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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宁为李观,牺牲真是太大了。
唉,她有四伯哥怎能这么做,怎能让一个女人独自承受这样的风雨。
阿宝猛地想起了阿欢几个教的话,忙道:“我不是娘亲的女儿,真的不是,不是哦!”阿宝反复的重申这一点,这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之事,周半夏越发认定:阿宝是江若宁所生。
江若宁苦笑了一下,“半夏,我…得回去了,你忙!”
她抱住阿宝落荒而逃。下一次再不敢出门了,为什么个个都认定是她的女儿。她一个大姑娘,哪里生得出这么大的女儿,为什么大家都不信呢。
阿宝啊,明明已经说了,你见人萌宝就成,不用说话的啊,你为什么要见人就说“我不是娘亲的女儿!”看看她们俩那生得一般无二的模样,你这样一说,谁会信啊?如果她江若宁有个姐姐还成,可以推说成是姐姐的孩子,可整个青溪县城的人都知道,她江若宁没有姐姐。
这个黑锅,她江若宁是背定了。
她到底前世干了什么事啊?天上掉下这么个萌宝女儿。令她骂不得、打不得,还只能逃,只能郁闷。
周半夏望着她们母女的背影,愣了良久:四伯到底知不知道?江若宁都给他生了孩子了,还悄悄把孩子养这么大了,唉,一个女人得承受多大的压力,才能做出这么大的决定。
083 她是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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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半夏急奔药馆,等着李阅诊完了病人,拉着他就进了药馆的后头,低声道:“出大事了,天大的事。”
“什么?”李阅看着外头,自家药铺的生意好,这让他很有成就感。
“少峰,江姑娘给四伯生了个女儿,瞧上去比我们仁心还大一点。”
周半夏的话出口,李阅立时面容俱变:“你在胡说什么?”
江若宁给李观生了个女儿?这怎么可能,他哥与江姑娘之间虽心系对方,向来都是动之以情,守之以礼,是万不会做出逾矩之事。就算是江姑娘情动难抑,就以他对李观的了晓,李观是万不会做出未婚生女的事。
周半夏信誓旦旦地道:“真的,那小姑娘有三岁模样?”
李阅原不想信,可见妻子说得如此凝重,也不得不信。
周半夏连连点头:我说的是真的!她又郑重其事地道:“孩子叫阿宝,长得与江姑娘、四伯可像了,只一眼,我就知道是他们的孩子。你说这事,四伯到底知不知道?阿宝见人就说‘我不是娘亲的女儿’,可明明就是啊,长得那么像,哪说不是就不是了。”
李阅也被惊得不轻。
江若宁给李观生孩子了,都会说话了,比他的大儿子还长,怎么会这样?
他们兄弟自小感情不错,年幼失父,年轻失母,兄弟相扶相携,这么大的事。李观没与他提上一个字,难不成连李观自己都不知道。
前几年,吴氏卧病在床,后来又要守孝,哥哥与江姑娘的婚事就被耽搁了。
情动的男女,许会做出什么出格事…
然后,便有了那个孩子。
可李观是个守圣贤书的人。动情可能。在成亲前做那种事,李观是万万不会做出来的,尤其是面对他心仪的女子。他更做不出来了。
江姑娘没告诉李观?江若宁可不是寻常的女子,以她骄傲独立的样子,还真有可能有了身孕不提一字,她根本就不屑拿一个孩子来逼李观娶她。
周半夏信誓旦旦地道:“我在街上无意间碰上。江姑娘还蒙着脸,我们可是相识几年了。光是她的背影都能瞧出来。那小姑娘长得可漂亮,七分随了江姑娘,三分随了四伯…”
在周半夏的眼里,江姑娘是个美人。只是总爱穿一身捕快服,也被县城的女子说成“男人婆”。这,不是江若宁的错。谁让李观长得仪表堂堂、芝兰玉树,是青溪县第一美男子、大才子。是县城无数闺中女子的“梦中良人”,那些女子知李观与江若宁亲近,为了黑江若宁一把,非把江若宁说成“男人婆”。
美女与美男所生的孩子,自是极讨人喜欢的。
李阅沉吟着:“还有一个多月孝期就满了,到时候哥哥就能把她们母女接入李家了。”周半夏与他是青梅竹马的表亲,以他对周半夏的了解,若非周半夏亲眼见到,万不会这般说的。可是他还是不能相信,这么天大的事,李观会瞒他。
他是李观唯一的弟弟,也是他们彼此认为最看重的亲人啊,李观没道理瞒他。
周半夏担忧地道:“现在有了孩子,怕是大伯父、二伯父都有意见了,到时候不同意四伯哥娶江姑娘?唉,婚前生女,但凡体面的人家,都不会娶这样的姑娘为正妻,怎就闹成这般了?”
江若宁瞧着是个聪明人,李观也是谨慎的,怎就帮出这等事来,瞧着模样,许是在吴氏过世前二人就好了,还让江若宁怀上孩子…
周半夏飞快地脑补着,上前全是那个粉雕玉琢小姑娘的模样。
李阅道:“这件事先不要张扬,回头你再去江宅瞧瞧,许是江姑娘也觉得不好,这才瞒着,生怕遇到熟人。定是她没法子了,才把孩子接回身边的…”既然是他哥哥的孩子,他们自是要维护的,就凭江若宁把李观的孩子养这么大,李阅就觉得李家要谢谢江若宁。
周半夏道:“一个女子要带个孩子,也怪不容易的。”
李阅夫妻又唏嘘感慨了一阵,说了暂时要瞒住,而李阅还说要给去了京城的李观写信问清楚此事。
江若宁如老鼠逃跑一般回到江宅,一进门就摘了脸上的蒙面帕子,长舒一口气,她气喘吁吁地坐在花厅上。
她今天就不该出门,虽然脱下了捕快服换上了女儿装,甚至于她还蒙了面,可那些熟人还是认出她啊。
千错万错,错在她就不该出门。
她甚至预料到,如果有人给姥姥传话…
真不敢想。
她平静的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阿宝跟个没事人似的,独自在地上玩耍,然后对着院门方向喊“小梅!小梅,我有棒棒糖!”
才两天,阿宝就与小梅玩熟络了,依然拿小梅当她的玩伴。
小梅一听有吃的,飞野似奔了过来。
江若宁呢喃道:“阿欢,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呀,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这回全完了,多了一个夫君,还多了一个女儿…”
她怎么向李观解释啊!
这一路过来,貌似撞见的熟人不少。
就因为阿宝长得像她么?为什么大家就不信呢。
这不是她女儿,真不是啊。
阿欢、小梅陪阿宝玩,江若宁下厨房准备午饭。
正红烧草鱼,就听阿欢来报:“小姐!周娘子来了!”
周娘子,念慈庵药铺的女郎中周半夏,她是李家的七奶奶,可县城的百姓更喜欢唤她“周娘子”。
江若宁道:“二妞看着锅里。”她擦了擦手,解下罩衣,待来到堂屋时,周半夏正与阿宝说话,还送了一个漂亮的布猴子给阿宝。
阿宝抱在怀里,笑望着周半夏。
“阿宝,你告诉姨姨,你爹是谁?”
江若宁哭笑不得,面露尴尬地道:“半夏!”对一边的小梅道:“带宝小姐到桃树下玩儿。”
周半夏拉江若宁坐下,见四下无人,低声道:“这么大的事,你早前怎么不说一声,我问过阅哥哥,他没听四伯提起过阿宝,你是不是一直瞒着四伯和我们,以你的性子,定是不愿给四伯徒增烦恼罢?”
江若宁太过自立自强,这样的女子也是骄傲的,骄傲到不愿意看男人的脸色,骄傲得不输于男儿。
江若宁道:“半夏,你想哪儿去了,阿宝真不是我女儿。”
“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不是呢?若宁,我们是女儿家,你的心思我懂,我知道你心里苦,你是不是还在怪四伯…”
以周半夏的认知,江若宁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名节于女子来说大于天,一定是两人情动之下做错了事,这才有了阿宝。可江若宁不告诉李观,定然是怪李观不尊重他,即便江若宁会些拳腿功夫,可李观到底是男人,男人的力气都比女人大。
“半夏!”她急呼一声,“有些事的确匪夷所思,可我再说一遍,阿宝真不是我女儿,巧合的是我和阿宝的亲娘长得像,阿宝的父亲不是李观,是温如山,一个连都不知身份、来历的人…”
院门外,传来了支伯的声音:“温公子回来了?”
“回来了!”
周半夏还没回过神,角门处移来一袭锦袍,是一个俊朗的年轻男子,他身后跟着一个清秀的小厮,彼此目光对视,温如山笑问:“若宁,这是家里的客人?”
家里、客人…
这语调,依然他就是这家里的男主人。
他走到堂屋的盆架前,取了香胰子洗手,“今儿阿宝没闹吧,中午吃什么,闻着怪香的?若宁,我们一家住在这儿是不挤了些,要不要告诉前院的高家,说我们要把前院收回来?”
“温大哥!”江若宁轻呼一声,她一直想澄清,他却一个劲儿地要让人误会。
她上辈欠了他一万吊钱么?不带这样坑人的。
温如山用帕子擦干了手,不冷不热地望向周半夏,“这位夫人是…”
“妇人婆家姓李,娘家姓周,夫君是念慈庵药铺的东家李郎中。”
“李阅!”温如山歪着头,若有所思地道:“青溪县大族李家三房的公子,三房还有一个叫李观的。听说这几年我不在青溪,他对我娘子关照不少…”
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世人:江若宁是温如山的娘子。
江若宁立马跳了起来,“温大哥,你别太过分了。”
“过分?”温如山眸子一寒,“这几年我不在,你是不是与李观走得太近?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你想做女捕快,我不愿拘着你,宠着你、任着你,可你也不能坏我名声。”
今儿这半日的收获不少。
他没想到,江若宁竟有断案的本事,还抽丝剥茧破了几桩大案,而前任捕头更是因抢了江若宁的功劳而得到奉天府知府赏识升迁去了知府衙门。
青溪县市井更有传说,说江若宁就是与春晖圣母有缘之人,得到了还素膏、青霉素的制作法子,之后无偿传授给了念慈庵、回春堂、杏林馆三大奉天府的药铺。
难怪她说,她不要名利,她也不要钱财,因为她早就放弃了名动天下的机会,也放弃赚大钱的机会。
“温如山,你胡说八道!你这个骗子!我不是你的娘子…”
温如山大手一捞,紧紧的禁锢住她的腰身,面带莞尔,“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说不是已经晚了。阿宝!快过来,你娘亲又耍小性子了。”
他竟敢吃她的豆腐!
这个可恶的男人!
084 描黑
江若宁恨得牙痒,明明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今儿回来又发什么神经,居然当着周半夏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现在是跳入黄河洗不清,任是如何解释都是错。
阿宝立飞扑过来,抬手击打着温如山,用软嚅好听的声音道:“坏爹爹!又欺负娘亲!快放开,不许欺负娘亲,放开…”
温如山放开了江若宁。
江若宁一张脸涨得通红欲滴血。
温如山告诫似地道:“以前你小,我宠着你,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你再胡闹就不成样子。”转而他微微一笑,“李七奶奶,回头代我谢谢你四哥,谢他这几年照顾我家娘子。”
这个英俊又气宇轩昂的男人,当真是江若宁的夫君?
她成亲了?
李家与河家很熟,如果江若宁真的成亲,土柱兄弟不可能不知道。
周半夏甚至能把河家人认全。
看温如山的样子,不像是玩笑。
阿欢从厨房出来:“小姐,红烧鱼要起锅了?二妞姐怕烧坏了,让小姐去瞧瞧。”
江若宁的脸时红时白,带着满腹的歉意:“半夏,对不住了!你看…”温如山是故意的,她一世的声名全都栽到他手里了。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希望李观能够相信她。她是不是上辈子杀了温如山的爹娘,这辈子他来报仇了!
说倒霉、晦气没有比她更倒霉的了。
周半夏定定心神:不可乱!这件事太奇怪了。她周半夏细细地凝视江若宁的眉头,分明是完璧之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阿宝长得太像江若宁。
温如山反客为主,笑道:“李七奶奶是我娘子的朋友,便是我家的客人。不如留下来用了午饭?”这语调,完全就是男主人的样子。
吃饭?她吃得下吗?
早前她来一探究竟,就是想弄明白阿宝到底是谁的孩子。
可瞧现在的情形,阿宝很可能就是这温姓男子的。
温姓男子长得不赖,容貌五官上不输也家的四伯哥李观。
周半夏苦笑了一下,福身道:“妇人告辞!”早前是愧疚,现下是愤怒:江若宁成亲了。瞒了所有人。还生了一个女儿?不,那孩子不是江若宁所出。
江若宁捏着拳头,胸口气得起伏难定。她忍,她再忍,她实在忍不了。
她喜欢李观,可温如山当着周半夏的面。抱她、玩暧/昧,还说那样的话。拿她当什么?
阿欢急道:“小姐,红烧鱼煨的水都烧干了,二妞姐怕翻坏了…”
江若宁咬了咬唇,先盛了鱼。回头再来收拾温如山。
午饭的时候,温如山吃得很尽兴。
“娘子的厨艺不错,比太白酒楼做得好。”
江若宁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汪安早前还觉得江若宁与宋清尘长得像。可一个屋檐下,发现江若宁与宋清尘完全不同。如果宋清尘似仙。江若宁就只是凡女,前者让人生畏敬重,后者却让人觉得亲切。
江若宁会瞪人,会用大碗吃饭,还会骂人、训人。
“二妞、阿欢,几年了,你们俩还没学会红烧鱼?”
阿欢忙道:“小姐,我们也学的,你每次外出办案,我和二妞姐就买鱼练手,明明都是照着小姐那样做的,可不知怎么弄的,那鱼总是烧成渣,我们翻锅的时候很小心的,味道也不如小姐做的好…”
二妞恼道:“我还不信了,我就做不好红烧鱼。”
阿宝站在贵妃椅上,指着那道红烧鱼,“娘亲,我要吃鱼鱼!不要刺刺,要鱼鱼。”
江若宁挑了块鱼,小心地去了鱼刺,这才放到阿宝碗里。
阿宝用筷子往嘴里一扒,吃得津津有味。
江若宁又往她碗里布了鱼丸,青菜鱼丸,去火的。
阿宝道:“好吃!娘亲做的换换(饭饭)好吃。”
阿欢见江若宁没吃好,拿了个小碗给阿宝去鱼刺,因是烧的整鱼倒也好挑。
阿宝吃得很香,她喜欢这微甜的红烧鱼,还有一香香的味道,这是她以前没吃过的口味,许是新鲜,又许是真的喜欢江若宁做的红烧鱼。
江若宁问:“汪安,下午你们还出去?”
“是!公子还有事要办。”
江若宁冷应一声。
他们是快活了,一出门就是半天,近了午饭时分才归来。一回来就有饭菜吃,尤其是温如山那家伙,闷不吱声,吃得比谁都会,活脱脱像个饿老虎。
温如山觉得江若宁做的菜,虽然味道与温家的不同,很是可口,无论是回锅肉还是红烧鱼,又或是青菜丸子,再加几道素菜,吃着就觉得胃口十足。
江若宁越看越火大,周半夏还不知怎么想呢?她一个大姑娘,被温如山当人抱了,名声全毁了,若李观知晓,他会如何想。
四年的交往,四年的相处,他们都已经认定彼此是对方的人,可现在,她怎么说得清。
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受的教育:吃饭时不骂人。俗话说,雷都不打吃饭人,呼饭是件顶重要的事。
她忍,忍…
忍得越辛苦,她到时候发作时威力就越大。
想着这儿,江若宁笑了。
可这笑,阴森森地笑得让汪安心头发毛。
温如山自顾自地拿了汤匙盛了大半碗青菜丸子汤,“每个月,我给你一百两银子如何,我看你就不去衙门当差了吧?”
“温如山,你…还真不拿自儿个当外人。”给她一月一百两银子就想让她放弃自己最喜爱的工作,他一定是昨晚没睡醒,此刻还在做梦,凭什么?就凭他长得帅,她就得放手。
“我是你夫君,当然不是外人。婚书上,可是一清二楚地写着我们的姓名。”
江若宁依旧笑。
温如山心里微颤,这妮子的眼睛带着算计,弄不好她就要反击。
他玩不过宋清尘,难不成还玩不过这个臭妮子。几年前,他能算计江若宁一把;几年后,他照样把江若宁吃得死死的。
他笑,笑得憨态可鞠。
阿宝不知所谓,捧着碗“咯咯”笑了两声,正笑着,便见江若宁扭头看她,立时用手捂住小嘴。
江若宁道:“小孩子吃鱼时不能笑,不能说话,否则就和我昨儿一样了,你一笑,鱼刺就会来伤娘亲,到时候娘亲没了…”
阿宝死抿着嘴,连连摆头,好像在说:娘亲,我不笑,我也不说话了。太可怕了,要是鱼刺伤了娘亲,她就没娘亲了。她再也不要做没娘亲的小孩子,她要和娘亲在一起,做一个快乐的阿宝。
江若宁微微一笑,轻声道:“阿宝乖!你爹是个坏人,今天他欺负娘亲,阿宝要保护娘亲。”
阿宝记着江若宁说的话,又点了点头,小脸上写着:我以后还要保护娘亲。然后瞪着温如山,好似在说:再欺负我娘亲,我咬你。
黄昏,江若宁让二妞早早做了晚饭。
她是故意的,不想给温如山吃饭。
就在他们要吃的时候,偏生温如山带着汪安回来了。
江若宁早前就对她们道:“你们俩是我的丫头,不是姓温的,只听我的话。”
阿欢坐着,巴巴地看着进来的主仆。
江若宁道:“快吃饭!阿宝,小孩子吃饭不能说话,不能笑,这样饭饭就会跑到肚子,然后唱着歌:我要让阿宝长大,阿宝就长大了。你一说话、一笑,娘亲就被鱼刺卡住了,还会出血血…”
中午说了一回,阿宝记住了,这会子听江若宁再说,吓得更不敢吱气。
阿欢望向二妞:小姐也太邪恶了,故意吓唬小孩子,害得阿宝一到吃饭的时候就不敢说话,即便是看到温如山回来,只是抬头望上几眼,眨动着漂亮的水眸,连笑都不敢。
二妞起身,江若宁道:“坐下吃饭!”
温如山依走到堂屋角落的盆架前,洗了手,然后大摇大摆坐在桌前,用手敲击着桌案,笑微微地看着阿宝吃饭。
阿宝只扭头看着江若宁。
汪安进了厨房,很快耷拉着脑袋归来:“公子,夫人没准备我们的饭。”
二妞想说“有”,可看着江若宁冷着的脸,只得不安地坐在桌前继续挑菜吃面。
阿欢像个没事人,她是小姐的人,她只听小姐的话,谁让温如山算计小姐,活该没晚饭吃。
江若宁冷声道:“不会告诉我们,你们不会做饭吧?不会做也行,街上的太白酒楼、福来客栈可以打尖?或订上一桌酒席也使得。唉,你们不就是钱多嘛,钱多好呀,什么买不到?”
二妞小心地看着桌的一大钵面条。
汪安怪异地看着江若宁,又望向温如山。
温如山将手一扬:“汪安,取碗来!”
汪安应声,很快取了两副碗筷,温如山自己从钵里取了面,然,刚吃一口,立时喷了出来,这是什么味儿?胡椒,全是一股胡椒味儿。
江若宁微微抬了抬头:“我就说嘛,我们吃的口味,你是吃不惯的,温大公子还是下馆子。”
阿欢突然明白,为什么小姐看她们吃得差不多,往钵里撒胡椒粉,这分明就是故意。谁让他们给小姐不快,小姐为上在报复。早前,江若宁生气地问:“二妞,不是说了做我们五个人的饭就行,怎做了这么多?”二妞自然不敢说,她把温如山主仆二人的饭也给做上了。
江若宁是故意要收拾温如山主仆,只可怜了汪安,他因着是温如山的小厮,也不能好好用饭。
085是夫妻?
这会子,温如山含了一口,立时化成了雕塑:这放了多少胡椒?又呛又辣,着实难以下咽。吞下吧,这种味道,他要能吞下,那简直是奇迹。不待细想,温如山“噗哧”一声喷吐出来。
抬头时,正看到江若宁那洋洋得意的模样:混蛋,想与我斗,本姑娘天天、顿顿让你吃这种加了料的饭菜。
如果他吃不下去,她更有理由不让他在家用饭。
小丫头,我可不是三岁小娃。
温如山拿定主意,就算是再难吃,他也要把这顿饭给消灭了,就当是他欠她的。几年前对她的算计,如今他又想让她做阿宝的亲娘,罢了,他忍下去,忍到吃下她加料的饭菜,看她还能使出什么花样。
温如山取了盘子里的素菜,往碗里一搁,拌了几下,还不过瘾,提了醋瓷壶,往碗里狠狠地加了醋,然后硬着头皮吃。
这妮子是故意的,他要是不吃,就着了她的道,往后她更要说嘴,“你们不是只下馆子么?今儿就甭在家吃了。”和他玩,她还嫩了点,他温如山这辈子就和江若宁拗上了,被他看上的,不,他的女人,谁也别想动心思。现在,她还敢打主意跟旁人走——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