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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东林真人、当世高僧圆明、怀济,皆因她齐齐现身。
整个后宫都在说,凤歌公主是仙星转世,方才得世外高人百般呵护。
淑嫔位分被降,心头原就窝火,将所有怒气发作到小高子与几个从翠薇宫过去的宫人身上,那同去的三位宫人更是私下将小高子埋怨了个遍,要不是小高子,她们怎会去重华宫,没得宠得势不说,主子还因为早前旧主被降了位分,又怎能对他们几个没怨言。
小高子嗫嚅着道:“小马公公恕罪,小的已经知罪了…”
“哟,你知罪了,是不是想回翠薇宫来服侍。那我去哪儿?是继续回养性殿做小太监?高公公,你本事大了,比大总管还厉害,一句话就决定小的去向。回头,我就去问大总管,说是不是他的意思?亦或是德妃娘娘的意思?”
小高子心下一颤,早前都是众人捧他,近来却是人人都踩上几脚,重华宫那边哪里有他的地位,淑嫔娘娘跟前的心腹宫人可不少,个个都像防贼一般地防着他,生怕他抢了宠。想昔日,他在凤歌公主身边,那也是一等一心腹太监。
小高子双膝一软,“马公公,小的知错了。劳你在公主跟前说句好话,小高子来世变牛作马、结草衔环地报答您。”
小马轻啐一声:“就你这种背主奴才,把公主的事都告诉淑嫔娘娘,我可不敢收留。”他指着翠薇宫的大门,“那宫里有碧嬷嬷管着,有本事你求碧嬷嬷去。”
小马转身进了翠薇宫。
小高子想跟进去,却有两个小太监一脸怒容地奔来,拦在路口大声道:“哪来的没眼力见的,翠薇宫可是闲杂人等能闯之地。”
小高子怯怯地唤道:“小邓、小卓!”
小邓冷声道:“整个宫里,谁不知道你小高子公公厉害,一见公主病倒,月余不醒,立即就攀了高枝,把我翠薇宫宫人的脸面都丢尽了,自己走不说,还带走一个小太监两个机敏宫娥。得,你攀你的高枝,我们不拦你。”
小高子先是被小马奚落,现在连两个跑腿太监也来奚落两句。怒火乱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可没背叛公主,虽然淑嫔妃是问了翠薇宫里的事,但那些要紧儿的,我可一个字都没说。我也跟了公主一场,我知道的许多事,便是碧嬷嬷也不知道呢。”
小马禀明公主让他回来取赏银的事,碧嬷嬷进了内殿,小马就站在偏殿门口,突地听到这话,立时心头一个警醒:好个小高子,你是要回来与我夺宠啊?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要胁公主吗?
碧嬷嬷捧了个盒子进来:“里头都是五两银子一锭的,你且拿去。”
“是。”小马指着小高子,“嬷嬷,小高子说他知道一些公主的秘事,便是嬷嬷也不知道呢。”
碧嬷嬷抬眼就看到了正在与小邓、小卓两个纠缠的小高子,眼神里掠过一丝未明的忧色:小高子疯了么?还是在重华宫的日子过得太苦,竟在翠薇宫里说这等话。便是皇上也发了话,在公主面前不可多言。
碧嬷嬷想的则是公主的身世与她幼年流落民间的事。
小马则是想的:一个奴才,就敢要胁主子,他的胆儿可真大。
小马捧了盒子,唤了声“小邓”又叫了两个跑腿宫娥一道,“与我一道去找公主。”
小邓应声“是”。
碧嬷嬷冷着脸出来,小高子正要见礼,碧嬷嬷道:“小高子,在这宫里,最被人瞧不起的便是背主的奴婢。看旧主荣宠又想回来,你当宫里跟外头一般?便是走亲访友也没此等便捷的吧。”
“回碧嬷嬷,小高子已经知错。”
“你知错就要回来?这杀人恶贼要是知错,是不是就不用治罪?”
小高子想回来,但只几句,他知道自己,这一生都休想再回到凤歌公主身边服侍了。
早前跟着公主,进出宫闱,何等自在。
碧嬷嬷轻叹一声,“既然进了重华宫,就好生服侍淑嫔娘娘,就算淑嫔失宠,可她膝下还有一双儿女,想来也不会太差,莫再背主。”
小高子重重跪下,深深一拜,道:“小的来翠薇宫,不是求着要回来,而是…是淑嫔娘娘的娘家兄弟犯了过,关大人彻查红楼案,拿到萧大老爷、三老爷的贪墨罪证。小的想求公主帮忙说项,看…能不能保住二位爷。”
一件红楼案迁出谋逆案,也牵出了权贵门阀、名门望族的贪墨案。就连铁骑大将军也因此获罪,丢了二品官职,父子二人携女眷发配充军舟山口。
安成候池伦因帮儿子池焘求情,被剥候爵,成为一名普通的大燕官员。
富国候马家近来谨小慎微,约束家中子弟,更在抓紧擦拭自己的屁股,生怕被刑部盯上拿到把柄。
“萧家二位老爷给淑嫔娘娘递消息,想求娘娘在皇上面前求情,皇上已很久没去淑嫔娘娘那儿。小的想求凤歌公主开恩,寻了机会帮二位老爷在皇上求个情儿。”
翠浓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人未至院里,声音却已出来,“我说小高子,你可真有意思。我们公主病着的时候,你与淑嫔娘娘如何咄咄逼人,说要借公主的墨宝字画一用,我们说没有,你们便要入宫搜查…你们眼里,可有半分敬重公主。而今,萧家有事,便想让公主出面说情儿。凭什么?是不是当公主是泥捏的人儿呢?”
小高子垂着头:“还请碧嬷嬷与公主递过话,求她瞧在奴婢的情分上…”
翠浓道:“情分,你对公主有什么情分,是说你早前两头糊弄?一面欺瞒公主,一边又欺瞒太后?还是说,公主让你关注贵族幼女失踪案,你花了几百两银子的打听,却一点有用的消息也没得到?”她啐了一口,“别当我是翠浅,是口软心软的,滚!我们翠薇宫可不欢迎你种奴婢。”
翠浓的性子可不如翠浅好,听到那此话,早就气得跺脚,当即就拿扫帚将小高子赶了出来。
而这边,小马令小邓给江若宁送银子,“我去趟养性殿,早前大总管让我过去回话。统共是二百两银子,你一并交给公主,先别急着回翠薇宫,且留在御膳房服侍着。”
小邓见得了差事,这可是在公主面前露脸的机会,哪能不乐意,立即领了两个捧银子的宫娥往御膳房去。
小马近了养性殿,大总管见他在外头身影闪烁,出得殿门,“甚事?”
小马便附在大总管耳边,将小高子跑到翠薇宫去闹事、又说了怎般要胁的话细细地、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师父,小高子那话什么意思?什么是公主的秘事?该不会要把公主自幼流落民间与公主的身世告诉给公主吧?师父,这小子就欠收拾,这明摆着就是要胁人呢。”
324 再降位分
小马以为是公主身世的事,可大总管却知道那是小高子暗示,凤歌公主因为追查贵族幼女案而牵出红楼案、谋逆案等,直到现在又牵出好几桩世族名门的贪墨案,小高子若把这事说出去,这些权贵门阀、名门世家还不得恨死公主。往后公主出宫,哪里还能安宁。
大总管厉声道:“咱家知道了,你回去服侍公主。”
公主一人之身却关系着大燕运数,就连皇上原在早前的喜爱上都多了呵护、疼爱之意,小高子想添乱,这不是他这个大总管、六宫第一太监为难,太监可是归他管的。
大总管心下一权衡,小高子敢坏事,他也不是心软,立时招手唤来一个心腹小太监,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把重华宫的小高子给处理掉!”
得令的小太监笑应道:“师父放心,徒儿这便使人盯着小高子,一有机会立马下手。”
“别让人瞧出来,要做成是意外死亡的样子。”
“是!是!”
大总管抱着拂尘侍立在侧。
皇帝看了几本奏折:“还未到晌午?”
“皇上,还早呢。”
皇帝道:“凤歌说给朕亲自预备午膳,朕很是期待呢。”
大总管笑了一下,“禀皇上,刚才重华宫的淑嫔娘娘遣了小高子去翠薇宫,半是求情半是要胁地要碧嬷嬷给公主递话,要公主帮萧家大老爷、三老爷求情儿…”
皇帝的脸立时转冷:“淑嫔这是忘了本分,哼!还敢去要胁凤歌?”
大总管便将小高子说的话讲了一遍:“小高子说,他知道公主许多秘事,要是公主不帮忙,就别怪他把公主的事张扬开…”
“混账!”皇帝气恼。哪有奴才要胁主子,可这小高子就敢,小高子就是个小太监,他哪来的胆儿,只怕不是小高子的意思,根本就是淑嫔的意思。“摆驾重华宫!”
他倒要瞧瞧,淑嫔不安于深宫。她又想干什么?
皇帝步入大殿。淑嫔喜出望外。
“臣妾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妇人,“爱妃入宫多少年了?”
“回皇上。二十年。”
“二十年…”
贵、淑、德三人皆是正兴帝时第一届选秀的秀女,那时六宫无主,他心如死灰,只想排遣寂寞。从满朝文武里选了六十名贵女,层层选拔。最后只得六人入宫获罪嫔妃。今还在世的,也就可数的五人,其中三人是妃位,又有两位是嫔妃。这五个女人算是宫里年纪最长的嫔妃。
皇帝道:“朕经过重华宫过来瞧瞧,这就离去。”他蓦地转身,淑嫔惊呼一声:“皇上”跪俯在地。“臣妾兄弟有错,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你可知他们贪了多少银子?又霸占了多少良田?”
“臣妾…”
淑嫔几番收到辗转递入深宫的家书。那是兄长的恳求相救之意。
“淑嫔,你不晓原由,就敢求情?当真是非不明,善恶不分,你如此糊涂,怎堪位列九嫔之首。来人!传朕旨意,淑嫔修身不正,是非不分,降位才人,剥夺封号,迁离重华宫主宫之位,着宁嫔暂掌重华宫。”
“皇上!”萧才人惊呼一声,趴在地上,快速地近了皇帝。
他没瞧一眼,神色冷凛,“传旨关霆,彻查萧寒关、萧寒山兄弟,按律罪加一等。”
萧才人浑身似被泼了一身凉水。
她输了!
她以为皇帝心里有她的,可现在皇帝却再降她的位分,而原因…
贵妃昔日不也替刘磊求情,皇帝却宽宥她不知者不为错,反而赞她有情有义,更是厚赏,给了刘磊一条生路,也算是替刘家保全了香火血脉。
“皇上,臣妾知罪了!皇上…”
皇帝大踏步离去,没有停留,待出得重华宫,朗声道:“贵妃刘氏徙迁封号‘静’。”
大总管脑子里一暗没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方道:“着礼部拟旨,刘贵妃徙封刘静妃。”
虽同为四妃之一,一个贵字,乃是众妃之首,而这个静字,虽依旧尊荣,却不如最初。
永和宫的德妃得到这消息时,沉默良久。
皇帝将淑嫔升为才人,夺其封号。
同样是才人,有封号的就比没封号的高出半截,说明皇帝待她是不同的,皇帝竟然都不屑给萧氏一个封号了,即便萧氏育有一双儿女又如何,竟是一降再降,一贬再贬。
德妃道:“快去查查,可是萧才人今儿又犯了皇上什么忌讳!”
宫人离了永和宫。
德妃在大殿上来回踱步:刘贵妃徙封刘静妃,即便整个定国公府刘家都因谋逆罪全没了,可刘氏依旧位列四妃之一,四皇子广平王依旧得宠,每过几日,皇帝都会宣见几位皇子一回,考校学问、课业。
贤妃同样得到了消息,她自入宫以来,身子便弱,与各宫嫔妃走动不多,只********教养两位公主。
九公主道:“母妃,女儿已派了得力的宫人去打过。”
贤妃道:“出了甚事?”
“听说今儿上午,小高子到翠薇宫给萧才人娘家的兄弟求情,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翠薇宫的宫人报到养性殿。之后,父皇就去了重华宫。”
那么,是萧才人犯了皇帝的忌讳,到底是怎样的忌讳?皇帝为了护着凤歌,竟然对萧才人一降再降,怕是萧才人下次再犯,就必是被贬冷宫。
贤妃道:“在第一届应选的嫔妃里,皇上最宠的是刘静妃。”
十三公主笑道:“母妃可是第二届应选嫔妃里长得最美的,父皇也最宠母妃了。”
贤妃莞尔摇头。
皇帝被迫无奈才充盈后宫,在他心里,最宠的是端仪皇后,只有得不到的、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他宠刘静妃,是因刘静妃性子直爽,虽然张扬霸道,肚子里却没有弯弯绕,而萧才人早前就是心思、花样最多的,德妃胜在长了一幅老实模样,可德妃却未必就老实,有时候贤妃觉得,德妃比萧才人还要难以让人琢磨。
十三公主嘟着嘴:“母妃,父皇到底怎么想的?竟下令宫中任何人不得非议凤歌的身世,更不许提她以前流落民间的事…”
贤妃道:“旁人议论不得,你们姐妹也不能说,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他们都说,父皇宠爱凤歌,是因为凤歌与太上皇长得最像,可她性子又最肖似太后。”
九公主斥道:“父皇岂是如此肤浅之人,父皇宠她,乃是因为凤歌才华横溢,太上皇与父皇都是爱才重才之人。”
各宫都在议论皇帝降了萧才人位分之事,而江若宁却浑然不知,正热情高涨地忙着给皇帝准备午膳。
膳食准备预备好了!
江若宁领着长长的宫人队伍往养性殿移去。
她立在膳桌前,每上一道菜,就报一道菜名,那名字各有不同,全是皇帝以往都未听过的。
待二十多道菜启开罩盖,尽数呈现在皇帝面前时,皇帝食欲大涨。
“瑷儿很用心,朕很高兴。”
“父皇且尝尝。”
大总管服侍皇帝尝了一道菜,皇帝微微点头:“味道很特别。”
江若宁扬了扬头,“这可儿臣指点御厨们做的呢,儿臣让他们多用些心,往后多做些又好吃又营养的菜肴。”
皇帝道:“瑷儿坐下一道用膳。”
“父皇,你大多时候一个人用膳,一定吃不好,这用膳啊,就得多几个人,这样才像是家人,大家在一处,有吃有笑,还能偶尔说上几句话,这才是家人啊!父皇,要不你传几个来用膳,人多吃饭香啊,女儿备了这么一大桌,要是不吃干净,岂不浪费了。
父皇啊,儿臣觉得宫里用膳,每道只用三口就不吃,实在太浪费。要是下面的人都这样,宫里一年得浪费佳肴。”
大总管笑道:“公主,皇上尝过后,若是觉得好,就会赏给六宫嫔妃,剩下的菜肴也不多。”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应该珍惜每一粒米,每一口菜,父皇一赏就是一大份,娘娘们吃饭跟只小猫似的,这样吃两口,那道尝一下,还不都剩下了。羊翁一定要说这没吃完的尝了各位娘娘身边的宫人。可这样也不好啊,宫人们虽是服侍主子的,可他们也是人,也应该吃新鲜菜食,而不是经常吃主子剩下的饭菜。
儿臣觉得,浪费饭菜很不好。就算是盛世,也要讲究节俭,我们吃的、用的全是来自百姓,我们应该尊重百姓的劳动成果。儿臣今日去御膳房,发现那边浪费了不少的饭菜,有剩下的、有发馊的,听说这些有异味的,得送往天牢给囚犯们吃。
可这些食物的原材料,都是大鱼大肉,就这样浪费,真的很可惜。应该计划花销,而不是这样肆意浪费…”
皇帝现在听到江若宁如何怪异的话都不会奇怪了。
她是从异世而来。
她是上天赐给大燕的宝贝。
皇帝的脸变了又变,好像从未有人告诉他:吃不完饭菜就是浪费。因为这是大燕皇帝的习惯,吃不完,也不用问去向。
325 凤歌的御膳(四更)
江若宁又继续道:“在贫苦百姓家,一年到头也只年节能吃上一顿肉,就算是家里过得宽裕的。还有多少人家,一年连顿肉都吃不上。大人还好,那些长身体的孩子可就吃苦了,不吃肉,原能长成身高六尺,硬是长成身高五尺的矮挫挫。父皇,你今日不把这桌饭菜吃干净,儿臣可不依!”
让他把这一大桌的饭菜吃完。
这开什么玩笑?
若是皇帝再年轻十几岁,听到这样的话,立时会怒。
可他已是近五十岁的男子,虽正值壮年,可已近天命之年,性子越发沉稳,也更能接纳人言。他幼年的安稳生活,少年时看到父母的恩爱,他更是在一个健康而温馨的家庭里长大,自是很享受家的温暖。
皇帝道:“老羊子,令人去太学瞧瞧,把那边的皇子、公主都带过来一道用饭,若不足十人,就带几位陪读公子过来。”
大总管应声“是”,不到半炷香,十一皇子、十四皇子等就进了养性殿。
“儿臣拜见父皇!”
除了四个陪读,剩下的都是皇子、公主:十皇子、十一皇子、十二公主、十四皇子、十五公主、十六皇子,大的十六岁,最小的只得八岁。
皇帝道:“你们的凤歌皇姐今日张罗了一桌御膳,菜式和以前不同,朕以为,多几个人用膳更热闹,都坐下用膳,这一桌御膳吃不完,谁也别想离开。”
十一皇子颇得皇帝看重,因年少无母。又虚心好学,颇得皇帝喜爱,他闻一下,“父皇,好香啊!”眼睛盯着那道佛跳墙,香味就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皇帝道:“那叫佛跳墙,相传佛祖闻到菜香也会蹦跳出来!”
不到半炷香时间。六宫的嫔妃、公主。都知道皇帝今日召了太学院的皇子公主一道用膳,听说养性殿里笑声朗朗,香味四溢。相传那一桌佳肴是凤歌公主亲自预备的,许多菜式还是以前没有的。
皇帝从未像今日这样吃得饱,一改以前由大总管取菜、布菜的习惯,自己拿着筷子吃。
江若宁见人多。也吃得很高兴,一会儿对宫娥道:“给十六取个围裙来。用完午膳,下午还要去太学院读书。”
十五公主叫嚷道:“凤歌皇姐,我也要围裙。”
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女,“慢慢吃。桌上多的是。”
十二公主道:“我要吃佛跳墙的菜汤,那汤味美!”
然,那汤直接被十四皇子倒进了自己的碗里。满满一碗,砂罐里早已是一滴不剩。
十二公主苦着脸。“十四弟,那是我的。”
“十二皇姐,上面没写你的名字,是我吃完了,这道算是我吃干净的。”
不带这样的啊,好吃的都被抢干净了。
今日的一桌菜,有一半是他们以前没吃过的。
真是太好吃了!
十皇子道:“父皇赏我们吃干净,嗯,每人各吃掉两道菜,一定要干净。”
前头的兄弟姐妹不在,江若宁早就吃完了。
皇帝坐在龙桌前,时不时望着儿女们一眼,“今儿吃完了才许走,不能浪费食物,这可是你们皇姐用心给你们预备的。”
皇帝发了话,皇子、公主、陪读们拿出打仗的热情,拼命地吃。
可这份量,实在比以前大了许多,一个个吃得很撑,可也吃得从未有过地高兴。
江若宁立在皇帝身后,冲已吃完饭的十五公主招手,“十五妹过来,我教你给父皇捏肩按摩,以后你得空就过来给父皇捏捏。父皇要打理朝政,还要照顾一家上下这么多人,很辛苦的,你要学会孝顺,就要替父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你可以给父皇捏肩…”
十二公主见江若宁将十五公主的小手按在皇帝的肩膀上,还说得头头是道的,要如何如何按,这里都有什么穴位,常按可以解乏等等。“凤歌皇姐,你也教我吧,我也想学。”
“好,十二妹也学学,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捏。”
十二公主心里紧张,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跟父皇一道吃饭,还可以给父皇捏肩。
皇帝半眯着双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十五,劲太小,用点力。”“十二,你的劲再轻些,再捏下去,朕的老肉都被你抓下来了。”
姐妹俩受宠若惊。
江若宁轻声道:“别怕,就像我教你们的给父皇捏。十五给父皇捏肩,十二,你过来给父皇捶腿,皇姐教你哦。”
皇帝瞄了眼十二公主,她小脸微红,胆怯地不敢瞧皇帝。
对于这两个女儿,皇帝几乎没什么印象。
“十二,你娘可好?”
十二愣了一下,垂首答道:“回父皇,我娘很好。”
“你长得像如嫔,和她一样清秀美丽,温婉得体。”
这是皇帝夸她亲娘,也夸她吗?
十二公主立时乐了,虽未笑得灿烂,可那眼里全是笑意。
皇帝道:“大总管,传旨。如嫔教女有方,赏绸缎十匹。十二大了,令内务府照着成年公主的例发放月银、四季衣衫。”
“老奴遵旨!”
十五公主叫嚷道:“父皇,还有我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