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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的陈蘅,嫁的乃是北燕皇族,可这自称帝月盟盟主的元龙又是怎么回事?
这冒出来一个与帝月盟主五官一样的少女又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陈蘅在嫁元龙后,却与博陵王一见钟情…
如此狗血之事,不可能发生在陈蘅身上,以她对陈蘅的了解,婚前,她可以拒婚;一旦未拒,便是接受元龙,不可能对其他男子生情。
等等,元龙、慕容慬,难道从一开始,陈蘅所嫁之人就是慕容慬,只是此人却掩饰了身份。
如果慕容慬是帝月盟主元龙,一切都能解释得清楚。
元龙有两个身份,陈蘅亦有。
永乐郡主是帝月盟的圣女…
冯娥想到此处,眼睛微瞪,惊诧地被自己的推测惊住。
一定是这样!
这就是真相。
陈蘅是博陵王妃,她嫁的是慕容慬。
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水帮、太平帮因为她一句话,就能将莫四舅一家给救来永乐邑。
冯娥想到此处,吃吃笑了起来。
自以为真心相待,原来陈蘅也有自己的秘密。
她将自己穿越千年的事相告,可陈蘅却没有尽说实话。
冯娥道:“请元娘子回避,我有几句话与郡主说。”
慕容慈退出花厅。
冯娥又支走了自己的乳母。
陈蘅问:“你想问什么?”
冯娥道:“你要离开永乐邑了?”
“你何有此问?”
冯娥浅笑,带着讥讽,“你骗得我好苦,元盟主是博陵王,你是圣女,对不对?”
这一回,换成陈蘅意外。
冯娥不傻,相反,她很聪明。
“千年后的史书是这样写的?”
“没有,是我推测出来的,与张萍待得久了,也学了她两分本事。难怪,你一封信,太平帮、水帮将帮众送入永乐邑安身;你又一封信,水帮为你救出莫四太公一家…
这样的本事,也唯有帝月盟圣女可调遣。”
为了掩饰身份,他们甚至还说,圣女凤歌是老盟主唯一的骨血,所以盟主要善待她,敬重她,而盟中上下列是视为珍宝。
慕容慬为她,也算是煞费苦心。
让一个女子顶着他的容貌现身,只会让这件秘密藏得更深,没人会怀疑元龙就是慕容慬,就像无人想到,永乐郡主就是圣女一样。
陈蘅没有否认,冯娥心下反而有些过意不去。
许是习惯了,每次惹了陈蘅不快,她就会担心许久,生怕陈蘅翻脸无情。
冯娥道:“你与袁家能搭上话么?”
“怎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北归
(续上章)“怎了?”
冯娥道:“你二嫂娘家将有大祸,听说太子妃的六兄去了神策军,看似防备二皇子,实则是夺下兵权。
太子殿下疑心极重,他不相信除自己父母、妻子以外的第四人,只有神策军握在莫六郎的手里,他才会安心。
袁家经营神策军几十年,以袁家宝兄弟的性子,会甘愿交出兵权?他既不会交给二皇子,也不会交给莫六郎…”
选择了抱紧陈蘅的大腿,她既知惨剧会发生,少不得要多叮嘱陈蘅几句。
陈蘅微微锁眉。
莫静之做了太子妃后,性子与待字闺中恍若两人,喜办各种聚宴,还爱银钱权势,搅风搅雨,因莫太后将她许给皇子,而不是坚持让她嫁王灼,莫静之心生怨恨,也至暗恨莫太后,又恨莫家人未站在她那边。
冯娥道:“让你二兄小心些,若太子的人接掌神策军,他下一个要收拢的是南疆烈焰军。陈二郎主是斗不过太子夫妇,不要再对莫静之抱有幻想,她是有才华,可心胸远不如你。”
莫静之有野心,亦有才干,可这心胸有能力却差了一大截。
且,南晋的太子也不是慕容慬,这二人的才干更是天地之别。
陈蘅道:“我让长兄给袁世伯写信,托长兄提醒。”
袁大司马是陛下提携起来,若陛下相信袁家,就不会有碍,只是陛下对太子未免太纵容了些。
“他不会相信的!”冯娥道完这句,“我不舍离开永乐邑,但我会去北方,不是为我自己,是为了灼郎。”
如果陛下能信袁家多几分,或是更看重两分,就不会有南晋的落败与消亡,莫静之因王灼的事,一直不服陈蘅,总想与陈蘅一较高低,因不甘、妒忌,还会有太多的事。可眼下,冯娥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件事。
亦不知是她泄露的天机还是别的,她总是近了跟前才会忆起一些史书中记载的事件,就似陈葳娶袁东珠,早前想不起来,她只知道史书中记载的陈葳并没有娶王氏女,依稀记得陈葳与妻子都是那乱世之时赫赫有名的将军。
冯娥想着早入北方,就会有一个更好的明天。王灼一直想重振王家,去了北方,凭着他的身份,定有一方天地。
冯娥知道,这天下早晚会一统。
她更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顺应历史的轨迹。
“郡主,陈家想在新朝立足,就得效忠北国,建功立业。”
“我长兄自幼是皇子伴读,对南晋有极深的感情,至于二兄,他恨的是西府一家,也不会效力北国,在他们看来,那是背叛。”
“你还有一个能征善战的二嫂袁东珠,必要的时候,可以重用她。她是陈留太主的传人,是你们陈氏最优秀的儿妇。”
陈蘅微微点头。
若两位兄长不成,她就说服袁东珠为己所用。
要袁东珠出力,除非她恨极了南国。
可恨南国,莫过于杀父弑兄的仇恨,陈蘅不想将这事建立在袁东珠的痛苦上。
“莫氏若想百年昌盛,亦得如此。”
对冯娥说的每一句话,陈蘅都会反复思量。
“我会寻适当的时机开解几位表兄。”
冯娥对未来再一次充满了迷茫。
历史的大方向不错,可一些细节处让她大为意外。
比如慕容慬对陈蘅的感情,以前还觉得是野史夸张,现在看来,这不是夸张,而是事实,慕容慬宠爱陈蘅,这是专情,更是钟情一人。
*
是夜。
王灼沐浴之后,见妻子冯娥依旧坐在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秀美的女子,她久久地出神。
她成了北燕定王的女儿,现下想来依旧觉得像一场梦。
生母的不堪,而生父却是大名鼎鼎的贤王,这些年,她一直不愿正视自己的出身,甚至于把自己看作是孤女,唯有这样才能让她的心里更好受些。
“阿娥。”他用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声音轻柔,“遇上不开心的事了。”
她抬眸时粲然笑道:“灼郎,我寻到亲生父亲,他要我认祖归宗。”
王灼轻声道:“我没有家人,我不想你也一样。可若是一些不识好歹的家人,不认也罢。”
是冯娥帮他寻到王家的旧仆,一行二十几人,这些老仆的家人或离散,或病逝,但亦足让他宽慰平生。
他还有家,亦有自己的家人,家人便是冯娥,他日还有他们的儿女出生,家里的人会越来越多,家也会越来越热闹。
冯娥心下却纠结着,“可父亲是北国人,灼郎,他要我回北国认祖归宗,你会去吗?”
一声“你会去吗”,王灼纠结地转身坐到案前。
王灼道:“能确定吗?”
清河大长公主行事荒谬,早前说冯娥是冯多金的女儿,就连清河也是从女儿的容貌来进行判断的,可现在却有人说不是。
“有信物为证,还进行了滴血认亲,他没有提任何要求,只是盼我回北国认祖归宗。灼郎,天下乱了,自来天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分裂已长达近百年,终究有一日是会一统的。你觉得,在天下三大国中,北燕、南晋、西魏,谁能一统天下?”
王灼蹙眉,“三国之中,南晋建国已久,但国朝腐朽,难以为继;西魏偏隅西南,想要一统天下,其实力远不如北燕能征善征。北燕初建不到百年,但几代皇帝,励精图治,更有一代贤王定王相辅,文武百官更是兢兢业业,若说一统天下,结束征伐,非北燕莫属。”
冯娥喜道:“你也觉得定王是一代贤王?”
“与历代皇族权王相比,他体恤百姓,也能俯下身段为朝廷求良士,北燕自称野外无遗贤,两年前开辟了科举制度,精通武功者,可参加武举,读书人由可应科考,但凡有才华,无论是世家还是贫民,都可以通过这两条路入仕。”
而南晋,就不能做到。
南晋依旧是举荐制,世家掌控朝堂权势,寒门贤士想入仕就必须依仗世家,更多的只能做世家的门客、幕僚,无法一展抱负。
王灼继续道:“因北国科举,已吸引了无数南朝读书人不畏背负判国之险,跋涉千里落户北国…”
第五百四十七章 赞同
王灼继续道:“因北国科举,已吸引了无数南朝读书人不畏背负判国之险,跋涉千里落户北国…”
冯娥听得双眸熠熠。
王灼似乎不讨厌北国。
如果是这样,她就不会闷一天了。
她为了说服他同往,可是思忖了一整天的话。
“如果让你去北国,你会去吗?”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一家之天下,我不是为一家效力,是为天下人效力!”
南晋皇帝杀了他父母家人,他的家没了,他若再效忠南国,这不是很可笑。
他是王灼,他亦想有一展报负的机会,不仅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让王家崛起,而一个世家的崛起,必得有人入仕为官。
“灼郎!”
冯娥搂住他,叭叽连亲几口。
太伟大了!
他竟然没有传统的在一棵树上吊死之念。
冯娥忙道:“灼郎,我的亲生父亲是北国定王!”
“定王…”
王灼很是意外,可妻子热切的眼神写满了诚意。
“我也是今日才晓得,元娘子是奉我父亲之命,前来确认,有珠钗为证,又带了父亲的鲜血与血清汁滴血认亲,父亲的血就与我的能融,与府中侍女、仆妇都试过,全不能融。
我…是定王的女儿。灼郎,如果我不去北国,父亲就会亲来永乐邑,我怕届时生出事端,他盼我早日认祖归宗。”
冯娥转身,将定王的亲笔家书递给王灼。
这是定王的笔迹,字写得很漂亮,看似笔法圆润,却又不失气度,署名处是“父亲二字”又有定王的名讳。
王灼读罢信,亦能感受到一个父亲浓浓的爱意,还有他信中所言,没有半句抵毁清河,反而是疼惜清河的不易,从这封信里,半点看不出他对清河的恼怒与恨意,却是对往事的追忆与怀念。
这样的定王,能胸怀天下,也能容得下自己被清河所辱后生下的女儿,甚至希望能弥补二十几年错失的亲情。
冯娥道:“灼郎,我们要随帝月盟的人去燕京,你…同我一起去,好不好?”
是恳求,是哀切。
他们是新婚夫妇,一旦分离,恐怕此生就得断了。
王灼深吸一口气,若是旁人他还觉得不错,怎就会是他敬重的北燕英才定王呢?
“你的封邑在长河镇,你的一切都在永乐邑,你能舍下这一切?”
“灼郎,这些都是身世之物,没有什么比你我的未来更重要。”
当舍,就得舍。
当初为了避开冯多金的算计,她来到永乐邑。
现在她要走出这里,去迎接外面更广阔天地,到了北国,也许会有她大展拳腿、才华的时候。
她成了定王之女,就不会再任人欺凌。
“灼郎,我今生发现了一个秘密,永乐郡主是帝月盟圣女!”
啊——
王灼惊愕不小。
陈蘅是帝月盟圣女,那圣女嫁博陵王的事…
“博陵王是元盟主?”
冯娥肯定地点头。
王灼一直想不明白,还以为陈蘅如何神通广大,想来这一切,都是背后的慕容慬在助她,给她圣女的身份,让她可以帮助的人。
慕容慬所付出的一切,确实远胜于他。
他除了一份痴情,并没有为陈蘅做过什么。
难怪…
她最终选择的会是慕容慬。
“哈哈!哈哈…”
输给慕容慬,他不后悔。
输得心甘情愿,心服口服。
“堂堂皇子,却为一个女子成立帝月盟,又将她推上高位,成就了她…”
永乐邑有今日,不是因为陈蘅如何,也不是县令如何选用得当,而是因为慕容慬。
哈哈…
这就是真相。
王灼握紧拳头,“阿娥,我随你去北国,只是你成了北国郡主,可不要嫌弃我。”
“不会的,我此生,唯心系灼郎一人,你不舍我,我必不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一夜,曲颈交缠,道不出的春意缠绵。
*
隔日,冯娥就与慕容慈回了话,“我们夫妇愿意随你前往燕京。”
她要离开,可这里置下的产业,必得转卖出去,她不能尽靠父亲,还得自己有一笔家业,亦得有一个安身之处。
王玄龄带着数百族人来此,可置下的产业却不多,突闻冯娥要出手良田、果山,当即让儿妇、孙妇前来寻人详谈。
冯娥言道:“入拍卖行,价高者得,此次拍卖的有两处宅子,城东一座四进宅子、城北一座四进宅子,再有果山一座,含三百六十亩良田;有茶山桑山各一座,含二百八十亩良田;城中的店铺五家,两家位于县城对面,三家位于城南郡主花园旁…”
沈记牙行早就盯上了。
王家为了安置族人,又要选择坟地,若是买一座山是最好的,又去冯娥所说的两座山瞧了一下,山上住的是佃户,养有鸡兔,还有两家仆妇专门饲养,若有了这山,府中上下众人的果蔬问题就解决了,不仅可以解决自给自足,还能卖些出去贴补家用。
王氏郎主很是满意。
河滩镇苏记织造坊的坊主得到消息,亦要买铺子,城中虽有一家布庄,这如何够用,自是多置几处,亦派儿子来竞买。
想要的人多,价格就跟着上去,最后竟卖出了三十二万两银子的天价。
要比钱财多,没人能与织造坊苏家相比。
冯娥抛出的第一批家业尽入苏家之手。
卖出之后,全城轰动。
“三十万两银子,这最多十万两顶天…”
“苏家要安置族人、织户、桑户,虽然郡主给了河滩镇河西一带数千亩,桑园、果园、良田都有了,但谁会嫌家业多的。”
乱世之中,得先有粮食,没粮食就只有饿死。
苏家置了城中的宅子,苏坊主令下人拾掇,准备择了吉日搬到城里,至于城外的织造坊,交给他的长子打理。
苏大公子道:“父亲,三十二万两,太贵了。”
“贵什么?不贵!”苏坊主不认为贵,重要的是苏氏一族保全了,祖传的手艺也保下来,“莫北不精明,百万家资,最后毁在金陵城。我们出来及时,保全了性命,又带走了银钱。只要站稳了脚跟,即便我们是商户,也能成为世家。你让三郎、五郎多去郡主花园参加八方会馆的社日,商家弟子,也是儒家的分支,时日一早,定能改换门庭。”
第五百四十八章 兴盛(三更)
(续上章)“也是儒家的分支,时日一早,定能改换门庭。”
先站稳脚跟,扩大苏家的影响,待得天下太平,他们早就赚得钵满、盆满,再置一份偌大的家业不在话下。
新朝立国,正是他们的机会。
钱财这东西,不如粮食。
没有耕种的土地,何来更多的粮食。
眼下瞧着贵,总比只守着银子坐吃山空的好,置下了产业,就能解决一部分生计,他家的穿不用愁,可吃住就是个大难题,他是苏家的族长,就是为一族人思量。何况手里又有织户、桑户,这些人的未来也得由他来掌控。
这才几年,永乐邑的房价、地价就涨了两倍。
太原王氏因手头无钱,买不到县城附近的田地,只能往最近的河滩镇、白家镇想法子,镇子上的地相对便宜,店铺也可以多卖,哪里是能与县城相比。
永乐邑说是县,可城中建造不亚于郡城。
天上下雨,雨止则路干,全从地下暗河将水排走。
王玄龄吹着胡子骂苏坊主狡猾,却不得不认输。
现在,世人都说,永乐邑有四大世家:城南陈、城北王莫、城西苏,有的是族人兴旺,有的是家财万贯,还有的是百年书香名门。
待得九月下浣,又有几位名士、贵族入永乐邑。
这一日,正逢二十九,是县城的集会日,大街上的人很多,玩杂耍的,摆小摊的,就连西市戏园子也是人满为患。
官衙大门外的通告上,又发出通告,永乐邑成建城卫营,招蓦守护一方安宁的城卫三百人,年龄在十五至二十一岁之间,身体康健。
百姓们看着浩浩荡荡,却口音不同的队伍。
有人大声道:“章镖师,这次护送的是谁?”
“有瑯琊前来投奔王主簿的王氏族人,青州贵族孙氏嫡支二房、五房两家;有瓜州名士、潭州名士携其家眷而来;有秦州制陶名匠黄公、瓷器大师向公…”
其间,还有世代行医的医者,有一技之长的大师、名匠,浩浩荡荡,竟有千余人,马车亦有二百多两,声势比昔日城西苏氏来的人还多。
这些人,动身之前,或令子孙向往,或令忠仆先行,住处,可以慰以生计的薄产已经置了,来了之后,有了安身处,不置饿肚子。
进了永乐邑,但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城中亦是热闹非凡。
城外时,百姓们正在忙着秋收,有田园之景,又有盛世之图。
各家子孙或忠仆早在城门处候着,接人领路而去。
而要安置的名匠,曾有各镇的里正、村长来接人,带着他去县衙先办理入户文书,又有早早建好的房屋,会烧陶的,必有离家不远的黄土坡山;能制瓷器的,亦有能供制器的材料为山相依相傍;就算是能制墨的,也能与一座种满松树的树山相伴…
医者们亦被说好的镇中里正接走,多是一家一个镇子。
不远处的茶楼上,慕容慬坐在窗前,身后立着燕楚、阳显二人。
永乐邑繁荣安宁,当年不知名的小县城,而今却有大城之兆,文化、商业、农业等仅不比一国之都差。
这不仅是陈蘅的封邑,也是他与陈蘅相爱相携的见证,是他成就了陈蘅、成就了永乐,也是陈蘅成就了现在的他。
如果没有陈蘅,他无法赢得自己的健康。
“唐正在金陵如何了?”
“已经赴任,只是遇到一些困难,他可没有像钱武这样的郡丞。唐正想配一个满意的郡丞,问,能不能将钱武调去金陵?”
他又顿了一下,“钱武不能去,想讨县尉过去帮忙。”
“我允了,你们抽空与县尉说说。”
莫家就盯着县尉这位置,但莫家九郎做了县丞,县尉就不会再是莫家人,新来的王家、苏家倒是人才济济,从中挑一个人选出来。
慕容慬又问:“夫人的嫁妆、聘礼运出城了?”
“二百余抬共一百二十车,皆已悄悄运出城,有御狗等人护送,定会平安抵达通州。”
阳显道:“夫人可同意去北国?”
慕容慬还没提,陈蘅要整理嫁妆,被他给拦了,这么多东西要整理出来不容易。
“玉石矿又出一批玉器,到时候装箱以圣女嫁妆的名义运抵北国。”
“盟主,以属下之见,永乐城中有不少有钱人,不如先高价出售一批。”
“北燕皇家的玉匠与玉司工比如何?”
玉司工,那位祖上据说是南晋宫中的御用玉雕师,镂雕一绝,能在玉瓶里头刻画,仅是这一手,便是北燕皇家玉匠都做不到的。
阳显道:“盟主还是先带夫人回北国,再不归去,主上又会写信来催。”
可他还没说服陈蘅呢。
他一说去北国,陈蘅就道:“我的封邑在永乐县,我母亲、长兄、舅家也在这里。”
言下之意,不肯去。
成亲大半月,他除了摸了两回,亲了几口,什么都没得到。
陈蘅一直以为,做夫妻就像他们现在这样,躺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说话。
今晚,可不能再放过她。
慕容慬心里暗暗地拿定主意。
陈蘅与往常一样,沐浴之后披着一件宽松的中衣,“你近来早出晚归,你在忙甚?”
“有几位名匠抵达,我去找了九表兄,钱县令与他早就选好了他们的安置地,瞧着九表兄倒是个心细的,安置得很得体。”
陈蘅道:“钱武的本事,我们是瞧见的,九表兄是我三舅带大的,颇得三舅真传,大概除了十一表兄,另三位表兄都随三舅。”
“在官衙时,十表兄带了五表兄来入户,三舅背着外祖母给五表兄、七表兄在林西镇置了几家铺面,又给了一座五百亩的田庄。九表兄千叮万嘱,让我瞒着些,别让外祖母知道。”
“五表兄让我在你面前说说好话,说四舅母早就知错了,可外祖母不肯见她,还对莫府的门子、仆妇下令,说不许她迈入莫府大门一步,若是谁放她进去,就杖毙谁。
外祖母不许五表兄、七表兄入永乐莫氏的族谱,说他们可以临时在林西镇另建一支,他日天下太平,他们或留或去,待由着他们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