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紫冷笑:“怎么回事?父亲不是说玉瑜是无辜的吗,原来方姨娘的事真与你有关,跪下,你自己有何罪?还不从实招来!”
玉瑜听命的跪下,态度恭敬却不谦卑道:“大小姐奴婢无辜,奴婢也不知道方姨娘今天怎么突然到紫竹院外面溜达,奴婢也是正常的洒水收抬院子,也不知道为何方姨娘踩了水便摔了。当时奴婢也吓了一跳,跑了两步急的摔了,正好滚过去接住方姨娘。方姨娘身子倒是没事,摔的也不重,大夫说就是胚位有点不正,休息下就行,不耽误孩子的生长。只不过奴婢觉得是有人故意陷害奴婢…”
“陷害,你说谁陷害你!你个贱婢,你别想冤枉我!”丁宁儿一听这话,立即尖叫起来。
丁紫强调方姨娘哪都不去,偏去处于府中位置比较偏僻的紫竹院,还不凑巧的摔了一跤。玉瑜也更是抓住了这点大加表现她的怀疑,更是将普普通通的水,别人踩了就没事,偏方姨娘能摔倒的事重提了下。更是将方姨娘身子无大碍,不过有些无病呻吟,且陷害她的上头说。
丁宁儿自然觉得这就是玉瑜在说她与方姨娘的,丁宁儿瞪眼看着丁紫,这丫环哪来的胆色与机灵,分明就是丁紫故意的。丁宁儿突然怀疑,这本来就是丁紫故意的要摔掉方姨娘肚子中的孩子,但想到自己是女官的身份,丁鹏与王氏不会轻易处罚了她,她再来个下马威必会安然无恙,她再借此说些不合理的因素,便将这脏水泼到姨娘的身上,方姨娘若是摔的重了孩子也掉了,这岂不是两全岂美的事!丁紫这个恶人做恶,结果却毫发无伤,还让她们这些受害者有苦难咽,丁宁儿心里的恨要跳出来一般,她脸上青红交错,眼睛好似恶狼一样狠狠瞪着丁紫。
“妹妹别急着反驳,玉瑜只是怀疑有人陷害她,还没说是谁,妹妹紧张什么呢。我知道妹妹是关心姨娘身体的,不过你放心,最关心这府中子嗣的便是母亲与爹爹了,看他们脸色也知道方姨娘没什么大事,妹妹关心可有些过了啊…”丁紫的话让众人都流露出古怪神色的望向丁宁儿。
刚才玉瑜话才说了一半,丁宁儿便恼羞成怒的跳出来,可不就是做贼心虚吗!看来这出戏怕就是方姨娘与丁宁儿合演,想要给丁紫找麻烦的。
丁宁儿被诸多怀疑的眼神看的,气的浑身发抖,牙关紧咬着,眼神有些委屈中带着恨意死死盯着丁紫,丁紫微眨了记眼睛,隐下眼中的情绪:“你继续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说的不清不楚的,倒是让三小姐被怀疑就不好了。”
玉瑜继续道:“回各位主子,奴婢虽然来府中时间不久,可进府前可是受到牙婆婆很认真教导的,奴婢自然很清楚在这府里的职责是什么。第一便是要对府中主子忠心,第二便是要做事认真,第三要管那这张嘴。奴婢一直谨记这三点,做事从来都是小心甚微的,奴婢虽是粗使丫环,但是做事从来没有半点马乎。奴婢每次洒扫之前,都会仔细检查下桶里的水是否有问题,奴婢就怕弄错了东西摔坏人就不好了。只是今天奴婢正要打扫的时候肚子突然有些疼。当时紫竹院的月儿妹妹正好经过,手上也没什么活,奴婢怕耽误了工作便让她帮着打水来的,后来奴婢回来怕耽误了活也没检查过那桶水,也不知道那水有没有问题。方姨娘摔倒后奴婢便被带了过来,奴婢还一直没有机会说,但奴婢跪在地上想了许久,总觉得月儿才是最有嫌疑的,至于她为何这样做,奴婢就不知道了。”
“老爷老夫人冤枉啊,奴婢只是好心帮助玉瑜,绝对没有往木桶里添别的什么让方姨娘摔倒,奴婢冤枉啊!玉瑜说话可要凭良心,我当初好心帮你,谁能料到你还有这等阴毒的心思,出了事竟然将错全推到我的身上。我没做过,你别冤枉我!”月儿可是当初丁紫买来的丫环中的一个,因为品性不能光靠第一感觉而定性,丁紫谁也没有重用过。
玉瑜不同,那是丁紫的自已人。虽是让她从粗使丫环做起,但明显丁紫对她比对其它丫环信任许多。紫竹院不是没有流言,有因此记恨玉瑜的也不是不可能,丁紫一直没有理会,就是想借此看看这些丫环们的品性如何。月儿是当时的那群丫环里是比较会说话,嘴也是最快的一个,你若问紫竹院里谁最会八褂,那当属月儿莫属。
但屋中的人不会傻的以为这只是月儿嫉妒玉瑜才会这么做,首先先不论她们不知道丁紫对玉瑜的本事有所了解,她心细很细密,既然能说出月儿有问题那十有**月儿真的有问题。便是正常人的想法也是,这月儿暗中给玉瑜使绊子方法多的是,为什么要用方姨娘来实行诡计,她岂能不知道到时候方姨娘真出事,她也会受到牵连的,她是必死的!只要不是太蠢的,都不会为了设计一个看不惯的丫环做这些自毁灭亡的事,很显然月儿是受了谁的挑拨,或是那人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如此做。
“其实奴婢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奴婢哪天肚子不疼,偏偏今天疼呢!疼就疼吧,月儿又那么赶巧的出现了。奴婢日日做着扫洒的工作,也不知道多少人从院子门前走过都没有事,偏偏今天就人滑倒了。方姨娘怀了身孕走路是不如平常人,可是方姨娘身子骨一直好好的,怎么着今天走到紫竹院外就摔倒了。奴婢倒是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月儿故意在奴婢离开的那段时间里,放扫洒的水里加了油,也算准了方姨娘会去紫竹院,本事真是好大啊!”玉瑜感慨万千的道。
丁鹏王氏听着脸上阴沉沉一变,那双阴冷的眼睛在白姨娘星儿怜月身上打转着,玉瑜话中隐含的意思可不就是有人想借她的手害方姨娘滑胎吗,一个小小的奴才哪有这个胆子,跟方姨娘有直接厉害关系的,除了内院的女人还能有谁!论起可疑来,这些人比丁紫的可能性更大,方姨娘生下来也就是个庶子,且以方姨娘的身份很难扶正,那孩子便是男孩对丁智的地位也没有什么可动摇的,丁紫再在府中说一不二的身份,能多在意这个孩子呢。
白姨娘怜月星儿都变了脸色,月儿却是失声叫起来:“玉瑜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不是我做的,我根本没将桶里放过油,根本就是你贼喊抓贼,你平日里最是小心谨慎的,怎么今日就能出事!分明是你怕被惩拉我来认罪的,我没做过,我问心无愧,我倒是也觉得奇怪呢,你身体看着就是健康的,平日里做事最认真,就是平日里餐食也是小心,怎么今天就肚子疼,我看当时不是我出现你也会找个替死鬼给你顶罪。啊!我知道了,你仗着自己面色好,想你平日里在院子中就是指高气扬的,我看你就是动了那不该要的龌龊心思,你这是为了引起老爷的注意才故意弄出这事吧。我看你就是心思恶毒的想着让方姨娘滑了胎,老爷一时对方姨娘有了忌讳,你便能趁虚而入了,真当你自己生的多么天香国色,府里的几个主子哪个不比你强。你少白日作梦了!”
众人望向玉瑜,之前她一直低着头,他们只顾着生气倒是没注意,这样一看这玉瑜面色还真是上层的。眉眼很是娇俏妩媚,鼻子小挺,红唇艳丽,身材也是中上之姿。且那气质就完全不是个丫环可以有的,便是白姨娘的温柔,怜月的俏丽,星儿的柔媚都不敌玉瑜那隐中带着份高傲的气质,便是比丁宁儿这样的大家闺秀也没差到哪里去。
若说勾引丁鹏,这玉瑜绝对有那个姿色!月儿的说词绝对成立。这个时代一个内宅的丫头最好的归属也就是嫁给府中哪个管事的儿子或是管事,能爬上主子床的丫环已是少之又少了,却是一爬便是主子命了。便不是正室的,却比一辈子奋斗只能是个奴才妻子强百倍的,起码吃穿不愁又不用干活,便是府中那些下人动这等心思的也不占少数,玉瑜又有着那样资本,为何不想往高了爬!
玉瑜冷笑:“比起在房中藏着男人亵衣的你,我可真不敢说什么白日作梦。”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你少污蔑我!”月儿大惊失色叫道,吓的直接跑向玉瑜便要捂她嘴,对于玉瑜敢如此污陷她气的发狂。
丁紫冷哼:“没想姨娘的事,引导线竟然只是两个丫环的争斗,倒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其中一个丫环竟然如此不知羞耻藏了男人的亵衣在府中,真是闻所未闻啊,这府中的风气何时被带坏到如此呢。去,给我好好搜搜这贱婢的房间,我倒是真不敢相信她会做出如此败坏门楣的事来!”
林嬷嬷与段嬷嬷同时前去紫竹院搜东西,月儿只是冷笑的看了眼丁紫随后恶狠狠的望着玉瑜,脸上倒是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丁紫捏着一块茶酥糕含在嘴里,入口即化,带着茶与糕点的香味,味道倒是不错,眼中勾起幽幽冷光…
不一会林嬷嬷段嬷嬷带着人进来,几个下人捧着月儿的所有家当,“啪”的扔在地上。
段嬷嬷鄙视的看了月儿一眼,回道:“老爷老夫人大小姐,奴婢们在月儿房中搜了一圈,她房中确实有着一件男子的贴身衣物,并且还搜到了一百多两的银子,还有几件首饰,都不是她个丫环买的起的。”
林嬷嬷顿时将那男子亵衣拿在手中抖了抖,让众人都看个明白,大厅顿时响起抽气声。
这月儿也太不知羞耻了吧,连男子的贴身衣物都收,那岂不是说明她早就不是个处子,站在大厅的丫环婆子不禁心中暗恨,心里止不住的猜想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不会是自己的男人吧!
月儿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月儿愣住了,惊恐大叫的解释:“没有,我没有,我绝对没有偷男人,这是陷害,这是玉瑜陷害我的。一定是她,不然她怎么会知道我房中有男人的衣服,是她一定是她做的!老爷老夫人,你们要为奴婢做主啊,府中竟然有心思如此恶毒的人,你们要处死她啊,奴婢是冤枉的啊。”月儿急的颤抖着身子解释着,心里头直乱着,便是她也十分清楚,衣服从她房中搜出来,她有多少张嘴也说不清了。
林嬷嬷此时又将那些银锭子首饰都放在布上搁在地上,让众人查看。那着那一颗颗白花花的银子,月儿更是有偷汉子的罪,而丁鹏王氏不禁越往深处想了一番。便是府中下人想一下拿出百两银子也是不容易的,她何来的。难道真是被府中哪个女人收买了,要害掉方姨娘肚子里的骨肉?!
丁宁儿此时气的不轻,坐在一边恨的浑身发抖,她也看明白了,今天她还真是冤枉丁紫了,这事明显是有人想害方姨娘,却找出丁紫这个挡剑牌。她阴冷的扫着白姨娘怜月和星儿,但这个人到底是谁呢!刚才她们都有份附和她指责丁紫,谁都有着嫌疑,到底是谁!丁宁儿唇抿的死紧,脸上气的涨成红紫色,额头青筋直冒。
月儿寒着脸,现在她要怎么解释,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啊,眼神不禁向旁偷瞄着,希望那个看到自己尽心为她办事的事况上,帮她一把。她怎么说也是府中主子,说话自然比她这个奴婢有力度。
“咦,这月儿脚上踩着什么?”丁紫忽然疑惑道,林嬷嬷马上跑过去,一把将月儿的鞋脱掉,丁紫又道,“打盆水扔里看看。”
外面立即有丫环快速捧着盆进来,林嬷嬷将鞋一扔,没多一会水表面便飘出一层灰烬与一层油沫子。
“看来真正想害方姨娘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月儿,若依她说的那般无辜,油是玉瑜洒的,那也只能是在玉瑜离开又回来之后做的,月儿只负责打水鞋上又怎么会沾到油。而且从她屋子里搜到那些个不属于她的东西,月儿你快从实招来,到底是谁收买你想害府中姨娘,害侍郎府子嗣的!今天你若不说清楚,明日里我派人直接去你家,将你老子娘都带进来好生伺候着!”丁紫厉喝一声,吓的月儿身子狂跳了一记,害怕的全身发抖。
“奴…奴婢…是…是…”月儿吓的六神无主,眼神直勾勾的望向白姨娘与丁安所坐的位置处,丁紫冷笑蹲身子把玩月儿的首饰之一。月儿不过是一个丫环,戴的最贵重的东西也不过是些银钗子,而里面这首饰,却有一个梅花镶玉的金钗,这绝对不是月儿能够拥有的。
丁紫举起这只金钗,笑看向丁安:“这丫环真是大胆,还偷主子的金钗。妹妹啊,你的贴身首饰怎么不保存好了,倒是被这大胆的丫环给顺走了。好在这金钗是找到了,不然被这丫环贴了汉子,到时候那汉子求上门来找妹妹,说这是你给的定亲信物,到时候姐姐的清白岂不是要毁了,哪里还说的清哟。”
丁安身子一僵,脸上刹雪般的白,她瞪着丁紫的眼睛泛着冰冷的光,寒光如剑。丁紫笑意盎盎的回视,只是周身的寒冷却比丁安更加锐利冰寒,好似千年玄铁宝剑,即能暂断丁安那普通不过的剑身,气势惊!
丁安心中微抽,月儿听到丁紫的话也好似才回过神来,连忙爬向丁安,抱着丁安大腿便哭嚎着:“四小姐啊,奴婢都照你的话做了,可你也看到了大小姐不是我一个奴婢能糊弄的,四小姐啊你害的奴婢好苦啊,你快救救奴婢吧。你若不救奴婢,不但奴婢就是奴婢家人也要被害死了,四小姐你不能狠心不管奴婢啊!”
丁鹏王氏的脸沉的不能再沉了,便是他们都觉得丁安会这么做很有动机,马姨娘现在被关住没有什么威胁,白姨娘平时不怎么受宠,丁鹏却也没亏待了她。可方姨娘却怀着身孕,若是一举得男,那方姨娘就会是第二个马姨娘压在白姨娘头上,她还是没有翻身之时。现在怜月星儿两个通房又很是得宠,白姨娘岂能一点不急。所以设计方姨娘滑胎,陷害丁紫合情合理。而且当初丁紫就是从白姨娘手中夺的中馈的,白姨娘真是心甘情愿交的中馈?
白姨娘脸上突变,双掌紧握椅背,却是强忍着没有说话在思考着,丁安却没有白姨娘冷静,她此时已慌了神,使劲的踢着月儿要脱开腿,大骂道:“胡沁什么!我怎么会让你做这些事情,你别以为胡乱攀污一个人,你便能脱罪,你今天必死无疑!”
“四小姐你这是想过河拆桥,想牺牲我了!奴婢虽然命贱,可也不是随便就能冤枉的。老爷老夫人,当初就是四小姐拿了一百两银子还有那只金钗给奴婢,让奴婢往香满园传消息说紫竹院外面有一种神奇花种开放,十分美丽,闻上一天便能让人美丽一分。方姨娘倒没有盲信,奴婢可是连连传了三天,方姨娘才动了心思的,四小姐这时让奴婢给玉瑜下了药让她离开,让奴婢借机往水桶里加入油,到时候方姨娘路过紫竹院时一个不稳便要摔倒。方姨娘到时候便是不滑胚,到时候恐也有难产或是生不出来孩子的可能。而且事情发生在紫竹院,大小姐不论是掌管中馈还是紫竹院的主子,这事都和大小姐脱不了关系。到时四小姐反倒落的一身清静,好毒的心思好狠的办法。只是当初四小姐还答应奴婢,说是老爷老夫人这时候气着大小姐,也不会往深处去想,不会在意奴婢的罪,到时候四小姐也能递给小话放过奴婢一条命,奴婢看到银子与四小姐保证的份上才敢做这事的啊。再者四小姐也曾暗里威胁过奴婢,若是奴婢不为四小姐办事,奴婢这条命也别想要了。奴婢心想做与不做都有可能一死,还不如拿了银子拿了好处拼上一回,说不定将来有着富贵等着奴婢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奴婢才是真真的冤枉啊,这一切都是四小姐做的,都是四小姐,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才是最恶毒的一个,最该严惩的就是她!”此时月儿不管不顾,鱼死网破一样,就想着临死的时候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她成功了!
现在众人的怒火全浇向丁安,丁鹏看着丁安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寒冷,便是王氏看着这个她故来比较喜欢的孙女也有着压不下的杀意弥漫,现在没有谁比他们更想丁安死的了!
丁安吓的惊恐的要往后退,却忘记了月儿一直抱着她的腿,她这一退身子猛的向后倒去,“砰”的一声,丁安身子重重倒下,脑袋也重重磕了一记,她疼的“嗷”的一声大叫,眼泪疼的狂喷而出。
月儿冷笑的嘲讽:“四小姐你可注意着点,黄泉路上还有个主子陪奴婢一起做伴,奴婢死也甘愿了,你也别急着走,呵呵呵~”月儿的笑十分阴森恐怖,丁安只觉得身子寒的一抖。
而那边似乎才从惊愕回过神来的丁宁儿却是满脸怒火,她自然会怒,丁宁儿竟然想要弄掉姨娘的孩子,还想借机隐害丁紫,让她们与丁紫斗的你死我活,她坐收渔人之力。若不是她阴狠让月儿死心,丁紫那边拿出有力证据证明无辜,岂不是变成她与姨娘故意陷害丁紫,受害者反倒成了众矢之地,好狠的心啊!
“丁安,你个贱人,你敢陷害我们,你不得好死,今天我就要弄死你!”丁宁儿气的狂吼,跑过去,那涂着艳色的丹蔻的指甲狠狠向丁安脸上抓去。
“啊!”随着丁安一声尖叫,一条血痕从她面颊滑过,丁宁儿阴冷的笑着,月儿此时冷眼看着,就是不肯松了丁安的腿,丁安左右挣扎不开,丁宁儿伸手又向丁安的脸抓去。
丁紫冷眼旁观,眼中笑的十分温柔,望着月儿的眼神意味深长,再看向丁安毫无温度的笑着!
这还没完呢!咱们接着玩!

第八十八章,故意陷害,哑巴亏!
丁宁儿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给丁安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不但没能让她停手,反而让她的心里更为阴暗,她只知道丁安不是想让方姨娘滑胎吗,那她就毁了丁安,彻底毁了她,看看谁过的更悲惨。*.
“啊,我的脸,住手,住手!”丁安也从刚开始的惊吓躲闪,到愤怒害怕,不断的伸手拍打着丁宁儿,那边狠踹着月儿,可这两个人此时却像是恨透了丁安,谁也不停手,一个狠狠抱着丁安不松手,一个用着尖锐的双手指尖狠划丁安的脸。
丁安本来光滑如碧的脸上立即多了两道血痕,这还没完,丁宁儿气的发狠,拉着丁安的头发狠狠往下一拽,头便往地上猛磕而去!
“砰!”
丁安只感觉脑子轰然一震,额头立即被磕的青了,脑子晕晕沉沉的,脸上表情已微现的几许呆滞,丁宁儿却很是满意自己造成的后果,拉着丁安的头还要往地上狠狠磕去。
本来还在深思的白姨娘,此时便坐不住了,冲上大厅中间拉着丁安往后拉,一手扯弄着丁宁儿,丁宁儿却是急恨的,白姨娘挡着她,她便连白姨娘一起抓去。
丁宁儿的指尖如一只刀锋闪过,白姨娘吓的连忙闪开,惊的叫了一声,脸连忙转过,丁宁儿却比她还快,尖锐的指甲深陷白姨娘的下巴,狠抓出一道血痕来:“住手,住手,快住手!三小姐这是做什么,快停手!”白姨娘惊的大叫,连忙捂住自己的脸,也忘记还护着的丁安,便叫着与丁宁儿拉扯着,丁紫看着被甩在一边地,刚才被磕的还未回过精神的丁安,嘴角勾出冷酷的笑来。
“简直是在胡闹,还不快点住手!”丁鹏看着丁宁儿丁安与白姨娘还有月儿四人的丑态,气的狠拍桌面,本来还在拉扯的四人立即吓的停下手禁了声的低垂着头。
“父亲,您也听到刚才这丫头说的话了,是她们引方姨娘前去紫竹院,她们设计要害掉姨娘孩子的,姨娘可怀着宁儿的弟弟啊,宁儿岂能不紧张不生气。四妹不过稚龄,平时又温声不语的,她会指使月儿?分明是受了白姨娘的意思!或者四妹一直都是假装的,她与白姨娘是串通好的。父亲对这种敢害府中子嗣的人,难道父亲还想为她们求情吗!祖母您最是喜欢孩子了,祖母难道不想想若是方姨娘这次被害的掉了孩子,最伤心的便是您了。白姨娘可是从祖母身边出去的,便是不怀好意,可也要想着祖母平日里对她的恩德啊,如此违背祖母的心意做事,显然是没将祖母放在眼中,祖母也要替这种人说话吗!”丁宁儿已是句句带着指责了,她为着方姨娘的孩子着想,此时可不管别人想到什么,今天不讨回公道她誓不罢休!
丁宁儿的话是不好听,让丁鹏与王氏十分反感,可是话说的倒也在理,丁安做的出这种事情就该想到结果,就该想到事情败露后丁鹏与王氏的失望之情。
她敢做,那便是没将他二人放在眼中!
这府中没有主母,丁紫又没有及茾,将来给她们筹办婚事还不是王氏这个祖母吗!更何况那方姨娘便是生出儿子,实际上与丁安的婚事也没有直接影响什么,她怎么就容不下府中再多个男丁,这简直是将丁鹏与王氏的脸狠狠踩碎在地上,他们瞪向丁安的眼神阴冷泛寒。
此时丁安也回复几分神智,脸上全然都是害怕,忙着解释:“祖母爹爹,这月儿的话不可信啊!她之前还说不承认自己的错处,说的多么冤枉,被发现屋中藏了男子的衣服与银子这才反口,可是她却是冤枉安儿了。安儿的脾性祖母父亲最是清楚,安儿平时踩死蚂蚁都会伤心,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安儿真是不知道月儿为何冤枉我,但我绝对没做过,也绝对没有承认的道理。再说月儿说是安儿做的,便是安儿做的吗,她一个奴婢的指证如何算的了准,再说一切全是她空口白话说的,可有什么别的旁证明是安儿做的。她没有,安儿没做过,怎么可单凭一个丫环的供词便认安儿的罪,那些东西也可能是别人给月儿的,她的主子见事情败露所以让她冤枉别人,她便觉得安儿好欺负安到安儿头上了!”丁安机敏的为自己辩解,将一切错处都引到月儿身上,并且还故意将月儿说成其它人的人,显然是想让这件事更乱些,借此也可摘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