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看我睡的如何?”丁紫身着单衣坐在茶桌前,那微勾的浅笑,却看的绿叶心中直冒凉气。
“是…是的…”
“看我睡的如何,却上离床三丈远的衣橱,怎么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使了?啊!”丁紫猛的一拍桌案,绿叶吓的一哆嗦便跪在地下。
“大小姐恕罪,大小姐恕罪啊,奴婢奴婢一心为主,前几日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奴婢怕你睡的不安稳啊,大小姐奴婢是真心为了您啊!”说着说着,绿叶眼神还湿润起来,好一番忠心为主的狗奴才相。
“呸,一个谋害主子的畜生,也敢在这里自称忠心,你的忠心早让狗吃了吧!”铃儿从屏风后跳出来忍不住骂到,喜儿、林嬷嬷同样沉着脸,望着绿叶。
绿叶惊的缩退一步,喃喃指着喜儿铃儿还有林嬷嬷:“你们…你们怎么在…我没有谋害主子,大小姐请您相信我啊,我一心为您,绝对没有那腌臜心思啊,大小姐…她们冤枉奴婢了,大小姐…”绿叶一个劲的哭诉,只是那双转动的眼珠子,却显示她的慌张,身子抖个不停,却不知是吓的还是虚的。
“冤枉什么冤枉,给我打开衣橱,看看她刚才在做什么!”绿叶吓的一缩脖,那东西就放在里面啊,一搜出来她还有活路吗?不行,!
正要起身阻止,却在见到衣橱中的东西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东西,可不对啊?刚刚她分明放进去了,怎么变成这个?
衣橱正上方放着一个白瓷底绣蓝柳的瓷瓶,铃儿揭开瓶盖一闻,竟双眼一番直接晕过去了。
屋内众人全都愣住了,林嬷嬷却是惊慌的大叫起来:“天啊天啊,这该死的奴才敢谋害大小姐,快来人啊,有人要谋害大小姐啊,快来人啊!”到最后林嬷嬷甚至嚎了起来,她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浓重的恐惧以及痛恨。
林嬷嬷这一叫,喜儿也跟着叫:“该死的奴才,好狠毒的心啊,你竟敢谋害主子,我打死你,你个杀千刀的,你罪该万死的畜牲!”说着便抡起拳手直往绿叶身上招呼,狠狠的捶着。
绿叶一见铃儿被薰晕了,也不知死活,早已吓的六神无主,此时只是呜呜哭着辩解:“没有没有,我没有,我怎么敢害主子命,那不是我的东西,不是的,不是的,有人要冤枉我,不是我…那不是我的东西…”
这边主屋中吵闹不休,叫喊声越来越大,紫竹轩院中丫环婆子都被惊醒,随意披个衣服就往外窜,来到主屋外听着里面的叫喊哭诉声,听了个大慨,却也想了个明白。
接着便惊恐不已,她们这里多数签的都是死契,生死都是侍郎府的人,这谋害主子的事,全家子都要受牵连的,哪有几个这么大胆子,平时传传小话都够心惊胆颤的。
此时林嬷嬷突然朝屋外大吼一声:“还不快去请大夫,愣着作死呢!”众丫环婆子纷纷向外奔跑,一点秩序规据也没有,但正因为如此,不一会便闹的鸡飞狗跳,各个院的守夜丫环婆子也跟着传了起来,不一会这消息便传开了。
这时候谋害主子是多大个罪,谁能不心慌下。
那边跑向寿安堂要府医牌子的丫环,虽然不知道屋内什么情况,可是却是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听的段嬷嬷忍不住惊叫一声,向来浅眠的王氏被惊醒,听眠此事差点一个滚的从床上滚下来,要不是段嬷嬷眼急手快可就惨了。
“快,拿我牌子请黄大夫进府,要快!”段嬷嬷领命,拿着牌子便往外跑,王氏这一吓也睡不着了,索让丫环伺候她更衣,带着人便往紫竹院走。
今天睡在揽月院的丁鹏马姨娘自然也听到消息,两人匆匆更衣前往紫竹院,丁鹏一直忍着怒气不发,丁紫再不受宠那也是他亲生女儿,谁敢这么大胆谋害主子,罪不可赦!
马姨娘扶着丁鹏的胳膊,身子却有些僵硬,那绿叶就是她派去当眼线的,听说喜儿铃儿病了,她虽也对此有些疑惑,可那白云庵发生那么多事,丁紫这些天也病恹恹的,她也没多想,便借机让绿叶守夜时往衣橱里送点东西,毁丁紫清白。
这该死的丫头到底怎么做的,竟然被传成谋害主子,她不将自己招出来吧…
来到紫竹院时,王氏,方姨娘,白姨娘,丁静,丁安,丁宁儿,还有红着眼眶的丁智全在此处,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丫环婆子,屋内绿叶已经被打的浑身是伤,躺在地上直喊疼,丁鹏黑着脸走近便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谁给我说清楚!”
“回老爷,是她,这个死丫头半夜三更不睡觉,往大小姐衣橱里塞东西,被当场到直嚷着是看大小姐是否安睡,铃儿不信拉开衣橱发现一个瓷瓶,打开想看是何物,一闻当场就倒了。这该死的丫环,这是想谋害大小姐啊,今夜若是没发现,那倒的就是大小姐啊。这该死的丫环,那黑的心啊,呜呜呜…”喜儿气愤的说着,说完便趴在地上呜呜哭起来,那后悔的浑身颤抖的样子,半点不像做假的,看的丁鹏王氏热气直冲脑底。
“大胆,我府里还有这等丧心病狂的奴才,给我拖出去杖毙,连家人一并送出去发卖了!”丁鹏气的大拍桌案,胸口不停起浮半天缓不过来劲。
“老爷冤枉啊,奴婢没有奴婢绝对没有,借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奴婢放的不是毒药,奴婢根本没有这物啊!”
“你一直说冤枉,本小姐就给你辩解的机会,你半夜三更不睡跑我房中做什么,说看我是否安睡,这衣橱与我床如此远之距离,你守在这做什么,在这能看的到我!你说你放的不是这东西,那就是放别的东西了,你放什么了,给我说清楚!”丁紫推开人,吓的脸色发白,眼中却闪着怒恨!
------题外话------
感谢,水晶童心童鞋的花花,狠狠闻一口~咳昨晚为了码另一个文没赶出早上的更新,才码完放上来了,没特别情况晚上二更不变,没有改错,一会我再校对哈。
亲们这文快下首推荐了,喜欢的现在就收了吧,不然到时候找不到文文鸟~
我继续码二更去了哈~
第二十六章,计谋升级,牵连姨娘(二更)
丁紫气极了,说话的声音尖锐颤抖着,身子晃了晃就要倒,林嬷嬷猛的冲过来扶住,不停的为丁紫抚气,看的丁鹏王氏都皱紧了眉,沉沉望着绿叶。
马姨娘脸色极为不好看,丁紫的衣橱大开着,里面衣服因为刚才挣抢有些凌乱,可看那颜色花式与布料皆是丁紫衣服无异,除了那一个白瓷瓶别无它物,绿叶塞的不是这个是哪个。
马姨娘惊的心跳都不正常了,谋害嫡女之罪她有何不懂,那正是她之前想用的,却没想到现在真发展到这步,她却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不明白,这是绿叶听错了她的话,还是别的,她心里突然没底了…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奴婢什么也没放啊,大小姐看错了,不关奴婢的事啊,是…是奴婢本要进屋看看大小姐,谁知道这衣橱莫名其妙打开了,奴婢随手关上的,奴婢绝对没别的心思啊,请大小姐赎罪,老爷老夫人赎罪啊,奴婢真的一心为大小姐啊。”绿叶依旧梗着脖子道。
“哈哈哈…一心为我,一心为我,你这话说出去三岁孩童都不信,你这般言辞狡辩,为谁掩过错,你当本小姐无知,还是欺主母父亲不过问府中事啊!”丁紫低呵冷笑。
“大小姐,你为何这般欺辱奴婢,喜儿铃儿姐突然感病不能伺候,才轮的上奴婢上前伺候的,奴婢理该借此好好表现,哪个会在这种时间出错啊。而且喜儿铃儿姐不是病了吗,怎么现在好好的,莫不是大小姐故意下套坑害奴婢吧。”绿叶被打的鼻青脸肿,此时眼睛闪着疑惑与算计,放在这张脸上更是恶心。
“放肆,大小姐是主你是仆,有你这么跟大小姐说话的,在我面前都敢如此,看来就是个贱皮子,拖出去给我打,打到她肯说为止!”丁鹏气的大骂,两个粗壮婆子上前便拉着绿叶往处拖,也不堵着她的嘴,抓着扔到凳上,大板子便狠狠落下,绿叶扯开嗓子尖叫,板子声却是越落越大。
那“噼啪”声响的都带回音,在这个夜里甚为惊人,丁紫坐在一边,扶着桌子不停喘气,此时黄大夫黑沉着脸背着药箱进门,他心情能好吗,本来香香的做梦就这么被惊醒了,一听说要出人命了,本就觉得晦气,不想出诊,但一听是侍郎府他又不得不过来。
“黄大夫你快看看铃儿。”一进门,丁紫便焦急的说道,黄大夫一听黑了黑脸,他以往过府只给老夫人老爷看病,便是姨娘小姐也没这资格,上次若不是事出突然给丁紫看病也轮不她,现在竟然让他给个丫环看病,他心里憋着口气。
丁紫知黄大夫心事,连忙道:“黄大夫仁心仁术我最是清楚不过,别人的医术老夫人也是信不过的,这丫头完全是因我受的累,不然…不然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黄大夫你快给她看看吧,时间久了,我怕…”丁紫眼中满是恳求,泪眼汪汪的看的黄大夫再铁石心肠都要化了。
那边王氏还直点头,黄大夫起步向前,铃儿只是个丫环,且事出突然没也没在乎那些礼节,黄大夫起身把脉,片刻后却是窜身而起:“这…这丫环乃中毒之相,可是碰过什么物件。”
“黄大夫,东西在这。”喜儿马上拿着瓷瓶上前,黄大夫小心开启,微挥了一记,鼻间微闻脸色大半,急忙往嘴里塞了颗药,惊魂半定道,“这乃一闻死,可是极为狠毒之药,只要闻上一记便立刻毙命,好在这丫环所闻不多,否则现在就没救了!”
黄大夫话落,却如一颗铁锤敲在重人心上!
“有劳黄大夫给开个方救治下吧。”老夫人立即让段嬷嬷将人带下去,黄大夫心里也明镜的,这又是那内宅争斗出的乱子。
“老爷,老夫人,绿叶招了。”
“拖进来!”王氏喝道,两个婆子将被打的不成人型的绿叶拖进来,绿叶一脸的血,眼睛都快睁不开,只是一个劲的说错了。
“错了,你是错了,连这种谋害主子的事都做的出来,你真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呜呜,奴婢…奴婢不是,奴婢真不认得此物,那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拿是一件衣服,一件男人的衣服,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瓶毒药了,真不是奴婢,真不是奴婢啊…”绿叶哭嚎着,混着血脸上没一块干净的地方。
她所说之话却令众人直抽冷气,这是想害大小姐清白啊,这罪可也不小。然而绿叶也是没有办法,谋害也分多种,直接害主子身死,罪可牵连全家,但害小姐清白,总要比害死人轻些,而且衣橱里没有男衣,若是能推出去,她的罪也可重起轻落的处理了。
绿叶勉强睁开眼睛,望向马姨娘所在位置,希望她帮着说和说和,谁知看到的却是马姨娘嫌恶的眼神,绿叶心中一凉,瞬间没了主心骨。
她一个小丫环懂什么,还不是主子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可是现这主子任她自生自灭,心里没来由生起无尽怒气:“马姨娘,您倒是说句话啊,这都是您让奴婢做的啊,奴婢都是照着您说的做的啊,怎么这会你又放任奴婢不管了,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
“放肆,你想谋害大小姐不成,现在还想来诬陷我了,你这该死的丫环,简直不知死活!”马姨娘铁青了脸,最近她一而再的让人落了话柄,丁鹏再宠她也禁不住这么多事,她绝不能承认!该死的贱蹄子,敢将她告出来,她绝不能饶了她!
“呵呵,姐姐无需动怒,这丫环也是被打的糊涂了,不过怎么谁也不说,偏说到姐姐头上了,看的我都糊涂了。”让丫环红茶蓝月扶着,方姨娘走了几步,疑惑说道,话里却是不尽的挤兑。
那丫环被打的都快断气了,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满含怨气的话,十之**都是真的,方姨娘和马姨娘在侍郎府斗了这么多年,若能一举将马姨娘定了罪,最大赢家便是方姨娘,她哪能不把握这个机会。
便是丁鹏与王氏看向马姨娘的眼神也泛着狠戾,之前为了家丑,为了官声,丁鹏不动马姨娘,可不代表怕到什么事都会任她胡来,她今天能害丁紫命,难保将来不敢谋害它人,比如王氏,比如丁鹏自己!
马姨娘不能为自己推脱,那她绝无好果子吃!
------题外话------
别打头啊,这章是重复的,今天作者后台一进不去进下面的,更文时没注意,将章放到序言里了,现在才发现,为了方便以后更新不乱章只能再重传一章了。
咳捂头逃走…

第二十七章,将计就计
马姨娘被看的冷汗直冒,这是第一次丁鹏与王氏如此看她,她知道如果这关过不去,她在侍郎府的生活将受到极大的阻碍。
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记,马姨娘眼眶含上热泪,奔了两步披头便照着绿叶身上打:“你个作死的小蹄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然冤枉我。你是紫竹院的丫环,与我何甘,你这下贱的死蹄子,到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凭你也配!”说着巴掌不停的往绿叶身上招呼。
“贱人,你给我想清楚,你爹娘,弟妹还在我手上握着,你想全家人跟你陪葬就继续咬牙不松口!”借着打骂绿叶低声威胁,绿叶听闻浑身一阵颤抖,惊惧的看着马姨娘,而马姨娘正斜斜倒在一旁,好巧不巧,倒在丁鹏腿边。
丁鹏愣了下,反射起身去扶,低头一见马姨娘早哭成泪人,妖艳的五官越发水润生动,我见忧怜,那眼中无尽的委屈又咬唇不求饶的样子,看的丁鹏心中一抽,瞬间软了下来。
“快起来,别坐在地上…”丁鹏说着亲手扶起马姨娘,那方姨娘见此却是不屑冷哼着,“姐姐也莫哭着博同情,这事还是要审个清楚为好,可千万别冤枉了任何人啊!”意有所指的望向马姨娘,连丁鹏都觉得刚才行为有些过。
“对,审个清楚,我问心无愧,如何能担这重责!这次去白云庵本来就因为误会让人以为我与大小姐关系有缝隙,现在连这小蹄子也逮到机会污蔑我,这是看不得我与大小姐关系缓和啊,如此以往我在府中还有何立足之地啊!这府里到底是谁看不得我好啊!”马姨娘哀哀哭着,目光不时扫向方姨娘,大有她挑拨离间之意,气的成姨娘脸色发青,却见王氏丁鹏望过来。
“说的对,一定要审清楚,我看着大小姐这接二连三受到惊吓迫害,看着都心疼,都是当娘的,怎么能这么狠!”方姨娘扶着肚子,不忍望着丁紫,马姨娘眼神立即狠了一层,却马上回复楚楚可怜。
她们争论不休这会,喜儿已照着黄大夫开的药熬了一碗,丁紫坐到床边底头看着喜儿一勺一勺的喂药,不言不语,脸上满是心痛与无奈,只是无人看到的眼底,却泛着冷意与讽刺。
马姨娘、方姨娘皆望向丁紫,可这当事人一双眼睛只盯着个死活不知的丫环,倒是将她们晾在一旁,两人暗生闷气,却不敢在这时找丁紫麻烦。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王氏看不下去,厉声问向绿叶。
绿叶面目一片红色,双眼被打的只剩一条缝,她跪下身子,冲着丁紫的方向便“砰,砰”磕头:“大小姐是奴婢错了,奴婢心眼小,以前被您骂过两句就怀恨在心想着报仇,奴婢让猪油蒙了心,竟然起了害大小姐的心思。奴婢自知罪大恶极,奴婢怕死,想着方姨娘掌管府中中馈,冤枉了她我也免些罪,大小姐奴婢对不起您的信任,奴婢自知无生还的希望,只希望大小姐放过我的家人,她们是无辜的。”绿叶又是“砰砰砰”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朝身后的柜子狠狠撞去,当场死亡,众人皆未想到绿叶会如此做,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丁紫却是静默不语,绿叶这番说词倒象是丁紫待下人刻薄,让绿叶记恨到现在,可这里面人又几人相信,这分明是替人顶罪,但死无对证,旁人又能说什么。
“罢了,绿叶畏罪自禁,拖出去吧!”王氏摆摆手,便想就此做罢,丁紫依旧坐在床边不言不语,好似不知屋中还有它人,王氏脸面有些过不去,却也不能在此时批评丁紫,看着还在默默摸泪的马姨娘,冷哼一声。
“方姨娘执掌中馈,竟让府中发生这等大事,你有失职重责,明日将府中账删拿到寿安堂,你给我在揽月院待到知错为止!府中中馈之事我会择优选择。”马姨娘白着脸,毫无反驳之言。
王氏厉眼一扫,对林嬷嬷道:“绿叶怀着这种腌臜心事,筹谋伤害主子这种大事,同房之人竟然毫无察觉,失职之责,明天找牙婆发卖出去。”
“老夫人开恩啊,奴婢奴婢与绿叶不熟的,奴婢…奴婢若是知道怎么会让她害大小姐一定会阻止的,求老夫人开恩啊…”柳翠吓的跪在地上呐呐求请,被发卖出府,哪还有正经人家敢要,她这辈子岂不是毁了。
无人理会柳翠,她被两个婆子拉走,王氏皱眉看着丁紫:“折腾这么久,你也累了,别想太多,明天来寿安堂,我有事情交待给你。”说完扶着段嬷嬷的手拉着丁智往外走,丁智本还想说些什么,又怕王氏生气给姐姐惹麻烦,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未走的屋内其它人都愣了,这老夫人刚收了马姨娘的权,便要交待丁紫事情,岂不就是执掌中馈的事。
马姨娘恨的银牙差点咬碎,却是低着头快速离开,再不离开她能骂出来,丁静有伤在身本想看丁紫热闹,谁知道最后姨娘被夺了权,她恨恨的瞪了丁紫一眼,在下人搀扶下离开了。
方姨娘面露沉却是扶着丁鹏,两人一同去了香满园,其它人走的走散的散,屋中一时只剩下丁紫主仆四人。
丁紫从怀中掏出个药丸塞在铃儿嘴里,片刻后铃儿一个高的跳起来,哪还有刚才的虚弱。
“小姐,我表现的像吧!”铃儿笑眯眯的道,丁紫浅勾着笑,看着林嬷嬷在衣橱那里掏来掏去,拿出一件灰布男衫,脸色发沉。
“找火盆烧了。”喜儿领命,拿了火盆点燃,便在屋中将衣服烧了。
丁紫看着火盆中跳动的火苗,脸色沉静的可怕。
那衣橱原本是当年云齐柔的陪嫁品,制作精良,最新奇的是里面有一个暗格,丁紫很小的时候偶然发现便嚷着要来一直放在屋中。
若没有这个衣橱把男衣藏住,若不是丁紫懂些医术让铃儿假晕的将计就计,她不知道要被迫害成如何,不过好在这次不但去了绿叶还将绿翠这眼线弄走,她出府的计划也可以放到行程上了…

第二十八章,中馈换掌权人(二更)
翌日,铃儿被安排在房间休息几日,屋中只有林嬷嬷喜儿伺候。
早膳不宜油腻,几样青炒小菜配上薏仁白粥,丁紫在一边吃的津津有味,喜儿和林嬷嬷在一旁时不时的整理下衣服,样子十分紧张。
丁紫摞下碗筷好笑道:“嬷嬷也不是第一次去寿安堂,怎么这般紧张。”
林嬷嬷脸上微赫,轻咳道:“小姐,今天可不一样,老夫人可是要把府中中馈交给您,这时候万不能有事,要不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林嬷嬷说的认真,喜儿也在一旁猛点头。
丁紫嘴角勾起一个诡笑:“她说给我,我就要吗!”
“啊…”林嬷嬷和喜儿对看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解,疑惑的目光投向丁紫。
“她若真有心,昨晚就该任命我掌管中馈,一会去寿安堂,你们就只管看吧。”更何况一个侍郎府的中馈,丁紫还看不上。
转眼间看到衣橱,丁紫眯着眼睛问道:“林嬷嬷,当初娘的嫁妆都放在哪?”
林嬷嬷闪过一丝晦暗,道:“主母各姨娘的嫁妆都在府中大库,每房用度都需记录,等小姐大婚之时,才可取走夫人的嫁妆。”
“外祖母一直很宠娘,当初的嫁妆想必不少吧。”丁紫喃语,林嬷嬷想到过世的小姐,眼眶微红。
“是,她老人家对小姐的宠爱不输少爷们,当年小姐的嫁妆足有一百二十抬,整个京城也没几家有她嫁的风光。”说到这,林嬷嬷有些愤恨。
当年丁鹏一举中地夺得状元头衔,才在京城展露头角,也不过谋了个七品小官而已,云齐柔看上丁鹏的才貌,觉得他与一般贵族的纨绔不同,这才渐生情愫,但护国候府嫡长女嫁给他,那绝对叫下嫁!
但云齐柔嫁后过的却不幸福,丁鹏即便有些才华,但与这时代男人通病一样,好色!
成亲不过月余,还没过婚期,他便接马姨娘马月妮进府,接二连三又是方姨娘、白姨娘,还有一些通房丫环这许多女人争宠。
好在云齐柔为人大肚善良,但凡有妒的都难以忍受。
最可笑的是,云齐柔这边帮衬着丁鹏,求到护国候府为丁鹏谋差事,那马姨娘就有了两个月身孕,主母还未怀上她却有了,这不但是打云齐柔的脸,也在打丁鹏的脸,显然他二人在云齐柔未大婚前就好上了。
当初王氏为了丁鹏官运,暗中打了马姨娘的头胎,对云齐柔好顿安抚,才没让她一气之下告上护国候府,丁鹏的差事办下来了,与云齐柔相处倒是相敬如宾,却少了份情意。
恐也是马姨娘失了头胎的关系,丁鹏对她的宠爱比别人更甚。
丁紫会知道这些不是别人传的,全是原身刻在记忆中的话,丁紫小时候很淘气,时常偷偷跑到云齐柔居所,看到的是云齐柔经常暗自抹泪,后悔自己的决定,这些话也是她无意喃喃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