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贵女临门:暴君的伪善皇后
- 另类小说下一章:家和月圆
“若宁,我心里最在意的人是你…”
“别说这种鬼话。你、我都是聪明人,交往四年,我们大家是什么样的性格,彼此心里都有数。我江若宁,宁为瓦全为为碎玉。如果给能给我的心,不是完整的,即便是美玉,我也不要。但若,即便你是乞丐,你能把完整的心给我,我依旧视之如宝。”
“大伯、二伯的意思,七郡主必须为我的…我的嫡妻,就算我与她成亲,我也可以…可以纳妾,我可以给你贵妾的名分。”
七郡主并不是敏王府的嫡出郡主,虽有郡主之尊,却无郡主封号,但颇得敏王府疼爱,就是庶女,那也是郡主,是皇家的金枝玉叶。
江若宁仿似听到最可笑的事,按抑住心痛,不让自己露馅:“哈哈…少游,你太有意思了。当年,你说你为我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原来是骗我。是啊,那时候的我,真是太出色,替你们李家设计假二件、假三件,替你们李家设计那样完美的鞋子式样,还帮你们李家重振药铺,还素膏的秘方、青霉素的提炼方法,蒸馏水的制作秘方…
你怎能不答应?如果应了我,我就是你们李家的摇钱树。一旦我情深,最后,你再说实话,委屈我为妾,一辈子操控我,把我当成你们李家的棋子。
李观,你敢承认自己的真实想法吗?”
李观垂首:她对他失望了吧?她吃过很多的苦,他心疼她、欣赏她,懂她、晓她更爱她。她说得没错,从一开始他的确是这样想的,可后来相处日久,他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她的性子,她喜欢的笑,他为她动心,为她学会了洁身自好。
隔壁的慕容琅则是心下大骇,他没想到,江若宁做了这么多的事。
“李观,二十万两银子,我给你一个承诺,还素膏的秘方、蒸馏水秘方我不外传第二人。从今往后,你、我之间一剑两断,只有一种关系:同乡。”
“你…”李观倏然起身,“你竟然如此无情!”
“是啊,我就是无情,亲生父母敢不要我,我就敢当着她的面大声地说:我不要你们。现在,你背弃诺言,又从一开始对我心生利用,难道要我如其他女子一般,哭哭啼啼地求你,还是委屈自己给你作妾,我做不到!
二十万两银子,一分不能少,我…只给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你不把钱送来,李观,秘方我就会宣布整个京城。这秘方原就是我提供给你李家的,我为此收些银子也是理所应当。”
她垂首倒水,动作优雅自如,仿佛之前那个多情的人不是她,“不要打别的主意,我的行事风格你应该知道,我留有后手,别想杀人灭口。我一旦有事,两大秘方会传得遍天下皆知。你要知道我的本事和能耐,我江若宁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有这功夫瞪着我,还是快些准备银子。”
“你在念慈庵还有一成的干股…”
“以现在念慈庵的声誉来折价,应该有十万两,不十五万两,这一成干股如果在京城转卖,能得一笔钱。”
“你…”李观气恼得紧,他根本就没想到,她会翻脸这么快,“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如果喜欢过,以你已损的名节,我给你一个贵妾的名分…”
“宁要全瓦不要碎玉,你是不是还没听明白。”她往怀里探了探,只见那簿子上写着“念慈庵还素膏秘方”几个字,然后她扬头笑着,“你是买断秘方,还是看着我从这楼上将秘方传下去,哈哈…
李观,四年,你与我扮了四年的情深。我江若宁真是可悲,直至今日才瞧清你的真面目。曾经情深,怨何要恨?你放心,我不恨你,感谢上苍让我看清你的真面目,你不配得到我的恨。二十万两银子买断秘方,另外,那一成干股,你想要便十五万两银子,不想要,我自找京城世家的人合作。”
李观气恼地大喝:“我李观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好,断干净,我这就回家找二伯商议。”
钱!在他眼里,江若宁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她一直以来:要钱,凭自己的双手去挣。别人钱再多,那也是别人的。钱,不用太多,只要够用就行。
世间,也许有人不会嫌自己的钱多,但江若宁却是一个知足的女子。
四年的感情,四年的相处,他们早已了晓彼此是什么的人。
一声沉重的关门声,李观离去,他怕自己会流露出真实的情绪。若宁,对不起!到底是我辜负了你,我是不得已…
江若宁坐在案前大吼,“二十万两银子,一分不少必须由你亲自送来,你准备好回头我如何羞辱你!”
她静默地站在窗前,她看到大街的李观捧住胸口,在他将要上马车的一瞬,“噗——”的一声吐出口鲜血。
江若宁紧走两步,可这是窗户,是在沿街的二楼,眼泪扑簌簌地滑落。
东壁间里,婆子笑盈盈地道:“姑娘可以圆满地回去与七郡主回禀了。”
“哼!二十万两银子,她还真敢开口讨要。”
婆子垂首答道:“阎罗好说,小鬼难缠,说的就是江贱/人这种女子,这是李家与江贱/人之间的事,还请七郡主要相信李家的诚意。”
丫头挺着胸膛,“要不是见李公子生得仪表堂堂又确有才华,我们郡主还未必瞧得上李家这样的门第呢。”
婆子掏了个荷包出来,双手递过。
丫头掂了一下份量,“看你们李家还识趣,我这就回禀七郡主。我先走了!”
婆子见丫头一走,脸色立马就变了。
另一边的丫头道:“刘婆子,其实江姑娘…也挺不容易的…”
“这是主子们的事,我们回去复命,把这里发生的事如实禀报给二太太。”
东壁间的人,终于走了。
江若空如释重负,软坐在桌前,泪难控制。
阿欢急奔过来:“师姐!”
“少游吐血,我的话是不是说重了?我只是想陪他演一出戏。我知道他不易…阿欢,我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做?我心疼少游,他不能离京定然有他的难处。”
她看出来:李观已失自由,就连来这里与她相会,也有人盯梢。
“师姐,李家会给银子吗?”
“会,因为李家无论是大老爷还是二老爷都想做李家真正的当家人,想赚更多的银子,他们一定会花钱买断秘方,怕是回头就要逼少游把秘方交给他们保管。我怎么能允许这种事,我能配出现在的秘方,我就能研究配制出更好的。
少游为什么会听他们的话?他们到底拿什么要胁他。师妹,你帮我看看东壁间还有没有,如果没人,你出钱把它包下来,一会儿他来了,我想与他说说真心话。”
144 暗潮涌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阿欢包下了东壁间,坐在江若宁的面前,心疼地看着她,“师姐,要不你让李公子带着你私奔吧,以你们俩的本事,走到哪儿都能活下去。”
江若宁笑着摇头,“师妹,如果能走,少游为什么不走?他不走,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师妹,我原以为,少游上无父母,李家便没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我没想到…我终究没想到,大宅门里的算计、争斗,是我无法想像的。”
阿欢一直在观察着四下,她要不要告诉师姐,西壁间里有慕容琅,他从头到尾都听到了李观弹琴时江若宁说的每个字。
可是,慕容琅却对她说“尚姑娘,为了你师姐,我听到、看到的事我万不可说出去,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师姐。”
不会伤害!
瞧起来,慕容琅是真心的。
两个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这是缘份,更难得的还是同时辰生,且曾一处共度生辰。
李观在酉时一刻来了,面容苍白无血,后面跟着十六与一个不知名的小厮,他冷着声儿,“三十五万两银票,我…全都带来了!”
江若宁一把接过,一张又一张地清点着。
十六的脸里蓄满了担忧。
而另一个小厮则是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李少游,有钱就了不起吗?哈哈…师妹,找店家取火盆来,三十万两,在我江若宁眼里就是一堆狗屎,我宁可烧了。也绝不便宜你们李家。想要秘方,就陪着我一起烧银票。”
李观的身子晃了一下,这就是他认识的江若宁,不爱钱财,宁可烧了也不会要。
十六急道:“江姑娘,你…”他好想说出真相。
后面的小厮轻咳一声。
十六对李观心疼不已,又着急地看着江若宁。
“李少游。你那些羞辱我、利用我、算计我。今日我要全都还给你!你们两个下人,是想看我如何羞辱的你家公子么,那就打开门。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瞧个清楚。”
十六立马拉上了门。
李观的身子又是一摇,是他辜负了她,可他真的不得已,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然后,她却一把搀扶住了他。用极低地声音道:“少游,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他们要胁你的,你这样洒脱的人,怎么可能甘愿听他们摆布。少游…这样的你,让我看着心痛。我要银票,是留给你。我不要你被困。我不要你失去自由…”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脸,“你早就猜到了?”
“是。我猜到了。我来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而你却迟迟未到,以前在青溪县,每一次相约,总是你先到的,你从来舍不得让我久等。东壁间被人包了,那里面有李家的下人、还有七郡主的丫头,他们一直在盯着你。
少游,对不起,是我伤了你的心。我之前说的话,都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让他们信以为真。这是三十五万两银票,你小心收好,我让师妹准备一叠假的,一会儿,我将假的烧掉。
少游,我相信你,就如你对我的信任。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你若有事,我必覆灭整个李家!”
江若宁紧紧地抱住了李观,仿佛要与他连在一起。
“傻子,傻子,我能猜到你不得已,你怎么就分辩不出我话里的真假,四年啊,四年的情感,我们早已彼此深晓对方。少游,你受的痛,只会让我更心疼。少游,你告诉我,他们到底把你怎样了?你告诉我呀,你不要一个人承受。”
同来的一个小厮怕是李二老爷派来的耳目,为演好这出戏,江若宁突地提高嗓门:“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想要银子,我宁可烧了也不给你,一文也不会给你。”
李观从未这样演过戏啊,这会子望着外头,正巧看到李二老爷派来的心腹小厮在外头瞧,生涩地道:“啊!我们认识四年,你不要,就给我吧!”
“不给,我就是烧了也不给,你想耍我是不是?这里有一张假的,这一张居然假的,你们李家是不是不想秘方了。”
“不可能!这是我二伯备的银票。”
“什么不可能?这分明就是假的,你自己拿去看,想要秘方,居然用假银票糊弄我。”
真真假假间,西壁家的慕容琅直接被绕糊涂了。
这两个人还真是一波三折,江若宁很聪明,怎么就喜欢上这种书呆子,居然因早前江若宁的话气得吐血。
李观对外头大喝一声“刘三!”
小厮推门而进。
李观拿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江姑娘说是假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厮迟疑片刻,接过银票,“不应该呀,这可是二老爷让二太太拿的,这不会是假的。”
江若宁冷哼一声,“你们还真当我是乡野村姑不分真假,拿几张假银票来哄我是不是?师妹!师妹!”
阿欢手里拿着火盆,正往楼上雅间来,“师姐,怎么了?”
“去,把就近钱庄的掌柜取来,请他替我辩一辩这些银票真伪,我可告诉你们《大燕律法》使用假银票这可是要蹲大狱的,你们李家敢拿来,我就敢把这事捅出去。”
完了,完了,这里面怎么会有假银票?
刘三吓了一跳,与阿欢一道去请了就近钱庄掌柜。
掌柜拿着三十五万两银票,一张又一张地查看,“不错,这两张十万两的与这张五万两都是假的。”
有两张假的,居然有两张假的。
江若宁一把将银票砸在李观脸上,“李公子,你这是在羞辱我吗,拿假银票来买秘方,你们李家再这个样子,信不信稍后我发话,让其他商家来竞买秘方。”
这几年,李家因还素膏、青霉素赚了个钵满、盆满。
“你别气!别生气,我…我立即让刘三回去想办法。刘三,快把这些银票都拿回去,赶紧找二老爷,怎么能拿假银票了,要是朝廷追究下来,可是犯法的。”
刘三接过银票,一溜烟上了对面街上的马车。
阿欢送走了钱庄掌柜,另给掌柜赏了二两银子的辛苦钱。
江若宁见刘三离开,“少游,还有没有旁的人盯你?”
“没有,这刘三不仅是二伯的心腹小厮,更是李府的护院,是李家大管家刘虎的儿子,是二太太的陪房。”
十六面露诧色,听他们说话,这才觉察出一些异样,“公子,你和江姑娘…”
“江姑娘一早就猜到了,她是在帮我呢。”
“江姑娘知道我家三太太没死,是被二老爷给软禁起来。”
江若宁面露惊容:“伯母…被李二老爷给软禁起来?”
十六肯定地点头,“早前,四公子、七公子都以为三太太没了。直到今年三月,二老爷派人给四公子送了信,说三太太在他们手里,四公子夜里掘开了三太太的墓,发现里面是空的。原来,三太太不是病,而是毒,是被李二老爷派人下的毒,那种毒会让人假死昏睡,醒来时会吐出毒血,再配上解药就能根除。”
江若宁有些迷糊。
李观道:“我娘确实没死,当初收到二老爷的信,我也不信,便连夜来了京城,因不知真伪,便对你谎称是来京城查看生意。到了二老爷家,在他家后院见到我娘,我才知道真相。早前,他们一直想要三房的产业,又觊觎我娘的丰厚嫁妆,二老爷、二太太曾逼我娘交出,被我娘所拒。
后来,他们就给我娘下药,佯装成我娘已病。我们兄弟俩不知真相,便将娘给埋了,而他们则派人带走了我娘,解毒、调养。
原想早在三年前就逼我们兄弟交出来的,却突然知道念慈庵制药坊生意火红,他又打了别的主意,让我们兄弟把念慈庵经营壮大。如今,念慈庵名动大燕,还素膏更是一本万利,他便想到诱我来京,逼我交出念慈庵及三房的产业。
为了控制我,就逼我娶敏王府的七郡主。”
江若宁眼睑微垂,“他们就不怕七郡主向着你?”
十六接过话道:“江姑娘,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七郡主真正喜欢的人是五公子!”见江若宁依旧不明白,“五公子已经娶妻成家,怎么可以再娶她,可七郡主不甘心,一定要嫁入李府,在听说李家三房家大业大之地,就动了歪心思,想从中分一杯羹。她明着嫁四公子,却早已与五公子暗渡成仓,她嫁过来,也只是想再圆与五公子的情分…她…她是想学宋良媛。”
江若宁更是被绕糊涂了。
房门外,阿欢正小心的盯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与宋良媛有什么关系?”
十六急道:“江姑娘这等聪明的人,难道你就没听到近来京城的传言,说宋良媛早年嫁给二皇子为嫡妃,其实是太子布在二皇子身边的棋子,宋良媛早就是太子的人,嫁给二皇子就是为了害他。
七郡主想害了我家四公子,就能得到三房的家业,然后再带着家业嫁给五公子。到那时,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和钱财可以逼五公子就范…”
西壁间里的慕容琅听到此处,面容大变。
难道说,当年在北疆边城,连连败仗都是有人故意为之,二皇子战死沙场,也是被人算计害死的。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宋良媛与太子,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145靠山
(ps:可爱的月票在哪里??鞠躬求月票!!)
江若宁道:“没想李二老爷竟干出这等事?软禁三太太要胁你不说,还想害你的性命,实在可恨!”
她从束袖中取出十五万两银票给李观。
明明见她烧了银票,可现在又有几张,难不成早前烧掉的是假银票?
李观看着银票:“你什么时候换的?”
“傻瓜,那里头真有一张是假的,我不是恼了,索性也来换上假的,他敢算计我们,难道我们就任他算计了去?好在我一早猜到你许是被要胁的,在秘方和蒸馏水制作上三分假七分真,一会儿,我把假的交出来。你放心,这出不了人命,只是药效会大不如前,为救伯母,秘方可以交,制药坊也能给,但是…”
“念慈庵的招牌不能丢,这是属于我们三房兄弟俩的。”
“正是这个道理,先救人要紧,之后再想别的法子。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我真是没用,居然帮不了你。少游,你在京城就没认识几个权贵?”
十六接过话道:“四公子写信告诉了七公子,七公子回信说他告诉了大老爷,你看都几个月了,大老爷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说到底,他是和二老爷站一块儿了,对三房的家业起了贪念,想从中分谋利。
当年大老爷丁忧回乡,就想着替二老爷打理仕途,现在二老爷的官做得够大,却是个狠毒没良心的。他能有今日,还不是我们三房给他一大笔银子才有今日。三老爷过世得早,三太太会打点生意。他们现在看着三房家业好,便一个个得了红眼病,想要强夺了去…”
李观见十六说不到点子上,一句话综括道:“大房、二房在京城有势力,唯独我们三房没有,这也是他们缘何将我引诱入京之故。”
三老爷过世得早,又是打小就病弱。能生下李观兄弟已经不易。三太太年轻守寡。虽是个女人却独撑三房,好不容易将两个儿子拉扯大,也让三房的家业壮大。谁想这却诱来了恶狼。
可见,钱财够用就成,太多,就未必是福。可能是祸。
三太太没死?而是被李二老爷软禁起来了。
江若宁觉得这事怎的如此怪异。
当年李三太太仙逝,可是李观兄弟亲自下的葬。一个原该在棺木中的人又死而复生?可这里有龟息丸这样的药物,若是造成假死,还真有可能。
江若宁急道:“我与你介绍镇北王府温家如何?”
“不行,你好不容易与温家断了。我岂能让你再找他们。”
李观真的不介意江若宁与温如山之间的纠葛,江若宁善良,为了阿宝。连自己的名节都抛下,甚至还承认她阿宝的“亲娘”。
江若宁心下一暖。感动地轻唤一声“少游…”
四年的感情,四年的交往,他们待彼此都是真心的。
李观果决地道:“就算保不住三房家业又如何,我万万不能委屈你。”
江若宁气得来回踱步,“我想想,想想我认识的人…
大理寺朱大人?不行。他是个孤臣,除非是闹出官司,否则他是不过问,更不会干出与人方便行商的事。
谢家,虽然认识谢少卿,可我与谢家人不熟,我怎么没想到多结交几个权贵。”
“宁儿。”李观握住她的手,勾唇微笑,“别想了,你自来就不喜这些,他们要三房的家业,大不了我给他们,毕竟都姓李,他们还不致连最后的活路都不给我们。”
慕容琅在一边瞧得干着急,突地从西壁间出来,轻咳一声,“小王做你的靠山如何?”
李观望着慕容琅:穿着紫蟠龙袍,像是郡王身份,他又自称小王,抱拳作揖,“草民李观拜见容王世子。”
江若宁四下一觅,他是从哪儿出来的?阿欢在门口把风,怎么放他进来了?
慕容琅道:“原是寻了朋友来此,结果就看到若宁这丫头在这儿等人,一时好奇就在西壁间里饮茶。”
他在隔壁房间待了许久,早前江若宁与李观说自己成为“温大奶奶”的因果,慕容琅听得清清楚楚,谁让他们坐的角落与他包下的房间只一道木板相隔,虽然李观弹琴来掩饰声音,甚至避开了那些盯梢的下人,但慕容琅还是知晓了所有。
阿欢转过身,连连解释道:“师姐,那时候你正与李公子说话,我没好意思打扰,想着…他都听了那么多,就没阻止。”
慕容琅笑微微地看着江若宁,“若儿,看在我们同日出生的份上,你唤我一声哥哥如何?我上有三个姐姐,下无妹妹、弟弟,最是喜欢当哥哥,你唤一声,以后我便帮着你情郎。”
喊一声哥哥,李观就有人保护了。
江若宁款款福身,“若宁拜见琅哥哥。”
慕容琅呵呵一笑,道了声:“乖!这当哥哥的感觉很不错,好像我一下子就长大了。”
他本来就是大人好不好?
江若宁对李观道:“少游,我和他是同日出生,连时辰都一样,他比我早两刻钟。”
十六这才细细地打量着,“江姑娘,你与他长得挺像,如果你再扮作男儿,说你们是亲兄弟肯定有人信,尤其是额头和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慕容琅嘿嘿一笑,“我和若儿一见如故,还在一起庆生,这也是缘份。”他那天回家,容王、容王妃便特意准备了丰盛了晚宴给他过寿,吃饭的时候,他还问道“父王、母妃,我今天在外头遇到一个姑娘,也是今天的生辰,更巧的是我只比他早两刻钟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