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人真是有趣。太有趣了。“人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容中鄙视地意味。看地凌子枫直磨牙。
戚少德过来领两人上二楼入座。他们三人刚迈上楼梯。就听到二楼文倾澜地声音喝道:”凌子飞。你给朕上来。“
朕?就这一嗓子。所有地人都愣住了。王为民和武成思面面相觑。两人均在想。怎么皇上也在这儿。
大齐皇帝在此。到底是该去拜见还是不去拜见。还真叫人有些不知所措。去拜见吧。皇上没召见。谁敢自行走到他面前;不去吧。又怕皇上责怪他们目中无君。两人抬步上二楼。都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去见皇上。但趁着这个空挡。凌子枫已经挤开两人。‘噔噔噔’地跑了上去。
凌子枫有模有样地迈着官步。走到文倾澜面前。恭恭敬敬地跪地行了三跪九拜地大礼。”见过皇上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人家都表明身份了。她哪敢再装蒜。只好硬着头皮见君了。
文倾澜看凌子枫穿着小二的衣服,却行着上朝时的大礼,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他抿了抿嘴,没让自己笑出来,故意冷声喝道:”凌子飞,你好大的胆子,给朕上的这叫什么菜,你这是想弑君吗?“
弑君?好大的罪名啊,凌子枫吓得一哆嗦,颤声道:”皇上,没那么严重吧。“
确实,一桌子难吃的菜而已,至于扣这么大地帽子吗?不过今日皇上似乎有意找她麻烦,一副绝不肯罢休的样子,倒让胆子很大的她,心里忽然没了底了。
”皇上,凌子飞犯了那么大的罪,怎么能不严惩,不如就命她把这一桌菜全吃光吧。李虔惜在一旁笑着给出主意,只不过这主意离老远能闻到一股酸臭味儿。
凌子枫头垂的更低了,心里暗自咒骂:李虔惜真不是人做的,这个时候落井,心肠还真是歹毒呢。这加了特殊材料地食物哪能入口,真要全吃下去,她肯定立刻变蝙蝠,飞着就出了。
“不好,这多没新意。”文倾澜摇摇头,没听他的,转而问凌子枫道:“你说该怎么办?”
凌子枫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笑道:“皇上,我做的事自己承担,至于这菜,不如就让我找别人吃吧。”
她这词用的真好,‘找别人’,不就跟她一点关了吗?文倾澜闻听,差点‘’乐出来,他一扬眉,很感兴趣的问道:“你又卯上谁了?”
凌子枫嘿嘿笑了一下,没吱声。
文倾澜抬手拿折扇在她
敲了几下,眯着眼似在衡量着什么。接着忽的脸色说道:“好,这桌子菜就交给你处置吧,不管是叫谁吞下去,都要让它点滴不剩,否则,朕不会绕了你。”
刚才还春暖和煦,只一瞬就严寒腊月,果然做皇帝翻脸犹如翻书。凌子枫颇为感慨地端着托盘,捧着那凉掉地八个大菜走出了雅间。她确实想好了这些菜叫谁吃,可惜怎么让他们吃下去却得费些功夫了。
一出门,正碰上在门口探头探脑,颇不放心的戚少德,他一见凌子枫,有些焦急的问道:“将军,怎么样?”
凌子枫轻声说了句,“没事,你跟我来。”然后一扭身,进了隔壁的另一个雅间。
雅间里坐着刚上楼的王为民和武成思,他们两人都没点菜,在屋里来回踱着步,似乎还在为要不要去面君犹豫不决。他们一见凌子枫走进来,忙迎过来,一扫刚才地奚落的样子,腆着脸笑道:“凌大人,皇上那边怎样?”
凌子枫翻了翻皮,举起手中地托盘,冷冷地说了句,“皇上有旨意。”
就这一句话,吓得两人扑就跪在地上,脸都有些发白了。他们二人因为整修燕云水渠大发了一笔横财,生怕被人揭穿了,所以最近一段时日一直过的心惊胆颤地。这会儿猛然瞧见凌子枫这么阴冷的走进来,传达皇上地旨意,他们心虚之下,竟以为皇上知道了此事,派人来抓他们的。
凌子枫偷瞧了瞧两人,很奇怪他们怎么哆嗦成这样,木质的地板都跟着发颤了。不过看他们这么害怕,她心中暗喜,与戚少德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同时闪出两个字:有门。
“皇上旨意,特赐八样大菜两位。”凌子枫假意咳嗽了一声道。这话自然不是文倾澜说的,不过不借着他的名义,谁肯老老实实的听话。
囚犯在临死之前都会准备吃的,吃饱饱的才能上路。王为民和武成思一听赏赐吃食,一翻白眼,连个磕巴都没打,就昏了过去。直挺挺的,犹如躺在地上的死猪。
情急之下的人根本忘了皇上要处死人也得三司会审,只一径的以为皇上知道了实情,这是要秘密处死他们。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自文倾澜登基以来,曾经处死过三个朝中大臣,都是没经会审,秘密处死的,直到他们死后两三天,他们的罪名才公布于众。
最要命的都是先派人送了一桌子菜到府里,随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的人。今日好巧不巧的,凌子枫也端着托盘进来,怎么叫他们不误会呢?所以说做人是不能做坏事的,做坏事必然心虚,心虚也就必然会胡思乱想了。
凌子枫见两人昏过去了,也吓得够呛,和戚少德一起把他们扶起来,掐了半天人中,才悠悠的缓过气来。
王为民一睁眼,瞧见守在一边凌子枫,一句话没说,眼泪就下来了。他这一哭,旁边的武成思也心有所感,跟着呜呜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抓着戚少德的衣襟祈求道:“我跟你爷爷多少还有点交情,我死不要紧,还麻烦大人去家里送个信儿。”
戚少德疑惑的看了一眼凌子枫,那意思是在询问她怎么回事,凌子枫有些哭笑不得,纵了纵鼻子道:“我也不知道。”
皇上的旨意不完成怎么行,凌子枫不敢耽搁下去,也不管他们为什么哭,一拍桌子,大喝道:“都给我闭嘴。”
她这句话威慑力颇大,话音刚落,两人立刻紧紧闭上了嘴,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她,眼眶里的眼泪,却仿佛收发自如一般,瞬一点痕迹都没了。
凌子枫又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皇上旨意,叫你们赶紧吃了这,你们不吃就是抗旨,抗旨可是要杀头的。”她说着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很成功吓得两人哆嗦了下。
武成思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只要吃了这菜,皇上就不追究了?”
追究什么?凌子枫脑子动了,随即说道:“自然,只要吃了这菜,就不追究你们的罪行了。”
她自然不知道两人到底犯了什么罪,此刻只是随口胡说,却想到他们居然信以为真,立刻过来抢走她手中捧的托盘,连筷子都没拿,就这样用手抓着往嘴里塞。
能活命,哪还顾得上礼仪,两人嚼的丑态百出,菜汁顺着嘴角嘀嗒在前襟上,绘出了一副优美的菜油图
第一百二十四章 满街皆是的将军府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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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菜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山里爬的,都是一等但入口的感觉却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辣几种材质混合成了一种奇特的口感,味道怪的冲鼻子,吃的两人满嘴冒火,隐隐觉得背上有什么东西在往外冒,很像某种动物长小翅膀的前兆。身子轻轻的,四肢麻麻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飞起来。
幻觉,幻觉,这一定是幻觉,两人定了定神,心里反复念叨着,“不会变蝙蝠,不会变蝙蝠。”
受到了生命的威胁,两人实在咽不下去,也只得拽着嗓子硬往下塞,直塞了个肚子滚圆。
凌子枫看盘子也见底了,端起托盘,就往外走,她刚一转身,那两人就已经抱着肚子狂吐起来,直吐得满室又酸又臭。
凌子枫紧走几,慌忙出了房间。两人平素虽有恶行,不过今天她做的也过分了点,自己所犯的错误却让别人承担,他们吐的她心里很不舒服,只好赶紧离开了。心里反复想着,反正皇上只是让吃下去,又没说让吐出来。
凌子枫去隔壁雅间复命时候,文倾澜和李虔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沏上一壶浓茶,摆上几盘细点,边喝边聊,一脸的闲适。
就在她进之前,两人还在打赌凌子枫会对谁下手,李虔惜说她会让手下的军士吃,文倾澜却觉得她会把这重任交给祥云楼的人,身为凌家军将军,若真把什么都推给手底下人,她这将军当起来也未必有人服。
李虔惜还笑称,她终于长了,开始学会陷害人了。
文倾澜对此也甚是欣慰,一个学不保护自己的人,永远都不会成为真正的可用之才,凌子枫想好好的活下去,学会陷害人只是第一步。如果她真的毫不犹豫地自己把东西吃下去,那现在难过的反而是他了。
两人正争执下地时候。凌子枫刚好进来。所以一见她出现。两人都饶有兴致地盯着她。静等着她地回话。
“臣。凌子飞交旨。”凌子枫说着手里地托盘往上一递。上面赫然摆着八个干干净净地空盘子。王为民和武成思两人很是尽责。盘子都让他们用舌头舔地细白闪亮。烁烁放光。
文倾澜点点头。第一句话就问。“你这是毒害谁了?”
“工部侍郎王为民和御史台武成思。”凌子枫一本正经地说道。
工部侍郎和御史台这可都是三品地朝廷大员。她什么时候长出息了?文倾澜似乎大为惊奇。摇着扇子颇感兴趣地追问她事情地经过。
凌子枫当即把所有地都说了。包括两人见她传旨怎么大惊失色。怎么哀求。怎么痛苦。怎么昏倒。都详细地描述了一遍。文倾澜地脾气她很了解。他不怕人犯错。但最不能忍受地却是欺骗。所有她哪敢有什么隐瞒。
听完她的话,文倾澜紧紧皱起眉头,忽然冷冷说道:“以后再借着我的名义假传圣旨,朕就会让你知道知道死是什么滋味儿。”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严厉地说话,凌子枫一时之间吓傻了,呆呆的看着他,脑子里瞬间混成了一团,直到迈出雅间门,她都不敢相信刚才的话是他说的。或许这次真地是自己太放肆了,给皇上饭菜里加料还假传圣旨,皇上只是这么冷一句,叫她下次小心,也算是对她客气了。
凌子枫走后,文倾澜沉吟了一会儿,对虔惜道:“你去查查王为民和武成思,看他们有什么”
李虔惜领旨下去了,不几日就传来王为民和武成思入狱的消息,皇上大开杀招,在狱里就把两人赐死了。凌子枫得知此事之后,吓得一连三天都打着哆嗦,活蹦乱跳的两人几天就没了,杀个把人,就像碾死几只蝼蚁一样轻易,这个朝堂还真是可怕的让人胆寒。自此之后,她再也不敢轻捋虎须,拿皇上开玩笑了。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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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枫走下楼,看看天色,已经到了下午了。酒楼里也没啥生意,店掌柜便准备提早关店门。
惹不起的一帮将士们啊,他敢得罪谁啊?他们东家在过的时候就来了,一听是凌家军在这里,句话都没撂下,扭身就走了。那急匆匆地模样,一看就知道怕惹祸上身。
东家都不管了,他一个掌柜的么面对这帮莽夫,不提早关门,都对不起自己了。
一听说要关门,最高兴的莫过于凌家军的军士了,他们在这里操劳了多半天,早就烦不胜烦了,此时一听可以回家,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嚷着:关门好啊。“
这门确实关的好,是店家不愿做生意了,又不是他们不愿履行诺言,既能解脱,又不违背皇上旨意真是一举两得地好事。所以等文倾澜和李虔惜前脚一走,将士们就开始催促着赶紧关上店门了。
”将军,现在要去哪里?“戚少德换下一身脏臭的小二服,又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凌子枫眼前。他仿佛又活过来一样,一脸的笑意显得分外分明。
”回家。“凌子枫笑道。
”那我跟您一起去吧,听说将军搬了新居,还没去拜访过,正好趁今天和将军一起喝顿酒吧。“戚少德道。
凌子枫干笑几,想拒绝却又找不出合适地理由,就她那座宅子,实在不能入眼,谁瞧见了都会笑掉大牙,她又哪敢带人去家里做客呢。
”既然将军同意了,那咱们赶紧走吧。“戚少德笑着拽着她的袖子就往外走。
她什么时同意了吗?凌子枫一脸郁闷地跟着他走出祥云楼,事已至此,她再想拒绝都已经不可能了。
出了祥云楼,两人骑上马,掌柜点头哈腰的送了出来,满面带笑的叫他们走好。
凌子枫笑道:”掌柜,今天你运气好,工就不跟你收了,改日再来这里吃饭。“她说完一扬马鞭,和戚少德一起纵马走了。
他们的背影一消失,掌柜的一张笑脸立刻扭曲了,刚才那人在说什么啊,收他的工钱?那今天祥云楼的损失,他要找谁付呢?呜呜,这可得有百十两银子吧。掌柜的越想越伤心,禁不住蹲在地上大哭起来。那呼天抢地的声音,宛如他今天刚死了亲娘。
凌子枫和戚少德纵马前行,出不远,戚少德忽然说道:”我知道一条捷径,会很快到达的,你跟着我就好。“
离晚饭的时间还长,需要这么快吗?如果可能,凌子枫当然希望最好永远不要到达,但戚少德似乎不是这么想的,他在前面着急毛慌的赶着路,居然表现出比她多的多的心急。
不过这家店铺不是刚刚才走过的,他们怎么又走了一遍呢?凌子枫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轻声问道:”戚副将,咱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这怎么可能,这里的路我从小走到大,绝不会的。“戚少德笑的一脸自信。
但是在转了三圈,又回到原地,又看到那家卖成衣的铺子,戚少德的笑容也越来越勉强了,他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有点路痴的潜质,不过,该死的,这条街到底该怎么才能绕出去呢?
”算了,还是问问路。“凌子枫实在看不下去了,拉着马缰转而向左转。
”不行,不用问路,我一定能走出去。“戚少德咬牙道。他一向是个不肯认输的人,性子又执拗,今天说什么也要找到迷失的方向。
到了此刻凌子枫已经明白戚少德根本是个和路痴没什么样的人,他所说的捷径,完全是个走不通的路嘛。凌子枫想着,不由轻笑出声,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可爱,这时候居然嘴硬的好像燕都特产的板鸭。
又绕了两圈,戚少德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又不愿承认自己无能,只好对凌子枫道:”将军,我还知道一个捷径,~们改走另一条吧。“
凌子枫忙道:”我也知道一个捷径,不如这次我带“就这一会儿,转的她头晕,哪里还有心情再跟他再到另一个地转。
戚少德只张了张口,却最终没有出声,似是默认了。
改走别的道,很快就到了凌子枫的将军府,戚少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小的跟麻雀似的府院,一扫刚才郁郁寡欢,立刻指着那大门哈哈大笑起来,”如果这里也能称作将军府的话,那将军府的招牌一定能挂的满燕云城都是。“
凌子枫被他笑得微窘,涨的一张脸通红,她舔了舔嘴唇,喏喏声道:”这里小是小了点,不过住着还觉错。“至少有房有屋,有可睡觉的床,还有陪伴她的凌子墨,她心里暗自补充。
”那倒也是,毕竟是皇上钦赐的宅子,还有圣上亲书的匾额,就是再破烂也是瑰宝。“戚少德掩着嘴笑道。
凌子枫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前面传来马蹄声响,一辆马车缓缓的向这边驶来。那马车驶到两人身旁停下,一只玉手轻轻掀起车帘,接着一个女音轻声道:”哥哥,是我。“
第一百二十五章 相思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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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德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绝美的女子缓缓的从车上移地到了面前/首/发那是个比一般女子个头稍些的女人,手脚也显得稍微粗大一些,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眼如点墨,乌发如漆,肌肤如玉,清秀绝俗,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
她就像是晨时的太阳,无处不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倾城倾国之色吗?这就是世人所描绘的绝世美女吗?戚少德只觉自己的心脏急速的跳动着,似随时都有可能从心口蹦出来。平生第一次他有了心动的感觉,猛然间惊觉,她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女子。
”这,这是谁?“戚少德拽了下凌子枫,有些急切的问道。
”是我姐姐,凌子枫。“凌子枫笑道。”戚少德本想问可有婚配,但这样的话问起来实在太唐突,他话到一半便再也问不下去,只是傻呆呆的望着凌子飞,脸上尽现爱慕之色。
凌子飞似乎根本没看见,径直走到凌子枫面前,笑道:“我来了,你不开心吗?”
“自然开心。”凌枫微笑打开大门,领两人进去。一扭脸看见戚少德还在那里傻傻的站着,不由笑道:“戚副将,你不是想喝酒,怎么这会儿又不想喝了吗?”
戚少德被她这么一取,喏喏的说不话来,未语脸先红了。好半天才反过劲儿来,忙跟们一起进了大门。
凌子和凌子飞两人一起迈进房门,他们进屋时,凌子墨一个人正坐在椅子上发呆,他的神情呆滞,也不知再想些什么。一见凌子枫,他忙从椅子上跳下来,微笑着向她走来,“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吃过了吗?你不舒服吗?”凌子枫摸着他地额头问道。他地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状况似乎不是太好。
“哥哥。我没事地。”凌子墨小压在她地手上。轻轻地摩挲着。让她更接触他地脸颊。
“没事就好。”凌子枫吁了口气。微笑着轻抚了一下他地头。然后转身招呼凌子飞和戚少德坐下。
见家里来了客人凌子墨很自觉地走到房外。一个人躲到院子里。望着刚长出地木花发呆。他地性格从小就有些孤僻。不喜欢见人。也不喜欢说话。
和凌子飞谈了几句家里地状况。凌子飞留下带来地一点吃食。然后就走了。一直到他地身影消失在屋门外。戚少德一直傻呆呆地站在那儿。连呼吸都显得很微弱。
“喂。戚将。咱们今天还喝酒吗?”凌子枫上一步问道。
“太美了,真是太美了。”戚少德口中喃喃自语着,似乎根本没听到她在问什么。
“你在说谁?”凌子枫顺着他的眼光向外望去,只瞧见,那低矮地一截墙头和墙上的长着地杂草。
“你姐姐,真是太美了少德大加赞颂着,忽然发觉眼前这个似乎是那美女的弟弟,不由戛然而止,尴尬的有些出话来了。
凌子枫撇了撇嘴道:”再漂亮也没用,看不中用。“
戚少德忙问,”啊?怎么不中用?“
凌子枫的意思本想说反正是个男人,再好看也没用,但这话怎么能说的出口,听戚少德一问,她忙改口道:”姐姐已经有婚配了,这…,你就是觉得再美也没用了。“
”许给谁家了?“戚少德急忙问道。
凌子枫叹了口气道:”是李虔惜那家伙。“一想到跟李虔惜结了亲家,她的心里就好像结了一个疙瘩,怎么解也解不开。那个男人,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像是憋着满肚子坏水,又喜欢装好人地人,她不想嫁给他,也不想把凌子飞送进他的窝里。可是怎么才能解除这门婚事,却成了一个天大地难题。
”要嫁给他嘛,怎么会许给他家呢?“戚少德喃喃自语着,整个人都显得魂不守舍的。他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怎么会嫁他,怎么会嫁他“,然后就这样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门,连原本要跟凌子枫喝酒的事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凌子枫看着他那个样子,不由摇头叹息了一声,她实在想不明白凌子飞那个假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看地,为什么总有男人会对他神魂颠倒。或许男人多少都会这样,总是会为一些美丽的假象所迷惑。
从此之后,戚少德这个相思病算是落下了,他脑子里一直想着凌子飞那个假女人,有时会到凌府大宅外,仿佛一个游魂一样来回转着,口中念念停的
的名字。
戚母为此吓得着实不清,大哭着儿子的魂魄被人勾走了。为此居然几度要闹到凌府去,但都被老将军戚成渝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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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赛后的几日,朝廷接连出了几件大事,搅得满朝文武人心惶惶的。这些事有些也牵扯到凌子枫,她心情抑郁之下,便干脆请了几天病假,在家里躲清净,也抽点时间陪子墨。反正即使上朝,她大多也像个绣竿似的在那里戳着,一点也派不上用场,朝堂之上,有她没她,都没任何关系。
子墨对她难得的有空显得特别高兴,蹦蹦跳跳的在她身边转来转去,难得有了一点孩童的样子。凌子枫见他开心,便干脆带着他到市集去玩,吃各种各样的美食,买很多子墨会喜欢的东西的给他。这几天是凌子墨一生中过得最开心的几天,一直到十年以后,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的心情,永远也忘不掉凌子枫向他展露的笑容。但那时身边却再也没有她的影子。
这一天已是请病假后的第三日,一大早凌子枫就带着子墨出门,直到过午的时候,他们才带着刚采买的一大堆东西回来。凤锦斋的糕点,明堂斋的松子糖,黄松楼的酱肘子,还有两个大大的夹肉火烧和两件过冬的衣服,都一股脑的摆放在桌子上。
两人在屋里一件的展开包纸,边笑着,边察看今天的收获,直到所有的东西摊的满桌都是。
凌子墨笑道:”哥哥,以后咱都这样一起逛街好不好?“
子枫在头上轻轻抚了一下,眼底带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