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看看我岳父岳母是什么态度,他们做父母的总了解自己女儿品性。”宋建邦这么说,在他看来叶家两位老人不是那种偏心不讲道理的。
宋母嗯嗯应好,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看?”
宋建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了解的不多,不敢随便下定论,妈你先去叶家看看,到时候给我个电话,这两天我都在营地。”
宋母心就沉了沉,儿子没说相信叶馨玉,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他们可是夫妻。
宋母嘴里发苦,挂上电话心事重重往家走,无意间撞见两个儿媳妇说小话,气不打一处来,骂散了两人,在原地生了会儿闷气,刚走了几步,瞄到一个人影在篱笆外晃荡,定睛一看,是葛益民。
“益民啊!”
探头缩脑的葛益民吓得一个哆嗦,扭头见是宋母,整了整脸色端起笑脸:“婶娘。”
宋母走过去:“去哪儿呢你?”
葛益民赔笑:“我闲着没事,就想看看建业在不在家?”
宋母:“建业在鱼塘那边。”
“那我去鱼塘那找他。”葛益民又对宋母笑了笑,往前走了。
宋母皱了眉头,见葛益民还在往前走,眉头拧成了疙瘩:“益民,你去哪儿啊?”
“鱼塘。”葛益民忽然反应过来,尴尬地摸了摸脑袋,调转方向:“看我晒糊涂了。”
宋母也笑了笑:“这天是热,比去年热多了。”
望着葛益民的背影,宋母嘀咕:“古里古怪的。”扭身往屋子里走。
葛益民回头望了望宋家的方向,眉心紧皱,外面的流言蜚语他都听说了,说的不堪入耳,大多数人都不怎么相信叶馥玉勾引宋建邦,谁让她成绩好,反正在这些人看来,成绩好的肯定是好人。
就因为这样的偏见,馨玉打小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因为她妹妹成绩好,所以她爸妈兄弟亲戚都偏向叶馥玉。
外人不知道叶馥玉的真面目,他却一清二楚,打小叶馥玉就会装模作样,面上表现的懂事谦让,暗地里却经常欺负馨玉,馨玉没少向他诉苦。
叶馥玉从小就喜欢和叶馨玉较劲,暗中勾引宋建邦这种事她怎么做不出来。馨玉是冲动了点,可还不是被逼到了极点爆发。到头来却没人相信,都觉得她心黑手辣。
之前葛益民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思念,因为叶馨玉说她过的很好,不想被打扰。可她现在过的一点都不好,葛益民再也忍不住,只想好好安慰叶馨玉,要是她愿意,自己可以带她走,远离这些糟心事糟心人。
葛益民急切想安慰的叶馨玉正拿着一壶热水走向鱼塘,大多数人都会先入为主,所以她得先声夺人,因此哪怕知道外面的人都在议论她,她还是走了出来。躲起来显得她理亏似的,她偏要大大方方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果不其然,就有那些不怀好意的八婆上来明知故问。
叶馨玉义正言辞,语气凛然:“…我是有不对的地方,可要不是叶馥玉她勾引建邦,我怎么会那样,还不是被她气昏了头…”
叶馨玉不厌其烦地说了一遍又一遍,说的她自己都信了,语气神态越发笃定坦然,就像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听得人都动摇起来,难道是真的?
错眼间,叶馨玉瞥见了鬼鬼祟祟的葛益民,呼吸乱了一瞬,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葛益民这个人了,但是她一直都没忘了他,怎么可能忘得了这个贱人。
应付了眼前这一拨人,叶馨玉想无视葛益民,然葛益民发神经似地跟着她,叶馨玉试图甩掉他,可这人牛皮膏药似的,叶馨玉回头瞪了瞪他,眼神凶狠。
葛益民面露伤心欲言又止,却还是没有离开,眼睛里彷佛有千言万语要说。把叶馨玉恶心的够呛,这个男人就会装深情骗女人,可一出事立马原形毕露。
叶馨玉左右瞧瞧,再这么跟下去,万一被人瞧出什么来,可不是火上浇油。叶馨玉一股火往上撞,再次戒备地环顾一圈,大中午的,路上都没什么人,岔到边上的芦苇荡里。
葛益民心头一喜,连忙跟了进去。
宋家村头,阿渔一行和回家的宋家二儿子宋建国以及小女儿宋建芳撞了个正着。
宋建国是去接宋建芳的,两人大包小包,阿渔他们顺手就帮忙拎了几件东西。
宋建芳连声道谢。
宋建国神情微妙:“叔你们?”
叶父闷声道:“有点事儿找馨玉。”
宋建国心里有数。
倒是宋建芳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她性子大大咧咧的,问了句什么事被搪塞过去,便没再追问,且满心都是自己高考,便对阿渔道:“我觉得我这次完蛋了,对答案都没对上,估出来的分数一点都不理想。”
阿渔翻翻记忆,在上一世,宋建芳是复读了一次才考上一所大专,可她总不能实话实说,遂道:“你别自己吓自己,自己给自己估分,难免往低里估计。”
宋建芳摆摆手:“哎,我有自知之明。”考不上才是正常的,他们班好多都是复读生。
宋建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的笔记送人了吗,没的话,能不能送给我啊,让我沾沾光。”
阿渔道:“我表弟明年高考,已经说好给他了。”
宋建芳失望地啊了一声,马上又道:“那借我抄一份怎么样?”
阿渔自然说好,叶馨玉是叶馨玉,宋家人是宋家人,想想,宋家人也挺倒霉的。
宋建芳喜笑颜开。
观阿渔神色如常,宋建国心情复杂,心想这高材生心里素质就是好,遇上这种事也不慌不忙,再看看自家小妹,笑骂一句:“成绩还没出来,你就预定好笔记了,你能不能出息点。”
宋建芳翻了个白眼:“我这叫有自知之明,省得你们白高兴一场。哎,猫咪知道我回来,来接我了。”
宋建芳欢喜地看着小跑过来的花猫,拍拍手引它过来。大花猫喵喵叫着走过来,许久没见它的宋建芳稀罕地蹲下去摸了摸,见阿渔也望着那猫,便解释:“也不知哪儿跑来的野猫,我妈稀罕的紧,都不心疼鱼了,一条一条的喂它们。”
阿渔放下拎着的包,也蹲下身摸了摸猫背:“估计就是闻着你们家的鱼香跑来的。”
三个男人无奈也停下来,宋建国道:“回家去玩,这大太阳的。”
“坏猫,回来。”宋建芳倏尔叫了一声,哭笑不得地瞪着叼着一条珠子头绳跑出去的花猫。
阿渔赧然:“包开了,我都没留意到。”
宋建芳追出去两步:“是它太狡猾,这东西又不能吃,你还给我呀。”
大花猫回头望了望好气又好笑的宋建芳,跑进了芦苇荡。
宋建芳急着追出去,那可是大哥从省城给她带回来的,他们这小地方没得买。
阿渔顺势也追了上去。
留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愁容不展的叶父难得笑了笑:“到底是小姑娘。”
宋建国摇了摇头,正好这里阴凉,就想着等一等吧,以为一两分钟,哪想等了五六分钟都没见人影。
宋建芳和阿渔追着猫进了芦苇荡,宋建芳一直在嚷嚷,阿渔就说:“你越喊它越怕跑地越快。”
宋建芳便不再高声,追着追着又笑:“我怎么觉得这猫在耍着我们玩。”
阿渔微微笑着道:“猫都调皮,大概是这么多天没见你,故意跟你玩呢!”
宋建芳乐了,很快就乐不出来了。
芦苇摇曳中,葛益民饱含深情的声音随风传来:“…馨玉,你还是跟我走吧,那些人都在背后对你说三道四,你家里人也偏心不相信你,你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我们去鹏城好不好?就像之前说好的那样,我们做点小生意,肯定过的比现在好。”

第84章 重生军嫂的妹妹15

“滚!”叶馨玉暴怒:“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们之间早就完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你还来找我干嘛,你要害死我是不是?”
“我怎么会害你,你要是过得好我肯定不来找你,可你现在都过成什么样了。外头那些人都在议论你, 宋建邦家里人肯定也这样,你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意思。”激动之下葛益民抓住了叶馨玉的手:“馨玉, 我们走吧,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叶馨玉使劲甩着胳膊:“你别碰我,我就是死都不会跟你走。”
葛益民伤心欲绝, 紧紧抓着叶馨玉的手腕:“宋建邦就这么好, 他明明可以让你随军却把你扔在家里给他带孩子, 出了这么大事的也不能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承担,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他就是好,比你这个只会骗女人的废物好一千倍一万倍。”叶馨玉只觉得被他抓着的地方无比恶心:“你快放开我。”
葛益民不敢置信, 失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是你骗了我。你说你不想当后娘,想去鹏城看看,我就想方设法去弄票,好不容易买到了车票,我什么都准备好了, 你却没来。你知道我那一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一直等到天快亮了, 不得不回家,一回到家就病倒了,我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听着你敲锣打鼓地嫁给宋建邦,那会儿我都想自己病死了干脆。”
叶馨玉噎了下,烦躁地掰葛益民的手:“就算我骗了你,我对不起你。我再说一次,我是绝不会跟你走的,我跟你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葛益民反而抓住了叶馨玉的另一只手,连月来的失落痛苦和不甘在这一刻喷涌而出,他激动地抱住叶馨玉:“馨玉,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你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卦,之前我们还好好的,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你放开我,放开我。”叶馨玉大急。
“你们,你们不要脸!”宋建芳再是忍不住,扒开芦苇冲了出来。
落后两步的阿渔神情一言难尽,葛益民和叶馨玉芦苇荡相会已经是意外收获,没想到还有私奔未遂这一茬,听话头还发生在婚前那一晚。
略一回忆,阿渔恍然,那一晚半夜里原身上厕所撞见了同样起夜的叶馨玉,原来她不是起夜而是私奔逃婚。联系叶馨玉毫无预兆的性情大变,看来她是半路重生反悔了。
晴天降霹雳,炸得叶馨玉和葛益民魂飞魄散。
葛益民身体瞬间僵硬,望着怒气冲天的宋建芳,紧接着惊恐而来的是窃喜。
怒不可遏的宋建芳,要笑不笑的阿渔,骤然出现的两人惊得叶馨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浑身发凉,就像是被人在寒冬腊月摁进了冰窟窿里,她们怎么会在这里,听见看见了多少?
“你们,你们两个无耻,”宋建芳脸色铁青,指着面无人色的叶馨玉:“你对得起我大哥吗,你不要脸。”
恐惧如同藤蔓紧紧缠绕叶馨玉的心脏,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怎么会这样!
“建芳,不是你想到的这样。”叶馨玉脸色白的几乎透明。
“我有眼睛我有耳朵,我听得清清楚楚,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宋建芳恶狠狠地瞪着眼睛,气急败坏:“你等着,我要告诉我爸妈,告诉我大哥。”
宋建芳扭头就走。
叶馨玉惊骇欲绝,冲上来拉住宋建芳:“不要,建芳,你听我说,我和葛益民从前是有一段,不过我们分开了,是他,是他一直缠着我。”
“我呸,你当我傻啊,我都听见了,你和我哥处上后还跟他勾搭,你们还想私奔,就是结婚前一晚,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居然还能没事人似的跟我哥结婚。”宋建芳使劲推搡:“你现在怕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叶馨玉心中最后那根弦啪的断了,手脚骤然失去了力道。
宋建芳推开叶馨玉,踉跄后退的叶馨玉被葛益民接住。
“狗男女!”宋建芳怒瞪二人一眼,拔腿就跑,也没管一旁的阿渔,在她看来,她们是姐妹,那是一伙的。
“馨玉你别怕,有我在,大不了我们离开这。”葛益民安慰惶恐不安的叶馨玉。
听到他的声音,叶馨玉登时怒火高涨,甩手就是一巴掌:“都是你,你害了我一次不够,还要害我第二次。”完了,宋建芳一说,宋家肯定容不下她,她想好好过日子就那么难吗?
葛益民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直愣愣看着满脸愤恨的叶馨玉。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叶馨玉扑过去又打又踢:“王八蛋,你害死我了,你又来害我。”
葛益民吃痛:“你干嘛,馨玉,你别这样!”
阿渔低头看了看脚边的大花猫,又看了看打闹成一团的叶馨玉和葛益民,弯了弯嘴角,可真是好大一出戏。
叶馨玉到底是女人,力气没葛益民大,很快就被葛益民制住手脚,不过葛益民模样狼狈的很,脸上被抓了两道血痕。
喘着粗气的叶馨玉无意间瞥到了看戏似的站在那的阿渔,眼里冒出凶光:“是你,都是你害的。”
阿渔讥诮:“是我逼着你偷人,还是我逼着你私奔。你哪来的脸说我害你,分明是你想害我不能参加高考,还往我头上泼脏水,说我勾引宋建邦。”
阿渔冷笑一声:“好一出贼喊捉贼,你自己乱搞男女关系,倒有脸造我的谣,现在遭报应了。”
叶馨玉气到发抖:“你就是勾引宋建邦。”
“时间地点证人?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阿渔冷冷盯着她:“走啊,当着两家人的面,我们好好说说清楚,我哪一天在哪里怎么勾引宋建邦了,除你之外,又有谁看见了。再说说你干的好事,今天,”阿渔指了指葛益民:“还有七号晚上,锦绣宾馆。”
叶馨玉悚然一惊,牙齿颤抖:“你怎么知道?”倏尔反应过来,“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阿渔嘴角上翘:“没做过的事,再怎么胡编乱造都禁不起推敲。可做过的事,只要肯查,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看着阿渔的笑,叶馨玉只觉得一股凉意顺着脚底板蹿上来,深入骨髓的冷。
“馨玉,你妹妹什么意思,什么锦绣宾馆?”葛益民见叶馨玉惊骇欲绝,心脏缩了缩。
“你胡说,你住嘴,你要是敢乱说,我撕了你的嘴。”叶馨玉挣脱开葛益民,冲向阿渔:“你不许乱说。”
阿渔直接一脚踹趴下叶馨玉:“你都造我的谣了,我凭什么要替你隐瞒丑事,因为姐妹之情?笑话,从你给我下牵牛子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再没一毛钱的关系。”
叶馨玉趴在地上,疼得冷汗淋漓,她想骂叶馥玉这个贱人,可实在是太疼了,疼得她话都说不出来。
阿渔冷冷扫她一眼,抬脚离开。
“回来,你不许乱说。”叶馨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音微不可闻,葛益民这事,也许还能挽救,就说她年轻不懂事,被葛益民哄骗了,但是她及时醒悟回头了。可要是她和李总的事被宋家人知道了,宋建业是知道锦绣宾馆的,他们在那住过。万一他去打听,万一真的有人看见了,叶馨玉打了一个寒噤,她和宋建邦就真的完了,宋建邦怎么可能原谅她。
脑子里一团乱麻的葛益民扶住叶馨玉,眼神慌乱又急切:“什么锦绣宾馆,馨玉,你妹妹什么意思?”
“拦住她,抓她回来,别让她去乱说。”叶馨玉面孔发白,声音发抖,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叶馥玉胡说八道,不能让叶馥玉毁了她的前途,她是要当将军夫人的。
见状,葛益民如坠冰窖,遍体生寒:“你在外面有人了?”
“闭嘴,她说的话你也信。”叶馨玉厉喝一声,略微缓过劲来,抓着葛益民勉强站起来,就去追阿渔。
葛益民泥塑木雕一般维持着蹲的姿势,叶馥玉的话,他是从来都不信的,因为叶馨玉告诉他,她妹妹口蜜腹剑阴险狡诈,可叶馨玉色厉内荏的表现,让葛益民忍不住动摇,她妹妹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所以她那么惊恐慌乱。
叶馨玉在外面有人了?
不可能的!
葛益民摇了摇头,瘫坐在地上,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宋母第一反应也是这个,宋建芳急得跺脚:“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叶馥玉也在场,我吃饱了撑的骗你啊,我跟大嫂,呸,她才不是我大嫂,我跟她又没仇,犯得着泼她脏水吗?”
宋母面颊发凉,忽然之间想起方才葛益民在篱笆外探头缩脑,那地儿对着的是,老大两口子的屋子,宋母脸白了白:“人呢?”
“就在芦苇荡里,”宋建芳说起来都觉得脏:“要是没事,一男一女干嘛躲芦苇荡子里去,妈,你给我哥找了个什么媳妇,丢死人了,我大哥以后还怎么见人!”
“带路啊你,哪来这么多话。”急的嘴上冒泡的宋母推着宋建芳往外走。
叶父也在着急上火,原本三个大男人在芦苇荡外等着追猫的两个小姑娘回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只想着两人追猫追远了,倒也没什么担心的,农村长大的孩子皮实的很。
宋建国觉得这么等着不是事,就对叶父说:“叔,咱们先去家里喝口水,芳芳她们回来见不到我们自己会回来。”
叶父想想,自己先去和大女儿谈谈,便应好。正要走,就听见叫嚷声,辨出是叶馨玉的声音,叶父心里一紧,往里头走了走,就看见了一前一后的两个女儿。
“你们怎么回事?”叶父望望面色冷淡的阿渔,再看看焦躁不安的叶馨玉。
叶馨玉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来:“你不许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去锦绣宾馆问问不就知道了。”这年头住宾馆可不像后世那么常见,男女关系更是保守,去问还真有可能问出点什么。就算问不出来,看叶馨玉这做贼心虚的模样,已经够说明问题了。
叶馨玉心里有鬼,自然害怕,冲过去要打阿渔的模样:“你闭嘴,你要害死我才高兴是不是。”
阿渔往边上一避。
叶父扯住惊怒交加的叶馨玉:“你想干嘛!”
叶馨玉的脸乍青乍白:“她污蔑我。”
“污蔑。既然是污蔑,你急什么,你泼我脏水,我可没急成你这样,身正不怕影子斜。”阿渔余光一扫,瞥见了走来的宋建国,“你处心积虑要害我,牵牛子害不成,又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七号晚上在哪过的夜,和谁在一起,你敢说吗?我同学爸爸都看见了,他说起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第85章 重生军嫂的妹妹16

叶馨玉脸上恐怖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脑子转的飞快,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叶父呆住了,难以置信地望着羞愤难言的阿渔。
随后而至的宋建国惊疑不定地看着叶家姐妹,最后目光定在阿渔脸上:“你同学爸爸看见什么了?”
阿渔也看向宋建国,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你们别信她, 她胡说八道, 她血口喷人。” 叶馨玉尖着嗓子喊, 用一种愤恨厌恶的目光瞪视阿渔:“你记恨我把你勾引宋建邦的事捅了出来,你就胡编乱造污蔑我。”
阿渔眸光渐冷,逼视心慌气短的叶馨玉:“谁胡编乱造谁心里有数, 你说我勾引宋建邦,说来说去除了自己这张嘴外,还有什么证据, 有本事你尽管拿出来, 你要是拿得出来,我随便你处置, 可你拿得出来吗?你拿不出来, 你分明是害我的丑事败露了,要给自己找个台阶, 就往我身上泼脏水, 造这种恶心的谣洗白你自己, 好显得你不是那么无耻。
倒是你干的丑事, 真凭实据都摆在那,有人亲眼看见你和那个男人在锦绣宾馆开房。还有你和葛益民,我和建芳亲眼看见的。叶馨玉,你真够能耐的,自己男女关系乱的一塌糊涂,居然还有脸造谣中伤我。”
还没消化好锦绣宾馆这个雷的叶父和叶弘扬再一次震惊了,怎么又来了个葛益民,这葛益民又是谁?
他们不知道,宋建国知道啊,一个村的,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捋清阿渔话里内容的宋建国倒抽一口凉气,她的意思是,叶馨玉在锦绣宾馆和野男人鬼混,除了这个野男人外,还和葛益民不清不楚。
宋建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都是真的?”冷不丁传来宋母的声音。
“妈?!”宋建国惊讶地看着脸黑的想锅底一眼的宋母。
宋母身边的宋建芳不敢置信地指着叶馨玉:“你七号晚上到底干什么了?”一个葛益民已经是晴天霹雳,可她听见了什么,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望着宋母亮堂堂的双眼,叶馨玉心头一震,全身血液都冲上太阳穴,耳畔嗡嗡作响,她嘴角蠕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阿渔目光坦然严肃:“大娘不信,我可以联系我那同学,你们还可以自己去宾馆问一问,宾馆那么多服务员,总有几个人看见了。其实看她这心虚有鬼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就叶馨玉这怂样,秃子头上的虱子,哪里用得着人证。本来也没什么同学爸爸,只有猫爸爸。她赌的就是用不着人证,这么丢人的事,谁开得了口向外人求证,就算真到那一步,她也能安排一个同学爸爸出来。
叶馨玉瞳孔缩了缩:“她胡说,我没有,妈,你别信她的话,你就是报复我。”
“那你怕什么!”宋建芳恶声恶气,心里已经信了阿渔的话,叶馨玉既然能和葛益民胡来,自然也能和别人乱搞。怪不得叶馨玉三天两头跑市里,合着是去会奸夫了,真不要脸,还有三哥,吃白饭的,居然一点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