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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一个女护卫,也敢这等嚣张。
女郎不甘地浮想联翩,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让她吃一个大亏。
杀人!
不是说江湖中还有一个叫流星门的,里面全都是杀手。
韩姬是江湖人,那她就用江湖的方式杀掉韩姬,为自己一雪耻辱。
女郎想到此处,亦不觉难受了,依旧在水里挥着双臂,自己游到河岸,抓住两个侍女,浑身湿透地爬上岸。
就在她以为爬上时,却看到一双浅蓝色的布靴,缓缓向上,韩姬环抱双手,“我让你上来了?”
“韩姬,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让人救我,还不让我自己上来?”
韩姬若有所思,“你的话是有些道理,可你不该算计我保护的人,今日之事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
她抬腿又要踹。
女郎忙道:“我错了,我向永乐郡主赔不是。”
她可以不再算计永乐,却不代表她不会算计韩姬。
韩姬今日让她出这么大的丑,岂是说了就能了的?
此刻,陈蘅已立在爬上来的女郎不远处,“先前你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是什么秘密?”
女郎微凝。
陈蘅又道:“你是骗人?目的是为了陷害我推你下河,你没落河,立马想到将我推下去?”
她也这位陌生女郎素无恩怨,可对方却处心积虑地想自己。
“你为何要害我?”陈蘅问。
女郎喘着气,浑身湿透,头发滴水。
陈蘅一转身,“将她的书法带来。”
女郎怒道:“你想赶我出书画会?永乐郡主,你虽是社长,书画会可不是你一人的。”
杜鹃捧过此女的书法,陈蘅细细地端详,“观字如观人!”
因她要点评书法,片刻间,吸引了王灼、崔大郎、谢大郎与莫恒之的注意。
陈蘅道:“你的字看似写得娟秀,一笔一划却笔笔斟酌,字字思量,看似中规中矩,竖横锋利如刀,你的字暗藏杀意,饱含愤世嫉俗的怨恨。写出这种字的人,通常表里不一!”
“陈氏阿蘅!”落水女郎一字一顿。
她的话传出去,往后还会有谁与她交好。
“笔笔斟酌,字字思量”,隐含着一句“心机深沉,行事谨慎”,又一句“表里不一”,是说她外表温婉,内心却狠辣残忍。
落水女郎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看着陈蘅,突地她愤起而攻,陈蘅双臂一张,轻盈如燕,脚尖落在草坪,整个人如同飞了一起来。
这一刹的她,轻盈得如同临世的仙子,那一手闪躲,竟是如此的漂亮。
“陈蘅,你居然暗藏武功?”
第四百三十六章 她是余孽(三更)
这一刹的她,轻盈得如同临世的仙子,那一手闪躲,竟是如此的漂亮。
“陈蘅,你居然暗藏武功?”
她微微一笑,站立好后,冷声道:“我祖母乃陈留太主,是驰骋沙场的女帅,曾率十万烈焰军平四方、诛叛王。身为她的孙女,怎么可能手无缚鸡之力。我有武功之事,从不瞒人,不过是武功平平,不好在人前显露。”
她的武艺不如书画好,因为她的书画与王灼齐名,反而少有人关注她是否有武功。
袁东珠大叫一声“我可以证明”,她顿了一下,“蘅妹妹会武功,学的是陈留太主的鸳鸯明月剑,她是陈留太主的传人。”她一说话,立时嘿嘿傻笑,“好妹妹,你什么时候也教教我,我…我想陈留太主的鸳鸯明月剑…”
立时就有几个武将家的贵女道:“郡主,如果你教阿东,能不能教我们?”
袁东珠忙道:“你们休想抢。”
“你能学,为甚我不能学。”
陈蘅此刻将她们的话抛于身后,定定地看着落水女郎,“你在河里用的是什么武功?”
落水女郎反问:“允你会,就不许我会。”
她在水下竟用了武功。
韩姬心下大骇,她自认自幼看过的武功秘笈不少,虽不及慕容慬,但也比寻常女卫要多。心下一转,将自己知晓的武功过了一遍,答道:“她用的是福王世子慕容峡的驭水诀。”
恨陈蘅,陈蘅就能痛打落水狗。
今生的她,可以不惜声名,只要护好自己与家人就好。
袁东珠道:“是陈留太主也视为劲敌的慕容峡,听说此人的武功极高,我还听说,他的师父只有他一个弟子。”
落水女郎忙道:“不是!不是,我与慕容峡没有任何关系,不是…”
韩姬道:“慕容峡成名之时,他的师父被仇家所杀。普天之下,懂晓驭水诀的人除了是他的传人,再无第二人。”
所有女郎连连后退。
慕容峡是谁不知道,可姓慕容,又被陈留太主视为劲敌,肯定是八逆王之一。
面对无数目光的盯视,德淑觉得压力很大,大家都知道了,身为公主,如果不做点什么,恐怕会被人轻视,她大喝来人:“还不拿住她,她…很可是逆王之后,拿住她!”
落水女郎心下一惊,不,她不要被抓住,爬起身,顾不得满身狼狈,风一般地往西园门口奔去。
“做贼心虚,她一定是叛党!来人啊!给本公主抓住她!”
德淑一声高呼,宫娥跟着叫起来:“抓叛党,那落水的是坏人,快抓她!”
不多时,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打斗声。
袁东珠直往门口奔,落水女郎正与德淑从宫里带来的侍卫们打成一片。
众人看到此处,“她的武功这么高,一个人能打四个…”
难道,真的是叛党?
如果是,与她交好的女郎说不得都要受牵连。
立有人道:“禀德淑公主,臣女与她并不熟,我是入了书画会后才认识的。”
“禀公主,臣女与她也不熟。”
陈蘅总有一种错觉,这个女子不会这么简单。
落水女郎的拳腿工夫很是俐落,招招狠毒:攻胯上、锁咽候、击心脉,每一处皆可致命。
刚才,此女在水中,她未瞧出异样,陈蘅却看出此女用了武功。
陈蘅是如何瞧出来的?
韩姬自认自己的武功出色,她未瞧出的事,很难有人能瞧出,除了御龙、御虎与慕容慬,不会再有第四个比她更厉害。
几个文弱女郎看得很认真,只听一个说:“她…她杀人了!她把德淑公主的侍卫给杀了…”
落水女郎锁住侍卫的咽喉,一爪下去,侍卫脖子上立时就是一个血窟,鲜血喷射,吓得女郎们的脸一片煞白。
落水女郎蓦地回头,与德淑的目光相对,德淑的身子颤了一下,“抓…抓住她,她是叛党…”她一调头,道:“永乐,你…你把韩姬借我一回,让…让…”
又一个侍卫被落水女郎抱住脑袋,用力一扭,立时就断了气。
德淑的话再也说不下去,她不由得直往人群里缩。
而众女郎则往王灼几个郎君身后缩。
陈蘅道:“韩姬,抓住她!”
韩姬纵身一跃,很快加入打斗圈,“你们都闪开,我来!”
落水女郎恶狠狠地道:“是你坏了我好事,今日我便与你一并算账!德淑、永乐,你们等着,待我杀了她,我就杀你们…”
她后面的话被韩姬给堵住,韩姬一个快速的过肩摔,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只脚用力地踩在她的腹部,“动啊,你动一下,我就用摧心腿,一脚碎掉你的五脏六腑。”
帝月盟的一等女护卫,果然是高手,落水女郎一人打四个侍卫,还被她杀了两个,可韩姬一出手,这么快就制住她了。
韩姬吆喝一声:“你们俩,还不过来,人已经制住了。”
说的是两个体形高大的侍卫。
陈蘅心里暗道:这几人怎连个落水女郎都打不过?是他们太弱,还是北燕的侍卫武功太强?
两人走近,一把按住落水女郎的双臂。
德淑颤着音儿,“她…她不会逃脱?”
陈蘅微微一笑:“将她按住了,将她的双臂拉直”。
众人不解。
她从地上抢了一根大石,笑微微地走近,扬起大石,一声骨碎之音,女郎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刺耳的声音传出,三里之外皆能听到。
女郎被击的右臂,立时垂了下来,陈蘅扬起大石再是一下。
众女郎面容更白。
王灼以为瞧错了,这样的陈蘅,言笑之间把人的双臂给废了。
她拍了拍手,一脸无辜地道:“淑淑,现在你不用怕了,她双臂的骨头碎了。”
永乐郡主不是文弱女子?怎也如此凶悍?
德淑吓得不轻,“永…永乐…”
“淑淑,记住了,下次若是不放心,再遇类似情形,就先废了她,让她不能伤你,女儿家保护自己不易,就算狠了一些,若护不好自己,刘要就是你的下场。”
有人暗问:刘要是谁?
袁东珠不惧反乐,“你…废了她的双臂,刚才那一招也是陈留太主的武功?”
拿着石头打人,这也算武功。
韩姬看着这样的陈蘅,难道是自己带坏了郡主?
第四百三十七章 背叛
韩姬看着这样的陈蘅,难道是自己带坏了郡主?
她怎么能拾了石头去打一个受困之人,这是“痛打落水狗”。
袁东珠有一种找到同路人之感,这个永乐,真是越来越让她喜欢了,这种法子才是对的嘛,反正是坏人,为什么不能狠些。
陈蘅摇摇头:“我打不过她,她被人困住,这才下手。”
袁东珠哈哈大笑,她已经忘了,这是今天第几次大笑,“正面打不过,就在她被困的时候出手,哈哈,这法子好?我喜欢,快意恩仇,这才对嘛!”
她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德淑依旧有些后怕,“她…不会有同伙吧?”
不远处,传来一阵滚滚步潮声,寻声而望,却是陈葳领着金吾卫的侍卫赶到,“听说这里发现叛党?”
德淑指着落水女郎,“就是她,她是祠部侍郎的侄女,会慕容峡的驭水诀,还杀了本宫的侍卫。”
陈葳揖手,“下臣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公主,此处不易久留,请公主尽早回宫。”
德淑吓得不轻,她险些就被杀了,早已失去了平衡的心跳,心下更是一阵后怕,这里也太不保险了。
如果不是韩姬,后果不堪设想。
“永乐、阿东、李倩、羊肉串、各位保重,我回去了。”
还没玩,就遇了这么糟心的事。
德淑走了。
女郎们有说身体不适的,有说头突然发昏的,还有说昨儿没睡好的,还有说要答应了母亲要回外祖家的,理由种种,不到片刻,走得只剩下可数几人。
武将贵女围着陈蘅。
在她们看来,陈蘅更像是武将贵女,行事果决。
德淑不就是担心那女郎制不住,陈蘅那两下一使出来,胳膊废了,不会再有担忧。
李倩琢磨的事是,今日的事传出,恐怕陈蘅的名声又得添一个“下手狠毒”,正人君子,不会落井下石,陈蘅所举,确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
王灼揖手道:“永乐世妹,我得告辞了。”
陈蘅问:“我是不是够狠?”
他一时错愕。
陈蘅道:“王世兄,阿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拿大石头砸断她的双臂。难道,要让她趁人不妨再脱身,甚至杀更多的人?”
王灼不敢看她的眼睛,陈蘅先前所为,他着实不大赞同。
陈蘅道:“我与你行事风格不同,我还是觉得你与静之表姐才是一对,你们都是正人君子。”
她不愿再做良善之辈,被人欺了、算计了,一有机会就要反击,将对方践踏入泥。
莫恒之一手负后,昂首挺胸地道:“你刚才所为,着实有失身份。”
人已经被捉住,她可以下令韩姬动人,又何必自己拿着石头毁人双臂的骨头。
那女子的双臂被她给毁了,她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
“身份?我只知道,我是陈留太主的孙女,行事当以我祖母为范,若是我祖母,她也会做一样的事。”陈蘅咬了咬唇,“下次,若再有人冒范我,若此人有机会让我狠打,我依旧会做。”
李倩的眼神示弱。
往后再不敢小窥永乐郡主。
袁秀珠心里暗道:以后,我可不能开罪永乐郡主,万一犯到她手里,她要下手,太容易了。
袁东珠没有任何动摇,反而眸光熠熠,满是欣赏敬重。
杨钏今儿也被吓得不轻,见到了陈蘅的狠辣,她有几分怕。
她仔细回想,今儿不曾开罪陈蘅。
王灼的心情很繁复,今日的陈蘅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她有武功,且不算差,她心肠够狠,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与他想像的完全不同。
她已经颠覆了他对她的一切认知。
他看不透陈蘅。
莫恒之则是庆幸自己没有娶陈蘅,这样的女子,行事张扬、霸道,容不得半点欺辱,若是夫妻相处,无意间伤了她,只怕得闹得天翻地覆。
几位女郎在王园用了午食后,各自散去。
*
瑞华堂。
陈蘅未归家,莫氏就听说王园发生的惊险事,让邱媪传话,“若郡主回府,立马到瑞华堂。”
陈蘅带着韩姬、杜鹃乘着自家的马车,不紧不慢,一路上还看着自己的店铺,尤其是挂在她名下的二十七家商铺,金记大酒楼想让侄儿去永乐邑为官,被陈葳拒绝,他便以此为由,投了六皇子府。
二十七家商铺,大半的改投他人,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杜鹃道:“郡主,金记大酒楼、福来客栈、百里香茶楼、明春茶坊,挂得上名号的大铺子都投了六皇子。”
陈蘅眯了眯眼,“得了二十二种菜谱、一种酿酒方子,又得了一种制茶方子就想改投他人,这世间可没这么好的事。”
是郡主的方子,那就是殿下的。
得了殿下的方子,却不帮殿下赚钱,当受重罚!
陈蘅道:“杜鹃,稍后你使个妥当人去沈记大牙行,就说我有笔大生意与沈小掌柜商谈。”
“郡主,你离开这么久,沈记大牙行会不会被西府的人拉走了?这两日,婢子寻邱媪打听了一下,邱媪说拉走大酒楼这些大商铺的正是西府的大娘子,她就是冲着郡主来的,现在这些大商铺全都挂在六皇子名下。”
陈蘅不解地道:“杨瑜昔日怎么只要了他一只耳朵,应该卸了他的胳膊…”她叹了口气,“看陈茉助他夺势,强我与冯娥花下大力气还没赚回钱的铺子,真不解恨。”
以前还觉杨瑜可怕,现下觉得杨瑜是可爱的。
敢爱敢恨,能为自己出头,能为自己报仇,这算什么可怕?
杨瑜早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被逼出来的。
不解恨,她就得让自己解恨。
她不想与人斗,可看仇人逍遥自在,她很不痛快。
韩姬问:“郡主想要六皇子的胳膊?”
陈蘅沉吟道:“要不改一条腿?”
杜鹃不敢接话。
陈蘅又道:“南晋皇族数位皇子,要论心机,最深最沉,又最虚伪的就数夏候滔,而这陈茉,你到我身边几个月,定也知道一些,也是一个狠角色。
当年,因西府的二夫人嫉恨我娘接连生了两个嫡子,在我母亲怀我弟弟之时,陈茉就算计将我二兄推入荷塘。那时候,我二兄五岁,而她亦五岁,她在荷塘倒也极其厉害的寒红散,阿娘只当救二兄动了胎气,根本就没想到那水里有毒,二兄救上后的当天夜里,我弟弟就没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母训
(续上章)“二兄救上后的当天夜里,我弟弟就没了。”
韩姬听到这儿,一个五岁的女子,手段如此狠辣,不过是孩子,就能想到在水里下毒,再把孩子推入水里让其母亲去救。
一环扣一环,寻常孩子哪来这等心机。
母亲见孩子落水,哪有不救的,首先就得不顾自己的安危下水相救。
韩姬问:“是她父母教她的?”
陈蘅望着外头,“西府的人恨荣国府,西府柳氏以为,是我祖母陈留太主抢了本该属于她的嫡妻位,她斗不过祖母,就让她的儿子斗赢父亲,让她的孙女斗赢我。
让陈茉算计我母亲小产,就是他们让陈茉练手的开始。
在仇恨、嫉妒与疯狂长大的女郎,这可不是寻常之辈。
若她寻常,毁容之后,就不会活得这么好,还能勾结皇泽寺的大师助成了‘帝凰女’。”
真正的帝凰女是陈蘅。
韩姬道:“假的就是假的。”
“至少眼下,她很受人欢迎。听说近来连四皇子亦屡屡出现在西府,远在边疆的二皇子、三皇子也借二位皇子妃之口送了不少好东西。”
韩姬道:“她想嫁的是六皇子?”
“六皇子是她唯一看重,也是她唯一想要扶上帝位的人。六皇子生母卑微,城府最深,也是所有皇子里,掩藏得最深的人。若是这二人联手…”
陈蘅容不得这二人。
一是有私怨,二是为了北燕。
韩姬心下拿不定主意,要除夏候滔,就必须先禀报陆路斥候慕容想。
她的脑海里忆起今儿在王园时的情形。
她穿过王园的桃林,到了一处静寂之处,一个深沉而低哑的声音:“你来了?”
“拜见尊主。”
慕容想穿着一袭黑袍,脸上蒙着黑面,双手负后,“王园废弃小院是我们的联络点之一,你助我让我们的谍者潜伏到南晋贵女身边。”
也唯有如此,才能打探到更多的情报。
南晋是北燕的囊中物,几代人的梦想,唯有一统天下才能得偿宿愿。
韩姬道:“属下遵命!”她揖手问:“尊主,宁王府的人太过可恶,你…可否给他们一点教训。”
“今日永乐与宁王妃的争执我看到了。流星门杀手…这倒是好主意…”
他笑,双眸看着不远处。
陈蘅是陛下与博陵王选中的新妇,那就是北燕人,打他们北燕女人的主意,就该受到处罚。
“宁王世子还不能死,就用宁王大郡主吓吓宁王府上下。”
宁王一家是南晋皇族的败类。
当年,宁王不是不敢谋\逆,而是他想保住眼前的荣华富贵,不敢有那野心,万一失败,一切都得成空,他没有那份胆识去赌。
因此,宁王最优秀的兄弟、子侄都死了,偏他还活得好好的,他成为除晋德帝外唯一的皇族。
现在,陈蘅想除掉夏候滔。
夏候滔致残,失去角逐皇位的资格,陈茉是不是还会始终如一地支持他?
她要除掉夏候滔!
此念掠过,陈蘅又加强了信心。
出去一趟,她的心变狠了。
不,其实是前世的苦难、背叛,让她变得更坚强。
韩姬的任务是保护陈蘅,在斥候求助的时候,也适当地配合斥候行动。
陈蘅想要夏候滔的胳膊,必须得问过斥候才能决定。
刚入二门,青杏便迎了过来,“郡主,夫人说待你回来后去一趟瑞华堂。”
“我浑身汗臭,我沐汤之后就过去,你与夫人说一声,我稍后便去。”
青杏应声而去。
陈蘅想到这一日发生的变化,母亲定然是担心了,要看了她才会放心。
沐浴后的陈蘅,穿了一袭浅绿色的夏裙,头发松松用丝绦系着,径直进了瑞华堂。
“阿蘅给母亲请安!”
莫氏从上到下地打量一番,“听说王园那边出大事,发现了一个八王乱党的余\孽?”
“是祠部曹侍郎的侄女。”
这人也算倒了霉,被自家侄女连累,现下整个府邸都被五城将军府的人给围了,抄家近在咫尺,全家上下会否丢命还另得一说。
德淑公主要拿人,那女郎竟杀了德淑公主的两名侍卫。
这件事可了不得,不过半日,整个都城皆传遍了。
“你用石头打断了那女逆\党的双臂?”
“是。”陈蘅大大方方的承认,她从不觉得这件事不对,在莫氏身边最近的案前落坐,地上铺着夏天的凉席,坐在上面很凉快。用竹子编制,选用上等好竹,花成青黄竹条两种,上头还编结成祥云图案,亦有竹席用青竹条编制。
莫氏轻喝道:“你是荣国府的嫡女,行事怎能没个规矩?旁边那么多的人,就是袁大司马府的袁东珠也在,几时论到你出手断人双臂。”
一位娇养的女郎,怎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粗鲁的事。
她是贵女,她是她的女儿,更不该做这样的事。
这样出格的事,陈蘅不能做。
今日之后,恐怕都城的人又该说陈蘅心狠手辣。
陈蘅咬了一下唇,嘟囔道:“阿娘,我是故意的。”
“你还说,你是不想要名声了,往后还要不要嫁人。”
外头,韩姬正听到这话。
陈蘅近乎嘀咕,可这声音却不算太低,“王三郎的心思,阿蘅岂会不知。我故意打人,让他看到我的狠毒,迫他对我死心。我不想抢了静表姐的意中人,再说,我原有心悦之人,且已与他私订终身…”
“谁?”
莫氏喝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