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刚才的事蓝若琳便气的发狂,刚才有蓝青重在场,蓝若琳自然是不敢发作的,可是她回来后是越想越气,她一国公主,想要处置丁紫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现在不但没成功反倒是让自己受了罚。她人才刚一回来,便有东宫的嬷嬷过来送人,那个宫女正是刚送过来的,所以蓝若琳当然不心疼,也是泄愤的打骂起来。
可她最恨的还是丁紫,她要处置人,丁紫就该跪下来受罚,竟然还敢在太子面前回嘴,简直是不知死活,本来她还没多在意丁紫,这才她就是记恨上丁紫了,她绝对不会放过丁紫的!绝不!
蓝若琳气的将刚才发生的事都讲给林佳倩,自然她被宫女误踢让自己丢脸的,她不会说给别人听,林佳倩听到刚才太子离开时的话,心中不禁一紧。难道是她想错了,太子那句话难道是为了丁紫说的?丁紫之后又向太子告她的状了,所以太子才那么不友善的?
丁紫你真是找死,竟然敢如此得罪于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只不过林佳倩同时也警觉起来,太子的心思暂时还未可知,但若他真的在意丁紫,她倒是可以凑合一下,那丁紫自然不会与蓝青凌再有什么瓜葛,但她又心闷的觉得那太便宜丁紫了,她竟然能躲过她的几次设计,林佳倩无论如何也不想她好好的活着。并且便是想做丁紫也不适宜在宫中进行了,看来这事还要长远打算才行。
林佳倩劝慰道:“公主先不要这么气,丁紫那种女子,你想怎么处置都行,要知道会让公主被太子责骂了,我绝对不会跟你说那种事的。其实那件事我也只是偶然的机会听说的,也不能做准的,是我有些冲动了,请公主责罚吧。”
蓝若琳叹了一口气:“你就是这么温顺,我看这丁紫狐媚的很,你对蓝青凌那么用心,万不能让丁紫这小贱人抢了去,你再这样到时候不知道躲哪哭呢。我看你可不是丁紫的对手。”
林佳倩脸上流露伤心,却还是温和道:“丁小姐看着端庄典雅,该不会是勾引男子的下贱女子才是啊。”
“你就是太单纯,哪知道这些出身低贱的女子,心思的肮脏的很,你可别被她外表骗了。不过你放心,这事有我,我绝对不会让丁紫好过的。”蓝若琳愤怒的气道。
林佳倩眼中闪现得意,叹息一声:“公主我觉得她或许是无辜的,公主先不要急着怪她,那件事我们还要细查一下,到时候不如公主与我一起看看,说实在的我也是担心的不行,万不能让她破坏了公主的幸福!”
“先这样吧,你去安排。”蓝若琳摆摆手,看到满地的碎片,喝道:“怎么还没收抬干净,都是废物,你先走吧,我要洗潄一下。”说完蓝若琳也不理会林佳倩,快步离开去往内室,她一想到在地上滚过一圈蓝若琳便浑身不自在,刚才是急着发火,现在平静下来才知最先的该是沐浴一下。
林佳倩安静的坐着,脸上挂着淡定的笑意,此时刚才出去的宫女捧着新茶进来,看到蓝若琳已离开,愣了下,随即将茶杯放到一边为林佳倩倒上新茶,恭敬的奉上:“郡主请用。”
林佳倩拿起来,面上温柔,眼神也是笑意暖暖的:“你倒是个爽利又有眼力的,你也别怪公主,她今天是受了些气,不是有心的。”
那宫女立即点头:“谢郡主关心,奴婢明白的,奴婢从来没怪过公主。”
林佳倩轻笑,玩味的看着这个宫女,那宫女也适时的抬头,看到的是林佳倩的笑颜如花,顿时愣了一下,脸上表情有些发红,眼神却有些炙热:“奴婢…奴婢谢过刚才郡主的解围,不然那二十板子奴婢是躲不过了,奴婢原本就听过佳倩郡温柔大度,今日一见更胜传说。”宫女眼中有着崇拜与感激,林佳倩只是点头笑笑,心中却是另一番思量…
丁紫回到长乐宫没多久,蓝青凌也回去了,丁紫陪着太后说了会话,便请辞离开。太后想必也知道了蓝若琳的作为,赏了丁紫一箱珠宝,便放丁紫离开了。蓝青凌没与丁紫一起出宫,又陪太后说了会话,这才和丁紫错开的离开了皇宫。
两人一直,太后的脸便微微沉下来:“不愧是皇后教出来的,就是个没脑子的,哼!要不是皇后一直护着,就她的蠢样早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刘嬷嬷叹息一声:“太后也别为若琳公主烦心了,公主一生下来便在皇后身边护着,自然是心疼的,那真是公主要月亮皇后都恨不得取下来给了的,自然是…”
太后冷笑:“她以为她能护这个宝贝女儿多久,便是她能多长命还不知道呢。”
刘嬷嬷心中怅然,又是一紧,太后对丁女官好像有些过分关心了,虽说她一直对皇后蓝若琳都不喜欢,可蓝若琳到底是她的孙女,出了这事不说罚不说赏的便这么不了了知,这分明是放任,希望蓝若琳继续惹事生非的。到时候公主出了什么事,对太子名声也是不好的,可是太后对太子又…
果然有些事还不是她这个嬷嬷能明白的,不过有一点,刘嬷嬷却是暗中记着,以后对丁紫要更加上心才行。
喜儿今日一直处于惊吓状态,当时丁紫离开从长乐宫出来时,她便被人拖住了,急的跟什么似的,可在皇宫中她却不敢硬碰硬,只有安心的等着丁紫回来,心里十分着急。她虽不知道小姐那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喜儿自然知道林佳倩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也很清楚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但她还想不到丁紫的清白差点被毁,只是觉得小姐现在正处于愤怒边缘,好像一点火就着的,吓的她也不敢说话。
马车里寂的连呼吸声都有些震耳。
丁紫很生气,但知道这样生气毫无用处,她深吸几口中气压下心中的愤恨,到时候想着什么办法恶心恶心太子才更能消她的气。不过林佳倩既然敢做,并且又没成功,蓝若琳看着又是个好挑拨的,接下来怕是有更厉害的招术对付她呢,她可不能因为生气坏了理智失了分寸,到时候见招拆招。
丁紫和喜儿刚一回府,林嬷嬷已经在府外面,看着丁紫她们回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十分担心的迎上去。
丁紫一见林嬷嬷的紧张的神色,双眼一眯,府里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正如丁紫猜想的一样,林嬷嬷立即道:“小姐,方姨娘今日出院子摔了一跤,最可恨的是,她竟然摔在紫竹院外面。”
丁紫心中一跳,马上抬步进府:“人在哪呢,伤的如何,先是香满园看看情况再说!”丁紫心思一转,有些发沉,这方姨娘哪里不摔,为什么偏偏摔在紫竹院外面,明显别有居心。
林嬷嬷十分担心道:“小姐最糟的是,今天是玉瑜做的洒扫。”林嬷嬷是丁紫身边亲信,自然知道玉瑜是个有本事,是小姐要重用的,自然不想她出事。
丁紫心中一跳,随即刚压下的火气又升了上来,真是欺负人到家了,现在连她的人都敢动了,紫竹院果然有奸细!
“走,我倒是要看看她们怎么定罪!”丁紫怒极反笑,快步去往香满园。
刚进香满园院,便见今天下人特别多,不止香满园各院子的都集中在这里,方姨娘有了身孕,可是府中大事,会受注意倒是也应该。
丁紫冷笑,刚一进入香满园,便看到两个面色不善的下人,嘴上冷冷的道:“大小姐里面请。”
丁紫一进屋子,便见大厅上,王氏丁鹏都在这,除了行走不便的马姨娘被关着的丁静,府中女眷全在这里了,而她院子的奴才差不多全在这里了,有些看到丁紫的眼神有些心虚的转过头。
此时王氏与丁鹏望向她的眼神闪烁着恨意,丁紫对这眼神不陌生,当初马方两位姨娘设计智儿时,王氏与丁鹏看她的就是这个眼神。
王氏见丁紫面色不变,甚至还挂着丝笑,气的大喝:“孽女,你还不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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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罪人就是她!
喜儿林嬷嬷都脸色一变,有些担忧望着丁紫,然而丁紫面上表情依旧没变,双眼没有什么温度的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丁鹏王氏在内的所有家眷,所有被看之人,皆感觉身子极速冰寒冷冻一般,心里咯噔了一下。
丁紫可是才在宫里受了气回来了,来到府里还能受这些人冤枉和气受?那太子她一时惹不起,可是这府里还哪有她惹不起的人!
丁紫笑容甜美,声音十分动听笑道:“祖母这是怎么了,哪个不着调的让祖母这么生气,该狠狠的罚,祖母单说无妨,我自会将那胆敢惹祖母生气的拉出去杖毙,家人全都轰出府发卖出去。”
丁鹏闻言身子一震,心里划过丝惊意来,他刚才一直听着几个女人告状,母亲因为听到方姨娘胎位摔的有些不稳一时急的骂了几声,他想到未出世的孩儿气的一时蒙住了理智,他怎么就忘记了丁紫现在的身份。
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不假,可是比他品级还高的女官,犯了什么错自有衙门自有内务府来审理,府里有一个算一个,哪个有她身份高贵,王氏这样张口就骂,那可是辱骂朝庭命官无异。更有越俎代庖替天子管人的不敬之罪,想到这丁鹏心里一紧,脸上的冰冷全部消失,只是堆起的笑,差点看不到那笑眯起的眼睛:“紫儿回来了,太后身子怎么样,看来太后还真是喜欢咱们紫儿,爹爹都没看时间,快派人去做晚膳,今天咱们便一起用膳吧。”
丁鹏突然变了太度让屋中的人皆是一愣,多为疑惑他的转变为何,丁紫走到丁鹏与王氏身前,微微一拂礼:“今日早出进宫,还没向祖母和爹爹请安,紫儿真是疏忽,在这里先向祖母和爹爹陪罪了,太后身子健康的很,能和父亲祖母一起用膳紫儿自是开心的。”
“你进宫是为太后看诊,那是荣誉之事,哪来的罪过,你这丫头就是谦虚。”丁鹏笑着夸奖,王氏也总算想明白了丁鹏会突然变脸的原因,心里也是一抖,不期然的想到当初丁紫从公宫回来那次发疯,嘴角抖动了两下,可让她马上改嘴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个什么。
丁紫行完礼便站起来,走到右侧丁宁儿坐的位置前站定,面带微笑的道:“妹妹坐错位置了吧,还是待在府中这么久的,难道被娇惯的连规据都不懂了,不知首位是府中主子做的地方吗,你一个庶女怎么做着嫡女的位置。”
丁紫直接将丁宁儿归类到奴才的位置上,又骂她不懂规据没有尊卑之念,听的丁宁儿脸上阴沉恐怖起来,只是严格说来丁紫说的话根本没错。古代尊卑观念,嫡庶之别可是分的很开很严谨的,姨娘是府中半个主子同样也是半个奴才,庶女虽是一府之主的骨血,可若是挂着个庶女的身份,也不过比姨娘比府中奴才高一层,说到底也只是半个下人,岂能与嫡子女相比。
丁宁儿一得知方姨娘摔倒,便急匆匆赶来,方姨娘肚中的孩子便是她们的希望了,若真生下个男孩,将来方姨娘再勾了丁鹏的魂,扶正也不是绝无可能的。一想到这个希望可能要破灭了,丁宁儿自然是心慌又愤怒的,与一群下人们添油加醋的向丁鹏与王氏告了状,便又急又恨的等着丁紫进门兴师问罪。
谁知道丁紫才一进门,丁鹏就完全改变了态度,便是王氏面上也没了之前的愤怒与戾气,反倒是十分犹豫不决,丁宁儿岂会不知道他们是不敢动丁紫了。此时丁紫当着这么多人屈辱她,那是狠狠扇了她脸面,她却是气的满脸通红,双眼同时赤红,却是乖乖的站起身,她步子微有些凌乱气的颤抖不止。
丁紫不理会丁宁儿,伸手拿出怀中手帕直接铺在椅子上,这才坐下,就好似这椅子被丁宁儿坐了一下有多脏一般的,看的丁宁儿更是脸色大变,便是丁鹏与王氏也变了脸色。
丁紫这般的污辱同时也是在打他们脸面,同时带着几分警告,她冷冷坐在那里挑眉扫了屋子一眼,才道:“回来时太后赏了一箱珠宝,既然家里女眷都在这里,都看看有什么喜欢的,看上的都挑一件留下吧。说来这东西我拿回来也没看过,倒是跟诸位一起观赏下吧。”转头冲着喜儿招手,“将东西拿上来吧。”
喜儿吩咐两个粗使嬷嬷小以后的将珠宝箱搬了进来,两个粗使嬷嬷都十分有劲,此时却是费力的将珠宝箱打开,喜儿站在一边,打开珠宝箱时众人只觉得屋子里也瞬间变的绚丽许多,这箱里弄了三层隔断,一层放着一些做工精致的小盒子,喜儿随便打开一个,众人只觉得眼中一亮。
那一盒竟是拇指大小颗颗晶莹剔透又圆润的珍珠,另一盒则是色泽饱满的红宝石珠子,用这珠子穿成一串链子挂着,即是彰显富贵又显美艳,另一盒便是各色的宝石珠子,色泽同样晶莹剔透颜色又是多种多样,看的人眼睛都花了。将这层隔断打开,底下是两套做工精致的头面,头钗头簪还有金布摇,皆是用金缕边镶着着珠宝的造型,且款式全是今年流行的新款,每套头面从做工到用料起码也要有千八百两才够,再下一层刚一打开,众人只被突如其来金光闪闪的亮光晃的眼晕。仔细一看全是亮闪闪的金锭子,齐齐整整的铺了两层放在底层,打眼一看一层起码五百两。
太后这一箱子赏赐,种类倒是不多,但最少也要一万两,不过一个普通的赏赐,快赶上当年王氏的嫁妆价值了,这岂能不让人看着眼晕呢。
“哎呀,我倒是没看呢,我本以为太后赏的全是首饰,这下可以不好分配了,这两套首饰我总要留下一套,其它一套分开来分几个,却是给人找难题了。每人一件再搭配就不容易找了,还要另配衣服与其它首饰,倒是更花钱了。我这个人就是爱玩些珠子,这三箱珠子我可要自己留着了。那这金元宝,诸位哪个看好了就拿上一锭,当做我随便出口却不能实现的补偿吧。”丁紫很是惊讶的叫了一声,对自己没有查看有些懊恼,那两套头面都是太后赏赐的,丁紫自然不能随便送了人,说不定哪次进宫还要戴上一套,不然太后问起来若是将她赐的东西随便送人,哪天太后不高兴岂不是要怪罪。珠子丁紫既然说不能给了,这不立即想了补救办法。
只是丁紫说的这个补救办法,却是听的屋中的人都变了脸色。说的好听是补偿,那一锭金子也有一百两银子也确实不少,可是从首饰变成银物意外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银子是用来打赏谁的,在府中的人谁不知道,那是给府中下人疏通关系用的,丁紫这是暗指她们根本不配戴太后的首饰!也只配拿起铜臭的银子,这还是看的起她们了?!
众人面色不善,尤其刚才在丁紫面前受辱的丁宁儿,脸上足能用黑炭来说明,丁宁儿咬牙切齿的哼哼道:“既然这些都是太后的恩赐,姐姐还是自个留着吧,姐姐既然这么喜欢这些珠子那以后就天天抱着,不但可以每日不停想着太后的恩宠,永远不忘那份恩德,说不定哪一天突然发现那珠子多出一个来呢。”
丁宁儿是又骂丁紫吝啬又骂她恃宠而娇,丁紫却不生气,不停的点头:“还是妹妹想的周到,我记然是记得太后的好的,这些东西定要好好保存的。也亏的妹妹有见识想的周道呢,这可是太后赏赐的东西,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些可不是随便送人的东西,若是少了一件,事情严重了那是掉脑袋的事呢。呵呵呵~”
丁宁儿猛的抬头死瞪着丁紫,一边上的白姨娘与丁安也冷眼望过来,本来对丁紫那满箱子宝贝眼开,心里已在惦记的怜月与星儿也都吓的一哆嗦。
这话的意思,若刚才她们贪心的要了丁紫的东西,若是惹的丁紫一个不高兴,她将来反咬一口,那岂不是贪污太后赏赐的嫌疑,到时候可真是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了。多亏丁宁儿拒绝了,同时她们心中也大惊着,大小姐刚才那是故意算计她们了?并且当着丁鹏与王氏的面,她就不怕老爷和老夫人指责于她,要知道丁紫刚才的话可是指的屋中全部女眷而说,王氏也算在内了!
王氏故作听不懂,也不想在意这些事,她心里是惊了,刚才丁紫与众女眷交锋之时,丁鹏已与王氏互通了眼色,皆对刚才两人的冲动有些后悔。丁紫这是变着花样的惩治他们呢,他们岂能看不出来,丁紫越是不动声色,表现越是生气。同时他们也对刚才的武断很是懊悔,真该多查查,便是这事真是丁紫做的,他们也不该在她一进门时就疾言厉色,便是一开始他们有理,现在也没理了。便是原本还能惩治丁紫一番,现在也是无法做了!
丁紫一摆手,喜儿立即将宝箱重新装箱让人搬回紫竹院入库上锁。
丁紫看着跪在地上,腰背挺的笔直的玉瑜,转头冲着身边的林嬷嬷疑惑道:“这丫头看着眼熟,哪个院子的?”
林嬷嬷看到丁紫刚才的做法,那下马威给的足够大,眼中闪过流光,恭敬道:“小姐,这丫头叫玉瑜,是我们紫竹院的粗使丫环。”
“噢?紫竹院的,怎么不在紫竹院伺候着,跪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刚才惹祖母生气的就是这个死丫头。那可真是该死,不知道本女官现在掌着府中中馈吗,哪个奴才犯了错,我都是能被安上个治家不严的罪名啊,你是我紫竹院的奴,本该以身做责给府中各个人做个榜样,却是个这么拎不清事的。林嬷嬷,这等奴才直接拉出去仗毙了吧,省得祖母看着心烦!”丁紫说着便要处死玉瑜,玉瑜身子一震却是什么也没说也不求饶,只是依旧跪着,背后挺的依旧笔直,却是让屋中所有人都惊了下。
丁宁儿本来就是想到方姨娘在紫竹院外面摔了,洒水的又是丁紫手下丫环做的,她是如何也逃脱不了罪责。便是她是女官,但是残害手足的罪名也是不轻的,便是皇上太后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丁紫,哪容她狡辩。
怜月已与丁紫交恶,便是面上不显,她还是依旧的做小伏低,但刚才她可是明里暗里都指着是丁紫故意害着方姨娘的,其它人都是你一句我一句,才让王氏一时气的少了思考,只认准丁紫是见不得府中子嗣多,一时气恨罢了。
现在丁紫要将责任人直接拉出去仗毙,那是大义灭亲信的行为,难道她们还能咬着不放?便是本来可以,丁紫一进门便来个下马威,她们各个心里打着鼓,此时也不敢妄言了,各个心里憋屈的很。
丁宁儿至今还记得,当初丁紫冲动易坏事的性格,可是常被她和丁静气的跳脚怒骂,全无形象的。什么时候开始,她与丁静处处受到压制,每做什么最后都被反击过来,丁紫怎么会突然变的这么聪明的!
丁宁儿从皇宫回来后也想了许多,暗自琢磨着在马车看中丁紫手帕的情景,当时丁安的拒绝,以及宫里所发生的事。丁宁儿也隐约觉得丁静的事,怕不单是丁静不自爱的,那时候丁静与丁安都将矛头对准丁紫,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丁宁儿自然想不到这是丁紫的全盘计划,但她也隐约觉得丁静的事件里丁紫定是做了什么事才对。只不过丁静与丁紫都是她讨厌想除之而后快的,她自然不会多想到底事情如何,反正整垮一个,便是她心之所向。
也是从皇宫出来后,丁宁儿觉得她在府中更加没有地位,而丁紫却是水涨船高,现在更是她拍马也不及的高度!她不甘心,记恨的种子早已发芽,现在已以茁壮成长了…
凡是刚才递过话的,现在脸色皆是一变,便是王氏脸上也白了一记,心里在想着如何回答,那边上林嬷嬷已经拉着玉瑜往屋外走。
“住手!林嬷嬷且慢,这丫环是个能干机灵的,我叫她过来不过是问问她在紫竹院伺候的好不好罢了,我不过是出于父亲的关心想听听紫儿过的好不好,她哪有什么错。紫儿你祖母刚才哪里是生气,你听错了。”丁鹏突然出声叫住林嬷嬷,说着谁都不信的慌话。
丁紫似笑非笑,林嬷嬷放开玉瑜,既然丁鹏承认玉瑜是无辜的那她便不是罪人,自然不用跪着,径自站到丁紫身后站好。
“原来是误会啊,我这进府里也是才听说方姨娘在紫竹院前摔了一跤,我心里还在想呢,这方姨娘哪里不好走,我那紫竹院本就是个偏僻安静的院子,她怎么就走到那里闲逛还摔倒了。听说这玉瑜是紫竹院的,我还真当是她做事不爽利让方姨娘摔的呢。原来都是误会,紫儿倒是要谢谢父亲的关心,紫儿最近一切安好,平时按时起床按时睡觉,过的很不错。”丁鹏将玉瑜摘了,丁紫却偏偏要说,既然丁鹏这个一家之主说玉瑜没错,那其它人万不可能再指责这事与玉瑜有关。
那方姨娘去紫竹院干什么,偏偏就摔那了,正如丁紫说的,事事透着古怪,丁鹏与王氏不禁变了脸色,看着丁宁儿的眼神就不对了。刚才她可是声泪俱下的为方姨娘声讨丁紫不是的,这么看来却是极有可能是这母女两为了找丁紫麻烦故意设下这个局的。却是将丁鹏与王氏当着猴子来耍,他们此时心里怒火翻腾,冲着丁宁儿冷冷的笑着。
丁宁儿被看的一哆嗦,立即跑着出来跪在地上解释:“父亲祖母,宁儿也是听到方姨娘摔倒的事才赶来香满园的,当时只是听说摔在紫竹院,所以才以为…宁儿绝对没有指责姐姐的想法,更没有误导父亲与祖母的意思啊。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