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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慬道:“你不想王烟做你二嫂?”
“她性子温和,行事还算得体,因王氏嫡长房没有女郎,她也是王氏得力培养的贵女,若不是明眼人瞧出,二兄要接掌烈焰军,以二兄次子的身份,未必能娶她。”
没瞧崔氏就不曾心动,崔氏阿珊才貌双全,这可是要嫁予大族做宗妇的,只可惜四大世家的宗妇早已娶了。
慕容慬又问:“你让杜鹃拎了几盘做好的饺耳?”
“这是今儿的考题,二十七家商户答好了,我择优选用,让他们去永乐县为官。”
商贾少有入仕为官的,虽是小吏,但这也可以改换门庭,想来他们不会拒绝。
“以饺耳做考题?”
这恐怕只有陈蘅能想出来,他倒有些期待了,“若挑出的人比我举荐还好,你用他也无不可。”
陈蘅笑。
若是极好的,她自是要用,若此人的才识堪大用,就算将永县的县令一职给他又何妨。
马车近了永乐别苑。
大门启开时,门口站着两排衣着得体的男女,是的,是男女,年长者有五十多岁,年少时是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
“恭迎永乐郡主!”
众人海呼见礼。
陈蘅道:“各位请起!”
“谢郡主!”
陈蘅走在前头,众商户掌柜、东家尾随其后。
冯娥介绍起二十七位商户的东家、掌柜,从长到幼,她尽量讲得详尽些。
陈蘅道:“今日我约各位来,是朝廷颁下我对永乐县我打理权文书,县内上下官员可由我任命,我想从你们当中挑选一位精明能干者去乐永县担任县丞一职。”
从七品的县丞…
大小也是官。
成衣铺的女掌柜道:“郡主的意思,我们几个妇人也有机会做官?”
声刚落,男人们哈哈大笑起来。
二十七家商户里头,有四个妇人,成衣铺子、饯果铺、豆腐铺、杂货栈。
陈蘅道:“你们不做官,今儿我请你们吃饺耳。”
她扭头对杜鹃道:“送到大厨房,让厨娘煮了送来。”她对冯娥道:“使人安好四人坐的桌案,回头我请几位掌柜嫂子吃饺耳。”
燕儿自然知道,天未明时,杜鹃就让外院的仆妇和面包饺耳,而这馅料更是稀奇古怪,也不晓得郡主到底要做什么。
一行人进入主院大厅,分尊卑入住。
男掌柜们听说陈蘅要选人去永乐县为官,有怀疑的,亦有思忖的,更有雀跃的。
陈蘅不紧不慢地道:“我的来历身份各位都知晓,去永乐县后任县丞一职,官位不算大,但是做得好了,同样有晋升的机会。”她顿了一下,“陈留太主留下的南疆烈焰军,我陈氏在烈焰军中亦有升降文武官员的权力。”
只要做好永乐县县丞一职,可以去烈焰军为官,步步高升并非没有可能。
来的有三位上了年岁的老者,现下有些懊悔,应该让自家的子弟来,说不得亦有表现的机会。
侍女们奉上茶点。
众人寒喧几句,燕儿领着几个侍女摆上饺耳。
四位女掌柜围坐案前,客栈女掌柜笑道:“郡主,你真请我们吃饺耳。”
“吃罢。”
其间有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他开的是文房铺子,好好的郡主只请几位女掌柜吃饺耳,这委实有些奇怪?
他祖上也是官身,只是后来在八王作乱时时期受到牵连,贬为庶人。到了他这辈,虽也读书识字,只能靠着家里的文房铺子与几十亩良田维持生计。
他继承了文房铺子,长兄则继承了几十亩良田。
因文房铺子在祖传的旺街上,又是自家的铺面,日子还算过得去。
只是家里也仅仅是勉强够吃穿,一年到头,儿女们有一身新裳就是好年景。
陈蘅继续与二十三个商户们闲聊,问各家的生意如何,又问各家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时不时还打趣几句,气氛倒亦热闹。
闲聊了一阵,四位女掌柜用罢了饺耳。
陈蘅与杜鹃交换了一个眼神,“发下去罢。”
杜鹃给每人发了两张纸。
陈蘅笑微微地道:“你们手里都有两张纸,不会读书识字的可以退出,若接过纸者,请将你们观察到的答案写在纸上。本郡主的问题是:四位女掌柜所吃饺耳中,都是些什么馅的,她们各吃到什么馅?请算出各种不同馅的数量。”
第二百七十八章 选拔(三更)
(续上章)“请算出各种不同馅的数量。”
早前还谈笑风生的花厅,众人立时傻眼了。
唯有文房铺子的掌柜神色如初,嘴角还噙了一丝笑意,就如一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好好的,只请女掌柜吃饺耳,这分明就是藏有玄机,原来是在这里,永乐郡主考的是众人的观察力。
二十七家商户又有六人不识字,未接纸笔。
侍女们摆出两张书案。
陈蘅道:“知道答案的,请移步案前写下自己的答案。”她顿了一下,“若有不想入仕为官者,可放下手中的纸笔,本郡主不会勉强人。唯有想入仕者,才能做好官,也能是好官。”
年长者的几位掌柜搁下纸笔。
最后只剩下十三人,其间亦包括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有人走到案前,提笔写了答案。
冯娥忆起后世一个典故,说的是就是一个聪明的公主,请投靠自己的商户们叙话,只请了五位女掌柜吃饺耳,却让男掌柜们在一旁吃茶点。早前男掌柜们还心下不平,觉得这公主偏心,后来才知,是公主给众人出的一道题,而公主是要为府中选家臣。
难道这个流传后世的故事,并不是这样的,而这个故事的真正主人就是面前的陈蘅。
陈蘅道:“记得署上你们的店铺名称。”
四位女掌柜在一边落座,难怪她们觉得饺耳太奇怪,有的真的很美味,可有的难吃得要吃,含在嘴里又不敢吐,只能硬撑着吞下,有的盐齁,有的苦得人直想吐,还有的辣死人,原来这是郡主给男掌柜的一个考题。
不多时,十三个人写出了答案,分别交给了冯娥。
陈蘅启开一份,看了一眼,搁下,再取一份,又搁下。
花厅上一片静寂。
终于,陈蘅拿起了一份,上头的答案虽不精准,可贵在字写得端方,这是那个十五岁的少年写的,她特将这份放入盘子里。
继续看下去,看到“钱生文书铺”的答案:饺耳四十三只,生姜三只,苦饺两只、盐饺三只、肉饺二十五只、素菜饺五只、酸菜饺五只。又细列杂货铺掌柜吃了:肉饺五只、酸菜饺一只、生姜两只、素饺三只…
杜鹃递过一张纸,陈蘅对照,上头写的装了多少种馅料的饺耳,与钱生文书铺的掌柜所写一般无二。
陈蘅再将纸搁到另一只盘子里,继续看到往后看,又有一个答案相近的,只是这位将苦饺写成了黄莲饺,还写出了一种蜜糖饺,多了一种馅料,就意味出了偏差。
陈蘅又将这份放到一边。
最后,她问道:“金记酒楼金掌柜,你是如何猜出这些饺耳的馅料。”
他一定爱吃甜食,别人都没写蜜糖饺,他居然说有蜜糖饺。
“郡主赏四位女掌柜吃饺耳,四盘饺子上桌,草民看到成衣铺掌柜一口咬下,满脸痛楚似很意外,又看着其他三人,发现她们吃得很香,她吃的第一枚是黄莲饺。”
陈蘅点头,“那确是我令家中厨娘用黄莲泡水,调制的苦饺。”
“草民看另三位女掌柜神色淡然,吃得很是有味,那定是素菜饺耳。”
“豆腐铺娘子吃得满头大汗,她吃到的是一只生姜饺…”
金掌柜侃侃而谈。
陈蘅微微点头。
他似得了鼓励,继续道:“之后,饯果铺娘子吃到了蜜糖饺,她一咬下,发现是甜的,立时就乐了。”
她吃到甜的就乐了?
饯果铺娘子当即大呼一声:“金掌柜,你胡说,根本就没有蜜糖饺,而是肉饺,是用羊肉与鱼肉调制的鲜肉饺,我只听人说过,大户人家的厨娘能将鱼去刺,用羊羔肉与鱼肉剁制成泥,制成鲜肉饺耳,乃是所有饺耳里最美味的。”
她就是小铺子的娘子,不会做,太麻烦,且也调不出这味,吃到传说中美味的饺耳,她当然要乐,不仅乐,还想从盘子里寻出这种鲜肉饺来,可盯了许久,一口咬下又是一枚酸菜饺。
成衣铺女掌柜道:“这些饺子里头有鲜肉饺、苦饺、酸菜饺、姜饺、素菜饺、咸饺六种味道,确实无蜜糖饺。”
金掌柜不信,看着另两个女掌柜。
“我们没吃到蜜糖饺。”
没有。
陈蘅道:“金掌柜观察细微,令人佩服,不知你可有心入仕?”
能做官,谁做生意?
做生意被人瞧不起,连子孙都给误了。
金掌柜起身作揖,“草民愿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永乐县有主簿一职,你回家之后且与家人商议一番,若是有心,再让冯氏阿娥与我传话,赴任之前,记得将家里人安顿好,是留都城还是一同赴任,你得拿好主意。”
金掌柜一拜,“草民谢郡主提携。”
陈蘅点了一下头,拿着崔生文房铺的答案,“崔生文房铺崔掌柜,你的答案最为正确,恭喜你成为永乐县县丞。”
崔掌柜起身,抱拳一揖,“谢郡主提携。”
陈蘅示意他回到座位。
又取了一张,“茗香茶楼小东家董柯。”
“小人在。”
陈蘅道:“你的书法不错,家中都有何人?”
“回郡主,小人家中上有祖母、母亲,下有妻子吴氏,又有一个幼弟与一个妹妹。家父早逝,我是家中长子,由我打理祖传的茶楼。”
瞧着瘦弱,面容有些苍白,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人,居然是一家支撑、顶梁柱。
陈蘅道:“你是一家之主,家中离不得你。往后,自有你效力之时。”她与杜鹃打了个眼色,不多时,杜鹃捧着一捧画轴,展开之时,上头书写的是“茗香茶楼”四个大字。
董柯重重一拜,“小人谢郡主赐字。”
“你且起来罢!”
一家无男丁,上无父亲,只怕行商不易。
董柯的字有两分风骨,亦显得有些单薄,这许正是董家眼前的难关,陈蘅赠他一幅字,也是想告诉世人,茗香茶楼的背后是荣国府。
陈蘅道:“冯氏阿娥自创柳书,又通诗文,行事端方。”
有她这话,就是证明冯娥没有抢陈蘅自创柳书的名声。
“我与冯氏阿娥为各位备了份礼物!来人,带上来!”
冯娥与自己的侍女打了个眼神,侍女明了,走近燕儿,介绍起各家的掌柜。
第二百七十九章 考校
冯娥与自己的侍女打了个眼神,侍女明了,走近燕儿,介绍起各家的掌柜。
陈蘅给酒楼赠送了一柄上等好刀,这是官制好铁,外头难得一见;她给豆腐铺子赠送了能制出更豆腐的方子;又给饯果铺赠送了秘方…
陈蘅除送刀、字等物,其他的秘方、方子皆是冯娥预备的。
“冯氏阿娥是你们中的大管事,亦是我信任之人,往后你们遇到难处,可寻冯大管事相商。你们的背后是荣国府,本郡主会庇护你们,但同时也不想你们欺凌弱小,只要你们堂堂正正地做人,大大方方地做生意。”
众人都得到心仪的赏礼,没有不高兴了。
又坐了一阵,陈蘅道:“今日有劳你们跑一趟,且都散了。金掌柜、钱掌柜留下。”
有人揖手恭喜二人。
二人脸上洋着笑意,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但凡行商久了,就没有不想改换门庭的,不为自己,只为会后人。
陈蘅道:“我想问你们,你们打算如何治理永乐县?”
金掌柜没想过,他就是一商人,开酒楼的,他是为了自己的子孙才决定做官的,就主簿的那点俸禄,还不如他一天赚得多。
钱掌柜侃侃而谈,从发展农耕,鼓励猎户到森林行猎,又说要把北疆的难民引入永乐县落户,将他们安顿在离森林最近的地方,一步步将森林开荒成良田。
金掌柜神有鄙夷。
慕容慬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冯娥却知道:后世的永乐市没有森林,而是有千年历史的古城。百姓人口极多,那一带的男女直至在后世都是出帅哥美女之处,不少影视巨影就来自那里。
慕容慬早前就没想过二十七家商户里会有能人,可这位钱掌柜倒不是胡言乱语,在增加人口,安居百姓上还真有一套他自己的想法,不像那些不事生产的书生,处处都很务实。
金掌柜挂着自家酒楼的生意,寻了个“家中有事”的由头先行离去。
钱掌柜说到晌午,陈蘅留他一处用了午饭。
分别前,陈蘅道:“你想在年节前赴任,还是年节后赴任。”
钱掌柜揖手道:“郡主,属下以为,当年节前赴任,只是不宜马上上任,属下想到永乐县了晓民情。”
陈蘅道:“支他一千两银子,作为他在永乐县安家所用,你既不急着赴任,文书我稍后再给你。”
冯娥取了一千两银票递给钱掌柜。
钱掌柜想要推辞,可自家连一百两银子都筹不出。
“自晋玄帝后,各地不太平,你若前往永乐县,需得小心些。”
他离开都城,暂不准备带上妻儿,就他一人去永安县,扮成寻常百姓即可,中一路不太平,可山贼们总不会抢他这个“货郎”,对,他就是准备扮成“货郎”。
“荣国府管事莫松已前往永乐县,在县城东南方置了一处宅子。你若有事,可与他递话,我会告诉莫松,你是我引荐之人。”
“谢郡主!”
陈蘅又叮嘱道:“将家里人安顿好,接手铺子之人引荐给冯娥。”
“是。”
钱掌柜告辞离去,心情大好,他祖上原是官宦世家,他能入仕,就算是县丞,也是又离祖上荣光近了一步。
陈蘅离了永乐别苑,坐在车辇里,经过大兴街时,只见几个大户人家仆妇模样的人聚在一处胭脂水粉铺子前大骂:“冯娥不要脸!冯家不要脸,抢了永乐郡主自创的柳书说是她自己创的,不要脸!”
“啊呀,我听说冯娥的妹妹冯嫦在宁王府宴会上被人剥了个精光,啧啧,没羞没皮的,她怎么还好意思活着。”
宁王府送帖子,送到了冯宅。
冯多金好几日没见到冯娥,冯嫦觉得机会难得,自己带着两个庶妹去参宴,不想就遇到这种事。
陈蘅喊了声:“停车。”
她下了马车,看了看胭脂水粉铺子,“冯记胭脂铺”,字还算公正,不算好,也不坏,中规中矩。
仆妇尖着声音,“你是谁?”
有人看着陈蘅的马车,“是永乐郡主!是永乐郡主…”
不知是哪个少年叫了一声,立时有人云集而至。
今日的陈蘅衣着既不奢华也不素淡,穿着一袭湖色绣兰草的冬裳,头上戴着一套南珠头面,贵气又不失清丽,不多时,周围就聚了无数的人,多是年轻郎君,个个伸着脖子看。
“柳书乃是冯氏阿娥所创,我是瞧中她的才华方引荐她入王氏书画会。”
她坦然而大方的道破。
一个仆妇道:“永乐郡主才华横溢,冯娥就是一商贾女,她哪有这等才华。”
“寒门士子刻苦读书可成为尚书令;冯娥用心研究诗词书法,方能创立柳书,写下咏海棠的妙诗。我个人也是极喜欢这首海棠诗的,‘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真真令人回味无穷。”
南晋历史上有寒门士子入仕一路做到尚书令,名留千古的贤臣。
不远处的茶楼上,王灼立在窗口,看着落落大方的陈蘅,她的才华令人欣赏,更让人赏识的是她的气度与大方。
陈蘅道:“你们都散了罢。”
她看着周围聚着的人群,“有劳各位让道。”
人群退到街道两侧,陈蘅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果子、蔬菜、梅花自车帘上砸了进来。
慕容慬看着这飞进车内的东西,南晋人就这爱好?看到美貌的女郎,郎君公子们丢花果;若有好看的郎君,女郎、娘子们也砸花果。
听说,曾有王灼空车出门,回家时栽着满车花果。
大街上引起了一起燥动。
走得远了,后面还有郎君、公子跟着,追着陈蘅的马车跑。
讨厌死了!
慕容慬微蹙着眉头,有这么多人喜欢她。
“听说了吗?听说宁王世子被宁王府的仇家给阉了,宁王府大郡主更被人切去胸前肉!”
陈蘅挑起车帘一角,马车所经之处是一处是路边茶肆,说话的是一个壮实汉子。
茶肆里坐了不少寻常百姓家的男子。
“我舅父的妻弟的儿子的妹婿在五城将军府当差,他说宁王府宴会是宁王世子与大郡主、德馨公主布的局,是为了骗都城贵女前往,所有参宴的贵女都被糟\蹋了,只有一个叫张氏阿萍的免于一难。”
第二百八十章 或伤或残
(续上章)“所有参宴的贵女都被糟\蹋了,只有一个叫张氏阿萍的免于一难。”
“不是说参宴的贵女不是死就是被糟\蹋了,怎还有一个逃脱的?”
马车札札,陈蘅走远了。
慕容慬心下亦疑惑着,不是说张萍与卢芸两人不愿受辱,更不愿被人逼着褪下衣裙,撞柱身亡,也只她二人衣衫是完好的。
“你明日要去书画会?”
陈蘅道:“我要出远门,总得与崔女郎打声招呼。”
不能说来就来,为示尊重,也该如此,当是做人本分。
“明日我陪你。”
陈蘅想说:你不觉得无趣。
“我会告诉所有人,我配得上你。”
陈蘅欲笑,却死死忍住。
“所以明日你要去王园大展才华。”
“我要让他们明白,我元龙的书法也不错,我还会写诗。”
陈蘅将脸转向一边。
慕容慬当他不信,“你别忘了,上次的赌注,可是你输了。”
“我输了赌注,却赢了棋艺。”
四目相对,她时不时让他意外,他亦同样,就像棋艺,他们都为对方意外,他们都未猜到对方的棋艺如此厉害。
“阿慬,宁王府的仇家把宁王世子和大郡主给…”
“宁王府这几十年干的恶心事不少,欺男霸女,被仇家寻上门一点也不奇怪。”
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是他带人干的,连她的二兄、袁东珠二人都有份。
南晋有这样的皇族,若在北燕,早就被满门抄斩,留着作甚?连满朝文武的女儿都敢祸害,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地害平民百姓。
陈蘅道:“西府女郎亦参加了宴会,不知她们如何?”
“你挂着她们?”
“顺口一说罢了,她们于我是仇人,对她们仁慈就是与自己为敌。我一早就卜出宁王府有异,但我没想救她们,她们那样算计我,我为何要提醒她们。”
西府的女郎落到何处地步都是活该。
陈朝刚护着二房,为了她不引荐西府女郎入书画会的事,就可以打砸她父母的瑞华堂,这一回,西府女郎集体遭难,足够狠狠地打她们一耳光。
陈茉去了,即便夏候滔在又如何?可没人相信也是清白的,更不会相信她只怕一个人碰了。
她不是圣母,也没必要去救西府的女郎。
她们要恨便恨,就算没这事,她们依旧会恨她。
慕容慬道:“听你二兄说,夏候淳的左臂被人砍了,夏候滔的左耳没了。”
她不可思义,前世时可没这事。
“德馨的左胸被切了…”
“刺客恨皇家人?”
否则为何对皇子公主做这种事?
“不,建安候、长宁伯两府的世子被杀了,大司徒杨公的族侄名唤杨嘉遥也被杀了。”
死了两个身份不俗的贵公子。
慕容慬补充道:“令人致残的是江湖中人,而杀人的是大司徒的孙女杨雨。”
杨雨,大司徒的庶子之女,她下手不可谓不狠,碰过她的男子不是死就是残,手段毒辣。
慕容慬捣浑南晋都城的水,文武百官在接回自家女儿后,一时间整个都城暗潮汹涌,但凡参加宴会的女郎都受到了世人的质疑。
“参回宴会的女郎当日死了六人,而这几日恐怕人数还在增加,爱惜名声的世家大族,不会接纳失去清白的她们。”
前世的崔氏,不知道崔女郎是如何没的,但确实是在二十四日黄昏没的,消息传出,不少人为之叹息。
“那一日参加宴会的女郎有多少?”
“女郎一百五十二人,郎君二十七人。”
“将所有女郎都凌\辱了,这数量也不对啊。”
慕容慬没想瞒着陈蘅,他看中的女人,不该是温室里的娇花,“宁王府让护卫、家丁、壮年的下人都参与了。”
亲王府护卫可得有几百人,再有家丁、下人这怕得有近千人。
可女郎主只得一百余人…
陈蘅道:“他们该死!”
“所以,有人让他们生不如死。”
如杨雨那样,敢为自己报仇,敢趁着郎君中了迷药用短剑杀人的少之又少。
杨雨以为做得好,慕容慬能知道,还有三个女郎看到她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