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那是相当好啊,这连着一家子的屋子都准备了,这请人的条件立马就好了不老少,想来接下来只要这束脩不差,即使他们这里实在是偏了些,也不愁没先生肯来了。
“这个好,这样,这个请先生的事儿我去想法子。又不是什么秀才举人的,咱们没那么讲究,像你说的,有个童生确实就够用了。所以啊,也不用去城里请,这附近城镇上应该就不少,让我那亲家去帮着问问就成,他这街面上走动的多,认识的人也不老少,肯定比咱们方便。”
焦裕丰从头到尾没说这建学堂的银子的事儿,想想自家表侄子以往那手面,春爷爷知道,这只怕是已经做好了他全出的准备,既然这样,那他这个也有心送孩子去读书的老家伙,就不能舔着脸光看着,怎么也要出一份里。
想来想去,春爷爷觉得还是这请人的事儿上自己更上手些,即使亲家不成,往年自己卖药材时候的人脉也还有几个,想来也能帮上忙的。最要紧的是,这样从小地方请来的,价钱肯定比城里的便宜些,也能给表侄子省点。所以他立马就表了态。
“这感情好,我原就想着,这事儿大伯那里怕是没辙的,毕竟他接触的都是武人,还想着是不是去寻了衙门里的人问问呢,既然春伯你接手了,那我可就省事儿了。”
老人最怕啥最怕孩子以为他们没用了饱受各种信息洗礼过的焦裕丰对此深信不疑,所以当春爷爷主动揽事儿之后,哪怕他本有心想从木头哪儿探听消息,寻个穷书生的意思,这会儿也先放了下来。反过来一个劲的感谢,弄得春爷爷满脸红光,精神头都上去了好几分。等着出门的时候,那腰杆子似乎都比以往挺直了几分,脚步都带上了几分节奏感。
什么起屋子的事儿这会儿哪还有功夫想这个啊,春爷爷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怎么寻先生的事儿。哦对了,还有告诉村子里各家,这有关学堂的事儿,自家孩子干了这么一件积德的大事儿,怎么也该让大家伙儿知道知道对吧。最起码那些有心送孩子读书识字的人家,得见情啊,不然岂不是太亏了
村子里的人确实见情的很,若是往日,不或者说去年,这读书识字什么的,或许村子里的人只是艳羡,只是渴望和眼红,不敢多想和自己有什么关联。可如今呢各家如今不愁吃喝了,那接下来可不就是需要精神上的满足感了嘛,有什么比让孩子读书,更让村子里的人激动满足的
说到底,百姓们即使再不济的时候,夜里做个美梦,梦见孩子科举出头,全家跟着生发也不少,更不用说如今了。学堂触手可及,这真的是一把就点燃了所有人心里的火啊,你说见情不见情反正这一日之后,焦裕丰家
起屋子的事儿地基都还没打呢,上赶着想来帮忙的就一批一批的,还多是说上几句,就问到学堂事儿的。可见他们对孩子上学的期待了。
有了期待,办事儿自然越发的利索,主动性更是积极地很。这边春爷爷刚放出消息,请人帮着寻夫子,这里村民们也开始发动周围村子里的人脉关系,跟着像是探照灯一般的寻起了人。
在这么多人的共同努力下,不过是半个月,这学堂还没建好呢,那边人选已经出来了。
说来这确实不是什么能人,不过是一个去年刚考过了府试,在省试上落榜的年轻人,岁数不到22岁,原本像是他这个年纪,正该用心读书,以求下一次能顺利的考过,成为秀才,可谁让他家倒霉呢,这不是正好遇上了雪灾嘛。得这下可好,原本在镇上就不算怎么好的屋子,立马就塌了一间。这塌了一间还没什么,能读得起书,供的上这么一个考生的家里不是没半点家底,开春修好了也就罢了。可不想转头,他爹又得了风寒,足足病了一个月。
更要紧的是,因为这病,一直没能去做账房的店铺上工,使得那东家不得不临时请了别人。请了别人也就罢了,可巧这请的还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刚过了年,就偷了店里的存银跑了。
这下可好,那店的东家上火了,忍不住迁怒起来,觉得是这书生他爹晦气,这才连带着他也倒了霉,直接就辞了人。而且还将这晦气的言辞传了出去。这下可就麻烦了,那一家子本就靠着这书生的老爹当个账房的出息勉强供着他读书,供着家里的开销。如今没了这么一份工作,还短时间里这镇子上再没有人请,他们一家子的生活自然立马就成了问题。
想想自家老爹的病还没好透,想想这家里一家子的生活重担,当时那书生都想着是不是去集市上帮人抗包挣钱了,就在这时候,焦裕丰他们村子请人做夫子的消息传了来,你说那书生会怎么选再怎么不济,好歹比抗包总体面些,即使这教学生有可能会耽搁自己读书,可刚开蒙的孩子,能费多少心所以他是立马就应下了。
等着知道这学堂那边还要院子可以住宿,那这书生是更加的高兴起来,不说旁的,就如今这镇子上的风言风语,说的实在是难听,就差没让隔壁邻居都避着他们走了,实在是烦人。这会儿能避开一阵子,绝对是很不错的选择,最起码能让他爹安生的养病对吧。
再有,有了这么一个住处,自家那小院修缮好了之后就能租出去,即便那屋子不怎么像样,租金不会很高,到底也能贴补一下家用,让他爹心下多安稳几分。若是那村子里花销少,这束脩够用,那租金攒起来,将来科举也能用上,简直就是一举数得啊。
考虑周全的书生,哦,忘了说了,那书生姓林,和村子里三爷爷家的儿媳妇,还属于同族。林书生速度相当的快,在确定了学堂这边交房的时间之后,立马就开动了全部的马力,开始整理自家的书籍,顺带还将爹妈,媳妇妹妹,一竿子东西全都一并的直接先送到了村子里,借住在三爷爷家,自己一个人开始收拾院子,修缮房子,寻找中人等等。精神头高的,再不复前一阵子的丧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从此搬家了呢。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倒是让周围原本还算熟悉交好的邻里们,心下多了几分愧疚,总觉得是自己等人嘴巴不好,这才逼得这么一家子连着家都不要了,避到了乡下。心里这愧疚劲一上来,众人到是反过来又对林书生伸出了援手,这个帮着修缮屋子,那个帮着联系中人等等。弄得林书生忍不住感慨了起来,老话说远香近臭,嘿,还真是有道理。就此对去乡下又多了几分自在。
这边村子里搞得热火朝天,一片兴旺发达的模样,那边焦裕丰自己也不知是时来运转,还是机缘巧合,又遇上了好事儿。
这一日,他按照惯常的流程,去衙门送了一波野味等东西,换回来一些个银钱,转头去侯捕头,哦,不是侯县尉家的铺子,卖些精致的木器,人还没到地方,就被木头给拦住了,拖着他往兵部后衙去。
“怎么突然带我来这里难不成你们兵部的人也要买野味不至于吧,就你们的本事,自己随便搭个伙,去城外走一圈,还不是什么都有了还用花这个钱”
虽然他进的衙门不少,可这兵部不知道为啥,他总觉得这地方煞气太重,有些不怎么习惯。
“谁和你说这个了别瞎想,就是带你见个人。”
“见人见什么人我在这儿可不认识人。”
“认识人美不死你,我带着你见的,那可是大人,能人,兵部主事钱大人。”
“钱大人,等等,我好像听你说起过,这似乎是前阵子从刑部调过来的那个帮着查矿上事儿的那个”
“对,就是这位。我和你说,你小子也是运气,昨儿钱大人刚和人说起,说你们村子这地形不错,若是在附近扎营,能牵制牵制啥来着哎呦,这个我给忘了,反正有在那边附近驻扎一个营的意思。我当时就想着,若是这样,那大家伙儿帮着说说话,你自己再通通路子,许是能让你在那军营里头混个身份什么的”
木头那真的是好心,他总觉得这焦裕丰帮着干了这么多事儿,却总和打发要饭的一样,给几个钱就完事儿,很有些不地道,如今猛地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心下忍不住就琢磨着,要帮焦裕丰一把,嗯,当然了,这塞了焦裕丰进去,是不是有顺带塞个耳目的意思,这就不好说了对吧。
不过他这一份心,到了焦裕丰这里,却半点好没落着,反过来还混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等等,我混个身份这是要入军籍哎呦喂,木叔,这要是让我大伯知道,他能拿着刀,直接追杀到你家去你信不他可不想我吃这碗饭。”
“什么这碗饭那碗饭的,这是当官你小子莫不是脑子糊涂了这当兵和当官能一样再说了,当个后勤的官,怎么就不成了你大伯是不想你以后冲锋陷阵,死在外头,有这样安逸的官职,他追杀我个i啊。”
都是武人,说话直的很,他这就差没把焦大的小心思都给叨叨出来了,好在还有焦裕丰跟着,知道扯着他的衣袖,止住了后头的话,不然呵呵,送侄子弄个军籍不至于让焦大砍,这说话坑人可就很至于了。
木头反应快的很,当然了,能当密探的,那反应慢基本早死了对吧,所以一察觉焦裕丰的动作,木头自己就压低了声音,眼睛还十分灵活在四处打量了一圈,确定没人,这才小声说到
“不管怎么说,既然有这么个机会,你且先试试,若是成那是最好,哪怕是不入流的官呢,那好歹也算是混了个差事,多了层保障。即使不成,也算是给上头留下了个印象,将来指不定就还有机会。你别忘了,那可是刑部出来的,如今只是暂借到兵部,刑部那可是京城常驻户。”
木头这么一说,焦裕丰的心也有些动了,什么军籍不军籍的,其实也就是嘴上说说,就像是木头说的那样,那可是官,那和底下的兵丁能一样若是自己也能混个官身,那自家
心里一动,焦裕丰立马开始琢磨这事儿的可操作度。就他想来,这安置军营什么的,还真是有可能。一来这京营兵丁不少,为了保证平衡,不至于反叛的时候对皇宫造成威胁,从来都是分地驻扎,分人统帅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分出一个驻扎的稍远些,顺带护住那矿,通过率不低。不然那木头也不至于这么积极,因为明摆着的。
此外,这通路子弄个身份即使
他自己人微言轻,功劳不显眼,可有贾家在那里杵着,想来即使焦大出面,也能办妥。所以自己这前程似乎也挺有希望。只是刑部啊。有了这么一个更安稳,更安全的在前头勾着,焦裕丰突然这心也大了起来。你说若是他混个刑部的差事相当于首都公安局啊,还是刑侦支队的那这权势,这档次想想就流口水好不。
哎呦,等等,还有个问题,若是去刑部那他们岂不是刚起了屋子,这一家子就要搬到京城住了那这京城又该怎么安排他好像如今的银钱无法支撑在京城重新买房子吧
再等等,不对,他这会儿是不是想的有点远对了,这会儿好像什么都还没起头呢吧。对对对,先见人,先看钱大人怎么说
将快飞到天上的神思维重新收回来的焦裕丰终于回神了,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口水,收拾了一下衣衫,带着几分忐忑,几分希望,几分谨慎,眨着亮闪闪的眼睛,跟着木头走进了那兵部的后衙。
都说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呵呵,对普通人来说,不到衙门不知道这见人有这么麻烦才是更实在的领悟。想见大人你慢慢的一关关的过吧。还是属于那种各个部门十分有特色的关卡。
比如现在,兵部见人这一个程序来来来,先打一架,称一称水平在说话这习惯真心让焦裕丰有些无语。与此同时也让他刚有些萌芽的野心重新落回了地上。若非他跟着焦大学了武,若非他身体被强化过,准头不错,力气大,这一趟来他还瞎想个毛啊,估计连第一关都没法子过。还兵部,刑部的挑挑拣拣呢,真是梦里上天了。
打回了气焰的焦裕丰踏实了,同样前头领着他的木头也跟着踏实了,他见的人多了,焦裕丰前头的神情变化自然是一直都看在眼里,知道这人是一听有这么好的事儿,有点飘。
可这又怎么样这样才正常好不,若是听到有官做不心动,那才是有问题,不是傻子就是所图颇大。再说了,他只负责给机会,至于这机会能不能抓住反正他这人情,焦家伯侄两个得领。
倒是如今,看着焦裕丰这么快就摆正了位置,稳定下心态,让他更高看了一眼,心下对于这焦裕丰的将来有了那么一点子信心。这是个稳妥人,也是个聪明人,帮他又多了几分诚心。锦上添花什么的,怎么比得上是雪中送炭若是真能将他拱上去,自己指不定也有获益的时候呢。
所谓人情,所谓交情,说白了,终究是利益相关,利益交换,,,, ,,,,,。
仕途,努力
人还没见, 所谓的考核就过了不下三关,等着好容易见到了那位钱大人, 正紧说话却没超过十句,人就又被打发出来了, 头一次,焦裕丰对地位权势两个字有了最直接的感悟。
什么贾代化那边没这么麻烦呵呵, 一来那是武人,又是在私下里,自然随和了些;二来焦大几十年的情分在呢,在贾家的几位爷眼里, 焦裕丰, 那也能算是自己人, 看在当初焦大救主的份上, 可以当成半个子侄一般的小辈看待, 不涉及原则问题的时候, 估计比贾家族人中的那些不争气的还亲近些,这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换过来若是这两位国公爷在衙门里,遇上其他不认识的, 估计比这钱大人的谱还大些。
长久以来,因为贾家的态度而有些对等级模糊了的焦裕丰在经历了这一次之后,走出衙门的时候, 整个人都肃然了许多,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心灵的拷问。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即使这一次没能谋取什么官职好处, 也不算白来,这种收获在未来可能会让他避免很多的麻烦。
这个时候,焦裕丰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父子两个一直在山村生活了,那里虽然条件比不得京城,可同样的接触的人也少,遇上的事儿也简单,在自己脑子没有清楚之前,真的是为自己一家挡住了太多闯祸的可能。
“木叔,今儿麻烦你了。”
“有什么麻烦的,不过是领着你走一趟而已,对了,那钱大人可说了什么没有”
木头并没有陪着进去见那位大人,从这看,这件事儿上他付出的其实并不多,可即使这样,有了这么一次感悟,焦裕丰觉得,他也依然欠下了不小的人情,即使木头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不能当没发生过,所以对于木头的询问,他回答的很坦诚,甚至心下决定,以后若是这木头还有那什么密探相关的事儿,他也能帮就帮,不在推诿。
“只是问了问村子那边的情况,野兽分布和山林密度之类的,别的倒是没什么,不过就像是你说的,在那边立个军营是十有了,不然也不至于问这么多。”
“这其实也是好事儿,好歹有了这么一个地方,那边的矿上若是再有事儿,你们那也不至于没人求助,就是哪些犯人,知道有了这么一个地方,只怕也不敢往你们那里去了。”
“不去我们那边,那就只有往西北走,毕竟其他地方基本都是深山老林,进去了可就别想出来了。”
“本来为的不就是这个嘛,能送到矿上的,哪个是简单的,若是逃出来一个两个,跑到京城江南的,那可不得了,还不定要出什么大事儿呢。如今这样一来,要吗直接死在山里,要吗,呵呵,就去边疆受苦好了,反正那边军镇最多,流放的也多,那些镇守将军才不在乎多这么一两个呢,嗯,不对,不是不在乎,是高兴才是,最好多点这样的,征兵的时候,也能多些狠茬子。”
对于这个曾经给他们惹出过不少麻烦,伤了死了弟兄的地方,木头其实心下很有些复杂,地方是收回来了,成了朝廷的资产,可那些为了收回这地方死去的兄弟却那山上有近半的采矿重犯都是那一次事件中被抓的叛逆,主犯更是因为身份,只被圈禁了事儿。对此,若说木头心下没半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可他能怎么办呢他们都是小人物啊,所以在动不得那些大人物的情况下,对那些参与的共犯,那些在矿上的人,就忍不住多恨了几分。朝廷对他们多狠,木头都不觉得怜惜。
这样的心情下木头说出来的话,也带上了狠厉,听得焦裕丰眉头微微一挑,虽然他不知道这木头为什么会突然情绪化,可他在知道木头身份的情况下很明白,什么事儿都别弄太清楚,别太追根究底其实对自己只有好处。所以,他权当没听出别的来,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开始
转移话题,询问到
“对了木叔,我刚才忘了问,这好事儿怎么落到我头上了即使有您帮着说话,这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居然能的这样的大人青眼,实在是不敢想啊。”
确实,这前头光顾着激动了,愣是没想到这样的地形询问,往衙门里寻个常在外跑的,估计也能问到,何必特意找他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他如今可不觉得自己名声有多响亮,多了不起。
不过显然这会儿他又有些看低了自己,话一说完,那木头就用一种你傻呀,这样的表情看了看焦裕丰,到。
“你啊,你忘了那冰屋的事儿了是了,你大概是不知道,你那冰屋的法子在边境立功了,也是那些个军将们脑子好,居然在边境,那些蛮子的眼皮子底下,一路修了足足五十来个冰屋,还是那啥半地下特别大的那种,一个就足足能藏十几、二十个人。然后再有斥候引敌入伏,一下子,嘿,就杀了不下七八百,还另外烧了一处部落统领的大帐,这仗打的,多少年没这么利索了。为此,朝廷可是赏下了不少东西,光是官职就升了足有十七八个,你说说,有这么一个大功劳,兵部得了好的能忘了你我听说,那战报一上来,就有人说要赏赐你了,若非你不是兵部的人,若非你没直接立功,这会儿都不用你想法子,官职早就套上了。如今不过是这么点子好处,你很不必战战兢兢的。”
居然还有这事儿等等,上次焦大那官职不是说就是因为这冰屋对边疆有用吗那样的话,这或许不给官职是因为一功不好两赏不管是不是吧,焦裕丰对于自己能为边疆安定出力这一点还是很满意的。
像是他从小受爱国主义教育的人,即使平日里闲话再多,真的能为国出力了,自我感觉还是相当的自豪的。
“要这么说,我这也算是为国出力了嘿嘿,那也挺好的,赏赐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谓,咱们的人能少死几个,多胜几次,比什么都强。”
听他这么说,木头又忍不住多看了焦裕丰一眼,感觉到他说的特别真诚,不是敷衍客气之后,伸手在焦裕丰的肩膀上拍了拍,感慨的说。
“你啊不错,真心不错,就凭着你这句话,木叔我就没看错人。”
木头也是武人,还是暗地里还在不断的为了家国天下拼杀的武人,他比寻常人更能感受到盛世的不易,更能知道武人的付出,对焦裕丰这样对武人保有善意和支持的人,也更有好感。所以他忍不住又一次对着焦裕丰指点了起来。
“你一会儿先去找你大伯,将这事儿好好的和他说道说到,别看他如今年纪不小了,混的也不算好,可跟着老贾家这么多年,人脉还是不错的,又有贾家做后台,有他帮着说几句,你这事儿即使不送礼,不求告,也能更容易些。若是贾家肯出个人,帮着在兵部提上一句,那你这直接得个品级都不算麻烦。”
这会儿可不是后来史氏当家时候,贾家的国公爷作为帝王心腹,日常十分的谨慎,从不随便提拔人。生怕一个不好犯了什么忌讳。对着下人管的也十分的紧,若非如此,当初那赖大的事儿,也不至于处理成这样。所以这会儿说起贾家帮着说话什么的,木头也有些吃不准。
对于他这个反应,已经和贾家相处一年的焦裕丰也十分的清楚,也跟着点了点头,心下对于贾家帮着说话,也没报什么希望,倒是自家大伯的人脉这个他还真想问问,这老头到底认识多少人怎么连着木头说起来都带着羡慕呢。这亲卫当的,还挺牛掰的啊。
说来,不到这个时代,不亲身感受这个时代的规矩,那真是不知道书里贾家有多作死。那什么贾政,拿个帖子就敢给贾雨村谋官,王熙凤随随便便的就那帖子帮人扯官司,
那是将老贾家几辈人的人情随便挥霍,是把自家的小辫子往别人手里送,是没远见,不知道办一次就为自家挖一次坑。
放这会儿你试试贾政妥妥就是被他爹打断腿的结局,王熙凤十成十的要被休,想想史氏如今的下场,就知道这老贾家如今和书里那几十年后差距有多大了。不知道的,只怕都以为是两家。
“成吧,我这就去找大伯,木叔,那你这”
“我也回去了,一会儿还要当值呢,不赶紧吃饭,这肚子可撑不到晚上。我先走了。”
“今儿多谢木叔了。”
“哪儿的话,自己人嘛。帮我和你大伯带好啊。”
皇城和各部的布局有些人或许不怎么清楚,拿咱们京城为例,故宫这地方,自然是属于皇帝的,而六部衙门英雄纪念碑这一块,包括大会堂和国家博物馆这两处,就是明清两代六部衙门的所在。来来来,然后再来看文章最前头,作者说的勋贵的地盘,那是哪儿呢就是西单过去那一片。什么什刹海对不起,明朝的时候,那是属于皇宫的地界,朱厚照的豹房,嘉靖皇帝炼丹都在那个地界。这一点你们看路名基本就知道了,什么东西皇城根路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