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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雷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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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蒋家列雄 ...
第十章
蒋昱这些日子忙于医院实习和学校的医疗项目研究,已经有月余没有着过家。蒋娅给他打电话时,他已经在学校的实验室中不眠不休地带了两日两夜。他最近情绪波动有些反常,所以只能将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更为紧密,来排解掉能够让自己胡思乱想的时间。
“昱哥,伯妈说今晚在外婆家吃饭,要是你再不出现,她就当我是她的独生女了。”蒋娅的话语虽然是欢快的,但是语气却是透露着恭敬,末了又补上一句:“漫若她们一家也来。”
蒋昱本来想推辞的话刚滑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握着手机走到实验室的窗户边,眺望着远处的群山,沉声说道:“我可能会去的晚点,你们可以先吃。”
蒋娅有些惊诧堂哥突然变得如此好商量,她本来以为伯妈不敢接手,而派给自己的是一件异常艰巨的任务,她皱了皱眉咬着下唇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头,只能呐呐地应了一句就及时收线。
虽然是自己的堂哥,但是蒋昱那个家主的气息还是令蒋娅感到敬畏。其实并不是蒋昱对着家里人严厉,只是他天生就拥有一副家主的气场。他性格又沉着冷静,遇到事情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家庭的主心骨。蒋家人其实性格都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不知怎么如此贫瘠地花盆里却养出了如此挺拔苍劲地青松。但有一天,无论是父母还是外公外婆,甚至连许漫若的父母都形成了有事情找蒋昱商量的习惯。蒋昱在这个家中的地位,就真正的达到了固若金汤的境界。
蒋娅唇边咧起一丝浅笑,这个家主还只能蒋昱来当。人一旦被放在一个众目睽睽的位置上,有些时候他的所有就不再属于自己。蒋娅并不觉得哥哥可怜,她确实不喜欢宋欢喜。这个女人可以是表妹许漫若的闺蜜,但却不可以是她蒋娅的嫂子。蒋娅对着房间里的镜子,开始细致地着装打扮着,镜子里折出来的女子,真是看起来万般美好。
蒋昱刚回到外婆家的时候,家里的三个资深女主妇腾地站起身呼啦啦钻进来厨房。蒋昱抬头看了一眼客厅的时钟,指针已经指到了七点,他敲着离他最近的坐在沙发上的许漫若的肩膀,压低声音问道:“不是说别等我了吗?”
许漫若揉了揉肩膀,委屈地瘪了瘪嘴巴,朝着老太太地方向噜了下,对着蒋昱眨了眨眼睛。
老太太今年已经将近七十了,共生育了三个孩子,这屋里加上她孩子的伴侣,以及她孩子的孩子,满满当当地可够热闹。她一见蒋昱进来,乐的合不上嘴,挥了挥手让他坐到自己身旁,从怀里掏出个玉坠子递到他手上。
“你给看看,她们都说是假的,你给看看。隔壁那个刘阿婆,明明说这个是她阿婆留给她的,可值钱的咋就成了假货。”老太太说道激动之处,脸上的褶子都皱到了一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
蒋昱从触碰到这个坠子的时候,就感受到了触感的劣质,他象征性地将坠子翻到了背后,又举起来透着灯光看了一下,转过头对老太太说:“拿什么换的?”
老太太刚才义愤填膺地气都跟皮球一样啾的谢了,求救地往着四周到处瞅着,却看着三个大老爷们凑到另一角谈论最近的股市,两个孙女正埋着头不知道絮絮叨叨地谈论什么。老太太一瘪嘴,语气略带委屈地说着:“拿了一个花瓶,挺小一个。”
“我找人给你淘来的是那个民国的?”那个花瓶虽然年代并不久远,但是听说来历颇有番曲折。老太太临到老了突然开始喜欢收集古董,蒋昱为了让老人家开心,也就托自己的朋友弄了些在他财力能够承受范围内的小玩意。这个花瓶虽然小,但还是花掉了他一年的奖学金,就换来了这块廉价玉?
老太太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身子往沙发后面努力地靠着,眼睛微眯却偷偷用眼角偷瞄着蒋昱。蒋昱将那玉坠子搁到桌上,坐正了身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才说道:“换了就算了,不过,这个刘阿婆,已经骗你几次了?”
老太太没吭声,蒋昱的眼神一扫,看到在一旁偷看热闹的许漫若,目光与她相接,沉声问道:“漫若,你说说,外婆这是第几次了?”
“两次?”许漫若看到外婆求救地眼神,弱弱地说道,等感觉到另一道犀利地眼神射向自己时,她立马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地说道:“三次!”
“第一次,拿个铜钱给您说是嘉庆年间的,结果铜钱上的那个字都印反了。”蒋昱的记性极佳,他又喝了一口气,不急不缓地说道。
“第二次,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画,做旧了就说是古代名家的,落款的印章里都是简体字。”
“小昱昱,外婆还不能有点爱好。”外婆丢出自己的必杀技,亲昵地拽着蒋昱的手,苦大仇深地望着他。小昱昱三个字,更是念得语重心长,连许漫若和蒋娅都感到一阵恶寒。
厨房那厢传来的“开饭了”的声音,不知道是解救了老太太,还是解救了蒋昱,两人默契地起身坐到了饭桌,再也没有提到那块廉价地玉坠子。许漫若跟在后头,挨着自己的父母坐了下来,对面的位置却正好就是蒋昱,一顿饭吃下来许漫若老是觉得蒋昱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飘在自己的身上。
吃完饭,蒋昱被拉过去陪着蒋家的男同胞们轮着下一局象棋,蒋昱的象棋是他爸爸教的,真真的教会了徒弟没了师傅,每轮开局蒋爸爸势必会豪言壮语一番,最终又必定铩羽而归。他们三个人加在一起算是有九十年的经验了,到底是比不上蒋昱的一点天分。
女同胞都围在客厅里看狗血的连续剧,老太太已经走出了大孙子给她带来的阴影,腿脚利索地盘坐在沙发上,也跟女儿媳妇们讨论地津津有味。
蒋娅拉着许漫若进了书房,还神神秘秘地朝外张望了一会儿,才关上了房门。
“你最近的表演课,是学演个特务?倒挺似模似样的。”许漫若掩上嘴轻笑,弯弯地笑眼向上扬起,分外可人。
她这个表姐比她大两岁,在邻市的P大读书,P大是出名的传媒学校,蒋娅就读的还是P大数一数二的表演系。蒋娅生的天生丽质,性格又外向开放,虽然高中时候堕落了一阵子,可最后还是走艺考的路子上一本学校,虽然家人对她未来将踏入演艺圈一事至今仍是颇有微词,但是蒋家的主事人都没有发话,大家也就随她去了。
“许漫若,你给我严肃点。”蒋娅一个爆栗子就敲在许漫若的头上,瞬间就看到她眼睛里因为吃疼还泛起的泪光,她故作严肃地问道:“你那个属狐狸精的好朋友,是不是又缠着我哥了?”
许漫若最近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空过问宋欢喜和蒋昱的事情。而且这本来就是一堆乱麻,当事人都理不清楚,她跳进来掺和什么。更何况这两人都是怎样的厉害人物,十个许漫若也应付不来,当然更要明哲保身要紧。
“姐,你何必这么大题小做。就算欢喜和哥最近又有联系,受伤害的也肯定是她这个个傻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昱哥的杀伤力。”有时候许漫若也替宋欢喜心疼,据她所知,宋欢喜虽然谈了那么多次恋爱,但真正对她提过喜欢的人,只有蒋昱一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怎么就和她走得近,她...”蒋娅的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就被人叩响,许漫若滴流地就去开门。虽然蒋娅是自己的表姐,但也不代表她就愿意听到从她口中传来对自己好友的谩骂。
许漫若不记得蒋娅是怎么和宋欢喜斗上的,只是发现时,就已经成了如此水火不容的事态。她紧张了半天跑去向蒋昱求救,却只得到了云淡风轻的一句:“应该没什么,你想太多了。”
许漫若不明白,到底是自己想太多了,还是蒋昱碰到有关于宋欢喜的事情,就不愿去想。
打开门见到是蒋昱,她居然有了莫名的紧张感,蒋昱迈了进来,对蒋娅说:“外婆找你,怎么躲这来了。”
“不会是又让我陪她看那个健美操吧,那个教练真不是我啊,老太太眼花的功力越来越高深了。”蒋娅虽然叫苦连天,到底还是出去了。许漫若也想跟着钻出去,对于看枯燥的健美操和被蒋昱批评教育比,她更期望自己的生活能够枯燥一点。
“外婆找蒋娅,你跑这么快干嘛。”蒋昱眼尖手快地拦住了许漫若的去路,指了指书桌旁的椅子,说:“坐着,我有话跟你说。”
“你和赵成诺,还在一起?”
许漫若点了点头,因为头埋得太低而忽略了蒋昱因为她的默认而变得阴郁的眼神。
“你最近是不是还沉迷在那个小游戏里?”这话锋陡然一转,让许漫若有些不适应,她又点了点头,像一只在啄米的小鸡。
“不要只顾着玩游戏,而忽略了身边的人。”蒋昱觉得自己是在提醒许漫若,提醒她注意到自己的男朋友心中的人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别人。可是偏偏心底划过的字迹,清晰地写着宋欢喜三个字。看许漫若迟钝的模样,这样大的事情,莫非宋欢喜就连她也瞒着。
许漫若领了圣旨,在脑海中检讨了半天,自己最近忽略了谁,接连想出一连串的名单,令她自己都感到汗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就素蒋昱的家庭。
蒋昱的性格,让他不可能太主动。他在家里的地位会让他不许行差半步。
大家更喜欢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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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陈煦酒店记 ...
第十一章
陈煦第五天出现在电台楼下的时候,连如此有勇气的他也不敢再假装巧遇地对宋欢喜说:“真巧,正好顺路,我载你一程吧。”
宋欢喜觉得其实有个专属司机挺好的,如果这个司机不是二十四小时拿肉麻当有趣,拿情话当口头禅,她不会觉得他那双桃花眼有像蝇眼发展的潜质。宋欢喜毫不吝啬的分享自己的心得,听得陈煦炯炯有神眨巴眨巴两下眼睛后,激情万丈地说道:“是不是突然发现我是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孤傲圣洁。”
“作为一只苍蝇,你是挺孤独的。”陈煦自动理解为苍茫天空中翱翔的雄鹰,对于这表扬出自于宋欢喜的口中,更是乐在其中。
宋欢喜撩起裙角坐进了陈煦的后座,今天穿的及踝长裙虽然显得她身段苗条纤细修长,但上下的时候总有些不变。偏偏是她这样一个随性的动作,看在陈煦眼里又是一种别样的风情。
宋欢喜一直拒绝陈煦邀她坐前面的要求,这样的位子更多时候是一种互相的暗示,更代表着两个人关系上的不同。她只是轻描淡写对陈煦说:实践证明,坐那个位子人都死的比较快,引起了车厢里难得的静默。
陈煦偷瞄后视镜中的宋欢喜,看着她露出疲色,脸色似乎也比前几日更为苍白,便心疼地问道:“你最近工作的很辛苦?”
宋欢喜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跟的那位经济频道的女主播突然就开始刁难自己,写的稿子通过了所有人,最终都一定会卡在她手里。宋欢喜被退了很多次稿,重写用尽了所有脑细胞后,终于忍受不了冲到直播间门口堵住录音结束的女主播。
女主播穿了一身正装,发髻梳得一丝不乱,看着宋欢喜也面露笑容摆出了亲切可人的模样。宋欢喜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递上最后一遍的定稿,毕恭毕敬地说道:“袁姐,你看看这样行吗,我已经改了第七遍了。到底哪儿不对,希望袁姐您能给我指出来,让我们这些小辈跟您多学学。”
女主播扬起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起来,说:“小宋,你看,这都五点半了。我还得去学校接孩子,这稿子你自己再改改,改的过程也是一种学习与进步嘛。”
宋欢喜紧咬贝齿,硬生生地将怒火忍了下来,看着女主播得意的身姿,听着她还跟一同下班的同伴抱怨说:“现在的实习生,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自己做的不好就重做啊,拿来烦我干嘛。”毫不避讳的音量就让这几句话在走廊里回荡。
宋欢喜当然不知道,害她的罪魁祸首就坐在她的前面,她看着陈煦是真切关心自己的语气,摇开了车窗让风吹到她的面上,陈煦透过后视镜看着发丝在宋欢喜的脸颊上撩过,总觉得这丫头每一处都可以自然而然地释放狐狸的妖法迷惑众生。
“忙吗?陪我去喝一杯吧。”宋欢喜觉得心里郁结的紧,她偏过头认真地对着陈煦说道,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个男人并不惹她讨厌。
陈煦并不喜欢那种闹哄哄的地方,所以带着宋欢喜来的这个酒吧,气氛和条件都算比较好,更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人上来打扰。背景音乐是乐手拉的小提琴,拉的是一首很老的曲子,陈煦听不出来,倒是宋欢喜跟着哼了一会儿。
陈煦觉得宋欢喜今天的情绪不对,她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却无处宣泄,哼歌时眼神迷离但却总有着一丝焦虑。陈煦挖空心思地想要讲一些笑话逗她开心,却发现自己的功力和宋欢喜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第一回合】
陈煦问:“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宋欢喜答:“笨死的。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
陈煦愣住了,宋欢喜一记白眼丢了过来,淡定地补充道:“比猪还笨,羞死的。”
【第二回合】
陈煦伸出一根手指问:“这是几?”
宋欢喜答:“一。”
陈煦伸出三根手指问:“一加一等于几。”
宋欢喜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答道:“二。”
宋欢喜同样伸出一根手指问:“这是什么。”
陈煦答:“一。”
宋欢喜说:“真可怜,连手指头都不认识。”
陈煦大囧。
宋欢喜见他可怜,又伸出一根食指立在陈煦眼前,问:“再来一遍,仔细看,这是什么?”
陈煦脆生生地答:“手指。”
宋欢喜用无药可解地眼神看着他,说道:“我是问你,我指的那个是什么。你抬头看看,是天花板还是手指。”
陈煦欲哭无泪。
【第三回合】
陈煦小朋友再接再厉想要扳回一城,抛出了一个他认为很有重量的问题问宋欢喜。
“乌龟掉进水里了,打一个植物的名称。”
宋欢喜一时愣住了,思索了半天,让陈煦好生得意地说出了答案:“玫瑰!”
宋欢喜受到点拨,反问陈煦说道:“那乌龟背上背了个房子呢?猜一个保健品牌的名字。”
“黄金搭档?”
“不,是盖中盖。还有个升级版的,你要听吗?”宋欢喜见着陈煦点头,继续说道:“乌龟又把房子拆了,又盖了个房子。”
“新盖中盖?”陈煦答对,看到宋欢喜露出一副他还有救的神情,不由有些心酸。
“那乌龟又把房子拆了,又盖了房子,还在房子上面放了片瓦。”
“…”陈煦突然开始讨厌那只有神经病的乌龟。
“这叫做,新盖中盖高钙片。”
这样一番调笑下来,宋欢喜的心情已然大好,她端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酌饮,看着陈煦犹如斗败的公鸡蔫了下来,更是开心起来,不知不觉就连着喝光了三杯。
陈煦不知道宋欢喜居然能够只喝完三杯鸡尾酒就醉了,他更不知道宋欢喜喝醉了喜欢搂着别人哭。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小孔雀,这下就软弱地收起了她的彩屏蜷缩在一团。虽然软玉在怀的触感还不错,但是怀里的姑娘已经哭了半个小时,泪水已经打湿了他的前襟,却不知道这位姑奶奶还打算哭到什么时候。
他从没想过宋欢喜哭的模样,这样巧目盼兮的女子,哪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不是一掌乾坤地骄傲模样。这样脆弱地姿态,令陈煦有些猝不及防,宋欢喜只是埋在他怀中小声地呜咽。他用厚实地手掌抚着她的后背,却一点杂念都没想,只想令她顺顺气舒服一些。
宋欢喜突然抬起头,那一双被泪沾湿地眸子直愣愣地望着陈煦,陈煦被这么瞧着,难免有些情动,略略低头让两人离得更近些,却又不敢再进一步。
“你很喜欢我?”宋欢喜突然粲然一笑,勾起的嘴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幅度,她撑起身子坐直,也就离开了陈煦的怀抱。
陈煦点了点头,不知道宋欢喜这话是何意。
“你不可以喜欢我。”宋欢喜伸出一根手指在陈煦的眼前左右摇晃,娇痴地模样分外可人。她收回自己的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可以喜欢我,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没有力气喜欢别人。”
“我就喜欢了一次,就一败涂地。这种游戏,我玩不起,我一定会输。我一点都不勇敢,所以,我再也不玩了。”宋欢喜抓过酒杯又喝了几口,陈煦赶忙叫来侍应把剩下的酒都收走。侍应走开的时候,古怪的眼神一直落在陈煦身上,弄得他一脸燥红。
他认真地望着宋欢喜,握着她的一只手,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没有让你陪我玩游戏,宋欢喜,你听着,我陈煦是认真的。”
宋欢喜盯着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嘟囔地说了一句:“怎么变成两个了。”扑倒在了桌上。
陈煦的第一次表白,就这样在小提琴凄婉地声音配合下,香消玉殒。
人醉了,陈煦却愁了。玩哪儿带?带回家里,袁宸看到自己竟然对许漫若闺蜜下手,一定会从脚底板开始地鄙视自己。带去酒店,这位小姑奶奶醒了一定会从中间腰斩了自己。虽然他是清白的,但是一般人都不太在意他的清白。
陈煦搂着宋欢喜的腰,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她下了车。他已经开着车绕了小半个城市,宋欢喜却一点要清醒的意图都没有,陈煦一咬牙径直把车停在了某酒店正堂门口,想着把人丢里面安置好他就离开。最好离开的时候,再让酒店服务生给自己开个时间证明,来昭示他的纯洁善良。
陈煦刚把宋欢喜放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走去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等转身走过来时,沙发上哪里还有人影。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哪里还有宋欢喜的影子,不由得感叹一个酒醉的人竟然能有如此好的脚力。
更不由得感叹,他那又碎了一地的自尊心。桃花眼的男人,真的就那么像是坏人?
作者有话要说:宋欢喜咋走的
宋欢喜是自己走的
还是咋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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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误闯民宅的妖精 ...
第十一章
宋欢喜睁开眼睛的时候,被人扶着身子坐直在床上,一根手指在她眼前立着,有人问她说:“这是几?”
她一把抓住那个手指放到嘴里就是一咬,咬的有些重,那个人却闷哼一声并没有收回手。宋欢喜大慈大悲地把他的手甩了出去,鼓着腮帮子嘟嘴说道:“有像你这样,晃得这么厉害的吗?”
那人松开扶在她肩上的手,任她的身子挺直地倒在棉絮之中,看着她蜷成一团紧紧地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他从衣橱中又拿出一床新的被子给她盖在了身上,为她掖好被角确认她熟睡之后,才退出了房间。
宋欢喜昏昏沉沉地开始做梦,她踩在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地云朵上,却因为高跟鞋的鞋跟太细而把棉花糖戳出了一个个马蜂窝。她腾地蹲□子,脱掉高跟鞋用最大的力气往远处丢去,那双鞋子划出一道弧线竟然变成了天边的一颗流星。宋欢喜光着脚丫踩在云朵上,扯来一片云随意捏成一个娃娃的形状,等她低头一看时,手里活生生地是个小蒋昱。她丢了娃娃又重捏了几个,于是有了长辫子的蒋昱,穿裙子的蒋昱,甚至有了女孩版的蒋昱。
宋欢喜却又蹲了下来开始哭,她不知道这么多的蒋昱,奇奇怪怪的蒋昱她都能捏出来,为什么就是捏不出那个,喜欢宋欢喜的蒋昱。
于是她一下子从云层上掉了下来,掉到了那年的那条小马路上,她还未懂妖娆是何意时,只穿着一条短裤一件工字背心,高高地马尾立起来,骑着脚踏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
那条小马路周围都是住宅,平时也没有什么车辆经过。路旁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盛夏时节只能透出点点光斑,宋欢喜看着十四岁的自己骑着脚踏车向她站的方向骑过来,她想拉住她让她不要到下一个路口转弯,却发现自己在这梦境中仅仅是一个喊不出声音的旁观者。
十四岁的宋欢喜,左手拿着一罐冰汽水,右手握着车把手,香汗淋漓地朝着家的方向骑过去。那个平时少有车辆的路口,却陡然间冲出一辆加长轿车,宋欢喜猝不及防猛地刹车整个人扑向了前面摔在路旁。汽水罐里汽水泼了一地,罐子咕噜噜地滚到一边。
膝盖上全是蹭出来的伤口,手心中被石子划破的伤痕沁出颗颗血珠,宋欢喜因为疼痛眼中鞠满了泪水,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双脚无力而瘫软在地上。
那轿车的司机一看撞了人,慌乱地跑了下来,看到宋欢喜伤势并不算严重,都是些外伤。他偷瞄了一眼坐在后座的主人,转过头时就换了另一副嘴脸,恶狠狠地对着她骂道:“你这个小姑娘是怎么看路的,没听见鸣笛声吗?自己往我们家的车上撞,这车别说是撞一下,就是刮花一下,你也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