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下完,丁鹏气愤的甩袖离开,怜月星儿见机心中乐呵着,快步跟上丁鹏缠着为其开解,现在丁鹏对府中三个姨娘可是失望透顶,那她们二人的机会可就来了!
王氏冷冷扫了白姨娘一眼,扶着段嬷嬷的手也离开。
丁紫见戏演完了,冷冷看着有些呆滞的三个姨娘和丁宁儿,嘲讽的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只给三天的时间,但是我希望三位姨娘尽快,最好今天就将银钱送过去,我想这些积蓄三位姨娘还拿的出来。”说罢丁紫转身离开,那身影傲骨如梅,带着自信与无与伦比的威严。
马姨娘方姨娘白姨娘同时瑟缩了一记,是的,这一刻她们是真的怕了丁紫了。以前她们都没将丁紫这个十二岁的小少女看在眼中,也是丁紫以前冲动的形象太深入她们的意识了,她们从来不认为丁紫有多聪明,会多聪明。可是今天她们都被丁紫算计了,连丁鹏王氏都无一句反驳的话。
当初丁紫刚接手中馈若就着手处置了她们,只会将这事闹的不可收抬,刚一掌权就新官上任三把火,先不论她证据充足不充足,一是要得罪王氏让王氏记恨上,二也是让丁鹏王氏觉得丁紫不省心,行为太张狂。
现在本紫先被人冤枉,她嘴上说的好,本来不想说自己吞下这苦水想办法,现在被她逼到这份上才说出她们三人贪墨的事。她出发点是被逼到头了才反击的,谁能挑出她半句不是,最重要的是她们贪的没贪的银子她都能一举收回,也不知道丁紫想了多久,还真是一击即中,让她们个个痛的心血直喷。
丁紫走了好一会,这三位姨娘也没动作什么,她们突然感觉一切都白忙活了,心痛到极点便麻木了,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个时辰后,三人各自起身,白姨娘让下人带着丁安回到随云院,刚将丁安放到床上,丁安眼睛便一眨动,竟是醒了。
白姨娘心神总算被挑动一丝,嘴角强扯出一丝笑容来,谁知道丁安睁开眼睛后,却是呆呆望着床顶不说话,白姨娘以为她是对这是被丁宁儿打的事耿耿于怀,谁知道丁安此时转过头来,呆呆看着白姨娘半晌,突然灿烂的笑起来。
那笑容真的很美好,纯净又美丽,没有丝毫杂质,可就是这样的笑才让白姨娘心惊。那笑容绝不是个正常人该有的,这个笑容好似出生婴儿的笑一样,对周围事物有着无比向往与憧憬,但现实却是她们无法理解的。
白姨娘的心瞬间凉快了半截,她转头立即大叫:“去,快去请大夫,快去!”
丫环一惊,连忙跑出去,而此时丁安也坐起身来,猛的抱起白姨娘的腰,声音软软的道:“姨娘…姨娘…”说着头竟然窝在白姨娘的胸口上,不断叫着白姨娘,而丁安的神情也变了,眼中神情依旧很纯净,只是脸上却闪过**。
红润的唇不断透着衣服亲吻白姨的胸,白姨娘此时却没有丝毫**,只是惊慌,从来没有的惊慌!
她那聪明伶俐,深得她真传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同时白姨娘心里发狠的想,就是丁宁儿最后那一踢,那一脚有多重,在场的无人不知,安儿的头被木屑扎住了,被大夫包扎了起来也止了血,她们真以为没事,却没想撞坏安儿的头了?白姨娘扯住丁安不断要往她身上蹭的丁安,狠下心来抽出腰袋将丁安暂时绑在床上,现在一切都是她的猜想,一切还算不得准,她不可以慌张,绝对不行!
“姨娘…”丁安不断用着儒慕的眼神看着白姨娘,白姨娘却是看着一阵又一阵心寒,她坐在床边半晌,完全看不到丁安回复一丝正常,她看到的只有狂热,再无其它!
大夫匆匆赶来,白姨娘立即起身:“大夫你快看看,四小姐之前撞了头,再次醒来就有些不对劲,大夫你可一定要治治四小姐啊。”
此时丁安被绑,而丁安的情况有些严重,通线把脉已经行不通,大夫覆了张帕子便皱眉把脉,脸色一直不太好。过了一会大夫站起身,叹息一声:“四小姐的脉象很是平稳,身子没什么大碍。但是看四小姐的行为举止…怕是撞坏了头,这情况老夫以前也诊过,四小姐可以和常人一样生活,只是以后只能傻下去了…”
白姨娘脸上白的吓人,双眼突然瞪起来,眼中红的发烫,能烧伤人的眼睛一般。
那大夫吓了一跳,连连向后退去。但见白姨娘脸色更加吓人,连忙拿着药箱奔了出去,走出的时候才不断嘀咕着:“四小姐被撞傻了,跟老夫又有何有关系,不过是一个姨娘竟然跟老夫掉脸子,哼!活该自己女儿成傻子,怕是做孽太多遭到报应了!”不过这大夫还没傻到直接出府,而是直接去了账房要银子,当然看到管账先生时他是明里暗里抱怨了几句。
大夫走后,侍郎府一个流言顿时炸开,四小姐傻了,被三小姐给踢的撞傻了。
丁鹏与王氏,丁紫随后都来到随云院看望,看到的皆是丁安呆笑的样子,那神色就好像几岁的稚童,顿时相信了丁安真被丁宁儿踢傻了!丁鹏与王氏心中大震,丁安到底是府中庶女,将来说不定能嫁个好人家的,现在就这么傻了,利用价值全无不说,她们还要养着一个废物,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
再说白姨娘之前的作为已经让他们厌恶,丁鹏王氏已想到将白姨娘母女两送出去的想法,白姨娘也看出来了,马上跪下求请:“老爷老夫人,贱妾之前做错了事,贱妾知错了。可是安儿到底是府中女儿啊,她是府中主子,老爷老夫人就是想将我们送出府外,也要等四小姐身子好些,四小姐身上还有伤,现在将她送出去,这是要逼死四小姐,老爷老夫人如何忍心!”
丁鹏王氏直皱眉,不过想想也罢了!到底是他们的晚辈,而且白姨娘说的也是,丁安现在身上有伤,若是冒然将她送出去死在外面,白姨娘一个发狠将她们逼死府中庶女的事传出去,于名声无益。反正养好伤他们一样要送人出去,也不差这些时日了。
丁紫只是安静的站在床边看着丁安,丁安眨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她,眼睛像一汪泉水,清澈望的见底一般。看她看够了,丁安再转向白姨娘时,眼中的神情全变成了儒慕之情,毫不掩示,也掩示不住。丁紫愣住了,心里划过丝异样来,有什么迷团在眼中徘徊让她一时抓不出什么盲点来。不过她可以确定丁安是真的傻了,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便是丁安演的再好,凭丁紫的眼力不会发现不了任何问题。若不然丁安的演技便太好了,从过往的事情中,丁紫很清楚下安还没这个实力,这事若换成白姨娘倒是有可能。
丁紫眼中闪过幽幽冷光,丁安你完了!一辈子没有翻身之地了!
再转过头,看向白姨娘时,丁紫眼中闪过诡异的神光,白姨娘她还要留个一段时间,在她身上还有许多事待她查清楚。
丁鹏王氏与丁紫离开,白姨娘阴冷的坐在床上半天不说话,随后又打发了下人全部离开,心里从来没有过的颓败。她努力了十几年,最后竟然落的成了贱妾,钱银全部被夺去那么多,安儿变成傻子,那她以前的努力岂不全是笑话。
她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白姨娘第一次发现,她全无主意,心里一阵阵发着慌。
此时一只嫩嫩的小手摸向白姨娘的胸口,接着白姨娘只觉得背后一阵柔软贴来,心里安心了一些却更加悲凉。从刚才安儿不正常开始,好像心里想的便是这些事情,好在她将人都打发走了,不然要出大事的。
白姨娘好声安慰:“安儿你累了,先睡一会吧。”扶着丁安躺下,谁知道丁安身上滑溜的很,竟然马上争脱开来,开始本能的扯着白姨娘的衣服。
白姨娘心里正厌烦着,根本不想做这些,拉扯着丁安喝道:“住手,别胡闹,不然我生气了!”想着以前精明爽利的女儿,再看到此时一脸神往之情的丁安,她完全接受不了丁安变成傻子!心中气恨,甩手便是一掌,丁安顿时被打的摔回床上撞了头。
“啊!痛!”丁安抱着头,痛苦的呻吟着,白姨娘也发现自己出手重了,连忙爬上床查看着,丁安呜呜的抱着白姨娘哭,“姨娘讨厌安儿,呜呜,姨娘不喜欢安儿了,呜呜呜…”
“怎么会呢,姨娘最爱的就是安儿了。”
丁安哭了一阵子总算在白姨娘的安慰抹了泪抬起头,只是却嘟着嘴,紧紧抱着白姨娘的腰,看到那高耸的胸口,张嘴便咬住。白姨娘“咝”的痛叫一声,浑身却是战栗的一颤抖。心中闪过惊讶,安儿脑子傻了,身体上却记得吗!这些个,可是她们…
丁安抱着白姨娘的身体已经开始摩擦起来,嘴里本能的嘟囔着:“姨娘,我要…我要…”
丁安的眼神很是执拗,而白姨娘从之前到现在心中一直发慌,被丁安抱着的她才有着几分心安,她顿时也不管其它,抱着丁安便吻了起来。
不一会暧昧的呻吟声便细密的响起来,房外一个隐蔽的阴影处,某个身影一僵,随后闪身离开…
紫竹院丁紫内室,丁紫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地的孔阳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许久之后,丁紫脸上勾出很诡异的表情:“你确定没有看错!”
“回主子,属下十分肯定,她们…她们早已有苟且之事。”孔阳脸上也很怪异,这种事情他也是闻所未闻,当初看到的时候惊的差点暴露了自己,他只觉得那两个人无比的恶心!
丁紫摸着下巴却笑了,前生大公主的身份,让她看到的听到见到的很多,皇宫中那么多嫔妃,有时候孤单寂莫了,两个走的近的便来这么一场也不是没有过。只要隐藏的好,她们也可以过的很滋润,若是被人发现,便绝无好下场。
后宫之中有那么多太监怕的就是皇帝的女人和人有私情,这下他的嫔妃自行解决了,可到底是动了他的人,这可比起嫔妃与侍卫私通更令皇帝气愤!这样来说他可是同时被两个自己人背叛了!
只是丁紫没想到白姨娘与丁安竟然是这种**关系,简单直不是恶心可以描述的,同时丁紫心中又闪过抹疑惑。她总觉得这白姨娘身上很不对劲,而这不对劲绝对不是她与自己女儿**这个事,还有什么事是她需要查证的。
比如这些年来白姨娘为何不停的用府中银子周转,即便她随后又还回来没引起别人注意,但这笔钱她是花在哪里了?每一笔都不低一百两,这绝对不正常!
“派人给我死盯住白姨娘,不论她身边的谁出府都给我将接触的所有人办过的所有事查清楚回报,绝对不能有一丝遗漏。”丁紫皱着眉,她心中一直有个事,那便是当年云齐柔怀着丁智的时候,按理说女人生过孩子,再来一次只会很顺利,她为何难产而死。这不得不让丁紫怀疑。
若真的只是她多心,那查查放心也行,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她绝对要让她们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是夜,几道黑景窜动,不一会聚集在一个院前。
几个黑衣人对看一眼,站在最前面首领一般的人物扫看了一眼,手挥动一下:“搜!”男子双眸闪着戾色,却带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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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别废话,给银子!
是夜,万籁俱静,今夜的天似乎特别的黑,月亮特别暗沉,连星星都躲在云层里舍不得出来。
几道黑影鬼魅般游走着,快奔几步,在一个普通的院墙外停下,随即翻身而入。
刚一进入,黑衣首领一挥手,几个黑衣人黑影重重向院子角落处奔去。
这个院子很普通,跟许多京城一般平民院子没有不同,进入后是一个很大的院子,然后分出三个小道直通院子各处,不同的是这个院子内摆放了不少草药,显然是家医馆或常食药材的人家。
这群黑衣人进入陌生之地,却如之前演练了很多遍一般,直接转向左侧,一路狂奔至这院子最偏僻的一角。
院子的最左角处,显得十分偏僻,一座略显孤伶的小屋子连着一条回廊,便什么也没有,显得有几分荒凉,正常人绝不会来这里。屋子外,只有一个不算新的旧锁锁住,不论从哪里来看这里都是荒凉的屋子。
黑衣首领眼中明显闪过冷意,眼中带着嘲高,一挥手,立即有黑衣人冲上去,一把将锁砍下。黑衣首领来与两名黑衣人进屋,其它几人守在外面把风。黑衣首领熟门熟路进了屋子,直奔一处墙角,敲敲打打了一会,突然感觉声音与其它地方不同,眼中一喜立马将墙壁打开,这个洞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壁洞里那个做工精致的锦盒里。
“就是这个!”惊喜的叫了一声,黑衣首领快速打开锦盒,当看到锦盒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有时,眼中杀意尽显。
“他果然背叛了!”旁边的黑衣随从身上杀意更大,眼睛死死瞪着空了的锦盒,心中气恨!
黑衣首领却是谨慎的望了眼锦盒,看这形状该是个千年以上的人参之物,想到这黑衣首领有些失望,他计划这么久要夺得的宝贝竟然只是颗人参,虽然以千年以上药龄的人参价值不菲,有价无市,到底没有想象中那么珍贵。
黑衣首领眯着眼睛,而且看到这个空下的锦盒,那个该死的东西果然是偷了东西离开了,给他的那封信想必是在混淆视听,让他们只注意药材去向让他可以安全离开。他是成功了,只不过敢背叛他们,就别想好好活在这个世上:“人查的怎么样。”
“他的老家和可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没有人,看来他也很清楚咱们不会放过他,没按正常路线逃出。”旁边的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与那黑衣首领明显上下级的关系,但是语气里没有多少尊敬。
黑衣首领眼中闪过不悦,继续道:“找到人就直接取了东西,人杀了,见过他的人也一个不留。”
黑衣人点点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不然主人知道我们这么没用,你我都活不了。”
黑衣首领身子顿时僵硬起来…
“什么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突然间外面响起一记尖叫声。
黑衣众一听皆惊了下,奔出屋外,便见到回廊拐角处站着两个男子,不是蒋太蒋凡父子是谁,蒋太父子二人看到黑衣人忙乱中抱着锦盒出来,眼睛快瞪出来一般:“贼,他们是贼人,快来人啊,府中来小偷了,快来人啊!这些大胆毛贼竟然敢入院行窃,一定要交到衙门处置。”
蒋凡也反应过来,冷哼道:“你们几个毛贼别以为可以逃掉,快点把手中的东西放下来,今天的事就算了,不然我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说的有些不屑与法外开恩,只是那双眼睛却忍不住盯在锦盒无法离去。
黑衣首领眼中闪过异样,看来这对父子并不知道东西已经被偷走,还当这是个宝贝呢。勾唇冷笑,黑衣首领将锦盒一抛,蒋太父子惊了一下立即伸手去接,谁知道黑衣首领一挥手,黑衣人身影如鬼魅飘去,提剑便刺向蒋太父子心房处。
父子两大惊,立即惊恐道:“杀人灭口了,你们这些不得好死的贼人,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怎么回事,后院怎么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就在关健的时刻,不远处传来许多杂乱的脚步声,听着人数就不少,黑衣首领眯眼细思了一记,突然一挥手带着黑衣人从来时的墙外迅速逃离。
“蒋大夫,出什么事了,你们有没有怎么样。”
“是啊是啊,哪来的大胆毛贼,东西都少了什么。”
“不行,这事得报官,绝对不能让这些屑小继续为非作歹下去!”住在蒋氏医馆,帮着重新装潢的汉子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外面刚逃开还没有离开的黑衣首领,此时才一挥手,一群人迅速离开后街奔往城南街方向。
蒋太父子抹了把冷汗,刚才就差一点点那个剑就刺向他们了,如果不是这些人来的这么准时他们父子二人已经是尸体了。他们行医多年,救人倒是不少,可是第一次面对本人等死的情况,还是紧张的冒了一身冷汗。不过他们同时心中又惊又惧的是,丁紫怎么会预料到发生的这一切,实在让他们难以相信!
尚书府,马安涛一把扯开嘴上的黑布,脸上阴郁的能滴出墨汁来,一边的黑衣人冷哼一声:“这一次事办的太难看了,主子知道会如何你最清楚,你好自为之!”说完黑衣人转身离开。
马安涛僵硬着脸,一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不用黑衣人说,连他都郁闷个半死。当初知道蒋氏医馆可能藏的宝物时,他可是付出许多人力物力查探的,便是这次陷害蒋太,也是他无奈舍弃自己宠爱的姨娘才得以圆满进行的。谁知道半途出了差子,不但没陷害成没趁机买了蒋氏医馆,他的人竟然见财起意逃了,这实在是让他脸上无光。
然而令马安涛惊不讶的是,第二天全京城已经开始传出治安不好,蒋氏医馆遭窃之事,蒋太父子上报的失物能是一珠近两千年的人参,听到这个消息时马安涛心中也是一跳。竟然是两千年的人参,那确实可以称之为宝物,谁家有个这样的传家之宝,足可保几代人衣食无缺,若是抢回这珠人参足可将功补过了,马安涛派出更多手下查探那叛徒所在地,下了死令抢回东西,凡接触过的一个不留!
然而京城里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竟然将蒋氏医馆失窃与前几日蒋太受冤入狱联系在了一起,不少人开始传说尚书大人就是看上这珠两千年的人参,见财起意故意陷害蒋太,不能让他认罪便从蒋凡那里下手强抢下药馆,最后蒋太父子沉冤得雪,马安涛却不服气,所以这才想到偷窃走这两千年人参的卑鄙行为。
这话越传越广,所谓三人成虎,那些人说的绘声绘色就好像当时在场看到了一般,马安涛本来不算好的名声,更是贴上了卑鄙无耻,贪婪且心狠手辣的标签。朝堂上马安涛明显感觉其它官员看他的眼神不对,纷纷避他如蛇蝎,便是马安涛怎么解释也无用。
这一次虽是空穴来风但未必无因,皇上却没下令惩罚马安涛,却更令马安涛惴惴不安,皇上到底在不在意这事啊,他一想必是在意吧,那两千年人参民间哪配拥有,便是皇宫中都难寻的,皇上岂会不拿来做保命的药呢。*.他发了狠的派人出去,可是全都无功而返。时间一久了,马安涛总觉得皇上看他的眼神越发不满不悦,天天上朝跟上刑场一般,每次一回去都满身大汗,若不是原来体质好,真怀疑他会天天昏了被抬回去。
侍郎府此时却是喜气洋洋的,喜从何来,侍郎府二小姐丁静要嫁到右御史府当小妾了,这还不算是喜事?反正在丁紫看来,却是当喜事去办的。
这一天早上丁紫穿了一身正红的绣傲雪白梅的锻褙子衫,头上戴着两只红玉钗,脸上略旋胭脂,真是娇艳更似鲜花,美的不可方物。
丁紫吃过早膳,一大早便来到揽月院里,此时马姨娘与丁静正坐在内室里谈话。
“静儿,你现在也看到咱们母女的情形了,你现在只有嫁过去一条路了。”马姨娘脸上有着灰败,她的腿废了不说,现在连多年的积蓄都没有,要不是丁静过来,她还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呢。
“冯玉华是什么东西,娘,当初我要不是想借机找机会报仇,也不会一直与黑鬼有来往了。可惜我还是棋差一招,那丁宁儿真是个小贱人,知道咱们失宠了,又仗着方姨娘那贱人怀孕做事耀武扬威,一点没将我这个姐姐放在眼中,便是连我的事也是她捅出去的,可恨!”丁静咬牙切齿,脸上扑了厚厚一层的妆,却掩盖不了眼睑处的黑眼圈,显然这段时间生活的也不怎么好。
马姨娘叹息:“娘清楚你的心情,可是静儿,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了,你爹现在不来我的院子,我便是要固宠那也没有办法。唯今之计,你要好好利用御史府妾室的身份,娘就是妾室出身,娘多希望你嫁到好人家当个正室,不去看正室的眼色行事,真是事事难料。这冯玉华花心也不是没有好处,那黄氏一直想给自己儿子找个厉害又面色好的正妻管着冯玉华一些,挑挑捡捡好些时候总算看上丁紫,谁知道出了丑闻。现在好人家的女儿绝对没有嫁给右御史家给冯玉华糟蹋的可能,黄氏又是个眼界高的,差点的她又看不上,你便是个妾也是个有身份的妾。而且娘感觉的出那黄氏与冯玉华现在是恨透了丁紫,对丁紫嫁过去还抱有幻想,静儿,这正是你的机会。”
丁静愣住了,似乎在思考马姨娘的话,随后想到什么,脸上表情一亮,随又阴冷的道:“到时候我定要丁宁儿那小贱人也尝尝我的屈辱!”眯起眼睛,丁静不禁细细回想不久前在黑鬼院子的事。丁宁儿回来后可是吓的不行,丁静又一时想不到更好折磨她的方法,唯一想到的便是将丁宁儿变成荡妇,尝尽她受到的苦,看她还嚣张个什么劲。
两母女相谈正欢,外面突然传来说话声:“大小姐,姨娘正睡着呢,现在怕是不方便见客。”
丁紫笑着道:“没关系,我这是来给姨娘报喜呢,这种事情可不怕等,姨娘尽可睡着,我等她醒来再说也无妨。”
“那怎么好,若是让大小姐等了,姨娘可是要怪罪奴婢不懂规据的。”
丁紫继续笑道:“噢,继续你这么不懂规据,那便拉出去打十大板涨记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