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爹,伯玉想你了,怎么办?”小伯玉的两只大眼珠子里,满满是儒幕,满满是舍不得啊。
“你陪着你娘,爹娶你娘时,带你回家。”贺元璋承诺了话道。
小伯玉听着这话时,高兴极了,他是举小肥手,把他那一根胖胖的食指,伸了出来。小伯玉说道:“拉勾勾,不许变。”
贺元璋伸出了,带着万年紫玄木禅珠的手,然后,他再是勾起了食指,和小伯玉拉了个勾勾。小伯玉高兴的唱了起来,道:“拉勾勾,守诺言,盖了章,一百年不许变。”
唱了小调子后,小伯玉是弯了他的大拇指,跟贺元璋的大拇指,按了一个印。
贺元璋看着小伯玉的欢喜,突然之间,他似乎想像到几年以后,他成了婚,有了妻,有了子。妻贤子孝,和和乐乐。
杜府贺府结亲家,在小订事宜一切完-美后,贺元璋还回了万年紫玄木的禅珠。
在贺元璋离开的那一日,杜齐好是留在了芙蓉苑内,陪着垂头丧气的小伯玉。看着提不起劲头的小伯玉,杜齐好哄了话,道:“伯玉,你若不高兴,娘亲也不高兴了。”
“爹爹虽然离开了,可他再来时,就是要带着伯玉回家了。所以啊,伯玉要高高兴兴,现在的离别,是为了今后伯玉一直跟爹爹在一起。”杜齐好的话,说得是挺真诚的。
小伯玉歪了歪脑袋,仔细打量了杜齐好片刻后,才回道:“嗯,伯玉听娘亲和爹爹的话。伯玉不难过,伯玉等爹爹来带咱们回家。”
五月末,杜齐好又抽了一次异能大奖。这一次,抽中的还是一枚十年有效期牌的“避孕丹”。杜齐好虽然很好奇,还有别的“灵丹妙药”吗?
可是,没有抽中,就是未知啊。
本着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杜齐好还是在心底,暗暗呵斥了她自己的贪心。“能重活一回,能得了异能,能有灵丹妙药,我应该知足了。人啊,能懂得知足者,常乐也。”杜齐好用这话,平了复她的心绪,为她的心情找了傻乐的平衡点。
天气炎炎的五月,景小莹到了金陵城,在北巷子的地头,暂时租了一个小院子居住。当然,景小莹没有投奔杜府,完全是为了隐瞒她的行踪。虽然花了些银钱,可景小莹住得心里稳当。
景小莹从景府,是走得一路潇洒。
景府内,却是翻了天。
杜氏,正确的说,应该是回了景府的景杜氏,还有她的女儿景春瑜,母女二人是没有得到过个安生。
“那丫头片子,倒是走了个干净,留下一堆的烂摊子给咱们母女。”景杜氏满脸的愤恨,说了此话道。景杜氏不高兴,景春瑜的心情,又是如何快乐的起来,她提醒了话,道:“娘,咱们先想想,如何应付了二婶婶吧。”
景杜氏听着景春瑜这么一说,回道:“你二婶那是贪心,她若不贪心,会被景小莹那个丫头片子给骗了。再说,景小莹那丫头片子,是没有一点廉耻的跑了;人都不见了,我哪去给她找回被那丫头片子卷走的银子?”
“娘,景小莹怎么说,都是咱们这一房的人。二婶婶现在,怕是占了这个理,指着咱们把她的银钱窟窿给堵了。”景春瑜说到这话时,是恨得牙痒痒。
景春瑜万万没有想到,景小莹一边在她们母女面前,装了乖巧。另一面,却是在府里骗了银钱,巧就巧在,偏偏景府内,就有蠢货信了景小莹这个“贱”人。
景春瑜对景小莹,是旧恨未消,又添新仇。
060 不顺眼
庆元十二年的夏末,金陵城是份外的热闹起来。
原由很简单,便是这隔三年的秋试,又要开始了。秋试恩科,是鱼跃龙门之时,本地外地的科考仕子,谁都是心中满怀了希望的,聚集在金陵城里。
杜齐好这一日,正是在听着洪嬷嬷给她纠正了礼仪时,她的奶娘杜嬷嬷到了屋内,禀了话道:“姑娘,您说的人,传了消息到府里。”杜齐好听到这话后,眉角微微动了一下,随后,回道:“嗯,杜嬷嬷,稍后你老给我讲讲吧。”
“洪嬷嬷,咱们继续。”杜齐好回了杜嬷嬷话后,又是向洪嬷嬷说了话,继续起礼仪的事情。待到学的差不多时,杜齐好歇息了小会儿,更是饮了些茶水。当然,就着空闲的时间,杜齐好让洪嬷嬷和方嬷嬷,也是不妨去隔壁屋里饮些茶水,歇上些时辰。
“嬷嬷,说说吧,事情如何了?”杜齐好与杜嬷嬷二人独处于屋内后,杜齐好问了话道。
“姑娘,您交待的事情成了。春晓那丫头果然动心了,是教唆了表少爷来金陵城参加秋试。”杜嬷嬷的脸上带了喜色,回了杜齐好话道。杜齐好听到这话后,是冷笑了两声,回道:“若是过了秋试,榜上有名,那可就是举人老爷了。景春晖表兄,哪会不动心。”
“俗语还说,酸秀才,金举人呢。”杜齐好清楚着景春晖的心思,那人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怕是在景春晖的心里,他是才高八斗,文韬甚甚。
“姑娘,那咱们要如何做?”杜嬷嬷的眼里,认为杜齐好是恨景春晖的。毕竟,前面景春晖是大闹了芙蓉苑,让芙蓉苑灰头土脸,差上一点就害了自家姑娘的清誉。
杜齐好的食指,划过了桌上的茶碗,她的眼神亮了起来,抬头看着杜嬷嬷,笑道:“嬷嬷,咱们帮帮春晓吧,总要在景春晖表兄回景府前,让春晓的肚子大起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嬷嬷,你老不要露了身,不妨让不相关的旁人跟春晓透透话,就说金陵城东的城隍庙土地神,求子是格外灵验。让景春晖堂兄,是抽了闲陪着春晓一起去求求呗。”杜齐好给杜嬷嬷指明了话道。杜嬷嬷一听后,好奇的问道:“姑娘,咱们做了这些事情,不是白忙活吗?”
“嬷嬷,咱们会不会白忙活,还得看春晓是不是景春晖表兄的心头肉?”杜齐好嘴角的笑容,有些嘲讽的味道了。杜嬷嬷见着自家姑娘主意已经定下,便是应了诺。
在杜嬷嬷离开后,杜齐好一个人望着桌面的茶碗,发起了呆来。
其实,这会儿杜齐好的心里,在想着景春晖和春晓的事情。杜齐好在心中,暗叹道:我给了你们机会,一切交给老天爷决定。景春晖,如果天要灭你,那是你罪有因得。如果天给了你一条生路,我就当你是陌路人,咱们今生再不相干。
“我不能为了前世的冤孽,做出毁了今生的事情。天网恢恢,是不是疏而不漏呢?”杜齐好突然有些感叹了起来。
杜齐好对景春晖的报复,很简单的落子在了春晓身上。杜齐好只是在赌,赌春晓的野心和欲-望,是不是得陇而望蜀?
杜齐好不过是在春晓的身上,投下了一些的筹码。
“春晓,我给你一个,你日思夜想的子嗣;你会不会在得到子嗣后,把‘避孕丹’用在你的主子身上呢?”杜齐好想着十年有效期的“避孕丹”,若是真用在了景春晖的身上后,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呢?
“这不算什么,其实,局才开始罢了。”杜齐好摇散了脑中的思绪,呢喃了此话道。
次日,金陵城东的客栈内,春晓温了梅子汤,递给了景春晖,道:“少爷,您日日读书,便是歇歇吧。要不,人容易累坏了。”
“不冷不热,梅子汤正好合适。春晓,你放心吧,少爷我自会注意身子。”景春晖饮下了春晓递上来的梅子汤,边饮着,边回了话道。春晓见景春晖急急饮了碗里的梅子汤,是忙回了话,道:“少爷,奴婢还温得有多些,你慢些用才是。”
“正好我渴了,多饮些。”景春晖瞧着春晓的着急脸色,更是爱上了春晓的这一抹娇娇风情。
“对了,少爷,奴婢听说金陵城里的城隍庙,很是灵验。少爷要考了科举,咱们能去求求神仙吗?”春晓望着景春晖的脸色,求了话道。景春晖有些为难,他叹道:“春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考科之前,去求了神仙,不是让人笑话吗?”
当然,景春晖不会讲出来,他是怕有人笑话,说他心中没底,奢望天降馅饼。
“是奴婢说错话了,还望少爷莫怪。”春晓的眼框微微红了起来,更是声音呜咽的回了话道。景春晖哪舍得,现在正得他宠爱的春晓伤心;美人情太多,景春晖的骨头都是酥了。所以,景春晖是脸色变了一下,拿定了主意,道:“你若想去,那便去吧。”
“真的吗?”春晓高兴的抬了头。随后,又是双手捏了衣角,再道:“会不会让少爷为难了?”
“不为难,不为难。”景春晖给他自己找了理由,再道:“古语言,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咱们去拜拜神仙的香火,哪有错?”
春晓见景春晖答应了话,心中自然高兴。
自从春晓跟着景春晖回了景府后,春晓的日子,就是过得不太痛快。不提她原来的主子景春瑜母女,跟二房的嫡夫人,景春晖的嫡母闹了矛盾;再说说,景春晖的生母姨娘,对于春晓这么个外家赐的奴婢,也是份外的不顺眼。
当然了,二房的主子,拿捏景春瑜母女,没有什么好法子。可折腾起春晓这个奴婢,真真是手法太多,让春晓有苦不能吐。
春晓不是个傻的,她在景春晖的面前,没少述了苦。可是,景春晖在景府的地位嘛,还真是护不住春晓,这么个通房丫环。
春晓本来的心思,是绝对不会希望,跟杜府的杜嬷嬷粘粘糊糊的。毕竟,春晓清楚着,杜嬷嬷的主子杜齐好,哪会心善到什么便宜都不占,白给了她大方好处。
061盗
无事殷勤,非奸即盗。这个理,春晓知道。可知道归知道,春晓想求了更好的前程,她只能明知道前面的路很难,也可能杜嬷嬷的帮忙是陷井,春晓依然一头撞了进去。
当天晌午后,春晓在景春晖的陪同下,到了金陵城东的城隍庙烧香。
当然,这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接下来的秋试前,景春晖除了备考外,就是偶尔陪着春晓到了城隍庙里烧烧香。不知道是不是烧得香火多了,景春晖心中的忐忑不安,基本上是平复了下来。
临着开考前的十天里,景春晖又是陪着春晓到了城隍庙。这回,庙祝有个小庙会,春晓兴致勃勃的参加了进去。景春晖信得是能做官的儒家,自然是不乐意这等聚会。所以,他是给春晓留了一些香火钱后,一个人出了城隍庙;景春晖准备到街对面的铺子里,叫上一碗茶水,几碟子小菜,边吃着等春晓的庙会结束。
景春晖刚到小铺子里坐下后,就是一个跟他同样仕子打扮的青年走了过来,拱手见礼,道:“兄台,这地方有空位,在下拼个桌如何?”
景春晖正是闲得慌,自然不会拒绝。两人是坐了一张桌子前,本着同为儒家仕子,聊起典顾诗书后,是越说越投趣。那青年自我介绍了一下,道是姓沈。
“沈兄才华过人,在下佩服啊。”景春晖听着这位沈姓青年的夸夸其谈后,亲近几分的说了话道。沈姓青年笑着回道:“景兄过谦了,景兄的才华,依在下看来,今年的黄榜之上,说不得有景兄大名。”
“难啊,难啊。”景春晖虽然自得其乐他本人的才华,可对科举吗?景春晖是不敢海口巨夸的。沈姓青年见着景春晖的不自信,就是凑近了他的跟前,道:“景兄,在下有些门道,知道个事情,包景兄黄榜有名。就是不知道景兄的胆子,够不够大?”
景春晖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后,是惊吓了一大跳。不过,他是在惊骇后,却又是忍不住狂喜。“黄榜有名?”
“没错,只要景兄能拿出这个数的银子。”沈姓青年比划了一下。景春晖再次给吃惊了,小声道:“五十两?”
“五十两算什么,五百两。”沈姓青年说了一个让景春晖心惊胆颤的数字。
“五百两,我哪拿得出来。就是五十两…”景春晖也没有。这一次的赶考,景春晖得了府里备好的赶考银钱,一共也才三十两。这还是包括了景春晖和春晓二人的路费银钱,以及在金陵城居住一个多月的食宿费用。
“人生能有几回搏,景兄不妨再想想。要知道,错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更何况,举人老爷,在国朝是能做官的。”沈姓青年诱-惑的说了话道。别的不说,单单是“做官”二字,让景春晖的心啊,是火热起来。
“在下的银钱…”景春晖舍不得这样一个机会,哪怕,可能是个大陷井。因为,景春晖十分清楚,以他的水平,就是再考上八百年,也未必能黄榜题名,成了举人老爷。
“开考还有些时日,在下会不时来这个铺子。景兄不妨回去,为了今后的人生,再想想,再想想?”沈姓青年说完话后,起身跟小铺子的掌柜,结了他的吃食费用。徒留下了,给惊在那里的景春晖。
接下来的两日里,景春晖是吃不好,睡不好,夜夜在床榻上,如同在锅里烙着的烫饼。
“少爷,您是不是病了?”春晓见着景春晖整个人瘦了一大转,两只眼睛是满满黑眼圈后,再一次的问了话道。
“我没事。”如同前几次的回答一样,景春晖用同样的话,回了春晓。
“少爷,要不奴婢去大夫给您瞧瞧吧。您的身子骨,最要紧了。”春晓关心了话道。毕竟,春晓的后半辈子,全指望着景春晖的给力了。景春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回道:“春晓,少爷没事。”
春晓的眼光,很怀疑。景春晖也是给憋得太久了,所以,他是忍不住说了话,道:“春晓,少爷若是黄榜有名,成了举人….”后面的话,景春晖没有说出来,因为,说到这里时,景春晖的心里就是忍不住的畅想,如果真能成为举人老爷,那应该多好啊?
“少爷,奴婢信您的才华。”至于能不能考中,春晓还真不知道。
“春晓,你说如果,当然,少爷我是说如果…”景春晖举例了假设的道:“有了银子,就能买通中人,得到考题的话,那是绝对能中黄榜的。对不对?”
“少爷,您怎么突然问这个事情?”春晓吃惊的道。景春晖到了这会儿,也不在隐瞒了。他是把沈姓青年与他的接触,跟春晓讲了出来。边讲着,景春晖还是忍不住的讲起了举人老爷的大大好处,什么全免赋税,什么做官啊,什么官老爷的威风啊。
这一席话,完全勾起了春晓内心的“人上人”渴望。
“可是,少爷,五百两银子,咱们哪有啊?”春晓不得不提了现实的话。景春晖的梦幻色彩,从眼底消失了。他道:“是啊,五百两银子。我若是有五百两银子….”
“少爷我不甘心,真不甘心啊。春晓,你也是知道的,大娘他收养了幼弟,少爷我这个庶长子,在府里越来越尴尬了。官呵,官呵,少爷我真中了举人老爷,就能成为官老爷,到时候…”景春晖有些入魔的说了话道。
春晓动起了脑筋来,毕竟,从景府想法子,是绝对没有可能。再说,便是景府能想到法子,景府离金陵城也太远了,时间上赶不到。那么,不能从景府想法子,从金陵城呢?
“老爷,如果能从舅老爷那里想着法子,那应该多好啊?”春晓不由的叹了此话道。这一句话,就像是给景春晖打开了通天大门,景春晖不由的想到了他的舅家亲戚杜府来。景春晖有些迟疑,说道:“前面才从杜府扫地出门,咱们再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此一时,陂一些。少爷是来赶考的,舅老爷是大儒,便是旁人的上进学子,舅老爷还热情相待。更不用说,少爷与舅老爷府上,是姻亲关系了。”春晓很会说话,是说得景春晖有些意动了。
“杜府能借给咱们五百两银子?”景春晖不用怀疑,都觉得完全没有可能。
“借是借不到,少爷,如果咱们不说,直接借了,往后再还如何?”春晓提了意见道。景春晖脱口而出,回道:“不问自取,是为盗…”
062贪婪之人,必起贪念
杜府,朝食后,杜齐好陪生母于秀娘聊了小会儿话。见着怀孕的生母似乎累了,杜齐好便是告了别。当然,离开前杜齐好不忘记跟秀园的于嬷嬷,叮嘱了话,道:“嬷嬷,娘最是信任你老了。我年纪浅,有些地方可能注意的不够。娘又是怀着弟弟呢,秀园的一切,还劳嬷嬷多费心。”
“再过上几月里,娘平安产下弟弟,咱们全府上上下下,都会记着嬷嬷的功劳。”杜齐好的脸上,带着笑容的说了此话道。于嬷嬷应了诺,道:“姑娘放心,老奴对夫人和小主子,定会尽了全力的照顾好。”
“嗯,嬷嬷的话,我信。”杜齐好落落大方的回了话,眼神里对于嬷嬷本人,也全是满满的信任。
杜齐好从秀园回到了芙蓉苑不久,就见着杜嬷嬷进了屋内,道:“姑娘,表少爷领着春晓那丫头,到府里来借宿了。”
“是为了秋试吗?”杜齐好递出了她猜测到的答案。杜嬷嬷回道:“可不,就是姑娘猜的原由。”
杜齐好听着这话后,沉默了一下,片刻后,说道:“嬷嬷,若是有些长辈,同意留了景春晖表兄在府里备考,你老把春晓私下里唤来。我有话,要问问她。”
杜齐好交待了话,杜嬷嬷自然是应下了事情,前去办妥了。
晌午后,春晓在景春晖午歇时,到了杜齐好的芙蓉苑。在屋内,杜齐好见着了春风满面,妩媚动人的春晓时,笑道:“看着你的颜色,便是知道表兄是个会心疼人的。”
春晓只顾着行完礼后,就是恭敬的立那儿。对于杜齐好的夸赞话,春晓是忙回了话,道:“表姑娘的容貌,才是美若天仙。奴婢若是地上的狗尾草,姑娘就是人人称赞的牡丹花。姑娘对奴婢的赞扬,奴婢哪受得起。”
“至于少爷嘛,奴婢在少爷身边侍候了些时日,知道少爷是个好主子。”春晓很会回话,说得全是主子们的好。杜齐好瞧着春晓是一个会看眼色的人,便是招了招手,道:“春晓,到我跟前来,让我仔细瞧瞧。”
春晓虽然不知道杜齐好的葫芦里,卖得是啥药。不过,春晓还是依着杜齐好的话,走上了杜齐好的近前。杜齐好瞧着春晓的掬紧,只是嘴角抿了抿,然后,杜齐好是从桌上摆着的锦盒里,拿出来一支银钗,道:“你和表兄难得来,我瞧着你啊,也是投缘。这支钗,便是送给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对你和表兄的缘份,一点小小祝福。”
“来,我给你攒上吧。”杜齐好说了此话道。春晓见着杜齐好这么一说后,自然是跪下了身,任杜齐好把银钗带了她的发髻上。
杜齐好仔细瞧了瞧,赞道:“真漂亮。”刚说完这话,杜齐好是拉起春晓的手,再道:“你先起来吧,陪我说说话。”
“对了,你和表兄到府里,就真的只忙着秋试,一件重要的事情吗?”杜齐好在春晓正准备起身时,又是问了此话道。
杜齐好从手里的异能处,听到了春晓的心声,春晓暗暗的在道:不能让表姑娘知道,少爷是为了五百两的秋试银子。
“回表姑娘话,少爷知道舅老爷德高望众,也是想在杜府里沾些书香气。”春晓的嘴里,却是糊弄了此话道。
杜齐好在听着春晓的回话后,笑道:“是吗?”
“我怎么听杜嬷嬷讲,春晓你跟表兄情深意重,想给表兄生养了子嗣呢?”杜齐好反问了些话道。春晓听着这话后,却是心头一松,她心底想道:是我多心了,表姑娘哪会知道少爷的打算。也罢,我得表现的镇定些,莫让人看出了端倪。
“回表姑娘的话,奴婢一介低微身份,不求别的。只盼着怀上少爷的一脉骨血。”春晓没有隐瞒她的渴望,毕竟,这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情,她瞒不住的。再说,现在筹银子的事情,春晓知道着纠葛甚重,她哪敢露了半点风声。春晓唯恐被人发现了她家少爷景春晖的舞弊,所以,春晓的回话里,自然是假假真真的掺杂着,避免了别人的起疑。
杜齐好已经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所以,杜齐好又是问了春晓几句后,让红菱领着春晓出了屋子。在屋内剩下了杜嬷嬷后,杜齐好说道:“嬷嬷,你老让人盯紧了表兄和春晓。我瞧着,他们主仆二人来府里,是打着小算盘。”
“姑娘,如果他们有不妥,直接揭发了吗?”杜嬷嬷准备问清楚杜齐好的意思。杜齐好摇了摇头,回道:“嬷嬷,万一有什么事情,不用揭发了他们。毕竟,咱们在春晓的身上,投资了不少的筹码。没必要竹篮打水,弄得个一场空。”
“那姑娘的意思是?”杜嬷嬷再问道。
“嬷嬷,如果他们有不妥,拿捏住证据。后面,我估摸着会用得上。”杜齐好下定了决心的说道。杜嬷嬷自然是应了诺,离开了芙蓉苑,去安排好杜齐好吩咐的事情。
杜齐好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了屋子里,她的心思如野草般,在滋生着对未来的遥想。
“果然,贪婪之人,必起贪念啊。”杜齐好感叹了此话道。她的嘴角更是高兴的扬起了弧度,杜齐好微微笑了起来,道:“走了这一步,你们回不了头,今生,不会再有机会,翻身起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