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祎许是不来了,玉灵儿还想着如何接受他呢,正好可以利用凌学武。
只是,她不想平白招惹任何人。
咬了咬唇,玉灵儿还是应约进了雅间。
先弹了几首曲子,凌学武托着腮帮子,像个傻子一般,呆呆愣愣地看着玉灵儿,看她一举一动,看她一颦一笑,越瞧越觉得美。
几曲弹完了,玉灵儿道:“凌候爷,我献艺的时辰到了。”
她要离开了!
凌学武回过神来,“你昨儿不是想寻广平王给你指点琴艺么?我带你去寻他可好?”
这,正是她要做的。
只是没等她开口,凌学武却先说出来。
“这样…妥么?”
“有什么妥不妥的?你别看我祎表哥对女人冷冷淡淡,其实心眼好着呢,他最喜欢心地善良的姑娘了。好了,我这就带你去,可好?”
玉灵儿一直以为会很难,没想到出奇的顺利,因为有凌学武引路,不但顺遂地进了广平王府,还见到了慕容祎,她开不了口求人,凌学武一并就替她做了。
“祎表哥,玉姑娘真心求学,你指点她一下,她只是想在琴技上越过她的朋友云五公子…”
慕容祎挑着眉:你这小子,怎就知道她和云五是朋友,而不是旁的什么?
凌学武道:“祎表哥,你帮帮忙嘛,指点她一下,于你也没什么坏处,大不了回头,我在姐姐面前替你说好话。”一副你不答应,我便不罢休,末了,他压低嗓门:“你帮帮忙,别让我在玉姑娘面前丢脸,我可是答应她了,你要是不帮忙,我再没脸见她了。”
慕容祎扯住凌学武,“你别忘了,他与你身份有别。”
凌学武提高嗓门“你只说教是不教?”微眯眼睛时,露出几分狠意,“你要拒绝,我就把你上次去洛阳参加青楼名妓盒子会告诉姐姐,看她怎么和你闹。”
慕容祎算是怕他了,这要是张扬出去,以昭宁的性子还不得大闹一场,“教!教!”
玉灵儿欠身谢过,坐在一边弹了自己最喜欢的曲子,慕容祎提了一些意见,凌学武依旧傻傻地托着腮帮,看玉灵儿在那儿反复练习。
凌学武每日辰时准时到达大茶楼,捧玉灵儿的场,每日都包下玉灵儿所有的舞、曲,五千两银子、有时六千两银子,使得连眼都不眨一下。
玉灵儿每日献完艺,就去广平王府。
120 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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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三月十六日,凌学武却没有出现,玉灵儿反而觉得开心了,跳完了舞依旧带着女护卫去拜见慕容祎请教琴艺。
练习了一阵,她突地停了下来,慕容祎回过身来,目光相对,他看到玉灵儿眼里的灼烈真诚,“我心仪郡王已久,郡王…喜欢我吗?”
慕容祎怔忡。
玉灵儿只觉情潮翻涌,眼泪蓄在眶里,“我身份卑微,如何能配你…”
慕容祎平静如常,“我已有未婚妻。”才刚听那一刻是诧然的,他知道凌学武喜欢玉灵儿,他是自小就认识凌学武的,“你近来的进步很大,能教的都尽数教给你了,往后不必再来。”
玉倾城、花无双二人的琴技高超,玉灵儿从小就颇受真传,慕容祎不过是玉灵儿在琴韵上还不够完美,教了她如何把控而已。
委屈的泪,此刻如断线的珠子,簌簌地往下滑落。
玉灵儿想再说什么,声音哽咽,如堵了一团棉絮,再难出口,而她的骄傲、自尊都不允许说出来。理智与情感的交织,终是情感占了上锋:“我是那样的喜欢你啊!”她垂下头来。
慕容祎用极冷的声音道:“以后别再来,我不会再见你。走吧!”
她输了!
就如云罗所预料的那样,没能让慕容祎动情,反是她自己不可自拔。
玉灵儿只觉脚下沉重,身子打飘,是怎么出的郡王府,她忘了,全都忘了。
*
洛阳豫王府,慕容祯的院子里。
杨采萍从一只袋子里被刘保拧了出来,她错愕地看着着面前的慕容祯。不由轻笑道:“是你把我从京城绑来的?”
慕容祯勾唇一笑,“我喜欢姑娘,想纳你做我的侍妾。”
杨采萍依是同样的答案:“我不愿意!”
为什么要跟一个男人,男人最不可靠。可靠的还是银钱,有了银钱就能穿好、吃好还能自己置下一份家业,再不需要靠男人的脸色过活。
她绝不重复过往的命运,要利用自己青春貌美似多赚些银子。
早前是指望过云五,可现在,她再也不指望了。
慕容祯不会纳她,这样的女子被那么多的男人碰过,他嫌脏。他抬了抬头,“二万两银子,包你一月。如何?”
杨采萍心下盘算了一遍,“五万两成交!”
音落,慕容祯抬手一扬,“啪”的一声,狠重的目光击在他的脸颊。“贱货”他骂了一句,气得不轻,他居然对这样的女子一见倾心,不与人妾,偏要为妓,不可理喻。
杨采萍重重跌倒在地,抚着自己被打的脸颊。“你个疯子!我不愿意与人妾怎了?这是我的自由?你敢惹恼了我,让我家公子对付你,我可是我家公子最宠爱的知己…知道我家公子有多厉害,哼!”
小邓子想要斥骂两句,却被一边的夏候逸拉走,夏候逸摇了摇头。
慕容祯见她怒了。抬腿又给了一脚。
这一下,杨采萍骂得更厉害了,“慕容祯,你算什么男人,你连我家公子的一个指头都比不了。等我告诉了公子。他绝饶不了你!没有我家公子襄助,任何人都难以登上帝位。你想当皇帝,你当个屁!”
慕容祯见她骂出这等话,又踹了一脚,这一次,却比之前轻了许多,他就是惹杨采萍,看她在情急之下还会说出什么来。“我就打你踹你,你休把你家公子看得如此厉害。”
“你…”杨采萍支吾着,继续道:“你算什么?在我公子眼里,你们这些皇族不过是个废物。只要我家公子一怒,你们皇族就没有衣穿,没有粮吃,我家公子的本事大了,光她一人手里,就捏着大半个天下的财富,你们皇家的财富是盘剥百姓来的,只有我家公子才是正大光明赚来的,你算个屁。”
慕容祯笑容一敛:“有意思!”
刘保抱拳道:“世子,只怕她是胡言乱语。”
杨采萍此刻不服气地跳了起来,如着魔一般,从京城到洛阳一天两夜,一滴水没喝,一粒米没吃,见面还被打了一顿,她从小就知道人善被人欺的道理,此时像个大街上撒泼的妇人,摇着丰满的胸脯,往慕容祯扑了过去。“我家公子说过,只要我们惹了事,他会护着我们的。他是天下最有本事的,最有本事的…”
夏候逸道:“世子,这杨姑娘的胡话不必当真。我看如今再无用处了,不如把她赏给兄弟玩,侍卫营的人许是喜欢这样的美人。”
杨采萍一听,花容顿变。
慕容祯抬手道:“本世子倒要知道,他家公子到底有何本事,敢与本世子叫嚣。”给了他一个“你懂的”表情。
夏候逸会意,拖了杨采萍下去。
不久后,鞭笞声、男人的淫笑声,女子的痛苦呻吟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地从地牢里传出,这地牢设在慕容祯院里的下面,只得一间,是他用来关押重犯用的。
慕容祯想知道更多的内容,坐在花厅的太师椅上,不知不觉打起盹来,正睡得迷糊,夏候逸轻呼一声“世子”,手里拿着一张纸,“这是杨采萍招供的,世子请看。”
慕容祯的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刘保身上,倒是夏候逸的衣袍还如之前一样的整洁。
夏候逸不由得勾唇一笑。
刘保红着脸,“属下有错,属下在地牢被美色所动,就…就…”
慕容祯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女人。你若喜欢,赏你玩几日。”
刘保抱拳,“谢世子!”他低声对夏候逸道,“夏候,这小羞花当真不错,真是够味呢。”
夏候逸也是名门公子,对这种女人最没兴趣,“你玩吧。”
慕容祯看着《招供书》,“越来越有意思,杨采萍招供李万财名下的产业也是属于云五的,杜老酒酒坊、蜀郡益州的芙蓉织坊、湘郡潭州的湘锦坊…都是属于云五的,照她的招供,这整个天下,就没有他没有涉及的生意,就好似这真正的大商会盟主其实是他。”
夏候逸听罢,道:“许是杨采萍胡言乱语。”
慕容祯道:“更离谱的是,她居然说云五有可能是个女人。女人…”他哈哈大笑起来,“是真是假,不用等太久,三月初三是名角儿大赛的绝赛,到时候能见分晓。”他稍顿片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令影卫盯紧云五,但凡他有半分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三月三,他真的好期待。
无论云五有多少钱财,最后都得变成他慕容祯的。
*
这日一大早,慕容禧就得到夏候逸送来的消息,顿时喜形于色,“是么?云五公子回洛阳了,还住在百乐门大客栈金苑贵宾房?”
夏候逸回道:“世子一得到这消息,就令属下来告诉郡主。今儿一早,世子已让官媒去提亲了。”
金苑花厅里,甜媒婆笑盈盈地进来,先是看着袁小蝶,目光又扫过梁杏子。
杏子笑问:“不知媒婆要替谁说亲?”
甜媒婆忙欠身道:“恭喜云公子,贺喜云公子!”对着上座的云罗连连行礼,“豫王爷和豫王妃要选云公子为婿。”
杏子正吃着点头,一个忘神,大口咽下,哽在喉咙,咽之不下,吐之不出,憋得一张脸通红。
袁小蝶机警,在杏子后背猛拍起来。
她家公子实为女子,不会闹出和戏里《女驸马》的事来吧?居然要招云罗为婿。
袁小蝶面无表情,试探性地道:“媒婆不会是开玩笑吧?”
甜媒婆挥着手,“此等大事,我老婆子哪敢胡说。豫王爷夫妇、禧郡主可都满意着呢,尤其是禧郡主可是对云公子一往情深,正心心念着你呢。”
云罗手一挥,“此事甜媒婆且与梁杏子姑娘商议,问名、纳吉这样样都不能少的,还有,禧郡主当明白,在下身子不好,万一某日…”呜呼哀哉,好好的郡主岂不要守寡。
甜媒婆连“呸”了几声,扬手道:“豫王府的太医已经到了,立马就请他们进来,也好给云公子诊诊脉。禧郡主发了愿,定要治好公子的病。待公子的病好了,便可喜结良缘。”
云罗阖眸,袁小蝶瞧她这样似在暗调内息,轻拉了甜媒婆,“我家公子身子不好,豫王府真要把郡主嫁给我家公子?”
“是真的,我老婆子可不敢这等玩笑。”
袁小蝶冲杏子使了眼色,杏子与甜媒婆出了金苑,院门外果真站着两个太医,其中一人提着个小盒子。
杏子故意与甜媒婆扯话:“郡主多大?”
甜媒婆答了。
杏子道:“比我家公子还长两三岁呢。”
“女大三抱金砖。”
杏子又问:“可请了算命先生合八字,早前我家公子原是算过的,说是克妻。”
“禧郡主是个大富大贵的旺夫命,定是极好的。算命先生在外面,我着人唤来。”
花厅里,两位太医进入,取了迎枕正给云罗诊脉,这分明就是阳脉,也就是说面前这个长得柔美的公子确实是男子。为甚世子要他们细辩男女,他的唇角有胡茬,亦有喉结,只是没有正常男子更为明显。
121 不信
太医诊完了脉,加了几剂方子,叮嘱了袁小蝶要按时服下。
袁小蝶看了一眼,唯喏应下。
有一个中年算命先生进入花厅,杏了照之前云罗想好的八字奉上,那算命先生立时瞪大眼睛,拉了甜媒婆就跑。
袁小蝶疑惑不解:“公子…”
三个折入内室,杏子方笑道:“我所报的八字乃是假的,是一个天煞孤星的命格,谁遇着谁倒霉,别说是订亲,只怕接近都会被克死,正好应了公子无父无母、无家人的命。那算命先生哪有不怕之理?便是他算了,也要降他几月的运程。”
袁小蝶抱拳,不由得吃吃笑道:“公子厉害!”
云罗面色一沉,“杨采萍失踪,在我们盯着她时,还有人也在盯着她,而盯她的人是豫王府的影卫,我怀疑…”
袁小蝶道:“公子是说,她被慕容祯给抓了?”
杏子眸子一转,“难怪豫王爷夫妇要把禧郡主许给公子,定没安好心。”
杨采萍跟着云罗身边的时间不长,却也不短,许多事她也是隐隐约约知道的,云罗最信任的是玉灵儿和梁杏子二人,一则杏子是与她一起长大的;而玉灵儿的母亲、姐姐都在她手底下。
袁小蝶没有任何亲人在她手里,难以管束。杨采萍亦是如此,对于这二人,她多了一些防备。可再防备,究竟在她身边,难免不会无意间得到什么,又看到什么。
袁小蝶小心地张望四周,穿过窗棂,能看到神态鬼祟的客栈小二,就连服侍的女小二也总东张西望,“公子,我们被豫王府的影卫给盯上了。”
云罗微微颔首,“此地不易久留。”
杏子面露慌色。“公子不该留杨采萍这个麻烦。”
袁小蝶道:“公子是与李盟主求助,还是…”
“去京城…”她脱口而出,然,很快就淡定下来。“且容我想想,先扮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这些日子我们小心一些。”放低嗓门,“我怀疑,洛阳云宅已经被慕容祯给寻着了。”
云宅可建在豫王府的影卫营附近。
云罗用心细想,被敌人制住,不如反败为胜趁其不备,既然她不知道豫王府到底知晓多少,何不同样拿住豫王府的短处。“杏子。与李爷飞鸽传书,我要拿到豫王府对朝廷不忠、皇帝不义的事,越多越好。”
杏子应声从屋子里出来,佯装无事,和往常一样抓药、煎药。如此想要的东西便拿到了,一路上她又留意了一番,果如袁小蝶所言一般,她们主仆已经被人盯上了,既便跟踪的人很小心,但杏子也是受过江湖高人的训练。
云罗接过石头送来的东西,一目十行。看罢一遍,又在心里默记,如此反复三遍就记牢了,点着纸片在火中焚化,“豫王府的人想对付我,岂有如此容易。”
她没有离开。而是如约进了大戏院的名角儿大赛的评委席上,听最后六个戏班的名角竞相登台,这六个戏班里,有一个是来自民间的戏班——李家戏班,听说早前原是杂耍班子。最擅绝活儿,在唱功上差了些。
小玉倾城为了守住自己的第一花旦之称,从不敢放松,也自创了几样绝活儿,弯腰衔花,耍飞剑,她表演的是最拿手的曲目《盗仙草》,写的白蛇在端午佳节露出蛇神,吓死许仙,为救许仙盗取南极仙翁的灵芝仙草一节。
李家戏班是一出没有唱词的戏段子,说的是一个小偷入室盗窃的,一举一动颇是到位,面部表情很是丰富,淋漓尽致。
当云罗拊掌而拍,所有的评委先是一愣,也跟着鼓起掌来。
这一届名角儿大赛,多了位丑角儿,而这人也将会名扬天下。
名角儿大赛终于落下帷幕,铁杆戏迷豫王妃登台为小玉倾城颁奖,那是一枚特制的,属于花旦名角儿的金牌,上面印有花旦头像,背后也有获奖年月,约有鸡蛋大小,另再有银票三千两。
对于来自于民间的戏班来说,除了声誉还有银钱,可谓是名财两得。
云罗给丑角颁奖,赞赏了几句,还附赠了一面得到百花门认可的旗帜。各地戏都有自己戏旗,上面绘着班子里名角儿的头像,而这丑角的则是一个丑角上妆的头像,上书“李家戏班”,没有名角儿在戏班的,只能挂上简单的“某某戏班”字样。
慕容祯坐在下面,一直留意着云罗的一举一动。
小邓子低声道:“世子,太医说了,云五是男儿身。”
慕容祯挑眉,握着拳头,“天煞孤星的命格…”因着这个原因,豫王妃又返悔了,不许将慕容禧许给云五,可慕容禧依旧心心念着,但又怕真的被克死,左右为难,好不纠结。
他扭头问身边的刘保,“夏候逸在云宅可有发现异样?”
刘保道:“令人传了信,晚上就回王府。”
没有,云宅里除了建造精致,再无甚不妥处,没有秘室,没有地道。
夏候逸抱拳道:“属下不仅在三处庭院里查看了一遍,就连其他各处都有细瞧过,没有任何异样。云五的书多有批注,是三个人的笔迹,属下对照过,是云五、杜绎、藏龙先生的笔迹。”他略顿一会儿,“杨采萍是胡言乱语。”
慕容祯的俊颜里掠过一丝阴狠,“此女不必留着!”从抽里取出《招认书》,瞧了一眼,点着烛火。
看着火苗,一点点吞灭文字,夏候逸轻呼一声,“世子,也许这上面所说不全是假。”
慕容祯道:“难不成,王府影卫营全成了饭桶、废物?不信他们调查来的消息,倒信了那个女人的话。”
刘保垂首,他还没玩够呢,如今时间一早,要他杀死她,似乎有些舍不得。“世子,能不能…”
慕容祯扬手一伸,“她身上的银票,你还没交给我呢?”
“世子。”
夏候逸道:“无论你是想利用她赚银子,还是生了情愫,她再不能留下,照世子的话办。”
站着说话不腰疼,刘保是真的有些喜欢杨采萍,她也是个可怜人,被男人伤得太深,也至不再信任,认为有钱才是有靠的,他扑通一声,跪在慕容祯膝下:“求世子放她一条生路,属下保证,再不让她招惹是非。”
“留着她,再让她对本世子进行一通疯咬?”他反问一声,厉声对小邓子道:“你去办,不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你若想要,我另送你一个。”
一刻钟后,小邓子与一名侍卫从地牢里抬出了一具女尸。
昔日生得绝色貌美的杨采萍,半月未见,而今虽然还美丽,却少了早前的那份风情,一动不动地被侍卫扯着手臂。
刘保心痛欲绝,走近她,用手探了一下,已然咽气。
慕容祯厉喝一声“银票!她身上有多少,本世子可清楚着呢。”
刘保哪敢私吞,将几张银票奉递给慕容祯。其间还有几张几十、一百两的,取了一张几十两的,慕容祯抬腿狠踹两脚,刘保双腿一软,“老子瞧你是那玩意儿惹的祸,得了银票竟敢不交,还私用了几百两,哼…是不是拿银子置家业,想把她藏起来。哼!拉下去重杖三十军棍,死不了送往影卫营张统领严加调教,再不晓轻重,照规矩处置,不必禀我。”
刘保静立一侧,心似被剜空了一般。
杨采萍死了!即便他想救她,却是这样的苍白无力。
“采萍说过,她说的都是真的,为甚世子不信?”
“胡言乱语,已着太医瞧过,云五分明是阳脉,怎是女子?她怎不编个令人信服的,滚!本世子再不想见你。”
想起来就荒唐,有那么一刻,他居然信了,以为云五真是女儿身。明明是男子,不过和慕容祎一样,长得好看些,可人家就是男子,史上的美男子多了去。
*
洛阳山野,云宅。
杏子手捧着纸片,静默走到云罗的案前,恭谨地递上。
上面是一行娟秀的蝇头小楷,依旧有些污浊,那是泪落下后晕染的痕迹,“灵儿输了,愧对公子。”
袁小蝶顿感颓败,杨采萍死了,被豫王府的人从后门扔到了洛阳乱葬岗,云罗念她跟了自己一场,令袁小蝶备了副薄棺安葬。现在,连玉灵儿也输了。
二人以为云罗要罚玉灵儿,不想云罗却道:“慕容祎此人意志坚强,只怕寻常人很难令他动情。”她起身走到窗前,“收拾一下,连夜赶抵京城,这一次我要亲自出马。”
袁小蝶与杏子异口同声“公子”。
她必须得成功!
若是不能用情,便是用骗,也要让昭宁三月二十八没有拜堂的新娘。今儿是用三月十七,就算再快,赶抵京城也得一天两夜。
三月十九的清晨,云罗昂首站立在楼上,看台上翩翩起舞的玉灵儿,如此轻盈,这般快乐,玉灵儿就似是舞之精灵,天生就似为舞蹈而生,留她在身边为侍女,当真有些可惜了。
袁小蝶云淡不惊,面容冰冷地道:“近来频频捧玉灵儿场的,便是平安候凌学武,听说神宁大公主一直想与他寻个最好的女子为妻,要么容貌好失贤惠,要么贤惠却少容貌…”
122 亲自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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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移着步子,看着玉灵儿,看着凌学武,凌学武坐在大厅的茶桌上,正笑微微地看着舞台上不停旋转的玉灵儿,这支舞无论玉灵儿跳多少遍,凌学武都觉得好看。
袁小蝶惊觉地扯了她一下,“公子,广平王到。”
慕容祎站在楼下,一眼就看到了二楼的云罗,他还是这样的意气风发,气宇不凡,迈着方步,正静默的欣赏着台上的歌舞。
玉灵儿一曲跳罢,云罗拊掌而拍,“云五愿出文银一万两赈济灾民,点玉灵儿一支《云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