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回得很快:“不用了。”
江织把手机放到嘴边,凶狠的语气里竟全是宠溺:“我就要送,你不吃就扔掉!”
周徐纺:“。”
阿晚:“……”没耳听啊!
江织旁若无人,继续嘱咐他的小祖宗:“这几天好好休息,别出去打工了。”
周·小祖宗·徐纺:“好。”
“待会儿我买补品来给你吃。”
“你别来了。”周徐纺发的语音,“天很冷。”
江织重复听了两遍,嘴角的弧度越来越上扬:“我不去,我让人送去。”
她回了个句号。
这时,江织抬头睃了一眼阿晚的后脑勺,觉得碍眼无比,他没再发语音,开始打字。
“周徐纺。”
“嗯。”
他笑着打了四个字给她:“我喜欢你。”
并且,他将昵称更改成了‘我家小祖宗’。
周徐纺:“。”
“我特别喜欢你。”他有病,就是想说给她听。
周徐纺:“。”
江织被那一连串的句号弄得不爽了:“再发句话,我就当你对我也有想法。”
周徐纺:“……”
江织接不下去了。
神他妈省略号!
发完最后一个省略号,周徐纺看着手机等了很久,确定江织不会再回复了,才把手机放下。
霜降一直没下线,目睹了周徐纺所有的表情,她一会儿愁,她一会儿喜,表情复杂鲜活得特别有人气儿。
“江织和你表白了吗?”
周徐纺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老半天才点了头。
“阿纺,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霜降补充,“跟你喜欢吊灯喜欢棉花糖不一样的喜欢。”
周徐纺从有记忆以来,就是一个人,没有人教过她这些。
她似懂非懂,点头又摇头。
“那我打个比方,如果你最喜欢的灯碎了,你会怎么样?”
她想了想,神情严肃地说:“埋了它。”
霜降:“……”又问,“那如果江织没了呢?”
她皱眉:“他为什么会没了?”
“假如他被别人害死——”
她听都没听完,立马凶了表情:“我不会让别人残害他。”她抬眸,浓密的睫毛下,瞳孔隐隐泛红,“谁敢害他,我打断他的手脚。”
周徐纺生气的时候,眼睛就会变红。
还只是假设,她就动怒了。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宝贝那个男孩子。
霜降很少见她眼红的样子,尽管她从来没有刻意遮掩:“你现在明白了吗?江织和吊灯不一样。”
周徐纺像是后知后觉,点点头。
她说:“他和吊灯不一样,吊灯可以埋在月亮湾上,他不可以。”
她舍不得。
江织这么好,她希望他在最好的地方,和最好的人,过最好的生活,而不是跟着无趣的她,在冰冷又毫无人气的荒岛上流离颠沛。
而且——
她突然很失落:“要是江织知道我是个怪胎,就不会喜欢我了。”
076:我愿意让她骑我头上~
薛宝怡是个闲不住的,一天不浪浑身不自在,傍晚,他把哥儿几个都叫出来了,非要搓麻将。
江织兴致缺缺。
乔南楚姗姗来迟,进门就掐了烟,第一眼就瞧见蔫在沙发上的江织,调笑了句:“怎么了这是?无精打采的。”
薛宝怡摇着骰子自娱自乐,接了句嘴:“这不明摆着?在周徐纺那吃了闭门羹呗。”
江织眼神射过去。
薛宝怡立马识趣了,对着嘴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我不说了,不说了。”
没劲儿。
牌又玩不起来,薛宝怡便吆喝薛冰雪一起打游戏。
阿晚从外头进来,把外套脱了挂着,耳边听着二爷在游戏里落地成盒时嗷嗷惨叫的声音,阿晚淡定地走到江织躺的沙发后面。
“老板,靳松那边查到点苗头了。”
落地成盒的薛宝怡抽空抬了个头:“真是靳松那孙子买凶撞人?”
阿晚没回,凑到江织耳边说了一句。
江织从沙发上坐直,懒懒地翘了个腿,叫了句:“冰雪。”
正在打游戏的薛冰雪抬起头来。
江织说:“你去外面待十分钟。”
薛冰雪露出疑惑的神色:“干嘛?”
这时,薛宝怡又在嗷嗷叫,他一落地,一把枪都没捡到,就被人爆了头,气得他操着京片子骂人。
江织用脚背踹了薛宝怡小腿一脚。
薛宝怡这才安静了。
江织瞧着薛冰雪,慢慢悠悠地扔了一句:“我们要说禽兽不如的事情,怕吓到你。”
薛冰雪看了看屋里的三只禽兽,还是决定不问,直接出去了。
薛宝怡直摇头,真不知道他这叔是谁教出来的,乖巧正直得他这个大侄子都不忍直视了。
等人走了,江织才问阿晚:“和江维尔有什么关系?”
薛宝怡刚拿出他的98k,手指顿了一下。
嘣!
他被一枪爆头了。
扔了手机,薛宝怡抬了头。
阿晚回话说:“不是和五小姐有关系,是五小姐的男朋友。”
乔南楚倒了杯酒,坐到江织旁边:“那天撞织哥儿的是肖麟书?”
阿晚说:“这个还没查到证据。”
“那你查到什么了?”
阿晚摸了一把平头:“肖麟书跟靳松的关系不寻常。”
薛宝怡凑过去:“怎么个不寻常?”
阿晚面露惊愕,一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三观被摧毁了’的表情:“肖麟书在靳松的住处夜宿了!”
薛宝怡笑了:“我去!玩儿挺大呀。”
怪不得江织把他二叔叫出去,不然让他二叔知道了肖麟书那个家伙对江维尔不忠,估计要扔了坚守二十八年的三观,杀人放火去。
可这事还不能打草惊蛇,得先弄到实锤。
“阿晚。”
“老板,您说。”
江织倒了小杯红酒,小抿了口:“把靳松的调查资料给我家老太太送过去。”
阿晚:“哦。”
乔南楚把江织的杯子截了,给他换了杯牛奶:“你手里有靳松的把柄?”
他有气无力地嗯了声,按着胸口小咳了两下,面若梨白色,轻喘吁吁:“我这个病秧子经不起撞,不得自保?”
乔南楚笑骂了句,把江织的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薛宝怡抓了一把新做的头发。
不对啊。
既然江织手里有筹码,为什么要去江家老太太那里倒个手,直接出手不就行了,祖孙两谁动手不是一样吗?
薛宝怡正要问清楚,薛冰雪自个儿回来了。
“织哥儿。”薛冰雪站门口说,“我看见你家贴膜的周姑娘了。”
贴膜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江织闻言站了起来:“在哪?”
“在外面发传单。”
乔南楚笑了一声:“这姑娘是劳模吗?”
江织二话不说,撂下兄弟去找他的劳模姑娘了。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街上霓虹璀璨,因为大雪纷飞,路上行人很少,天太冷,行人不愿意把手拿出来,纷纷拒绝了递过来的传单。
周徐纺正要往人多一点的地方去,身后有人喊她,凶狠地喊她。
“周徐纺!”
哦,是天下最美的美人,江织。
周徐纺回头,方才还面无表情的脸柔和了神色,她心想:真好啊,今天又遇到他了。
江织气冲冲地从浮生居出来,伞都没撑,过去就训人:“不是让你别出来打工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周徐纺穿了件黑色的雨衣,帽子很大,罩住了整个脑袋,她还戴着口罩,就露出一双漆黑的眸子,脚下是同款黑色雨鞋,大晚上的,看上去像……像个女鬼。
怪不得行人不仅不接她的传单,还退避三舍。
不过,周徐纺干活很实诚,从来不偷懒,肯吃苦,这大冷天的,就她肯出来打工,所以火锅店的老板两顾茅庐地花了‘高价’拜托她过来帮忙。
‘高价’被请过来的周徐纺手里抱着一沓火锅店的宣传单,同江织说:“我已经好了。”为了证明她痊愈了,她原地蹦了两下,“真的,全好了。”
江织回去后不久,她就退烧了。
而且,她本来也没有不舒服,发烧的时候也只是热,没有一点别的不适,反而还有用不完的劲儿。
江织不信,把她雨衣的帽子掀开,看她露出来的脑门还红不红。
周徐纺特别配合地抬起脑袋,还乖乖把口罩摘了,说:“你看,烧退了。”
她唇色嫣红,说话时一张一合。
好想亲她。
咳咳咳咳咳……
江织咳了几声,染了三分粉色的喉结滚动,吞咽了一下,他把她雨衣的帽子给她戴好,撇开头蛮横不讲理地说:“不准发了。”
周徐纺为难:“可我已经答应张老板了。”做人不能没诚信的,而且火锅店的张老板人很好,经常照顾她的工作,今天大雪是吃火锅的好天气,张老板实在找不到人发小广告,才专门拜托了她。
她不能失信于人。
江织直接把她手里的传单抢过去:“我帮你发,你进去。”
周徐纺愣在原地没动。
江织催促:“快进去。”然后朝门口看好戏的几人吼,“你们几个还不过来帮我!”
薛冰雪:“……”
乔南楚:“……“
薛宝怡:“……”
三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内心是拒绝的,可江织这个从小冷水都没碰过的小少爷都冒着雪在发传单,他们当兄弟的哪能不管。
三位大少爷只能走到雪里去,和江家的小少爷一起发传单。
阿晚在后面帮娇弱的雇主撑伞,心里感叹,这真是个看颜值的世界啊,雇主大人顶着这张被人欠了一个亿的脸发出去的传单,居然没有一张被拒绝。
薛宝怡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不一会儿手就冻得通红了,他忍不住说了:“织哥儿,有点过了。”
江织冷漠:“说人话。”
薛宝怡说真心的:“女人不能宠过头了,会骑到你头上来的。”
比如他两个舅舅,就是因为宠女人宠过头了,家里外头拎不清,搞得后宅起火,没一天安宁,小三大着肚子跑到正室那去闹,嚣张得不行。
说实话,豪门世家的男人乱搞很正常,但像他两个舅舅那样搞得名声扫地就蠢了,都是宠女人宠出来的祸,不然怎么一个个的都敢偷偷怀种。
可江织完全不以为然:“我愿意让她骑,怎么着。”他看着浮生居的门口,穿着雨衣的姑娘乖巧地站着,安安静静地看他。
别说骑他,只要周徐纺愿意,怎么搞都行。
薛宝怡:“……”
怎么着?
完了呗。
发完传单,江织送周徐纺回家,薛宝怡也没了玩乐的兴致,好基友就这么一头陷入了爱情,还在游戏人间的他有点郁闷,就拿出手机开了一局游戏,可能被江织刺激到了,他鬼使神差地邀请了他那个死对头——老衲法号你祖宗。
并且,他发了一条私信:“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本帅真正的技术了。”
那边,蹲厕所打游戏的方理想嘴角抽抽,呵呵,她点了接受,进入游戏,她倒要看看这个菜逼怎么打脸。
游戏不到五分钟——
耳机里就是一阵嗷嗷乱叫:“啊啊啊啊,别打我!”
其实吧,薛宝怡平日里也是个霸道总裁的,怎么说也是个贵公子,气场当然是有的,就是一进绝地求生……
他控制不住啊:“快来啊,他们打我!”
“队友!队友!你在哪啊!队友!!!”
“他们过来了,扶我!快扶我起来!”
方理想被耳机里的叫声叫得耳膜痛。
这菜逼的声音怎么有点像她老板?
“队友!队友快来!”
“扶我,扶我起来啊啊啊!”
方理想掏掏耳朵,开了车过去:“妈的,别叫了,来了。”
然后,她刚从车上下来,后面就起火了。
方理想瞬间暴躁了:“靠,你扔燃烧瓶干嘛?!”
薛宝怡吓到结巴:“杀、杀敌啊。”
方理想要崩溃了:“杀你奶奶的,你往我身上扔了,老子要被你烧死了!”
游戏里,老衲法号你祖宗已经阵亡了。
开局不到五分钟,她还一个人都没杀,捡了好几把枪,可一发子弹都没打出去,就这么被队友烧死了……
方理想咆哮:“都怪你!”
对方还不服:“谁让你在我后面。”
卧槽,还有理了,方理想气到要当场去世:“不是你丫的让我来扶你吗?”她忍不住了,真忍不住了,“你这个菜逼!还好意思叫‘一个帅字贯穿一生’,我看你就应该叫‘一个菜字贯穿一生’!”
薛·菜逼·宝怡:“……”
最鄙视这种死了就骂队友菜逼的玩家了。
077:织哥儿太坏了~
次日,一则财经新闻上了微博热搜。
华娱副总靳松因涉嫌逃税与贿赂被紧急逮捕,其兄靳磊对外声称并不知情,并会全力配合警方调查。
上午九点,警局有客来访。
哒、哒、哒、哒……
不见其人,审讯室里的靳松就已经听到了拐杖掷地的声音。
头发发白,是位老者。
她由人搀着,手拄拐杖,腕上戴了翠绿通透的镯子,妆发精致得一丝不苟。
“你就是靳松?”
十点,乔南楚去了一趟青山公馆,江织才刚起,还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儿。
乔南楚打趣了他几句,说正事:“靳松被放出来了。”
江织嗯了一声,精神不振,脸上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还是没睡醒的样子。
“料到了?”
他不置可否,抓了件套头的毛衣穿上,抓了抓睡乱的头发:“我家老太太宝刀未老啊。”
乔南楚也问了刑侦队那边,确实是老太太的手笔,他倒好奇了:“你把靳松的把柄转手给了老太太,不是想搞靳松?”
才刚四十八小时,人就出来了,这不像江织的作风。
“是啊,要搞死他。”
江织坐在沙发上,喝着温牛奶,慢慢悠悠地回了这么一句。
“那人怎么放出来了。”乔南楚今儿个穿了身警服,领带却没系,歪歪斜斜地靠着沙发,这眼里的正气可压不住邪气,笑得一股子坏,“你家老太太打的什么算盘?前脚把人送进去,后脚又把人弄出来,几个意思啊?”
江织把杯子放下,往嘴里扔了颗棉花糖:“谁说是老太太把人送进去的?”
乔南楚抬了抬眼皮。
“我把东西送给了我家老太太,她转了个手,给靳磊了。”玻璃糖盒子没离手,江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我们江家人,都不喜欢脏了自己的手。”
乔南楚解了颗警服的扣子,往后躺,整个人懒懒地陷进沙发里:“老太太都借靳磊的手把人整进去了,那还放出来做什么?”
“我五姑姑受了辱,老太太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如果他猜得没错,老太太把人捞出来之前,应该要了点报酬。
啧啧啧。
老奸巨猾啊。
乔南楚笑:“你家老太太借刀杀人,你呢?”他瞧着江织,兴致勃勃,“你搞这么一出,总不是玩儿吧?”
老太太的确是只老狐狸。
江织嘛,就是只成精的狐狸,道行更深。
他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懒样儿:“我刚刚说了。”
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搞死靳松?”
江织躺得有点犯困了,垂着桃花眼,眼角绯红得不甚明显,比女子娇俏,可总带着几分攻击性很强的妖气,他没说是不是,反问了乔南楚句:“如果你被人弄到牢里去,出来了会怎么样?”
“报复。”
他笑,面若桃花:“我就喜欢看他们兄弟反目狗咬狗。”
怪不得他把东西送去老太太那里,从头到尾都不经手,这人啊,玩的是人心,说实话,乔南楚还没见过比江织更阴险的人。
“你们江家人,果然都不喜欢自己动手。”
江老太太是,江织更不遑多让。
他还病恹恹地窝着,随口说了句:“跟宝怡打个招呼,华娱要内乱了,让他别闲着,去收收网。”
靳磊靳松两兄弟要窝里反,鹬蚌相争,当然,要渔翁得利。
江织啊江织,够坏的。
乔南楚笑骂他无耻。
江织哼了声,不否认,拿了手机拨了个号。
“赵副导。”
赵副导一接这祖宗的电话,就声儿抖:“江导您说。”
江织状似无意,问道:“下午没有群演的戏?”
赵副导如实汇报:“没有啊。”下午都是主角的戏。
也不知道哪里惹那祖宗不悦了,他语气不怎么友善:“没有怎么不加?”
男女主谈情说爱的戏,怎么加群演,你!说!怎!么!加?!搞个电灯泡吗?!
赵副导无奈啊:“真不合适——”
不等他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
真是!
赵副导都有点怀疑人生了,江大导演拍的不是大型国民谍战片吧,是群演的崛起。
周徐纺十一点的时候收到了群头的消息,问她接不接群演,在男女主接吻的时候,她发出一声惊叹,然后从旁边走过就行,不露脸,就一个镜头,价格可以随便开。
随便开……
肯定是江织照顾她工作。
周徐纺没有立马回复群头,坐在电脑前,表情有点丧。
霜降本来在和她谈这栋房子的房产问题,怕江织查到什么,房产得再过动一下,周徐纺这颓废的情绪说来就来了。
“怎么愁眉苦脸的?”
周徐纺脑袋一耷拉,很不开心:“我不能去群演了。”
霜降没明白她的意思,发了一连串的问好。
她说:“我以后要去月亮湾,不能带江织去,我应该跟他保持距离。”说到这里,她更颓丧了,脸上露出了非常一蹶不振的表情,“电视里都有演,不能在一起还吊着人家就是渣女。”
霜降:“……”
周徐纺都知道渣女这个词了。
“可是我很想去演戏。”周徐纺叹气,说,“钱给的很多。”
霜降立马敲了一行字过去:“阿纺,你要诚实,跟钱没有关系,你就是想去见江织。”
周徐纺脸一下子就红了,她低头,不说话,两个耳朵也红红的,然后手按在键盘上,手动回:“。”
霜降:“……”
这个姑娘是真的很喜欢江织呢。
她有预感,月亮湾是去不成了。
“阿纺,”霜降的字体突然变成了红色,“有新的雇佣任务。”
周徐纺还是无精打采:“哦。”
“让我们保护一个人。”
“哦。”
霜降用了大号加粗的字体:“受益人,江织。”
周徐纺愣了一下,眼睛瞪大了:“雇佣人是谁?”
“是江织的奶奶。”霜降补充,“雇佣时间是一个月,佣金两千万。”她问周徐纺,“接吗?”
周徐纺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又拧紧,反复纠结了很久很久,说:“接。”
“不和江织保持距离了吗?”霜降故意打趣她。
她不好意思似的,把头扭开,正正经经地小声说:“我要赚钱,不赚钱就买不起月亮湾。”
霜降好笑。
周徐纺啊,学会撒谎了。
垂头丧气的周徐纺精神已经好了,她给群头回了个‘去’,然后起身去更衣间里换衣服,戴上两包江织送的棉花糖在路上吃。
“我去工作了。”她对霜降说,“再见。”
078:穿上粉色去约会(一更
“我去工作了。”她对霜降说,“再见。”
然后她出门去工作,和往常一样,口罩帽子戴得严严实实,一件黑色羽绒服从头裹到脚,只是有一点跟以往不同,她今天在羽绒服里面穿了一件粉色的卫衣。
刚下楼,有人叫她。
“徐纺。”
听起来很熟稔的样子。
是新来的门卫老伯伯,老伯伯人很热情,没来多久就和小区里的男女老少都打成了一片,甚至包括名声在小区里一直不好的周徐纺,她每次路过小区的时候,老伯伯都会跟她打招呼。
小区里的人都叫他老方。
周徐纺礼貌地问了好:“伯伯好。”
老方看她总是很慈爱:“要去约会了吗?”
还是第一次见她穿粉色,跟他闺女一样标致啊。
周徐纺一听,立马郑重地摇头了:“不是约会。”她红了脸,特别严肃地解释,“我是去工作。”
哟,害羞咯。
老方是过来人,也不点破,从军大衣里掏出一排揣热了的AD钙奶,塞给周徐纺:“你拿着,在路上喝。”
周徐纺受宠若惊,愣了好一会儿才接过去,忙说:“谢谢。”
老方发出了姨母笑,摆摆手:“去吧去吧,路上小心哦。”
她说‘再见’,然后抱着一排AD钙奶走出了小区。路过小区超市的时候,她把AD钙奶分了两瓶给温白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