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疾奔时,却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一只手把她狠狠地一拽,紧接着身体向后一番,滚进了一个好像洞穴的地方。
“是谁?”她冷声问。四周应该有人的,只是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
没人回答,却有一只手轻轻地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别出声。感觉到那只手没什么恶意,饭饭楸紧的神经也瞬间放松下来。
一会之后,外面的喊声逐渐远去。她的眼睛也开始适应黑暗,这时才看清这根本不是什么洞穴,而是在书院的某个假山里面。
只是谁在假山里挖了个洞呢?
而这时,把她拉进来的人也看清楚了,那居然是好好先生的唐亚。
“你怎么在这儿?”她惊问。唐亚出现在女宿中?太惊悚了吧。
“一言难尽。”唐亚叹息一声。
感觉到里面还有响动,匆忙间一回头,竟看见槿秀、白尚,等好几个认识的面孔。
她一呆,随即“扑哧”乐了出来。这算是女宿一夜游吗?一群老熟人竟然都到这里报到来了。
“苏兄,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你。”槿秀叹息一声,似乎对再次相遇有几分高兴。
正文 第九十一章女宿半夜游
饭饭这才想起,她又变成那个黄脸小男人苏饭了。只是,他们发现她是熟人,才拉她进来的吗?
白尚好奇地问,“苏兄,你半夜上这儿干吗来了?”
“那个。”梅饭摸摸鼻子,有些无奈道:“如果我说我只是随便逛逛,不知你们能信几成。”
众人一齐摇头,自然是一成都不信。
槿秀忽然想起什么,一脸了悟地颔首道:“原来你是会情人来了。”
梅饭大汗,却又不得不承认。
“我确实会情人来了。”她苦笑道。
白尚更好奇了,适时地问,“那哪家的小姐,是你的情人呢?”
饭饭瞪她一眼,心说,现在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吗?现在最关键的是,他们怎么才能顺利出去。
经过这么长时间折腾,眼看就快天亮了。只是就算天亮,恐怕男人也不能在女宿中,大摇大摆的行走吧。
梅饭担心之下,不由探头探脑的往外面瞅着,发现书院的护卫依然在各处搜来搜去,似乎还没放弃对她这个小贼的搜索。
其实他们所在的这座假山,还真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地,能遮凉,能避雨,旁人从外面看,还看不出来这里另有乾坤。只是,书院怎么建造这么浩大的工程?
槿秀也似心有所感,摸着凹凸不平的墙面道:“来书院这么久,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好地方?”
“那你们是怎么找进来的?”梅饭问。
提起这事,槿秀脸不由微微一红,他转过头装没听见。白尚却恨声道:“这都要怪桃颜那个杂碎。”
很好的形容词,梅饭赞许的点头。虽然骂的过分了点,不过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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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今天的事,还真是让几人丢尽了颜面。桃颜来书院,他们是通过唐亚才知道的。自得知的那一天开始就心痒痒地想要复仇。所以也就在今天,他们写了封信,约桃颜出来,要跟他当面较量一番。
桃颜答应了,地点就定在书院外的小树林。在那里他们埋伏好了陷阱,就等着老虎上钩了。不过最终,他们也没看到老虎的影子,反倒是几个青衣蒙面的家伙在那里等着他们。
“桃颜在哪儿?”
他们刚问出一句话,就觉得身上一麻似被什么东西点中,紧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醒来时,已置身在这座假山里面。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他们本来想出去的,可刚踏出脚,就听到有人大喊:“抓贼啊。”
“有男人进女宿了。”
那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放到书院的女宿了。
紧接着就是梅饭着急毛慌地冲了过来,唐亚一看认识,伸手一把把她抓了进来。
只是这些丢人的前事,又怎么好意思跟别人说呢?
槿秀见白尚把不住嘴,忙咳嗽一声,以示提醒。另外的人都表情淡淡,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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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愿说,饭饭也没再问下去。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在这里到底能躲多久?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洞穴,可不见得书院所有人都不知道。而且桃颜都能找到的地方,也不算是大秘密了。为今之计,还是得找个更安全的地方藏身才是。
佛祖说过,苹果要放在苹果树上,才是最隐蔽的。而在书院,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她的红园,只要往哪儿一躲,书院这些护卫的粗人们,还能去搜小姐闺房不成?只是怎么避过外面那群人,把这些人也带去,才是个麻烦事。
正脑筋脑汁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自言自语,“啊,我想起来了,前面有个假山是有个洞穴,那小贼不会躲那里了吧。”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梅饭一惊,回身看众人时,大家都显得有些惊惧。他们几个都是待罪之身,这要被发现他们在女宿半夜游,可要了命了。
怎么办?怎么办?正跳脚的时候,唐亚突然大胆地站出来,道:“我去把人引开,你们趁机会逃出去。”
梅饭摇头,“不行,你会被抓住的。”而且他伤势刚好,若不小心再受伤,那可糟了。
“你放心,我会武功的,那些家伙未必追的上我。”唐亚安抚地对她一笑。
饭饭虽不同意,可现在搜查的人马上就要进来,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你小心。”槿秀、白尚的手,同时搭在他肩上。
唐亚微笑着与握了下他们的手,然后闪身奔向黑暗中。
这时有人叫起来,“啊,小贼在那里。”紧接着似乎很多人追了过去。
梅饭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他不会被抓。
等了一会儿,外面逐渐变得平静起来。槿秀率先出去,见外面已没人,对大家做了个“快走”地手势。
梅饭走在前面,对众人低声道:“都跟我来。”
或许是她的声音很有带动力,也或者所有人愿意相信她。包括槿秀在内,都跟在她后面。
他们小心谨慎地挪着步子,确定并无危险后开始一路狂奔,直奔到女宿中区位置才慢了下来,再往前就是红园大门了。
女孩们胆小的居多,即使听到外面有动静也不敢出来看看。所以一路倒没碰上被某某女撞见,尖叫的场面。
感受着逃亡带来的刺激,梅饭忽然觉得自己像是铁道游击队的战士,带着一支小部队躲避敌人的追捕。这种感觉,真是棒呆了。尤其是她现在的角色,还是飞虎队的队长。
“咱们到底要去哪儿?”队员槿秀小声问道。
“直攻敌人的老巢,同志们上啊。”梅饭手一挥,喊了出来,再看身后,已是呆滞一片。
“我是说马上就到。”她干笑一声,心说,这是入戏太深了。
回到红园,两个丫鬟在外间的床上睡的熟熟的,没丝毫要醒的意思,竟像不知道她曾出去过。
似乎睡的太熟了点吧。梅饭虽觉奇怪,也没怎么在意。她招呼众人进到里间。桌上还有壶茶,虽然凉了点,不过聊胜于无吧。
看梅饭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似地倒茶,让茶,槿秀突然惊声问道:“难道你是这里小姐的情人?”
情人?饭饭头顶顿时布满了黑线。他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这里住的小姐是谁呢?能有这样一套单独的小院,应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白尚把屋里好一通查看,一点也没有到别人家做客的自觉。
其余几人虽没动手翻,眼珠子却不停转着,似很好奇女子的闺房是个什么样子。
饭饭开始后悔了,后悔带这帮人进自己的屋里。不是有个哲人曾经说过,“引狼入室,绝不是女人该干的事。”而现在她不只带了一匹狼,而是一、二、三、四、五、六、七,整整七匹狼。或者她该庆幸这是小厅,不是她睡觉的卧房吗?
几人说了几句有关小姐的话题,见梅饭不理会,便开始聊起了桃颜。都大骂桃颜不是东西,小人行径。
饭饭跟着陪笑,心说,桃颜有时行事确实不够君子,不过这样的骂词若让他听到,可有他们的好吗?
他们骂完还不觉解气,都说明日上青阳楼聚会,好好商量下怎么整治桃颜。
“苏兄,到时你也来。”末了槿秀又加了一句。
“啊。”梅饭叫一声,刚想说“不”,却听白尚道:“是兄弟的就得去,否则就是看不起咱们哥几个。”
“兄弟”这个词,一时压得她没喘过气来,只得默认了。
唐亚把人引走,这边倒也没人来搜。一时安定下来,他们又说起明日怎么逃脱的事,只是各执所词,都没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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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饭没跟着掺和,她在想另一件很奇怪的事。这边虽不算大闹,可动静也不小了。为什么春梅和春天没被吵醒?她实在纳闷,便放下茶杯,出去看看。
外间的两人还躺在床上,睡的像两只死狗一样。
不会真死了吧?她心里犯疑,当真俯身在两人鼻端探了探。还有气息,略略放了点心。拍了拍她们的脸,没动,也没要醒的意思。
这症状,竟像是被人点穴了。她猛然一惊,还没来及想怎么回事,就觉身体向后一倾,紧接着就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一只手伸过来,严严实实的堵住她的嘴。
“我等了你一夜,没想到你倒带了几个男人回来。”那是个男人,说话很轻,每说一句,就会呼出一口热气,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梅饭不由轻叹一声。这是第八匹狼,还是她最不愿看见的狼。
他用力太大,捂的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挣扎几下,使劲去掰他的手。
他松了手,扳过她的身子面对他,然后饭饭就看到了桃颜那张满是薄怒的脸。
“意外,意外。”她干笑一声。
明明入室为非作歹的是他,可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心虚。就像深夜归家的小媳妇被夫婿逮到和人私会,那般尴尬。
看见她身上披的男人衣服,桃颜的怒气更盛,额头青筋密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字,“你居然敢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这也是意外。”她垂着头,算是完全的忏悔吧。
他们动作虽轻,却还是有些声响,小厅的几人听着古怪,已有人轻问出声,“苏兄,出什么事了?”
正文 第九十二章女人与“狼”的小斗
“没事。”梅饭忙回了一句。
她刚转头,却觉耳朵一痛,是桃颜在她耳朵上掐了一下。
“你要死啊。”她狠狠瞪他一眼,却换来他的轻佻一笑。
在零下三度的冷眼下,桃颜依旧坦然自若,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她的耳垂,仿佛那是件非常好玩的玩具。
这算是性骚扰吗?梅饭心里愤愤,却被一股麻痒的感觉熏的双颊微红。
好色的公狼在面对美女时,都是这么肤浅的。她暗哼一声,却不敢跟他撕破脸。心想,该怎么这两个不同种族的“狼群”请出去呢?
一只狼对上七匹狼,她相信数量少的未必能取胜。或者可以借用眼前这匹大狼的能力。
看着桃颜,梅饭忽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当如夜色中盛开了一株昙花。
“你笑什么?”桃颜有些疑惑地看她,竟嗅出一种小狐狸偷嘴吃的意味儿。
梅饭眨眨眼,笑道:“屋里那几个,你喜欢他们吗?”
当然不喜欢。桃颜一挑眉,“你有话直说。”
“如果你有办法把他们弄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梅饭大胆地许诺。
“当真。”桃颜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细牙,看着越发像只大灰狼。
这,是不是把话说的太满了?她忽然有些后悔,忙改口,“只是一些事答应,行不行?”
“不行。”桃颜哪容她改变,对着她鼻尖轻轻一点,突然飞身上了房顶。
梅饭不停地拍着自己的嘴,暗怪它吐噜地太快。他若要求一些不得了的事…,例如,这样…,例如,那样…,她脑中幻想出无数带色场景,后悔的都冒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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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颜刚飞上房顶,转瞬间,已从屋外飞入几个青衣蒙面人。他们动作迅速,七匹狼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啪啪啪”几下后,一手拎一个,竟把他们全都拎了出去。青衣人身形飞快,轻功那叫一个好,一眨眼就消失在万千屋宇之间。
饭饭啧啧而叹,“高手就是不一般啊。”
没有了狼群的吵闹,霎间耳根一片清静。她关了房门,又小心的上了把锁,能把桃颜锁在门外就最好了。
折腾了一宿,真的好困。眼看天也快亮了,她便弄了盆水洗掉脸上的易容药。收拾干净,真是一身清爽。上午没课,或许还有时间小眯一会儿呢。
想到此,梅饭笑得心满意足。她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往卧房走,手刚摸上内屋门边,张着的嘴便再也合不起来了。
因为,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看着她,就像某种长毛的动物在等着自己丰盛的晚餐。
这,这,…
梅饭慌张地手指在屋里屋外乱指一通,心说,他不是出去了吗?什么时候又进来的?
桃颜早已脱了鞋,斜靠在床头上,调了个很舒适的位置。他眉毛微挑,嘴角溢满了暧昧的笑意,那双桃花眼更是眨啊眨啊,放出几万伏的电流。
他对她勾动手指,“过来吧。”
“你干什么?”梅饭瞬间被电焦了,拉紧衣服,如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跳了起来。
她,她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当然是睡觉了,大晚的难道把我赶回去?”桃颜笑得理所当然,仿佛等着验货般翘起了二郎腿。
饭饭咧了咧嘴,就像吞了黄连一样唇舌发苦。心说,这叫什么事啊。难道对一个光临寒舍的流氓,她还得当佛爷一样供起来吗?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兀自劝说着,还不忘潇洒地弹了下发梢。
潇洒吗?明明是个好色的猪哥样。
梅饭恨恨咬牙,“我怕我会对你怎么样。”
“求之不得。”他抿唇一笑,顺势手枕在头下,暧昧地眼神不时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算了,她今天注定与床无缘了。让她与他大被同眠,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更痛快。梅饭愤愤地去箱子里拽了条被子,又坐回椅上。
今天她打算在这里,过那剩下的丁点时间了。
真的好困。即使有狼环饲,也挡不住袭来的困意。又打了个哈欠,临闭眼前还不忘狠狠剜他一眼。
桃颜在笑,白白的牙齿在眼前晃来晃去。而她已进入梦乡了。
望着已睡到香甜的小丫头,桃颜不由大摇其头。她这是太信任他的定力,还是太相信他的人品呢?
竟敢在男人面前睡着。看来以后得好好向她展示下,男人变成狼会有什么后果了。不过今天不行,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之所以又转回来,倒不是真的想偷香窃玉,只是要教训一下这胆大包天的小丫头。敢深夜不归,还带男人回来…,真该好好的修理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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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好眠。
梅饭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愕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身上那件容主的衣服已经消失不见,不仅那件,里面被刮烂的,属于她的衣服也没了,替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里衣。属于古代内衣的那种。
很确定这衣服也是她的,可谁替她穿的呢?
桃颜。
脑中忽然迸出这个人名,顿时吓得跳了起来。
忍不住掩脸痛哭,她的贞C啊,保存了十几年的东西,竟一朝毁在这男人手里。
“小姐,你醒了。”
春梅和春天进来给她端洗脸水,表情都有些惊异,似很诧异大清早她在哭什么。
饭饭自知失仪,忙抹了把脸,问道:“昨晚你们睡的好吗?”
“很好啊。”春梅答道。
“就是觉得腰酸背痛的,好像干了一晚上活,好累好累。”春天哀叹着扶住腰。
看来这是点穴的后遗症了。梅饭知道她们没听见什么,也便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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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装作有意无意地问起书院有没有抓到个小贼什么的,两人都摇头说没有听说。
梅饭彻底放心了。昨晚那么大动静,肯定闹得书院人尽皆知了,她们早上出去拿饭,若没听到消息,那唐亚准是没事。
上午可以明目张胆的不出门,她乐得再睡个回笼觉。至于下午,可还得赴槿秀他们的约会。
其实这样的约会,她也不想参与,可又担心那几个人是不是安好。毕竟是落在桃颜手中,可别出点什么事才好。
§
青阳楼是青州城里很有名的大饭馆子,虽门脸不是很大,却是年代已久的老店。据说,已有二百年的历史。
两百年来的诗文歌赋,所沉淀下来的文化气息可谓厚重无比,一直到现在也经常有书院的学生到这里聚会。当然所谓聚会不外乎吟诗作对,聊天说地,喝酒倒成了其次的。
彩国对读书人有严令,不许他们私下谈国论政,所以一进大厅,正门相对的影壁墙上就贴着四个字:莫谈国事。
其实广开言路是立国之本,堵住读书人的嘴,却不能堵住他们的心,这点早从中国近现代史中窥见一斑。不过彩国的当政者应该没想到这个,堵不如疏,好好引导才是正途啊。
看着因不能畅所欲言,憋闷地有些颓废的文人雅士,梅饭暗自考虑,要不要把这事跟桃颜提一提。
她上楼时,槿秀带着几个人已经到齐了。不过唐亚没来,据白尚说他昨晚被追的太急,一不小心掉进了书院外的一条沟里。虽然也因此没抓到他,可手臂却摔的脱臼了,新伤加旧伤,需要调养好一阵才能好。
梅饭叹息不已,不住唏嘘他的霉运。一月连伤两次,他也算倒霉之极了。
几个人随意的聊着天,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起,昨天他们怎么突然不见了。
提起这个,槿秀不由气愤填膺。他骂骂咧咧地诅咒桃颜,说他是奸诈小人,居然又让下属点了他们的穴,扔到书院外面,害他们冻了半宿。直等到天光大亮,才能勉强起来活动手脚。这新仇加旧恨,却是必报无疑了。
听他说完,梅饭不由偷偷笑了起来,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只是这些文人和军旅出身的桃颜动粗,那只能自讨没趣了。
一说起桃颜,几个人那是止不住的怒火往外冒,三说两说之下开始言归正传,谈起该怎么想办法给他个厉害瞧瞧。
其实若桃颜现在还在京中任职,官居一品的话,他们也不敢如此,不过他现在只区区一个七品小官,才燃起了他们报仇的欲望。这应该就是有名的“柿子捡软的捏”吧。
只是,谁知道七品小官也不是好欺负呢,桃颜身边有那么多高手,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不如请杀手暗杀吧。”一个进士突然冒出一句,立刻遭到十几双冷眼的蔑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有人叹息。
梅饭看得暗自点头,心说,看来上次桃颜被刺客暗杀的事与他们无关。那件事她也想过几次,也曾怀疑过他们。尤其槿秀还是名门望族,请几个刺客的能力还是有的,不过现在看来,绝不是他们。他们虽恨桃颜,却没恨到非得要他性命的程度。
也许桃颜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没对他们下狠手,否则以他的性格又怎会只是点了穴道那么简单。
她想明白这个,不由笑道:“不如就跟他搞一场比试,打败他就算报仇了。”
正文 第九十三章青州超男大赛
梅饭只是随便一说,凑个趣而已,没想到槿秀居然大为认同。
他手指在折扇上轻轻一点,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既不失风雅,赢了也有面子,而且他若输了,也不会找咱们麻烦。”
梅饭点头,彻底明白他想的是什么了。既想整人家,又怕被报复,典型的没胆一族。不过也难怪他如此,毕竟桃颜可是权势熏天的桃家人。
白尚也很赞同,都是有家有业的人,搞得太过分了容易会家族引出灾祸。比试技艺再好不过了。
只是比什么呢?
挨个问下去,所有人都不由脸露哀色。比武,没一个是人家的对手。他们擅长的桃颜未必不会,而桃颜擅长的他们肯定不会,所以实在找不出有什么可以出奇制胜的。
梅饭暗自叹息,她自己也是个不事生产的米虫,就怕比引针纫线,都不如人家纫的好吧。
问槿秀,“除了吃喝玩乐,你最厉害的是什么?”
“把女人算不算。”槿秀笑得很虚心。这应该也算吃喝玩乐的一种吧。
梅饭却大喜过望,“好,就比这个。”
男人嘛,自然对女人有很强的占有欲,所以桃颜对此举必定感兴趣,而且若输在这上面,他也不会心存恨意,与他们无忧。更何况从哪儿摔倒的从哪儿爬起来。所以这倒是最好的题目了。当然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喜欢看热闹。
震惊青州的男子选秀节目,大热的超男大赛,想想都振奋人心啊。
正好桂花花也在青州,那家伙勾引女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他们无论哪一个赢了桃颜,都算胜出了。
一切都对他们有利啊。
想着想着,她的口水都不禁滴了下来。身为青州的女人,简直太幸福了。
被梅饭别有用心的一阵煽动,几个男人也都心动了。
男人嘛,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虽然登台献艺确实有点丢面子,可一听说可以趁机结识许多美女,早兴奋的什么都忘了。
商量许久,最后敲定下来,由槿秀和白尚出资,搞一场盛大的,别开生面的男人展示秀。胜者可以获得彩国最有魅力男人奖。当然这名是梅饭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