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叶阳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它好像你!”
初夏一怔,眯眯眼,什么时候她像一只美丽的花蝴蝶了?
西陵叶阳只是抿唇笑,笑的眼儿都弯了起来。
初夏看着他的笑容异常的窝心,不明白叶阳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的好。
“这儿!”西陵叶阳又拉起她的手蹲在一株花前,天,竟然是传说中的绿玫瑰!
“很稀罕的花吧?绿色的!”西陵叶阳得意的指给她看。
“真的…好漂亮!”初夏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玫瑰,红的,粉的,白的,蓝的,都见过,可是这绿色的…“你干什么?”初夏一喊,将西陵叶阳吓得一愣,他的手伸向了那娇嫩的花瓣。
初夏立即拉住他的手臂。
“你喜欢就摘给你啊!”西陵叶阳低低的开口,双眼瞟着初夏紧紧的扯着他衣袖的小手,面上有了一抹暗喜,这是初夏第一次主动拉他手哦,好幸福!
“笨蛋,你不知道这种花有毒吗?”初夏狠狠的敲着他的脑袋。
西陵叶阳一怔,摇摇头。
“那它的故事你也不知道啦?”初夏眯眯眼,拉着他在花前的沙土地上率性的坐下来,“在神秘的大自然里,有一种玫瑰躲在草丛中,默默的散发着奇异的幽香。因为花色青碧,比翠玉还要美,人们称之为绿玫瑰。也正因为绿玫瑰的罕见,被视为花中极品。传说啊,绿玫瑰是不存于地只存于天上的花,是只存于天上的永恒爱情。天上的东西凡人又岂能拥有?爱情能让人忘记时间,时间却也能冲淡爱情,亘古不变的道理!”初夏摊摊手继续说,没有瞧见西陵叶阳轻轻的眯起了眼,沉思着。
“相传如果能在绿玫瑰开花时许个愿,什么美好的愿望都能实现,青春永驻啊,爱情长存啊等等,但是…”初夏的话语一转,“它有毒,全身上下都有毒,只要手指一碰到它就会中毒。”
“时间真的能冲淡爱情吗?”西陵叶阳突然低低的开口。
“嗯?”初夏一怔,乖乖,这不是重点好不好?重点是…“我不相信!”西陵叶阳极其认真的望着初夏,然后将她的小手紧紧的握在胸前,“我爱你,永远不变!”
初夏愣愣的望着他,许久都不知道怎么应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男人的脸突然靠近,一个吻,带着宣誓般,吻上了她的唇。
“我从来不相信世间有一见钟情,但是遇到你,我信了,初夏,我爱你,从见到你第一眼起,就爱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果这份爱可以有一个期限,我愿是一万年!”
初夏眨眨眼,怔怔的望着这个男人,他看过大话西游吗?这么煽情的话语说来就来?
“爱情能让人忘记时间,没错,但是时间不一定能冲淡爱情,我对你的爱,亘古不变!”
受不了了,还来!?初夏转过脸,拼命的咧着唇,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应对西陵叶阳的痴情了。
蓦地,花房的门被人打开,旱巴里大步走进,口齿清晰的禀道:“世子,安陵王求见!”
安陵王?傻子?初夏一怔,站起身来飞也似的向外跑。身后,西陵叶阳的眸光幽暗冰冷的像块北极冰。
038 伺机而动
客厅里,西陵叶寒满身泥污,站在安阳王府崭新的地毯上,局促的揉着衣角。
俊绝的小脸上溅满了泥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只有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亮闪闪的,滴溜溜好奇的望着客厅的一切。
“傻子,你怎么来了这里?”初夏飞奔而来拉住他。这不是肉望虎口里送么,他们躲避安阳王都来不及,没有想到竟然双双的来了安阳王府!
“娘…娘子?”傻子大眼儿一眯,嘴角可怜兮兮的向下掉,那泪水哗啦一声涌了出来,将初夏抱个满怀,顺便将身上的泥浆脏污了那身碍眼的衣裙。
不是西陵叶阳送的么,他偏偏弄脏它!
初夏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一面想着后路。比起傻子来,凤舞自然不算什么了,她要赶快离开安阳王府才行!
“初夏!”低低的,略微有些落寞的声音响起来,西陵叶阳缓步进入大厅。
“叶阳,我相公来了,我要…”初夏拉着傻子站在叶阳的面前,故意将“相公”两字咬的很响。
叶阳的脸色很沉很沉,冷寂的眸光缓缓的扫过西陵叶寒那张傻笑的脸,然后又转而深沉,嫉妒,羡慕,冷然,太过复杂诡谲。
“世子,御医到了!”旱巴里适时的将御医带了进来。
“初夏,徐御医是宫中最有名的御医,你那位朋友的病交给他应该无碍!”叶阳不动声色的站在西陵叶寒的身旁,低低的开口。
一身雪白,人淡如菊,西陵叶阳站在一身泥泞的傻子身旁,一双眸子深邃明亮,像是被正午阳光温暖着的湖水,浅笑吟吟的望着初夏。
西陵叶寒皱皱眉,他竟然有些恼怒自己以这样的造型出现在初夏的面前了,与一身飘逸的安阳王世子比起来,他真的挫到了极点。
“是…是啊!”初夏吞吞吐吐的,一时之间竟然不好开口提出告辞,猛然,她望着一身泥泞的傻子,大喊了一声:“你这是怎么弄的?”
“娘子,寒儿找你找得好苦,寒儿不敢骑马了,上次就是从马上摔下来…寒儿走了一路,也跌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那个末日山庄,谁知道那儿起了好大的火啊,我就趁乱跑了进去,才知道娘子你让弟弟救回来了,我又跑回来…”傻子垂眸,揉着双腿,粉嘟嘟的唇高高的嘟起来,“娘子,寒儿好累哦!”
初夏刚要开口,西陵叶阳一步就插在了两人中间,正好挡住了欲扑过去撒娇的西陵叶寒。
“既然堂哥累了就去房间休息吧,管家,让人好生的伺候王爷,沐浴更衣!”叶阳的话语刚落,不等西陵叶寒反驳,那管家就先前一步上来,拉了他就走,便走还边热情的招呼着:“王爷,您小心门槛,王爷,你看好路,王爷,您慢走…”
西陵叶寒紧咬了唇,想要挣脱管家的钳制,却没有想到那管家也是一个练家子,他又不好暴露身份,只得被人架着去了后院的偏房。
“叶阳,我跟相公不能在这儿久待,有些事情你也明白,我害怕…”初夏低低的开口。
“旱巴里,今天的事情如果有人胆敢透露半句,你就提着脑袋来见,不准告诉任何人,我今天哪儿都没去,什么人也没来过,明白吗?”西陵叶阳眸光一寒,斜睨着旱巴里。
旱巴里赶紧点头,事后却为难的皱眉。
在这个王府中,世子虽然是王爷的心头肉,但是真正当家作主的还是王爷啊,如果不禀报王爷知道,恐怕…
“堂哥与家父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让堂哥住下来,不正好化解吗?”西陵叶阳想要拼命的留住初夏。
化解?恐怕是不能化解了,除非傻子死了!初夏腹诽道,但是如果强行离开怕惹恼了叶阳,恐怕到时候傻子的命还是不保!
“世子,御医请世子过去,是有关那位公子病情的!”一侍卫来报,打断了初夏的沉思。
“初夏!”叶阳上前轻轻握住初夏的手,径直进入后堂。
初夏别扭的动动身子,不动声色的挣脱了。
那时候在末日山庄,她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她再也不能让他误会什么了!
伺机而动吧!
偏房中,凤舞静静的躺着,修长浓密的睫毛覆盖住他那双魅惑世人的凤眼,苍白的脸色,青青的胡茬,少了那份魅惑,男人竟然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或许是听到脚步声,他轻轻的颤动纤细如蝶翼的睫毛,缓缓的张开双眸。
“世子,请这边说话!”徐御医将西陵叶阳请到一边,“病人的伤势很重,外伤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的肺腑,被一股强大的内力伤过,要想痊愈的话,不但需要时间静养,最重要的是需要上好药材。”
西陵叶阳点点头,“御医尽管开药就好,你也知道我安阳王府中药材齐全,什么稀奇药材没有?”
“可是…那些都是王爷搜罗来为世子您…怎么可以挪用呢?”徐御医为难的开口。凤舞要想痊愈,就得有一味药,名曰紫山参,极其罕见,安阳王曾经派人远赴废舞王朝求得五根,如果动用世子的药物,被安阳王知道,恐怕…
轻轻的咳了两声,西陵叶阳转眸望着坐在床榻边照顾凤舞的初夏。
“他对我有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初夏的话让他下定了决心。
“用便是,父王那儿我会解释!”
徐御医点点头,到一旁开要药方。
“你感觉怎么样?”初夏将枕头垫在凤舞的身后,帮他支撑起身子。
“想不到我们在这儿见面,更想不到是你救了我!”凤舞淡淡的抿唇,低低的开口。
“我也想不到你会被末日山庄的人伤成这样!你跟末敬腾有仇吗?”
“我的伤不是末敬腾做的!”凤舞轻轻的喘了一口气,拼命的令自己呼吸顺畅。
“不是末敬腾?”初夏一怔,想想也是,如果是末敬腾将凤舞打成这样,他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将人交给她,难道他就不怕放虎归山吗?
初夏正要问到底是谁伤了凤舞,猛然,凤舞紧紧的盯着撩帘进来的西陵叶阳不说话了。
039 有情郎
“这是…”凤舞皱皱眉,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将眸光从西陵叶阳的身上收回,然后巧妙的转换了话题。
“安阳王府!”西陵叶阳淡声道,站在初夏的身旁,“你是初夏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在这儿,你可以安心的养伤!”
凤舞一怔,转眸看看初夏,突然笑的意味心长,“你不怀疑我的身份?竟然这么大胆让一个陌生人住在府中?”
西陵叶阳的笑容更淡,“我说过,你是初夏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我能留下你,自然就不怕你做出什么有害王府的事情!”他说的云淡风轻,日光透入棂格打在他削瘦苍白的脸上,形成一些探浅的阴影,鼻粱高挺,嘴唇长而薄,那股清贵优雅的俊朗感与自信感,仿佛生来就是傲世独行的人物,一举一动流露出无比的品味与贵气。
凤舞眨眨眼,环望四周林立的黑衣武士,薄唇一抿,凤眼儿一眯,“确实,要想在安阳王府生事,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西陵叶阳再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深情的凝望初夏,“废舞进贡来一批新鲜的葡萄,很是美味,我们一起去尝尝吧!”
初夏想要拒绝,西陵叶阳却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拉着她出了房间。
凤舞在听到废舞两字之时,眸光突地变得幽暗,只是初夏忙于应付西陵叶阳,并没有注意到。
后院的凉亭,因为到了冬天,天色寒冷,所以亭子三面用七彩的帷幕围了,一面正对那花棚。帷幕用竹片挑高,并不显得局促憋闷,相反因为花儿的光合与绿化,空气清新的不得了。
石桌上铺了华贵的桌布,米色流苏耷拉下来。石凳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雪白的狐皮,那毛又软又舒服。
在西陵叶阳的示意下,侍女端上一琉璃玉盏,盏中是又紫又大的葡萄,那芬芳的香味儿惹得蜜蜂都飞了过来。
初夏对葡萄不感兴趣,可是那碧绿碧绿的玉盏,一看就不是一个俗物!啧啧,就连人家盛水果的盘子都这么名贵,这个安阳王真的是富可敌国啊!
“这葡萄是皇上堂哥派人送来的,是废舞的名产,你尝尝,可还喜欢?”西陵叶阳朗声道,过分修长白皙的手指伸出去,摘了一个葡萄亲自剥了一半的皮,递到初夏的唇下。
透过帷幕的阳光在他的脸上映出宠溺与温柔的流光飞舞。
皇上送给大臣东西,不是用赏赐二字形容的么?看来西陵叶阳也没有将皇上放在眼中啊!初夏只顾分析着西陵叶阳的用词,并没有注意到男人此举动作是多么的暧昧,随性的张开樱桃小嘴,将那紫色的果肉吞了进去。
唇轻轻的碰到了西陵叶阳的指尖。
倏地,西陵叶阳怔住了,痴痴的望着初夏那鲜艳的唇,指尖之上仿佛还留着女人的余香。
心,悸动不止。
终于摆脱管家纠缠的西陵叶寒站在凉亭不远处,刚好侍女掀起帷幕,他清晰的看到发生的一切。
西陵叶阳脸上的宠溺,初夏微扬的充满笑意的小脸,还有那暧昧的动作,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把剑狠狠的刺戮着他的心。
西陵叶寒环顾四周,这是安阳王府,集荣耀、权势与富贵于一身的安阳王府,富可敌国,势压皇上的安阳王府,而他,是借女人的光苟延残喘的安陵王,无家可归,装疯卖傻的安陵王!
蓦地,一抹深深的讽刺溢满男人黝黑的瞳眸,他微微的张开粉嘟嘟的唇,大口的呼气,吸气,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但是亭子中不断传出来初夏的娇笑声让他几乎濒临爆发的边缘。
帷幕已经被侍女放了下来,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势,恨得他牙关痒痒,他想要上前,却被黑衣武士拦住。
“我的娘子在里面!”他故伎重演,装疯卖傻。
那黑衣武士并不吭声,冷冷的一指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只能在这儿等。
西陵叶寒皱皱眉,刚要反抗,哗啦一声,黑衣武士寒剑出鞘,冰冷的剑横在他的脖颈之上。
“好好,我等!”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他进入安阳王府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小不忍则乱大谋!
装作泄气的蹲下来,西陵叶寒一双黑眸冷冷的掠过后院无数的阴暗角落,暗暗的将暗哨的位置记下来。
在外人眼中,他却像极了一个小丑。
“瓶子姐,世子对楼姑娘可真是好,亲自动手剥皮哦,楼姑娘真是福气!”
“那算什么,别说是葡萄,就算是价值连城的紫山参,就是那个世子治病用的,老爷好不容易找来的,只有五根哦,就因为那个男人是楼姑娘的朋友,楼姑娘一句话,世子就割爱了两根!”
“瓶子姐,你说,我怎么就没遇上这样的有情郎呢?”
“羞羞羞,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楼姑娘,人家天仙似的人物,哪里像我们,贫贱命!”
两个衣着华丽的侍女小声议论着经过西陵叶寒的面前。
男人的脸再次铁青,双拳紧紧的攥起。
“娘子,娘子?”蓦地,他跳起来,大声的叫。
那黑衣武士一愣,然后一剑把捣在他胸口上,然后一只脚踩在他背上,让他趴在地上。
“叫什么叫?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西陵叶寒的小脸被碾在地上,五官都变了形状,指甲因为隐忍划破了掌心。
他要忍,现在他是疯疯傻傻的西陵叶寒,不是那个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暗夜!
“娘子,我要我的娘子!”西陵叶寒大声的喊着,两只手在泥泞的地上挣扎。
亭中,初夏听到傻子的呼喊声立即站了起来,“是傻子!”她低语一声,立即跑了出去。
剥了半个葡萄皮在掌心,西陵叶寒冷了双眸,最后缓慢起身,跟在初夏的身后,大步而去。
“混蛋,你放开他!”一见西陵叶寒被人踩在地上那傻样,初夏的脸都绿了,上前砰砰的踹了那黑衣武士两脚,一把将他从泥地里拉了起来。
刚洗的澡,新换的衣服,又是一片泥泞,更可怜的是,西陵叶寒的面上还有一个清晰的脚印。x
040废舞太子
刚洗的澡,新换的衣服,又是一片泥泞,更可怜的是,西陵叶寒的面上还有一个清晰的脚印。
“娘子…”看见初夏过来,西陵叶寒小嘴一扁,那眼圈儿就红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钻进初夏的怀中。
在初夏的怀中,手紧紧的攥着,痛苦的闭上眼,西陵叶寒狠狠的咬了牙根,这次所受的屈辱,他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讨还回来!
“世子!”被初夏踹翻的黑衣武士恭敬的垂眸,静候在一旁。
西陵叶阳冷冷的望着钻进初夏怀中的不断发抖的西陵叶寒,转身凝眸看着那黑衣武士。
“你知道他是安陵王爷吗?”他淡淡的开口,眼神既不凶也不冷,语气也算是平静,但是那黑衣武士却在发抖。
“知道!”
“知道你还这样对他?”
“禀世子,卑职的职责就是护卫世子安全,除了王爷本人,没有王爷、世子的命令,卑职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靠近凉亭一步,打扰世子!”那黑衣武士回答的铿锵有声。
窝在初夏怀中,西陵叶寒暗暗的皱皱眉。安阳王的武士真是训练有素啊!
“你做的很好,但是今天我还是要罚你,为的就是帮安陵王出气,你服还是不服?”西陵叶阳的声音更是平静。
“卑职生是安阳王府的人,死是安阳王府的死人,世子要卑职死,卑职都不会眨一下眼!”
“很好,来人啊,拖下去,痛打五十大板!”西陵叶阳高喊一声,立马就有侍卫前来,将那个黑衣武士拖了下去。
初夏没有求情,也知道求情也没用,西陵叶阳这是打给她看,打给傻子看呢!
一个下人打了堂堂的安陵王,得到的只是五十大板!
窝在初夏怀中的西陵叶寒更是感觉到屈辱,他竟然让情敌帮他出气,此举不亚于狠狠踹在他脸上的那一脚。
“初夏,别生气了,是我的人做的不对!”西陵叶阳蹲下身子,柔声道,“徐御医还在为你的朋友治病,正好让他看看堂哥的伤势!”
西陵叶寒从初夏的怀中抬起头,委屈的嘟着唇,“娘子,我们走,回我的安陵王府!”
初夏点点头,她不能再让西陵叶寒受委屈了!
“初夏!”西陵叶阳急声道,拦在她的面前:“你是不是对我的处罚不满意?那好,我这就让人去杀了那个狗奴才!”
初夏看着他急切的眼,摇摇头:“没有必要,是我们真的应该走了,也叨扰你好久!”
“可是你朋友的伤…”西陵叶阳更急了,脸色也微微的变色。
“就拜托你了,我跟傻子还是回府吧,听说皇上一直在找他!”初夏巧妙的将皇上抬了出来,西陵叶阳再也不能阻拦,只得带了人亲自护送两人回府。
刚从宫中回来,“代替”皇上处理政务的安阳王一进入王府,旱巴里就献媚的迎了上来。
从头到尾将整个事情复述了一遍,旱巴里就见到安阳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世子呢?”将深重的怒气隐藏起来,安阳王冷冷的望着旱巴里。
“去安陵王府了!”旱巴里恭敬的低声道。
“那个楼初夏的朋友在哪里?”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会让阳儿连紫山参都让了出去。
“在后面的厢房,王爷请!”旱巴里赶紧在前面带路。
因为紫山参的药效,凤舞苍白的脸额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向来风流倜傥的他也不闲着,现下正躺在床榻上,半坐着身子,与一侍女调笑。
“你的面相不错,丹凤眼,玲珑鼻,最重要的是樱桃嘴,是富贵之相,将来一定可以假的良婿!”修长的刘海挡住了男人那双迷惑人心的眼睛,也隐藏了他真正的情绪。
那侍女有些受宠若惊,痴迷的望着凤舞那张俊绝到极点的脸,小脸羞红羞红的,也不接话,只是抿着唇低低的笑。
“咳咳!”旱巴里猛然冷冷的咳了两声。
“王爷?王爷,奴婢该死!”那侍女回眸一见安阳王那张阴沉到极点的脸,双脚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拉住去!”西陵孤绝冷冷的开口。
一抹绝望袭上侍女的瞳眸,她哭着在地上拼命的磕头,血都磕了出来。
有两个侍卫进来,将她拉了出去。
惨叫声远远的传过来。
凤舞慵懒的躺在床上,淡淡的望着安阳王的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安阳王冷冷的打量着他,对他的冷静与淡然倒有几分欣赏。
“大胆,见到我们家王爷还不行礼?”旱巴里大喊一声。
凤舞懒懒的抿抿唇,轻眯了桃花眼:“你没有见到我有伤在身,不能下床吗?”
“有伤还不忘调戏女人?”见安阳王没开口,旱巴里斗胆说道。
“人不风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凤舞斜睨了他一眼,懒懒的开口。
安阳王冷笑一声:“好个做鬼也风流,只怕今天你真的要做鬼了!来人,将这个人拖下去,把血放干净!”
凤舞也不害怕,凤眸儿一眯:“王爷为何要如此待我?”
“就凭你用了阳儿的紫山参!”
“紫山参?那种东西我家中有的是!”凤舞轻笑一声,缓缓的,从胸中取出一锦帕,上面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色蝴蝶。
安阳王的脸色猛然一沉,他回眸呵斥旱巴里,“出去!”
旱巴里赶紧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相传,废舞王朝不以龙,凤凰为尊贵,而是以蝴蝶,如果我猜的没错,你是废物王朝的人,而且身份还不低!”安阳王慢条斯理的在床前坐下来,冷冷的开口。
“安阳王果然是安阳王!”凤舞轻声而笑,“在下废舞太子凤舞!”
“还真是荣幸,凤舞太子都大驾光临了!”安阳王照旧不动声色。
“雪舞没有完成任务,自然凤舞亲自出马了!”凤舞笑的更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