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人是气的直抽搐,恨不得一脚踹的丁智直接死掉算了!偏丁紫她们还能说骂,府中独子她们是没有把柄可不敢随便说,王氏不在乎丁紫但对丁智那是疼在心里的,便是丁鹏也对这儿子十分看重。事情发展到不得收抬的地步,若是丁鹏再看到她们打骂丁智,不是打死也直接扔出府了!
忍,忍,她们只能忍!
报仇何需一时,这次吃亏了,下一回她们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丁紫便是女官又如何,想害她,办法还多的是。她们谁手中都沾过死人的血,多死一人对她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只是这一次输的惨些罢了,丁紫以为她能时刻保持精力,根本不可能!
“智儿乖,姐姐没事,姐姐没被人欺负刚才只是陪着姨娘庶妹妹们玩游戏呢,你看着像不像真的,把智儿也骗过了吧。”丁紫摸摸丁智的小姐温声解释,听到丁紫的话丁鹏以及王氏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不禁暗说丁智出来的及时啊,要不是怕丁智见姐姐生气伤心丁紫还不知气到何时。现在说玩,倒是丁紫准备揭开这次,他们算是逃过一劫。
但人就是这样,刚才还吓的生不起半分恶念,一想到自己安危无异,马上想着各种方法反击,脑子竟然突然好使的快速转了起来。
“真的吗,那好玩吗,姨娘庶姐姐们演的真像,智儿也想玩,玩的她们这么倒地装疼好好玩啊,智儿就从来没玩过,智儿也想。姐姐要拿什么东西玩啊,好玩吧!”丁智一脸好奇的问着,丁紫却看到丁智眼中那簌小火苗在不断跳动。显然丁智记恨着呢,而且极小心眼的想再打马姨娘等人一遍,好解解气。
丁紫突然笑了起来:“好好,姐姐陪你玩,不过姐姐刚从宫中回来,早膳还没用,又累又饿,智儿先陪姐姐一同用膳可好啊。”
“好啊好啊,姐姐这么多天不看智儿,智儿好想你啊。”丁智微微嘟着嘴,还是听话的点头道。
丁紫笑着摸摸她的头,这小脑袋手感怎么就这么好,怎么摸都不够,接着面上有几分严肃的冲丁鹏王氏行礼:“祖母爹爹,紫儿先回去用膳了…祖母,紫儿在宫中根本无机会多说什么,太后如何做的紫儿不知道,不过紫儿绝对没有弃侍郎府不顾的想法,也绝对不会对真心疼爱我的祖母有那种恶念,紫儿不是不孝之人,不敢做那些天打雷劈的事!”只不过她孝只对真心对她好的,对王氏这种的便是故意又如何呢,反正她不真心对自己,她无需客气。
丁紫带着丁智刚一离开,丁鹏便气的直拍桌子。
“蠢不可及的东西,都不知道紫儿现在是什么身份吗,岂是你们敢害敢骂的,简直不知死话,打的好,怎么不打死你们!”
“老爷,贱妾知错了,贱妾也不过在这里坐着,都没说话,大小姐竟然还秋后算账!”马姨娘哭的泪汪汪的,便是方姨娘白姨娘也红了眼眶,看的丁鹏更是气的不行。
“秋后算账又如何,丁静那不要脸的做的出还怕人说吗,老爷我在朝这些日子,不知道被多人戳脊梁骨骂呢,你们老爷我如何了。这事可不是紫儿的错,你们一个个知错不改还想给紫儿下马威,哼,都给我好好想着,再出什么事别怪我不客气。”丁鹏铁青着脸,看面王氏那脸色也没见好,“娘,儿子刚下朝也有些累了,就不陪你了。”说完大跨步离开。
王氏有意叫上一声,可是此时也知道儿子是气着了,也不想再给自己找骂便什么也没说,可是转头一看地上的丁安丁宁儿,气的骂道:“两个恶毒的小贱人,段嬷嬷给我掌嘴,掌到我说停为止!”
“是,老夫人!”段嬷嬷眼中划过冷戾,叫着粗使嬷嬷便开打…
丁鹏出了寿安堂本是想回书房,可是想想,还是转身去了丁紫的紫竹院,出了这事他可得好好安慰一番才行,万不能让丁紫对他这个父亲有了嫌隙,他的富贵还靠她呢!
到了紫竹院丁鹏倒是松了一口气,丁紫今早没吃东西,回府又折腾这么久,再加上丁智在身边胃口大好,竟然连吃了两碗,餐桌上时不时的与丁智聊着天,谈谈趣闻,接下来再谈谈学业什么的,遇到不会的地方还请教下丁鹏,顿时让丁鹏的虚荣心膨胀。
紫儿还是个懂事的,知道与谁生气也不能与他这个爹生气,她是自己亲生的他岂能对她不好呢。饭桌上丁鹏倒是难得的开怀常笑,逗的姐弟两直笑直夸他厉害,丁鹏自信满脸又讲起朝堂上的事,他是怎么样的受皇上的重视。
丁紫笑眯眯的听着,心中却不以为意,丁鹏此行不过是为了借机安抚她,也想拉近两人距离吗,指不定又想从她得到什么好处,只不过嘛她倒真有好处给丁鹏,相信他对这份东西也会十分喜欢的。现在在他心里她可是最好的女儿了,对她不但不会有半分提防,反而希望因为自己敞开心扉得到丁紫更多的依赖。
丁紫与丁智谈着笑,丁鹏见时候也不早了起身便要离开,却是不巧的一下撞下来的人,那人手中端着补品,竟然一下没稳全摔了。
那人吓的立即跪地,连忙赔罪:“奴婢该死,奴婢没注意,将老爷的衣服弄脏了,奴婢一定帮老爷洗干净,请老爷不要怪罪。”那人抬起头,一张俏丽的眼中泪眼蒙蒙,真是我见忧怜的可怜相啊,丁鹏眼中流光一闪,他认得这人,原先不是马姨娘身边的怜月吗,不想给他提了伺候便送到丁紫这来了。
“真是没规据的。”丁紫一见却是斥道,“做事如此不小,害爹爹受惊了,紫竹院可要不起你,明天你就回去吧。”
怜月一听眼中泪意更浓看的丁鹏那个心疼,想了想,反正这人是丁紫不要的了:“紫儿也别怪她,是为父猛的起身她没看到,为父那还缺一个日常伺候的,紫儿用不惯不如给为父吧。”
丁紫疑惑的看着丁鹏,倒是不在意的道:“爹爹这怜月是马姨娘当初赐过来教刺绣的,女儿现在一时半会不想嫁人,自然也不留她了。不过是马姨娘手边的一个丫环,爹爹需要,马姨娘想必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会与她说、。”反正不是从女儿手中要人,这事就好说,丁鹏转身离开,怜月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远去,丁紫眯看微笑,眼中波光闪闪。即然她要接了府中中馈,那这府里何不热闹一下呢!
翌立,府中传来丁鹏又收了一名通房,正是马姨娘手上的怜月姑娘,看样子似乎颇得丁鹏的宠爱,这一消息立即在府中掀起千层浪,而丁紫此时却是准备着出府事怡。
侍郎府乱吧,在更乱一些吧!现在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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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接管中馈,上门闹事!
昨天丁紫从宫中一回府,便以女官的身份指责姨娘庶女不知礼数不懂尊重为由,每人皆挨了她的打,便是祖母王氏也被骂了一顿,虽说丁紫现在身份大不相同,可这些到底是她的家人,如此作为不免让人觉得她心狠手辣,连亲人都可以如此对付她,那下人不更是随时想打骂就打骂吗。
这下大小姐要在府中掌中馈,不免人心不稳,纷纷采取抵抗心理。
第二天一早丁紫早早起身,或许是因为昨天将那些渣女都打骂了,丁智又陪着她吃喝了一顿,聊了很久的天才回去。
丁紫今天心情十分不错,在院子里伸伸胳膊练练腿,顺便打了一套拳,同时发现今天无意路过紫竹院的下人特别的多,要知道丁紫的紫竹院挨着后门可是较为偏僻的院落,说这些人是走错路或是偶尔路过十分牵强,再说侍郎府的丫环婆子同时变傻了吗?伺候了这么多年的府里路都记不清,可不可笑。
丁紫只是冷眯着眼睛笑了记,便不理会她们,在院子里待够了吃了些东西,便要去寿安堂问安。
“小姐,外面传信了,说是一切按照计划进行顺利。”喜儿为丁紫整理衣服时顺便说道。
“嗯。”丁紫点头,便是林虎他们不传信,丁紫最近也准备出去一趟,但听到计划顺利,显然是酒楼和赌场开始赢利了,这可才一个月啊,她更应该出去看上一看才行。
“小姐那些个毒心肠的太可恨的,现在府里都传小姐苛待下人,十分反对小姐接中馈。”铃儿一脸怒气进门,嘴里说的毒心肠的自然是被打了心里不舒服的姨娘庶女们。这些话不会是从她们口中说的,不过是身边几个丫环婆子见主子受伤心里不痛快找人抱怨几句也无可厚非,顶多丁紫便是说府中下人嘴碎而已,还能又打了她们?若是再发火更是让人觉得她心思恶毒,容不得姨娘庶妹们,名声传出去也是好不了的。
而一夜间此时传的这么开,显然不会是其中一位的功劳。
“没规据,这种事怎么能说出来让小姐烦心!”林嬷嬷怒瞪了铃儿一眼,才劝道,“那些人不过是看小姐现在身份不同了嫉妒罢了,等奴婢接下来吩咐下去让她们闭嘴。”
丁紫脸上并无怒意,只是歪头想了一记:“嗯,嬷嬷去查查,将传的最凶的找两个典型打罚上十耳光,那些个不对此做评价的每人赏一两银子。”
林嬷嬷与喜儿铃儿都愣了下,小姐这样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虽然能一时盖下这流言,可是如此一做,却是让人以为小姐这是认了,她真的做了并且自己没理。这样不是更将小姐想的不堪吗,这样自找麻烦的事小姐为什么要做?
“小姐,这样做真的好吗?”林嬷嬷沉默了一下,作为忠实的下人,她需要为丁紫考虑。
丁紫浅笑的望着林嬷嬷,眼中有着欣慰:“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现在府中无人可以接管中馈,我今天便是推拒,可这话是父亲说的,老夫人心里再不愿意她也会将中馈顺顺当当交到我手中。可是府中那些人没有一个会甘心的,这样败坏我的名声便是她们的第一步。我沉默,别人以为我默认。我狠狠处罚,更是验证了我的不是,如何做都是不是,那索性便闹大一点,我就明白的告诉她们我是打人了又如何,我是嫡小姐我是掌中馈的,我是主子,我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林嬷嬷脸上表情虽有松动,却还不是十分认同,丁紫笑言:“当然了这些不过是其中一个因素,因为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新官上任这三把火,闹的越大越好,下人越不满意我越好,我就是要这府里乱,大乱!”
林嬷嬷沉思半晌,微微叹息一口,喜儿却是眼睛一亮:“小姐是想真正的夺权!”这中馈从马姨娘到白姨娘再到古紫手中,那些府中的管事人手已经不知道谁的人,界线已经模糊,却也都不是丁紫的人。即夺到中馈,就没有可能让敌人奸细坏她事的道理,这是一步长久的棋,只是始终对丁紫名声不太好,林嬷嬷自然满心不愿意。
然而丁紫下的决定无人可以撼动与改变,且这方法谁说又不好呢!
寿安堂,今个一早府中女眷皆来到此处,每个人的脸上都青红交错,昨天丁紫下手很重,便是抹了药那瘀青都一时半刻消不了。看到丁紫走进来,数道泛着森冷的视线望来,真恨不得一人一眼刀直接剐了丁紫。
脸便是女人的武器,三位姨娘年纪本来就大,现如此脸上受伤,昨天又听说丁鹏宠了怜月,今早就提了通房告知,这三个姨娘哪个心情能好。这脸一时半刻下不去,昨天又出了事让丁鹏烦了,那怜月怕是有的宠了!这都怪丁紫这个小贱人,若不是她,她们何苦这么背动。
“紫儿给祖母请安了,祖母昨晚睡的可好,紫儿昨天情绪太过失控,心中惶恐的很,也不知道该如此表达歉意,太后宫里送来的这些补品紫儿身子好全了无祖消受,不知道祖母可愿意为侍郎府和紫儿保养身体,健康长寿呢。”丁紫一见面便向王氏道歉,倒是让原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丁紫的王氏愣了下,随即又是满意的直点头,微微笑了起来。
昨天王氏回去躺着很久都睡不着,段嬷嬷一直是她身边最得利的,王氏便找了她谈话。
段嬷嬷那些话说的好:“老夫人,所谓一笔写不出两个丁来,打着骨头连着筋,老奴觉得大小姐倒是没做错。老夫人为了侍郎府着想,可是到底是名誉影响着老爷的官位与声誉,你会一时气愤恨着大小姐也是再所难免,可说到底这事大小姐最无辜!先不说大小姐在宫里,两位庶小姐攀赖清誉是多么丢人的事,便是大小姐在太后宫里恐怕也真是能少说就少说,大小姐是个聪明看的开事的,自己刚得了太后的眼,怎么会只想着自己的委屈呢。虽说长乐宫的事是真的,可是若是如此跟外人告祖母的状,这事换成谁都会对大小姐生起不孝且爱计较的想法。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大小姐自己难做,老奴想大小姐不会看不到这一层。”
“老奴当时也在寿安堂,大小姐刚进门时满脸笑容,可是一点没想提宫中两位庶小姐所做的蠢事,若不是两位庶小姐紧咬着不放,大小姐也不会那么失控打骂。老夫人,大小姐是您孙女,你如何她都不敢有违,可是圣旨却是至高无上的东西,又如何被人随便说上两句便改了?大小姐现在是女官了,论起来比老爷官职都高,庶小姐如此做,是谁也会受不了的。老夫人不如想想大小姐的好,在长乐宫里大小姐不争不辩就明显不会对老夫人的错怪计较的,老夫人又何必揪着大小姐发火计较呢。这事放谁身上都得气,不过啊老奴倒是觉得老爷是看的最明白的,咱们侍郎府若想兴旺定是要靠大小姐周旋的,老夫人咱们现在只能安抚,可不好与大小姐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啊。”
段嬷嬷是王氏陪嫁带过来的丫环,那是几十年的感情,年轻时也是个机伶了,跟着王氏摸爬滚打待到今天心思也是个重的,有些王氏一时想不明白,段嬷嬷也能说个一二出来。当然这段嬷嬷一直莫名对丁紫有丝敬意,平时站的比较公正的地位,这一番话不否认有些想化解王氏与丁紫矛盾的想法,可是句句在理。
王氏当时是被打的辱了自尊气糊涂了,平是贪着权和钱些,但是利害关系还是看的开的,经段嬷嬷这一点拨心里也是惊又惊,想想从宫里到回府所做的一切,件件都对不住丁紫,任谁都有气的。
所以今个一早王氏再等丁紫进寿安堂时心里有些忐忑,昨天闹的太过不愉快,谁知道丁紫会不会因此记恨上。但看丁紫笑意暖暖,眼中还带着几分讨好,显然对她这个祖母还是极看重的。想到当初自己不过身体不舒服,丁紫便去护国候府求了支千年人参,这一次又将宫里上等的补品带回来送她,这份孝心她倒是不怀疑,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
“紫儿有心了,一切都为祖母着想,祖母很是感动,昨天回来也累着了,睡的可好。”
丁紫怔愣了下,好似没想到王氏不但不怪她,反而这样和颜悦色,受宠若惊道:“昨天担心的睡不着,不过见祖母脸色好,紫儿心里也高兴的很,今天一定能睡个好觉。”
王氏笑着猛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对丁紫说:“正好你们都在,将人带上来吧。”王氏身边大丫环花儿听命走下去,不一会带着一位俏丽的少妇进来,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那女子穿着浅粉红色的衣衫,腰上一条鎏金绸丝带,勾的她腰肢不盈一握,周身一副女人妩媚之情,脸上还带着几分清涩,却有着从少女变成女子的那份清中带媚的魅态。她面色俏红,微微羞涩的低着头,可不是昨天被丁鹏带走的怜月是谁!
在各府中正妻才可以身着大红衣服,妾室只能着粉红,而通房更是低一等,也只比奴才位高那么一点点的地位,比起妾室的红更加浅淡。但这淡粉红穿在她身上,却显得她青春妩媚又有别具风情的灵动,还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也怪不得丁鹏看中了。
王氏也是满意的点点头,昨天那事一出,她对府中三个姨娘意见更是大了。
马姨娘原本仗着娘家之势又掌着中馈,教的女儿丁静就是个跋扈的性子,让王氏本就没多大喜欢。方姨娘原本也是老实的,可至从怀了这第二胎,王氏丁鹏很在意后,这性子就越有些野了,当时马姨娘交了中馈,又因为嫁妆的事,王氏岂能不知道方姨娘也动了那心思,昨天丁宁儿也是咄咄逼人之一人,王氏最后的难堪与她有直接关系。本来王氏是对白姨娘最满意的,懂得收敛锋芒,也不是个笨的,可是丁安在宫中秀帕一事影响也实在不小,若不是她无中生有丁静不过与男子私通,可还不会最后闹到庶女恶毒使计陷害嫡女的地步,这可是更严重的指控!昨天要不是丁安提的,王氏可能还不会那么生气,因为这三个庶孙女中,她最信任的便是丁安。
这一闹,王氏对这三个姨娘三个庶孙女都十分不满意,而怜月身为通房本不记入族册没有名声,根本不需要特意来见人敬茶,但是丁鹏今早将人给带来,便是让王氏给重视起来,王氏倒也懂得丁鹏的意思。
这些年来府中人丁稀少,王氏也是从后宅的腌臜事中混出来的,说以前马姨娘没做什么阻碍让其它人怀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丁鹏这是觉得府中得多几个人给他生儿子了。二也是给她们提个醒,三个姨娘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没了丁鹏的宠爱那是什么都不是,别给他再闹什么事,到时候被新人抢了地位,丁鹏绝不会留情的。
“好了,敬茶吧。”王氏一发话,怜月柔风般走动,带起一片香甜的春风,她眉目风情盈盈而起,是掩不住的喜悦,看的马姨娘恨的握紧了拳头,指尖扎进掌肉也不在乎。当初她就是怕怜月被丁鹏看中要了去,影响她的地位,所以才借着丁紫备嫁妆一事将人赐了过去还能打听些消息,她本以为这便堵住了丁鹏的嘴,哪有当爹的跟自己女儿身边要人的道理,传出去指不定怎么说丁鹏急色。
可是这竟还没有防住,昨天丁鹏将怜月带回去后,便派了身边的管事前来揽月园传话,说是怜月是马姨娘的人,他现在身边缺个日常打理的人,怜月是个机灵的便要过去了。实际上谁不明白这是丁鹏要将怜月收进房中,马姨娘暗恨丁紫又将人推了回来,把自己摘了出去,心里越想越不服气,想借着由子将怜月接回去,便匆匆去了丁鹏的院子。
谁知道刚一进院子便有人挡着,马姨娘挣扎吵闹的要进,却是同时听到了屋里面男女交欢的呻吟声,当下气晕被人抬了回去。丁鹏当时便在屋中,听到她晕倒竟然没过去瞧瞧,便是当时太晚了,可是第二天一早为何连句话也没带!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显然丁鹏对她忍耐已渐渐消失,马姨娘猛然想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不敢再放肆。可现在看着怜月那一脸骚样,她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直接划烂这狐媚主子的贱人脸才罢休。
方姨娘坐在一边也是铁青着脸,本来因为自己有孕丁鹏已对她更为宠爱,可是最近发生的种种,却也让丁鹏讨厌她了,她果然冲动了,现在最主要是保好胎其它的事都不重要。
白姨娘只是静静看着,与往常无异,便是眼中神色也无半丝异样,无可挑剔!
接下来怜月又为丁紫敬了杯茶,便算完成了礼。因为这府中没有当家主母,有着王氏这个祖母与嫡子女就够了,在这种场合上妾根本没资格接受新人敬茶,因为她们本身就与祖谱无缘,现在若是暴毙而死,直接卷个席子扔出去便结束一生了。
“爹爹真是有福气,怜月姑娘可是个漂亮伶俐的,那一双手更是巧着呢,祖母我这手也是笨的,当初要跟怜月姑娘学刺绣愣是没学会什么的,有些东西还真是学不来的,天生就有那种好手艺的。不过怜月姑娘现在既然是爹爹的人,最主要的就是以爹爹为重,其它的不许想。若是做些什么事,让我知道我定是不会饶你的。这个便送怜月姑娘,祝你越来越漂亮。”丁紫从手下拿下一对通体清透翠绿的玉镯子,但看清透度与色泽便知这东西不会便宜。
怜月立即跪下接礼,丁紫连忙扶起,怜月先后又给王氏马方白三个姨娘见礼都收了些礼便站到一边不语。
接下来白姨娘将整理好的账册各库房钥匙让人拿出来:“昨日老爷让贱妾交出府中中馈,贱妾也自知自己能力有限,实在不敢再担些重任,还望大小姐接下中馈解下贱妾这困难。”
丁紫微微皱眉,望向王氏:“祖母,我对这些管事真是不在行,我看白姨娘管的就不错,昨天爹爹是气极了说的是气话,紫儿可不想接中馈这麻烦事。”
王氏眼睛却是扫了下面的众家眷一眼,看了白姨娘低头顺眉的模样心里阴郁一闪,却是无奈叹息:“紫儿别推辞了,你是嫡女,将来嫁人也要管一府中馈的,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出错,不如先熟悉一下。白姨娘这段时间总是出错确实不宜继续把持,你若是怕做不好,有什么不会的不妨与她讨论,让她随你左右帮衬着一下便是了。”
丁紫微抿着唇,还是有些不愿意,最后还是点点头,白姨娘立即送上账册与各库房钥匙,今天又是纳新又是转接中馈的也实在忙碌,众人为给王氏清静便全都告辞各回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