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男人的情趣,她以前的恩客,都喜欢她这般形状,现在用在老实人面前也颇多情调。根生果然看得心爱不已,伸手去摸她的脚。
陈秋花白了他一眼,根生笑笑,把她双足提起放在肩上,以两手抱住纤腰,尽根直抵,学那图中景象,一气贯穿,直捣黄龙。
刹那间,她发出类似悲鸣般的呼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根生赶紧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臀部,使那位置得以固定。陈秋花的脸凑成一团,嘴里发出一阵吟声,身体被他疯狂进入,如同急剧摇动的树叶。
两人做了一遍,又换另一张图,直做到三更天,觉得疲累了才沉沉睡去。

屋里这么激烈的运动,在外面的人又不是聋子,哪有听不见的。春心眉头皱的死紧,她也就算了,要是被春藤和春水学了去,以后备不住出什么事呢。所幸他们还不到青春发育的时候,只是再过个两三年就不好说了。这夫妻两个,干这种事也不知避讳一下?
轻叹一声,叫春水回屋玩去。春水却不肯去,缠着她,等她刷完碗,把灶房收拾干净了,还不肯回自己屋去。
春心也知道他是想娘了,可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她做,春藤和他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她要洗了衣服才能睡。
轻声哄着他,说明天给他买糖吃。春水摇了摇头,”我不吃糖钱。,,,我陪你洗衣服就是。”其实他是知道他姐没春心心里热乎乎地,有他陪着她,她也觉得心里舒服得多。最起码这个家还有个人是真的喜欢她的。
第二十八章 鬼来洗衣
两人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大冬天的院子都结了冰了,就算用热水洗,不一会儿水也就凉了。迎着寒风,春心的脸冻得红通通的,手指也觉辣的,很有点疼。春水坐在小板凳上也冻得牙齿“?n?n”直响,他双手揣进怀里,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春心心里不忍,劝道:“你赶紧回去吧,我一会儿就洗好了。”
春水这才听话回屋里。
他刚一走,红霓就来了,怀里抱着一大堆衣服扔在她面前,“这些都给洗了,娘说的。”说完也不跟她废话,小腰一扭就走了。
春心一直盯着她的小腰看,很纳闷她也就十岁年纪,怎么能把腰扭得这么有风姿?也不怕断了?
她一转头,忽看见墙头那儿站着个人影,张着嘴从嘴角流下的隐隐是口水。
她看得清是南门,再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见他双眼对的正是红霓的小屁股,不由轻哼一声。
南门也瞧见她,嘻嘻笑着飞过来,“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怎么在这儿洗衣服?”
春心睨他一眼,“要不你帮我洗?”
南门也不知今天抽什么风了,居然真的蹲下来帮她搓衣服。鬼是不怕冷的,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吹口气,那捶衣服的锤子便论起来,抡得老高,落下去的也狠,噼里啪啦地好险没把衣服捶烂了。
春心看得很是解气,本来她是打算把母女俩的衣服扔鸡窝里,让鸡拉上一泡屎的,这会儿由他代劳,捶烂了更好。
南门手一上一下的动,木槌也跟着一上一下地动,好像变戏法一样。他是经过修炼的,还有些道行,控制这些小东西实在是小菜一碟。
他翘着脚坐在一小板凳上,左右瞧瞧,问道:“浩然呢?”
“应该在香炉里吧。”这几天屋里多了红霓这个人,人气太重,浩然都不敢出来。
“你洗衣服,他也不说帮个忙。”嘟囔一句,随后又问:“刚才那是谁?”
“我后娘的女儿。”
“真漂亮啊。”他砸吧砸吧嘴,仿佛品什么美味似地。等眼神飘转到她身上,瞬间换成另一副嘴脸,“你也是的,怎么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大半夜的,洗什么衣服啊?”
春心有气无力地坐在板凳上,只觉上眼皮在打下眼皮,叹口气:“没娘的孩子可怜啊。”
他“切”一声,“你的本事还敢说可怜,这临近的鬼们哪个看见你都害怕,你一张驱鬼符下去,立即便都收了。还敢说自己可怜?”
春心道:“对付鬼可以,对付人就不行了,架不住人比鬼更可怕啊。”
南门居然点头:“这倒是实话。”
又道:“要不要我帮你吓吓她们?”
春心忙说:“你别瞎来,出了事就是你的业障,到时候肯定有人收你。”
“我也不吓死她,就受受惊就好。”
春心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妥,但手指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西屋指了指,那里住的正是红霓。刚才南门一直盯着她的屁股,想必很想在那上面摸一把吧?
两人说话的时候,衣服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南门挥了挥手,那些衣服自动从水里跑出来,挨个儿排着拧成麻花一样,从左到右拧的那叫个卖力,就差没喊“一二一”了。都拧干了,又自发飞到晾衣绳上找位置趴好。
春心瞪眼瞧着这些衣服排得整整齐齐,不由啧啧称赞,早知道他还有这功用,她还费事干什么活啊?暗自琢磨,哪天若不想干活,就把他叫出来。
洗完衣服,她回房睡觉了,等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就听到屋里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睁开眼,看见红霓站在床上,浑身脱得光溜溜的,依稀可见胸部上印了两个黑手印,一转身屁股上也有两个,一左一右地对得那叫一个齐整。
红霓从来都喜欢裸睡,说是她娘从别人那儿学的秘方,裸睡对皮肤好,人也会长得水灵。这下好了,昨晚可叫南门逮到机会了,上下其手恐怕摸得很痛快吧。
春心都能想象得到南门的脸上挂的笑容有多可恶,有多淫荡,只是对一个小姑娘下这样的手,也未免太流氓了吧?
心里暗骂南门不要脸,又不好意思说破,只低着头穿她的衣服,顺便在懊恼一下…明明都是十岁年纪,怎么人家的胸已经开始发育,而她这个还好像荷包蛋一样?
红霓叫了两声,突然指着她的鼻尖,“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春心摇头,“我没墨汁。”就算有墨汁,也画不了那么好看啊。
“还敢胡说,昨晚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人,不是你又是谁?”
春心轻嗤,“没准有鬼呢,春胜叔家就闹过一回鬼,把房子都烧着了。”
春胜家闹鬼的事早就家喻户晓,她们母女俩刚来就听说了,还有许多不同版本,有的说那鬼附在谁身上,谁就会生病;有的说鬼能致使人干许多蠢事,上吊自杀都行。
红霓最怕鬼了,这会儿一听,顿觉头皮发麻,高声叫着:“娘,娘,快来啊。”
她的喊声颇大,陈秋花披着衣裳就往这边跑,等进到屋里,红霓已经缩到被窝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陈秋花道:“你到底怎么了?叫娘看看出了什么事才好给你想办法啊。”
红霓掀开被子给她看,那触目惊心的黑手印看得陈秋花也有些害怕,叫春心端了盆水进来,用毛巾沾了温水给她擦身,可无论如何擦也不掉。她越擦越惊心,忍不住也尖叫起来,“鬼,鬼,是鬼爪抓的。”
春心点点头,她倒是个识货的。
红霓被鬼爪抓了,根生也知道了。他一早本来要去镇上帮春胜做买卖的,这会儿也不去了,一家子待在春心屋里想主意。
红霓已经穿上衣服,却也不肯起来,窝在被子里哭。却又不敢哭的太大声,怕把鬼招来,小声暇泣着,那模样要多可伶有多可伶。陈秋花看得心里难受,问根生:”这可怎么办,要不请道士上家里来也给看看吧?"
第二十九章 老道抓鬼
根生听得直嘬牙花子,上回春胜请道士花了十两银子,这一回要请,少说也得五六两。现在家里是真没那么多钱啊!
陈秋花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想什么,轻哼一声,“放心,不花你的钱,这回我自个儿出了,我虽然没钱,为女儿看病还是出得起的。”
根生一听松了口气,忙跑出去张罗着请道士。他自然跑去春胜家,把那回抓鬼的老道请来。那老道唤作天一道长,因为上回抓鬼的事早在四里八乡传的神乎其神的,不知有多少人慕名请他。
春心抓鬼多年,自然知道南门这几个黑手印怎么治,这叫鬼毒,鬼身上的一种毒,像这种贴着肉皮印上的,其实根本无需治,放个十天半月的,自己就消失了。可她就是不想说,请道士就请道士,只要不让她花钱,请谁来她都管不着。
母女俩在屋里唉声叹气,哭哭啼啼,她懒得看她们的丑态。抱着香炉出去,心想着这些天因为红霓在屋里,浩然都不能出来透透气,想必早就憋坏了吧。
她把香炉摆到柴房里照不到太阳的地方,希望浩然能觉舒服点。他和南门不一样,南门是现在的鬼又修炼过,有时候白天出来只要不被太阳晒着就没问题,而他就不行了,非得月圆之夜才能出来,且出来的时间越来越短,让人总有种似快要消失了的感觉。
他是属于过去的鬼,长期滞留在现在,肯定不好。可无论人还是鬼,处的时间一长就难免有感情,尤其他是她最喜欢的人,一想到他会消失,打心眼里觉得舍不得。
把香炉藏好,就出门干活去了,家里柴不多了,到附近的林子里砍了点。等回来的时候,家里忽然多了个老道。
根生说要去请天一道长,还真的请来了。她进门时,那老道正守着一桌子素菜吃饭呢。
根生看见她,不由骂道:“你个死丫头干什么去了,道长来了也没人做饭。”
春心看看那小桌上的素什锦,素冬菇,每样小菜都很精致,便想着这可肯定是陈秋花的手艺。人家也不愧是花街柳巷大城市出来的,比她那不入流的厨艺强多了。
她低着头往里走,也不说话,直接进了柴房。主要是不想让老道认出她,把身上的柴放下,然后找了个舒服点的地方一窝。反正外面有陈秋花,也用不着她,她就没打算出去。
根生看她那样,气得在后边骂:“这死丫头这么没礼貌,也不打个招呼。”
陈秋花从灶房出来,笑道:“算了,反正吃她做的饭也吃腻了,今天就尝尝我的手艺,道长虽不能喝酒,你陪一杯茶也是应该的。”
根生忙点头,斟了一杯茶,在边上陪着。
老道瞧着春心甚觉眼熟,不由问:“刚才那个女孩是谁?”
“是我的大女儿。”
天一道长捋着胡须微微一沉,刚才是他的错觉吗?春心一进门他就感觉似有一道白光迎面射来,照得他眼都睁不开了。一时间竟分不清那到底是太阳照射的光芒,还是从那女孩身上发出的?
根生在一边劝菜劝茶,顺便说说家里发生的事。
老道也吃得差不多了,便问道:“宅子里有什么不方便的?”
根生道:“不瞒道长,是我女儿,她身上突然多了好几个黑印,怎么擦也擦不下去,好像中邪一样。”
“刚才那个女孩?”
“不是,是我另一个女儿?”
“可带老道一观?”
“这…,实在不方便,小女已有十一,所在之处又是女儿羞处,实在不便。”
“伤处是什么情形,可详细说来。”
根生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样,把陈秋花叫出来给他描述一遍。
老道沉吟片刻,道:“这是鬼毒,并不十分难治,且等晚上时候,老道施法寻到鬼怪所在,把它制住就可。”
根生两人慌忙道谢,一口一个“拜托道长”了。
老道又道:“只是有一样,晚上谁也不许出来。”
“那自然是,那自然是。”根生连连点头,叫陈秋花再给上菜。
屋里人嗓门高,春心在柴房里也能听见他们说话,听老道说抓鬼,不由冷嗤一声,这老道的本事她见识过,实在不怎么样。
今天这两口子有求于人,倒真是大方,平常根本舍不得吃的东西全端上来了,想必要花费不少。
春水在一旁馋的流口水,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得不着一口吃的,就跑进柴房,一把抱住春心:“姐,我饿。”
春心在他头顶弹了一下,笑骂:“臭小子,你那不叫饿,叫馋,你才吃了饭多一会儿啊。”
春水撅起嘴,一脸的不乐意。
她笑道:“你放心,那么多好吃的,他们也吃不完,等一会儿咱俩去厨房吃个痛快。”
春水狠命地点头,两人想到以前趁着爹娘不在,到他们房里偷拿糕饼的事,不禁相视一笑。
爹娘从小就偏疼春藤,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他留着,有时候他们气不过,就到屋里偷过来吃了,虽然事后要挨一顿责骂,但嘴上痛快了,也就不管屁股受不受屈了。
那老道吃完一碗,又让盛了一碗,连吃了四五碗也没住口,桌上的菜也如风卷残云一般,修道之人讲究养生,少食多餐,像他吃这么多的还真不多见。
吃完饭,抹干净嘴,根生就请他在各个屋里查看。
春心和春水趁这个机会跑出来,看看厨房没人,分头找吃的,只是那老道太能吃,饭剩下没多点,菜也就剩点油汤了。他们家的菜经常少见油水,这回好容易做一次好菜,就算剩点汤汁,两人蘸着馒头吃,也能大快朵颐。
春水狼吞虎咽,她也吃得油汤满嘴,混不顾形象。
以前师傅曾说过,作为女人再怎么热也不会解开衣服,再怎么开心,也不会大笑,再怎么饿也不会张大嘴巴吞咽食物。还说她不注意形象,一点不像个女人。
她撇敝嘴,反问:”你当过我是女儿吗?"把师傅噎的够呛,一个劲儿捶胸,痛哭自己收了个不孝的徒弟。
第三十章 被鬼惊吓
春心那时候并不当回事,道观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师傅和徒弟,在祖师爷面前她也做不成女人。可不知为什么,这会儿看见春水吃得满脸饭渣,又想到红霓那扭得快断了的小腰,忽然间开始深思自己是不是太没女人味儿,所以前世才没男人看上她。
春水吃完,用袖子抹了一把嘴,问道:“姐,你怎么不吃?”
“在吃。”春心小声答着,抱着碗开始细嚼慢咽。
春水也不知她这抽的什么风,看了一会儿就跑出去玩了。留下春心一个人练习如何优雅的咀嚼。饭粒太硬,嚼得她牙直疼,除了把牙床磨了个泡,别的硬是没学会。
吃完饭春藤也放学回来了,厨房里就剩几个馒头,连饭汤菜汤都没了,他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骂春心,说她越来越懒,连饭都不做。春心也不理他,做饭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有本事他自己学会了做啊。
到了晚上,除了红霓外家里人都要去成婶家躲避,要清了门户,以方便道长抓鬼。怕家里没人照顾红霓,要留下一人,春心自告奋勇留下来。根生心有不忍,嘱咐她一定要小心。
春心撇撇嘴,鬼她才不怕,反倒是人更觉可怖。
夜半三更,周围一片沉寂,正是抓鬼的好时辰。天一道长拿着他那个珍贵罗盘开始四处晃悠着。
因为红霓屋里不让进人,春心只能躲到柴房去。她也没想和她待在一起,自从身上被印上鬼印,她的脾气暴躁无比,看见人就拿东西砸,尤其是喜欢砸她。真是有什么娘生什么女儿,母女俩都一样的讨人厌。
天一老道装模作样的拿着罗盘转了半天,口中念念有词。他本以为这是极简单的事,红霓身上的黑印他也知道,这是小鬼们的一种小计俩,吓吓人而已,几天就好了。他装装样子应付一下,就很容易吧银子赚到手。
可是转着转着,忽然发现罗盘剧烈转动,似乎四面八方都是鬼,罗盘不堪负载发出“嗡嗡”地响声。
他吓得够呛,拿起桃木剑不停地四处飞斩,耳边似乎能听到鬼的哭声,身上凉飕飕地好像有无数只鬼在对着他吹气。
春心听到外面罗盘声大响,很是奇怪,推开柴房门往外一看,只见南门带着七八只鬼在围着老道转圈,有的往他身上吹气,有的抹着眼泪大哭,哭声那叫一个难听。
那个天一老道,吓得魂儿都飞了,满头大汗淋漓,嘴里不停地叫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南门在一边冷笑,“臭老道,就这本事还敢来捉鬼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斤两。”一转头,看见春心,还对她挤了挤眼。
春心有些好笑,心想着南门多半是听说天一道长要来,故意把他的鬼徒们都召来吓他的。只是这家伙恁的小气,那老道不过混口饭吃,欺负人家干吗?
早在天黑之前,红霓就得了老道嘱咐,不管外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许出来,也不许偷看,否则惹怒了鬼怪,就会瞎眼烂屁股眼。她不敢不听道爷的话,所以虽听到外面吵闹之声,但堵着耳朵,也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对于老道呼叫,也只当道爷大展神威,以声音恐吓鬼怪。隔壁的浩然家,也被叮嘱晚上不能出门,也因为此院子里闹了这半天,却没一个人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
那老道被鬼耍得转了十几个圈,实在受不了了,撒腿就往院外跑。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能不能收到钱了,心里只想着赶紧逃命。这到底是什么鬼宅?里面的鬼居然比坟地都多。
他跑到院门处,伸手去拉门,赫然发现根本拉不动,也不知被什么东西拴住了。他瞪大眼睛,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拴住门,可眼前什么都没有。门栓好好的在哪儿,还露着一条缝,却硬是打不开。
很诡异的场景,他只觉头皮发麻,双腿发软,“扑通”一声栽在地上。
春心在一边瞧得清楚,一个吊死鬼双手紧紧巴住门,长长的红舌头吐出来,轻轻颤着,偶尔从老道脸上舔过,看着那叫一个恶心。
实在看不过去了,便走到院中,轻声道:“道长慢行。”
天一道长苦笑,他一丝力气也无,快行得了才怪。
回过头,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女孩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她怀里抱着一个香炉,正对他吟吟笑着。那神情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起来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她眉宇之间有种超越了她年龄的惊人的美丽,淡淡的眉毛不需修饰,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象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漂亮到心悸的大眼睛,在月光下异常的灵动有神。
看到那香炉,他猛然想起那一夜抓女鬼时遇到的女孩,不由心中一惊。那一夜他匆忙逃跑,后来听说鬼被抓了,老太婆的病也好了。那时候他还不太相信,亲自到村子里来问过一次,结果听村里的人说是他抓住了鬼,还称颂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得道高人。
他听了之后自不免得意洋洋,不过心里也有些疑惑,不是他抓的鬼,那么捉鬼的能人又是谁呢?
这会儿见到春心,回想起那天他逃跑时的窘态,不由面有尴尬,问道:“小丫头,你叫住贫道作甚?”
春心笑笑,“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道长罗盘掉了。”她说着把捡起的那个罗盘递过去。
老道好半天才抬起手,接过罗盘,强笑道:“小丫头,不要在外面乱走,这儿有好多鬼。”
春心露齿一笑,“你放心,这些鬼不伤人的,他们只是看你不顺眼,吓吓你。”
她说着对南门招招手,“嗨,你说是吧?”
南门轻哼一声,鼻子高高挺起,一副“我不鸟你”的样子。
反正老道也看不到他,春心便替他翻译,“看吧,他说了不会伤害你。”
南门撇嘴,他说7这话才怪。老道看她似和人说话,那有模有样的动作表情一点也不似作假,可偏偏周围半个人影也没有。他看着越觉诡异,头隐隐生疼,本来摊了半个身子,被她一吓,瞬间软成一团泥,一动也不敢动了。
第三十一章 收了个孙子
老道虽然抓妖捉鬼了多年,但真正的鬼可一个都没抓着,最多只是装神弄鬼,混口饭吃。
但现在…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他怔怔地半天说不出话来,竟瞎眼的以为是哪路神仙对他抓鬼骗人看不过眼,特意降世下凡惩罚他了。他匍匐着爬到春心面前,磕头如捣蒜:“姑奶奶,你饶了贫道吧,贫道以后再也不敢骗人了。”
春心摸摸鼻子,很觉自己被人想歪了。她叫住他,真的是为了还罗盘,怎么这会儿看起来倒像是敲诈他似地?不过,能被人唤一声“姑奶奶”,这感觉还真不错。
她这一副小得意的样子,南门看在眼里,笑得嘴都抽筋了。鬼的脸是可以随便变化,他一笑,眼珠子在下,鼻子在上,嘴巴都长脑门上,那形状既可乐又可怕。他一边笑,一边指着三春的鼻子叫道:“哈,你是姑奶奶?还没见过这么小的姑奶奶呢。”
春心脆生生地“唉”了一声,随后假装摸了一下他的头,笑道:“乖孙儿,真孝顺。”
她指的是南门,那老道误会了,还以为在说他,忙叩头道:“对,我是孙子,以后贫道就像孝敬师傅一样孝敬您,就请姑奶奶开恩,给贫道一条活路吧。”
春心嘴角很是抽了几下,这么孝顺的孙儿还真是不多见啊。她装腔作势“嗯”了一声,问道:“你当真有意悔改?”
“是,是,真心悔改。”
“我说什么你都会听?”
“会,会。”老道点头如捣蒜。
其实他改不改跟她没半毛关系,她想了想道:“那你听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就当没看见,明早你照样收银子,不过收的钱给我,知道了吗?”反正陈秋花的钱不赚白不赚,便宜老道,还不如便宜她呢。