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仓皇逃走,刚跑出紫竹院没多久,突然停下来,然后愤怒的踢向一边的草地抓起地上的石头愤怒的向一边砸去,一个不行又愤恨的扔出许多,一使劲竟然带动着胳膊,只听“卡卡”一声,怜月失声尖叫“啊,我的胳膊,痛痛,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一直跟在怜月身后她身边的丫环黄儿见此却是惊了,其实通房丫环本来就是奴才根本不配有丫环的,不过因为怜月受宠所以丁鹏破厉让她前去伺候,怜月越来越受宠,黄儿将来也是前途无量的。刚才她是不知道大小姐与怜月姑娘在屋子里说了什么,但是至从出了屋子怜月姑娘脸上的气便没消,她知道恐怕是在大小姐那受了宠的,黄儿立即讨好的前去:“怜月姑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叫大夫,奴婢先扶怜月姑娘回去休息,怜月…啊!”
黄儿匆匆奔向怜月,谁知脚下一打滑,身子“嗖”的飞了过去“砰”她是赶至怜月面前了,不过却是直接撞倒怜月,整个身子直接压在怜月身上,怜月胳膊上本是痛的又被一压更是又痛又气,抬起手便狠狠甩上黄儿脸颊,只听“咔嚓”一声,黄儿脸还没有如何,怜月便痛的鬼哭神嚎起来。
“该死的贱人,该死的贱婢,你竟然要谋害主子,我的胳膊,断了断了,我的胳膊啊,痛死我了,我要死了!”怜月痛的大呼小叫起来,只见那本来打向黄儿她惯用的也就是本来引起她疼痛的右胳膊正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垂搭着,怜月根本无法将其正常抬起,还不止如此。她只觉得胳膊那传来一阵阵撕心之痛,她疼的双眼赤红,眼泪狂飙而出,双脚蹬着地面,疼的已经语无伦次起来。
“奴婢,奴婢不是啊…奴婢是想扶起怜月姑娘的,奴婢真的是无心了,奴婢刚才脚滑了,奴婢真的是无心的…”黄儿吓的满脸苍白,颤微微在一旁,只是重复着自己的无辜,根本无法思考此时最该的便是为怜月去个大夫看看。
不过两个闹这么大,怜月那种声音又那么大,不过一会便引来府中一群下人们,一见怜月这情况有些有经验的嬷嬷本要去碰碰看看伤的程度,但才一碰上怜月手还怎么动呢,怜月便哭天抢地的大叫起来。众人只好费力的将她扶回房间,另有人去请大夫。
折腾到大夫来时,怜月早痛的昏过去,怜月这种半下人的身份也请不来那些上好的大夫,这大夫折腾了半天也是没将这胳膊给安回去,倒是怜月疼的死去活来的。下人们无耐只会请示了王氏,王氏听了直皱眉,心中暗忖,果然就是个丫环命,平白的竟然将胳膊自己弄断了,不过求到她身上,怜月还是丁鹏喜欢的她只好请了自己的专属大夫来看。黄大夫看了怜月的伤也是暗自称奇,本来不过有些脱臼,现在直接断了,怕是有一阵子好不了,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如此能折腾。黄大夫弄好开了些药,说了些注意事项便走了,怜月惯用的胳膊也被绑起来,晕睡了。
怜月起身时自然又是一阵闹腾,原因无它,胳膊被困住,又是受的全身都疼,她晚上要怎么伺候丁鹏,这不是直接将丁鹏往别的院子推吗,气的怜月恨不得砸断另一只手臂罢休才好!
在怜月受伤的不远处,一个身影一闪即转,却在看到后面的人时惊了下,玉瑜马上弯腰行礼:“主子,属下…”
“做的好!我看到你的忠心了!”丁紫浅笑的望着玉瑜的头顶,看到玉瑜眼中涌现的喜悦,伸手摸了摸她头顶,“我喜欢一心为主的手下,不过下一次还是要先行问过我再说,这一次怜月不过是个通房,若是下一次遇到个不好惹的事,引起的反应便不是这般不了了知了。”
“属下明白,是属上鲁莽了,下次若遇到让主子不开心的,属下一定先问过怎么样让她更生不如死,才去办事!”玉瑜眼神灿亮亮的闪烁着灼灼之光,看的丁紫不禁轻笑起来,伸手又摸摸玉瑜的头发,竟是令玉瑜红了眼眶。
从她被卖入青楼开始,还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待她,主子看似冷血心狠,其实心里是关心她们的,好比这回不但没有骂她还夸她,并且提点着她,若是看主子第一印象岂不会以为主子一定处死不听话的下属了。主子跟印象中的完全不同,主子很好,这是玉瑜此时心中涌现的激动情绪。
听着玉瑜的话,丁紫笑意更浓,玉瑜看似柔的跟水似的,是男人的致命伤,性子却是坚毅狠辣的!这个人她很满意,她过关了!
另一边十刻跟着丁紫的孔阳与卫轩也看到了这一幕,心里涌起丝异样,看着丁紫时眼中也是十分灼热明亮。
怜月的事闹的全府不得安宁,丁鹏回来时,怜月自是拉着丁鹏好一阵子委屈,在丁鹏怀时扭扭捏捏了半天,自是激起丁鹏的**,可是看怜月现在这样子两人还怎么办事,丁鹏脸色涨红的劝了怜月一会便借机有公事要忙,却直接去了方姨娘的香满园,抓来一个通房便翻云覆雨了好一会,听的怜月气的一拍床,引的胳膊肘似乎又裂开了,下人跑去找黄大夫,黄大夫黑着脸给弄好后,恨不得骂怜月不消停,再有下一次他绝不会给个下人医病了!
这自然是后话,处理过怜月的事,府中正好也为她的事乱着,丁紫便带着喜儿从后门离开,去往安国候府后门。
最近她的事颇多,安国候府她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白老太君倒是很能理解她,从来没说过什么,薛雨还是如以前一样亲切有礼,而且比之从前更为热情了几分。当然这里面依旧有着不喜欢她的人,那便是安国候府人木氏了。
丁紫刚被迎到安和堂,便见木氏坐在高座之上,看着丁紫匆匆赶来,眉梢一挑,冷讽道:“丁小姐最近还真是来去匆匆啊,快进去吧,老太君可等了好一会了,昨个身子又疼了,丁小姐今天可要治的时间久些,不然反复如此老太君身子反倒更不好了。哎这可苦了我们这些晚辈了,看着老太君身子那样的疼,真是疼在心里痛在身上啊,连平日饭也吃不下了。可惜啊我们没丁小姐这个本事,不然也想自己为老太君缓解疼痛了,丁小姐本事当真不小,可好快些治好老太君的病啊!便是雨儿也会万分感谢你医好他祖母的,呵呵呵~”
丁紫的脸瞬间沉下来,脸上顿时黑了!
木氏的话真是彻底恶心到丁紫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不会医术,什么薛雨会感谢她。合着在木氏眼中,她为白老太君看病就是为了攀富,便是她如何说的她都只会这样认为。薛雨是很优秀,可不见得谁见到都是花见花开吧,她真不明白薛雨那样气质脱尘的男了了,怎么会有这样市侩又自命不凡的娘,除了长相还像上几分,性格完全没有一个相似之处。
便是什么老太君等了好一会,这是怪她来的晚了!又怪她总是行色匆匆,这也是怪她最近对白老太君的病不上心了,又说折老太君身子又痛,这是在质疑着她看病的医术同时怀疑她根本对白老太君看病时是抱着可有可无,草草了事的心情。
若是如此,那更能看出来,丁紫为白老太君看病那便是完全冲着薛雨的才来治的,为的就是讨好薛雨,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最好自贱与薛雨发生关系,直接嫁到安国候府吗!
是,她的儿子确实在她脸中是个宝,别人家的孩子就活该在她的眼中是根草吗!先不论丁紫本不想给白老太君医治,便是真心为其医治,那也是薛雨上赶着求她的,丁紫如何愿意咽下这口气。
仗着是安国候夫人,想欺负她到家吗!还梦想着直接让她打消念头,自动承认医术不行放弃为白老太君医病,那木氏最是个不孝的毒妇!
便是她真有别的什么心思,也要被她这些话自甘觉得矮人一等,心中有愧,将来嫁到安国候府,只能做下伏低只能任由木氏的各种打压,而不能还嘴。便是她三品女官也该对一个只有品级没有实权的二品诟命三磕九叩,日日来立规据,被折磨的生死不由,理当任劳任怨!
太好笑了吧!先别说这三品女官丁紫将来能许到什么样的家里,便是侍郎府的嫡女护国候府的外祖家,只能来安国候府做个妾?当个妻也要受婆婆欺压,将来以木氏这样的性子,还不得没完没了为了薛雨纳妾,任谁也不可以说出半句不是!
好好好!
好一个连梢带打,她这段时间本就是来去匆匆,诊治时间虽没缩了多久,但确实不如前几次的时间长。不论如何,她都有木氏所说的那些嫌疑的。
好好好!
果然是个傲慢无礼的重臣夫人,说出的话讽刺你无话反驳?!
跟着前来的喜儿气的浑身发抖,恨的正要反驳着什么,却看丁紫上前一步,嘴角勾着抹冷笑,眼中抹着千年寒冰便的寒光,正要说什么,木氏竟然又抢白道:“好了好了,丁小姐快别在我这闲聊了,快进去看看吧,我好像又听到老太君喊疼了,哎哟我这心啊…丁小姐自然是不能体会我这个做‘晚辈’的孝心了!”竟然又是骂着丁紫不敬老不懂孝道!
丁紫眸子如刀子剐着,手指中摸自夹起一枚医用的银针,心中涌起无恨怒气,一勾便射了出去!
“砰!”的一声巨响,丁紫眼睛却是一瞪,她本来预期的景象没有发生,拐角处却是出现一人,看清那人,丁紫只觉呼吸一紧,心里闪过紧张!

第八十一章,紫蓝联合对候夫人(有解释)
蓝青凌今日一身深紫色锦锻长袍,领口袖口衣摆边缘缘有金线滚着几层金边,衣衫上绣有浅色白雪映梅的图案,以一条暗紫色腰袋系紧,白玉玉冠束起全部墨迹般黑亮的发丝。清俊的脸上散发着一股阴阴冷气,半眯着眼睛,却依旧可以让人看到他眼中锐利的神色。
他微吊着眼梢,突然又笑了,笑意顿时盎然起来,丁紫心里是紧张的,她虽不知道蓝青凌的武功有多高,但不论力量还是技巧怕是都强于他,刚才他在这里?可是她怎么没有发现?而且如果他在这里,那么他必定看到了她向安国候夫人甩针的过程,虽然因为蓝青凌突然发出声音针刺偏了,但是那个过程他是看到的。
蓝青凌与云希文薛雨一直相交甚好,比她这个没见过几次问,且与云希文还联着外亲的表妹要亲近的多了。安国候夫人说到底是他们的长辈,若是蓝青凌发难,丁紫还真有些头疼。
必竟那针此时已掉落地上,一为物证,蓝青凌也可做人物,她本想暗中甩针让安国候夫人受到点教训便罢的,无辜出手伤人还是有着诟命,而她不过三品女官,也算是以下犯下之罪的。
丁紫心中正在打着鼓,果然见蓝青凌眉头微坚,嘴角勾着冷笑眼睛眯的更细望着丁紫,低沉却不失锐利道:“刚才是你说话打扰到我!嗯~”蓝青凌脸上明明在笑着,只是却让丁紫感觉说不出的阴森怪异,而这话听的丁紫一愣。
眨眨眼睛,抿唇没有说话,她在思考着蓝青凌问这话的原因,刚才她没有说话,连给安国候夫人请安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安国候夫人连珠带炮说了一通,她想说还没来的及说而已。蓝青凌是刚才没有听到,还是故意如此说,为了安国候夫人出头而指责自己呢?
安国候夫人也愣了下,不过随即得意的笑,因为她也想到蓝青凌质问丁紫的原因,她勾唇冷笑并不说话,只看丁紫如何被蓝青凌折磨吧。因为儿子与蓝青凌交好的关系,她比一般人更加清楚蓝青凌的手段,而且绝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主,便是丁紫长的再出色,入不了蓝青凌的眼,他同样可以因为一个不顺眼直接毁了丁紫。若是蓝青凌出手,她还少了麻烦,人不是她弄死的,她也不用担些莫须有的名声。
丁紫心里沉了沉,突然扬起头,勾起浅笑:“安王世子觉得是微臣,那便是微臣了。”
蓝青凌面无表情看着丁紫,冷笑道:“大厅里只有你与安国候夫人,别当本王世子是傻子,你不承认本世子也知道。”
安国候夫人心里得意的笑,哈哈!很好!安王世子就继续发浑吧,直接弄死丁紫,弄不死她也弄残了,她有的是办法毁了丁紫的名声,让她没资格嫁给雨儿,然而她还没得意多久,只听安王世子话风一转,语气森冷无比:“你声音清脆,刚才那道声音尖酸低哑,分明就是个老太婆粗糙的声音,丁紫别以为你是三品女官有点身份就可以欺瞒本世子,本世子还不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想替人隐瞒却得看我是不是会被骗!”
安王世子在说什么?木氏突然有些不能理解了。
“安国候夫人好大的脾性啊,这安国候府你是当家主母,管理中馈想必也是你的事了。”蓝青凌说着话间坐在高位之上,用眼睛扫着木氏。
木氏惊了下连忙从椅子上起身,她便是二品诟命也绝没有与安王世子平起平坐的资格,脸上微微一变差点可以说是跳的,从椅子上飞下去。却是完全搞不明白蓝青凌从刚才对丁紫发怒,怎么现在不理会丁紫反而问起她问题,但面子上她也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回世子,本夫人确实管着安国候府中馈。”
“是吗!”蓝青凌淡淡嗯了一声,便再没有言语。
木氏有些咬不准的心里打着鼓,实在有些不明白蓝青凌这是闹的哪一出,难道要让她以掌管中馈之名弄个罪名治丁紫的罪?丁紫进府可是经过老太君与儿子同意的,若是这么定罪,那边她就不好交待了,她做了多年的孝顺媳妇万不会让丁紫有话说她不孝顺,不让其为老太君治病的。
丁紫趁着木氏思考之际,快步冲过去蹲在地上将罪证银针捡起,直接收回,头也不抬一副你便是看到什么也是看错了的理所当然。蓝青凌一直斜眼眯看着丁紫的,自然将丁紫的行为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嘴角挑出不易察觉的弧度,手指暗自摸着腰意绣有暗扣的红宝石,看着红宝石散发的艳丽色泽,眼中却幽暗起来,散发着醉人的色泽。
“安王世子大可放心,安国候府自有本夫人管治,绝不会让心术不正的人进入来打扰安王世子的,丁小姐今日安王世子在这,你来的也真是不是时候,往日里皆是早晨,再晚也晚不过午膳,今日来的如此之晚,难不成你有千里眼能看到安王世子来府中做客吗?”蓝青凌什么时候来的,木氏也不知道,只不过她现在却自以为蓝青凌问她中馈之事,便是想全权交给她处理,在他看来丁紫不过是又一个爱慕者,这是丁紫令蓝青凌不满了。刚才蓝青凌的话,就是让她自己处理,这必竟是安国候夫他一个男子不好处理,这是让她给丁紫随便安个明声将人打发了。
当然木氏要做的可不止如此,她这一次将丁紫打发了,那丁紫以后就别想再进安国候府,而且她还师出有名,之后谁问起或怪罪她直接推到蓝青凌身上就行。是老太君能问蓝青凌还是她的雨儿,以蓝青凌的脾气,这般被人质问怕是会恼了,到时候就更不是她的事了。反正无论做什么都能将自己摘出去,她何乐而不为呢。
丁紫暗自发笑,冷眼一片冰冷,自作聪明的蠢货!
“候夫人,我为老太君医治,她才是我病人,我只需向她一人交待便行,至于我的行踪,我一没犯法,二无不良行为,无需向任何交待。”
“丁小姐这是不想承认了,不过有些事不是你不想承认便能混过去的,安王世子就在这里,你说出晚到的原因,本夫人还可以给你求求情,若是你执迷不悟,到时候连本夫人也帮不到你了。”木氏步步紧逼,不将丁紫说的对蓝青凌不怀好意便不罢休。
丁紫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心中越发渗冷,眼中如一块千年玄铁,没有丝毫温度。木氏为了薛雨娶个更好人家的女儿,为人父母希望自己儿女幸福这无可厚非,丁紫不觉得她有多错。可是敢污蔑她的清白来达到木氏的目的,那便是她不能容忍的了。为了木氏的目的与野心便要牺牲她?什么道理!
“安国候夫人也是皇上御赐的二品诟命夫人了,做事怎么不问清楚原因,不懂得思考,便如此认定一个人的罪。便是你心中所想,也不该在本女官面前说出来,本女官有何罪那是需要宫中内务府,那是需要太后皇后定夺定罪的,安国候夫人不会以为只法这比我多了一品诟命,就可以任意指摘本女官的不是,定本女官的罪吧。先不论本女官的罪名到底是否成立,可您是不是忘记了本女官的官位是谁给的,你如此说没有根据便指我本性不良,难道是打皇上太后的脸面吗?说他们不会用人,竟用这等下作的女子为太后随侍是吗!”丁紫面无表情冰冷的看着木氏,木氏一听浑身一震。
“胡说,我岂会说太后与皇上用人不对,你别妄图给我攀污莫须有的罪名!”木氏吓的大叫,她可没有第二个头能给天家人砍的。
“人不过就是有一张嘴,还不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安国候夫人说你无心,那但凭你一张嘴,便肯定我是了吗!这是什么道理呢,不如安国候夫人给本女官讲讲吧,本女官倒是真的不懂了!”丁紫眼角微挑,眼神很是无辜的回望安国候夫人。
“你!”木氏顿时觉得被噎住了,因为丁紫这话句句在理,她之前确实是强词夺理,她不过是看在安王世子在此地,明显对丁紫不喜欢还有点厌恶,这才会有那翻话。她自然也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处理了有官职的丁紫,只不过是想用言语将她轰出府,以后都不敢再登门而已。谁知道丁紫还是个这么能说的东西,简直气死她了,雨儿也真是的,这种不要脸死皮赖脸往上贴的女子岂能是良配,她绝对不同意!
“安王世子,本夫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丁女官仗着有官位,根本不将本夫人看在眼里,本夫人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不然岂不会被指摘成大不敬,本夫人还没见过这等强词夺理的女子,本夫人今天算是见识了。”说不过丁紫便向蓝青凌讨饶,明里还要贬人一番,这安国候夫人的嘴也算是溜的了。
蓝青凌摸着暗扣的手一顿,猛的抬起头,眼神如一只捕食的雄鹰一般锐利刺人,吓的木氏猛然向后倒退了一步,方才停下,只是心里却是狂跳个不停。
“安国候夫人你可知罪!”蓝青凌突然质问道。
木氏一愣,摇摇头:“本…本夫人不知所犯何罪。”
蓝青凌勾唇冷笑:“本世子还没说话,你便随意臆测本世子的心思,还妄图让本世子戴上污蔑朝庭命官的大罪。我与丁女官无冤无仇,你是故意为本世子拉仇恨,想让本世子染上更多骂名了!你是何居心!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府中现状,老太君成天受病痛折磨,薛雨为其找遍京城城外各种有名无名的大夫,他如此孝心便是本世子也甚为感动,丁女官进府为老太君医病那本是看在薛雨面子上,她刚一过府你们横拦右挡不让她进去医病,你又是何目的,想着你便是掌着中馈却也要听从老太君的命令,你这是想趁机让她被疼死,是也不是。本世子却是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等毒妇,岂如此不孝狠辣,说,你认不认罪!”
木氏被蓝青凌说的一愣一愣,随后便是被恐惧袭上心头,她从被任命诟命的那刻开始,便很少有人可以说她什么,便是老太她君这个婆婆也算和善,没有故意刁难过她什么。虽然她有些抱怨过老太君偶尔会管府中事务,可是从来没想过老太君早点死,便是曾经有过,那也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而蓝青凌这指责不可畏不严重,这样的指责如果被证实了,她实够被安国候直接休回家了!木氏为人高傲,岂能接受休妻,她心中大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转头看到安静待在一边的丁紫,心中更是大恼。
都是这个贱人,她肯定是个不详的人,若不是她,她岂会有今天这些事!
“不,我绝无此意,绝对没有,我岂会想污蔑世子的美名,岂会不敬不孝长辈,世子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些想法,误会误会,这些都是误会!”木氏急忙为自己辩解着。
蓝青凌冷笑:“最好不是,不然你给本世子小心着点,我可是不会管别人官做的有多大,惹到我不快,准没你好果子吃。”
“是是,是我言语不当,让人误会了请世子不要与本夫人一般见识才好。”木氏脸上僵的跟木块似的,双眼不断抖动,心里从刚才就一直没平静下一为,砰砰跳个不停,不说九死一生也够她后怕半天的。
丁紫冲着木氏背影冷笑,随即深看了蓝青凌一眼,他…似乎总有意无意帮助她,这真的是她的错觉吗?
蓝青凌头一撇,双眼与丁紫的眸子在空中交汇,只是随即又各自分开,然而那双眼中的情绪,足够令两人促动的复杂。
丁紫向蓝青凌施了一礼,转身进了内堂之中,大堂里蓝青凌不走,木氏也没有动的道理,她心里对蓝青凌直发怵,不敢动不敢说话,头一直低垂着,只是没一会便感觉有些头重脚清,满身冒虚汗。因为蓝青凌身上一直散发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怒气?那种感觉令木氏极为不适应,浑自都不像是自己般的不需服,她大口喘着气脸上一片惨白。
“安国候夫人也是长辈,在我面前这么站着,岂不是让人说道,不如坐下等吧,我一会要与薛雨出门,所以在的早了些便在大厅休息,没想到安国候夫人来的也不晚吗!”
木氏心中一惊,嘴角却是抽搐起来。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蓝青凌就在这里了,那从丁紫进门后,她的咄咄逼人蓝青凌都看在眼里了,怪不得他会突然找她发难,难道是看不惯她?不然以他与雨儿的关系,岂会给长辈长不自在。但想到这也足够木氏心中不爽的了,就因为是长辈,蓝青凌就该给她几分面子,怎么可以在丁紫面前掉她面子,也太不把她入在眼里,太不把安国候府放在眼里了,还说什么与雨儿是朋友,哼!不过是冲着安国候府的地位与势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