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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不苦,我有你疼我,最苦的是师姐。有亲生爹娘却不能认,非但不能认,他们还要杀你;从小到大,他们不管你;你长大了,又来利用你、伤害你…师姐,你别再喝了,别再喝了。”
“阿欢,我不是宋清尘的影子,不是她的替身,我不是她,我是江若宁,我是江若宁…前世今生,下下辈子,我都是江若宁。”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唱道:“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看是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而我却是这等的悲哀…”
“师姐,乖,听话,回去睡觉了,你喝醉了,不要再唱歌了,会把大家都吵醒了。”
她在院子旋转着,四分醉,六分醒,嘴里唱着歌,一首又一首,居然不重样。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阿欢累了个半死,也没将江若宁扯回屋里。
“师妹,这词好吧,好不好?”
“师姐,你能小声些就更好了。”
“咦,这怎么能小声呢,吟诗诵词最是一桩风雅事,就得有气氛,你师姐我今天诗性大发。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江若宁仰头望月,“师妹,你怎么跑天上去了,眼睛瞪可真大,另一只眼睛去哪儿了?”
阿欢立即跳了起来,“早知道,我就不给你买果子饮了。你是不是把一坛都喝光了?”
“没有,我就饮了一壶,就一壶。”
“你还骗我,那坛子都空了。”
“你傻呀,我装这铜壶里,只装这壶,那就永远是一壶。”
阿欢看着江若宁,气恼地问道:“你到底醉没醉?”
“没醉,你看我脸不红,心不跳,吐词听(清)楚,没醉!乖师妹,要不你再给我买一坛果子饮,这怪好喝的。”
“不买,你喝一坛就醉了,要再买一坛,还指不定醉成什么样。”
“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乖,再给我买一坛。”
“不买!”
139 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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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宁道:“乖啊,快给我买果子饮,买回来,我跳舞给你看,我会跳很美的舞,很美很美的,你没瞧过,呃…你不是好奇,我的劈叉为什么那么厉害吗?你给我买一坛回来,我就告诉你…”
她已经醉了,这是阿欢认识江若宁几年来,江若宁第一次喝醉。
阿欢看着她,“师姐,你就会欺负我,都醉了还吊我胃口。”她不是醉了买了,她抱着坛子出去,然后装一坛凉茶回来,哄哄她就好了,反正她又不知道是凉茶。
阿欢如此一想,“我给你买一坛果子饮,你就告诉我秘诀?”
“买了我就告诉你,快买!”
江若宁见阿欢抱着坛子出去,旋转着身子,嘴里“啦…”地哼唱着,张开臂,双腿踮着脚尖,挥舞着手翩翩起舞,她转着、跳着,就出了院子,月光下看到两个男子,她一把扯住淳于先生:“师妹,一会儿没见,你长高了啊!”她依旧跳着,全是芭蕾舞的动作,一举一动,说不出的轻灵柔软,飘逸若仙。
“啦啦…”她继续跳着,旋转,飞跃。
夏天的夜,因为她闹出的动静,很快吸引了松青院、松涛院的捕快注意,不知道是谁在那大喊了一声:“江姑娘喝醉了,在园子里跳舞,大家快去瞧热闹。”
淳于先生忙道:“谢少卿,助我把人扶进屋里。”
两人一左一右扶住江若宁。
她不由恼道:“哪来的狂生,敢吃本姑娘的豆腐!”
拳腿并用,只一招。两人就被她推开,再一招,只听“啊呀”一声,淳于先生栽倒在地,谢少卿直接摔了四仰八叉。
江若宁双手叉腰,指着她们道:“本姑娘艺高人胆大,美貌如花。人见人爱。车见车载,想吃我豆腐——欠揍!”
她一个转身,突地坐到淳于先生身上。伸手轻拍着他的脸,“小公子,长得还不错嘛,好人不做。学什么坏蛋,还想调\戏本姑娘!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喏,给你亲一下我的手。”她直接将手背往淳于先生的嘴上一碰,“不要脸!让你亲就亲,你这种人就是做薄情汉的料。尤其是你这脸,长得太诱姑娘们犯过,所以呢。本姑娘决定拿凶器把你的脸毁了。”
冷二铁血赶过来,见十几个捕快围在旁边观望。“你们…”原打算替淳于先生解围,却被郑刚一把拦住:“大理寺难得有这等好戏,淳于先生这只狐狸,被江姑娘调\戏了,还是酒醉调戏的…”
有趣啊!
淳于先生是大理寺卿朱拯的师爷、谋士,整个大理寺上下都敬称一声“先生”,此人学富五斗,才华横溢,精通律法,最善智谋,而且还懂晓医术。早前郑刚、铁血等人不服他,被他设局算计了几回,虽是个文弱书生,却最是个小肚肌肠的人物。
这会子,众人见醉酒的江若宁戏人,初是意外,后便当成是好戏瞧了。反正关起门来,大家都是一家子,就当是瞧笑话了。
淳于先生大恼:“你们还站着作甚,把她拉开。”
“谁敢过来?”江若宁指着众人,“想找打的就过来,这是我这小公子之间的个人恩怨。”她伸手拍拍淳于先生的脸。
想他淳于斐英明一世,竟被小姑娘给戏耍,真是…太丢人!
向捕快求助,一个个乐得看好戏,尤以郑刚、铁血二人为首,郑刚环抱着双手,铁血则是一本正经,那表情纯粹就是置身事处;还有旁的捕快,也都是作壁上观状模样。
江若宁拿了支墨笔出来,“小公子,乖啊,姐姐把你画得漂漂亮亮的。”
她哪来的墨笔?
她拿着笔在他脸上画了起来,这里一笔,那里一画,“嗯,不错!像小公子这样长得天怒人怨,害姑娘相思的,就应该变成花蝴蝶,我在你脸上画了花蝴蝶,从今天开始,你就这样出门好了。”
阿欢换着一坛凉茶水,刚过来就见院子前面围了一群人,尖叫一声,扒开人群,却见江若宁骑在淳于先生身上,还在淳于先生脸上画蝴蝶。
淳于先生挣扎了一阵,谁曾晓得,江若宁的力道不小,将他压在身下,他竟不能将她推开:可恶!这臭丫头居然欺他!更可恶的是那些捕快,站在旁边围观也不替他解围,今儿这个仇是结下了,看他不好好收拾他们。
“师姐!”阿欢放下坛子,扑过来就拽江若宁,“你在做什么?”
“给这害姑娘相思的花蝴蝶画一只花蝴蝶。”
明明是男人,居然长得这么英俊。
李观长得好,温如山也是仪表堂堂,就连淳于先生也是美男子一枚,他们个个都是才貌双全,一看都是祸水。
阿欢汗滴滴地,今儿江若宁太失礼了,喝醉了酒,还欺负淳于先生,偏淳于先生手无缚鸡之力,还由着江若宁打趣欺负了,而周围的捕快竟没有解围帮忙的意思,“师姐,你真是醉得不轻,那是淳于先生。”也不晓道,明日淳于先生会不会恼啊。
“淳于先生…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她想了片刻,看着谢少卿,问道:“你也想要花蝴蝶?”
谢少卿连退几步,这丫头醉了武功还这么好,一招就把他们俩放倒,他可是会武功的,貌似淳于先生也会一些,没想就被她轻轻松松给制住了。
阿欢拉了淳于先生起来,连连赔礼:“先生千万别和我师姐计较,她今儿醉了,耍酒疯。”
“谁说我醉了,你看本姑娘…哈…”她打了呵欠,“我走给你看。”扑通一声扒在草地上,用手拍了拍,“这床好咯人,师妹,明天替我买点稻草铺上。师妹做个好梦!”
阿欢奔了过来:“师姐,这是草坪!”
“别吵我,我要睡觉。”
阿欢伸手来拖,拖不动。
求助地看着众人,淳于先生的脸被画花了,阴沉地看着草地上的师姐妹。
阿欢连连摆手:“先生,师姐醉了,还请见谅,绝非我师姐故意为之,你大人有大量,莫与一个小女子计较。”
大人大量…
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个小女子吃豆腐、欺负,还骑在他身上,在他脸上画蝴蝶…
今晚丢的脸面够大了。
酒疯子!酒疯子!今日他淳于斐算是领会到什么是真正的酒疯子。
可恶的江若宁,今日真真让他颜面丢尽。
如果他计较了,就是小肚量?这大理寺上下,谁不知道他淳于斐的肚量原就不大。
阿欢见淳于先生阴沉着脸,继续道:“先生,我师姐醉了,她是第一次喝醉,你要怪,怪阿欢好了,如果不是我我买了果子饮,也不会被师姐贪杯喝完…”
喝果子饮也能吃醉…
可见这江若宁的酒量也多低,这果子饮可是京城贵女们当茶水饮的饮品,貌似还是温太后令人酿出来,这几十年来,颇受贵妇、贵女们欢迎。男人们多不饮此物,也就女人喜爱。但貌似他们还没听说有人吃果子饮就能吃醉的。
江若宁是真醉了,双颊酡红,面泛红霞,举止张狂…
这不真是醉了!
美人醉酒,能娇如春花,媚如流霞…看得他们个个直了眼。
众人见淳于先生的脸,仿若夏天的暴风骤雨,早有机敏的,趁机开溜,千万不能被先生发现他们在旁边看戏啊,弄不好他日就要报复。
一个溜、两个溜…
一时间,捕快们逐一散去。
阿欢原想扶江若宁回屋,怎耐醉酒的人软如烂泥,而她的体形原就生得小巧玲珑,至今也是个瘦弱如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状,嘴里急道:“郑大哥!郑大哥,帮帮忙,帮我把师姐扶起屋里,这在外头睡,刚下过雨,可是会受凉的。”
郑刚走了过来,将江若宁横抱怀里,大踏步进了院子,又将她放到东屋的床上,然后一转身:“阿欢,明儿你师姐醒了,记得告诉她,淳于先生向来睚眦必报,她醉酒戏耍淳于先生,怕是明儿有麻烦了!”
这话还真是被郑刚给说中了。
江若宁躺在床上,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头痛如山,这是醉酒后的反应。
“师妹!”
她大呼一声。
阿欢奔向东屋,苦着脸道:“师姐,你总算醒了,淳于先生让你醒后去他院子里,说是有任务了。”
“我梳洗就过去。”
江若宁动作够快,三两下就拾掇好了,还换上了捕快服。
路上,江若宁道:“师妹,我昨晚做了好奇怪的梦,梦见我又唱又跳,最后还在淳于先生脸上画了只蝴蝶…”
阿欢暗恼:还梦呢,原就是真的啊!“师姐,这是真的。”肯定有大麻烦了。阿欢昨晚也担心了一宿,她也听其他捕快说了,淳于先生瞧着彬彬有礼,温文儒雅,实则有时候公报私仇。
她一转身,真的给人画了一个花蝴蝶。
她还是不去了。
耍酒疯了?在人脸上画蝴蝶了,这回死定了,她梦里还有一群围观的人啊,丢人死了。
她怎么酒后乱性呢,不对,酒后冒充女侠,愤世嫉俗。
阿欢拉着她道:“师姐,郑大哥说淳于先生睚眦必报,叫你有个准备,我们还是快去吧。”
“师妹,我还是不去了吧?”
丢死人了!
她怎么发酒疯了!
酒后乱性,这话可一点不虚。
140 西洋棋
昨晚的她,就真真是个酒疯子。
阿欢道:“师姐,你再不去,淳于先生一回就到飘花园。躲过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走!”
江若宁想逃,却被阿欢死死地拽扯住不撒手。
江若宁身子往后倒着,“师妹,我不能去…”
“走啦!”阿欢拽着人,“你必须去!郑大哥说了,如果淳于先生发了脾气还好,越是不让他报复回来,往后发作时越是可怕。师姐,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我一定帮你求情的,这不能怪你,都怪我,不应该买果子饮回来,如果不让你吃到果子饮,你就不会喝醉了…”
而昨晚,江若宁的心情很不好。
淳于先生坐在院子里,面前摆着一只红泥小炉,悠闲自在地品茗吃茶,听到外头的说话声,眼睛不抬一下。昨晚,他颜面尽失,从今晨开始,大理寺上下的捕快、衙差个个都避着他。
他知道:那些臭小子一定在背后说他被江若宁吃豆腐的事。
他一世的英明,他一惯的儒雅…
全毁了!
阿欢站在院门口,禀道:“淳于先生,我和师姐到了!”
“照规矩来!”
阿欢想着“规矩”,立时站好,抱拳道:“尚欢到!”顿了片刻,“先生找我们有事?”
淳于先生想到昨晚的窘事就恼,他何尝被个姑娘调\戏过,居然说他是花蝴蝶,还说他长了一张惹姑娘相思的脸,又气又恼。想着自己被调\戏,所有的捕快居然看热闹不帮忙,实难容忍。
阿欢扯了一下江若宁,抱拳道:“尚欢(江若宁)到!”
江若宁先还有些愧疚,再是疑惑,然后就觉得有过分了,她吐了口大气。盯着淳于先生身子一转。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淳于先生再次吓了一跳:“你…想以下犯上?”
“淳于斐,你别太过分了!我昨晚是醉了。可你被我欺负,那么多捕快却不帮忙,可见你有多天怒人怨,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人品太差,都被我欺负成那样。他们都不帮你还看笑话。有句话怎么说的:会怪怪自己,不会怪才怪他人。我错了,我不该饮酒。你错了,怪你人品太差!”
阿欢伸手轻扯江若宁的衣袖。低声道:“师姐,你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江若宁望着淳于先生,“良药苦口。话糙理不糙。”
淳于先生那是什么表情,跟她欠了他十万两银子似的。
她是姑娘。他是男子,自来只有男子欺负姑娘的,哪有姑娘欺负男子的。
江若宁用手指绞玩着耳边的碎发,淳于先生拉长着脸,这表情真真就是要杀人也不过如此,江若宁咬了咬唇,阿欢早前说得对,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就伸头被人宰一刀罢。拿定主意,一改以往对淳于先生的恭敬,一把扯住淳于先生的衣襟,轻抚着他的脸颊:“花蝴蝶,有事说事!”
阿欢张大嘴巴,昨晚是发酒疯,现在师姐又是什么意思?她是大姑娘,怎么能这样抓男人的衣襟,还摸人家的脸…
她是姑娘家,不能这样没仪态。
江若宁继续道:“你倒是说话,没事我们姐妹就走了,你少一句句重复‘照规矩来’,那是你的规矩,那本姑娘也与你说说我的规矩。本姑娘是个爽快人,再给你十息,你不说正事,请恕不奉陪!”
他被戏耍了,昨晚是她醉,可她不是该先赔礼道歉,再给个说法么,居然这副样子,这与她昨晚吃醉的模样有何差别。
淳于先生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态度?”江若宁挑着眉头,“我昨天喝醉了,你不会找我负责吧?难道要我娶你不成?”
淳于斐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他要入赘,让女子娶他?他可拉不下这脸,只是想到昨晚被江若宁欺负的事,淳于斐的脸就比染房还要精彩,时白时红,时怒、时恼、时羞愤,他在大理寺的人缘就这么差么?一个个都看他笑话也不出手帮忙。
江若宁一瞧,乐了,指着他道:“师妹,花蝴蝶会害羞。太稀奇了!他居然会害羞,哈哈,乐死我了,花蝴蝶害羞比大姑娘相亲害羞还有趣…”
事情已经出了,倒不如胡撑蛮缠,见招拆招。
淳于斐立时面容大变,昨日醉了被她戏耍便罢,可这会子,江若宁可是清醒的,她居然又调\戏他,自来都是他设计人的,从来不曾有人处计他。淳于斐恶狠狠地望向江若宁,可她竟然不怕!郑刚、铁血都畏惧他三分,这个新来的小姑娘不竟不怕,还敢排揎他。
江若宁朗声道:“尚欢,回避!”
阿欢眼睛来回转了两下,让她出去…
她不想出去,会不会欺负师姐。
可是,好像是师姐欺负淳于先生哦。
淳于先生大喝:“把院门合上!”
江若宁坐在石桌前,以为他要干嘛,却是气哼哼从屋里寻了个棋盘出来。
这人不会有问题吧?脑子进水了,不是要与她说事,搬出棋盘,又有一个盒子,江若宁一瞧,立时乐了,西洋棋,居然是西洋棋。
“三局两胜为赢。”
“输了如何?”
淳于先生冷声道:“输了有两个选择:一,嫁给我。二,去刘府做细作,就是你说的卧底。”
江若宁张着嘴。
淳于先生道:“你吃了本先生的豆腐,损毁我的名声,你不会以为昨晚发生的事就这样了了?我是读书人,也是要颜面的,要么嫁给我。挽回我的名声,要么就领罚。“
说得他好像有多大度似的!
果然,郑刚等人说得没错,唯读书人难养也!而且还是像淳于行生这样的谋进不能开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公报私仇。
“你这是什么棋?”江若宁故作不懂。
淳于先生得意地道:“很奇特吧?这是海外商人那儿得来的,我先给你讲一规则,一会儿输了可不要哭鼻子。”
“先生放心。我不哭。也不会睚眦必报。”
阿欢在外面瞧着,往门缝里一瞧,两个人下棋了。那是什么棋?
师姐没玩过啊,指定是输了。
江若宁第一局试手,西洋棋啊!穿越前,奶奶就爱玩这个。她可是有十几年的棋龄,不光是西洋棋。围棋、跳棋、象棋都会,而西洋棋也是常玩的。奶奶退了休,下这个是纯属娱乐打发时间。
第二局,她胜了!
淳于先生怪异地看着棋盘。
第三局。她还是胜了。
他呆愣愣地看着棋盘,久久不说一句话。
江若宁轻声道:“我输了啊,我去做细作。我服输!”她压低嗓门,“今天。我把面子还给你,昨晚的事两清了。”
昨晚,他被她戏耍,怎能两清?
她是如何赢的,他这棋自认整个京城是最好的,居然输给江若宁。
江若宁提高嗓门,“师妹,我输了,我输了啊!三局两胜,我就险险地赢了一局。”
淳于先生还盯着棋盘,她第一次下,就能赢他?她要不是一直在装傻充愣,要么就是智慧过人,昨天晚上…
他近三十岁的人,被个姑娘给调\戏了,太没面子了。
更可恶的是,几十个捕快竟个个围观。
她骂他:人品太差!
怎么没人帮他,他真的很差吗?
阿欢道:“师姐,输了会如何?”
江若宁低声道:“输了就让我们去刘府做细作。”
“细作?”
“就是扮成丫头到刘府查刘丁氏案,原赌服输,我们俩去找郑老大,问问他照规矩是怎么做的。”
郑刚听完江若宁说的事。
淳于先生还是一惯的风格,谁开罪了他,立马给分派任务。
江若宁道:“郑老大,给点意见吧,我们如何去,以何种身份去,我和阿欢都不会易容术。”
淳于先生让这两个娇滴滴的姑娘去刘府,刘森是个什么东西,大理寺的捕快最明白,那就不是个好人。
“你们先回飘花园歇息,回头我与先生商量后就去找你们。快许是今晚就会过去,最迟后天一早过去。”
“郑老大,我和师妹先回去等着。”
江若宁回到飘花园,阿宝带着大丫头过来。
江若宁喂完饭,又给阿宝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裙,“阿宝,你想爹爹没?”
“想!阿宝想和娘亲在一起,又想和爹爹在一起。”
“今天我陪阿宝回家看爹爹好不好?”
这次,她没有带阿欢去。
江若宁牵着阿宝的小手,阿宝还没进桔园,温如山便接到通禀:“大公子,江姑娘陪着宝小姐回来了。”
阿宝归来,阿玉也过来和阿宝玩。
温如山心头有疑惑,又不知如何开口,犹豫再三。
江若宁静静地看着阿宝、阿玉,“温大哥,我要出一趟远门,也许两个月,也许半年,天晓得呢。”
“你要去哪儿?”问完之后,他又笑道:“你不愿说就算了。”
“查刘丁氏的案子。”她垂眸。
温如山微凝眉宇,“你要入刘府…”
他对这个案子也很了解,现在就卡在刘府那边,要查真相,就必须得入刘府。
“他们怎么能让你去,你和阿欢两个姑娘…”
“去就去呗,不是做丫头就是做媳妇子,总得有人去做。何况我又没什么名声。”
他是最没资格说她的,是他毁了她的名节,毁了她的良缘。
141 淡忘
他亦听说了,李观近来了与敏王府的七郡主走得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