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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几副药茶,让她每日泡着喝,再配上你做的药膏继续涂抹。”
江若宁道:“若阿欢病愈,我会把这配制药膏的方子告诉你。”
唐娘子愣了片刻,各家药铺、医馆都有祖传的秘方,而稍有名气的郎中,手头握有的秘方也是传男不传女,就如唐娘子娘家也是世代行医,小时候的她就学会了辩别各种草药,但却不地望、问、诊,她会的仅仅是会抓药。嫁人之后,生了两个儿子,夫家才授了她一些医术,然,她主学的也仅限于妇科,原因是青溪县的妇人若生了病,多不愿意瞧郎中,但因唐娘子是女郎中,这才多了一些病患。
秘方,对各家来说如宝贝般存在。
江若宁说要把方子传给唐娘子,且听她的意思还是无偿的。
唐娘子很是诧异。
江若宁正容道:“不仅是药膏,我有制出青霉素更好的法子,如果有了青霉素,咳…那种病将不再是顽疾。青霉素可治咽炎、扁桃体炎、丹毒、蜂窝织炎、猩红热、产褥热,心内膜炎、大叶肺炎、中耳炎、脑膜炎、菌血症,
梅毒、回归热、胃肠道疾病等。”
有些病,唐娘子闻所未闻,只是面露异状,今天给阿欢检查了一番,阿欢的病确实有所好转,看来确实是江若宁所说的“青霉素”治愈的。
唐娘子亲自给阿欢配了一大包药茶,又叮嘱阿欢如何泡来饮用。
江若宁道:“唐娘子,多少钱?”
“这个,不用钱。”
“你们是开药铺的,怎能不用钱。”江若宁勾唇一笑,“各归各的,他日我送你配制药膏的方子,那是另外一回事。”
江若宁想着上回抓了两副药,花了一百八十文,从钱袋里取了一钱零碎银子,放在柜台,唤了声“阿欢”,阿欢抱着药奔了过来“小姐。”
江若宁吐出两字:“回家。”
江若宁出了回春堂门,低声道:“从今儿开始,你每天早晚都是抹一遍药,如果可以,中午你也抹一遍,每次涂抹药膏前先洗洗再抹。刚才唐娘子说,你的病好大半,现在都不用煎药了,只需要饮药茶调养就成。”
阿欢眉眼含笑。
“近来无事,你在家学着做些针钱活儿,就试着给你自己改衣服吧。做丑了,穿在身上丑的可是你自己。”
“谢谢小姐!”
阿欢穿的是六成新随常衣裙,葛布衫子,略微有些长,虽然江若宁改瘦了些,但穿在阿欢身上,还是不像阿欢的衣服。阿欢倒是扎了两个小圆髻,髻上绑了大红色的丝带。
江若宁近了李记布庄,这一边是布庄,另一头是纺绣,而布庄的二楼就是李观寻常看账簿谈生意的地方。
045 药膏
布庄的管事迎了过来:“江姑娘来了!”
“李公子可在?”
“正在二楼看书,江姑娘请。”
阿欢跟了过来,江若宁笑道:“阿欢,你在下面候着,自己挑两块布料,回头拿回家给你做新裳。”
“小姐,用旧裳改就好了,不用花钱买新的。”
江氏不喜欢阿欢,连二妞也不拿正眼瞧她,即便二妞看她时眼里多了两分同情,可那种嫌弃、厌恶是无法掩饰的。
阿欢也知道在世人眼里如何看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尤其是她这种有病的,就更不得他们待见了。
江若宁上了二楼,十六哈腰:“公子,江姑娘来了!”
李观心下一喜,放下手里的书,抬头就见她含笑站在门口,今儿穿的依旧是捕快服,却颇有些英姿飒爽,一脸英气。
“我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抱拳一揖,“感谢几日前公子赠我的几筐霉物。这其次嘛,我又来与公子谈生意了,在生意未成之前,我们还需要进行一次合作。”
李观凝眉,这样的她,有几分狡黠,而眸子就闪亮如星,诱人不得不提起兴趣。
“春鞋式样出来了?”
“出来了!”
江若宁从怀里掏出一本簿子。
“一千两。”
“好!”
她几乎没再要求加价。
他似早就备好了,从怀里掏出银票。
李观亦接过簿子,翻看了一眼,精致的、大气的、典雅的、秀气的…一律跃入眼帘,的确与他以往所见的式样有些不同。
“还有一笔更大的生意,不知道李公子有没有兴趣,如果做成了,将会给李家带来巨大的利益。”
李观放下簿子,带着期盼地看着面前的少女:“说来听听。”
“我用秘方调制了一批药膏,而这药膏是针对…那个…青/楼女子那种病用的,需得涂抹使用,你可以寻几个病患试用,而这药膏制作成本低。”她又掏出两个竹筒,里面满满都是她刮制的青霉膏。
多想直接说出病名,可她实在难以启口啊。
他这样直直的凝视着她,是期盼,是等待,让她如何说得出口。
李观接过,揭开牛皮纸,放在鼻子里一闻,“这是你用霉物做的?”
江若宁愕然,勾唇笑了一下。
这家伙只一闻就猜中了,他可是送了她五筐霉物,也难怪他能猜到。
江若宁原想卖个关子,可这会子却全无兴趣。
笑,也只能傻笑。
李观更是哭笑不得,“你确认这东西能治病?”
“请你找人试用?事实胜于雄辩,你放心,这是涂抹的,若想好得快,一天抹上两三遍,每次涂抹前先清洗患处,之后再抹这药膏。盛世太平,各大青/楼生意很好,而那些姑娘为了治病,是舍得花银子的。”
看着她拘谨又不好意思的样子,让她显得可爱又有趣。
李观忍住笑意,“好,我想办法找几个人试用,若是当真有效,我会大量推广。”
“不是啊!我…还能提炼出更好的药,只是现在所需的工具还没到,等过几日到了,我将提炼的药剂给你,这是一种全新的治疗方法。如果推行天下,会惠及更多的百姓…”她挠了挠头,以前与他说话,也不是这样啊,唉,不就是给人治病的药膏,她至于嘛。
想到此处,她挺了挺胸。
李观看着她的动作,还没长开的小姑娘,那地方…太小了。
江若宁似感觉到他的目光,惊呼一声,双手怀抱遮挡住胸前的那小小的“风光”,“喂!李观,你瞧什么呢?我在与你说话。”
“我听你说。”
江若宁“哦”了一声,什么时候起,她和他这么熟了,而且熟得好像能说不少话。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先不说了,这样罢,等我弄出来了,我再来找你。”她起身要离开,走了几步,突地回头问道:“你和对方的首饰铺掌柜熟么?”
“怎了?”
“如果熟,能不能与他说说,我下次去买东西时,给我打个折。”
大燕朝有“打折”的说法,据传这个活动是从京城百货行发明的,每逢年节、清明、端午、中秋,百货行就会推开“打折”活动,从七五折到九五折不等。
江若宁立马想到还有一件事,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二月初六,我三哥娶亲,平安村河家湾河德平家,请李公子吃喜酒。”
她似想起了什么,“你若是忙,人不去,红包送到,以你的身份,二两银子是有的吧,哈哈…我走了,改日再见。”
他们有这么熟么?
赚了他一千两银子,还给了一张请柬,更送了两竹筒的“药膏”。
这药当真管用?
李观一阵莫名,想到江若宁说的话,不由得默然而笑。
他眉头微凝,“十六,把伍管事唤上来。”
伍管事上了二楼。
“京城过来谈生意的卢金山到了?”
“回公子话,到了。”
“听说此人喜欢美人,今晚就安排在怡香楼碰面。”
假二件衣裙已经在京城推广,李记成衣坊更是没日没夜的赶工,京城的二老爷已经拿下京城八大世家的三家进了假二件货物,这可是上万套假二件,京城李记成衣批发行这几日更生意火爆,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抢先一步占领市场,让李记借着假二件名扬各地。
即便不久后,许有别家也做出一样的假二件,但只要让大家认准“李记”,这就是成功。
李观又道:“请香妈妈安排凤仙姑娘坐陪。其他的人么,让香妈妈来定,定一百两银子的酒席,生意若成了,我自会厚谢香妈妈。”
伍管事应声“是”,亲往怡香楼安顿。
李观唤了十六,“买几个精致、漂亮的瓷瓶来,别给我弄便宜的,要买贵的,一二两银子买一只的漂亮瓶儿,可明白?”
“公子,买几个?”
“买上八个,就是我用来装解酒丸的那种瓶子。”
十六应了,他坐在案前,将所有的药膏小心地装到精致瓷瓶里。
这到底是什么药膏,还是蓝绿色的,呈糊状,瞧着也很特别。
用两个竹筒送药膏,换作是他也不想碰,人靠衣装,这药膏也得靠包装。
李观拿了一瓶,将红绸小塞一压,这样的瓶子装的膏药,一看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光是瓶儿就值二两银子,这里头的东西自然就更珍贵。
046 探口风
江若宁就不会做生意,但她的脑子还是好使的,能设计出假二件、假三件,还能设计出鞋子,现在又能折腾出膏药,这女子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
十六不明过程,此刻道:“公子,你真要把这么贵重的药膏送给那些姑娘?”
“送!有送才有赚。”
青溪不大,可县城亦有两家青/楼,怡香楼便是县城最大的青/楼,青/楼的姑娘有七成以上都是从奉天府、京城两地过来的,在京城是过气的伎人,到这里又受到了追捧。毕竟青溪县是奉天府第一大县,也难怪她们会来此继续求生,这些在京城呆不下去的女子,有些就有病,若真能将她们的病治好,这药膏就不愁销路。
今儿,江若宁高兴,又买了好几块布料,她索性在李记绣坊订做了两身,又着李记绣坊给二妞、阿欢各做了一身丫头服。
李记绣坊的速度极快,第二天午后就做好了。
江若宁查看之后,付了银子便要回家,正待离开,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道:“宁妹妹,近来可好?”
“还好!山杏姐,你呢?”
“我还是老样子。”山杏抿嘴笑着,“一过完年节,成衣坊、绣坊极忙,听说李家在京城谈了几笔大生意,我们得赶工。”
刚才江若宁在这儿取衣服,山杏便瞧见了,有两身丫头服,皆是假二件,正是成衣坊、绣坊近来大力赶货的式样。听说在京城百货行也有得买,京城人这几日快抢疯了,而李记无论是京城成衣坊还是青溪成衣坊,都在没日没夜的赶工。
绣女们也一并去了成衣坊帮忙,她们是去做检验工作,成衣坊里有几十台缝衣机,一直不分昼夜的运转着。山杏听成衣坊的大管事讲,李家在京城还有一座比这里还大的成衣坊,今年的年节刚过,生意就火爆非常。
江若宁道:“东家生意好,许要给你们涨工钱。”
“少东家要给我们每人情况发放赏红。”
说到“少东家”三字时,山杏的眸子熠熠生辉,灿若太阳,那是难掩的欣喜。山杏原想,自己得选李记绣坊的绣女,许是全村最风光的人,不曾想被江若宁狠狠地压了一头,心头莫名的气恼,又对江若宁拥有的一切感到羡慕与嫉妒。
再见江若宁,她置了好几身衣裳,心里暗道:十七叔不是说捕快每月有二两又五百文钱么?怎的,江若宁能添这么多新裳,这包袱里的新裳可不下二两银子了。
江若宁道:“山杏姐,二月初六我三哥成亲,要在平安村河家湾办喜事,若是山杏姐得空,记得去吃喜酒。”
山杏想到吃喜酒,另一个名词——送封红。
她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自有父母送喜礼,她自不用另送一份。
“近来绣坊忙得紧,许是走不开,我爹娘许是要去的。”
江若宁粲然一笑,“好久没瞧见大翠姐了。”
“听说大翠在李大\奶奶身边服侍,她嘴儿甜,颇得李大\奶奶喜爱。”
这位李员外听说也李记绣坊的李家原是同宗。
大翠那人爱炫耀,打小就是如此,穿了件新衣炫耀上三天,穿了双新鞋炫耀一天,见人就说“这双鞋是新做的,漂亮吧?”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忘了,与同一个人已经说过两回话了。而今即便是大了,这爱炫耀的性子还是未改。前几天,听说李大\奶奶赏了她一对银耳环,她戴了出来,特意找山杏炫耀一番“我们大\奶奶大方贤惠,前儿赏我的,这银耳环漂亮吧?”
山杏跟着附和了几句,知大翠的性子,便从头到脚地夸了一番:“你头上的绒花做得真精致!”“耳环雅致,正配你。”“这身茧绸褂子也不错,把你的身材衬得真好!”
大翠得了夸赞越发来劲,忙接过话道:“绒花是从县城张记首饰铺子买的,知道么?这铺子是我们大\奶奶的陪嫁铺子呢。你要是去那儿买首饰,与我说一声,我让管事给你打折。”
山杏得了银子就要给家里,哪里舍得乱花。
江若宁给她舅舅置了三十亩良田,又出钱给她舅舅建了体面宅院,整个河塘村的人谁不羡慕。现在家里有闺女的,就把自家的女儿与江若宁比,“你还是我亲生的,还不如河德平的外甥女,瞧瞧人家,对她舅舅多孝顺…”
这会子正闲话,江若宁喜道:“你是说张记首饰铺子是李大\奶奶的陪嫁铺子?”
“是翡翠是这么说的。”
大翠进了高门大户,便改了个雅致的名字,唤作翡翠,便不喜欢熟人再唤她以前的名字,只觉连名字都是现在的好听,又觉以前的名太俗气。
“我三哥…要成亲了,要给罗姐姐置头面首饰。”
山杏面露诧色,“大翠前些日子出来采买,她没去找你么?”
“我要在衙门当差,就算她来寻我,许也见不着。”
“下次,我见着她,把你的意思告诉她。”
江若宁摆了摆手,“罢了,我自己去张记首饰铺子找管事,与他好好说,许他就给我优惠价儿了。”
上回,江若宁要回家过沐休日,便在张记磨了半晌,人家答应打九折,硬是给她打到了七五折,一来对方看她是衙门的捕快,二来那日江若宁确实买了不少东西。
这次,她又赚钱了,赚了钱,就要给家里添置好东西。
山杏凝了许久,这才低低地问:“宁妹妹,昨天,我看到你在布庄二楼。”
山杏是如何看到她的?
江若宁面露诧色。
山杏道:“昨天你带着个小丫头进了布庄,然后就看你上了二楼…”
“这不是要买几块布料么,想让李公子给我算便宜些。”
山杏心里暗道:难不成,她与李公子很熟?她观察了很久啊,但凡有人想上楼,都会被布庄的小二、管事给拦住,可她进去的时候,管事、小二就没拦,她几乎是一路畅通就上去了。
山杏道:“你在李记布庄买的布料是打几折的?”说到最后几字,她将嗓门压得极低。
江若宁低低地道:“七五折!”
047 养霉菌
山杏大呼一声“七五折!”怎么可能这么便宜,她是做绣女的,寻常都是给富贵人家的主子定制衣裙,每种衣料多少钱一尺,山杏也知道了,这是为防万一绣坏了,得由她们自己赔偿。
七五折,这可是不赚钱,照本钱卖给她。
听说李记布庄的布料与京城无二,在奉天府就这家的衣料价钱最公道,这可是上百年的老字号店子,听说进价就是布料的七折至七五折模样。
七五折也确实是江若宁买到的价格。
江若宁指着对面的张记首饰铺,“上回我在他那儿买的首饰也是七五折,山杏姐,你说我下次再去磨磨,让他给我打七折行不行?”
七五折,这可是最优惠的价格了。
这是山杏听大翠絮叨的。
即便是大翠领着去,到七五折也不能再少了。
怕是弄不好,人家就要亏本。
就算有点赚头,那也是小赚,赚点手工费。
这会子,江若宁还微眯着眼睛,想着自己是不是买贵了。要是张记管事知道她这么想,估计就要吐血了。
山杏笑道:“下次我要买布、买首饰,就找你帮忙。”
“你是李记的绣女,你在这儿买布,想来都是极便宜的。”
“给我们绣女也是七五折的价格,却是一年只能买两身七五折衣料,超过这个数就得照原价。宁妹妹,来李记布庄买布料的,还真少有人像你这样讨价,居然能买到七五折的价,怕是少东家特别关照你。”
山杏带着试探,没道理啊,怎么可能给江若宁这么便宜的价格,纯粹就是不赚钱了,照道理,她应该比江若宁与布庄的掌柜还熟啊。江若宁一定有事瞒着她。
江若宁没心没肺地笑着,“就这七五折的价,我还觉得高呢,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真太舒服了。”
这什么人啊?
再便宜的东西卖给她,她居然嫌高。
江若宁与山杏寒喧了一阵,各自散去。
回家的路上,江若宁还在想山杏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啊,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山杏似乎很关心李公子,难不成她喜欢李公子?不对啊,山杏不是和她姑母家的表哥订亲了么,这可是十一岁就订下的。她怎么可能喜欢除她表哥以外的男子。”
江宅堂屋里,江若宁拿出做好的新春裳。
二妞拿着自己的那身:“小姐,这是给我做的?”
“对,在李记绣坊做的,漂亮吧?昨儿连夜就赶制好了,听说是缝衣机做的,可真快,我今儿晌午时经过,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问,就说做好了。”
一套假二件上衣:深蓝色的袖子,粉色的褂子;假二件裤子:粉色成膝的裙子,深蓝色的裤子,另又有条深蓝色的腰带,配有两条粉色的丝绦。
二妞接过新裳,一转身折入内室去试穿。
阿欢也是一样,将她的那身取走便不见了人影。
江若宁给自己做了一身西瓜红春裳,裙子垂至脚背,衣襟、袖口、裙边都用银丝线绣了漂亮了蔓藤边,简单又不失淡雅。
“你们俩试试大小,先别穿,这是留着二月初六吃喜酒时穿的,我已经和李捕头说好了,二月初六允我一天假,到时候我带你们吃喜酒去。”
二妞、阿欢试穿好了,笑盈盈站在江若宁面前。
阿欢打扮得很是水灵乖巧。
二妞则穿得有些别扭。
阿欢将裙子扎在上衣面上,还在腰侧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刹是漂亮。
江若宁围着阿欢看了一眼,“不错,我让他们做稍肥了二寸,又做得稍长了二寸,便是明年你也能穿。要是再配一根络子,就更好看了。”
阿欢忙道:“小姐,我会打络子。”
“好,明儿我给你钱,你买点打络子的材料回来,你先打几对络子。”
二妞面露愕然,“阿欢,你不是什么都不会么,怎么会打络子?”
阿欢凝了一下,面露痛色,“我不知道,我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后来被人转卖的事。有一次,一位姑娘要配去游春,身上差了一条络子,花姨便问谁会打络子,我见到一个姐姐在那儿打络子,我一学就会了。”
江若宁宠溺地笑道:“二妞,明天记得给阿欢拿钱,让她去杂货铺里买材料打络子。”
二妞应了声“是”,道:“阿欢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杂货铺大叔还好,那个大婶最可恶,一样的东西能喊几个价儿,明天我陪阿欢去买。”
谁知道这小丫头会不会老实?万一明明一文钱的东西,她非说二文钱,岂不是被她贪了钱去。老太太信我,让我帮衬着管家,我可不能叫小姐的银钱被小丫头糟蹋了去。
江若宁又问:“阿欢,我让你自己改缝的衣裳都做好了?”
“小姐,我都缝好了,就是没小姐的针脚好,二妞姐还笑话,说我缝得跟包子似的呢,我今儿拆了好几遍。”
江若宁道:“二妞,快做午饭,我饿了。”
衙门没事的时候可是清闲得紧,捕快们三五结群地巡街,说是巡街,就是借着机会白吃白喝,又或是白拿一些东西,但不可能天天都能拿到东西。且他们最喜欢在那些小店、小摊上吃喝,原因无二,这些小店、小摊没有后台,像太白酒家、福来客栈、李记绣坊、张记首饰铺都是有后台的店铺,他们招惹不起,但这些店铺逢年过节,也会给捕快们一些小恩小惠,就如上回送他们的两块手帕一般。
江若宁进了东厢房,见钵里又有新刮下来的青霉,约有大半钵,要把这七筐霉物都刮一遍,怕是一天的时间都得耗进去。
“阿欢,你刮的?”
“我做针线活累了,就刮了一些到钵里去。”
“不错,阿欢很能干。”
“小姐,那几个碗里的培养液还要继续养着么?”
“得养,至少得养七天。现在气温低,怕还得多养几天,我说可以了就告诉你。”她顿了一下,低声问道:“有自己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