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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表兄要祸害人家女郎,且由他祸害去,筝姐姐可是我族姐,又与我们荣国府最能亲厚,我不能祸害自家姐妹。”
莫四舅忍俊不住,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在陈蘅的眼里,莫恒之居然是祸害。
莫氏的祸害不是他的幼子莫十二郎么?
莫老夫人轻咳两声,“你外叔祖可是有心让恒之聘一个四大世家的嫡女郎为妻。”
“四大世家的王谢崔陈,王家嫡支大房只两个嫡子,二房只一个王烟,我离开都城时,王烟正与二兄议亲。
谢氏嫡支大房有两个嫡女,长女是我长嫂,次女谢雯是我闺中好友,才华学识能与静姐姐相比,性子也是好的。早年我听长嫂说过,说谢氏是要谢雯做宗妇的,不嫁嫡次子、嫡幼子。
崔氏祖籍博陵郡,北方失守,博陵成为北燕土地,崔氏族人凋零、失散,崔氏嫡支大房的崔珊已与五皇子订亲,被刘贵妃聘为正妃,崔氏而今德才兼备的女子,唯崔珊一人。崔氏虽是四大世家之一人,可现下已显势弱。”
她虽说得干练,却也分析了世家的态度。
众人很是期待,想知道陈蘅如何评价陈氏。
陈蘅道:“陈氏,嫡支大房的老太爷太过迷糊,嫡庶不分,荣国府与西府的陈宏、陈宽也是闹得水火不容。不过是仗着祖母的余荫方有今日荣光,若我二兄掌不了烈焰军,新帝登基,未必会看重荣国府。说到这儿,还得多谢三舅开解二兄,否则他不会如此用心。”
莫三舅笑了一下,“莫再行礼,你继续说。”
“嫡支湘老太爷这房,规矩森严,家中教养的郎君、女郎皆是不错,现下又有这房子弟入仕为官。若外祖父外祖母想聘佳妇,湘老太爷膝下的嫡出孙女不错,尤其是筝姐姐,是他们这房全力培养的女郎。以筝姐姐的才干,便是做宗妇亦有余。”
莫老夫人问:“听说湘老太爷还有一个唤作陈箩的嫡孙女,此女如何?”
“现下年岁尚幼,过两年方才及笄。”
莫四舅道:“先订亲,待及笄再完婚。”
陈蘅摇了摇头,“此女性情不如筝姐姐大方得体,气量太小。”
陈箩虽接触不多,可她对陈筝与陈蘅的妒意却瞒不了人。
因她是家中的幼女,又是家中唯的嫡女,被父兄给骄纵坏了,只气量太小又善妒就不是好事。这种女郎嫁入人口简单的人家为宜,人口多了,就易生出事端。
莫三舅问:“以你之见,陈筝说与你哪位表兄为宜?”
“十一表兄!”
莫四舅不解,“这是为何?”
“筝姐姐爱字画,若说与十一表兄,他们正好一对,十一表兄爱私藏字画,她又爱欣赏字画,可不是好事么。”
一屋子人笑了起来。
莫三夫人道:“照永乐这般说,岂不是要给你十二表兄说一个舞刀弄棍的女郎?”
“说到武艺,袁大司马家的嫡女就会武功,且武功还不弱,只是个火爆脾性,一点就着。”
他们也只是嘴上说说,哪里真会娶这么一个人。
莫老太爷问道:“你想从莫家聘一位表兄去永乐县做县令一职。”
“是。”陈蘅答得干脆。
她的想法是好的,陈安不理俗务,莫氏又能妇人,竟由着女儿去折腾,完全没拿永乐县当一回事,恐怕也没人将那里当回事。
“你不必在永乐县投入太多的银钱,你二兄护得住你与你母亲,莫家便能护住自己的儿孙。”
莫老太爷没想后来,这话说得太大了。
如果不是陈蘅坚持在永乐县给莫氏留了一座别苑,又留下了千亩良田,那地的莫氏还真是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
“你是陈氏女,再是莫氏外孙女,县令还是听你父兄建议安排。”
陈安不会管,他压根就没将陈蘅的沐食邑当回事。
陈蕴亦不会插手,在他看来,他一插手就会被人误会打妹妹沐食邑的主意。
再说陈葳,他根本就顾不过来。
莫老太爷是说莫氏不会掺合永乐县打理之事。
陈蘅都不愿嫁莫氏子弟了,他再插手,不是被人说道。
“外祖父,你…是生气了吗?”
为她不愿嫁给莫氏子弟?
莫老夫人道:“你外祖生来不爱笑,他不是生气。”
三舅、四舅不说话。
老太爷压根没看上县令之职,他给自己子孙谋的,哪一个不是正五品的官职,想当年,先帝驾崩,他也是扶持幼帝登基之人,那时的莫氏在都城可谓呼风唤雨,可新帝登基,太后为了儿子将他们兄弟赶离都城,莫三老太爷就是那时被伤了心,觉得连同胞姐妹都如此,外人还如何看。
一番谈话后,几人散去,老夫人留了陈蘅说话。
老夫人知道老太爷心下不快,这人上了年纪,有时候就跟孩子似的,心眼越发小了,他觉得陈蘅瞧不起莫家子弟,但他又承认陈蘅是有才华,既然不嫁莫氏子弟,莫家人就不能去永乐县。
“阿蘅,腊月二十随我去栖霞寺烧香。”
不都是初一、十五才去的?
“是。”
第三百二十五章 怪梦(三更)
王灼回都城了,听说采买了不少江南的土仪礼物。
陈蘅给家里人挑了些年礼回府,因听说近来水路太平,只需入河道时付了银子,有了通行令,一路上的水匪也不会作怪。
莫老夫人又与荣国府莫氏写了信,说陈蘅、莫恒之婚事作罢的事,又说王灼与莫静之脾性相投,莫家没有意见,希望二人能早些订亲。
莫老夫人想让莫氏保媒,将陈筝说给莫氏子弟,又问是莫十一郎好还是莫恒之好?
宫里的太后听莫氏说莫恒之硬是把一桩上好的婚事作没了,又生了一场闷气,骂莫恒之被养坏了,听说陈筝要说给莫氏子弟,而陈氏的湘老太爷与陈筝的父母皆是乐意,只是,陈筝的父母要挑莫恒之,湘老太爷却相中莫氏大房的嫡孙十一郎,正为这事争执不下。
莫氏问陈筝自己,陈筝说了句“听我祖父的”。
莫太后好奇地道:“这年轻女郎不都喜欢恒之这等才貌双全的?”
莫氏笑着,“宝弟妹私下问过阿筝,阿筝说‘祖父活了几十岁,看人自是准的’。”
陈蘅没相中莫恒之,虽然说是二人性子不合,可早前要议亲的事,都城知道的人不说,甚至有人私下猜,到底是莫恒之没看着陈蘅,还是陈蘅没看着莫恒之。因王灼返家,答案一下子就传开了“莫恒之太过风\流”。
因为风\流,永乐郡主没应这门亲事。
这算什么大问题,问题是莫恒之在江南,倾慕者如过江之鲫,听说天天都有女郎为他反抗父母说的亲事,天天都有女郎为嫁莫恒之寻死觅活。
这样的夫君,没一个能承得住。
莫恒之、莫十一郎都是太后的侄孙,对她来说是差不多的。
太后眼珠子转了又转,“让恒之尚公主如何?”
莫氏愣了一下,“姑母可千万别提,那就是个多情的人,他若尚了公主,又不知道会要多少江南女郎的命,阿蘅不应这亲事,也是不想徒添了人命官司。”
太后“哎哟”一声,“他到底随了谁?怎的这般惯会惹事。”
想到喜欢莫恒之的女郎多不胜数,个个真心痴情,要都娶纳回家,莫家还能装得下?
“哀家记得谢氏大房还有一个女郎,今岁多大?”
“回姑母,她比我们家阿蘅还长几个月,听说谢家还在四下给她相看婆家呢。”
太后眼睛一亮,“眼下不就有一个——莫恒之呀,哀家瞧着这亲事好,一个才子,一个才女。”
莫氏不说话。
她觉得莫恒之不后,可到底是娘家的堂侄儿。
太后可觉得这是天造地设地一对。
*
陈蘅托着下巴,来广陵前还处处提防,可到了之后,发现什么事没有。
唯一的小插曲便是莫四夫人将曹女郎放入后宅,与莫恒之闹出一场“表白”大戏,在陈蘅明确表示自己不会嫁给莫家表兄后,所有的一切皆烟消云散。
莫松大娘道:“莫老夫人打理后宅有方,别瞧四夫人有时候说话糊涂,可他也就是嘴上说说,她最多就是让曹女郎入后宅胡说一通,可若让她再干伤天害理的事,她还真没这胆子。”
莫家大房有四个儿子,孙儿辈不少,重孙都有了,可后宅硬是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陈蘅还听说,早在老太爷五十大寿时,他就给四个儿子分好了家业,长子、次子各分了二成,三子、幼子各得三成,究其原因,是因为三子、幼子没有入仕。
四个儿子每年又交些孝敬银钱、名贵补药、衣料等物,也不拘多少,端看他们各自的心意。
每个孙儿孙女娶妻出阁,老太爷与老夫人也添上一份,让他们颇是体面。
莫松大娘道:“要说老夫人年轻时候也是个能干的,当年你曾外祖还不同意,是老太爷自己坚持,这才娶进家门。”
陈蘅眨巴着眼睛,“这是为何?”
莫松家地道:“老夫人娘家当时家道中落,日子过得并不宽裕,老夫人的外祖母只生了老夫人的母亲一个女儿,老夫人的外祖家原也是有名望的士族,说是老夫人的外祖母在及笄那年做了一个怪梦。”
“什么样的怪梦?”
“说是梦里有一个叫西华的女仙,教了她一些玄门法术,她醒来后就开始修炼法术,可是家里说她疯了,拘着她不许学,没过多久,就将她嫁给了一个表兄为妻。
二人成亲不到一年,生下了老夫人的母亲、你的曾外祖母,不等你曾外祖母满三岁,突然有一天,她不见了。全家上下四处寻找,最后在祠堂后面的井里寻到,人已死了多时。”
西华的女仙,这不是陈蘅前世也曾梦到的。
她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她习练玄门祈祷术,她发现练了之后,记性力更好了,就连武艺也学得越来越畅顺,她没有练咒语与手诀,这两样记住就好,一旦配合使用,怕会引来异象,她可不想被人当成了妖怪。
“后来呢?”
莫松大娘继续讲道:“郡主的曾外祖母失了母亲,后来便娶了你高祖母的庶妹做继室,这位继室待你曾外祖母还好,十三岁时,与金陵世家名门的凌家嫡长子订亲,及笄后就嫁到凌家。她一口气生了三个嫡子,家里日子也过得不错,毁在毁你曾外祖父二十六岁那年得族中长辈引荐入仕,要去豫郡为官,你曾外祖父的父母年岁已高,要留你曾外祖母在家敬孝。
男子赴任,身边不能没能侍候。
你曾外祖母就抬了自己的两个陪嫁丫头做侍妾,让他带去豫郡上任,不曾想,在豫郡结识人了一个青\楼女子,说是罪臣之后,生得美艳无比,又精通琴棋书画,就这样陷了进去。
数年归去,一朝回乡,他带着美妾与庶子风光回金陵,那美妾闹着要做平妻,硬是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你曾外祖为让你曾外祖母同意,温存小意,回妻房相陪,你曾外祖母便是这两月相陪之时上怀上莫老夫人…”
陈蘅的外祖母姓凌,可她极少提及娘家,陈蘅来了这许久,也未见过凌氏的人。
“凌太夫人年逾三十又五,这才怀上老夫人,加上家里不太平,身子亏空得厉害,生下老夫人不到半岁就没了。”
“我舅祖也成人了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 怪梦是诅咒
翌日,陈蘅给莫老夫人请安,留在一边服侍莫老夫人用了一盏茶。
莫老夫人笑问:“今儿不回屋练你的书法丹青了?”
陈蘅坐在一边,想着西华梦的事,确认四下都是可靠的心腹仆妇,“外祖母是不是梦到过西华?”
莫老夫人心下一惊,“你怎问这话?”
陈蘅定定心神,“因为我也梦到过啊。”
莫老夫人的面容俱变。
她也梦到过,她曾梦到过。
“只是一个梦罢了。”
莫老夫人显然也做过梦见一个叫西华的女子,西华居住在一个云雾缭绕的世外仙山,在山顶之上有一片空旷之时,上头建造了庭台楼阁,叫西华的女子坐在一个瀑布之下,总会浅笑地问道:“你来了?”
有人做一梦不稀罕,可若几代人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且陈蘅因为做梦学会了占卜术,这就太奇怪。
陈蘅对左右道:“你们都下去。”
莫老夫人道:“那只是一个梦,你莫多想。”
空气静默。
陈蘅可不认为单单是梦,“外祖母,我因为那个梦,学会了占卜术,算得很准的。”
莫老夫人想到陈蘅知道水帮劫人的事,“你在船上算过?”
陈蘅点头。
“你莫再习旁的。”
“外祖母…”
莫老夫人一把抓住陈蘅的双肩,“答应我,不许学,也不能学,我的外祖母就因为这个梦得了疯魔症。为了习练玄术,自己跳下井,生生将自己淹死。你不能学,你要学了,这一生就毁了。”
“外祖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我的血好像有些不对劲。”
莫老夫人摇着陈蘅:“答应我,不许再学,你不能再学,你答应我,你答应我…”
她似有些激动,仿佛陈蘅不答应,就会被疯魔缠上身。
陈蘅道:“我…答应你!”
可她已经学了,她通过学习尝到了甜头,哪里还会停下来。
她停不下来,她依旧会学,她还盼着用梦里学到的玄门阵法保护家人,保护更多的人。
“外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老夫人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这是我娘临终时让长兄告诉我的话,我娘说,在我及笄那年,我一定会做一个怪梦,梦里会有一个叫西华的女子教我一些奇怪的事。她说,我不能学,我若学了,这一生就毁了…”
陈蘅问:“外祖母及笄那年,真的做了这个梦。”
她悠悠地轻叹一声,“不仅是梦,身上还会出现一个奇怪的印记。”
印记…
就在陈蘅思索之时,莫老夫人起身,一把扯开她的衣襟,陈蘅的后肩上有一枚红色的,似羽毛状的印记,可在羽毛的边沿却不一抹金色。
这印记出现在陈蘅的身上。
莫老夫人的身子摇了又摇,“你几时梦到西华?”
“在我被五皇子拒婚前几日。”
“梦到西华后,身上就会出现这枚印记,火红色的,像一片羽纹。你外祖父曾说,这像是一片凤羽,它伴了我很久很久,直到我怀上你娘,大约是五六个月上,这羽纹印记才一点点淡去。”
“我娘…也梦到过西华?”
“你的及笄礼是在宫里办的,我提前两月回到都城为她张罗及笄宴。在我告诉她这件事后,她就梦到了西华,身上出现了与你一样的火红羽纹。她怀着你不足五月时,印记消失了,那时候,我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她很高兴。”
若身怀男子,身上的印记会依然,可若是女孩,这奇怪的印记就会转附到未出世的女婴身上。
莫老夫人记得自己的亲娘说过,她的外祖母怀着母亲时,曾嘴里念叨着“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生,我生了就变丑了…”
家里人只当她的疯病犯了,没人理她,可任她怎么蹦怎么跳,甚至偷偷地挖了花园的牡丹根熬汤服下,肚子里的孩子却像扎根一般未见分毫损伤。
莫老夫人再叮嘱道:“千万不要习练西华教你的东西,学不得,这印记是诅咒,你若学了,诅咒开启,你一生将不得安宁。你若不学,这咒术就会失效,你也会一生平安。”
陈蘅道:“我听外祖母的。”
莫老夫人很是满意,揽着陈蘅,思绪已经飘远。
陈蘅坐了一阵回到望月阁,心下又好奇又怪异,若不是外祖母,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左后肩下有那么一个奇怪的印记。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前世她梦过西华,可今生西华并未出现在梦里,她现在的占卜术、祈祷术全都是前世学会的,只是一直不曾用过,可回到今生后,她就开始练了。
在她发现占卜术很灵时,她就没有放弃过。
真的是诅咒么?
她不知道,心下是茫然的。
杜鹃捧着一只锦盒,“禀郡主,是老夫人身边的银侍女送来的,说这是老夫人赏你的。”
不年不节,外祖母突地送她一件礼物作甚?
陈蘅接过,启开盒盖时,里头却是一只项链,这是一个与她身上印记一样的吊坠,比姆指略大些,火红红的,像一片羽毛,又像是一块玉片,两面一样。
杜鹃歪头道:“郡主,这是玉还是琥珀,好漂亮。”
陈蘅瞧了半晌,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件什么东西?
她将红羽毛坠子套在脖子上,轻轻地手抚,又像丝缎一般的柔滑,突地指尖一痛,“啊——”吊坠上原是纹饰的如头发丝般的羽毛翘了几根尖刺,扎破了指尖,快速地吸收着她的鲜血。
“郡主,怎了?”
“我没事,你到外头侍候着,我一个人静会儿。”
陈蘅看着吊坠,吸了鲜血后,又恢复了漂亮的羽纹模样。
这到底是什么?
前世,它就不曾出现过。
这火羽坠子被莫老夫人收着,莫老夫人没有传给莫氏,但今天送给了她。
陈蘅在榻上坐着,困意袭来,迷糊之中入了梦乡,杜鹃进来地,发现坐依着的她已经睡熟,小心地将她扶躺榻上,掖上被子。
陈蘅走在迷雾重重中,听到了水声,是瀑布的轰鸣,她继续往前,穿过了瀑布,看到前世梦里的美景,一个与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白衣倩影正盘腿坐在小案前,她的案前摆着一张棋盘,似在苦思如何走下一步。
陈蘅抬手落下一子。
她说:“你来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再见西华
她说:“你来了?”
就似一直在等陈蘅,有些淡淡的哀伤。
“你是西华?”
陈蘅记得前世,她看到的是一袭着道袍的西华,可今日她穿的是一袭素白长裙,仙气流露。
为什么两次看到的人,模样还是那个人,可衣着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气度也有所不同。
“我…是你血脉里的记忆传承也是血脉的力量,当你见到我时,你的血脉便觉醒。”
“上一次我见到你时,你穿的道袍?”
西华笑,“我怎不记得你还见过我一次?”
她不记得,她也有记忆的吗?
不是说,关于她的记忆是藏在血脉里的。
“你看到我穿道袍,说明你血脉觉醒;若你看到的我,穿着仙衣,说明你灵魂觉醒;如若你看到的我有影子,你便是灵魂与血脉双重觉醒。”
前来的陈蘅,又属于哪一种。
陈蘅看着地上,有影子,是西华的影子。
一个人的影子都可以这么美,西华着实算得上是一个美人。
“你是一个诅咒?”
“诅咒?”西华苦笑起来,“是你外祖母这样告诉你的,数百年了,后人居然认为我是诅咒,我是你们的先祖,你们竟说我的是诅咒…”
她很生气,气得咬牙切齿。
突地,她定定地看着陈蘅,带着探究,带着意外,“我见过的人,都会记得,会将她们所有的苦难记忆融在血脉里,我为何不记得见过你?”她似在思忖,突地,她道:“你的灵魂觉醒了?”
陈蘅问道:“你到底是谁?我的血液出了问题,它…好像能治人的病,而我自己一旦伤了,伤口愈合得也比旁人快。”
“灵魂与血脉的双重觉醒才会有这奇效,你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血脉能解毒、能治病,否则,这世间的人会争着饮你的血、吃你的肉、剜你的心。”
“剜心…”陈蘅不寒而栗,她前世就是被剜心而死的。
西华依旧看着她,可陈蘅却有一种在照镜子的感觉,明明是不一样的容貌,却发现她好像是冥冥中的另一个自己。
“我族血脉的力量,血脉融入灵魂的力量,嘻嘻,有人启动了上古大阵,助你灵魂觉醒,拥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嘻嘻…有趣,有趣。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第一个血脉与灵魂都觉醒的人。”
再来一次的机会,陈蘅有过前世,今生就是再生人,是重生。
陈蘅近乎哀求地道:“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华微抬着下颌,“你想知道一切,除非你学会我族所有的术法。”
外祖母告诉她,不可以学,也不能学。
西华问:“你身上的凤羽印记,你真以为是诅咒?这可是天地间最高贵的印记,就是医族圣女、巫族巫女都羡慕不已的东西。”
“医族?你是说神木部?”
“他们在世间还有后人吗?”
“若我是你的后人,他们为什么不能有后人。”
西华笑了两声,“这话也对,只不知巫族的巫女如何了?”
久久地沉默中,二人相对奕棋。
这不是棋艺,而是一种布阵术,是双方在较量守阵与攻阵。
陈蘅最初不明白,很快发现,她是在教自己布阵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