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杜景氏再开口机会,杜仲胜疲惫的再道:“儿有些累了,娘,您早些歇息吧。儿去书房,处理些要事。”
杜仲胜说了这一席话后,拱手回了礼,随后,就是离开了福园。
老夫人杜景氏看着离去的杜仲胜,惊得是目瞪口呆。这是第一次,她的儿子,这般对她。老夫人杜景氏在儿子杜仲胜离开后,是生气的把桌上那些茶碗,全部扫到了地上,怒道:“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为娘的话,是不乐意听了。”
“砰砰”的声音,在福园内,是响了许久。老夫人杜景氏发泄足后,招了手,问了陪嫁的嬷嬷,道:“我儿,真去了书房?不是到秀园?”
“老夫人,老爷真去了书房,没到夫人的秀园。”陪嫁嬷嬷还能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自然是随时的关注着。毕竟,母子之间的矛盾,没媳妇参合还好。若是让老夫人杜景氏知道,这事情有媳妇于秀娘的身影,杜景氏是绝对不会生儿子杜仲胜的气,媳妇嘛,就会成了出气筒。
“嗯。”老夫人杜景氏给了个气息,算是回答。不过,听着这个回答后,杜景氏的心里稍稍舒服点。
040手段
老夫人杜景氏,跟杜府老爷杜仲胜在福园内,是有些嘴角纠葛;这让一直关心着事情进展的杜氏和景春瑜,自然是在集锦阁里,得到了消息。
“看来兄长,是铁了心,准备结下晋阳县伯府这门亲事。”杜氏叹了一声,道:“春瑜,为娘求了你外祖母,你外祖母那儿都说不通你舅舅的心思。怕是这门亲事,咱们母女都得‘放下’了。”
杜氏对晋阳县伯府的婚事,是不抱希望了。
景春瑜却是不甘心,她想到前一世,她跪在杜齐好面前的卑微;景春瑜就是忍不住的捏紧了手心,捏得指甲掐在手心里生疼。景春瑜下了决定,望着她的生母杜氏,道:“娘,晋阳县伯府的小定,还没到呢。八字没那一撇,结果谁能料得准。”
其实,我不想撕破了脸面的。可没有法子了,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景春瑜心中叹了这话道。
“春瑜,你舅母和晋阳县伯夫人已经谈妥了,你舅舅不发话,谁还能改得了?”杜氏不由的劝了话,是想劝了心存不甘的女儿。毕竟,杜氏原本就没有抱太多的希望,更多的还是合着能捞一把,就是捞一把的心态。
相比于杜氏的轻松感,景春瑜是有一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决断。
“娘,你不是教过女儿,万事要多为自个儿打算吗?”景春瑜回了此话,道:“更何况,阿好表妹还没嫁到晋阳县伯府呢。”
“春瑜,你…”杜氏很吃惊,她望着景春瑜,似乎第一次真正注意她的女儿,是何等的样子。景春瑜脸上带着微笑,拉起了杜氏的手,说道:“娘,您希望女儿过得好,女儿一定会努力过得很好。女儿,怎么忍心让娘,一辈子寄居在舅舅的府上,还看着舅母的脸色过日子。总有一天,外祖母总会老去;外祖母若是有个万一,真的去逝了;舅母的枕边风,舅舅听了一言半语,娘在杜府的日子,哪会好过啊。”
景春瑜的话,说出了她母女二人的尴尬位置。
“你有何打算?春瑜,跟为娘说说吧,总要让为娘心里有数。”杜氏到这时候,哪还听不出来,她的亲闺女景春瑜是准备出手,谋算这门亲事了。
“原本,女儿想着阿好表妹,若是能主动退让,那应该多好啊。女儿能得了婚事,阿好表妹和景府再结姻缘,也是成全了外祖母的心思。”景春瑜说出了她原来的打算,说到这里时,她的眉头微皱,再道:“不过,现下看来,是不成了。”
“舅舅都发话,要让春晖堂兄回景府了。外祖母的心思,舅舅是打定主意,不会成全。娘,女儿想给春晖堂兄帮忙,成全了他对阿好表妹的一片痴情。”景春瑜的话,在杜氏的耳朵里听来,似乎说得挺有道理。
虽然,找不着什么破绽,可杜氏还是觉得这个理由,有些那么的听着别扭呢。
“罢了,你是为娘的亲闺女,为娘还能拦了你的路吗?你有法子,便使使吧,总归是死马当了活马医。”杜氏这会儿,听了景春瑜的意思,准备提供了她的帮助。
杜齐好不知道,在景春瑜母女二人瞧来,软的手段不成,那便来硬的手段了。
可同在集锦阁的景小莹,却是在吃惊,一切的戏码,似乎在偏离了她曾经看过的那本复仇小说。
“后面会如何呢?我怎么越来越没有把握了。该死,希望别变动太多,若不然,我如何接近贺享璋啊。”景小莹是嘴里嘀咕了这等话。
四月下旬的天气,热得人是份外的不爽。
在金陵游荡了小半年的景山道人,更是日子难过起来。他在金陵城内,又是哄了一个农妇,骗了几文算卦钱后,正是得意的准备找个小摊子,填饱了肚子。
“景山道人吗?”一个穿着气派的妇人,拦住了景山道人。这个妇人,正是景春瑜的奶娘景嬷嬷。
景山道人一本正经的回了礼,道:“无量天尊,贫道景石。”摆明在说,面前的景嬷嬷,认错人了。
“我家主人似乎听说景石道人,正在秦州布道。莫不成,天下间还有两位景石道人?”景嬷嬷反问了这一句话道。
对于谁是景山道人,景春瑜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谁是景石道人,景春瑜却是在遇上了这个自称“景石道人”的道士后,思索了许久。从遥远的回忆里,找出了一些印象。
景石道人,贺享璋的师傅,景春瑜前一世,在给杜齐好拜年时,偶然曾有一面之缘。既然回忆起真正的景石道人,冒牌货“景石道人”的身份,景春瑜自然猜测到,有可能是那个据说,名传甚广的景山道人了。
不过,景春瑜也不知道真假,只是一试罢了。
在景春瑜看来,试试,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景山道人听着这话后,眯了眯眼睛,然后,问道:“你家主人,找贫道有何贵干?”
“能否请景山道人详细一谈。”景嬷嬷瞧了一眼面前的环境,正是在热闹的大街上啊。景山道人摆弄了一下手中的“卦卦灵验”帆布,笑道:“有贵客相请,贫道哪有不从之理。”
景山道人心态好,对于这可能知道他老底的人,也没有太在意。反正,他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景山道人的座佑铭: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啊。
到了一处转角不远的小铺子,景嬷嬷领着景山道人进去后,让铺子的小二挂了“打烊”的牌子。在小铺子内,景春瑜见了景山道人。
“无量天尊,姑娘,有些眼熟?”景山道人望着景春瑜,琢磨着说了话道。景春瑜摆了手,道:“嬷嬷,让人送上茶水点心,我想跟道长详谈。”景嬷嬷有了景春瑜的生母杜氏,在暗中叮嘱,自然是知道这次自家姑娘出来,怕是有要紧的事情。所以,没给景春瑜脱了后腿,应了诺后,景嬷嬷就是忙亲自动手,给屋内的景春瑜和景山道人面前,摆好了点心,送上了茶水。
景山道人见着点心,早是饿了,也没客气。他就是伸手抓了点心,一口气吃了几个,填着几分肚子后,更是喝了两大碗的茶水。景春瑜有耐心,等到景山道人停了手中的动作后,问道:“道长,可够吗?还要让人再添些不?”
“不了,不了,再添的话,贫道怕姑娘误会,贫道成了骗吃骗喝之人。”景山道人摆手拒绝了话。景春瑜见此,是准备说正事了,便是让景嬷嬷出去帮忙守着屋门口,防隔避有耳偷听。
“姑娘,贫道不担搁你的时间,你到是说说找贫道的目的吧?”景山道人挺直接,便是问了景春瑜的打算。
041贵不可言
“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道长帮忙演一场戏,再是说了四个字就成。”景春瑜说着话时,是打开了桌上摆放的小锦盒,盒内是满满的碎银子。不多不少,正好整整的五十两银子。
“这是一点小小心意,道长若肯帮忙,这些是订金。事成之后,我自然还有报酬。”景春瑜准备利诱景山道人。景山道人望着那些银子,有些动心了,他问道:“姑娘要再下说哪四个字?”
景春瑜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四个簪花小楷字。景山道人瞧见后,眼中满满的好奇目光,望着景春瑜,赞道:“姑娘,您可真是野心不小啊。”
“不过,贫道说句不中听的话,谦受益,满招损。姑娘的做法,太过于胆大了。”景山道人好银子不假,可坑顾主的事情,他还是不乐意做的。毕竟,修道之人,讲个缘法。景山道人算不得恶人,自然也不会想砸了他自己的招牌。
“道长,谢过您的提醒。只是,我这般做,总有这般做的原由。”景春瑜福了礼,谢了景山道人的好意。景山道人拍了拍手,笑道:“也罢,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景春瑜谢了景山道人话,随后,她是满意的回了杜府。
当天晌午后,景春瑜跟生母杜氏求了话,说是想去小白寺烧香拜拜菩萨。
当然,景春瑜同样邀请了杜齐好、景小莹二人。杜齐好嘛,心中打定主意,是不想出了府,给景春瑜找着了出手的机会。可景小莹在意啊,她记得剧情里有提过,复仇女主景春瑜是在小白马寺,得到了金手指空间,还有晋阳县伯府二公子贺享璋的注意,以及两人小白马寺的地头,是眉目传情、你来我往的交流更深。
景小莹嘛,自然不可能放纵,跟她抢一张饭票的景春瑜事事如意了。
景春瑜和景小莹姐妹二人,前往了小白马寺。
一路上,景春瑜是闭目养神,靠在了车厢壁上,好像睡着了一样。景小莹也没有闲着,一直在回忆故事里的重要情节啊。
刚到了小白马寺的山门处时,景小莹就是瞧见了在山脚处的景山道人。景山道人摆弄着他手中的“卦卦灵验”帆布,有一翻的得道高人之像。他的旁边,正有一个穿着军户服饰的青年,陪着一个老妇人,听着景山道人在算了卦像。
老妇人听着景山道人的算卦后,更是双手合十,不住的说道:“道长神人,道长,小儿九四年方二十五了。还望道长给算算,何时能给家里传递香火啊?”
景山道人看着那个军户青年的一脸**样,有些不好给答案啊。不过,景山道人再是看着老妇人的老实巴结样,嘴里凑合了话,道:“大娘莫急,贫道瞧大娘儿子,正是天宫红鸾星动。”
景山道人手上的动作,没停下,还是掐了掐手指,似乎算了算,道:“大娘,你儿张九四,今年必会给你家添了新口。”
“道长,小儿今年真会娶到媳妇?”老妇人高兴的合不拢了嘴。景山道人肯定的回了话后,老妇人更是在旁边**样的儿子,张九四的臭脸下,掏了五文钱给景山道人,算是问资费。
景小莹瞧着似乎在磕睡的景春瑜,又是瞧了瞧不远处,那个打卦挣钱的景山道人。心中不由的想道:真是巧合啊。
“贫道卦相灵验,公子是有缘人,可愿占上一卦?”景山道人在瞧着早认清的演戏对像出现后,热情的招呼了话道。景小莹瞧着从她乘坐的马车后面,骑马而过,在山门前停下来的骑士,心中振动了。
景小莹暗想到,跟来小白马寺,还真是跟对了。
“二妹妹,你为何不叫醒我?怕是让你在马车里待久了,有些闷了吧。”景春瑜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开口说了话道。景小莹心中一叹,暗想到,为何偏偏向这个时候,景春瑜就醒了呢。干嘛,不多睡会儿。
当然,景小莹不会知道,这出她以为是狗血小说里的巧遇戏,实则是景春瑜精心布的局啊。
景春瑜和景小莹刚下了马车后,景山道人正给同样到小白马寺的贺享璋,热情的占了个卦。凭借着高超的口才,景山道人的话,是说得贺享璋脸上平静,眉眼起笑啊。
在景春瑜姐妹二人进了小白马寺后。
贺享璋,还有那位老妇人,以及老妇人的儿子张九四,这几位与景山道人有点缘分的人,都是同样进了小白马寺,去给菩萨烧了香火。
在偏殿的侧门处,景山道人瞧着贺享璋的身影后,是拦住了景春瑜一行人,说道:“姑娘,贫道见你面相奇特,可愿算上一卦?”
景春瑜为了这一场戏,这一刻的成果,光是银钱就耗费不少。自然,不会拒绝了景山道人的要求。景春瑜是福了礼,道:“相遇是缘,烦请道长算一卦吧。”
景山道人做戏做了全套,是卜卦后,口中称奇道:“奇哉,怪哉。”
片刻后,景山道人口中带着敬语,道:“姑娘,可否让贫道,一观‘您’的掌纹?”景春瑜瞧着在不远处,隐隐能看见身影的贺享璋,微笑着没有拒绝景山道人的话。
景山道人在片刻后,赞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不曾想,贫道游历多年,还能得见姑娘这等贵人。”
景春瑜没有说话,似乎有些吃惊的神情。旁边的景小莹却是蒙了,她暗到,不好啊。
正在景小莹准备开口叉话时,景春瑜身边的奶娘景嬷嬷先开了口,道:“道长,我家姑娘的事情,请您明言?”
“无量天尊,天机不可说啊。贫道只能赠四字,贵不可言。姑娘,贵不可言。”景山道人摇了摇手中“卦卦灵验”的帆布,说了这等让旁边听的人,都是惊骇的话。说完话后,景山道人是回了一个道派礼,诵了一声“无量天尊”就是告别。
景嬷嬷要谢了口资费时,景山道人拒绝了,道:“贫道泄漏天机,已经罪过了。”
景山道人离开时,倒是见到了旁边的观众,除了贺享璋外;还有前面让他算过卦的老妇人儿子,那个军户青年张九四。
042 出事
贺享璋听到了关于,景山道人对景春瑜的四字批语后,吃惊神色是掩藏不住。
若说贺享璋的神情是惊讶,那么,与贺享璋同样分享了这个消息的,痞-子样军户青年张九四,则是好奇的目光中,更多对景春瑜有几分试探了。
不过,景春瑜的目标,是贺享璋。所以,旁边的张九四,自然成为这场大戏的旁边者。
在小白马寺的正殿转门处,景春瑜一行人,是撞上了贺享璋。“见过二公子。”景春瑜、景小莹,都是在见到贺享璋时,露出了认识熟人的表情。
不过,贺享璋对于姐妹二人的态度吗?是有些让人琢磨不透了。贺享璋看着景春瑜、景小莹,拱手施了一礼,道:“可是景家的两位姑娘?”
“二公子的眼力真是好,一眼瞧出来我和二妹妹的身份。”景春瑜轻轻笑了笑,回了话道。贺享璋没有认出来景春瑜,毕竟,两人不过一面之缘。贺享璋之所以肯定了姐妹二人的身份,完全是因为识得景小莹罢了。
在贺享璋眼里,景春瑜的在意,是因为景山道人的“贵不可言”,心生好奇。而景小莹嘛,则是贺享璋眼中的窈窕淑女了。
“两位姑娘如天上皎月,在下于杜府时,巧缘见过两位姑娘,自然能认出来。”贺享璋浅浅一笑,回了话道。
“我和姐姐来小白马寺拜求菩萨庇佑,不知道二公子来,也是求了菩萨吗?”景小莹上前,插了嘴,说了话道。贺享璋听着景小莹这么一问,抬眼解释了原由,道:“娘和大哥,准备回秦川。听说小白马寺很有名气,我想在离开前,来此地烧一柱香火。”
“巧遇上二位姑娘,也算是缘份。”贺享璋说着最后这句话时,更多的还是把目光投向了景小莹。景小莹在贺享璋的注意里,心中有些微微的得意,她感觉到,前面在牡丹园的努力,总是见着了一些收获。至少,贺享璋这位二公子的亲近值,加深了。
“二公子,也要离开金陵了吗?”景春瑜的手,是轻轻握紧了一下,面上似乎关心的问了话道。其实,在景春瑜的心里,还是着急的。毕竟,贺享璋的离开,一切的布局,看来想把突破口,摆在了晋阳县伯府的二公子,贺享璋本人的身上,怕是不可能了。
“金陵虽美,非是吾乡。”贺享璋笑了笑,神色有些回忆。
“那,我和大姐姐若是有机会能去了秦川,还望二公子这个主人,倒时候热情的给咱们姐妹二人,说说秦川的名胜古迹、山川美色。”景小莹的话,总带着一丝让贺享璋觉得,似乎暧昧的味道。
虽然,从词面上来说,这一切都是平淡无极。可贺享璋的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
“姑娘到秦川做客,享璋自会尽了地主之宜。”贺享璋的回话,有一种让景小莹信任的承诺感。
“二妹妹,咱们聊得差不多了,便是不打扰二公子了。”景春瑜提了话,她总还是要顾及一些声誉之类的影响嘛。倒是贺享璋听着此话,拱手回道:“是在下失礼了。”
浅浅聊了几句后,贺享璋是与景春瑜、景小莹道了别。
在贺享璋离开后,景春瑜是邀了景小莹,一道尝尝小白马寺的斋菜。
路过斋菜房时,景春瑜和景小莹见着迎面走来了,一个让人不得不注意到的军户青年,那人一脸的痞-子样,份外的引人注目。
景春瑜拉着景小莹的手,给这个痞-子样的张九四,让开了道。
张九四从景春瑜身边路过时,还是给景春瑜露了个大大的笑脸,那笑容让景春瑜瞧着,总有几分可笑、猥-琐的感觉。
“这人,似乎挺没有礼貌的?”景小莹在张九四离开后,嘀咕了此话道。毕竟,来到这个时代的时间,算是有些日子了。景小莹好待也知道,男子不能这般无礼的注视着女眷。
“甭管他了,不认识的人罢了。没得影响了咱们的心情。”景春瑜把张九四归为路人甲一等人,回了话道。
随后,姐妹二人是领着丫环,进了斋菜房内。
杜府的乐书斋内,杜珅、杜玢正在读书时,杜珅的小厮杜仁,就是急匆匆的来禀了话,道:“少爷、二少爷,府里出事了?”
对于杜仁的着急神色,杜玢是快速的搁了书本,忍不住站起身来,问道:“杜仁,府里能出了什么大事?”
“二弟,你坐下。”杜珅对于杜玢的鲁莽性子,时刻纠正的说了话道。杜玢听着兄长这么一说后,是坐回了椅子上。此时,杜珅是看着杜仁,道:“杜仁,我教过你,每逢大事有静气,你岂能着急失态,乱了分寸?”
这话,表面看着杜珅是对小厮杜仁说的。事实上,杜玢、杜仁都清楚,这话杜珅是冲着杜玢去的。杜仁嘛,不过是给牵连了。
“少爷,是奴才冲动了,还望少爷责罚。”杜仁没辨解,直接就认了错。杜珅点了点头,看着在椅上听着话后,是有些扭扭捏捏的杜玢,摆了一下手,道:“杜仁,你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爷、二少爷,奴才刚得了消息,春晖表少爷,让人给打了。而且,夫人还派了小厮去请老爷回来,似乎芙蓉苑那边闹出了大事情。就是老夫人那儿,好像也给惊动了。奴才本来还想打探清楚,只是夫人让管家封了院子,许进不许出。奴才一时心急,就想先回来跟少爷、二少爷禀明了消息。”杜仁忙是说了一大通的话。
“姑母和二位表妹呢?”杜珅问了此话道。
“表夫人在集锦阁,二位表姑娘听说去小白马寺烧香筹神,没在府里。”杜仁回了他知道的消息。杜玢见此,是对杜仁说道:“那赶紧去打听清楚,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仁,不用了。”在杜玢开口后,杜珅却是拒绝了这个提议。
“大哥,这是为什么?”杜玢不解的问道。杜珅静得下气,他淡淡的回道:“母亲既然让人请爹回来,事情自然会水落石出,咱们何必上跳下窜,惹人笑话。”
更何况,杜珅总觉得,有一种让人在局里看戏的感觉。不过,他没有跟嫡亲的弟弟杜玢讲,因为,杜珅很清楚,他即使讲了,性子鲁直的二弟杜玢,也未必听懂了里面的东西。
043债
杜府的老爷杜仲胜,在小厮请回了府内后,就是直接去了秀园。当然,他到了时,正好看见她的夫人于秀娘,还有他的女儿杜齐好,正跪在了秀园的正堂屋内。
而他的生母,老夫人杜景氏,正坐在首位上,满脸怒极了的样子。当然,屋内更是少不了几个背景板。杜珅、杜玢兄弟,在左侧的位置,恭敬的站着,没有一丝开口的意思。
而在杜齐好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同样站着的青年;杜仲胜自然认识,这人是他娘家的外甥景春晖,更是此次事情的引起者。此时的景春晖,形象算不得好,是有些鼻青脸肿的影响了外观。
“儿,给娘请安。”杜仲胜先给生母,老夫人杜景氏见了礼。杜景氏让杜仲胜起身,在见到杜仲胜于椅子上落座后;老夫人杜景氏是捂胸顿足,道:“老婆子不安,老婆子都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一个一个都向我这个老婆子,来讨了债啊。”
“娘,是媳妇惹您生气了。”于秀娘在老夫人杜景氏的做戏里,是微微低了眼睛,稍稍的挺直了背。
此时,于秀娘给杜仲胜的感觉,是有一些倔强,还懂得守着媳妇的礼,当然,更是恭敬的对他亲娘杜景底,诚恳的认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