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君一梦迟疑了,顿了顿,叹息道,“罢了。这件事不是别人告诉我的也不在我的任务范围之内,是我在去见主子的时候在皇宫见到玉公子的,当时我急着去见主子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我的话句句是真,否则誓以粉身碎骨为报。”
“皇宫…”玉风流闻言心中沉了下去,虽然不知该不该信他,但却是一个重要的消息,最起码他知道了哥哥的去处,这玉佩也的确是哥哥随身佩戴的,至于他所言她自会查明,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哥哥的下落。
见玉风流沉默下来,君一梦缓缓开口,“阿流,现在灵狼山的局势真的很危险,即便你们再强大也敌不过朝廷的千军万马,何况朝廷动手在先,就算你们反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与天兰国联手便多了一个强大的帮手,我们相识一场我不想看到你失败…”
话未说完便被玉风流打断,“失败?我不会失败的。至于你说的话我会考虑,好了,天色已晚回去罢。”
相识一场?他真的有那么好心么?不过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他说哥哥归顺天兰国,若非她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她绝对不会相信,看来天兰国一行不得不去了。
见话有了转机,君一梦松了口气,“好,那你好好考虑,我等着你的答案。”
居风楼
看着眼前绕来晃去的人影,容寂终于忍不住开口,“行了,你就不能安静会儿么?晃的我眼都花了。”
“你以为我想晃啊?我这不是着急么!”容止语气不耐,一身气恼,“你说我们是不是不应该逼小姐啊?如果不是我们逼小姐看女戒她也不会一声不吭的逃了,这都找了一天了连个人影也没有到底去哪儿了?是不是下山了?”
“不会的,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姐没事下山做什么,肯定是故意在躲我们。放心罢,在山上不会出什么事,而且自从小姐习武以来进步颇大,基本的自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虽然这么说,但是一天没有见到人,容寂还是在担心。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容止懊恼的凝眉,吞吞吐吐半晌才开口,“其实…其实我是担心小姐是不是去找什么人了,现在山上可不比之前,你别忘了云画魂君一梦跟那个白枕浓都在山上,我怕小姐她一时控制不住…”
容寂闻言顿时满头黑线,“你脑子坏了罢?在乱想什么呢!你把小姐当成什么人了?你这家伙实在是…”
“我…”容止愕然,咬了咬唇,“那我说的也是实话嘛。”
容寂还想说什么,视线一转当看到那抹走近的身影时眸色一亮,无奈的叹了口气,“别乱想了,你看那是谁回来了。”
“谁?”容止反射性的开口,转头望去,当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小姐?是小姐回来了!”
两人一脸欣喜的迎了过去,走的近了才发现玉风流的脸色不太好,疑惑的相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儿了么?”
看了两人一眼,玉风流朝院内走去,“进去再说罢。”
“哦。”两人呐呐的点头跟了进去。
朝廷战败,王爷副将被俘的消息很快传回京都,小皇帝气愤的同时震惊着,终于意识到了灵狼山的危险,慌乱的求教权斟破解之法,战败早在权斟的意料之中,虽然舍了脸皮,总算是达到了目的,至少将白枕浓送进了阎王殿,而且灵狼山匪军抗击朝廷,掳去当朝小王爷,这罪名足够封住天下人的嘴了。
灵狼山这根刺不得不拔,第一次只是玩玩,第二次才是来真格的,小小的几万人匪寇而已如何能与朝廷几百万大军相提并论,就算是一人一口吐沫也足够将其淹没了。
权斟很快调派兵力再次进行灵狼山剿匪之行,这次更是派出了十万大军,有其子权非领军,择日出发。
而另一边,北千无一行人从塞外远道而来,已经到了灵狼山边境。
京都分会很快传来了朝廷决定再次派兵的消息,忠义堂议事之后,玉风流明显的感觉到了众人之中已有人萌生退意,的确,与朝廷大军相抗看起来全无胜算,这是人之常情她不会怪罪他们,她从不勉强任何人,若要离开她不说一句废话,若要留下就必须同心同力,誓死与共。
慕殊同显然也察觉到了,私下里找到了玉风流,两人商谈之后召开了一次全员大会,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慕殊同原本不主张宣扬,一旦动了军心势必会带来影响,但听了玉风流的一席话之后同意了。
“人生在世有各种各样的牵绊困扰,能全心之所向太难,我不想勉强任何人,何况是生死大事,我要的是全心全意,同生同死。我不能给你们任何东西,只有这一颗心,若愿意跟随我,我必誓死相待。”
一席话不仅震动了慕殊同,也撼动了所有人的心,在人生最没落的时候是灵狼山收留了他们,如今灵狼山有难他们若此时离去与禽兽何异?不知感恩,不明忠义,岂不枉世为人?大丈夫死则死矣,只求无愧天地间。
“报!”在如此情绪激昂的时刻被一道高呼切断了。
守卫急速而进,越过人墙在堂内跪拜行礼,“少主,山下锦航山留空堡堡主北千无前来拜见!”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什么?锦航山的人来了!”
“在这种时候,北千无怎么来了!”
“我灵狼山虽与锦航山齐名,但素无瓜葛,这是怎么回事儿?”
一时堂内议论纷纷,一片轰然。
“好了,都别吵吵了,听听少主怎么说。”萧厉起身,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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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一鼻子灰
一时堂内议论纷纷,一片轰然。
“好了,都别吵吵了,听听少主怎么说。”萧厉起身,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目光齐齐的望向上方那人,等待答案。
沉默片刻,玉风流缓缓开口,“不见,去回北千无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若有机会必定登门拜访。”
慕殊同闻言诧异的扬眉,转身望向身侧的人,“少主为何不见?来者是客,毕竟北千无是锦航山之主,若草率拒见恐生芥蒂,在这种时候我们不可树敌。”
玉风流轻轻点头,“嗯,二叔所言我也想到了,正是因为如今是多事之秋我们才不能见他,一来我们与他素无瓜葛,他却突然来了,我们不知他来意为何;二来,现在是非常时期,北千无可是锦航山之主,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今日灵狼山的大门若对他敞开了,还不知别人会如何议论,定以为我们与锦航山联手对抗朝廷,这与双方都不利;三来我想试探一下北千无的用意,在这样的时候来拜见实在让人费解,对于这个人我半点儿也不了解,即便有什么也等私下里确认之后再做定夺。”
北千无既然能成为一方霸主,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但今日她却看不懂了,灵狼山如今的局势异常险峻,大难临头能避开的都避开了,但他北千无却靠上来了,若说没有什么目的谁也不会信,若说他有目的她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慕殊同怔住了,看着眼前淡然冷静的少女一时感慨万千,“少主考虑的如此周到,倒是我心急了,一切都交由少主定夺。”
这丫头真的长大了,思考问题竟比他还要全面细致,不得不让人叹服。
如此,将灵狼山交到她手上他也就放心了。
一旁的萧厉张大嘴巴半晌没有反应,显然是愣住了,而堂下的人各个瞪大眼睛,眸中满是震惊与钦佩。
听到此处,那守卫也是个聪明人,立即行礼退下复命去了。
北千无的到来像是一场突来的大雨,将整个灵狼山都搅乱了。
其实,乱的又岂止是灵狼山,在这种特殊时期,灵狼山四周早已安插上了各路人马的眼线,北千无一出现在灵狼山戏下消息便传出去了,不用多久便会引起轩然大波,灵狼山与锦航山联手那是怎样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那厢,碰了一个软钉子的北千无并没有死心,回了话之后领着人马回到了锦航山分会去了。
马车内,看着一身闲散躺在软榻上似乎没有骨头一般的人,雁回咳了几声,故意道,“堡主,你看看碰了一鼻子灰罢?我说让你不要来你偏要来,那么兴致勃勃的,结果怎么样?人玉风流压根就没将堡主放在眼里,好不容易翻山越岭千里迢迢的来了却连灵狼山的大门都没进去,这事儿要是传到江湖上堡主你还怎么立足啊?”
随性的一句话就弄的整个留空堡人仰马翻的,结果还成了白跑一趟,他真不知跋山涉水的来这儿干嘛?热恋贴了人家冷屁股,难道是堡主被人捧惯了不舒服了?果然是闲的发慌啊!可是他闲就闲他的呗,干嘛拉上他啊?他可是八百堆事儿没做呢?这一耽搁又不知道要脱到猴年马月了,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管理那么多事儿还要侍候主子,他不过是一管家怎么就过的那么命苦呢?
这话要是撩拨别人,兴许就撩拨起来了,可对象却是北千无。
只见那人依然斜倚在软枕上,像是没听到一样,嚼完了口中的葡萄自然的将嘴巴张开了,“啊。”
雁回一脸黑线,认命的摘下一颗葡萄送了过去。
酸甜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北千无满足的眯起了眉眼,这才开口,“拒绝了是对的,若是没拒绝…那我还真要思量思量了,看来他真的看错人了呢。”
最后半句话几乎听不见声音,说是在回答雁回的话,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
“什么?拒绝是对的?堡主你是什么人,而且还是这种时候,灵狼山难道不该像供神一样将堡主请上山才对么?现在不将堡主放在眼里倒成了对的了,我怎么听不懂了呢?”雁回听的一头雾水,越想越的奇怪。
北千无闻言一怔回过神来,勾唇一笑,伸手揉了揉雁回的脑袋,直至将整齐的发丝揉的一团乱才罢手,“你啊,我早就告诉过你,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比起玉风流来,你差的还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这么说罢,就像你去买东西,一个很漂亮但是看不到内在质量,一个剖开了给你看货真价实,你选哪个。”
“当然是选货真价实的了!”雁回想也不想回答,话一出口蓦地反应过来,“啊!我明白了!我们今日直接就到了灵狼山,玉风流不知我们的用意不敢轻易接近怕生出事端,这个玉风流还真是够谨慎的呢?还真是不能小看了这个小丫头。”
他只想到了在现在这个非常时期,灵狼山很需要外援,对他们的到来应该夹道欢迎才对,说的也是,锦航山与灵狼山素无往来,突然造访是让人怀疑,不仅是玉风流怀疑,连他都不知道堡主此举究竟意欲为何。这样的非常时期,对灵狼山人人都敬而远之,生怕惹祸上身,他们这尊大佛倒是自个儿送上门去了,真是搞不懂堡主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若是灵狼山直接对我们敞开了大门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响,就短时间的效果来看只会加剧事态恶化而已,这不仅是对灵狼山局势的考虑,也是对锦航山的负责,虽然那责任比例小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这一点点已经很让人刮目相看了,这个玉风流真是有几分意思,还真是越来越期待见到她了。”说着,北千无又径自笑起来,长睫眯起慵懒的像一只猫,却又带着优雅的媚态,说不出的明艳。
看到那笑容,雁回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堡主,你今晚该不是想去夜探灵狼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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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我保护你
看到那笑容,雁回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堡主,你今晚该不是想去夜探灵狼山罢?”
“夜探灵狼山?怎么这么说啊。”北千无扑哧一声笑了,一袭红衣更衬得那笑容妖娆夺目。
“呃?”雁回僵了僵,小心翼翼的开口,“堡主难道没那么想么?按照堡主的性子,对有趣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没有耐心,何况今次为了这玉风流千里迢迢不顾一切的来了,哪儿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啊!”
看着那一脸嫌弃却又努力压制的人,北千无唇角笑意泛滥,“小雁儿还真是不了解我呢?我不是缺少耐心,而是对越有趣的东西就越有耐心,这样一点点靠近,撩拨的人心痒难耐见到的时候才是最动人的,我这是不给自己失望的机会,懂么?”
“…不懂。”雁回摇头,一脸茫然。
“想来你也不懂。”北千无勾了勾唇,放下手臂躺了下去,“我这块砖已经抛出去了,现在就看引来引得来那玉了。”
啊?雁回闻言凝眉,满心不解,堡主什么意思啊?他是砖?抛砖引玉?引玉?玉…玉风流?堡主他的意思是要玉风流亲自来找他?啧,所以他知道这次玉风流不会见他了?真是,堡主到底想做什么啊?现在灵狼山可是一块烫手山芋,人人都避而远之,虽说他们锦航山有势力,但是势力也不是拿来玩儿的罢?再说他们与灵狼山从无来往,到底是处于什么原因堡主非要蹚这一趟浑水呢?堡主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懒懒散散的,但却心如明镜,特长就是利用人,而且利用的淋漓尽致,他就是个惨痛的例子。
一直以来他是很不满意这个主子,但除却他被压榨之外,其实过的还不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吃得饱穿得暖,前呼后拥,拥有了他最渴望的尊严,他的一切都是堡主给的,即便他再有不满也忘不了他的恩情。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担心,不想他惹上麻烦,不想他一手照看的锦航山惹上麻烦,但是他从来看不懂他更不知他在想什么,一如此次灵狼山之行,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锦航山北千无前往灵狼山的消息在几日之内遍布开来,童叟皆知,京都里的小皇帝得知此事更是吓得六神无主,连夜召集群臣商议,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权斟也止不住有些担心了,一个灵狼山这块骨头已经很难啃了,若再加上个锦航山那便真的要酿成大患了。
灵狼山
自从上次在山中遇到了君一梦,玉风流便不再外出,派人在外看守只在房内练功,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一见房门打开,守卫便立即走了过去,“少主,云寨主已经在厅内等了一上午了。”
云画魂?玉风流闻言扬眸,随即道,“去请云寨主过来罢。”
“是,少主。”
片刻之后,那抹玄色身影缓步而入,一进门便道,“要见玉寨主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呢?差点儿让我等成雕像。”
等成雕像?这人也太夸张了罢。玉风流唇角微抽,起身迎了上去,“不知云寨主驾临,让云寨主等了那么久是我的错,云寨主请坐。”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愿意等的,玉寨主没有错。只要是玉寨主,不管等多久我都甘之如饴。”云画魂笑的灿烂,明明一身正气却因着一笑邪佞尽显,而且语气暧昧,惹得上茶的守卫频频注目。
看到堂内外众人的反应,玉风流满头黑线,“你们都下去罢。”
这人怎么…让弟兄们听到这样的话他们该怎么想,明明看到有人却还是没有半点儿顾忌,他是故意的罢。
“是,少主。”众人闻言一怔拱手退了下去,离去之时都不由自主的朝云画魂望了一眼。
感觉那一道道视线瞄在身上,云画魂笑了,“看来这山上的人都很关心玉寨主呢?也是,这年头像玉寨主这样引狼入室的人是不多见了。”
玉风流闻言眸色一暗,似笑非笑的扬眉,“引狼入室?那狼是在说别人还是在说云寨主你自己呢?”
引狼入室么?她这不叫引狼入室,而是将危险之于身畔,掌握一切可能动向。
“当然是…我自己了,我对玉寨主的心思,玉寨主应该很清楚罢?”对上那双含笑的眸子,云画魂朗笑一声,视线微微转了一圈不经意的道,“容寂容止呢?怎么没看到他们?他们可是玉寨主的保护神,时刻不离,这一上午的时间不见他们怎么放心玉寨主一个人呢?”
玉风流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云寨主就不要再故做无谓的试探了,你是为君一梦的事情而来罢,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云画魂一怔,下一刻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你果然已经知道了,我原想以此来博得佳人好感呢?看来是我失算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对了,在这个问题之前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得到你的允许。”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玉风流扬眸,“什么?”
“我可以叫你阿宵么?”云画魂定定的望着那张明显愣住的脸,清楚的看到了那双眸中的变化,心中变得一阵柔软。
阿宵?玉风流愣住了,这个名字像是一把剑,劈开了她心底隐藏的一切,那些她以为已经尘封的一切。
阿消,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一直…
阿消。
阿消…
是啊,她几乎都要忘了,这个身体的小名也叫阿宵,元宵的宵,因为是元宵节出生的,所以乳名就叫元宵。不同的字却是同样的读音,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么?自从父亲出事之后,这灵狼山就再也没人叫过她这个名字了,大概是怕她触景伤情,甚至连她自己也要忘记了,可他现在却这么说出来了,这个名字没有外人知道也不曾传出去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眉心一软,传来温热的肌肤触感,玉风流蓦地回过神来,抬眸便看到眼前放大的脸,已经舒展开的眉再次皱了起来,“你…”
看到那皱起的眉,云画魂再一次轻轻的抚了上去,“阿宵,以后让我保护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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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美得惊人
眉心一软,传来温热的肌肤触感,玉风流蓦地回过神来,抬眸便看到眼前放大的脸,已经舒展开的眉再次皱了起来,“你…”
看到那皱起的眉,云画魂再一次轻轻的抚了上去,“阿宵,以后让我保护你好么?”
阿消,我会保护你的。
阿消别怕,有哥哥在。
阿消,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么?
那双邪佞的眸子第一次那么温柔,尽是认真,玉风流愣住了,眼前这张脸与记忆里的重叠,一时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低柔的呢喃终于溢出唇角,“哥…”
这一声呼唤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云画魂心底的温柔,眸子霎时沉了下来,“阿宵,你看清楚,我不是玉风骨。”
她居然将他当成了别人?他跟玉风骨长得很像么?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还有她的眼神,自从认识她以来何曾见过她这样的眼神,凄婉哀怨带着不可置信的欣喜恐慌,好像进入了某种幻觉之中,原来玉风骨在她心里竟如此重要,她是不是也跟那个人一样?不,不会的,不会。
玉风骨?玉风流闻言一怔,眸中的迷离瞬间消失清醒过来,偏头避开了眉心的手站起身来,“对不起,方才听到你的话让我想起了我哥哥。”
该死,她怎么了?居然会将云画魂看成哥哥,是那一瞬间的眼神有些相似罢。
不管怎么样,她不该在任何人面前显露内心情绪,以后面对云画魂这个人她要多留心点了。
云画魂收回手,握紧了空空的掌心起身,脸色已经恢复如常,“阿宵果然很担心玉公子呢,在阿宵心里除了玉老寨主之外便是玉公子最为重要了罢?”
这话听着没有任何异样,玉风流心中却涌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他是试探什么,“至亲至爱自然最为重要,人活一世为的不就是一个情字么?在我眼里,父亲重要,哥哥重要,灵狼山的弟兄也同样重要,因为这里是我的家,是我要终生守护的地方。若有人想动什么心思,我绝不心慈手软。”
至今她也不知云画魂这个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在他身上是看不到敌意,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在现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不是她绝对信任的人她都要提防。
听出那话中的警告,云画魂笑了,缓步走到玉风流面前,“阿宵,我不知在你心里是怎样看我的,但请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伤害你。既然君一梦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还有一点,白枕浓那个人你要留心一点儿。练功一上午你也累了,吃完午饭后好好休息,别让自己太累了,你只是人不是神。容寂容止去了天兰国你暂时没了帮手,北千无的事情就交给我罢。话说完了,我先走了。”
“云…”等玉风流回过神走出去,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看着空空如也的院落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他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关心,她的担心他都想到了,对她的事了若指掌,这个人果然可怕。虽然她提醒自己要提放他,但心底却对他有着难以言喻的信任,她不清楚为何如此,既然他去调查北千无的事,那就当这是一次试验他的机会罢,她现在的确很需要帮手。
最让她疑惑的是他为何要这么帮她,他们之间并无瓜葛不是么?他现在如此了解她就该知道她的性格,这个问题她想他应该会告诉她的,她等着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