颊通红,“妈妈,们起回庄园趟好不好,妈妈~”德拉科软下声音撒娇,个年纪的少年嗓音已经带着磁性低沉的味道,样的口气显得不伦不类,但是对于纳西莎来,依旧受用。
微微笑,用右手食指着下巴,好笑地问:“如果没记错,现在还是霍格沃茨的上课时间,可是逃课哟宝贝。”
德拉科脸色僵。
“不过不会告诉爸爸的。”
德拉科送口气。
“还是告诉教父比较方便。”纳西莎接着。
德拉科涨红脸:“妈妈,反正不管怎么,今要陪回家趟,否则…否则…”德拉科妄图想出什么有意义的威胁,他接着,“否则就告诉爸爸在霍格沃茨的时候谈恋爱!”
纳西莎忽的瞪大眼睛:“臭小子在胡什么。”
德拉科哼哼两声:“反正得跟回去。”
纳西莎还想再犹豫,毕竟现在种时候,德拉科不出霍格沃茨比较安全,不怎么愿意他样跑来跑去,不定那些狂热的食死徒埋伏在哪里准备给他个好看。纳西莎还想再劝儿子。
却没想到下子被德拉科拉住肩膀拽进壁炉里。
十六七岁的孩子力气已经大得惊人,纳西莎怔怔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看到眼前腾跃而其的绿色火焰。
死孩子。纳西莎心中暗骂。
马尔福庄园此时有种不合时宜地杂乱无章。纳西莎诧异地叫来家养小精灵询问是怎么回事。
小精灵瑟缩着回答,主人已经回来,并且带来客人。
德拉科显得兴高采烈:“爸爸真的回来?”他笑着蹭蹭纳西莎的手臂。“妈妈,爸爸走好久,想念他。”
纳西莎明白德拉科的想法。
他想见父亲,却害怕被卢修斯发现逃学被训斥,所以带来希望父亲没有那么大的火气暴发在他身上。
纳西莎顺着儿子的脚步来到书房,顺手敲敲门。
“请进。”他。
德拉科站在门外探进脑袋:“爸爸,回来。”
卢修斯抬起眼看自己的儿子眼,平静地惊喜都没有,只是开门见山地:“如果没有记错,今霍格沃茨并没有任何关于假期的安排。”
德拉科显得垂头丧气:“是的,您没有记错,是错。”
从纳西莎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德拉科委屈的侧脸,伸手打开房门,皱着眉头:“卢修斯,定要样对待孩子吗?”
卢修斯手中的羽毛笔啪地声落在羊皮纸上,墨水的痕迹溅开。
“西茜?”他不确定地看着纳西莎。
纳西莎走进书房,才注意到房间里坐着另外个人,黑色长发像缎子样流泻而下,有双迷人诱惑的墨绿色瞳孔,此刻正光华流转地在身上打量着。
纳西莎下意识地有礼貌微笑,顺着那双墨绿色眼睛的视线,才意识到自己穿件睡衣。早晨图方便,刚刚起床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换上衣服就被德拉科拉走。结果在客人面前丢大人。
纳西莎继续尴尬地笑。
但是卢修斯脸色不怎么好看,他站起身:“西茜,怎么在里?”
纳西莎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时候,那个绿色眼睛的人突然接过话,的声音有种特别的味道,很容易让人沉迷:“怎么,卢修斯认为不该来?”
“闭嘴,尼罗娅。”卢修斯皱眉,他伸手将纳西莎拉起来,遮挡在身后,“把黏在身上的眼神挪开!”
尼罗娅哈哈笑,嚣张地:“偏不。”
卢修斯对此竟然显得无可奈何,他拉着纳西莎走出书房:“随便。”
“是什么人?”纳西莎抬头问。
卢修斯冷哼声,“个混蛋。”他打开试衣间的大衣柜,挑选出件米色的袍子。
“。”纳西莎淡淡地回应声。
卢修斯把衣服递给 ,纳西莎伸手接住:“德拉科只是想见面罢,不要太过苛责。”纳西莎着,背过身准备换上衣服,的手指在睡衣扣子上犹豫下。
“卢修斯,出去。”
“为什么?”他上前两步抱住纳西莎的腰,不松不紧地把禁锢在怀里,“是的丈夫,西茜。”
纳西莎沉默。
暖湿的吻印在的脖子上,纳西莎颤抖下,故意低头躲闪,卢修斯板正的肩膀,纳西莎平静地看着。
视线交织,卢修斯看到的坚持,他勾起唇角苦笑下,吻吻的额头:“的错。”
纳西莎摇摇头。
卢修斯松开手,转身关上门,纳西莎安静的换上衣服,揉着脑袋突然想炸毛。
究竟在想什么,究竟在别扭什么?梅林啊,刚刚竟然在明目张胆地拒绝卢修斯,刚刚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是想到那个坐在书房里的绿色眼睛人,就感觉种莫名其妙的憋闷。
回忆起卢修斯刚刚的苦笑,狠狠揉揉衣服角。
活该他!
纳西莎的坦白
纳西莎走出房门的时候,看到卢修斯正在和尼罗娅交谈,德拉科看到她来,神色显得显得有些心虚和自责,他悄悄看了父亲几眼,上前走向纳西莎。/
“妈妈,可以送我去学校吗?我得回去了,我可不想被教父恶狠狠地教训。”他故意做了一个滑稽的表情想要把纳西莎逗笑。
纳西莎微笑:“当然。”她牵着儿子的走走向壁炉,“也许我会告诉你教父什么,你最近似乎太清闲了,抄书更有利于损耗你多余的精力。”
说罢,她眨了眨眼睛。
正在和尼罗娅说话的卢修斯停住了,他握在手里的蛇杖转了转,平静却不容拒绝地说:“西茜,你停下,我有话对你说。”说罢,他看了儿子一眼。
德拉科瑟缩了一下,立刻推了母亲一把:“好吧,妈妈,我自己回去也可以。”
一阵绿色火焰腾跃而起,德拉科的身影消失在了壁炉里。
纳西莎立刻不满地想要发作。但是她看了一边那个绿色眼睛的女人,她此时正兴致勃勃地看着纳西莎,纳西莎不怎么心甘情愿的忍住了上冒的火气,她坐在一边,不怎么说话。
“好了,尼罗娅,我想就这样了。”
尼罗娅慵懒地撑起了下巴:“我以为你会让我留下。”
“我希望你明白做梦这个词怎么写。”卢修斯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果不其然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粘在自家的妻子身上,他眯了眯眼睛。
尼罗娅感觉身上一寒:“我听说你们感情并不好。”她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喜欢这种温柔的,金色头发的姑娘。”
纳西莎懵懂地抬起头,刚刚她一直在发呆,对于卢修斯和尼罗娅这种话题,显得有些诧异。她不自觉地缩了缩,把脸在满头金色小卷毛里埋得更深。
尼罗娅满足地叹息着:“特别是看起来还有两分柔弱的,那是我的最爱。”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的关于我的谣传。”他想继续说下去,语气中隐约透出威胁的调子。
但是尼罗娅不在意地打断了他:“满世界都是。”她说,“随便翻翻预言家日报,或者女巫周刊什么的,花边绯闻那简直多如牛毛。长了脑袋的人都能猜出啦。”
卢修斯看了一眼开始咬着下唇的纳西莎,恨不得对眼前这个可恶的蕾丝边女巫扔一个阿瓦达索命。
“不管怎么样。”卢修斯平静地把手里的几叠羊皮纸房放下,“你,现在,立刻给我滚。”
虽然从他的口气发现不了他的情绪,但是尼罗娅还是敏感察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她耸耸肩,识时务地往壁炉走去,捏着飞路粉,她怀疑地看着卢修斯:“难道我的消息错误?咳,卢修斯,我难得遇到喜欢的,别不给我机会。”
“…”
纳西莎抬头看了尼罗娅一眼,尼罗娅神秘地墨绿色瞳仁立刻迸现奇异地光芒,那个无耻的女人笑着说:“再见。”
纳西莎突然浑身发冷,她干巴巴地说:“再见。”
“离她远点。”卢修斯警告。
纳西莎垂着脑袋,不怎么说话。
卢修斯突然发现气氛不对,他走近她,看到纳西莎把脑袋埋在手臂间,脸色有几分莫名奇妙的苍白。
“西茜?”他把手贴在纳西莎的额头上。
纳西莎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然后突然说:“卢修斯,以后只当你不认识我好不好?”
敏感如他,立刻发现一种不容寻常的味道。
他问:“怎么了?”
但是纳西莎依旧是那一句话:“只当你不认识我好不好?”
有一股怒火在卢修斯的头脑间焚烧着他的理智,他眯着眼睛,捏住纳西莎的肩膀的手越来越紧:“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纳西莎接着说,“只是字面上那些意思罢了。”
她皱着眉头,因为肩膀上的疼痛而往凳子里缩了缩。
卢修斯突然冷笑一声,他松开手,转而抬起纳西莎的下巴,纳西莎不怎么愿意对视他的眼睛,眼神飘忽地看着周围。
“最起码,给我个解释。”他说。
纳西莎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底线。她感觉眼睛非常酸涩,不由得眨了眨,结果立刻就有什么东西从她眼角流出,纳西莎看到卢修斯表情一怔,他银蓝色的眼睛里有复杂的情绪来回地交织着。
他松开了手,垂着眼睛后退两步。
纳西莎立刻送了一口气,他带给她的压迫力是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噩梦。
“解释。”他口气依旧平静地令人发指。这些不自觉地让纳西莎更心寒了几分。
纳西莎抬着头,温和地笑:“我尝试过很多次,很多次。但是卢修斯,我爱不上你。”她突然顿了顿,“我爱不起你。”
卢修斯抱着手臂看着窗外的景色,他的长发顺着脸颊和后背流泻而下,头发的颜色在阳光和墨绿色的发带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没有一丝一毫耀眼璀璨的光芒。
他淡淡地问:“然后呢?”
“我曾经可以嫁给你,当你的妻子,也可以忍受你无数的情人,忍受你夜不归宿,忍受你无边无际的花边绯闻。曾经我可以跟你生活一辈子,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纳西莎接着说。
她的指甲陷进了手心里,纳西莎感觉疼痛,慌忙松开,手心留下四个鲜红色的月牙印。她苦笑一下,接着解释。
“可是现在不一样啊,卢修斯,这是个机会,现在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就是纳西莎,我们就这么散了,你有你的情人,我有我的生活,好不好?”纳西莎看着他,“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以后能让我见见德拉科就好。”
周围的气氛像是一张放久了发黄的羊皮纸,任何一个细小的举动都能让它破碎。
卢修斯良久才缓慢地说了一个字。
“好。”
纳西莎虚软地抚住眼睛,她站起身:“谢谢你。”
“不客气。”卢修斯说。
又是一阵绿光腾跃而起,纳西莎仓促离开。
卢修斯站在地毯上看着窗外青草阳光,疲惫地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看着红色的液体他突然一阵心烦,手一挥,酒浆四溅。
夫妻十几年感情,在你看来,果真如粪土一般?!
他自嘲一笑,踏着碎玻璃渣走开。
愿望与现实
要问纳西莎当初为什么会说出那一番话,也许连她自己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是说了就是说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好吃,也只能那样了。/
她惧怕面对卢修斯那一瞬间的表情,心虚而且彷徨。
但是,都无可奈何,不是吗?这样做,最好。
她这么安慰自己。
可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郁气让她连呼吸都不顺畅,她不能否认,她曾经爱过卢修斯,即使不是付出全部心思的爱,也是爱过。
记得当初刚刚嫁给他的时候,她还很小,不懂得什么东西,家族里让嫁,那便嫁了,她知道纯血家族一切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一个小女儿的婚姻也是正常的事情,她不后悔,也不害怕。
婚后,她一直尝试着让自己爱上她的丈夫,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婚姻幸福一点,快乐一点,果不其然,她成功了。
其实那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卢修斯拥有让一切女人飞蛾扑火的资本。可是爱上又怎么样,不爱又怎么样?终究是一样的结果。
他并不在乎她。对于他这种男人来说,妻子的意义又究竟是什么?纳西莎一直想不懂,想到最后,也不愿意再接着想下去了。她累了,也嫌太苦了。
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吧。
千绕百绕,两人又回到当初的起点,真是让人挫败又痛恨。
分道扬镳把…纳西莎自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
西里斯发现纳西莎不对劲,但是没用去刨根问底找什么原因,他认为既然西茜最大的愿望就是认回德拉科,只要他不再对德拉科表现出什么敌意,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只脑袋一根筋的格兰芬多狮子,是考量不到那些弯弯绕的心思的。
西里斯不是一直头脑缜密善于潜伏的毒蛇。然而,是纳西莎自己放弃了那优雅而高傲的毒蛇。
一切怪不得别人。
只是宿命。
如今的巫师界并不算是太平,越来越多的谋杀案和恐怖事件不断地冲击着人们的视野,越来越多的食死徒以Lord Voldemort的名义杀人放火。
但是,也且还没有突破警戒线,人们的心理防线还在,所有人都还支撑着寥寥无几的信心,对魔法部,对邓布利多,对康奈利?福吉,对哈利?波特。
然而,自信心并不是让一切得以免除在灾难的砝码。
随着某个日子的越来越接近,纳西莎感觉有一股越来越浓重的阴霾笼罩着布莱克老宅,笼罩着每个人的脸,笼罩着霍格沃茨。
纳西莎偶然看到行色匆匆的邓布利多,他穿着那件慢慢都是星星和月亮的巫师袍,但是脸色却苍白的可怕,这让纳西莎想起邓布利多葬礼之后等在《预言家日报》上的照片。
其实,邓布利多就像一个巨大的支柱,这个强悍到深不可测的白巫师支撑着人们的信仰,支撑着人们的信心。他期望哈利能够继续行使他的职能,但是安息是感觉,哈利?波特还是缺少那种能让人信赖的气度。那是一种饱经沧桑的老人才有的睿智。哈利还太小。稚嫩的肩膀但当这种责任终究还是显得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