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明白没,出事儿喊警察这个观念在焦裕丰这里才是第一反应,看看,这才多少时间,从皇家密探到衙门捕快他全通知了,可见这法律意识什么的,和这个时代的人差距有多大。想来那风狼这会儿也有些傻眼吧。
确实傻眼了,说实在的,这风狼本事确实不小,这焦裕丰他们还在那村子南面寻踪觅迹呢,而风狼却已经越过了一个村子,直直的往通州的方向过去了,可他却是没想到啊,越是往通州去,这路就越是难走,好像到处都要骑着快马的兵丁捕快,这让风狼整个心都有些发凉。什么时候,这朝廷的人反应这么快了难不成那矿上直接抽人出来逮人了不该吧,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是往这里走的
到这会儿他还没反应过来是焦裕丰他们这里送的信呢。可见这个时代百姓和官府的脱节状态有多严重,没感受过人民群众汪洋大海的人是无法想象这种效率的。
而这样的效率第一次出现在这通往通州的路上,带给风狼的自然是无所不在的危机,不过是两日的功夫,连那茫茫大山都没能阻碍到逃亡脚步的风狼就已经狼狈的不成人样了。三次被识破,两次被追踪,五次被箭射,这一路逃得十分的艰辛。艰难的让风狼都有些怀疑人生。
“通州不成了,那想继续往南除非是去东面。对,就往东,大不了我从海边走。”
在偏离了方向,情况终于有了些许的缓和,风狼也难得有了休息的时间,可长时间的逃亡却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精气神,这不是,东南通向东山的小林子里,失血过多,又累又饿的风狼在某个树杈上好容易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我居然还活着
如此的情形下,回想一下他刚从那矿上逃离时的心态,这真是天差地远,由此倒是也让风狼对那山沟沟里的村子有了些心理阴影。他不是傻子,第一日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可到了后头,他已经明白,这是他在那村子里露了痕迹的恶果了。而有了如此惨痛的教训,焦裕丰心下担心的什么没抓到人,然后重新找回来什么的,那是一定不可能了。风狼这会儿那是直后悔,当时怎么自己就寻了这么一户人家。
为啥这么想因为那首饰匣子他已经看过了,就是看过了才绝望啊,那首饰虽然只有几样最简单的钗环,可那款式却不简单,就他常年在大户人家偷盗的经验来看,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人家能有的。这说明啥说明自己捅马蜂窝了呗。寻了不该寻的人家,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啊他真的是躲还来不及呢。
你说那首饰是什么样呵呵,想想沈氏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想想添妆给首饰的又是什么样的人家大家伙儿应该知道这款式什么的,是个什么标准了吧。这样的档次,你说那风狼能有什么想法江湖人再狂妄也知道,所谓权贵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也不知道这往东有没有人差,若是还有也许,我可以去高丽”
若是有人知道这会儿风狼的想法,或许会想着高喊一声焦裕丰威武一次习惯性的警民联合,居然将一个江洋大盗瞎的逃出国了这水平,真是杠杠的。,,,, ,,,,,。
信息、规划
风狼在狼狈中窜逃, 越走越远, 而一心想抓人的焦裕丰这会儿却已经放弃了追踪,在自家的厢房, 正接待着从京城特意赶来的木头。一碟炒豆子, 一壶浊酒, 对应桌上木头给送过来的20两赏银,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可偏偏这两个自己却闲话说的相当自在。
“好在你这边送的消息及时, 不然那群废物只怕连个影子都寻不到, 我也是奇了怪了, 这人送到山里的时候,他们怎么就能不查清楚身份底细呢就这么傻不愣登的, 啊,将这么一个人, 当成了寻常的小偷送去。呵呵, 就他们这敷衍的混日子法子。即使这一次混过去, 将来只怕也没的好。”
“且不说这个, 我这里没逮到人,那是我这边实力不济, 没经验, 一开始弄错了位置, 没说的, 可你们我这都将各种能寻到的西线索都告诉你们了,你们怎么就还能让他跑了”
这就是焦裕丰不在组织人手折腾的原因。人都已经跑出村子的范围了,这基本已经属于流窜作案, 自然不再是他这样的业余选手能参与的,放手给朝廷官府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比如现代,你难不成还还能自己去抓入室盗窃,潜逃在外的逃犯总是要依靠警察的对吧。焦裕丰条理清楚着呢。
可也正是因为清楚,对于这些人呢忙乎了这么些天居然没收获也相当的不满。这年头最快的交通工具也就是骑马,周围能补给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按说这搜索难度比现代不知道小了多少,范围更是收缩了不知道多少倍,可这效率也太差了。
“你啊,真是个急性子,像是这样的大盗,若是如此轻易就被逮着,这还能称得上狠人没有个月的,基本就别想有结果,这样的人,旁的不说,这躲猫猫的功夫大着呢。当然了,这事儿吧也不是半点线索没有,呐,我就和你说啊,你可别说出去,按照如今各处合拢的消息来看,这家伙,基本已经放弃了往南去的意思,一路往东走呢,我们已经飞鸽传书给了东面的几处地方,过上些日子,想来就能有新消息了。”
木头倒是对目前的进度很满意,在第一时间没逮到人的情况下,能紧紧地跟住尾巴就是好事儿,毕竟这年头人口密度,城市覆盖率什么的,真心不高,谁知道这人躲在按个犄角旮旯对吧。能逼着往他们设伏的方向去,就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我琢磨着,这人一门心思的往南去,那这去了东面,必定是要出海的,毕竟只有那样,才能躲开一路的关卡。若是这么算,这沿海几处港口的位置只要看好了,基本就没跑。”
听木头这么说,焦裕丰也跟着点了点头,这两个愣是一个都没想到这人往北面去的可能,毕竟北面北面有啥不是军镇就是边关,真去了岂不是成了不是流放的流放应该没那么傻。
嘿,谁能想到这人真的就往北去了呢还是往高丽果然是这世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啊当然这个是后话了,这会儿再来说这两个喝酒的男人。说完了这正紧事儿,木头到
“你小子,这一年多财运还这是不错。这矿上刚气急败坏的下了悬赏,你这里就立马有消息送上,这银子就像是白得的,,这样的好事儿,你说我怎么就一直遇不上呢,多来这么几次,都不用上差了。”
这话说笑了不是,像是木头这样的,还能缺钱记得不知道哪儿听来的消息,说是历朝历代,情报部门,特别是皇家自己的情报部门,那是最不缺钱的地方。不信来,锦衣卫,了解一下。
所以啊,对于这木头的话,焦裕丰那是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权当没听到,倒是这矿上的事儿,他有心想多问问清楚,毕竟这地方离着自家近便不说,这逃犯。。
。谁知道这有了第一出是不是会有第二出若是总有这样的事儿,他们这村子里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常言说的好啊,在没有千日防贼的,他们可不想日子过的神经兮兮的。
“还第二出除非他们是不想干了,你瞧着吧,哦,你也瞧不到,反正有了这么一个岔子,哪怕是为了不多吃挂落呢,那几个管事儿的也不敢大意了。这会儿大概恨不得从里到外裹上三层。特别是几处以往看着是险地,忽略的地方,我听伙计说,那都摆上了拒马,插上了铁钳子,若是在加上这巡逻的扩大,各处火堆的照明,嘿,估计超过兔子大小的基本都别想越过去。”
若是真如这木头所说,焦裕丰觉得那倒是也算能安心了,不过有些该做的事儿还是得做。嗯,这木头这里报备一二也很有必要。
“我们村子里的人商量了,为了防止再有这样的事儿,想着在北面的山里寻几个必经之处设置些陷阱,这个木叔,你回去也说一声,万一这矿上再有这样追击的事儿,也好主意些。免得被误伤了。”
“成啊,这个我去说,也是你心思细,不然这样的山里猎户的陷阱,就是真伤到了人,那也只能算他们倒霉。对了,你大伯教你的武艺可还练着”
嗯怎么一下子扯到这儿去了焦裕丰有些皱眉,不过回答起来却依然很利索,虽然去年的时候,这木头给他寻了不少的麻烦,可你别说啊,就从这赏银一文不少还专门送上门来看,人木头对他还是可以的,最起码不会害他,所以说实话也没啥。
“练着呢,怎么了”
“练得怎么样”
“拳脚就那么回事儿呗,或许是总往山上跑的缘故,力气大了些,打出来也算有些模样。”
“弓箭呢哦,这个我白问,你这射箭准头还是可以的,看看你一次次往衙门里送的那些猎物就看的出来了。行了,本事在就好。”
嘿,你这啥意思问好了,将人的疑问提起来了,你这就不说了这不是专门吊人胃口嘛,没你这么戏弄人的。可谁让他是长辈呢,好歹是叔,他不说,焦裕丰也没法子,反过来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等人走了,焦裕丰还抓心抓肺的,难受了半响,等着晚上躺床上了,人才反应过来,或许那木头不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是捉弄他呢。想到这个,他也忍不住笑了。
“他爹,怎么了”
“没,没事儿,对了,手可好了”
躺在床上的焦裕丰听到沈氏询问,忙转了个身,询问起沈氏的伤势,还小心的查看了一下伤口处的包扎,见着没什么岔子,这才重新躺好,自打有了沈氏救孩子那一出,如今家里的氛围那是相当的好,不说焦裕丰父子怎么关心吧,就是村子里的人也多有看望。也是啊,后娘对继子不错的确实有,可这能豁出命去救继子的,在这样的乡间,还算是少见的,因为这个,沈氏如今的名声那是相当的不错,都说这是个疼孩子的和善人。
而有了如此基础的沈氏自然而然的在这个家的地位也有了一定的提升,说话也有了些底气,不再是想以往那样,生怕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只要焦裕丰的脸色有些变化,就不敢说话。
“没事儿,都快能拆了绷带了。刚你笑什么呢”
而这样的改变,对促进夫妻感情显然也是十分有益的,像是这会儿,即使焦裕丰明明心里想的是其他的事儿,可为了不至于让媳妇感觉自己是个外人,觉得自己忽视她,焦裕丰还是很有心的说了个理由出来,免得媳妇多想。
“我这是高兴又有一笔外财。说来也是巧了,近日我正想着,如今这家里人丁愈发的多了,这屋子眼见着有些不够用,是不是再多盖几间出来,这盖房子的银子就这么到手了,你说我该不该
笑”
焦裕丰是脑子快,一说就说的十分顺溜,而沈氏呢,则是对自家男人和自己说起家里的规划提起了兴趣,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焦裕丰,就等着他继续往下说,这歪楼的那是相当的有意思。
“多盖几间他爹,你怎么盘算的,说说呗,我也帮着寻思寻思。”
焦裕丰能说啥自然是这会儿想到什么说什么呗。
“你看啊,咱们三个,老赵头那儿四个,再加上你的配房柳儿,那就是八口人了,这院子东厢房一直都是客房,西厢房不是书房就是库房,这倒座的几间我瞧着如今有些不够住,所以啊,就琢磨是不是另外再盖上几间,只是这后院那菜地种的好好的,牲口棚子也是新盖的,若是推了有些可惜了,可若是不在后头盖,那咱们总不能往前推吧,那也不成啊,这前头种着好些东西呢,所以啊,我想着不成就往边上扩,你看啊,西厢房外头,咱们家和大伯家中间不是还有好些地方嘛,若是这里划拉进来,建一个长条的可成若是从头到尾,那怎么也能出七间屋子,连着厨房柴房都能一并的搬过去,若是那样,那咱们这院子可就愈发的整齐了”
不说不觉得,一说焦裕丰自己都心动了,这还真是能成啊,若是这样,那他们既能避开这三进大宅的打眼程度,又能解决人口问题,嗯,顺带的,还能为将来扩张提前规整下宅基地,还真是一举数得。
嗯,若是等着将来,自家大伯那院子也这么收拾了,后头再起了罩房什么的,那就是自己想在扩一排房子,好像也就容易了,若是那样,这院子,即使住到自家小子成亲有孩子只怕也是够的。
这边焦裕丰越想越美,那边沈氏听着也眼睛一闪一闪的十分欢喜。谁不想住上更好的屋子更不用说沈氏这样从宫里出来,见惯了大规格的人了,那更是一万个愿意,甚至心下还忍不住琢磨,若是这院子扩大,那自己若是有了孩子又该怎么住,若是家里下人多了,又该怎么安排反正这一想,两口子直接扯到了十万八千里,最起码十年规划是妥妥做好了。
“他爹,若是这样收拾,那这倒座这边咱们也要重新收拾收拾,旁的不说,除了门房的位置,总要收拾出一个小花厅出来。”
“小花厅”
“可不是,我听王大娘说,上次那宁国府的国公爷还曾来过咱们家”
“对,来过。”
“那国公爷到了正房歇着,那些跟着的人都在哪儿歇脚的”
“这个,那日我大伯也在,他们先是去的他家,后来过来也就坐坐就走,当时就在院子里站了会儿。”
老实说,焦裕丰当时还真是没怎么注意,那乱哄哄的,他顾着贾代化他们都来不及,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些人当时自家可是连着下人都没有呢。全靠他们父子自己张罗,能周到到什么地方去反正这会儿焦裕丰说起来的时候,自己都有些懵逼,感觉有些糊涂了。
焦裕丰这一脸茫然的模样顺利的获得了自家媳妇两个大白眼,哦,还有一顿的娇嗔。
“看看,这就是没有小花厅的坏处,若是有了这么一个地方,贵客请到这正堂,那些跟着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你这怠慢了那些随从,一次两次的或许看着交情不介意,可这次数多了,还不得以为咱们家瞧不上他们将来若是下个绊子什么的索性都要收拾,还不如做的妥当些,免得将来平白得罪了人去。”
好家伙,看看,这大地方出来的底蕴这就显示出来了吧,细节上比焦裕丰这么个大老粗那这是不知道妥当了多少,听着就觉得十分的有道理。焦裕丰从善如流,立马跟着点头,一个劲的赞到
“对对对,还真是如此,多亏有你提醒,不然我还这是忽视了这一点。好在当时咱们家确实不济了些,大家伙儿也知道,应该不至于记在心上,以后咱们注意就是。对了,这要是这样,那咱们这倒座的屋子可要收拾敞亮些,怎么的也要符合咱们家如今的身份。”
“那是一定的,就是咱们家的门,也该重新收拾一二,对了,还有隔壁大伯家,也一并要改了,好歹也算的上是官宦人家了,规矩总是要守的,该几品的规格,就该做成几品,不然岂不是平白的堕了自家的门第要是遇上什么顶真的,不定还会嗤笑了去。”
咦,这个倒是对啊,他都忘了,这年头各个官阶等级,都有对应的门户规格的,嗯,好像连着房梁的规格数字都有不同,说起来这个自己好像还真是不懂啊,不行,这个知识点一定要补上,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就出岔子闯祸了呢。
有一个见多识广的媳妇的后遗症就是,焦裕丰如今要学的东西好像一日日的越发的多了起来,自己给自己加了不少的功课,为了这,第二天说给儿子听的时候,差点被嘲笑了。
“我说爹啊,做官的是大爷爷,又不是咱们家,你这急的什么啊,门户呵呵,等着你做官咱们再改也来得及。”
“咦,你个臭小子,这是说你爹我这是没做官的命你啊,这是小瞧了你爹我,且瞧着吧,就凭着如今这样,只要积攒的够多,旁的不好说,你爹我啊,混个九品估计不难。”
嗯这怎么说的难道有什么苗头难道是昨儿那木头来的时候说什么了焦世博的小脑瓜子又一次飞快的转了起来,看着在外头练拳的老爹满脸的疑惑。
实际上吧,人焦裕丰真心没往木头的身上想,他想的是焦大的路子,你看啊,焦大已经成了8品了对吧,若是自己这立功多些,再打点一二,混个九品应该不算难吧。盘算一下自己的人脉,想想能立功的项目,焦裕丰感觉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的。
至于这焦裕丰为啥突然对当官积极起来了呵呵,有媳妇和没媳妇总是有差别的对吧,更不用说这媳妇还一口一个身份的不激心气,那都不能说是男人了。
身份啊,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努力上进,给自己的媳妇,儿子撑腰是本能啊。哦,对了,督促孩子读书也是本能。
“说起来你今年也6岁了,这读书的事儿也要上心了,说说,你自己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打算”
“是啊,咱们村子旁的都不错,就一点不好,没有个蒙学,真是耽误人,你说我这若是寻个童生什么的回来,在村子里开个蒙学可好”
为了自家儿子读书,直接办个小学焦世博看着自家老爹的眼神都变了,哆嗦了半响,才挤出来一句
“爹,如今你可真壕。”,,,, ,,,,,。
学堂、机会
焦裕丰壕吗在村子里人看来, 那真是挺壕的, 那上好的院子这才起了多久啊,这会儿, 啊, 居然就又要起屋子了还是直接从院子边上扩出来, 一溜建七八间还是专门给下人住的这壕的都快壕无人性了好不。
“我说,二郎啊, 你这这好好的屋子, 我瞧着应该住的下啊, 你这会儿又折腾啥这是有钱没处花还是怎么的”
自打焦裕丰在村子里办酒那天,请了春爷爷坐上座, 充当家长之后,春爷爷对焦裕丰家的事儿那是相当的上心, 一听到消息, 立马就开始往焦裕丰家跑, 进了屋子, 连着喝口水都来不及,就急匆匆的问起了这屋子的事儿, 生怕这表侄子冲动行事儿。
焦裕丰不是那些个不懂事儿的, 对有这么个长辈时时关心不单不觉得麻烦, 反过来心下还挺感动, 所以这说起话来,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尽力不让这春爷爷担心。
“我家的人口即使是下人, 可到底也是外男沈氏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再怎么入乡随俗,有些规矩多少总要注意些家里银子不缺,这次这匪人的事儿,因为报信及时,衙门还赏了20两,存着也不能生崽子,索性花在这上头,那样等着家里小子再大些,也好直接搬到厢房去,西厢房打通了,一间当书房,一间做卧室”
焦裕丰的意思很明白,家里有钱,任性,想收拾点规矩出来,免得下人和主子住一个院子里长了,有什么不方便。可这话听到春爷爷耳朵里,却又延伸出了别的意思。
“分开住孩子住西厢房这倒是也不错。”
啥不错他想的是,如今焦世博还小呢,这正屋三间,东屋住二郎两口子,西屋住那孩子是挺合适,可再过几年呢他也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男孩子7岁就要开始住外院了,一来是为了方便孩子读书学习,免得长期长于妇人之手,失了刚性;二来也是一种避嫌,七岁不同席什么的,遵循的可不是一户两户。如今焦家起来了,想跟着大户人家的规矩走,做这样的安排确实也有道理。虽不是外院,这好歹也算是分了屋子了对吧。
至于这下人分到边上的一长溜去,这个也不能说错,他看着这屋子挤得下,可这也就是挤着住而已,若是手里有钱,乡下地又不值钱,人手也充足,再盖几间,大家住的宽敞些确实也合理,最起码这好歹也算是有了主从之别,免得时间长了,自家这表侄子制不住这些人。
春爷爷从焦裕丰的角度这么一想,不单是点了头,还小心的看了看屋子里头,确定没人之后,压低了声音说到
“要这么说,若是银钱够使唤,你这后头多盖一个院子才是最好,到时候让你媳妇搬到后头去,那也算是有了内外之别了,可惜了,咱们到底不是那等豪富的人家,不好做的这么体面,再一个到底是在村子里,和别家差别太大了,也容易生分了去。”
嗯,这最后一句,其实这才是春爷爷这一趟急匆匆过来的主要缘由啊。自打听到这个消息,他就心下担心着,生怕表侄子家起来了之后,一个不注意,就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产生隔阂,到底这不是城里,上山什么的还是抱成团更安全些。
而他的这份担心,要说焦裕丰心里没数那也不是,不然你当他为啥会想到要在村子里建个蒙学的这何尝不是一种施恩,不是团结村民的手段。人啊,其实就是这么的复杂,活着就是这么的麻烦。
“我前几日和沈氏也说起了孩子读书的事儿,咱们这儿最近的蒙学,也隔着两个村子,实在是有些不方便,若是送孩子去城里吧,这家里活计这么多,我不可能跟着去的情况下,总不能再麻烦大伯他们,所以我就想着,是不是请个童生来,在咱们村子里直接办个
学。”
嗯这个好啊,这个春爷爷也心动的很,别忘了他可是也有孙子的,这心肝肉的,他可不想将来孙子再走上他爹,他二叔的后路,早就想着让孩子读点书,以后寻一份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活计。
早先他还和亲家说过,让孩子跟着焦裕丰认识几个字来着,可即使这焦裕丰再怎么尽心,这能有学堂的夫子好所以听到这办学堂的事儿,春爷爷那是立马将前头的事儿全给抛到了脑后,开始一个劲的问起焦裕丰的计划。
“我算了一下,其实也不难,咱们这村口,往外去的地方有一片碎石底,虽然不算大,做宅基地瞧着不怎么划算,没法子弄菜地,可若是建学堂却是正合适的。春伯你看啊,这前头建上两间大屋子,给孩子们读书用。后头呢,盖上三间正房,两边各一间的厢房,给请来的先生一家子住。外头再围上个围墙,门开在学堂边上,这样一来那怕这请来的先生家里人多些,想来也算住得下,起屋子的钱也不会太多。你觉得怎么样正好我家这起屋子,连着一并做,指不定还省点银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