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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们的家业里头分三成出来给他们三兄弟。”
莫三舅母不干了,争辩道:“昔日几房分支,母亲是瞧着四弟、四弟妇一家在金陵有偌大的家业,那一处金陵的大宅子可不比莫氏早前的祖屋小,再有金陵城他们有多少店铺、又有多少田庄,母亲这才做主给我们分三成。
可你倒好,见四弟妇哭闹,就把三房的份子让出去。让出去又怎样,金陵一闹瘟疫,那偌大的宅子、城外的田庄,还不都成了别人的。”
死过人的宅子,还是染疫死去的人,宅子住着也不安心。
跟莫四舅去的族人,哪个不是打着主意,就算他们没死,也会当他们死了,狠不得将那偌大的家业吞了去才好。
太上夫人一直觉得愧对三子,小时候,他们夫妇最看重长子,因次子读书有天赋,九岁就有神童之名,又疼爱次子,莫四舅因是最小的儿子,也是心疼的,唯独对三子多有疏忽。
第五百三十九章 无情
(续上章)…唯独对三子多有疏忽。
可这几十年,家里家外,全靠莫三舅打理,在他们跟前敬孝的也是莫三舅。
太上夫人道:“这事,就照我说的,将镇子上三进宅子给他们安身,再分他们三百亩良田度日。他们三兄弟,一人一百亩。老四家的心眼最多,你当她没有藏私,他们要更多的家业,且由着他们折腾去。
丑话也他们说在前头,他日定居永乐县便罢,若是离开这里,这宅子、三百亩安身田地,必须交还给你。罢了,宅子的房契、良田的田契不必给他们。
他们来之后,亦不必将莫北父子的骨灰藏到你们这支的祖坟里,当日既然说明白了,也说过没有回头事,就不能坏了规矩。”
莫四舅没想母亲会说出这番话,“可他…是我四弟。”
“开了这个头,那些失散的族人,就会回头来找你,林子大了什么怪鸟都有,这族人多了,什么怪人亦有。我不能让那些所谓的族人给你惹来大麻烦,这四进宅子、三百亩救命的良田是你借他们的,不是给。
待天下太平,他们兄弟爱去哪儿去哪儿,我这老不死的,绝不会再过问半句。但若四儿妇想在这里安分生活,就必须去你父亲灵前思过忏悔。待她到了,不必让她来见我,只需告诉她一声:今生,我不会原谅她!永不原谅!”
若不是莫四舅母的闹腾,他的四儿不会死,十二郎夫妇也不会死。
莫四舅母这人,你待她好,她就蹬鼻子上脸,只有冷着她,她才能规规矩矩的。
莫三舅母有些怵四舅母,委实这位太过闹腾,整个莫家能压制住莫四舅母也只有太上夫人,太上夫人说了不会原谅她,也不会见她,那就是说得出,也做得到的。
太上夫人搂着十一郎的儿子,微微一笑,“还是我的小重孙乖,这板栗糕可不能再吃了,再吃就积食,陪曾祖母到外头走走。”
陈筝与沈氏快走几步,伸手扶住太上夫人。
两个孙儿妇垂首不语。
莫三舅几人便各自散去。
太上夫人到了花园里,“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三房的郎主是我孙儿,他们也是我孙儿,家主提议给三成家业,我却反对?”
沈氏知道:“祖母是世间最慈和不过的长辈。”
就他们这些家业,还是莫氏母女给张罗来的。
太上夫人有体己,一路上早花光了。
当初四兄弟分支,就数他们这房的家业最薄。
且永乐莫氏这支也有兄弟几人,照着大世族分家的规矩,祖业祖产是要留给长子这房的,公中的财产长子占一半,剩下一半再由其他的嫡子平分,而庶子能分的只是一份饿不死、又能安身的家业罢了。
太上夫人轻声道:“你们不懂啊!你四叔三个儿子,唯有这十二郎的性子最像他,磊落、豁达。这五郎、七郎被四儿妇教得一肚子心眼,一旦分了他们家业,若来日天下太平,他们肯定会另觅他处。待他们离开,这些家业,他们是宁可卖成银钱,也不会给你们。”
就四儿妇母子那性子,太上夫人最是了晓。
他们来永乐邑,其实就是为了躲避战祸。
家业给他们分得再多,他们将来也只会变换成银钱。
且,四舅母最是个爱藏私的人,就算金陵那么舍了银钱,只怕这银钱、细软也值不少钱。
四房人的家底,太上夫人心里可有数得很。
“就算家主给了三成家业,他们还不会知足,想要从中分一半;就算分了一半,他们还会说,莫氏能有今日,是因为他们的父亲会赚钱,应该分得更多。
贪婪、自私,是五郎、七郎最似你们四叔母之处。我不是无情,而是不愿看你们翁父被欺。他也是有子孙的人,总得替你们思量一二。”
几个孙儿妇听到此处,心下一暖,看着太上夫人的眼光逾发感动。
太上夫人柔声道:“我知道你们两孩子是好的,十孙妇虽是商贾之家,会是个有福气的,你劝着十郎主,让他莫急莫燥,想要入仕也会有机会的。”她微微一笑,“等着吧,你们俩的后福都大着呢。”
陈筝忙福身道:“孙妇承祖母吉言。”
太上夫人呵呵一笑。
陈筝的父亲陈宜、兄长陈笙亦都在永乐邑,也亏得她当地下手得快,置了处三进宅子,又买了座荒山垦地,否则还真无法安顿。
陈宜一家刚入永乐邑不到十天,外头就暴发了瘟疫,官衙下了通告,只许出不许进,就连邑中的百姓也都不出门了。
沈氏道:“祖母近来可是闷,若闷了,孙妇陪你去看戏。”
“陈家那边,阿蘅要出阁,你们是做表嫂的,过去帮帮你们姑母,她一个人要带孙儿,又要张罗嫁女,定忙不过来。将陈闯、陈闹接来,正好与六公子作伴。”
六公子正是陈筝与十一郎生的儿子,现在有两岁余,最是可爱好动的时候。
莫九郎接任县丞一职。
莫十一郎做了永乐邑城卫营长官。
九月初二,冯娥与王灼成亲,婚礼很隆重,城中的先生、文人皆去道贺,因冯娥是商贾,商户们亦都去了。
冯娥的嫁妆有九十抬,莫氏为王灼预备三十六抬聘礼,也算丰厚。
陈蘅因待嫁,这一日未去,留在自己的珠蕊阁绣嫁衣,说是绣,其实是一早就备好的,她不过是做做样子。
九月初八时,慕容慬的九十抬聘礼从太平客栈里浩浩荡荡地抬出来,在二环街兜了一圈进入城南陈府。
莫家、张家等都去道贺观礼,陈蘅的嫁妆备了一百二十抬,放在陈府的后院里摆着,这整个永邑都是她的封邑,因陈蘅会打理,堪比公主之隆。
九月初十,天未亮,陈蘅被莫春娘唤醒,沐浴、更衣,穿戴好后,吃了一碗参汤,就被长兄陈蕴背上花轿、离了陈府。
慕容慬骑着骏马,时不时地抱拳。
元宅大门前,早有一个与慕容慬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立在一侧,正引颈张望,一看到新娘子到了,迭声大呼:“长兄来了!放鞭炮!”
燕儿看到这女子,讶异地张着嘴巴:“你…你是…”
“燕儿,怎么不认得我了?”
燕儿眨巴着眼睛,“你和元盟主…”
“我们是孪生兄妹,他是我长兄,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燕儿,今儿我不与你抢吃的,快进门,需要什么与我的侍女说,让她去了给你。”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这也长得太像了。
第五百四十章 慕容慈(三更)
(续上章)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这也长得太像了,还真是兄妹,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们都以为原来的朱雀是盟主,原来这个才是真的。
天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盟主长得好看,她这妹妹也不俗。
一个男装,一个女装,都这么漂亮。
原来朱雀的容貌可男可女,无论是男装还是女相,都是绝色美人。
御蛇看着门口那个顶着殿下五官的女子,心里气恼不已,“为什么不让我扮?少主又玩什么?”
要扮美人,怎么也该是她风/华绝代的御蛇。看着周围那无数惊叹的目光,御蛇心里直痒痒,用殿下的容貌扮成女子,原来可以这么美,可以这般吸引人,好羡慕殿下的美貌。
御龙环抱着双臂,“你若敢坏了殿下的大事,别求我保你。”
他好意地提醒着御蛇。
御蛇蹙了蹙眉,“是为了她的名声?”
朱雀是男人,与陈蘅同住半年,这听起来是不大妥当。
但如果,这朱雀是女子,是盟主的孪生胞妹,概念又不同了,可以说是她胞妹牵线,成就了一段良缘。
唉,盟主为了陈蘅,还真是煞费苦心,故意选在今日让“胞妹”显身,一样的脸,不一样的气度,而这人选,与以前的朱雀一样,有一种冷艳之美,又穿了一袭大红的衣裙,跟团烈焰似的,让人亲近不得。
盟主“妹妹”往门口一站,送亲、迎亲的人目光齐齐汇聚在她身上,尤其是男人,一个个都迈不动步子。
莫十一郎策马奔了过来,“是朱雀!”
陈蕴心下迷糊,不是说朱雀是元龙,现在这位是怎么回事?
“朱雀!”莫十一郎跳下马背,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揖手道:“好久不见!”
盟主妹妹揖手道:“莫十一郎,好久不见!今日我长兄成亲,一会儿可得多饮几杯。”
这声音,分明就是以前的朱雀,身量也是,模样更是。
啧啧,这兄妹二人长得可真像,若是两人同着女装,或是同着男装,一定甚是有趣。
拜完天地,陈蘅被喜娘送入洞\房。
燕儿一股风似地奔进来,“郡主,我看到朱雀了!”
以前他们都以为朱雀是盟主,可盟主都未曾解释过。
现在知道是弄错了,那不是盟主,而是盟主的妹妹。
燕儿当成新鲜事一般地说给陈蘅听。
“是孪生兄妹,长得可真像!”
慕容慬哪有什么孪生妹妹,别说妹妹,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没一个,只他一人。
他这么做,是为了她,他不愿意她被人非议。
更不愿让见过他的人以为,朱雀曾是她的女护卫,朱雀身为男子却与她同吃同住半月之久。
他是在维护她,早前什么也不说,却在今日让“妹妹”显身,各种猜测、疑惑亦能不攻自破,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世人只会说,帝月盟主知恩,为报陈蘅求妹之恩,迎娶陈蘅为妻。这会是一桩美谈,于他、于陈蘅都有益。
他待她的好,她收到了,也铭记于心。
陈蘅的心里涌过一丝暖流。
“郡主,你饿了没,听说主院有小厨房,还备了会做都城菜式的厨娘,婢子让厨娘给你预备吃食。”
“我想吃莲子羹。”
“诺。”
燕儿刚出去,慕容慬就进了洞房,用手掀了盖头,四目相对,“阿蘅,你今日真美!”
“你…不去外头?”
“水帮帮主、太平帮帮主都来了,有他们应付着,我先过来陪陪你。”
他坐在她的身侧,他穿着大红裳,一点不突兀。
“门口的朱雀是谁?”
“定王府大郡主慕容慈!”
据她所知,前世的慕容慈是一位极其优秀的女谍者,为收集情报,藏身楚馆做乐师,引得不少都城贵公子倾倒裙下。
她更是南晋宁王父子的“红颜知己”,袁大司马去楚馆,也非她坐陪不可。
慕容慈本是庶女,因她对北国的贡献,被燕帝破例封为“一等郡主”,封号“北定”,定王之女,封为北定,这意义非同寻常。
她的夫婿是一名斥候,也有人说原是一位侍卫出身,但具体身份无人知道。
陈蘅问道:“你是为了我,才请她出山?”
“她来永乐邑,受命于定王皇伯父,回头还得劳你从中说项,她此行方不辱此命。”
“她不是已经成亲了?”
“有一双儿女,皆养在定王府中。”
定王对北燕皇族的贡献不可谓不大,不仅因他执掌天眼阁,还亲自去斥候打探情报、消息,就连天眼阁也是他所创。
慕容慈成亲前,为了北燕,牺牲美色、名节;成亲之后,但有所命,就没有她不愿意的。为了北燕一统天下的大业,慕容慈几乎可以牺牲所有。这次慕容慈来永乐邑,也是为完成使命,千里之遥前来南国。
“不知她要我如何帮忙?”
“此事,还是她亲自说的好。”
难怪她能将朱雀学得十分像,也只有这样的谍者才能学得维妙维维肖。
燕儿与朱雀相处半年余,连燕儿都认定她就是朱雀,骗过一人眼行,杜鹃更认定是朱雀,拉着慕容慈要“叙旧”,依然就是故人重逢,彼此说不出的热络。
杜鹃原有怀疑的,可荣国府、江南的事,慕容慈能答得滴水不漏,最后以为朱雀是盟主的事,也被她打消了。
“真是奇了,你与郡马长得真像,我都辩不出来。”
慕容慈俏皮问道:“我长兄曾有三次接近郡主,你猜猜,是哪三次他与我换了身份,给你一点提示,第一次在都城;第二次,还是在都城;第三次在江南。每次换身份的时间不超过四个时辰。”
杜鹃想了良久,“王园里!是不是?”
慕容慈不答。
“肯定是王园!”
旁边又有个侍女道:“我也觉得王园,不是有一次,朱雀写字,要与王三郎斗字,定然是那次。”
碧桃没与朱雀相处过,但她就是觉得肯定有这一次。
“还有一次,应该是将叛党余孽丢下水,这可不像你做的,定是盟主做的。”
青梅亦跟着附和。
第五百四十一章 不喷(加更,第四更)
青梅亦跟着附和。
慕容慈依旧是笑而不答,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更相信,跟在陈蘅身边的是自己,而盟主只是偶尔出现。
“这第三次在江南…不会是…是船上那次,不是你,是盟主,所以他才敢入虎穴?”
慕容慈道:“三次,有一次猜错了,但是,我却不会告诉你们,你猜错的是哪一次。杜鹃,我们相处半年有余,你居然有猜错的时候,我很伤心。”
猜错了一次,到底是哪一次?
几个人想破了脑袋,尤其是杜鹃又细想了一个遍,依旧不知道是哪次不对。
斗字那次,肯定是郡马。
踹人下水那次,难不成是朱雀做的,而不是郡马?
还是在船上,自愿潜入虎穴的不是郡马?
到底哪次的说错了,既然错了一次,便有一次他出现时,他们却不知道。
杜鹃道:“我们难得见面,这次你来永乐邑,可要多住些日子。”
“这可不成,此次我下山,是为了给圣女预备嫁妆。”
几个侍女更是讶异。
圣女是什么人?以前没听过这种称呼呀?
慕容慈继续道:“你们不知道吧,帝月盟圣女与北燕博陵王殿下订亲了,将要成亲,这可是我们帝月盟的百年盛事,圣女乃是老盟主之女,我长兄是老盟主的弟子,马虎不得,嫁妆定要预备得丰厚、体面。”
她们在这里说话,参加婚宴的女眷们在一旁听着。
帝月盟还真是厉害,盟主娶了南国的永乐郡主,圣女又要嫁北燕的皇子殿下。
有妇人问道:“是嫁为正妃?”
“自是正妃,若是侧妃,我长兄定不允这门亲事。圣女之位仅次长兄,嫁妆要备得极丰,我要采买天下最美的丝绸,来永乐邑是想请冯县主亲自设计六套独一无二的头面首饰,也要请本邑最好的绣娘,绣一件世间无双的嫁衣…”
六套独一无二的首饰,这得多值钱,还要冯娥亲自设计,不得与他人的相似。
“不过,长嫂过门,就有人帮衬了,我也能轻省些,可是百万之资的嫁妆也有不少,我正好去南海,寻东珠、南珠、珊瑚回来。”
众人又是唏嘘一阵,为帝月盟的阔绰。
慕容慈扮成朱雀,去杜鹃家里作客,又与陈府珠蕊阁的侍女们有说有笑,大家都说她和善,虽然对男人冷些,可对侍女从未有瞧不起的意思。
这圣女到底何方神圣,因她出嫁,难不成要举全盟之力为她一人预备嫁妆,啧啧,说是百年盛事,还真不愧呢。
九月初十夜,露似珍珠月明亮。
陈蘅沐浴出来,换上一件粉白的绸缎中衣。
慕容慬盘腿坐在榻上,“你洗好了?”
“嗯,你要洗吗?”
“洗。”
“我让侍女送了新汤来。”
“不用,你我夫妻,哪有这么多讲究。”
他出屏风的时候,陈蘅正歪在榻上,笑盈盈地问他:“你可以对我**气了?”
他笑。
陈蘅嗔了一眼,“我说认真的。”她拉了拉锦衾,“你睡里头还是外头?”
“这有什么说法?”
“当然有,你睡里头罢,你夜里想喝水,我可以给你倒。”
“还是我给你倒水吧,你睡里头。”
陈蘅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好,“你可以对我**气了,睡罢。”
“阿蘅,我们成亲了。”
“嗯,成亲了,所以你可以对我**气。”
成亲了,是夫妻,可以一起生小肉团。
陈蘅闭着眼睛,“你喷吧,我现在不怕了。”
她真傻!
竟不晓男女之事,陈氏这样的门第,她母亲竟没告诉她。
“你娘是不是给你一本书?”
前世,夏候滔也问过这话。
陈蘅眨巴着眼睛,正等着他喷呢,“阿娘说,你会喜欢。”
“是,我会喜欢,你搁哪儿了?”
陈蘅指了指自己的大红箱子,“在一个红布包里。”
“那是送我的,你就不必看了。”
陈蘅歪着脑袋,阿娘和前世一样,昨晚羞答答地送来一本书,本来想多说几句,结果在陈蘅那无辜又明亮的眸子凝视下败北而去,“你自己瞧瞧就明白了。”
陈蘅没瞧,前世时也送来一本。
四年前她没嫁出去那回,一回来,莫氏就紧张地问她:“你没瞧那书?”
她摇头,之后莫氏就将书拿走了。
一本送给她未来女婿的书,她瞧了作甚?没的人惹人笑话。
只是陈蘅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送女婿一本书,还问她瞧没瞧,难道是告诉慕容慬要如何待她好?
陈蘅挠了挠脑袋,将被子扯了扯,“你不冲我喷了?”
他想喷,可对着这样单纯的她,下不了嘴。
他是做点什么,还是就此罢休?
她道:“真不喷了?”
慕容慬心下无措,对这样的她,他要如何道破真相。
说几年前告诉她的,全是哄她的混话。
如果男人能随意喷出精气,定是乱了。
男人与女子之间,相结合相融,才会孕着小肉团。
陈蘅道不出是失望,还是轻松,“不喷了,我就睡了。”
心跳在加速,这**气的事,她想过几年,就是这样,男人亲一下,还是怎么就喷出来,她不懂。前世的她,就是这样与夏候滔做的夫妻,同床共枕,各拢一被,有时候聊聊天,说说话。
说些小时候的趣事,又说些听来的见闻…
那好像是很遥远的事,今天她嫁人了,不再是夏候滔,她也不再纠结于陈茉。
陈茉死了,冲撞了有孕的莫静之,被乱棍杖毙。
那些人离她越来越远。
“我以为,定王世子要扶六皇子为储君,没想最后却是七皇子。”
“七皇子被陛下养得仇视世家门阀,自他被立为储君后,先杀王氏,再诛洛阳长孙氏、萧氏。洛阳贵族射杀无辜平民,又诛洛阳杨氏;咸阳三大世家权力角逐,吴家陷害另两家,亦被太子带兵诛灭另两家…”
匪贼之祸不除,却先对着世家下手。
国库空虚,没有钱,无法将各地的税赋送入都城,可太子却在诛灭世家上尝到了甜头,先是长孙氏与萧氏,两大世家一灭,多了近千万两银珠宝钱财,之后又陆续对其他地方的世家下手。
晋德帝早前还觉得此举不可取,可看到国库充盈的银子,哪里还有话说。
第五百四十二章 择婿条件
晋德帝早前还觉得此举不可取,可看到国库充盈的银子,哪里还有话说。
他防备世家门阀,可他更喜钱财,既能对付世家门阀,还能敛聚钱财,何乐而不为。
她不在乎谁做皇帝,只要不是六皇子,她似乎都很满意。
她恨六皇子,亦一直在防备陈茉。
陈蘅道:“陈茉真的死了?”
“陈茉换脸成功,以陈莉的身份成了六皇子府的姬妾。”
前世的陈茉,恨她夺走六皇子妃的名分,就如当年的柳氏恨陈留太主,明明是她被算计,最后却莫名的地恨她。
“陈莉在陈茉换脸成功后,被灌下哑药送往庵堂。满腹怨恨中,陈莉逃出庵堂,夜里逃跑时失足落河丧命。”
有附近的百姓发生了女尸,惊动了官差。
容貌酷似陈莉,却又不是陈莉,脸盘周围有极细的如丝线般的疤痕,都城有心人自是知道太子妃在防陈氏女郎,没几日,莫静之就知道了。
她道:“那不是陈茉,肯定是陈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